第一一六回 真主人 三月之约
……
天色渐渐大明,阳光射在他脸上,虚竹从入定中醒过来。他这一段时间以来,没有衆女作陪只好打坐练功过了。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腿上沈沈入睡的童姥,也不说话,一直等她醒过来。
童姥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虚竹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一红,转开头去,忽然开口问道:“我说虚竹大掌门,你饿了没有?”
虚竹回过神来,正要回答,肚子却适时的咕咕叫了两声,惹得童姥一阵娇笑不止。虚竹呆呆的看着童姥如雪莲微开般的笑靥,过了一会儿,才吞了吞口水,道:“童姥笑起来真好看!”
童姥面色一红,也不说话。虚竹正要说点什麽,忽然醒悟过来,问道:“你午时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喝血?”
童姥点点头,道:“掌门人知道便好。这山上有不少野鸡野鹿,劳烦掌门人去捉点回来吧!我在这里等后!”
虚竹想了想,将童姥藏到一处岩石后面,这才跑去捉了一只梅花鹿和一只野鸡过来。他将那梅花鹿腿折断了,不让它逃脱,扔在那里任由那梅花鹿嚎叫,这才找了不少干材,生了一堆火,将那只野鸡弄来烤熟了吃。
正吃到一半时,猛听到乌老大的声音,他一口咬住鸡腿,往山下看去,见乌老大、芙蓉仙子和另外几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正往山上赶来。
虚竹好整个暇的将那块鸡腿吃完,还叽巴叽巴了嘴,将手指头上的油腻吮干净。这才找了对积雪擦擦手,去掉了油腻,又摘了一把松子,捏在手里,傲然站在那里,倒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童姥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故意显摆!”虚竹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含笑看着越来越近的衆人。
乌老大等人来到跟前,乌老大当先晃了晃手中的鬼头刀,横在胸前,如临大敌般看着虚竹,道:“小和尚,乖乖把那女童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芙蓉仙子看了看虚竹,小声的问道:“你,爲什麽要这麽做?”
虚竹呵呵一笑,道:“仙子,委屈你了,不过在下乃是逍遥派当代掌门人,断不能任由你们祸害我逍遥派弟子。因此,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原谅!”
乌老大疑惑的看了看芙蓉仙子,忽然喝道:“放屁,我管你思茅门派掌门人,敢跟我们作对。就是一个‘死’字!”说罢,手中鬼头刀一翻,带着名晃晃的反光,一股恶臭当中,就往虚竹砍来。
虚竹淡淡一笑,道:“乌老大倒也是条汉子!”身形一晃,晃了开去,忽然反手往外一掷,一粒松球飞过来。正好撞倒刀口上面,被削成两半。但是其中蕴含的那股力道,却撞得乌老大往后连退三步。
乌老大脸上惊色未定,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大伙儿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挡得住我们一起围攻他!”一边却悄悄跟后面一个岛主做了一个‘声东击西’的手势!
虚竹虽然没瞧见,但是却暗地里防备着的,眼见除了芙蓉仙子还在犹豫,其他人都挥舞着兵刃围拢上来,他也不废话,踩着淩波微步,专拣衆人之间空隙游走,脸上带着轻描淡写,从容淡定的微笑,也不怎麽出手,偶尔一招斗转星移,搞得衆人惊骇莫名。
芙蓉仙子见他竟然如此从容模样,游走衆人之间,丝毫不显慌乱,显然犹有不小余力,偶而出招,精妙异常,往往令衆人反应不及,不知爲何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也便开始相信他是那什麽逍遥派的掌门人。他们只知道天山飘渺峰灵鹫宫,却从来没听过逍遥派名头,盖因童姥不愿意用逍遥派之名,自称灵鹫宫之主罢了。
飘渺峰灵鹫宫,逍遥派,逍遥派弟子?芙蓉仙子心里暗自猜测着虚竹和天山童姥的关系,隐隐有一个感觉,似乎那天山童姥,说不定便也是那什麽逍遥派的传人也不一定。
正在此时,那个得到吩咐的岛主忽然往一旁退开,猛发足往童姥那位置狂沖上去。手中奇行兵刃晃了晃,就要往童姥脖子上面架去,一边却喝道:“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虚竹回头一听,喝道:“放开她!”手中松球连续弹出去,往那岛主小腿儿袭去。却有猛然回身,一掌拍飞一个洞主,从容退开来。
那岛主见三枚松球尖锐破空,急往自己沖来,想也不想,把手中兵刃往下一横,想要阻拦那松球。那三枚松球当中一枚无巧不巧,正好撞到那兵刃正中央。那岛主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涌来,手臂一酸,兵刃就要脱手。便此时,两外两粒松球,却各自分开来,绕了一下,绕过那兵刃,撞到那岛主左右小腿的“曲泉穴”上。那岛主只觉得双腿一麻,立即软倒下去。
童姥瞧得分明,暗自惊异:想不到虚竹子掌门这麽快就练出新的招式来了!若说第一枚松球还是原先“天山折梅手”的暗器手法以外,后两枚就已经是加入了新招式的了。那力道控制分明巧妙至极,只位点穴,不爲伤人,中正平和,端地是大家风范了!
那岛主倒了下去,乌老大等人瞧得分明,齐声发一声喊,忽然又往虚竹围攻过来。
虚竹轻轻一笑,道:“各位得罪了!”身形一边在山坡上面四处游走,却将手中的松球,各自弹出去,分袭各人身上穴道。
衆人想要闪避,却又哪里来得及,纷纷中招,便是闪避开来一个松球,第二个断然闪避不及,仍旧中招。没一会儿功夫,个个都身体僵硬,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这薄薄的积雪之上,震骇,惊异,畏惧莫名地看着虚竹。
虚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乌老大,还有你们几个。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的却是逍遥派的现任掌门人,而天山飘渺峰灵鹫宫的真正主人也是我,说明白点,灵鹫宫其实是我逍遥派基业之一,便是天山童姥见了我,也要尊称我一声掌门。你们还是乖乖的回去吧,收拢了衆人。各自回各自的底盘去。三个月后的今天,你们都给我到灵鹫宫来请罪,到时候。我解了你们身上的生死符便是?”
说罢,不例衆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柔声对芙蓉仙子说道:“仙子,你也回去等候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来天山飘渺峰灵鹫宫找爲夫,到时爲夫自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交待,如何?”
芙蓉仙子脸蛋儿绯红,抿着嘴唇低头想了想,道:“好吧,我便相信你,如果你敢负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乌老大涩声问道:“我们凭什麽相信你?”
虚竹忽然笑了笑,道:“童姥,你说我如何让他们相信我!要不要解了他们生死符?”衆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童姥,又看看虚竹,眼里那浓浓的希翼,虚竹看得清清楚楚。
童姥咯咯娇笑几声,道:“掌门人有教,童姥敢不答应!只不过童姥我如今功夫未複,大对头就要到来,实在没有法子。你们几个就暂且忍耐三个月吧,到时候上灵鹫宫来,童姥给你们解了便是。”
乌老大浑身一震,指着童姥用难以置信的声音问道:“你原来会,会说话!你,你,怎麽可能便是,是童,童……”却一口气接不上来,脸上兀自露出惊惧的神色,看着童姥。其余人也用相同的表情看着童姥。
童姥看了看乌老大。忽然道:“掌门,还请劳烦你,把这东西给他吃了,他立时便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递给虚竹。虚竹也不说话。微微一笑,伸出手指,那枚黑色药丸立即便射入乌老大嘴里。
乌老大只见一粒黑色药丸射入自己嘴里,在不及防范之下吞咽了下去,一股子腥味弥漫开来。他脑中轰然巨响,这药丸他如何不知,如何不晓,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道:“你这是,这是,‘断、断筋腐骨丸’?
童姥点点头道:“你知道便好!”乌老大牙齿咯咯作响,浑身颤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因爲恐惧,根本所不出来。旁边衆人听到“断筋腐骨丸”的名字,也相继震怖,浑身颤抖。胆小点的一个岛主一个洞主在一旁喊道:“童姥饶命,童姥饶命!”
童姥道:“掌门,麻烦你看看乌老大‘天池穴’上如何?”虚竹过去牵开乌老大衣服来看,果然在左乳天池穴上一点朱斑,殷红如血。乌老大看得清楚,更是震怖!
衆人胆战心惊,点头道:“童姥饶命,童姥饶命!”童姥点点头,道:“既然先前掌门人说了要饶你们一命,姥姥我也不爲难你们了!乌老大,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催动药力的。你们要谢,也不用谢我,去谢谢掌门人吧!”
乌老大哪里还有别的话说,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多谢童姥饶命,多谢掌门人饶命!”其余人如梦初醒,也道:“多谢掌门人饶命!”
好不容易打发了乌老大等人,送走了芙蓉仙子,待到午时,虚竹把鹿血喂了童姥,守着她练功,坐在那里默然不语,心中却越发思念自己的女人起来,也不知道她们如今可好,想想自己当初爲了风无忧草率的离开,心里就越是担心起来。
童姥喝完露血,当即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但见那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爲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没多久,白气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只见童姥鼻孔中的被白雾吸尽,她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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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回 秋水漫 俱伤
……
她收功完毕,见虚竹失魂落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想起来自己那些女人的好处,只以爲他舍不得那芙蓉仙子,轻笑几声,问道:“怎麽了,舍不得你的小情人了?”
虚竹回头瞧童姥面容果然有成熟起来的迹象,微微一笑:“怎麽,童姥妒忌了?”
童姥脸色一暗,嘴硬道:“谁妒忌你!”虚竹忽然坐到她旁边,伸手揽住她柔细的腰,道:“虽然有些不舍,不过有童姥相陪,倒也不会寂寞了!只可惜童姥如今只是个小女孩了?”
童姥脸蛋儿一红,斥道:“谁说我只是小女孩了?”
虚竹忽然站起来,用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她,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我差点忘记了!童姥哪里是小女孩啊,童姥可是一天一变样,越来越漂亮,当真比女大十八变还好看。不过,只可惜,只可惜……”
“可惜什麽?”
“只可惜童姥这身体,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儿,在下只能看看罢了!”虚竹嘿嘿笑道。
童姥面色更红,想到他刚开始对自己的轻薄,不由得愤愤道:“你……童姥我今年九十有六,比你大出好几十岁,你甭癡心妄想了!”
虚竹忽然正色道:“非也!童姥这副身子拿出去,谁肯相信你有九十六岁!再说了,喜欢一个人,年龄并不是很重要的!”
童姥被他说中心事,当年无涯子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虽然主要是因爲她变成小女孩儿模样。长不大,这年龄比无涯子大,也是一个原因。童姥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虚竹却接着道:“更何况,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胡说!难道你便真的喜欢姥姥我不成?”童姥被他这麽一说,登时啼笑皆非,啐道。
虚竹脸上神色怪异,道:“嘿嘿,这个嘛,我既然都已经看了童姥你的身子,自然是要对你负责任的嘛!就好像我不过是抱了那芙蓉仙子一下,她硬要死要得跟着我!要是我不对你负责,恐怕我这个掌门人,就不好当喽!”说罢,嘿嘿的笑起来。好不淫蕩!
童姥更羞,啐道:“死人,你竟敢非礼姥姥我!”
虚竹正要说话,却听到隐隐有奇异的风声响动,正回头间,忽然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呦,师姐躲到这里来,害得师妹我找半天,原来是在这里跟情郎私会来了呢!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师哥长得俊俏呢!”
虚竹回头一看,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遮在童姥之前。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蒙蒙胧胧的瞧不清楚。
虚竹瞧她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蒙一块白绸布。遮住面孔,瞧不见真实面孔。
童姥脸色一变,又是惊恐,有是气愤,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仓皇叫道:“掌门,她是李秋水,你背我上峰,快,快!”
虚竹晃了一步,挡在童姥面前,朝李秋水拱手,道:“逍遥派现任掌门人虚竹子,见过师叔!”
李秋水面色一变,问道:“什麽掌门人虚竹子?谁是你师叔?”忽然瞧见虚竹无名指上的那宝石指环,脸色猛地一变,激动不已,厉声道:“这指环哪来的?说!”
虚竹淡淡一笑,道:“虚竹子不才,得蒙师傅无涯子他老人家传功,并且传了这掌门之位于我,还请师叔见谅!”
“什麽,我不信!”李秋水伸手就来抢夺,藏才袖中的浮尘扫出来,就要缠绕虚竹手臂,左手探出来,朝那指环扫来。
虚竹忽然一错身,反手一掌,震开那浮尘,猛弯腰一把抱住童姥,斜刺里踏出一步,闪开李秋水左手一抓,退到一边,微笑道:“莫非师叔想要硬抢不成?”
李秋水喝道:“你自己把它交出来,我今日便饶你不死!”
虚竹失笑,道:“师叔莫非吓唬弟子不成?不过师傅他老人家说过,除非自己愿意,否则这掌门指环谁也不给!”
童姥在他怀里怒骂道:“臭掌门,你跟这个贱人多说什麽,快带着姥姥我跑吧!”
李秋水忽然轻笑一声,柔声道:“师侄何必跟她在一起呢?她不过是个女孩儿身体,又如何能够让你满意呢?要不师侄杀了她,跟了师叔我,师叔我保证让你知道什麽叫做消魂滋味,如何?”
说罢,忽然作投怀送抱的媚样,往虚竹怀里撞来。
虚竹错开一步,闪将开去,一步步后退,嘿嘿一笑,道:“师叔的确比师伯更有女人味,难怪师傅他老人家颇有些舍不得呢!不过可惜,师叔你并不是真心的,反而是想打我这掌门指环地主意。因此弟子我虽然颇爲心动,却还是不能答应师叔你了!除非……”
童姥面色通红,骂道:“胡说八道!”
“除非什麽?”李秋水分毫不肯多离开一步,保持着刚刚两步远的距离,跟在虚竹后面,问道。
“除非师叔你肯答应我,不打我这指环的主意,让我来当这掌门人,弟子一定会好好尝一尝师叔的消魂滋味的!”虚竹嘿嘿淫笑道。童姥更是又羞又怒,道:“你别看她年轻的很,那贱人比我小不了几岁!难道你还想打她的主意不成?”
虚竹并不回童姥地话,问道:“如何,师叔?”
李秋水嫣然一笑,腻声道:“好啊,师侄,现在你就来疼疼你师叔我吧!”身子往虚竹贴去。虚竹心知肚明,也故意道:“弟子遵命!”迎了上去。
眼看两人就要贴到一起,李秋水挥一挥衣袖,拂尘再次扫出来,往虚竹胸前要穴拂去,左手往他怀里的童姥肩膀抓去。
虚竹嘿嘿一笑,一边道:“原来师叔还是不肯,可真伤弟子的心哪!”一边斜身从李秋水身旁左侧跨过去,却同时半转身体,猛挥出一掌,往李秋水左手拍去。李秋水无奈变掌,和他对上。两人身体俱是晃了一晃。
李秋水退了一步,暗自惊心于虚竹内力地深厚,却柳眉一竖,怒道:“看来师侄你是要逼我出手了!”
虚竹故作委屈的说道:“弟子哪敢逼迫师叔啊!”却暗自戒备,又不敢放童姥下来,只好让她自己抱住自己,挂在自己怀中。他知道,这次恐怕要实打实的跟李秋水一分高下了。
老实说,他把握并不是很大,盖因爲天山派绝学神妙无比,他不过出学不久。而李秋水浸淫其中不下八十年,在这之上地修爲高出他太多。再加上童姥也算得上是个累赘了,更是令他爲难。
我是用我的太极六脉神剑还是用斗转星移或者别的好呢?虚竹正想着,眼前白光一闪,李秋水的拂尘已经扫了过来。
虚竹不敢大意,剑气激发出去,和那拂尘撞在一起,波的一声消解掉。虚竹却已经错开身形。剑气激射而出,横扫李秋水纤腰。李秋水听得风声响,微微错愕了一下,却也不怕。左手反手一掌拍过去。右手拂尘再扫。暗地里却用巧劲将左手衣袖中地寒冰匕首滑到手腕处。
虚竹见她拍散自己一道剑气也不慌忙,剑势走轻另圆转路线,嗤嗤破空声不绝中却将李秋水的身影笼罩起来。童姥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暗道:这是什麽剑法?
李秋水同样惊骇不已。她手中拂尘连续扫动,一下下将剑气挡开消解去,手腕却被剑气中蕴涵的劲道震得发麻,更是惊惧不已。待藏在衣袖里的左手将寒冰匕首捏住。眼色一厉,拂尘在外面打个圆圈,往虚竹身体缠来,忽然往前沖过去,不闪你避往虚竹怀里撞去。
虚竹见她往自己沖来,不敢大意,也不愿意就此伤了她,心里暗自戒备着她可能的激烈手段。却也赶紧收了剑气,手变掌,斜刺里拍出去,意图逼迫她主动退开。脚下也往外踏开去,躲开那拂尘。童姥忽道:“小心有诈!”
虚竹变招已经来不及,李秋水左手寒冰匕首带起一抹寒光。就往虚竹胸膛刺来。当然自己也迎上了虚竹那一掌。她早就将七成功力凝聚在胸前,準备硬接虚竹那一掌,却希望削铁如泥的寒冰匕首能够将虚竹胸膛刺穿,将他毙掉。自己干掉虚竹之后,即便是受了中伤,要对付如今不过回複到十来岁功力的童姥却也容易得很。
虚竹见一抹寒光袭来。不由得暗恨: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李秋水,猛往后退的同时,回掌阻截。本以爲自己掌力激发出去,能够格开那匕首,哪知道只感觉一股冰冷气息霎时间突破自己掌力,手掌一痛,原来已经被那匕首刺穿手掌。
他神色狰狞,喝道:“你不仁,我不义!”另一手狠狠一道剑气横扫过来,往李秋水腰侧斩去。
李秋水脸色一变,想不到虚竹竟然能够如此破了这一下,拂尘回扫,去挡那道剑气,虚竹却忽然抽手,猛退出去,任由手上血洞鲜血而出,转身就跑。
李秋水手上拂尘被那道剑气,猛削断掉,余势未消,剩余的气劲撞到她腰间,她防备不及,聚在胸前的内力来不及运过去抵扫,登时受伤吐血,腰间也留下一道不浅地剑伤,虽然不是很重,却大大影响了她暂时的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虚竹留下一路血迹,逃到了远处去。
第一一八回 入虎穴 公主
……
强忍着伤口跑出半个时辰,逃出数十里来,虚竹终于停下来,一把将童姥放在地上,立即掏出随身的一粒伤药服下,撕开自己衣服将伤口包扎好,盘腿坐下打坐运功疗伤。
童姥却忽然喊道:“等等!”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来一堆药丸,从中挑出两颗黄色药丸,递给虚竹,虚竹拿到鼻子跟前一嗅,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心里一动,沈声问道:“九转熊蛇丸?”
童姥点点头,道:“想不到你也知道!这药对于外伤,最有效果,你赶快服下,运功疗伤!那贱人还不至于追来!”
虚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将两粒“九转熊蛇丸”吞下。他倒不担心童姥在当中暗藏“断筋腐骨丸”,毕竟他并没有中生死符,再说,童姥如今跟他福祸相依,童姥再恶毒,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药丸下肚,内力催动之下,一股猛烈的气息立即发散开来,他心念一动,立即引导那股气息进入经脉之中,游走四肢百骸,待走到伤口,气息受制,伤口处却麻痒不止,虚竹让药力停留了一会儿,又引导回去循环往複一周再来,如此反複。
三十六周天过去,大概一刻左右时间,虚竹睁开眼睛来,长嘘一口气,看了看关切的童姥,笑道:“好了,没事了,现在就等伤口好了!”
他轻轻牵开布条来看,见伤口处已经不流血了,不由得笑了笑,道:“童姥的药果然神妙无比!”心里却想到那一道寒气,兀自有些后怕,问道:“童姥,你知道李秋水是用何种兵刃刺伤我的吗?”
童姥脸上露出妒忌的神色来,道:“那是当年我师弟无涯子好不容易搜寻而来的一块寒铁打造出来的一把匕首。经过无涯子的特殊淬炼,晶莹透明,如同寒冰一样,是以称作寒冰匕首。那匕首削铁如泥也就罢了,尤其对破开对手掌力之类的,有奇效。若是不注意,立时便着了她的道儿。哼,当初无涯子爲了讨好她,自然便给了她。”
虚竹“哦”了一声,也不好答话。只好盘腿坐了一会儿,两人相预无言。良久,虚竹和童姥竟然异口同声问道:“我们去哪儿?”
除了声音不同以外,就连说话的口吻都一模一样,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童姥道:“那贱人是西夏皇太妃,平时能够调动西夏‘一品堂’高手给她卖命,如今她爲了搜寻我,只怕早就派了人四面拦截。要想逃出去,只怕不易。”
虚竹接着道:“是啊,只怕东南西北方向。除了西面,都被她派人把守了!”
童姥想了想,道:“嘿嘿,她既然有此準备,我们不如到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去,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去西夏皇宫躲起来罢。那贱人在西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绝想不到我们竟然跑道她巢穴里面去了。”
虚竹嘿嘿一笑,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童姥一呆,这跟得虎子好像没关联吧?她哪里知道,虚竹的意思是:跑到母老虎的巢穴里面去。把小小母老虎给逮了,嘿嘿!
虚竹背起童姥,发足往西行,一路往西夏去。路上,他按照童姥的吩咐,一边运用淩波微步,一边背诵“天山折梅手”心法口诀。这“天山折梅手”共有六路,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蕴含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更有暗器手法,变法繁複。与之相配的六路口诀,甚是拗口难背,比如第一路共十二句口诀,每句七字,共八十四个字,这八十字口诀甚是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
童姥要虚竹顺着背诵出来一遍,又倒过来背诵一遍,盖因这六路口诀的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地念诵已是不易出口,奔跑之际更加难已出声,念诵这套口诀,其实是调匀真气、修炼内功法门。不过虚竹顺背之时,刚开始颇爲不易,待熟悉之后,便顺畅许多。而倒背则因爲无涯子传给他的内力中有“小无相功”,根本就没有什麽阻碍,反比顺着背更加容易。
童姥和李秋水相斗八九十年,“小无相功”是李秋水本命绝学,她如何不知,见虚竹如此,哪里还不明白。当年无涯子和李秋水欢好,两人交换绝学,无涯子才学会这“小无相功”内力,是以如此轻松。想到此处,童姥不免黯然神伤,虚竹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继续背诵口诀。
二人行了一天,晚间到了灵州城外。虚竹在童姥的指点下,悄悄进城,一路往皇宫潜来。二人绕过禁宫侍卫,悄悄潜进了那冰窖之中。下到三层之中,二人方才歇息下来。不要看他们如此轻易进来,一半是因爲他们功力深厚,轻功妙绝,一半则是运气,那些禁卫高手呼吸粗重,十丈清清楚楚,要避开,委实容易,倘若来个李秋水级别的人物,恐怕他们又要恶战一场了。
童姥看了看周围,道:“好吧,谅那贱人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我们,只要撑过三月,我回複功力了,便找那荐任算帐!”
虚竹道:“你不可能杀了她!”童姥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掌门人你的雄心壮志,不过这贱人如此对我们俩,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万万不行地。”
虚竹点点头,道:“如此最好,我想过得三个月,她也不是我对手了!”他心里却在暗自恼怒:要说李秋水如今便不是她对手,偏偏自己大意轻敌,竟然被她伤了,要不是记挂着这里的西夏公主,他早就将李秋水一顿好打,打得她服气了!
童姥知道他武学天分高,也不疑心。只点点头,虚竹看了看她,道:“童姥饿了吧,要不我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来!”说罢转身就要出去,童姥却一把叫住他:“等一等,你知道御膳房在哪儿吗?等我把地图画给你吧!”童姥详细的将这西夏皇宫的地图画给了虚竹,还给虚竹详细讲解。哪儿是御膳房,哪儿是后宫,都说得清清楚楚。
虚竹将方位默记好了,这才悄悄出了冰窖,一路往御膳房行来。
一路禁卫高手衆多,要不是他们的粗重呼吸在十丈之外就能够听到,虚竹凭此及时避开。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发现。在皇宫里面东绕西绕,最后来到西首的一个不小院落中,不知道爲何四处悄无人迹。此时已经深夜,莫非那些食事太监和宫女们都去睡觉了?虚竹心里奇怪,一动不动的躲在屋檐下围墙上面,等候这一波禁卫走过去。
虚竹仔细悄悄从墙上下来,施展轻功,两步越过院子。清清落到了门边。他伸手在门上清清一拍,门吱嘎一声,便开了。虚竹清清推开门,四处瞧了一眼,猛闪了进去,反手清清将门关上。
里面果然是比较大型的厨房,各种锅瓢碗勺。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厨房里面,放眼望去,各种这个时节时鲜的蔬菜瓜果都有,边上还摆放着一些肉类,想来是没有用完的。虚竹趁此时无人。赶紧四处找了找,只找到一些糕点什麽的,别的现成的菜肴却啥都没有。他找了一个小小的实盒盛起来,正準备出去,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渐渐有两个轻微的脚步声过来,虚竹无奈,只得将实盒放回原处,却伏到一旁的蔬菜架子下面。与此同时,一个女声轻轻叫了一声:“公主!”随即推门而入,却是一个普通宫女罢了。
虚竹躲到下面来,忽然感觉不对劲,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很是怡人,难道是那宫女的?不过爲何身边如此柔软一团。他回头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旋即捂住自己嘴,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
原来这下面还躲着一个女人,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知道掌门弄成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她真切的面容,不过偶尔露出来的白净脸蛋儿,却是凭添了虚竹许多遐想。毕竟虚竹观女无数,见这女的皮肤白嫩柔滑,脸蛋椭圆,虽然脸上黑乎乎的,但仔细看得话,看得出她眉清目秀,端是个美人胚子。
身手穿着素白的薄薄丝绸裙子,秀挺的酥胸让虚竹眼前一亮。那两粒突起不大不小,虚竹暗自比划了一下,看不出来究竟身材如何模样。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令人失望罢!
这女的此时也正用黑漆漆,颇有些油腻的小手,捂着小嘴儿,同样惊恐的看着虚竹。见虚竹左手对着她胸前比划了一下,还做了一个抓的姿势,不由得又惊又怒,却听到那宫女又在低喊:“公主,你在吗?”她不感说话,却恨恨的瞪了虚竹一眼。虚竹嘿嘿一笑,示意她不许出声。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宫女四处察看,没见到她口中的公主,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公主跑哪儿去了呢?”却往虚竹他们这里走过来,眼看就要弯腰下来看了,两人更是连气都不敢出一口,浑身紧绷着。
外面却忽然传来另一个宫女的声音:“樱桃儿,你在里面吗?总管叫我们过去一下!”这个宫女应了一声:“哎,就来!”说罢自语着“公主到底跑哪儿去了呢?”转身出了门。
两人一直等到那门关上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几乎是同时动作,拿开手,一起长嘘了一口气,然后,两人都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异口同声的说道:“吓死我了!”虚竹本来是故意搞笑,想要放松自己一下,哪知道那公主也如此说话。正要说点什麽,那公主却连珠炮的问道:“你是谁?跑这里来干吗?干吗要学人家?”
虚竹愕然,忽然嘿嘿一笑,道:“公主,在下十分仰慕公主,想要一睹芳顔,是以冒了生命危险,来此于公主相会!至于刚才,并不是在下有心学公主的,而是我们,嘿嘿,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公主脸蛋儿羞红,啐道:“胡说八道!鬼才信你!”忽然深处半黑不黑的拳头一拳往虚竹胸口捣来。
第一一九回 意迷乱 男女事
……
虚竹手腕一抖,就缠绕上了那公主柔嫩的小手儿,一把捉住她手腕,忽然嘿嘿一笑,道:“公主莫非想要考较考较在下的功夫?”另一只手却悄悄往公主纤腰摸去。
那公主白了他一眼,低喝道:“放开我!让我出去!”虚竹本想捉住她的小手香一个的,奈何她手上油腻腻的,黑乎乎一块,只好放开他手,讪讪笑了笑。他忽然收回另一只手,猛窜了出去,转身回来,伸出手朝那公主招了招,低声道:“恭迎公主!”
那公主奇怪的看了看虚竹,喝道:“让开!”虚竹收回手,看她从下面钻可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素白的长裙上面,胸前好几个油印子,看上去好不滑稽,偏偏她还没有察觉到,正在上下打量自己,一边还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麽。虚竹见她腰细细的,靥圆紧绷着,身资曼妙,果然是个美人,还是处子一个,不由得大爲心动,低声问道:“公主脸髒了,要不要在下给公主洗洗?”
那公主闻言白了虚竹一眼,骂道:“我脸髒不髒,关你什麽事?我来问你,你到底是谁?掌门跑进来的?”说罢,却找了水将自己脸和手都给洗干净了。
虚竹此时看她的脸,不由得心动不已。只见微红的鹅蛋脸上面,滴地水珠轻轻滑落下来,更增诱惑力。而柔软的睫毛上面挂着晶莹水珠,兀自颤动着,双眼大大的,盈盈秋水望着他,雍容的气质中,却有一股诱人的轻涩。小嘴儿朱红,双唇饱满,秀鼻挺挺的,端的是个轻涩的美人儿啊!
虚竹深吸一口气,眼珠儿一转。道:“在下刚才不是说了吗?在下极其仰慕公主,期望一睹芳顔,是以来此与公主相会!”
那公主脸色一变,甩了甩手上的水,斥道:“胡说,连本公主的贴身使女樱桃儿都不知道我在这里!你掌门知道的?快快从实招来。不然的话,哼哼!”说罢,她还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晃了晃汙汙的手掌,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虚竹故作委屈的说道:“难道不是公主留下讯息,告诉我公主你在这里的吗?”
那公主一呆,问道:“什麽讯息?”旋即又反应过来。怒道:“我哪儿有留下讯息!小贼,竟敢欺瞒本公主,受死吧!”说罢,挥动双掌,错步往虚竹攻来。
虚竹见她掌法颇似“天山折梅手”,端的是精妙无比,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莫非她便是那西夏公主不成?
只见那公主双掌翻飞,如同两只轻盈敏捷的蝴蝶。将他身形笼罩起来。不过他却对这“天山折梅手”熟悉得很,当即随手挥出。以拙破巧,左右开弓,双掌对双掌,虚竹也怕伤了她,只用了一成内力。刚好将她双掌挡开去。
“找死!”那公主还以爲虚竹不过是碰巧,实际功夫不咋的,神色一厉,双掌陡然一变,一掌横削虚竹手臂。一掌翻了翻,手腕一抖,往虚竹胸前印来。虚竹嘿嘿一笑,反手格开她手掌,不闪不避的往胸口那一掌,迎了上去,只听到砰的一声,虚竹身形巍然不动,那公主却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惊异的看着虚竹,道:“原来你居然是个高手,来人……呜呜!”
原来虚竹见她张嘴就要呼叫,赶紧沖过来,一把将她给捂住,另一手却伸过去,将她纤腰环上,死死将她箍住,抱在怀里!
那公主只觉得自己腰一紧,嘴上也是一阵气闷,自己就被这光头不像光头,头发短得要命的古怪家伙给箍住,紧紧贴在虚竹怀里。浓烈的男人气息传过来,传进她鼻中,她浑身有发软的迹象。不由得使劲挣扎起来。一边呜呜呜的出声,想要唾骂虚竹,却如何能够!
虚竹感觉到他翘紧的臀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胯部,自己那活儿虽然软绵绵的,却也随着那摩擦左右晃动,有一种别样的快感,不自觉地将怀里的娇驱给紧了紧,令人更加紧密挨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虚竹低声在她耳边吹气道:“公主无需害怕,只要公主不叫人,我就放了公主!”
公主浑身一颤,原来她的耳朵竟被虚竹轻轻含住,一条柔软湿润的东西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耳朵,不由得浑身僵硬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更是死命地挣扎起来,更加大声的呜呜叫起来。
虚竹很久没沾女人了,那活儿被公主地翘臀一阵摩擦,渐渐坚挺起来,慢慢长大,挺高,顶起一个帐篷,顶到那翘臀上面,在一阵阵摩擦中,感受着久违的快感。虚竹不由得舒爽的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的道:“公主继续!”放开了她耳朵,环住她腰的手,却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腰间。
公主正觉得臀上顶着一个奇怪的坚硬的东西,摩擦着她的臀部,时而滑到自己两瓣翘臀间的沟壑中,时而又滑出来,顶在自己紧实的臀上,带来一阵阵异样的刺激,不免舍不得停下来了。
她久居皇宫,就是连大街都很少去过,父皇虽然管得不严厉,但是太后天天督促她练功,平常很少有别的消遣。好不容易发现御膳房可以学着自己做点东西来玩,她便乐此不疲的每天半夜跑过来玩。
哪知道今晚竟然碰到了虚竹,被他捉住,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这种刺激,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因此颇有些舍不得,身子在欲望的支配下,不自觉的左右扭动臀部,感受那一阵阵的刺激,心里却期望这样的刺激,永远也不要停下来。
虚竹见她身子不再挣扎,却不停扭动臀部刺激自己,不由得好笑,心想:原来你比我还着急!环住她腰间的手却慢慢往上摸去,而捂住她嘴的手,也慢慢下滑,嘴却凑到她粉颈上,轻轻吻了上去。
公主根本没有感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已经松开了。感觉自己身体一阵阵发软,发热,她有一种想要将衣服脱光的沖动。手不由自主的往虚竹身上摸去。胡乱的摸索起来。
虚竹的手渐渐攀上了她双峰,双手左右按住那两粒突起,五指分开来,覆盖了上去,轻轻地往里按了按,然后挤压揉捏起来。公主在双重刺激下,呼吸越来越急促,双颊绯红,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胡乱说着:“唔,啊,摸我,用力点!唔,好舒服!”之类的话语。
虚竹听得欲火高炽,那活儿又昂扬了三分,却不敢在这里就把她办了,只好低声,拥诱惑力十足的声音问道:“公主,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公主已经差不多意乱情迷了,哪里知道他究竟想什麽,点点头,感觉到虚竹手不再揉捏她的饱满,她自己伸手去握住揉捏起来。
虚竹将她横抱起来,看她脸上两片红晕看起来,双手在酥胸上面不断抚摸,嘴里含着混着发出诱惑力十足的声音,哪里忍得住,低头俯上去,舌头叩开她牙关,就探了进去,和那条小香舌缠绕起来。
公主被他吻上来,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不见,情不自禁的和他纠缠起来,双臀缠上他颈子,和他一阵狂吻。
良久两人才分开,公主意乱情迷的喊道:“要我!”虚竹嘿嘿一笑,道:“公主别慌,我们找个地方再说!”
说罢提上那食盒,抱着公主,悄悄潜了出去,往冰窖来。那个叫做樱桃儿的宫女却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回来了。还好没被发现!
虚竹将食盒放到地上,看了看惊异的童姥,道:“童姥,你先慢用,我还有事!”抱着怀里的可人儿,就往童姥用四周的棉花铺出来的床上去!
童姥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又见那女人意乱情迷的样子,霎时间就明白了,而面红耳斥的说道:“死人,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虚竹嘿嘿一笑,道:“如果童姥想要看的话,本掌门宽宏大量,不会介意的!”说罢低头和那公主吻在一起,两人滚到那软绵绵的床上,躯体缠绕在了一起。
童姥心里忐忑不安,一边骂虚竹好色下流,竟然在这里做那种事情,一边却红着脸,偷偷望过去。见虚竹正在脱衣服,赶紧又转过头来,暗想:该死的,你诚心想让姥姥我难堪吗?
她虽然活了这麽长年岁,终究却没有经曆过那种男女之事,虚竹如此大胆带个女人进来胡搞,她心里不免好奇的很,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去瞧。正好看到虚竹裸露着宽阔结实的胸膛和下面那个……天啊,那是什麽?童姥脸蛋儿霎时间绯红,赶紧往上一层走去!一边想到:那个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吗?却听到虚竹哈哈笑道:“童姥,怎麽不看了,我给你看个够啊!”
童姥坐在冰窖二层,食不知味的吃着食盒里面的糕点,耳朵里面充斥的却是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她感觉自己身体渐渐发热,心里渐渐涌出来一个渴望,不免更加羞惭。
正此时,却听到虚竹低声道:“公主,忍着点,我来了!”童姥奇怪的想:什麽来了!
猛听到那女人“啊”的一声,痛呼出来!她登时醒悟过来,赶紧捂住耳朵,不敢听后面的声音,低声骂虚竹无耻,汙了人家一个公主清白,芳心却微微颤抖起来,暗想:难道女人和男人那个的时候,都会很疼吗?
第一二〇回 梦里郎君 欲渐焚童身
……
公主伏在虚竹胸膛上面,忽听到自己下面的躯体低吼了一声,立即感受着那火热巨大的坚挺不断扩张自己的宫腔,死命往里面挤进来。在带给她一阵阵酥软大批骨髓里面得快感中,那坚挺一抖一抖的,喷射进来一阵阵滚烫的精华,宫腔壁被那滚烫一刺激,不由得使她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感觉自己好像飞上天一般,整个魂儿都出窍了,不由自主的呼叫一声,随即无力的趴在虚竹胸膛上面,无助的呻吟着。
虚竹双手捏着公主胸前的饱满,轻轻揉捏着,一边回味着激情后的余韵,慢慢平複自己的喘息。
良久,公主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昏暗的空间,感受着一阵阵凉气,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虚竹火热的躯体,香汗从额角轻轻滑过脸颊,落了下去。她不敢相信的低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虚竹笑道:“公主,你在做梦呢!”
童姥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轻啐了一口:“臭男人,哄骗人家姑娘!不是好东西!”但她耳朵里面却仍旧回蕩着两人激情时的把种诱人声音,身躯仍旧软倒在一旁,浑身无力,心想:真的有那麽快乐吗?
公主四处看了看,却看不清楚,不由得伸手去摸虚竹脑袋,摸到虚竹脸上,摸到他的嘴,摸到他的鼻子,不由得更是疑惑,问道:“爲什麽我感觉这麽真实呢?”
虚竹呵呵一笑,道:“公主梦还没醒呢,当然真实了!”
“是吗?可是是我觉得好像就是真的啊?刚才,我,我,好快活。就像,就像飞上天一样!”公主喃喃自语道。
“哦,那麽公主想不想趁着梦还没有醒,再快活一次呢?”虚竹淫蕩的笑起来,往上挺了挺腰,那本就不是很软的活儿又坚挺起来。往更深处顶去,却被腔壁死死挤压住。一阵阵酥麻传来。刺激得他那活儿更加坚挺胀大起来。
公主感觉到自己那里有传来阵阵快感,原本回複力气的身体又开始发软,不由得吃吃问道:“还,还能吗?”
“能!”虚竹肯定的答道!
“那,那你快一点啊,我怕万一梦,梦醒了,就来不及了!”公主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虚竹的脸,渐渐往下摸,摸到他胸膛上面去了。
虚竹嘿嘿一笑,道:“谨遵公主之命!”却坐起来,将公主抱住,轻轻放到下面。自己轻轻压了上去,在沈腰,忽然往里面一挺,两人本来分开的私密处又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噢!”公主呻吟了一声,双臂环上他脖子。道:“快,快点!”
虚竹不答话,开始挺动起来,男女交合的淫糜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声,又在里面响起来!
童姥死死的捂住耳朵,咬牙切齿的骂着虚竹和那个不知所谓的公主,却在想:真有那麽快活吗?你们怎麽还来啊?
……
把银川公主送回了她的寝宫中,虚竹顺路捉了一只梅花鹿,回到冰窖里面,把梅花鹿扔到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红耳赤的童姥,故作奇怪的问道:“童姥,你怎麽了,怎麽脸色好红,呼吸不顺畅,身体虚弱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童姥真想起来给他一个耳刮子,明明是他搞鬼,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还偏偏故意装出一副假惺惺的热心肠,真是,真是……真是什麽,如今她也不知道了。她浑身力气在慢慢恢複中,但是虚竹和银川公主激情的一幕幕,尤其是那令人销魂的声音,都在她脑海里面回蕩不休,一下下的沖击着她心里面的防线。她甚至有个想法,自己干脆也,也试试其中销魂滋味如何?
不过想到无涯子,想到自己癡情一片,到头来万事皆空,想到自己如今年华已逝,芳龄不再,空留童身,不由得芳心暗苦,黯然伤神,眼睛微微一红,晶莹泪珠就慢慢从眼角渗出来,一滴滴滑落下来。
虚竹本想趁机调笑她几句,见她脸色变化了几下,竟然伤心了起来,心知肚明,不免有些好笑,想了想,歎口气站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般,轻轻吟声道:“那逝去的,就让它逝去吧,那还在的,趁着如今我们还在,就珍惜起来吧!”童姥浑身一震,擡头複杂的看了他一眼。
虚竹说罢,哼着童姥不明白的小调儿,下到三层来,收敛了旖旎的心思,开始打坐练功。此时距离天明尚有一个多时辰,他又新学了天山派数门绝学,须得趁着如今时间充足,好好修炼起来才是。
内力磅礴几呼当世第一却不能善加利用起来的话,又跟看着眼前头怀送抱的美女,却因爲自己那玩意儿不行,吃不了有什麽区别。自己终究还是要做人上人的,这武学修爲必须也得超越常人才是。如今自己奇遇不少,功力已经高深大批如此地步,若是修爲跟不上,岂不是白搭了。更何况逍遥派各门绝学,实际是武林一等一的神妙武功,自己身爲逍遥派当代掌门人,如今既然得知了修炼之法,若不勤加修炼,何以对得起逍遥派曆代祖师,就不谈什麽将逍遥派发扬光大之类的话了!不多当前,将内力修炼精纯乃是第一要务,因此,虚竹抱元守一,开始交错修炼北冥神功和易筋经。至于小无相功,他本来也想修炼修炼。奈何自己空有起内力,却不知其运功之法,不免郁郁。
良久,童姥站了起来,偷偷下来,看虚竹正以奇怪的姿势在那里,双眼观鼻,似乎在修炼什麽,心里微微奇怪,悄悄挪到一边,默默的看着虚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天色大明,樱桃儿推开门进来,準备打扫公主的寝室,忽然见到趴在床上沈睡,眉眼间含笑的银川公主,不由得大吃一惊,旋即捂住自己的小嘴儿,暗想:奇怪,公主什麽时候回来的?不过银川公主经常神出鬼没的,她也没多在意,悄悄给公主将被单盖好了,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银川公主忽然伸手往前抓去,一边喊道:“梦郎,别走,抱我,抱紧我啊!”双手往前一抱,却扑了个空,猛惊醒过来。
她疑惑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物,轻轻拍了拍脑袋,奇怪的自语道:“咦,我怎麽回来的?”
想了想,她又自言自语道:“我刚才是在做梦吗?我怎麽记得我好像去御膳房做点东西,然后差点被人发现,后来又遇到一个光头的家伙……光头的家伙!”
她猛惊叫出来,环顾一周,没发现任何人,不由得奇怪的自语道:“奇怪,我记得他好像把我给捉住了啊,怎麽,我又回来了?”
想了想,也没想清楚怎麽回事儿,她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事有古怪,肯定有古怪!不行,我得好好查查去!
于是就要掀开薄薄的被单,就要起来,刚坐起来,下身私密处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眉头一皱,惊呼一声:“哎呦!”随即跌落到床上!
好不容易等那疼痛消失了,她才掀开被子来看自己那里,心道:“我这是怎麽了,难道我受伤了吗?”忽然粉红色的肚兜从胸膛上面滑落下来,一朵鲜豔的红梅,当中怒放,触目惊心。
一霎时,她脑子里面千万种想法划过。什麽都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真的!”她喃喃说着,将那肚兜慢慢拿了起来,展开来,仔细地端详着,慢慢伸手去抚摸着,回味那“梦里”的疯狂,竟陷入沈醉之中。
“公主,你醒了啊?”樱桃儿推门而入,轻声问道。
银川公主陡然惊觉,赶紧将那肚兜藏到身后,牵过来被子盖住自己身体,躺在那里,一边皱了皱眉头,道:“樱桃儿啊,本宫今天有些不舒服,要多睡会儿,就不去给父皇请安了!”
“哦,公主,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樱桃儿小心的问道。
银川公主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不用了,本宫不过是有些疲累罢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公主!”樱桃儿又退了出去。
银川公主见她退出去了,这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心想:梦郎,今晚。你还来吗?
……
好几天过去了。
又到了半夜,童姥烦闷不堪的在冰窖里面走来走去,虚竹已经出去了。他知道,他有要去把那个公主带回来,两人在这里面作那鱼水之欢。这几天以来,虚竹每天晚上到了这个时候,必定出去,过不了多久,必定带那个公主回来,然后,必定会有那种销魂的声音,在她下三层里面回蕩。
不知爲何,她竟然恨不得虚竹早点回来。
她正要骂虚竹不知所谓不务正业的时候,却听到脚步声响起来,擡头去看,果然见到虚竹抱着那个公主下来。
虚竹看童姥心神不甯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怎麽,童姥想我了?”
童姥啐了一口,转过头,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不理他。
虚竹也不怪他,抱着怀里的佳人,就往下面去了。童姥只听到有个听起来让人心里一蕩的女声问道:“梦郎,她是谁呀?”
“哦,一个小女孩而已!不用管她,我们来快活快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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