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教师办公室里,一名男子正奋笔急书,看起来像是在为这次的期考出试题。
仔细一看,男子有着一张非常俊帅的脸,微卷的半长发,修长的身形,稍瘦却结实的体格,长期在阳光下运动所晒成的古铜色肌肤,加上合宜时髦的穿着,让他看起来就像电影明星,不像教师,而脸上的黑框眼镜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而替他添了一丝书卷气。而此刻全神贯注的他,另有一种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
不过,男子的专注让他忽略了有一道黑影正慢慢的从办公室门口向他靠近,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一名身着制服的骚年已经靠在他的办公桌旁了。
「黎老师,你很没有警觉性噢!」
「啊!.......是你啊?!梁聿麒同学,......有事吗?」虽然黎希骥为了教师的尊严,尽量保持冷静,但要说他不怕眼前这名骚年是骗人的,先不说他背後强大的黑道背景和他们梁家在政治界的势力,光是每天在课堂上,他看向自己的淫亵眼神,就够令他毛骨耸然了,更不用说他此刻明显透露出的危险气息,虽然自己平日也不算什麽胆小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他认为只要是有点神经的人都会知道害怕。
「我想做什麽老师应该很清楚吧?」
「不!......嗯......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太清楚......你要不要.....嗯......
先坐下来再谈」黎希骥知道要是他打算用暴力让他屈服的话,自己是一定打不过这个连蝉五年的全国空手道、自由搏击、剑道三料冠军,所以他一边敷衍着他,一边尽量不着痕迹地朝门口移动。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点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梁聿麒的眼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扯过男子,把他摔到墙上,并迅速地以自己的体型将他压制在墙上,力道之大让黎希骥痛得撕牙裂嘴。
「老师,你想走去哪啊?乖乖地让我做,我就会让你很舒服,不然就别怪我太粗暴喽!」
听到这句话後,黎希骥开始更奋力地挣扎,然而他的挣扎似乎让骚年极为不耐,骚年一拳重重地击在男子的腹部,痛得他整个人蹲了下去,然而骚年接着一把将男子扯了起来,把他整个人推倒在桌上,接着扯下男子的领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并且开始脱起男子的衣服。
没一会儿,男子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全身如同初生婴儿般赤裸地展现在骚年的眼前,
完美的身体让梁聿麒赞叹不已,他一手如膜拜般轻柔地抚过男子那明显经过锻炼的结实胸膛,享受着那滑嫩有弹性的触感,同时他已经不能自己地啃咬上男子胸前诱人的突起。
因胸部被啃咬,黎希骥痛苦地又挣扎了起来,而随着他的挣扎磨蹭,梁聿麒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向他的下腹窜去,已经血脉奔张的欲望渴望着解放。
然而这突来的欲望也如钥匙般地解开了梁聿麒先前如着迷般的行为,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拿来发泄欲望的玩具产生了爱抚的渴望,恼羞成怒的他一把翻过黎希骥,让他趴在桌上,并重重的一掌打上黎希骥结实的双丘。
「啊!」从来没受过此等侮辱的黎希骥终於忍不住地哎叫出声,并不住地挣扎的想起身。
「别动!你再动,我就再打!」
梁聿麒的威胁终於成功地让身下的男人静了下来,他将自己的身体置于男人双腿中间,并利用自己双腿撑开男人的大腿,让他形成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就着这个姿势,骚年扒开男人的双臀,将自己已然蓄势待发的分身一股脑地用力刺入那依然紧闭的洞口。
「啊!....不要!....你放开.....放开我!」从未开发过的後穴突然遭到这麽粗暴的对待,黎希骥感到一阵强烈的撕裂痛楚瞬间布满了全身,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啪!一个巴掌落在黎希骥发颤的臀上。
「不想受伤就放松!」自己也被黎希骥的紧窒夹得发疼且只进入一半的梁聿麒出声命令道。
已经痛得快晕过去的黎希骥,在无法解除痛楚的情形下,只好听话地放松身体。梁聿麒趁着身下男人放松的那一刻,将自己巨大的分身整个插入。
这更加强烈的痛楚让黎希骥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疼痛和异物进入体内的异样感,使得他开始向前爬行,希望能借此离开那个进入他身後洞口的巨大,但骚年只是一把握住他的腰际,将他拉回,接着握着他的腰杆,便开始快速的抽动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黎希骥只能全身无力地趴在桌上承受来自身後的抽插,鲜血沿着大腿从後庭流了出来,然而身後的骚年还是无情地继续深入浅出,每一次划过他柔嫩的内壁都带出一条条的血丝。
由於有了血液的润滑,让梁聿麒的律动比先前来的容易得多了,而他的动作也跟着粗暴了起来。
然而相较于梁聿麒的满足,那一次次猛烈的冲撞带给黎希骥的只有令他痛彻心肺的掠夺。
在淫糜的肉体撞击声中,一股热流射入了黎希骥的体内,那一直折磨着他的酷刑终於停止了。
解决完欲望的梁聿麒,伸手解开了黎希骥被反绑的双手,并起身离开他的身体,任由黎希骥虚软无力的身体就这麽滑落到地板上,跌落时下体受到撞击,让黎希骥痛得直皱眉。
看着黎希骥因捆绑挣扎而红肿的手腕,和狼狈地倒在地上的模样,梁聿麒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感,但他选择忽略它。
「做我的宠物。」梁聿麒睥睨地朝倒在他脚边的黎希骥命令道。
出乎意料地,黎希骥没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虚弱地对梁聿麒开口说,「嗯......可
以请你靠过来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黎希骥的柔顺让梁聿麒没来由的心情愉快,没有多想就蹲了下来,将脸贴近黎希骥,
听听他想说什麽。
「你这个混蛋!再过一百年都不可能!」说完,便忍着痛用尽全力,一拳打上梁聿麒的脸颊。
没想到黎希骥还有力气出手,完全没有防备的梁聿麒就这麽给打了正着。挨了一拳的梁聿麒,暴怒异常,他用力甩了黎希骥一个巴掌,并站了起来阴侧侧地对被打倒在地的人儿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样子,我‘疼爱’得你还不够嘛!就再多来几次吧!」
在男人的尖叫声和交媾时肉体摩擦的淫糜声中,梁聿麒冷冷地说出让黎希骥毛骨耸然的话语,「我一定会叫你後悔出手打了我那一拳........告诉你,我要定你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过得生不如死........你等着吧!」
一间阴暗的大房间里,一名年轻男子正襟危坐的坐在背对门口的皮制沙发上,僵硬的
背脊显示出男子此刻异常紧张的心情,而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可以使他如惊弓之鸟般全身警戒。
良久,房门被打开了,一名男子踏着如王者般的步伐慢条斯理的越过年轻男子所在的沙发,并在年轻男子对面坐下。
借着月光,年轻男子终於看清楚对面男子的脸孔......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骚年的脸孔........那是一张极为邪魅俊美的脸蛋,细长且英挺的眉毛、坚挺的鼻粱、
凛冽的眼神、以及那泄露着冷酷无情的薄唇,这样一张俊容和不容忽视的气势若在平时势必迷到许多男男女女,让他们心甘情愿放下一切、抛弃自尊,只求他随兴所至的恩宠。
但此刻,这张熟悉的骚年脸孔,只让年轻男子觉得毛骨耸然。
「怎麽是你?!我要走了!」受不了这种令人颤栗的寂静,年轻男子首先打破沉默,
并打算起身离开。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老师!」冷冷淡淡的声音从骚年口中传出,没有提高音量,却听得男子浑身发颤。
在看到男子听话的坐回沙发上後,骚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并继续说道,「我们又见面了老师!很讶异再见到我吗?没忘了我吧?……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想要你吧?…你不会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吧?!如果是,那可就惨了,因为我可是很认真的呢!」为了让男子感受到他的认真,骚年还倾身向前,更加贴近男子。
但这些举动只吓得男子从沙发上弹起,而口中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为什麽是你?为什麽是你?」
而男子的闪躲似乎令骚年非常不悦,骚年微微皱了下眉,接着便冷冷地吐出威胁的话语,「老师~~,如果你再不坐好,我可是要生气喽!你不会希望我生气吧?」
男子闻言只得坐回沙发上,虽然觉得这样很窝囊,毕竟自己身为一个成年人,又是那名骚年的老师,但自从那个强暴事件後,他真的是可耻得怕他怕得要死。
「这样才乖嘛!」骚年见状,满意的开口。「听说你打算用你的屁股来赚钱啊?老师~~,你这样我可是会心疼呢!」
听着骚年羞辱自己的话语,男子不知因为愤怒还是羞耻全身不住的发抖,他甚至必须双拳紧握,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夺门而出。
「我打算怎麽做,和你没关系吧?!」虽然极力保持冷静,但男子颤抖的声音已经泄露了他的恐惧。
「老师你这麽说,很失礼噢!怎麽说我都上过你一次了,见到老师有难,我怎麽能不帮忙呢?况且我也很满意你那里的,更是应该好好奖赏你一下才是......不如就让老师专门来服侍我好了,如何?」
「我要走了!大不了我换另一家俱乐部!」说着,男子真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快步地朝门口走去。
「老师,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认为有其他俱乐部敢收我要的人吗?」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男子不可置信地转身。
「你说呢?!我可是看在我挺喜欢你的份上,才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只服侍我,你怎麽说?要爽快的答应做我的宠物了吗?.........还是老师比较喜欢每晚让不同的男人玩呢?」
「老师,你最好赶快决定,我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对了老师,如果你想拒绝也无所谓,不过不晓得你的儿子等不等得到你筹足那笔钱的时候。」
这一番话明白的提醒了男子自己目前的处境,成功地让男子停住了脚步。
「怎麽样?决定了吗?老师」
「小麟.....他......我希望他能接受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照顾.....你能保证吗?」虽然知道只要答应他就是把自己推入地狱般的生活,但他知道只要眼前这名骚年答应,这会是小麟最好的机会,而自己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他知道骚年不会接受拒绝,而他也真的有这个能力使自己无法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就如同那个事件........
「老师,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看着眼前的骚年。
「........OK!看在你在这种情形下还有这个胆子和我谈条件,我明天就会打电话给医院,这样可以吗?老师?希望我的付出有它的价值..........现在,过来!」
骚年从身旁的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并要求男子在上面签名。
「这是一份契约,言明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我的宠物,必须完完全全服从我的所有命令,满足我的欲望........放心,你要是乖乖听话,我绝对会好好保存这份文件的........还有,希望你不要忘记一点,那就是我的命令是决定的,你不会希望惹我生气的,因为那绝对会让你的日子很难过的,听明白了吗?」
「嗯.....」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有的生活,男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了。
「回答我!老﹏师﹏!」
「我听到了.......」
「很好,你现在先出去,会有人带你到另一个房间,你先洗个澡在那等我,还有不准穿衣服,我要见到你一丝不挂」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骚年的嘴角仰起了一抹残虐的冷笑。
我终於得到你了,黎希骥............
刚洗完澡的黎希骥,静静地坐在房间正中央足以容纳三个成人的大床上,床上铺的是
最高级的羽毛被褥,地板上是触感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连房内的其它家具、挂灯、
书柜都是名家设计上等质地的高级品,不过黎希骥根本没注意到,只是专心地看着手中的项链,不时还抬起手来像对待情人般轻柔地抚摸着它……小娴……小娴告诉我,我这样做对吗?
那天下午被那个混蛋强暴的景像,还一直清清楚楚地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播,可怕的经验让他到现在都睡不安稳,半夜里总是被恶梦惊醒。
记得半年前刚进学校时,其他老师就曾经警告过他,学校里有不少恶名昭彰的学生,
他带的那一班更是全校老师避之不及的班级,尤其班上带头的那一个後台强硬,很多老师学生被欺负了都只能自认倒霉。
本来他还不怎麽相信一个high school student能坏到哪里去,毕竟他也不过和自己的儿子小麟差不多大而已,不是吗?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天结束後,双股间的疼痛让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如果不是仅剩的自尊和傲气支撑着自己,他可能早就放声大哭了。
那个混蛋摧残的不只是他的肉体,更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气愤难当的他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就这麽赏了那家伙一拳,虽然事後证明那实在是挺愚蠢的行为,不过不是说梁聿麒不该打,而是自己实在不应该在毫无筹码的情形下随意挑衅,因为他根本斗不过梁聿麒。
隔天,伤势严重的他根本下不了床,以病重为由打电话到学校去请假时,才发现他已经被解聘了,而理由居然是他的经验不够!X的,如果认为他不够经验,一开始为什麽要请他?!後来同事私底下告诉他,梁聿麒不知为何,向学校施压要他们一定要解雇自己。
不只如此,他之前打工的几家补习班也先後要他另谋高就,而试着去找别的工作时,
面试人员总是一脸暧昧地说他们请不起他这位大神。
然而像是嫌他不够凄惨似的,从小就有心脏毛病的儿子,病情突然加重,严重到必须住院调养,而主治医生更告诉他,如果再不赶快动手术,他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在没有收入又找不到工作的情形下,他根本拿不出那笔手术费,甚至连住院费都成问题。
在无计可施的窘境下,他决定去应徵俱乐部的男公关,因为听人家说如果肯卖的话,
一次就可以拿到不少钱,如果幸运遇到好一点的老板的话,或许还可以预支薪水。虽然百般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但在急需用钱的情形下,牺牲自己早已污秽的身体又算什麽呢。
但他完全没想到俱乐部的老板居然就是梁聿麒,他还只是个high school student不是吗?这时他才发现梁聿麒的势力远比自己所想的来得大的多了。
而他也终於了解了原来先前的一切都是梁聿麒设计的,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然後到头来只能向他低头,他知道他是在示威,证明自己只能任他摆布,而稍微有点骨气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转身就走……但他不能,他还有小麟在等着他……
小麟是小娴留给他唯一的纪念,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他都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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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的黎希骥,很快地把项链收好後,就看见梁聿麒走进房里并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真的在等我啊?老师」
「不先过来欢迎一下你的新主人吗?」梁聿麒坐在房间沙发上对着床上的黎希骥命令道。
从床上站了起来,听从命令全身赤裸的黎希骥压抑着羞耻,战战兢兢地走到梁聿麒的面前停了下来。梁聿麒探索的目光让黎希骥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全身微微颤抖,
那天的记忆还清晰得宛如昨日,而在梁聿麒饱含情欲的注视下,那曾被狠狠侵犯过的地方又隐隐发痛。
梁聿麒用力一拉,将黎希骥按跪在自己双腿之间,「先用你的嘴帮我来一次吧!」
黎希骥张口结舌地瞪着眼前仿佛说着另一种语言的骚年。
「听不懂吗?就是先用你上面的嘴帮我的这里……」梁聿麒拉着黎希骥的手来到他胯下的突起。
「啊!」听到那麽露骨的淫秽言辞,黎希骥羞得满脸通红,飞快地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我懂你的意思,你不要说得那麽清楚。」
「懂的话就来吧!」梁聿麒双手枕在脑後,整个人向後靠在椅背上。
「我……我…我不会。」黎希骥的脸更红了。
着迷於眼前娇态的梁聿麒也放软了口气,「不会就慢慢学。」梁聿麒引导着黎希骥的手来到胯下,并拉开裤子拉链,随之弹跳而出的硕大吓得黎希骥连忙想退後,但梁聿麒一把扣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含住它!」
什麽?!黎希骥闻言瞪着眼前的巨大拼命摇头。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并用力将黎希骥按向自己。
「不想挨打就快点!」
黎希骥两手扶住眼前的硕大,闭上眼睛,将它含进嘴里。异物进入口腔的不适感让黎希骥直想呕吐,但梁聿麒已经先一步用双手扣住他的头。
「用舌头去舔……对!就是这样…嗯、嗯…小心牙齿……喔﹏好舒服﹏」
感觉到口中骚年的分身正慢慢涨大,嘴巴已张到极限的黎希骥难过地皱着眉,而眼前骚年舒服的呻吟声,让黎希骥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全身赤裸,跪在一个穿戴整齐的骚年脚下替他口交,他好想哭……
分身被温暖的口腔所包围,梁聿麒舒服的呻吟出声,双手更是不由自住地滑下了黎希骥的头发、颈项,抚摸着他滑嫩有弹性的背部,最後沿着线条优美的背脊,一路摸上了黎希骥结实的臀部。
感受到臀部被触摸,黎希骥紧张地全身一震,牙齿也跟着咬上含在嘴里的异物。
「啊!」
梁聿麒痛的一把将黎希骥推开,站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如果不要乱摸…我也不会……我吓到了…才、才……」黎希骥一边拼命往後爬一边解释。他不是故意的,虽然那时候他是真的很想这麽做,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同样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样有多痛。而看着梁聿麒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迈进,黎希骥只觉得自己死定了。
「这麽说…还是我的错喽?!」梁聿麒挑高了一边眉毛看着脚下的男子。
本来就是嘛!不过……「对不起、对不起…」聪明人应该都知道现在不是说实话的好时机。
「过来趴好!」梁聿麒比了比身旁的茶几。
知道抵抗只会带来更多折磨的黎希骥,顺从地趴在茶几上,只见梁聿麒解开腰间的皮带,下一瞬间,黎希骥就清楚地感觉到皮带抽打在他雪白双丘上所带来的灼热感。
啪!啪啪!啪!啪!……………
「啊!……嗯…嗯嗯…嗯……」除了第一下打下来时,黎希骥在挨打的过程中,一直是咬着下唇以避免自己会可耻的叫出来,甚至到嘴唇都破皮了,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也不肯松口或开口求饶,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所剩下最基本的尊严和坚持。
在打了十多下後,黎希骥感觉到抽打终於停止了,虽然梁聿麒将力道控制的很好,使他不至於受伤,但打在柔嫩的臀部上也够他受的了,他可以想见自己的臀部现在一定是一片红肿。
然而他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耳边就传来梁聿麒的声音,「不乖的宠物是需要惩罚的……现在,到床上去吧!」
接下来,又是令黎希骥恐惧万分的粗暴掠夺,然而对於黎希骥来说,唯一的幸运大概就是由於先前被侵犯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使他很快便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发泄完欲望的梁聿麒,神色复杂地站在床边看着早就昏迷不醒的黎希骥,原本完美无瑕的背部现在已经是一片青紫,浑圆的双丘上布满了抽打的红肿痕迹,双腿间被狠狠蹂狞过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他为什麽这麽倔,为什麽不求饶,很痛的不是吗?……瞧,嘴唇都咬破了……梁聿麒不自觉伸出手想帮他擦拭唇上的血迹,但随即又缩了回来……他这是在干吗?不过是个宠物而已,只是他拿来泄欲的玩具,不是吗?
然而他却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为什麽在身下的人完全没反应的情况下自己还坚持侵犯他的举动……平常对於这种不受教的宠物,他早就狠狠地教训他一吨了,哪会像现在一样,不但什麽事都没做,还看着他的睡脸发呆。
从15years old开始,他陆陆续续有过不少男宠,而黎希骥虽不是最好看的一个,却是唯一一个让他全身血脉奔张、蠢蠢欲动,情不自禁便想狠狠折磨的人。
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就穿着一件简单朴素的T-SHIRT和白色休闲裤,朝气蓬勃地走进他们教室。充满年轻气息又幽默风趣的他,脸上总是带着一抹阳光般的自信笑容,而当他站在讲台上专心讲课时,全身更是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耀眼的让他直想抹黑他阳光般笑脸,享受他在自己身下哀嚎求饶的模样。
一遍又一遍的,他幻想着将台上的男子剥个精光,压在地上肆意折磨时将带来的快感。
然而不够,心底的野兽呼喊着更多……他想要他,想要彻底地占有他、驯服他,他的反抗莫名地刺激着他嗜虐的本性……
「现在你已经属於我了,在我还没厌倦你之前,不论是谁都不准夺走,连你自己也不准,懂吗?」梁聿麒伸出手轻柔地在黎希骥细致的颈项上抚摸着,脸上却是令人生寒的残酷表情。
一早,被刺眼的阳光扰醒的黎希骥,抬起手想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而且只要稍微动一下,刺痛的灼热感就不停从下体传来,让他直皱眉。
「不晓得那家伙昨晚做了几次,哼,没想到自己这麽耐操呢,这样还死不了。」黎希骥语带嘲讽地挖苦着自己。开朗的个性让他即使面临这种惨境还能苦中作乐。
「啊!你醒啦!」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黎希骥着实吓了一跳,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床边还站了个很年轻的可爱女孩。
「噢……你是?」
「你好!我叫夏雨,你叫我小雨就好了。」女孩笑着回答。女孩看起来是个很爱笑的人,从刚刚就一直笑着,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小麟呢!「‘下雨’?!很特殊的名字呢!呵呵……」黎希骥难得的展露出自那个强暴事件後就很少露出的笑容。
「黎先生,你不要取笑我啦!是夏天的夏啦……喔…是少爷告诉我你的名字的,他派我过来服侍你……啊!少爷要我你一醒来就告诉他的。」随即还没等黎希骥反应过来又害怕地赶快跑出去了。
「小雨,等……」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见到那家伙……
没一会,黎希骥就听到他这辈子都不希望再听见的声音。
「老师,醒了吗?」梁聿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上的黎希骥。
「老师,你也太没用了吧?!随便做一下就昏迷不醒……不过,你在床上的反应实在跟只死鱼没什麽两样,醒着跟昏迷我看也没什麽差别………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教调教你的。」梁聿麒嘲讽的口气在最後突然转为阴狠,并一把箝住黎希骥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看着自己。
黎希骥只听得全身发抖,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他为什麽得听一个未成年的小子教训自己,我在床上像不像死鱼干你屁事!……虽然自己将身体卖给梁聿麒但不代表他连尊严都可以让他糟蹋,黎希骥在心里将梁聿麒骂了几十遍,这才稍微平复了些他愤恨的心情。
看到黎希骥因下巴吃痛而眉头紧皱,梁聿麒才满意地收回手。「拿去!这是治疗你後面的药……这一个星期你给我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下床,
一个星期後,你要是再没好,我们就走着瞧!」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罐药,并将它抛到黎希骥的眼前。
然而黎希骥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不晓得在玩什麽把戏的骚年……这家伙有这麽好心?
「你那是什麽表情?!……我不要一个不能用的宠物,我是要你来服侍我的,你做没几次就昏了还服侍个屁啊。」梁聿麒难得好心地解释道。
虽然对於梁聿麒要自己休息的举动,黎希骥有些存疑,但自那天起,梁聿麒倒也真的没再出现过,而他给的药也真的是挺有用的,受伤的下体早在休息了两、三天後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会再连翻个身都痛得死去活来。
而接下来的日子对黎希骥来说倒也是过得挺惬意的,不但不用被梁聿麒侵犯,小雨更是将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除了奉命不准让他离开房间以外,她都会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甚至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带几本书来陪自己聊天,让他不至於那麽无聊。
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小麟的消息,他曾经打过电话到先前的医院去询问,得知小麟已经被转到私人病房,但他们却不能泄露他现在的病房号码和电话,他甚至请小雨帮他到医院去查查,但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这才明白一定是梁聿麒故意封锁消息,想必是想借此来控制他吧。
哎……不晓得小麟怎麽样了?他一向黏自己黏得很紧,先前要把他送进医院,他还跟他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这下怕不把医院闹翻了……不晓得手术进行的如何了?想到小麟,黎希骥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虽然小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却认为他们之间甚至比亲父子还来得亲密,或许是来自他们共同的牵系小娴吧。
他还清楚记得,那年他17 years old,才二11 years old的小娴在外地念完书回来时,身边却带一个五岁大的小孩,未婚生子!这在当时那个保守的小镇是多麽罪不可恕啊,他仿佛还可以看见瘦弱的小娴跪在大厅里接受长辈们责问时那令人心疼的背影,以及当他向双方家长提出愿意娶她时她那震愕的神情。
其实他从小就一直爱慕着这个大他四岁的文静姐姐,虽然很难过等待多年的女孩心有所属,但他又怎能让心爱的女人独自承受委屈,更何况还有个无辜的小孩,於是他们在他高中毕业那年结婚了,他甚至还可以听到自己当时稚气的声音——‘希骥最爱小娴姐姐,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婚後,他那爱面子的老爸不能忍受他已经有个同性恋的大儿子,现在还有个捡破鞋的老二,於是他和小娴只好搬出去住,他则半工半读地继续念大学,虽然过得很辛苦,但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然而小娴却在结婚三年後罹患癌症去世了,留下他和小麟两个人相依为命,幸亏小麟是个贴心的孩子,这六年来也陪他走过不少个孤单的夜晚………
不行!我要见小麟!……想着想着,黎希骥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去。
这时,小雨刚好从门口进来,见到黎希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紧张地连忙阻拦,
「黎大哥,你要去哪?」
「你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小麟!」
「黎大哥!你都不知道小麟现在住哪,你要怎麽找啊?」
「……你们少爷呢?!我要亲自问他!」黎希骥决定还是直接问梁聿麒会比较快。
「黎大哥……这…这……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拜托你,我真的很想见我儿子……拜托你……」
「……少爷在书房。」禁不住黎希骥的恳求,小雨终於还是放行了。
「谢谢!」
问明了书房的方向,得到自由的黎希骥很快地来到书房前,心急的他甚至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去了。
然而房里的景像却让他震惊地像被雷打到似的动弹不得,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只见梁聿麒叉开双腿坐在沙发上,双腿间跪着一名全身赤裸的男孩,正卖力地替他口交,而在沙发前,另外还有三组男孩,两人一组或三人一组的互相口交着、奸淫着,淫乱的叫声以及男孩的哭喊声不时地充斥在宽敞的书房里。
察觉到有人闯入的梁聿麒,不悦地想着不晓得是哪个不长眼的仆人胆敢不敲门就闯进来,「我不是说过不准进来打扰我吗?………老师?!……你不乖乖待在你的房间里,跑到这来做什麽?」转头看到进来的人居然是黎希骥,梁聿麒的火气更大了,
语气也更加冰冷。
而房里的男孩们突然见到有人闯入,全都停了下来,并遮遮掩掩地想掩饰自己暴露的身体,但在梁聿麒隐含怒气的威喝下,所有人又吓得继续先前的动作。
「我有叫你们停下来吗,嗯﹏?」
黎希骥这时才从先前的震惊中恢复,连忙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见小麟!」
「我让你下床了吗?……你胆子挺大的嘛。」小麟、小麟,你除了这个,不会说些别的吗?!如果不是为了小麟的事,我看你还巴不得我就此消失,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自己跑来找我……我现在这是在干吗?跟他计较这干什麽!
虽然梁聿麒说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但黎希骥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怒气,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降低了几十度,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其实不只是他,男孩们也都因感受到了梁聿麒的怒气,而微微地颤抖着。
而正在梁聿麒帮口交的男孩甚至还因抖得太厉害,让牙齿碰触到口中的分身,只见梁聿麒重重地甩了那男孩一巴掌,力道之大让男孩的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不过男孩却没胆子去摸疼得发烫的脸颊,只是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看得黎希骥心疼不已。
「你需要发那麽大的脾气吗?」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那个闲功夫去管别人?……好,你爱管,我就让你管个够!……你们全都给我出去!」不知为何,梁聿麒只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非常的不爽!
得到命令,那些男孩全像逃命似的,没一会儿就跑得一乾二净,很快地书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没有要管什麽……我只是想见我的儿子……我知道,医院的消息是你封锁的吧?!」
见到梁聿麒的残暴,黎希骥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将来意重述了一次。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很明白自己所拥有的优势,梁聿麒只是一脸高傲地反问。
「那你想要我怎麽做?」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後,黎希骥尽量使自己放低姿态。
「怎麽做,老师不是最清楚吗?还需要我说吗?」
他当然知道!
只是虽然满心的不甘愿,黎希骥还是强压下羞耻,双手颤抖着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地走到梁聿麒的面前,在他的注视下跪了下来,并将眼前的分身含入口中,生涩地舔弄了起来。
「嗯嗯……老师的技巧有进步喔﹏嗯…」
被熟悉的温热感包围,梁聿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身下的那一点,没多久分身已经在黎希骥的口中肿胀挺立,酥麻的快感不断地从身下那一点传来,让梁聿麒情不自禁地抓住黎希骥的头前後抽动了起来。
「呜…呜呜……」
分身在口中抽插,几次都深深插入口腔顶到喉头的感觉,让黎希骥非常的不舒服直想呕吐,数度想逃离这极度的不适感,然而却无法挣脱梁聿麒的钳制,只能无力地任他摆布抽动。
突然,黎希骥感到有个东西交到他手上,正在感到疑惑,耳边就传来梁聿麒的命令。
「把这个涂在你的屁眼里……不要磨磨蹭蹭的,快点!」
黎希骥只是稍一迟疑,梁聿麒已经一个巴掌打上他的臀部,於是他一咬牙,将沾着润滑液的手探向身後,接着心一狠就把手指插了进去。
「……喂,嘴不要停啊!……涂好了没?」见到黎希骥停止了动作,急欲宣泄的梁聿麒也不管他到底弄好了没,就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将自己的坚挺顶进了他依旧紧窒的後穴,跟着没有让他有适应的时间,就握住他的腰粗暴地律动了起来。
「啊!」虽然由於润滑剂的关系,让黎希骥不至於感到以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内壁突然被强迫撑开所带来的疼痛也够他受的了,再加上怪异的姿势,让他觉得每一次的挺进似乎比以前更加深入他的体内。
「……下次润滑液涂好一点就不会那麽痛了。」看到黎希骥难过地紧皱着眉,梁聿麒居然开口安慰了,但很明显地黎希骥并不这麽认为,心里只是不断地咒骂着身下不停折磨着他的恶魔。
黎希骥一直紧蹙的眉头,没来由地让梁聿麒心生不悦,然而手却早一步违反意志地探向黎希骥胯间软趴趴的分身,不停地搓弄给予刺激,指尖更是不时轻划铃口,引来阵阵颤栗。
天晓得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泄欲过程中爱抚对方!
身下敏感的部位被温暖的手包围、挑逗,黎希骥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不停地乱篡,
酥痒的感觉随着欲望的苏醒蔓延在他的四肢五肺,身下的分身持续涨大坚硬,连身後原本令人难以忍受的律动,现在都带给他一种不可思议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
「老师﹏你还真是天生的受耶……这麽有感觉。」
黎希骥不能自己的媚态,更加刺激着梁聿麒的欲望,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身下的掠夺,
同时温热的舌尖灵巧地缠绕上眼前诱人的果实,不停地啃咬着、品尝着,大手也不忘地继续抚摸着那已经不堪任何挑逗的分身。
在多重的刺激下,痛楚与快感交织而成的浪潮淹没了黎希骥最後的理智,让他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
听到自己放浪的呻吟声,黎希骥登时被吓醒,不可置信的发现自己方才居然可耻地沉溺在梁聿麒粗暴的掠夺下,他气梁聿麒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但他更气自己的不争气,於是他紧咬下唇,无视身後不停传来的刺激,打定主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梁聿麒怎麽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他抓紧黎希骥的腰重重地向上一顶,成功地让黎希骥放声大叫。
「老师,专心一点!……不准给我忍着!我就是要听你的声音。」说着,又是重重的一下,引来黎希骥突然的一震,内壁不断地痉挛收缩,接着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射入他的体内,身下的欲望也跟着解放在梁聿麒的手中。
释放过後的黎希骥全身虚软地趴在梁聿麒的身上,羞愤地不发一语。
然而耳边却不断传来梁聿麒恶劣的言语,「老师,你真是天生伺候男人的料啊!随便一挑逗就骚成那样,比女人还媚呢,更不用说你的体内是多麽紧热,啧啧啧……」
梁聿麒边说着极尽侮辱的话语,边轻佻地用手指刮弄着黎希骥俊帅的脸颊。
年纪轻轻就能让他那恶魔般的父亲将帮下一个堂口交由他负责,梁聿麒那善於将他人的心理玩弄於股掌间的手段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他晓得要如何彻底打击一个人的自尊心,让他们变得像狗一样听话。
「瞪我?!……怎麽?不服气吗?……要不要再试一次看看?」看到黎希骥射向自己的愤怒眼神,梁聿麒觉得自己的欲望又再次蠢蠢欲动。
什麽?!还来!黎希骥一听,害怕地想从梁聿麒的身上站起,然而这个举动只是更加刺激着一直埋在他体内的分身。黎希骥惊恐地感觉到方才已经软下去的分身,很快又在他体内涨大坚硬,再次撑开他窄小的内壁。
「去哪啊,老师﹏」看到黎希骥明显的惊慌,梁聿麒只是朝他邪邪地笑了笑,接着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翻了个身,并让黎希骥转身趴在沙发背上。
「啊﹏」分身在体内大幅度转动所带来的刺激让黎希骥哀叫出声,双丘不停地颤抖,
被迫跪在沙发上的膝盖更是虚软地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然而不顾他的意愿,身後的男人将他的大腿拉得更开,接着便开始了另一轮狂暴的占有,强而有力的贯穿不断地从身後被进入的部位传来,前端才宣泄过的欲望又在男人的抚弄下再次抬头,寂静的房间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和淫糜的肉体撞击声。
这种疯狂的占有一直持续到梁聿麒第三次释放才结束,然而黎希骥这次虽然再没有昏迷过去,但也已经是被累得连稍微撑起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维持趴在沙发上的姿势等待体力回复。
发泄完後的梁聿麒没有离开,在整整了自己的衣服後,他只是双手环胸站在沙发旁,
冷眼地看着黎希骥全身无力瘫趴在沙发上,双股间不时流出血和精液的狼狈模样,没来由地他感到心里一阵空虚。
良久,他开口道,「这个周末我没事,我陪你去医院看你儿子。」
黎希骥小心翼翼地瞄了餐桌上面无表情的梁聿麒,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开口。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可以去看儿子了,黎希骥的心里可以说是非常地兴奋的,兴奋到几天前被迫主动服侍梁聿麒的难堪愤恨都被他抛诸脑後,满心只想着等会和儿子的见面。
然而一转念想到梁聿麒那家伙也要跟着去,他就不自在,所有的亢奋之情就像火苗浇了水‘洒’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真的不懂耶,他去看儿子,那家伙干嘛一定要跟着去,难不成怕他逃跑吗?!拜托﹏他哪来那麽大本领!
「你真的要去吗?其实我自己去就行了…嗯……我怕你会很无聊的…医院其实也没什麽特别……你不用担心,我决定不会偷溜的……」黎希骥连忙解释着,深怕一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了,好不容易盼到的医院之行就这麽泡汤了。
「废话那麽多,是不是不想去了?」梁聿麒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接着就自顾自地从餐桌上离开,并朝门口走去。黎希骥见此也不敢再说什麽,只好连忙跟上去。
坐在车子里,梁聿麒忍不住生起自己的闷气,搞什麽嘛?!他也不过是好奇那个什麽小麟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黎希骥每天放在嘴边念,他去不去其实是无妨啦,
不过看到黎希骥一副不希望他一起去样子他就是不爽!什麽嘛?!他好心陪他去,他居然还不知感激,如果是其他人让他去,他还不想去呢,干嘛牺牲自己的周末陪他去看什麽鬼儿子,但是……但是他就是该死的想跟着他!
而更让自己气闷的就是自己居然在生闷气,自己什麽时候有过生气却不发作的经验啦……然而看着黎希骥那麽高兴的样子,他居然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真是见鬼了,干嘛不忍心啊?!他是他的宠物吧?!要怎麽对他全看我高兴吧?!不过是上过几次床而已,就把自己搞得这麽奇怪……
梁聿麒越想越气,转过头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在看到黎希骥的样子时整个人呆住了——
好温柔喔!
一直侧头看着窗外的黎希骥,嘴角带着一抹他从来没看过的温柔笑意。就连以前在学校时,他也没见过他对谁这麽笑过,他给所有人的印象一向都像夏阳,充满了活力朝气、热力四射,但他现在的表情却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看得梁聿麒着迷不已,
一时间也不记得自己想说什麽,只是贪婪地望着他看。
突然,他觉得好………嫉妒?!当嫉妒这两个字毫无预惊地跳进他脑海里,他登时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觉得好笑,哼,怎麽可能,他干嘛要嫉妒啊!他是绝对不会嫉妒那个让他露出那种笑容的人……他只是觉得…觉得生气……对,生气!气他居然敢如此忽视他的存在……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怎麽说都是他的主人,而看到主人不高兴也不会过来安抚一下,只会一个劲在那发呆……看了就让人生气!
某大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按照人性化理念所设计的宽敞病房,有别於一般医院病房的冰冷,透过色彩和质料的选择,处处流露出一种家的温馨,让身处在此的病人更容易放松心情,病也就容易好得快。当然,那是如果病人愿意配合的话………
「我都说了不吃药!你是没听到吗?!拿走!」病床上一名脸色稍嫌苍白的可爱骚年正对着眼前的瓶瓶罐罐直皱眉头。
「小鬼,刚刚才动完手术,你就每天这样大吵大闹,你是打算砸我招牌吗?!」病床边一名身着白袍的年轻医生以不受教的眼神看着这名从手术完成後就一直不肯配合的病人。
「你这个庸医,你到底还要把我留在这多久?!我要出院!」
「哼!这个庸医不久前才救了你一命……我警告你喔…你要是再不肯乖乖吃药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喽!」
「哼!我就是不吃,你能拿我怎麽办?」说完,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你你………」欠扁的小孩!
正当年轻医生卷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门突然被打开了。
「小麟!」
床上的骚年一听到这个声音,激动地差点没从床上跳了起来。「老爸!」
看到小麟一副挣扎着想起身的模样,黎希骥连忙跑到床边。「你要干嘛啊?!你才刚动完手术的吧?不要乱动啊!」
「人家想你嘛!」小麟这麽说着的同时,手臂也缠上了他的腰际,小小的头颅靠在他的胸膛,像只猫般不断地用脸颊摩擦着。「嗯﹏还是老爸的胸口最舒服。」
「你喔!」黎希骥伸出大掌轻抚着儿子柔嫩的头发。「最近身体有没有觉得好点啊?
有乖乖吃药吗?……你是不是都没在吃饭啊?怎麽好像瘦了?!」
「当然………」黎其麟才刚要开口,马上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这小子的身体暂时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不过如果他肯乖乖吃药的话会更好………哦,你好,我是这小鬼的主治医生,我叫展乐枫……同时也是这家伙的表哥。」展乐枫比了比站在门口的梁聿麒。
「你好,谢谢你的照顾。」黎希骥朝他点头微笑示意後,就低头对着一直赖在他胸前不肯起来的儿子直皱眉。「小麟——,怎麽又不吃药啦?!」他知道从小就开始吃药的儿子对药物有着极大的厌恶感,但他也没办法啊。
「人家真的不想吃嘛,老爸﹏」
「可是你这样,老爸会担心啊。」
「………唔……好嘛。」虽然极为不愿,但黎其麟还是再一次败在亲亲老爸手下,一咬牙就把所有的药一口气全吞了下去。
「……你小心点啊,我是你吃药,没叫你吞得那麽猛啊!……」
「好了,老爸!奖励﹏﹏」黎其麟兴奋地比了比自己的脸颊。
「……先欠着好不好?」对於小麟的要求,黎希骥只能苦笑。自从不记得哪一次他用‘奖励’的方式拐了当时年纪还小的小麟乖乖吃药後,之後儿子从来没有一次忘记过,只不过到现在黎希骥还是觉得很奇怪当时的奖励为什麽会变成一个吻呢?
「不好!………老爸不爱我喽?……之前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呜」
见小麟朝自己扁了扁嘴,接着用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表情望着自己,看得黎希骥十分不忍,只好尴尬地在他脸上轻点了一下。哎……自己还真的是拗不过他。
「就知道老爸最好了。」说完,也在黎希骥的脸上印上一吻,接着又再一次将自己埋进老爸的怀里,嘴角扬起了一抹偷腥成功的贼笑。
「你喔!就会撒娇,真是拿你没办法………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我帮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菜色噢。」
黎希骥没看到小麟的表情,一旁的两个人可是看得仔细。被小鬼反常的态度和两人的亲密举止惊吓过度的展乐枫嘴巴甚至大的可以放进一颗鸡蛋——这两个人真的是父子吗?是他反应过度了吗?怎麽觉得儿子好像一副在吃豆腐的样子?而且那个老爸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啊?……不过在受到惊吓之馀,他还是不免佩服起小鬼的老爸,
居然三两下就让这一个星期来搞得整层护士鸡飞狗跳的小老虎当场变成小猫,还让他二话不说地吃了药……
「他们父子两个感情挺好的嘛!是不是啊?!………我说聿麒小表弟啊,你也好久………」展乐枫一只手臂环在他那个漂亮表弟的肩膀上,正准备朝他暧昧地眨眨眼,
却在一转头就看到他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两眼间更是有着明显可见的怒火。
「呵!」被那处於暴怒边缘的神情吓到,展乐枫马上把自己移到安全距离外.
跟着往梁聿麒的眼光望过去,发现眼前这道怒火竟是对着小鬼的老爸而去的?!
见此,展乐枫忍不住在心里为那名男子哀悼,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麽生气的小表弟了——脾气阴晴难测的梁聿麒,平时只要稍有不快,那些在他身边侍候的男孩就要跟着倒楣了,因为一吨打是绝对跑不掉的,而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会当场给他们难看,有一次他家里聚会,一名男孩不晓得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他当场就让人扒掉男孩的裤子用藤条抽打,一直到男孩都昏过去了也没见他喊停。
平时就已经如此,更不用说他此刻如此明显的怒气了,他简直不敢想像等会男子可能会遭受到的对待。他还记得上一次小表弟露出同样的表情时,是几年前不晓得哪个没张眼的小子侮辱他去世的母亲,结果差点被他打个半死,想到那次的恐怖场面,
展乐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看着病床前的男子一副浑然无所觉的样子,还径自跟他儿子聊得很开心,展乐枫只觉得无力,不相信有人可以如此白目,心里正考虑着要不要开口提醒他,就见梁聿麒已经一个大步走到男子身边。
「他就是小麟?!」语气中有着浓厚的火药味,然而……没动手?展乐枫可以发誓现在的梁聿麒已经在发作的边缘,而且依照他的脾气早就打过去了,但他居然没动手?!展乐枫像是不敢置信般来回看着表弟和小鬼老爸,赫然发现只要小鬼跟他老爸靠近一点或者是把手放在他老爸的身上,梁聿麒的脸色马上就会变得更难看,眼中的怒气也更盛………难道………?
一听到这个的声音,本来正在帮小麟装汤的黎希骥全身一震,整碗汤差点就这麽洒了出来。「嗯……对……」黎希骥怯怯地回答道,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之前见到儿子太高兴,他压根忘了梁聿麒这家伙的存在,现在看到他一副想拆了他骨头的表情,他实在也有点害怕,身体很自然地就往小麟的方向靠去。
一旁的梁聿麒眯着眼看着黎希骥的动作,心里只觉得那把从刚刚一进病房就开始燃烧的火焰似乎又更旺了些。
「老爸,这家伙是谁啊?」
「呃……他…他是………」面对儿子的询问,黎希骥真的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他和梁聿麒的关系,难道要叫他说‘儿子,这家伙就是上了你老爸的男人’?!
当黎希骥正在思考要如何回答时,一旁一个声音已经抢先回答了。「你老爸现在是我的专任家教老师……而且…他现在住我家。」
梁聿麒一边说着一边不屑地瞪着病床上的骚年,眼神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炫耀之意。而骚年也是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碰撞出较劲的火花。
——凭你这个还没断奶的小子,也想跟我斗。
——原来你也喜欢我老爸啊,不过我看你也是没什麽机会了。
——你这小子,手再不放开,看我不把它们打断。
——我就是要抱住骥怎样?!嫉妒吗?!
两人互瞪了一会後,骚年首先收回视线,在丢给对手一记挑衅的眼神後,他故意收紧环在黎希骥腰上的手臂,整个人更加偎进了老爸的怀里撒娇。「老爸﹏﹏」
「又怎麽啦?」黎希骥真的是拿已经这麽大了还老是爱跟他撒娇的小麟没辄。
「没事——只是觉得还是老爸的手艺最好,吃起来特别有感觉呢﹏」
「你会不会夸张了点啊?!也不过一个星期没吃到而已吧。」黎希骥宠溺地捏了捏儿子坚挺的鼻粱。
「什麽啊?!一个星期已经很久了好不好?!……老爸都不知道小麟有多想你……」
「老爸也很想你啊﹏」看到小麟一副头低低可怜兮兮的样子,黎希骥难掩激动地用力抱住儿子,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情。
接收到黎其麟投过来胜利者般的微笑,再看着黎希骥自己‘投怀送抱’,梁聿麒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冲上前扒开攀在黎希骥身上无尾熊般的骚年——你是白痴吗?!你不知道你儿子在吃你豆腐吗?居然还自己乖乖送上门让他吃!你是存心气死我吗?!
然而气头上的梁聿麒丝毫没发觉他现在的反应就像个抓奸在床的妒夫。
看着小鬼不知死活地拼命挑衅那个脾气极差的暴君,一旁的展乐枫也不免看得胆颤心惊,虽然是个讨人厌的小鬼,但怎麽说他也是他的病人,他可不想看他就这麽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於是他忍不住开口了,「抱歉各位,时间到了,小鬼该做检查了。」
「做什麽检查啊?!改天再做不行吗?」黎其麟一脸狐疑地看着展乐枫。做检查?之前怎麽没人跟他说?他不是在耍他吧?更何况老爸难得来了,他才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去做什麽检查呢。
不过展乐麒没有让小鬼有抗议的时间,很快地便叫了几名护士进来把他给带出去——小鬼,我又救了你一命了,以後你会感激我的。
「嗯……那个…展医生……我可以一起跟着去吗?」看到儿子被带了出去,意识到整间病房就剩下他和梁聿麒两个人,而梁聿麒看起来又是一副非常生气的恐怖模样,
黎希骥也有点害怕,希望展乐枫能把自己一起带走。
展乐枫还没来得及回答,梁聿麒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老师,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好了,干嘛跟着去凑热闹呢。」他的语气是冷淡的,然而看向黎希骥的眼神中却饱含威胁的,大有‘你要是敢再说要跟着去,回去一定要你好看’的意思。
「……那那…那我还是留在等小麟好了。」在梁聿麒的厉眼下,黎希骥听到自己很孬种地变节了。
「还不过来坐好!站在那干嘛!」梁聿麒在房里的三人座沙发上坐下後,就看到黎希骥还僵硬地站在门口,死盯着他看,一副一有不对劲就马上要夺门而出的样子,看得他十分不爽。
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黎希骥还是听他的话坐下了,但整个人却缩在沙发的另一角,
摆明要跟他保持距离。
「坐过来一点!坐那麽远干嘛!」
「我…我坐这就好了……」
「你给我坐过来!……你再不过来,等我亲自过去抓,你就死定了!」梁聿麒微眯眼眸冷冷地威胁着。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黎希骥鼓起勇气一面缓缓朝梁聿麒的角落移动,一面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不过太专心的结果就是没发现一旁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地伸长手臂,一把将他扯过来,
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啊!」突如其来的拉扯让黎希骥吓了一大跳。
还没从惊吓中恢复,下巴就传来一阵剧痛,脸也被用力扳向骚年。「你刚刚很爽嘛?!
抱得那麽紧…我看你也很想被你儿子上吧!」梁聿麒恨恨地说着,箝住下巴的手不自觉收紧。
「你神经病!……」无视於下巴那仿佛要捏碎骨头的力道,黎希骥痛苦地开口。
「乱说什麽……你不要随便………嗯呜……」
黎希骥还想说些什麽,然而梁聿麒已经强行吻上那两片因激动而变得红润的唇瓣,不断地以齿舌蹂躏摧残,执意要撬开他闭得死紧的双唇,想为满腔的怒火找个宣泄的出口。突然,他在他的腰上用力一掐,趁着黎希骥松口的那一刻将舌头伸了进去。
然而下一秒却感到舌尖一阵刺痛,接着口中尝到一股血腥——
「啊!你敢咬我?!」
啪!
被梁聿麒一巴掌甩了出去的黎希骥,跌落时撞到一旁的桌角,额头登时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红口子。
然而已经被黎希骥的反抗气红了眼的梁聿麒,根本没看到男子的惨状,站起身来走到男子的脚边,一伸手就又要用力把摔倒在地的男子拉起来。
「看样子,不在你儿子面前上你一次,老师你是不会认清自己的地位的。」
原本由於头部的撞击一直处於半昏迷状态的黎希骥,一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顾不得尊严,死命抓紧梁聿麒的裤管,任凭他怎麽拉扯就是不肯起来。
「不…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回去…回去我随便你怎样都可以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反抗的……求求你不要在这…不要在小麟面前……」
「起来!」梁聿麒低头看到黎希骥满脸的狼狈——微肿的左脸颊上有他留下的五指掌印,额头上的伤口还淌着血,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梁聿麒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愧疚。
「不要……」
「你再不起来,我就马上强*你。」
梁聿麒满意地看着男子触电般飞快地收回手後,才继续道,「要我答应现在不上你也可以。」说到这还故意顿了顿,不出意料地看到男子抬起一脸乞求的神情,然而只是如此单纯的神情就看得他的下身蠢蠢欲动了起来。
「咳……要我不在你儿子面前上你也行,那你就在我面前自慰给我看,我就放过你,
回去再上你。」
开什麽玩笑?!
然而梁聿麒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又是如此认真,仿佛只要他说个不字,那个野兽马上就会扑上来撕裂自己。
「不想做?那好,就让你儿子看看他老子在男人胯下的淫荡模样……真巧,我今天刚好带了这个特制的润滑剂,保证可以让你很爽。」梁聿麒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不停地把玩着。
看着梁聿麒那没有笑意的阴冷笑容,黎希骥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然而这两种情形,不用想他也知道该选什麽——
站在梁聿麒所在的沙发前,他把头垂得低低不敢看向一直虎视耽耽注视着他的骚年,
最後一咬牙,就要将不停发颤的右手探向身下长裤拉链。
「等一下!」没有意外地看到眼前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把裤子整个拉下来!
还有,把脸给我抬起来,看着我做,我要你记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对我以外的人搂搂抱抱。
闻言,黎希骥的身体很明显地震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将裤子退到脚边後,
发抖的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暴露在冷空气中的下体。
「老师,给我认真一点做,我可先跟你说了,没射出来前可是不准停的,如果老师想让儿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继续敷衍没关系。」
听到骚年的威胁,黎希骥只好努力支撑着自己因受辱而发软的膝盖,强压下羞耻继续卖力地搓揉抚弄着,然而或许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被迫自慰的强烈羞耻和担心随时会有人闯入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抵抗着,不管他怎麽弄,两腿间的分身还是软趴趴,丝毫没有勃起的现象。
听着门外由远而近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和噪杂的谈话声,黎希骥也不免紧张了起来,再看到沙发上一直冷眼旁观的骚年胯间明显的肿胀,他更是害怕,然而越是紧张害怕,身下的分身就越没反应,一时间他也不晓得该怎麽办。
看着黎希骥一脸无助地望着自己,梁聿麒突然感到一丝久违的不忍,在理智来得及做出反应前,嘴巴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这笔帐我回去再跟你算,把裤子穿上吧!」
黎希骥从来没有一刻这麽高兴听到梁聿麒的声音。急忙地将裤子拉上後,房门也在下一秒被打了开,吓得他的心脏差点停摆。
「呃……聿麒表弟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打开房门,展乐枫看到的就是小鬼的老爸急急忙忙地穿裤子的样子,开口佻侃小表弟之馀,还故意一脸促狭地不停用眼神上下打量着黎希骥。
「展乐枫——你眼睛看哪里?!」看到展乐枫紧盯着黎希骥不放的眼神,梁聿麒心里老大不高兴。再见到黎希骥一副吓呆了连裤子都忘了穿的模样,他根本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开口就对他大吼。「还不快点把裤子穿好!这麽想让人家看啊!」
被他这麽一吼,黎希骥这才回了神,连忙尴尬地转过身去穿裤子——想到自己刚刚在儿子病房里所做的事,他就羞愤地恨不得一头撞死,他怎麽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成年男子,居然就这样屈服於一个小鬼头的淫威之下而做出那麽可耻的事,最後甚至还差点被人看到自己光着下身的丑态……
然而还没得及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哀叹,耳边就传来儿子小麟的声音。「死庸医!你刚刚干嘛不救我?!把我一个人丢给那群狼豺虎豹,自己偷跑。」
「把一群美女叫成豺狼虎豹,他们可是会伤心的喔﹏」小鬼,我这可是为你好,先回来为你探探路,免得你这个有恋父情结的小子看到什麽不该看,刺激太大,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一条小命又没了,不只如此,还连带地砸了我手术金手的招牌。
「你少来﹏刚刚那群女人明明是冲着你来的,别自己甩不开,就把麻烦丢给我………喂!你干嘛一直挡在门口啊?!我要进去啊!」
「有嘛?」回头瞄了眼房里的男人,见到他已经穿戴整齐并朝自己投了抹感激的眼神,展乐枫转头就对眼前的骚年无辜地眨了眨眼。
「年纪这麽大,就别学人家装可爱。」小麟见此只是斜眼地瞄了他一眼,之後就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
——死、死小鬼!这番话听得展乐枫当场变脸,眼角微微抽动。
然而他口中的小鬼根本不理他,一进病房就直奔他的目的地——黎希骥的怀中。
「老爸﹏我终於回来了,好久喔﹏」
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磨蹭的骚年,虽然是平常已经做习惯的动作,但不晓得是因为不久前才做过那种事的羞耻心作祟,还是害怕一旁虎视耽耽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对於小麟亲密的举动,他首次感到不自在,下意识地推开了怀中的骚年,一直到看到骚年一脸受伤无措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心里一阵愧疚。
「老爸﹏﹏怎麽了?……你是不是在生小麟的气?」
「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是………」
「咦?!老爸,你的额头和脸上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注意到老爸脸上的狼狈,黎其麟一时也忘了先前的难过,心里只想着关心他。说完,还特别看了眼一直没作声的梁聿麒,再看了眼自己的老爸,心里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不会就是他吧?
「没有、没有。」看着儿子一副不信的样子,黎希骥连忙地解释道,「嗯……其实这是刚刚我出去晃晃时,看到有人在吵架过去劝架被打的,至於额头上的伤是跌倒时不小心撞到的………你不会是连老爸都不相信吧?!」
「……我…我当然相信!……到底是谁那麽过份?!我帮你去教训他!」
「不用了,」黎希骥连忙拉住就要冲出去找人算帐的儿子。「人早就跑远了,而且你才刚做完手术,不要这麽冲动,算了好不好?」
「是不是很痛啊?」看到老爸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黎其麟也很识相地不再多问,但还是止不住地为他心疼。
「不会……」
黎希骥话还没说完,一直站在一旁的梁聿麒像是不耐烦地突然开口了。「老师,我们该走了……我先去车上等你,别让我等太久。」跟着也没等他回答,就和展乐枫先出去了。
「老爸﹏我什麽时候可以出院啊?我不要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也不要当那个家伙的什麽家教了,那个家伙看起来有够讨厌的,一定会欺负你的!」
说完,还狠狠地朝梁聿麒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
「小麟﹏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算老爸求你…乖乖留下来继续做观察好吗?」
看到老爸恳求的眼神,小麟也不敢再说什麽惹老爸难过。「那……老爸你要记得来看我喔。」
「嗯。」说着,伸手揉了揉小麟的头发,跟着不去看他背後骚年不舍眷恋的目光,头也不回地逃出了病房。他知道自己如果回头看到小麟伤心的样子,他一定会受不了的,而一想到刚刚小麟虽然难过却还是懂事地没有多说什麽,心里的罪恶感和无能为力的沮丧浓烈地化不开,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就这麽留在儿子的身边………
离开医院,坐上了梁聿麒的车,黎希骥就一直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在想什麽?」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黎希骥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就被拉进一个的怀抱中,整个人坐在身旁骚年的大腿上。
感受到怀中男人突然变得僵硬的身躯,梁聿麒当然知道他在怕些什麽。「不用紧张,
我现在还不想在车上就上你,回去後我们多得是时间玩。」
「刚刚在想什麽啊?老师。」没等到男子的回应,梁聿麒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居然难得耐心十足地又问了一次。梁聿麒自己也不晓得为什麽这麽执着於他的答案,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心里只有他儿子,能让他陷入沉思的也只有他儿子,倔强的他甚至可以为了儿子牺牲自己,而自己不也正是利用这个弱点来威胁他成为自己的宠物,满足自己的欲望的吗?然而为什麽心底深处的一个小小角落似乎在渴望着些什麽,渴望他会有那麽一点………
不过在看到黎希骥低头不语的样子後,梁聿麒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果然又在想他儿子了。虽然是自己早已预料到的,他还是无法克制地为这个早知的答案感到生气,扬起手就又要甩他一巴掌,但一瞥见男子额头上的伤和尚未消肿的脸颊,他就打不下手,已经挥出去的手就这麽在中途转了个势,改为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高看向自己。
「不准在我面前想小麟!」
看到眼前男子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梁聿麒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就吼出口的话有多麽突兀,随即又马上恢复成冷冷的口气,继续说着不晓得是用来说服男子还是自己的话,「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你是我的宠物、我的所有物,而我最讨厌我的宠物不专心,也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犯,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宝贝会不会发生什麽意外。」
「不准你对小麟动手!」原本一直没反应的男子,听到最後一句话时,突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怎麽?有反应了?……你以为你有命令我的权力吗?」梁聿麒轻松地制住了男子的挣扎,并挑高了一边眉好笑地看着怀中的男子。
闻言,就看到男子立时像只斗败的公鸡,头垂得低低的,久久不发一言。
「怎麽不说话了?……你不要跟我赌气,这样只是给自己找苦吃。你乖乖的我自然会对你好一点的。」
你还真以为你在哄宠物啊?耳朵里听着气死人的话,黎希骥发现自己必须很努力才能克制想冲着他翻白眼的冲动。
突然,他感到脸上一阵温热,好像有什麽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左脸,抬头一看——原来梁聿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之前挨打的脸上。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被梁聿麒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黎希骥只是张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像是感觉到黎希骥的注视,梁聿麒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他一脸疑惑防备的眼神,这也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他居然在帮他处理伤口?!
他又不是没打过自己的宠物,反正他们本来就是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的不是吗?只要没打死,受点伤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只要看到黎希骥脸上和额头上的伤,他就全身不对劲,有点内疚,有点心疼,还有点酸酸麻麻的刺痛直上心头,
甚至深入脊髓,让他无法不去在乎。於是,离开医院前他跟展乐枫要了一些纱布、消毒药水和热毛巾,在大脑还无法为自己的感觉做出解释前,手已经像有自己的意识动了起来。
「咳…我这可不是在向你道歉,只是你这样实在有够难看的,看了就倒胃口。」
「我也没敢要你道歉……其实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不过你也不用生气,反正你也没打算道歉,那我这个小小的宠物说什麽又有什麽关系。」倒胃口不会不要看啊?!受不了他那连打了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狂妄态度,黎希骥实在忍不住想挫一挫他的锐气。
「你你你………」闻言,梁聿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第一次难得对人好,黎希骥这家伙居然不领情,可是明明应该就这麽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推下去,然而空出来的一只手却在车子一阵颠簸後不自觉收紧他的腰。
对於梁聿麒的怒目相视,黎希骥也只是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而本来气极的梁聿麒,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朝眼前男子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怎麽?!你现在蛮跩的嘛?!刚刚不晓得是谁跪在我脚下哭着求我对他做什麽都可以的?」
——轰!
被骚年这麽一说,黎希骥耳边似乎听到了什麽爆炸的声音,接着一股热气快速上篡,
他觉得整张脸烫得受不了,当时情急之下说出那些话是一回事,现在从梁聿麒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羞得他只想挖个地洞躲进去,免得继续被那个混蛋小子耻笑。
其实看到男子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的样子,梁聿麒像是被定了格,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哪还有什麽心思去嘲笑他。直到下身传来阵阵蠢动,骚年这才从先前的迷思中清醒过来,接着就见原本沉睡的分身在两人的注视下不断胀大挺立,顶在黎希骥的下体。
不会吧?!这家伙怎麽在哪都可以发情!黎希骥紧张地缓缓後移,想从梁聿麒腿上离开。
「坐好!如果不想被上就不要乱动!」梁聿麒痛苦地开口命令道。下身的肿胀让黎希骥这麽一动似乎更胀、更痛了些。
如果没看到他额头上尚未处理的伤口,他可能真的会马上要了他,然而不只黎希骥惊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最後居然什麽事都没做,只是要男子拿好他手上的热毛巾,自己则状若无事地处理起那个碍眼的伤口。而黎希骥也很识相的没再反驳挣扎,乖乖地接过热毛巾敷在自己的脸上。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再开口,除去那让人不知所措的尴尬,安静的车上竟也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和谐感。
一回到梁聿麒位於郊外的别墅,黎希骥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被拉进主卧房。
「脱衣服!上床趴好!」
现在?!现在还是下午而已耶?不是这麽快就要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吧?黎希骥以眼神询问着眼前一副主宰者态度的骚年。
「还不快点!要我亲自动手吗?!」
听到他都这麽说了,黎希骥只好认命地脱掉所有的衣物,在背後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爬上那张有着许多悲惨回忆的大床。
脸朝下的趴在床上,黎希骥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以前听人家说过等待的时间是最痛苦,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错。即使不转头,他也可以感受得到梁聿麒滚烫的眼神不停地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探索,这种姿势、这种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屠宰场里待宰的猪,任人宰割——真是的,那家伙又想做什麽?要做就快点做,干嘛一直看个不停啊!
梁聿麒哪里不晓得他想早点解脱的想法,虽然看到床上不停颤抖的雪白双丘和双股隐约可见的洞口因冷空气的刺激不断地收缩,再加上刚刚在车上被挑起的欲望,让他很想立即将自己埋入那紧窒温热的体内好好冲刺一番,但一想到先前在医院里他和儿子的亲密样,他就一肚子火,虽然舍不得打他,但也不打算让他那麽好过,怎麽说也要让他记取教训。
这样想着,他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瓶特制润滑剂。「把腿打开!」
听到这个明显羞辱自己的命令,黎希骥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和他拼命,挣扎了许久,
他决定还是不要自讨苦吃,微微地张开了大腿。
「老师你是没张开大腿过吗?你在敷衍我啊?!再张开一点!……还是老师觉得要你儿子在场你比较能放得开呢,嗯?!」
闻言,黎希骥脑中闪过各种脏话,不停地咒骂着梁聿麒。X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到时候要是不整死你,我黎希骥三个字让你倒过来写!
看着男子虽然迟疑但最後还是乖乖地将双腿大大地打开,梁聿麒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就知道只要搬出小麟,就算倔强如他也是什麽事都肯做,然而这明明应该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什麽时候即使不用威胁他也会完完全全属於自己………
真是的,他到底在想什些麽?!
甩了甩头,梁聿麒决定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
除去自己的衣服,他跟着爬上床将自己置於男子大开的双腿间,右手食指在小瓶子里挖了点软膏,便往男子身後洞口插入。
「呜………」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手指进入体内的那一霎那,黎希骥还是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梁聿麒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他的甬道内抽动着,时而以指尖轻刮内壁,时而在体内转动搅弄,按摩着内壁每一寸肌肉,不时轻触到体内某一点时都引来身下男人阵阵颤栗呻吟,双丘更是不自觉地随着手指的抽插扭动着,当他手指抽离时,甚至带来内壁肌肉剧烈收缩,紧紧含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
「老师你夹得好紧啊﹏﹏这麽快就有感觉啦?!不行喔﹏老师﹏药效都还没发作呢!」
说着,将男子翻了个身,让他仰躺於床上。
「喔﹏老师你这样实在是太诱人了!」看到平时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因为情欲而染上了一片水雾,梁聿麒险些把持不住。赶紧加快动作将剩下的软膏尽数涂在男人逐渐硬挺的分身上,最後不知从哪拿了条缎带在根部紧紧打了个结。
「好啦,大功告成!老师,你这样很可爱呢﹏」说着还故意伸指在已经异常敏感脆弱的分身上一弹,想要释放又苦於分身被缚无法解放的痛苦让男子只能不停地颤抖,
娇喘连连。
「……好好享受啊!老师﹏这可是我专程为你弄来的,听说药效很猛呢!」这样说着的同时,又重新覆上那令人着迷不已的身体,伸出舌尖来回地在男子的脸颊、耳後和胸膛等敏感带不停地舔弄品尝着,一双手若有似无地轻抚着男子发烫的肌肤,指尖不时有意无意地划过大腿内侧,逗弄着分身下的小球体,最後无视於他已经高高挺立的男性象征,磨人的手指沿着股间的缝隙来到了後庭地带,顶在身後因过多的刺激而一张一合的小穴入口,有时轻轻撮顶,有时浅浅探入,不停挑逗着黎希骥因药效发作而变得脆弱不堪的情欲感官,让他骚痒难耐,又不给予满足。
「不…不要……一直这样弄……好难受…嗯…」在体内药性强劲的催情剂刺激下,黎希骥哪里受得住梁聿麒在他身上蓄意的挑逗,全身上下躁热不已,尤其身後那个部位更是空虚痕痒得让他只想找个东西填满它,身体不由自主弓了起来迎向梁聿麒,
享受那肌肤相触时所带来的短暂解脱。
「不喜欢啊?!是不是要这样?」说完,就用力将两根手指捅进了他身後不停收缩的洞口,满意地听到身下传来一阵满足的叹息。
「嗯嗯…动…动…嗯…不要停…停着……」不满於体内手指进入後即静止不动,黎希骥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大幅度扭动着臀部。
「好可怜喔﹏很想要吗?来……求我我就给你……乖﹏叫我的名字…」梁聿麒在男人的耳边不停地吐气诱惑着,一双手更是没闲下来的继续挑逗着,为男人带来快乐又痛苦的折磨。
「嗯嗯……梁…梁聿…麒…呜呜…放开…那个…呜…」好难过,不行了……不停想要涨大宣泄的分身因被缎带紧紧绑住无法得逞,反而让缎带陷入肉中缠得更紧,虽然不疼但无法发泄的痛苦更折磨人……好想射……想伸手解开那个带给自己痛苦的根源,却每次在要到达目的地时被狠心拨开,让他不禁呜咽了起来。
「不对喔﹏只准叫我麒﹏不叫就不给喔……来——多叫几声」
「呜…求…求你…让我射…好难过……麒…嗯…麒……呜…给我…嗯」
「好乖﹏给你一点奖励。」说着,就伸手解开一直折磨着他分身的缎带。才一解开,
一股白浊的热液马上激射而出,喷得他满身都是,然而仿佛还不够似的,才刚释放过的分身不到几分钟又立刻站了起来。
「老师﹏你很饥渴喔﹏这麽快就又要啦?我都还没进去你就爽成这样……以前师母都没满足你吗?!…………啊!」
梁聿麒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听到‘碰!’的一声,接着感到背上一痛,人已经坐在地毯上,呆滞了几秒才发现——
他居然让他给踹下床了!!
「你搞什麽鬼啊?!」
梁聿麒怒气滔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就见黎希骥挣扎着下床,整个人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嘴里喃喃不停地说着。
「不…不准…你侮辱…侮辱小娴……」
本来对於他的反抗已经有些不悦的梁聿麒,听到这句话後更是怒不可歇。「你好样的!居然为了个女人踹我下床!………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哼!你等一下就不要屁眼骚痒得求我操你!……哼真该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摇着屁股的骚样。」梁聿麒一脸嘲讽地看着男子因耐不住情欲折磨而不停地扭动着身躯的狼狈模样。
其实不用梁聿麒说,黎希骥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可是真的好难过……刚刚才宣泄过的欲望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向,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难耐的痕痒感从身後小穴开始一直融入血液中,深入五脏六腑,这种无法解脱的折磨让他只能无助地晃动着双丘,双手无意义地在地毯胡乱地抓着。
突然——眼角馀光瞄到一旁矮柜上的一把刀,伸手拿过刀子,没有多想,硬生生就往自己大腿上划了一刀。
「你发什麽神经啊?!」突如其来的自惨举动,吓得梁聿麒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一回过神来,马上冲了过去,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原本的熊熊怒气在那一刻全跑得无影无踪,所有的感觉只剩下心疼,清晰地仿佛是划在自己身上。
「别闹了!还不给我起来!」
「不…不要……」黎希骥嘴里说着不要,然而被情欲折磨的身体早就背叛了理智,在梁聿麒的手碰上自己的同时,手脚已经不由自主地缠上骚年的身体,渴望着他那仿若沙漠甘泉般的碰触。
见识到他的狠劲让在道上一向以狠厉闻名的梁聿麒感到害怕,不敢再刺激他,就这麽任他缠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将他置於大床上。正准备起身出去帮他拿些消毒药水和纱布,才稍微退开了些,床上的男人立刻像只八爪鱼般缠了上来牢牢抓紧自己,不让他离开。
「骥,我先出去拿些东西好吗?……OK,好好好…不去,那我打电话总可以了吧?!」
知道药效的厉害,梁聿麒也不敢留他一个人,只好让他继续抱着自己,伸长了手,在床头拿了电话拨了个内线。
「义叔,帮我拿些消毒药水和纱布上来……嗯…我没事…真的啦……放在门口就行了,OK?!」
低头看到黎希骥一脸痛苦,身体不住地发抖,他知道他已经快撑到极限了,当下也不再逗他,伸手在自己的阴茎上套弄了几下,在尽量不触碰到他伤口的情形下,将他的双腿抬了起来架在肩上,接着就将自己逐渐硬挺的分身送入他身後热得发烫的小穴快速地抽插了起来。听着身下男人在他每一次挺进时不停的尖叫呻吟,让梁聿麒更加卖力地猛烈律动,手也不忘爱抚着那随着他的冲刺不断晃动的分身,伴随着男人摆动的腰肢,每一次狠狠地顶入,都带来噗噗的肉体撞击声。
就这麽折腾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黎希骥到後来根本已经完全射不出什麽东西了,只剩下身体的亢奋还持续着………
看着黎希骥最後在不断高潮的折磨下终於昏睡了过去,梁聿麒这才缓缓地将自己的分身从他的体内退出,到浴室拿了一盆热水和毛巾,跪在床上笨拙地替他擦拭着。
见到镜子里的自己,梁聿麒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服侍人呢,所有的事自从遇到他後就完全不对劲了。「我怎麽会去弄来这麽麻烦的宠物,脾气一倔起来跟头牛似的,不但不把我放在心上,还三番两次为了一个女人和小鬼顶撞我,到底是你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你啊?!」口中虽然如此抱怨着,手却还是没停地继续擦拭着男人布满汗水和精液的身体,最後在替他包扎了大腿的伤口後,才满足地回到浴室清理起同样狼狈的自己。
洗过澡回到床上,梁聿麒一把揽过身旁的男人,像抱玩偶似的,将下巴枕在他的头顶,紧紧地将他锁在胸前。「从来没遇过像你这麽难搞的人,可是我现在就是除了你谁都不想要,怎麽会这样呢?」
梁聿麒的动作惊醒了怀中的男人,而男人一醒来看到自己还在他的床上就挣扎着要起身。
「你又要干嘛啦?!」梁聿麒皱着眉看着他一直要离开的举动。
「不是要回去吗?」尚在半清醒状态的黎希骥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骚年。之前如果是在他房间做的,完事後他不是都要他回自己房间的吗?更何况他刚刚好像又不小心惹到他了,怎麽没被扔下床呢?还被抱在怀里?发生了什麽事吗?
「罗唆!睡你的觉!」对於他的问题,梁聿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无所谓…能睡就行了…他现在真的是好累喔,真要他走回去自己房间他都不晓得走不走得到。困极了的黎希骥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耸了耸肩,倒头就又睡了起来。
满意於黎希骥的柔顺,梁聿麒高兴地抱着他沉沉地睡去。母亲死後他第一次有种幸福的感觉。
刚刚从一场好梦中醒来的梁聿麒,一脸满足地看着怀中男人稚气的睡脸——飞扬的剑
眉此刻正安分地躺在紧闭的双眸上,平时总是惹他生气的小嘴微微嘟起,热气随着他平顺的呼吸不断地呼进呼出。
——好久没睡的这麽舒服了﹏还是睡着时的骥可爱点,至少不会惹我生气。要是你一直都这麽乖,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突然,心里一阵冲动,忍不住便低下头吻住了那微张的双唇。
「嗯…」呼吸受到阻饶,睡眠中的男人不悦地发出一声呢喃。
梁聿麒吓了一跳,有些作贼心虚的快速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回头偷瞄了一眼看来已经完全睡死了的希骥,恶劣心眼慢慢抬头,翻了个身将他压在床上,手从他睡衣下摆钻了进去玩弄着他的乳头,头靠在他的耳边不断吹气。
「起床喽﹏骥﹏」
「别闹了小麟,让老爸再睡一会,老爸很累耶。」
小麟?!
开什麽玩笑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梁聿麒什麽恶作剧的心情全没了,火大地用力摇晃着身下睡得一脸香甜的男人。
「你给我起床!!」
「小……啊!」好不容易撑开沉重无比的眼皮,一张凶神恶煞的扑克脸就这麽出现在自己眼前,吓得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什麽啊?怎麽不说完,嗯?……你刚刚叫的是什麽名字啊?说来听听。」溢着冷笑的脸朝他慢慢逼近。
而看到他一副神色不善的样子,黎希骥也知道自己大概又要倒楣了,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想下场太凄惨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不要再多话。
不过这小子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难侍候了,一会要求这一会要求那,甚至还命令他不准他想自己儿子,这是什麽要求啊?!就算是一般猫啊狗啊的主人也没他这麽专制吧?!
他最後乾脆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折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打就快点,我还想睡……
「谁让你把眼睛闭起来的?!」又不说话!你是不会解释一下喔?!梁聿麒真是恨死了他每次闷不坑声的死样子,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怎麽有这麽笨的宠物!接着再见到他闭上眼一副等着挨打的样子,他就更气闷,他什麽时候说过要打他了。
真麻烦﹏黎希骥在心里叹了口气,乖乖地把眼睛张开,不过等了会也不见预期中的巴掌落下,「是不是不打了?……那我可以继续睡了吗?」
你你你……
「不准!」
「……你说!你儿子有没有这样对过你?!」说着,又把手潜回他的睡衣下,用力捏住了他一边的乳头。
「呜!」还有些敏感的身体,禁不起他这麽一捏而微微弓起。「梁聿麒!你够了喽你!你不要太过份了,我都已经乖乖地任你为所欲为了,你到底还想要怎样?!侮辱我还不够吗,干嘛要连我的家人一起侮辱?!」原本打定主意不回嘴的黎希骥,在听到他又再一次侮辱自己的儿子时,也无法再保持沉默了。
「你敢吼我?!」自从他成为自己宠物以来,虽然不时会有些反抗,但从来没有这麽严厉对自己说话过,梁聿麒觉得心里一阵苦涩……好奇怪的感觉。
「我要你跟我道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我干嘛要道歉啊?要打你就动手,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
啪!啪!
清脆响亮的两个巴掌截断了他未完的话,让两个人登时呆住了,最後还是黎希骥先回过神,伸手摸了摸自己又再一次被打的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他甚至发觉自己对此居然已经有点麻木了,或许只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自尊心好过点吧?………而且就算不满又如何,除了在口头上逞强最後为自己带来更多的折磨,他又能如何?
「你打也打过了,我可以回去睡了吗?」然而或许还是有些不服吧,口气有些冲。
梁聿麒看着自己行凶的手,再看了看黎希骥红红的脸颊,突然感到有些无措——他不是故意的——想道歉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一块硬块哽在喉头不上不下,又苦又涩的感觉让人好不难过。
然而好不容易开了口,说的却是,「说够了吧你……你嘴里再怎麽说最後还不是在我身下张开大腿,叫得可大声了。」
「这你也不用太过自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我想不管对象是谁都是一样的。」
梁聿麒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用力挥掉床头的玻璃灯饰。「你真贱!」
「过奖了。」黎希骥闻言,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神经有问题才会去理你……真是个自私任性又讨人厌的家伙。
真是的!最近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只要面对黎希骥,他就整个人怪怪的,净做一些不像自己的举动?
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怜惜,让他每次想教训他,心里都像有个声音在抗议,甚至只要在他身上看到有一丝伤痕,他就全身不对劲。
再来就是自己那些奇怪的举动——不只在欢爱过後破例帮他清理,甚至连在发泄完後也不愿意放开他。为什麽呢?这些事对他来说都是从来没做过的,上床等於泄欲,
他一向都是让他的男孩服侍他,基本的爱抚拥抱他从来不做,然而单纯地抱着他,甚至为他服务,却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而且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但他已经很为黎希骥压抑自己的脾气了,好几次他都忍着没让他当场难看,连上次在做爱时他将他踹下床,他都意外地没动手打人。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办法让他失控——
就像今天早上,当他听到从黎希骥的口中叫出的是别人的名字时,他是很生气没错,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後来在听到他说讨厌自己的那一刻,整个心口激动仿佛像要爆炸般,手也不受控制地挥了出去……结果…结果换来的就是这见鬼的愧疚,沉重地令人喘不过气。
他平时虽然也常因不悦而动手打人,但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像这次这种失手打人的情形并不常发生,而这都只是因为从他口中听到了‘讨厌’两个字??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怎麽说自己,反正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个道道地地的不良骚年,抽烟干架混帮派他什麽没做过,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他又为什麽那麽在乎他说什麽呢?不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吗?……但为什麽就是好难过………
「我说梁大少爷,你今天不去上课跑来我这,是特地来发呆给我看的吗?」展乐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子一早就顶着一张不知道谁欠他几百万的冰块脸跑进医院,
当场吓坏了不少医生护士和来求诊的病人,让他只好取消早上所有的预约。不过如果他跑来是有什麽事那也就算了,可他偏偏从进来後就什麽都不说一直坐着发呆。
「到底干嘛啦?不会是跟上次那个帅哥有关吧?」说完,展乐枫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一旁冷竣骚年射过来的瞪视。
「真的啊?!干嘛,他惹你不高兴啦?……如果他那麽会惹你生气,不如你把他让给我好了?!其实我也蛮喜欢他的耶……好久没碰到那麽上等的货色了,尤其是他那个臀形,实在是太漂亮了,自从上次看了一眼後,我一直到现在都还心痒………哇!你干嘛啊?」展乐枫说得正起劲,突然让人一把抓住领口,眼前一暗,整个人笼罩在高大的阴影下。
「展乐枫!你很想断手断脚吗?我可是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停止那些肮脏的思想!」
「没礼貌。」即使被人制住,展乐枫还是一脸笑意。「……不过,你干嘛那麽激动啊?以前也不是没试过3P,就借给我玩一次有什麽……OK…OK……不说就不说了……那你手可以移开点了吗?」虽然偶而逗逗小表弟挺好玩的,不过他可没打算玩个缺手缺脚或着给自己俊俏的脸蛋弄个什麽伤痕。
「说吧!到底是怎麽啦?你总不是来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吧?」展乐枫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什麽无法解决的事,他是不会来找他的。
这小子是家族里年纪最小的,虽然和他相差了至少十岁,不过两人却意外地合得来。
而他也是在了解他的本质後,才发现,他其实不难相处,霸道任性下有些孩子气的别扭。
梁聿麒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跑来这,今天早上和老师闹得不愉快後,他什麽心情都没了,更别说要他乖乖地坐在教室里一整天,在没地方可去的情况下,就这麽跑来了。
他死瞪着眼前一脸气定神闲的男人许久,最後还是将黎希骥的事和最近自己奇怪的举动说了出来。
一说完,就看到展乐枫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你干嘛笑得那麽呕心?」
展乐枫一听马上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呕心?!说他这麽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呕心?!跟那个讨厌的小鬼一样没眼光!
「……拜托!很简单的一件事,被你说成好像得了绝症似的……我想…你很喜欢他的吧?……还是应该说你早就爱上他了?」
「我喜欢他?……你确定?……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看着梁聿麒一脸困惑的样子,展乐枫知道他是真的不懂,其实不管爱或被爱对他这样一个从小就失去母亲而父亲又只顾着扩张自己地盘的孩子而言,都还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感。他想,自阿姨死後,他可能都没认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吧。
原本就带些霸气的个性,在一个人冷清的成长岁月中变得更加狂妄跋扈,然而他的冷酷霸道常让人忘了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孩子,一个渴望被爱却不知如何去爱的孩子。
「那你说呢?你又为什麽要花那麽大功夫把他弄上手?」就展乐枫所知,梁聿麒现在身边所有的男孩不是人家送的就是买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那麽大费周章把人逼到绝境就只为了要一个‘宠物’。
「……我不知道…我…我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笑了一下……当时我觉得…觉得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热了起来…之後就好…好喜欢看他……一天没看见他我就全身不对劲…可是看见他更奇怪……好想要他…想侵犯他…想占有他不让别人看见……」
「啊……好烦喔……就算我真的喜欢他,那又怎样,人家今天早上才亲口说讨厌我了……我之前又对他那麽凶……而且…而且我今天早上才又打了他还骂他……他一定在生我的气啦……我也想对他好一点啊,可是每次都………」他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希骥不理自己。
看着梁聿麒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後来的认命,最後转为沮丧,展乐枫也只能在心底叹息。在感情上,他就像个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认定了就一定要,不过却什麽都不懂,只懂得用自己的方法去掠夺,单纯且直接。
只不过这该说是小骥的幸还是不幸呢?!
原本因昨晚的‘剧烈运动’困极了的黎希骥,一早被梁聿麒那麽一闹,也睡不下去了。拖着酸得发疼的下体和大腿不停传来的灼热感,他一路走走停停费了好大功夫才回自己的房间,心里只想赶快将自己彻底清理乾净再睡个回笼觉。
然而,黎希骥却悲哀地发觉,不论他怎麽用力冲刷,身上属於梁聿麒的气味还是挥之不去,一如他本人般强悍蛮横地钻入他的鼻腔,提醒着他是如此凄惨。
不过最後实在是累到不行了,也不管腿上的伤口,就这麽整个人坐进放满热水的浴缸,在里头找了舒服的姿势。
「那家伙真是我命中的煞星耶!自从遇到他後我就大伤小伤不断,真是倒楣。」黎希骥转头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晓得什麽时候才可以摆脱他,回去过自己原来的日子?嗯……」好困………
拒绝了一直想跟着回来凑热闹的展乐枫,梁聿麒一个人回到别墅。
一进门,他就不停用眼光环顾四周,不过却失望地发现并没看见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个人,想开口询问又觉得没面子,只好闷闷地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任由两名男孩帮他按摩着。
不过在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他出来露一下脸,他的耐心终於宣告殆尽。他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吗?!
他极端不耐地用脚尖踢了踢跪在他脚边的男孩之一。「小施,黎希骥呢?」
「我…我不知道。」对於这个突然的问题,那名被唤作小施的男孩有些无措,只能怯怯地回答,很怕自己的答案会惹少爷不开心。
「那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干嘛?」
「我…不知道…我…我…」
「真没用!一问三不知!」推开了身旁的男孩,他决定自己去看。
来到了黎希骥的房间,试着转了几次门把,发现房门居然是反锁的——他又在干什麽鬼啊?!
「老师!开门!」
「老师,你再不开门,我要生气了!」就这样在门外叫嚣了一阵子,门内还是一片寂静,他发觉自己居然有些紧张。
「少爷,钥匙!」管家义叔一听到少爷的吼声连忙赶了上来,及时阻止了正准备撞门而入的梁聿麒。
「喔……」差点忘了还有钥匙。
「骥!」
浴室里,黎希骥趴在浴缸边缘,双眼紧闭,嘴里不停呢喃着听不懂的低语,整个人似已呈现昏迷状态,脸颊有着不寻常的潮红。
梁聿麒一进到浴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心突然一紧,人已经冲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全身发烫的人儿从冰冷的水中抱了出来。瞥见浴缸中有些被染红了的水,他发觉自己连手都在抖。
而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展乐枫稍早说过的话——
‘我想你是喜欢他的吧?或许应该说你早就爱上他了?’
「他不会有什麽生命危险吧?!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醒?!」他刚刚好烫啊!没关系吧?梁聿麒紧张地询问着床边那个看起来老老的医生,眼光却不放地直盯着床上的男人。
闻言,老医生转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骚年仔……年轻人不过就是着凉,伤口发炎而引起发烧,再加上操劳过度,要不了命的,让他吃点药休息一会就好了……」说完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喔……」好尴尬啊。原来只是发烧,他还以为……。
「咳……你们都出去,我来顾就好了………还站着干嘛!没听到吗?!我叫你们全都出去!」回头看见一房间的人站着不动,并且像看到怪物般地看着自己,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吼。
见到所有人被他一吼马上跑得无影无踪,他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
「好丢脸喔!都是你啦!」梁聿麒有些泄愤有些赌气地用力拧了下黎希骥红红的脸颊,不过一看到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他又马上收了手。
百般无聊之际,他开始研究起他的睡脸——好像小孩子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17 years old耶……呵呵…不过这样更好,这样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才不会以为我是你儿子。
「我想…嗯…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那麽难理解,此刻他甚至感觉到有股甜甜的喜悦滑上心头。
黎希骥一直睡到半夜才醒来,一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难过的不得了。不过最难过的还是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现在正咕噜咕噜地响着,在百般衡量下,他决定还是去弄个什麽东西来吃,因为肚子发出的声响搞得他的头更痛了。
正准备从床上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牢牢握住,而抓住他手腕的那个家伙正趴在床边睡得一脸香甜。
本来想不着痕迹将手抽回,不过他实在是握得太紧了,一阵拉扯下,那个握住他手的家伙也被惊醒了。
而且一醒来就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他的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麽抓住他的手,一阵没头没脑的臭骂已经披天盖地朝他轰了过来。
「你几岁啦你?!那个伤口不能碰水,你是不知道喔!这样还要人教!而且你洗澡也就算了,居然给我整个人浸到水里!还在里面给我睡着!你多大年纪了啊?还要人说!你是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黎希骥边听边皱眉,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啊?!「你骂够了没啊?干你屁事?!」
话声一落,梁聿麒像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愣了几秒,随即又激动地朝他大吼,「不干我的事?!……我…我从下午就一直在你床边待到现在,你跟我说不干我的事?!」
心有些微微抽痛。
「又没人要你这麽做。」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我…我说…干你什麽事啊…又…又没人叫你这麽做。」他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啊,害他都有些心虚了起来。他干嘛要心虚啊?
「你、你很好!黎希骥!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你…你真的有那麽讨厌我吗……」
咕噜……
咕噜……
「………」
「…嗯……你肚子饿了干嘛不说?」突如其来的声响缓和了原本箭张弩拔的气氛。
「我一起来,就有个白痴对着我拼命开炮,我哪来的机会说啊?!」黎希骥没好气地回道。真是有够丢脸!
「噢……对不起嘛。」
虽然很小声,却清楚地传入两人的耳中,让两个人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这家伙吃错药啦?居然会道歉?!黎希骥觉得全身都毛了起来。
而这个也正是梁聿麒问自己的问题,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开口向人道歉。不过在惊吓过後,心里想的却是——道个歉其实也没那麽难嘛……如果能让骥对我的态度好一点,道歉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嘛。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我出去拿些东西给你吃。」
「不、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弄就好了。」这小子到底想干嘛啊?!今天早上还怒气冲冲地赏了他两巴掌,现在居然笑得那麽诡异,还跟他道歉!不晓得有什麽阴谋?搞得他都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挣扎着起身的黎希骥,脚一落地才了解自己到底有多虚弱。全身的力气好像全被抽乾,无力的四肢在着地的那一刹那就要往地面跪去。
梁聿麒见状赶过来扶时,已经来不及了,反而被他拉住一起往地上去。纠缠的两人就这麽面对面跌趴在地毯上………两唇相接!
对於心上人的‘主动献吻’,将上床当做吃饭的梁聿麒居然当场满脸通红,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不过可幸的是,黎希骥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因为他根本已经困窘地连看都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挣扎着要起身,然而越是紧张,就越是爬不起来,交缠的下半身在他反复的尝试下不断摩擦,让两个人都热了起来。
最後还是梁聿麒因不堪这甜蜜的折磨,一把将他抱回床上。也发现了原来骥只要一紧张就会手脚笨拙的可爱模样。
「叫你躺好,你就乖乖躺好,逞什麽强啊?就说了会去帮你拿了……我现在就去帮你找吃的,你不要再乱动了!」努力装出冷冷的语气,梁聿麒的心脏还是大力地噗通跳个不停。
不管他说什麽或要他答应什麽都好,黎希骥现在只希望他赶快出去,他已经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那小子还在旁边一直念个没完。
天啊!他居然把初吻就这麽献给了那个讨厌的小子,如果那也算是一个吻的话。他甚
至连小娴的脸颊都没吻过耶!居然……居然……就这麽……
上次在医院里被强吻的那一次也就算了,毕竟他是被强的嘛,然而这次怎麽看都是他自己`贴上去′的,真是丢脸!
之前被迫和他发生肉体关系他还可以强迫自己去接受,用一种局外人的心情来看待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折磨,反正他是个男的,被做了就被做了,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他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但亲吻?!NO WAYS!唇舌的接触在他来说是多麽神圣纯洁的举动,是属於情人间无言的情感传达,而那个小子第一不是他的情人,说是仇人还差不多;第二是个男的,
而且还是个小他将近一轮的小鬼,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好像跟自己儿子接吻………
……恶…OOXX的…再想下去他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半个小时前说出去拿吃的东西的梁聿麒,好像就这麽从地球上消失了,已经三十分钟过去了,结果还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当然,如果他真的可以就此消失,黎希骥一定会记得开香槟庆祝,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事,而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填饱他可怜的肚子。
这个大少爷是跑到美国去找吃的吗?黎希骥没好气地想着。他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打算让自己饿死在房间里。
就在黎希骥已经饿到天昏地暗,不顾形象把所有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一遍,那个大少爷终於缓缓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碗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这是什麽东西啊?」一看到那碗`东西′,黎希骥整个人傻眼了。这东西能吃吗?
先不说那个不太对劲的颜色,整碗糊糊一团团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麽东西,这不会是拿来整他的吧?
「这是面啊!」看不出来吗?
「你干嘛还不吃?」
「这碗…嗯…面是谁做的啊?」他真的看不出它有任何属於`面的特徵′。他记得他们家不是有一个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师吗?请假了吗?不然拿大厨师做的剩菜剩饭给他吃也可以。
梁聿麒却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你…你管它是谁做的?!反正你给我全部吃下去就对了。」
全部吃下去?这会不会拉肚子的啊?黎希骥开始思考着到底是要继续饿肚子还是要把这碗怪异的东西吃下去。
然而一旁骚年‘虎视耽耽’的瞪着自己一定要吃下去,一整天滴水未进的胃腹也已经不停地打起响抗议着,似乎也没太多选择,黎希骥捞起一团面糊,几乎是摒着气一口吞了下去。
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饿到不行了,那团东西居然也不是那麽难以下咽,除去那个可怕的外观,味道倒也还不错。
「怎样?好吃吗?」异常兴奋的语气。
他干嘛那麽激动啊?是他眼花了吗?怎麽觉得他的眼神中似乎带了些期待?真的是饿到眼睛都花了。「嗯…嗯……@#%…^^$#&#%……」
骥在说什麽啊?!「怎麽样啦?你到底说什麽啊?」这可是他半夜跑去把厨师挖起来教他,结果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做出来的面耶,要是他敢说难吃,他一定会当场翻脸。
这小子怎麽这麽烦啊?!「…我说还可以………嗯…嗯谢谢喔。」常年训练出来的基本礼仪根深蒂固,让他很自然就开口了,不过话一出,他就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他干嘛跟他道谢啊?
而面对希骥突如其来的`软言好语′(←他的标准还真是不怎麽高),梁聿麒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搔了搔头,一时不知要做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心里却高兴地雀跃起舞,得意忘形之下………
「…骥……那个…那个……我喜欢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一但在心里认定了一个人,就急切地希望对方也能懂,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经是如何`善待′过他。
什麽??
「咳…咳咳……」这番话来的没有预兆,黎希骥连口中的面糊都来不及吞下,就被吓得差点让那一团东西滑进气管,惹得他呛咳不已。
「你有没有搞错啊?吃个面也会噎到?!」虽然是这麽说,手却已经伸到後面,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背。
黎希骥闻言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故意说那些话出来吓他,他会去噎到?!
他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喜欢他?!他在骗小孩啊?!如果说他喜欢他是真的的话,不只母猪会爬树,连小狗都会说人话了……他到底想玩什麽把戏?面对从醒来後梁聿麒这一连串奇奇怪怪的言行举止,黎希骥开始感觉到一股麻痒从头顶慢慢散开。
看见黎希骥投过来的防备眼神,梁聿麒这才记起他以前的那些‘恶行恶状’,也想起他曾经说过讨厌自己的话………
一想到这,他的心又开始微微刺痛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
信﹏怎麽不信﹏﹏我一点也不怀疑你喜欢我———喜欢‘上’我嘛!
「……我、我知道我一开始是有点太过份了……嗯…好吧……是很过份……可、可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麽喜欢你嘛!喜欢到想把你占为己有……而且谁叫你每次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惹我生气,又一点都不温柔,每次上床都好像我在强*你……可是你对别人又都有说有笑……你干嘛对每个人都那麽好?!……现在想想也不晓得为什麽会去喜欢你……我每一个男孩子都比你柔顺多了,又会服侍人……」说着说着,倒像在抱怨希骥对他不够好。
「停——,大少爷﹏你要是不满意我的`服侍′,大可以让别人来服侍你,看你是要我做些什麽其他事情来还债都可以。」如果可以放我回去那就更好了,黎希骥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我又没说完!……虽然你又不会服侍人,又不温柔,可、可我就是只想要你啊!……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就是对你一、一见钟情嘛!」
这小子越说越夸张了,一见钟情都出来!黎希骥现在更加肯定他一定是在玩他。
「我说梁大少爷﹏﹏你想要我怎麽配合你这个新游戏,你就直说好了,不需要兜这麽大圈讲那麽多恶心的话来玩我。」黎希骥压根不相信他。
「恶心?!我玩你?!」心高气傲兼之脾气不是很好的梁聿麒,怎麽能忍受自己难得的一番告白被人如此轻视,语气中带着风雨欲来的冷凝,而心里除了愤怒,整个胸腔更是沉甸甸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是!我就是在玩你!看你被吓到时的白痴表情我就觉得很爽!怎么样?不可以吗?!」
一开口,喉头尝到一股苦涩。
「不敢。」
看到黎希骥一副‘我就说嘛’的表情,耳边似乎听到理智断裂的声音,思绪全部停摆,理智完全被愤怒替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让他也尝一尝心痛的感觉。
接下来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一手拨开黎希骥手中的空碗,整个人覆了上去,将他的内裤连同睡裤一起扯下,用力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最大。
「你不是很想配合我吗?!我就让你配合个够!」
「啊!」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黎希骥连恐惧都来不及,身下已经被火热的硬挺强行贯穿,昨晚使用过度的菊门,根本不堪这种粗暴的对待,在没有任何前戏或润滑之下,他不晓得是不是听到了那里撕裂的声音,大腿上却真实地感到一阵黏腻湿热,温热的液体从两人交合之处流出,剧烈的疼痛在体内深处炸开,第一次被强暴时的记忆又重新回笼,清楚地传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恐惧加上疼痛让他连动都不敢动,只是僵直着身子,祈祷梁聿麒可以早一点解决。
听到黎希骥凌厉的惨叫,梁聿麒完全清醒,急忙将自己的凶器拔出,低头再看到骥咬牙紧忍的样子和大腿上的鲜血,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愧疚,不晓得该如何表达他的心情,他只是紧紧抱着身下发抖的男人,在他耳边不停地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绵密的细吻随着话语声落在希骥的眼睛、额头、脸颊,最後落在他有些苍白的双唇。
然而看到骥倔强地侧过头避开他安抚的轻吻,心口又是一痛。
「希骥大哥﹏你好厉害啊!」
「呵呵呵……当然啦,你们都不知道我家那个小鬼有多难缠,挑剔的要命………小施!你不要那麽猴急好不好?」
「等好久了耶﹏什麽时候可以吃啊﹏」
「快了啦,再几分钟就好了……」
「是啊!魏小施,你要是敢害我们等会没得吃,小心我揍扁你喔——」
「哼…每次都只会欺负我﹏﹏希骥大哥——阿越欺负我﹏」
「你们别吵了……」语气有些无奈。「真像一对欢喜冤家耶。」
沉默———
「谁啊!」异口同声。
「哈哈哈……咳…哈哈…呵……」
梁聿麒一回到家,还在奇怪怎麽一个人都没看到,就听见厨房里传出嘻闹的笑声。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心突然一紧———是骥!他在笑!
带着无比紧张和狂跳不已的心情,他一步步沉重地朝厨房缓缓移动,每一步前进都是在他胸口的一下重击,随着目的地的靠近,他的心甚至狂跳的仿佛要从喉间蹦出……他好怕见到的又是希骥冷漠的神情。
自从一个星期前他又再一次强上了希骥之後,这一个星期以来,希骥对他完全不理不睬,甚至刻意躲着他。如果没有特别吩咐,他根本见不到他,就算面对面,他也是全身僵硬闷不吭声地瞪着他看,连一句话、一个笑容都吝於施舍。而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强迫他什麽。
然而每次看到原本满脸笑意的骥,在见到他後瞬间冻结在嘴边的笑容,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入,痛得连呼叫都是奢侈。
所以他宁可静静地站在一旁,享受他不肯对自己展露的笑容,也不愿见到他瞬间转冷的眼神。
不过偏偏就是有人不懂得‘识相’两个字怎麽写——
「老大——你干嘛站在门口不进去啊?………啊﹏好香喔﹏﹏哇——好多饼乾啊﹏﹏」
你这个白痴阿飞!谁让你开口的啦?!
果然,突来的声音引的希骥抬头一看,两人眼光交会的刹那,他清楚地看见他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就这麽凝在嘴角,接着身体一僵,整个人像个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
见到希骥明显的排斥,他那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心又再一次被划了一刀,想开口说些什麽,紧缩的喉间却像哽了个硬块,除了哽咽,发不出一点声音。
先前的欢愉气氛早像蒸气般消失,诺大的厨房里虽然站了不少人,此刻却只剩沉静的诡谲。
「大家干嘛都不说话啊?………你眼睛抽筋啦?」无视於同伴阿逸拼命打过来的暗示,那名叫作阿飞的男子大步地朝希骥靠近。
「……好多饼乾啊!是你做的吗?我可以拿吗??看起来好好吃喔﹏……你怎麽啦?看到鬼啦,这种表情?………」一边说还一边将桌上的饼乾用纸巾包起收刮进怀中,看得一旁小施他们牙痒痒的,又碍於少爷而不敢作声。
「你整盘拿去好了。」看着眼前这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看起来很凶狠的高大男子小心翼翼护着饼乾的滑稽样子,黎希骥突然觉得很想笑,嘴角也不自觉微微扬起。
「是吗?!你真是太好了………」说着大手就要往黎希骥身上拍去,不过指尖连他的衣角都还没沾到,身後就传来一声怒吼。
「吴庭飞!」看到希骥对他展露的笑容,梁聿麒已经是眼红不已,那家伙居然还想把手放上去!
震耳欲聋的吼声当场让所有人吓了一跳,被指明道姓的当事人更是吓得反射性的收回手,怯生生转过头小心地喊着。「老大……」
「你以为你在干嘛——」
「我没、没干嘛啊﹏﹏就、就拿些东西吃而已啊。」
「………」拿个东西需要动手动脚的吗?「……我是让你回来吃东西的嘛?」
「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嘛﹏﹏而且我们哪一次不是边谈边吃的………」无缘无故被骂了一吨的阿飞有些无辜的嘀咕着。
「哼——还不走——我交代你的事你要是没办好,你就等着进刑房好了……」
离开前又神色复杂地朝黎希骥看了一眼,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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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拿来!」
「什麽东西啊??老大?」在进书房前老大突然停了下来,硬要他交出不知道什麽‘东西’,阿飞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老大有叫他拿过或带过什麽东西啊?!
「……刚刚…你在厨房里拿的东西。」
「刚刚?厨房里?」
「你九官鸟啊?!干嘛一直重复我的话!」
刚刚他在厨房里没拿什麽东西啊?阿飞有些摸不着头绪的搔了搔头。他不过就是拿了那一盘饼乾而已啊?低头看了眼手中装满饼乾的盘子。老大想要?可是……「老大,你是说这一盘饼乾吗?……可你、你刚刚……」
话都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手上的盘子已经异主,而等他回神一看,哪里还有老大的影子?
被留下的阿飞愣愣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接着抬起一脸无辜看着身旁的同伴。「……阿逸……老、老大…刚刚不是说不要吗?……干嘛又抢我东西?」
看着阿飞从头到尾没搞清楚状况的呆样,全身上下唯一泄露出他傻楞个性的大眼睛正一眨眨地望着自己,简直就像只骨头被抢了的可怜小狗,那名被唤作阿逸的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火花。
他清了清喉咙,「笨狗,走了啦!再发呆等会老大第一个拿你开刀。」没见过这麽不懂得看人脸色的人,刚刚厨房里那麽暧昧的气氛居然一点没察觉,活该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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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一个月来,我们好几个场子已经被人砸了不下十几次了,其中几间俱乐部甚至三不五时被警察临检,以我看这件事实在有点诡异,平时不要说附近的小混混不敢过来踩场子,连一般管区里的警察对我们也是有几分忌惮,够胆上门挑衅恐怕是受人指使,我想可能是跟这次传闻老爷子将在他五十岁大寿上宣布他下一任的接班人有关,老大你觉得呢?………老大?………」
阿逸从手上的资料中抬头,一看差点儿没吐血。
梁聿麒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桌上那盘刚从阿飞手中抢来的饼乾发呆,一会傻笑,一会皱眉,看得他心里发毛——从来没见过这麽反常的老大。
「老大!」
「你干嘛叫那麽大声啊?!当我耳聋啊?!」突然加大的音量,吓得梁聿麒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能用凶狠的语气来掩饰被人识穿的窘境。
「我叫了好几声了,你都没听到。」忽然有点了解那个常被骂的白痴为什么总是露出一脸无辜,他觉得自己真的蛮无辜的。
「喔……干嘛!」
「我是问老大对於这次老爷子将在生日宴会上宣布下一任接班人的消息有什麽看法?」
「跟我有什麽关系?我对那个根本没什麽兴趣,他们爱抢就让他们去抢的一嘴毛好了。」
他就知道——阿逸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问的。老大对於帮派里的事一向不怎麽在意,如果可以选择他大概也不愿意在道上混吧。不过许是他与生据来的霸气吧,年纪虽轻,却让底下的兄弟个个对他又是敬佩又是畏惧,说实话,他还没见过老大向谁低过头。
「……嗯…阿逸啊……」
「有什麽事吗?老大。」有点讶异於老大少有的迟疑语气。
「…嗯…那个……那个……你有没有喜欢过什麽人啊?」
听到老大的问题,阿逸愣了好几秒,直到梁聿麒等得不耐烦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什麽?………呃…我想有吧……不过老大你问这个做什麽?」
「你、你管我……」
「老大……你有喜欢的人啦?」阿逸试探地小心问着。
梁聿麒闻言虽然没答话,但一脸的红潮和不自在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咦……不会就是刚刚厨房里那个男人吧?」阿逸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方才的暧昧,他自信自己的直觉绝对比那个单细胞动物阿飞强多了。
「废话!不然还会有谁?!」梁聿麒白了他一眼。
「老大——你又没说过谁知道啊?!」他也是随便猜的好不好!而且老大你一脸凶样也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
「欸﹏老大你喜欢刚刚那个帅哥喔?!」从方才一直没开口的阿飞这时也插了进来。「老大﹏你这样不行啦﹏你这麽凶会把人家吓跑的啦!」
「我问你了吗?!你自己到现在都还是处男一个还敢说我!」有些恼羞成怒。
「老大你…你………至少…至少我已经找到女朋友了好不好?!」
这一句话立刻引来另两人的侧目。
「你随便说说的吧?!」
怀疑的口气配上鄙视的眼神,当场让阿飞发飙。
「楚绍逸!你那是什麽表情?!我、我是不能有女朋友喔!」
「不是不能﹏﹏只是……我只是很怀疑像你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交的到女朋友?」说完又鄙夷的望了他一眼。
「楚绍逸!你是不是故意找架打!………我看你是在眼红!自己没女朋友就心理不平衡。」
「吴先生﹏找不到女朋友这种蠢事只有某个笨蛋做得出来好不好,请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OK?」
「姓楚的!」
「………我只是……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蠢的像只猪一样,怎麽说都不懂……」
「呵呵…大情圣也有吃别的时候喔……自己追不到就别牵拖,我看你还是爽爽快快地承认失败好了。」阿飞开心的连眼角都在笑,第一次在阿逸面前这麽占上风。
「你们两个是吵完了没?!」他已经够烦了,他们两人还一直女朋友、女朋友的念个不停,听得刺耳极了。
「……哎……到底骥要怎麽样才肯原谅我嘛?」
「老大……如果你想追人家,你要对人家好一点嘛。」
「我对他还………」梁聿麒本来想说‘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但转念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又不免心虚了起来。希骥一定气死他了!为什麽每次都搞砸呢?!
「你刚刚在厨房里的脸色难看的好像谁欠你几百万没还,一副要把人拆剥入腹的样子。」
「有吗?」梁聿麒疑惑地看向眼前的两人。
结果见到的就是阿飞一个劲怕他不相信地拼命点头,还有阿逸欲言又止一副想点又不敢点的样子。真的有这麽惨吗?
「老大﹏你姿态要放低一点啦,你这样是追不到手的啦!……必要时你可以耍耍赖、撒撒娇啊,这招对女人有时也是很管用的勒……嗯…对男人就不晓得了…呃…我想应该都差不多吧?」受到家里四个姊姊的荼毒,对於如何讨好女人阿飞很有自信,只是不晓得为何在实践上就老是出问题。
「我是男人耶!叫我撒娇!那多丢脸。」
一阵安静过後,不晓得是谁突然冒出那麽一句自言自语般的低喃——
「有差吗?……人家堂堂一个大男人还不是都让你上了。」
今天在学校里和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本来这也是没什麽啦,因为他最近为了希骥对他的不理不睬心情烦躁的几乎每天都和人干架。不过平常看那家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打起架来倒也不含糊。
FUCK!打到最激烈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谈论什麽‘希’什麽‘骥’的?大脑当场宣告罢工,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了过去,压根忘了自己还在和人激战中………
结果不用说,就是他下午回家时,顶着一脸淤伤,偷偷摸摸不敢让人发现地潜入,回到房间後也不敢张扬,只让义叔偷偷帮他拿急救箱上来。
如此大费周章,搞得他回个家跟作贼似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想让希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白痴的,骥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又怎麽会去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希望骥会发现他受伤,因为那样至少表示骥还是有一点关心他的,或许也会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和他说说话。
希望他发现又不希望他发现的矛盾在心里挣扎着………
心里正烦着,耳边突然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所有的焦躁、矛盾全转为熊熊怒火——不是才交代过义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吗?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连人话都听不懂?!门也不会敲一下?!怎麽——我最近太少发脾气了,我的话全都不用听了?!
他低骂了一声,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拿起手边的烟灰缸顺手砸了过去——
SHIT!
凶器一离手,梁聿麒就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了。
因为他正才看清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骥!
而那个凶器也这麽好死不死的非常精准地敲上黎希骥的额头,鲜红色的血沿着鼻粱流自下巴,最後滴上脚下的纯白地毯,触目惊心的几点红,加上打翻的汤水和碎裂的碗盘,现场岂只是混乱两字可以形容。
SHIT!平常就没见自己这麽准!好不容易骥会自己跑来找他说……这次死定了………
梁聿麒惊慌地奔到希骥身边,拿出手帕帮他止住血,并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
「你先坐着,我过去拿急救箱先帮你处理一下,等会再看看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梁聿麒趁着说话的空档偷偷瞄了希骥一眼,希骥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怒气,然而淡淡的神情却让他觉得更可怕,本来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只说道,「骥,你先自己按着手帕,我去拿急救箱………骥?」
黎希骥没答话,却也不伸手接过手帕,静静地坐着,仿佛身旁的人不存在。
「骥﹏﹏骥﹏」见希骥完全不理睬自己,梁聿麒讨好似的又叫了几声,但还是不见希骥有任何动作。
实在拿他没办法,他只好将手帕硬塞进希骥的手里,起身去拿刚被他收进柜子里的急救箱,一边还不放心地频频回头观望。
果然,他才走了没几步,回头就见到骥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他连忙跑了过去,从後面用力搂住他的腰。
黎希骥身子先是一僵,接着就开始奋力挣扎。
「骥﹏别走……别走……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求求你别走……」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就这麽放开他,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指望骥会接受他了。
「你放手。」黎希骥拼命挣扎却还是挣不开缠在他腰间有力的铁臂。这小子哪来这麽大力气啊?他真的小自己十岁吗?他曲起手肘用力向後击想逼他松开对他的钳制。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一放你就不见了……」梁聿麒闷哼了一声却还是死命抱住不停挣扎的希骥,耍起孩子脾气来。
「骥﹏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啦……」
然而前方的人一直不说话,梁聿麒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我上次说的话全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不要生我气…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骥……」激动的语气中带着浓厚的鼻音。
不是吧?
黎希骥狐疑地转过头——
印入眼帘的,虽然不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但眼前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完全没了平时的霸气,连鼻头都是红通通的,仔细一看,染上了些桃红色的鼻子还一吸一吸的,浓厚的鼻音大概就是由此而来。
不会吧?!这小子跟他来这招?!
黎希骥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几条黑线。
他什麽都不怕,就是最怕小孩子,尤其是把耍赖撒娇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小孩子,虽然不晓得他们为什麽老是喜欢缠着他,但他实在是拿他们没辄,不然他不会老是被小麟吃得死死的,而刚刚也不会因为受不了小施的哀求,答应帮他送东西上来做了他的替死鬼。
偏偏此刻的梁聿麒看来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望进他那双充满恳求的兔眼,他差点就要点头说他愿意原谅他,只要他不要再装出那种可怜表情给他看。不过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的刺痛,让他完全清醒过来,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他用力将头转了回去,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放开我。」
「我不要!」
「骥﹏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你,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不放……反正一放开,你又跑了……」
「你——你到底要怎麽样啦?!」面对梁聿麒如此突然,几乎是360度的转变,黎希骥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骥﹏我喜欢你﹏」
「………」
「然後呢?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啊?是不是如果我说我不相信,你又要再帮我上一课啦?还是你要我跪下来舔你的脚趾来表达我的感激啊?」他冷嘲道。
「骥﹏你不要这样啦﹏是我不对,全都是我的错,我以後不会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骥﹏你不要不说话啦﹏你想要怎样我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梁聿麒从来没有这麽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人过,然而和黎希骥的冷漠相比,他现在只要骥愿意和他说话,他什麽都不在乎了。
「什麽都可以?!」终於肯转过身来的黎希骥,显然有些兴奋,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梁聿麒着迷地看着他有如阳光般的俊容,连日来的阴篱一扫而空,整个人因着他的淡淡笑意而雀跃了起来。「嗯!什麽都行!只要你答应不生我气了,就什麽都行!」说完还用力点了下头以示认真。
「那…让我回家!………只要你肯让我回去,我们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至於小麟的医药费,我会慢慢还你的!」黎希骥难掩激动的说道。
他现在什麽都不想,只想回家。他一直以为他可以放弃尊严,出卖身体,让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蹂拧,但他发现他不行的,他真的做不到!
前一秒还热腾腾的心情,在黎希骥一开口後,立即被人丢进冰窖。随着急速冷却的心,梁聿麒的脸色也越来越沉。「你打算就此逃离我?!我不准!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的!」
不过,他的气势没有持续太久,一感受到怀中男人的沉默和不再看他的脸,喷火龙当场又变成小猫咪。
「骥﹏你别这样啦﹏我是真的喜欢你耶!你不能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骥﹏」讨好地唤着。
「………」
「骥﹏」
还是没反应。
看着眼前倔强固执的侧脸,梁聿麒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辈子注定要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了。
「……让你回去也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话声一落,果然如愿以偿的看到男人再一次将视线放回自己身上。
「什麽条件?」
「你先到沙发上让我帮你处理完伤口再说。」一脸没得妥协的酷样。
「你——」
「骥﹏快点喔,不然一会我又要反悔了﹏」
看到黎希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坐到沙发上,梁聿麒终於有扳回一成的得意——就说嘛!他这麽可能被吃得死死的呢!
++++++++++++++++++++++++++++++++++++++++++++++++++++++
「你好了没啊?!你到底还要弄多久啦?!」
「骥你不要急嘛﹏骥的伤口当然要慢慢处理啦﹏怎麽可以随便来呢。」
不理会黎希骥的抱怨,梁聿麒还是继续慢条斯礼的帮他处理着额头上新添的伤口,同时双手也安分不下来的顺便偷偷香,以弥补这个星期来的‘损失’。
「我的伤口是在额头上吧?!你的手不要在我的脸上摸来摸去好不好?」
「……咳咳……我只是帮骥你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嘛﹏」有种被识穿的窘迫。
不过……皮肤好好﹏摸起来好舒服喔﹏
黎希骥几乎是将头整个侧到一边,眼睛也尽量不去看在身前忙碌的骚年。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可以感觉到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不断地吐在他脸上,而脸上专司触觉感官的毛孔们也像和他作对似的变得异常敏感,让他不想去感觉也不行。
「你擦药就擦药,一定要靠我那麽近嘛?!」
「我怕看不清楚嘛﹏」
「你——你看不清楚不会去带眼镜喔!不要一直贴过来啦!」
「……好可惜喔,骥的额头又多了一道疤了……不过没关系我…」梁聿麒一边上药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提还好,一提黎希骥就一肚子火,他从小到大所受的伤可能都还没有这一个月内受的伤来的多、来的严重!
「你以为这都是谁弄……啊!你……」本来想转头送他一个白眼的黎希骥,一转头就撞进一张邪美得过火的俊脸。
当场吓得他三魂七魄去掉一半,不只话不会说了,连最简单推开他的反应都忘了,只是任由对方霸道侵占他整个视线,两人的鼻头相抵,距离近得甚至只要一开口就可以和对方的唇瓣来个亲密接触。
而另一边的反应也没有比黎希骥好到哪去。
本来打算偷吻他脸颊的梁聿麒,完全没料到黎希骥会突然转头,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偷腥不成的尴尬,让他整张脸衍至耳根登时涨成猪肝色,心跳声清晰地宛如敲在耳边的鼓声。
垂眼看到希骥因惊讶而微张的双唇和自己如此贴近,心没有预兆地又用力跳了一下。
抵不过急速上升的雄性激素,他闭上眼带着紧张万分的心情就要将自己的唇印上去。
然而嘴唇没有接触到预期中的柔软,身上倒是感觉到一股推力,接着屁股一痛,睁开眼,人已经坐在地毯上了——他又再一次让他给推下来了!
「痛!骥﹏你怎麽这麽暴力啊?动不动就把我推下来!」让他这麽一摔,早先和阿司那家伙打架留下的淤痕又痛了起来,全身骨头像要散了似的。
「你没事不要靠那麽近啊!很吓人的你知道吗?」再漂亮的脸蛋,在那麽近的距离看到还是很恐怖的好吗?!
「你——」梁聿麒不停做着深呼吸,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和那头没有情调、不懂欣赏、又神经特粗的笨牛计较。
「你弄好了吧?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了吧?」
「骥﹏现在是你求我耶﹏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多点笑容吗?」至少也关心一下我的伤势好吗?!
「……不说就算了。」黎希骥根本不想理他。
这位大少爷大概又是在耍着他玩,想看看自己拼命求他的丑态,不说也好,谁晓得他又要开出怎样刁钻的条件。他得先想个办法到医院去一趟,已经一个星期没去看小麟了,不过那些保镖没有命令肯定又是不肯放行,妈的!又不是囚犯!………
看到黎希骥起身准备离开,梁聿麒急得连忙拉住他。「OK、OK……骥﹏你不要生气……我说就是了。」
他到底是怎麽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的,要是让他手下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以後都不用带人了……可是、可是他就是不能忍受骥不理他,真是有够窝囊的!
「骥,你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耶……」他忍不住嘀咕道。
黎希骥闻言瞪了他一眼,再差也差不过你吧?!他以为这是因为谁啊?!他不认为在他对他做过那麽多过份的事後,他还有办法对他和颜悦色。
「OK、OK……你要回去可以,不过我也要搬过去!」
「什麽?」为什麽每个字都听的懂,串在一起就成了外国话似的难以理解??
「我说——我可以让你回去,不过我也要搬去你家住!」
什麽!这、这样有什麽差啊?!还不是摆脱不了你!黎希骥简直想大叫!
「这是我最後让步了!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想让你回去,不过……展乐枫跟我说小麟这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就让他一起搬来我这住好了!」
这怎麽可能!梁聿麒这家伙!先不说小麟绝对不会肯,他要如何向小麟解释还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任性的大少爷大概只是一时无聊想看他为难吧,应该不会是认真的。
「OK!我答应你!」
嗯…没错!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麽可能愿意窝在他的小地方多久呢,大概没多久就会受不了了,到时候就有理由摆脱他了,呵呵呵……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得意,完全没发现他已经让人拉到沙发上,对方甚至双手环上他的腰,大大方方占据他的胸口。
啊﹏睽违以久的胸膛﹏虽然平平板板的,却好舒服﹏
「喂——你干嘛啊?!……快起来啦……喂——」黎希骥一回神,就发现怀里多了个人,而且那人还一脸满足的抱着他睡着了!
「……骥……你不要跑……」
「……等等我啦…骥…」
「……嗯…要抓牢……骥…会不见……」
「骥……我好喜欢你喔……你不可以不喜欢我喔……」
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像只满足的猫,口中还不停说着梦话的骚年,黎希骥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呃……不可能!
黎希骥甩了甩头,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怎麽可能!他一定很快就可以摆脱梁聿麒了,嗯,只要让他到家里住几天,他就可以和他瞥清关系了……呵呵呵……
「什麽?!他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家?!」本来看到黎希骥还十分兴奋的小麟,一听到梁聿麒将要搬去和他们一起住的决定,立刻非常激动地指着一旁的梁聿麒大吼。
「老爸﹏我不要啦!」
「呃……小麟你不要那麽激动啦…这只是暂时性的嘛…他、他有点事…所以…所以……老爸保证他绝对不会去占用到你的房间的…好不好……」他向来很少对小麟隐瞒什麽,这番话讲下来,竟讲得结结巴巴。
一旁的梁聿麒看着黎希骥判若两人的态度,心中说不出的气愤苦闷——有没有搞错啊?!对小鬼说话就好声好气、软言细语,对他说话不是粗声粗气,就是冷嘲热讽,真是差别待遇!
「老爸你——」你这个白痴老爸!我计较的又不是那个!
「怎麽——大少爷也会无家可归喔!」非常挑衅的语气。
「小鬼!说话客气一点!」看着黎希骥对他和自己迥异的态度语气,梁聿麒心里已经在不爽了,死小鬼还敢跑来招惹他,如果不是因为希骥在场,他早就动手教训他了,哪轮得到他嚣张!
虽然梁聿麒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但那也仅止於对黎希骥一个人,对於其他人他还是一样不会客气,甚至根据阿飞私底下的说法,他现在似乎还比以前来得更为暴躁冲动,动不动就大吼大叫。
梁聿麒本来还打算说些什麽,然而没开口就先接收到黎希骥的怒视。
「哼!」瞪我干嘛!是你的宝贝儿子先开始的耶!偏心的家伙!
然而虽然不满,他还是不想惹希骥不高兴,冷哼了一声後,就赌气地转过头不再开口。
没想到梁聿麒会这麽容易妥协,黎希骥可以说是非常讶异。
这小子什麽时候变得变成草食性动物啦?!这麽温和?
不过在他别墅里的那段耻辱日子,黎希骥已经充分用他的身体体验过了他反复无常的个性,前一秒他可以像个孩子手舞足蹈,下一秒就把你拉上床强暴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个性,实在很让人讨厌!
甩了甩头,黎希骥决定还是不要去试着揣测这个任性大少爷最近的奇怪举动。
「我先到柜台办理出院手续。你们两个……嗯…算了……你们两个在这等一下好了。」
黎希骥一走,留在原地的两名骚年马上像扞卫领土的雄狮,全身紧蹦,蓄势待发,只待对方一个动作就要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老爸是我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住进来有什麽企图!我不会让给你的!」
「小鬼!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谁是你的!下次再让我听到,我打烂你的牙齿!」
「……你以为比较凶就赢吗?!老爸才不可能喜欢你呢!……你说,要是让老爸听到你刚刚的那番‘伟大宣言’,不晓得会有什麽反应哦?不晓得老爸会相信我,还
是相信你呢?」
「黎其麟!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怎样?嫉妒骥对我比较好吗?!」黎其麟知道希骥对他是真的很好,虽然那一直不是他要的。
「你——」这小子居然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梁聿麒再次证明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叫做小麟的家伙。可是偏偏希骥又把他当成宝似的,看看这小鬼现在的嘴脸,哪里还有刚刚黎希骥在场时的柔顺乖巧?!如果不是怕骥不高兴,真想送他一拳!
「我怎样?!……看来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老爸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真是够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这小鬼还以为我真的怕他啊?!
才这样想着,梁聿麒已经一个箭步,仗着自己优越的体形朝他逼近,打算在骥回来之前好好教训他一吨。
看着来势汹汹的梁聿麒,黎其麟完全被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梁聿麒的手就要抓到他的领口时突然放声大叫——
「老爸!」
梁聿麒一听到这两个字,反射性的立刻松开手,紧张地左右张望。要是真的让骥看到他动手打他的宝贝儿子,怕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跟他说话。
然而仔细一看哪里有希骥的影子,一回头,见到的倒是黎其麟一脸的似笑非笑。
「你挺怕我老爸的嘛?」虽然惊魂甫定,黎其麟还是不改其刁钻的本性。
「谁怕他啦?!」他只是、只是怕骥不高兴,到时候一生气又不跟他说话。不过……妈的!真是超级不爽的,居然连一个小鬼都爬到他头上来了!
「你不用解释啦!……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麽喜欢我老爸啊!」
「……」
「……知道了,就给我闪边!」
「NO、NO、NO……」摇了摇手指,黎其麟一脸假意的惋惜,「我只是替你感到可惜,因为……」他突然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骥是个很死心眼的人……」
「小鬼!你到底要说什麽啦?!有屁快放!」听到他用如此亲密熟捻的语气谈论‘他的骥’,梁聿麒简直快被怒火妒火焚烧去所有理智。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都是那麽喜欢母亲,母亲都去世那麽多年了,他还一直念念不忘……不…或许应该说他从以前到现在就只喜欢过母亲一个人,还是从小就开始喜欢了……偏偏人家母亲从头到尾都只把他当成小弟弟……真是笨蛋一个!都已经过了这麽久了,还不懂得睁开眼睛看看身边其他的人……」
梁聿麒耳边听着,心里却已经打翻了好几桶醋坛子——
骥是他的!谁都不准和他抢!
「如果骥真的像你说的那麽爱你老妈……那你也没什麽机会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要你管——」脸上有着被识穿的潮红,但随即又扬起了一抹报复似的贼笑,「……啊呀!差点忘了跟你说了,老爸好像比较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喔,他之前也有试着和别人出去约会,而他约会的对象都是比他大的女人喔……啧啧啧…你好像又更没希望了……」
「你——,彼此、彼此!」语气和眼神都是火药味十足。
「……怎麽说都比你好吧!梁大少爷﹏」
+++++++++++++++++++++++++++++++++++++++++++++++++++++++
梁聿麒才住进来没几天,黎希骥就开始後悔了。
他一向不是那种会後悔的人,毕竟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来後悔也没什麽用。
然而,他现在却後悔的要死!
为什麽呢?
因为他发现梁聿麒根本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样子,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十分‘自得其乐’,每天缠他缠得死紧,任凭他怎麽冷言冷语、视若无睹,那小子既不生气也赶不走,就连有好几次他被烦得很火大了,大声骂他,他也没生气,只是露出一付好像被欺负了的可怜样,拜托!被欺负的那个人是他吧?!
黏人的程度比起小麟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甚至让他有一种他在和小麟‘争宠’的错觉。
第一天回家,三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饭,他看梁聿麒什麽菜都不挟,只是一个劲地吃着白饭,一时冲动就替他挟了道菜,还没来得及理解梁聿麒那好似受宠若惊的表情,小麟也吵着要他挟菜给他,结果一顿饭吃下来,就是两个人拼命要他挟菜给他们,又不是比赛,真是的!
而现在就连他窝在他最爱的沙发角落,那两个小孩子都可以吵得让他连电视都看不成。
他真的搞不懂这两个小孩子,那些东西有什麽好吵的?!而且两个人吵架就吵架,跟他有什麽关系,干嘛每次都要扯到他身上来?!
一个小麟已经很难搞了,现在还多了一个难缠十倍的梁聿麒,简直就是挑战他的极限嘛!
反正看梁聿麒应该不至於对小麟如何,他根本懒得管了。
「你给我起来!我要坐老爸旁边!」
身高体型都小了一号的小麟,当然是抢不过帮派老大梁少爷。
「做人要认命,技不如人就要认输。」冷淡中带点幸灾乐祸的口吻从他的身旁传出。
「你——」
「……老爸﹏」
怎麽又转到他这来啦?黎希骥有些无奈。「又怎麽啦?」
「老爸﹏人家想坐你腿上啦﹏」
「……啥……喔…随便你,要就上来吧……」
「黎其麟!你几岁啦?!」这下,梁聿麒也无法再保持冷淡了。
「怎样?!嫉妒吗?!」坐在黎希骥的腿上,他甚至还挑衅地朝梁聿麒做了一个鬼脸。
「小麟!你在乱说什麽啊?!」哭笑不得的黎希骥伸手在小麟的後脑勺就是一下轻拍。
「好痛啊!老爸!」
「夸张!」
「黎希骥!」你怎麽这样啦!平时都不让我碰你,居然…居然……
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梁聿麒眼红不已。
他为什麽要在这用他的热情去贴黎希骥的冷脸!为什麽要听着那个小鬼炫耀骥对他有多好多好!为什麽要看着他的人和别人亲亲我我!
一向没什麽耐心的他,为了要让希骥接受他,可以说是用尽前所未有的耐心讨好他。然而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对方却完全不领情,对他的态度也是从来没好过。
他到底是哪里犯贱啊?!乾脆直接在他儿子面前狠狠地羞辱他一次,保证他从此以後乖乖听话再也不敢反抗他!这样不就好了吗!他以前常常做的不是吗?!干嘛不像他以前修理那些不识相的宠物的一样?!
耐心用尽,心中怒火已经飙到最高点的梁聿麒,当场就要发作。
然而却眼尖看到黎希骥下意识缩了缩肩,紧握的双拳立刻背叛了他,不自觉地放松。
这时,他有点了解了,原来他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不敢?!他有什麽好不敢的?!
然而害怕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切,自从遇上黎希骥後他开始懂得害怕的感觉,害怕看到骥战战兢兢的眼神,害怕骥不理他,害怕失去骥,害怕回去遇到骥以前的那种孤单,虽然骥从来没对他好过……但似乎只有在他身边,他才有些微幸福的感觉………
看到梁聿麒久违的不悦神情,黎希骥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可能难逃在儿子面前被打的命运,然而他非常讶异的看着他什麽都没做的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甚至带着一种令人怜惜的落寞,心没有预警地揪了一下,心头痛痛痒痒的,让人好不舒服。
一定是因为这家伙最近奇怪的态度,害他也跟着奇怪了起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梁聿麒一开始对他做的那些恶劣行径,他一向很少对人这麽态度恶劣的,然而面对一个拼命想讨好自己的骚年,他虽然还有些怀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毕竟,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更何况梁聿麒怎麽说都还是个孩子,每次看到他装出那付可怜样,心总会不自主地用力跳一下,心中某种名为罪恶感的情绪不问理由慢慢冒芽。
他干嘛要有罪恶感啊?!
面对梁聿麒的转变和奇怪的举动,黎希骥突然觉得头好痛。
将家里仅有的两间房间之一让给了梁聿麒,黎希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尽是梁聿麒这阵子的一切奇怪态度举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天睡沙发了,但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头一遭尝到失眠的滋味!
辗转难眠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受到睡神招唤,开始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眼看就要进入可爱的梦乡了,身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好像是有人抓住他的手臂拼命摇晃,一付不把他弄醒不肯罢休的样子。
得来不易的睡意被打扰,黎希骥已经不是太高兴了,睁开眼看到来人居然就是骚扰了他大半夜的罪魁祸首,他的口气就更差了。
「大少爷!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要干嘛啦?!嫌床太舒服喽?!」
梁聿麒被骂得愣了几秒,随即又一付很可怜地开口,「骥﹏你干嘛每次都对我这麽凶啊﹏」
「你三更半夜把我吵醒就是要说这个?!你很无聊耶!不高兴,你不会回家住喔!」话一出口,黎希骥也有些清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这整个客厅就只有他和梁聿麒两个人,他这麽大声跟他说话,不是自找死路吗?虽然自从上次梁聿麒的二次告白後,他就真的都没对自己发过脾气,也没再强迫他做那档事,甚至可以说是对他百依百顺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步,但谁晓得这只疯狗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在他卸下防备时突然抓狂,没有预兆就将他压倒强行进入他。
不过看梁聿麒的样子,好像真的对他的口气不以为意,除了脸上一付好像受伤了的表情,倒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他啦?!他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
「你到底要干嘛啦?!没事我要继续睡了!」说着,他就真的又躺了回去,转身背对他。
「骥﹏我好喜欢你喔﹏」梁聿麒看希骥不理他,乾脆整个人挤到沙发上,从身後环住他。
怀中抱着自己每天晚上连作梦都会梦到的男人的温热身体,这一阵子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早让他欲火焚身,此刻鼻息间传来熟悉的男性气味,不停搔弄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急速上升的雄性激素,更是让他按耐不住。
「骥﹏我想要你﹏」
闻言,怀中男人不但没拒绝也没推开他,梁聿麒见状比中了头奖彩卷还兴奋,极度的兴奋已经超越身体的极限,他甚至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过度的喜悦而爆炸。
他快速地翻过黎希骥,口手并用地开始脱起两人的衣服,没多久,两人已经完完全全坦诚相见了。
光是简单的肌肤相触,就足以令梁聿麒亢奋不已,火热滚烫的分身高高挺起,恨不得马上进入他的体内冲刺一番。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取悦黎希骥,因此他硬生生压下蠢蠢欲动的巨蟒,卖力地沿着他的耳垂、颈项、胸口、乳尖,直至下腹,或轻或重不停地来回啃咬着、舔弄着。
不过努力了一会儿,梁聿麒也开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黎希骥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全身僵硬一动不动,与其说是配合他,倒不如说是消极的任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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