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快乐鸟
命中注定的人生,你想逃避都好难,有人一生富贵,享尽荣华,有人是一贫如??洗,三餐不继。有些人想有生之年娶一娇妻,却奈何孤家寡人终其一世,但亦??有人一娶再娶,这些都可以话是天意弄人,事与愿违┅
一个男人一生中,能成多少次亲?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四次?
清朝道光年间,湖北魏家。
魏泰只有一个儿子魏元,这天,就是阿元娶妻的好日子。
魏元娶的,是王秀才的次女冰琴,这个闺女,知书识女,做得一手好女红,不过,要在洞房的那一刻,魏元才看清楚冰琴的样貌。
他揭开她的头巾,冰琴羞得粉脸绯红。
“娘子!”魏元有点惊喜,冰琴样子虽不是国色天香,但鼻尖嘴细,眼大面圆,亦十分可爱。
他把她一抱,两个人就滚落床上。
红烛高烧,春意融融。
“给我看一看┅”魏元手颤颤的解开她的裙带,他要看女体之秘。
“不┅脱光了衣服┅会着凉┅喔┅”冰琴双手抱在胸前。
魏元伸手一扯,扯下了她裙子的下摆,露出白白的腰,及深深的肚脐来。
“啊┅”冰琴面颊更红了,她双手一掩,就掩着自己的面孔。
魏元再伸手拉扯,她下身的遮掩物,就褪到小腿上,冰琴身上最神秘的地方,那两片赤红的阴唇皮就现了出来。
“哇!这么多胡子!”魏元俯下头去看,还捉狭的用手指去撩拨那块贲起的牝户。
“噢┅啊┅”冰琴两腿一夹,想夹起阴户,不让他再看的,她差点要哭出来∶“不要┅”
魏元今年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他对女体不单是好奇,还有一份欲望。
“我要看!”他双手扳开她的两条腿,这样,他的脸就更近她的阴户。
“唔┅好躁┅”他鼻孔闻到冰琴牝户发出来的气味,一个黄花闺女,下体不会洗得太“干净”,阴唇上留有少许“污垢”,就有鲍鱼之味。
“你┅你坏┅”冰琴娇呼∶“相公┅不要┅”她两腿有点抖。
“这是生孩子的地方,我一定要看清楚!”魏元将她的半截裙脱了下来,露出两条粉色似白的玉腿。
还有,就是冰琴那扎得小小的二寸金莲。
魏元的手摸在她的大腿上∶“真滑┅”
“噢┅啊┅”冰琴的身子不单是抖,她大腿还起了“鸡皮”。
“这肉缝这般小,孩子将来怎从这里跑出来?”他又用手去拨那两扇阴唇皮。
冰琴虽是娇羞,但下体被他不断用手指揩拨,倒流了些淫汁出来。
那牝户内变得油亮亮的。
“不许再看!”她扯他的头。
魏元嗅到的“?”味,更浓烈了。
“怎么味道越来越浓呢?”他有点奇怪∶“娘子,你的脚也有味!”
冰琴是扎脚的,她的小足,裹得只有三寸,气味有点是从小足发出。
魏元一握,就握着她的金莲小足∶“我要剥光你的裹脚布看看。”
“不!”冰琴突然仰起身子,她双手一缩,就拖着魏元的颈,她红唇微张,竟吻落魏元的大嘴上。
“唔┅呀┅”魏元叫了一下,因为冰琴不单是吻,她还张嘴咬落他的口唇皮上。
“唔┅”魏元搂着她,四片唇纠缠在一起。
他伸出舌头、顶开冰琴的门牙,将舌头塞了进去┅
她亦伸长舌尖来迎,两条舌头互相撩拨不休!
他吞了几口她的涎沫,甘甘的。
冰琴赤裸的下体,不自主的扭了扭。
这刻,她突然有趐趐麻麻的感受,原来,是魏元小腹下的耻骨,刚好压征她的阴户上,她的阴唇微张,那小小的阴核恰好就凸了出来,被他耻骨压着,擦得两擦,她快感自生。
“唔┅”魏元推开了她,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他深深的透了一口气∶“娘子,你抱得我好紧。”
“唔┅不要!”冰琴呶小嘴,她粉面再度诽红。
“郎君你这处,压得我很舒服。”
魏元突然笑起来,他双手一探,就摸向她胸前。
“啊┅”冰琴身子又抖了起来,他的大手,正握着她两个椒乳。
“轻点┅你好粗暴┅”冰琴呻吟着,她浑身发软。
虽然隔着衣物,魏元的指尖仍感到她乳房的弹性。她两只乳房,虽然不很大,但柔软,他一手就几乎满握。他搓了两搓,掌心就感到她的两颗肉粒在发硬、凸起。
冰琴的乳房硬凸起来,魏元裤裆内的阳物亦硬了起来。
“我┅”魏元解开自己的裤带,他要掏出自己最“燥热”的东西,他将裤子扔到一旁,露出毛茸茸的┅
冰琴掩着自己跟睛,她想看又不敢看。
男人的阳具,不是“好看的东西”,她心头“砰、砰”的跳。
冰琴到底忍不住,她在指缝里还是偷偷看一眼。
“啊┅”她似乎有点吃惊,魏元下体有根紫红的东西斜斜昂起。
他的阳具有六寸长,龟头赤红色的,十分狰狞,在阳具根部是浓浓的阴毛,冰琴心里有点“不服气”∶“你那处的毛毛,比我牝户上的还多,你才是大胡子!”
魏元半侧着身,他握着自己的阳具,就要“捣”入冰琴那红红的肉缝内。
不过,他有点鸡手鸭脚,那赤红的龟头,挺了几下,还是“捣”不进去。
他龟头擦了几擦,有些白色的黏液分泌出来。
冰琴仍是双手掩面,身子有点抖动。
魏元有点喘气,他再用手扳开她的大腿。
那两片阴唇张得更开,露出蚌肉似的阴道来,那肉洞口仿佛“一张一闩”的。
魏元用手指扳着冰琴的阴唇,肉茎再用力的一挺。第二章
作者:快乐鸟
“啊┅喔┅”冰琴叫了一声,她虽然看不到他插入的情况,但,她感觉到他阳具的前半截已经插进自己体内。
那是一阵阵灼热,说是痛,又不是痛。
“啊┅啊┅”冰琴腰肢扭了扭,想避开那份灼热感。
“你┅喔┅”魏元身子突然抽搐起来,他机伶伶的打了几个冷颤∶“噢┅娘子┅为夫┅没有了┅”
冰琴只觉得有些微温的液体,射进自己的阴道内。
“娘子,我丢了!”魏元傻兮兮的。
“呀┅呀┅”她羞得不知怎样答。
洞房春宵,新郎早泄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魏元射精那一刹那,肉茎总算全挺了进去!
那六寸长的肉茎,冲破了冰琴的“篷门”,她破了贞!
那些白色的精液,有些倒流出来,但,先沿着冰琴大腿内侧流出来的,却是殷红的血!处女的鲜血!
魏元的肉茎在她的牝户内软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滚睡到一旁。
冰琴伸手摸了摸大腿的内侧,有点滑腻,她在床头拿起早预备好的草纸,揩了揩牝户。
魏元的手又不规则的摸向她的大腿∶“娘子┅等下子我还要来。”
冰琴面孔一热,她还是拉起床尾一张被子,遮在赤裸的下体。
他的大腿伸了过来,搁在她的粉腿上。
魏元的小腿上,是长有下少脚毛的,他的腿揩来揩去,令冰琴有说不出的快感。她闭上眼睛,装出半睡着的样子,但,她的心还是砰砰的跳。
魏元躺了片刻,他的手又插入冰琴的衣襟内,去搓弄她的乳房。
他兜得阳具又再有“生气”!
“娘子!”魏元在她粉检上香了一口∶“你摸摸我的命根子!”
冰琴摇了摇头∶“妾身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就是要你握。”魏元牵着她的手,迫她摸那根热烘烘的东西!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龟头。
“喔!”冰琴挣扎着缩开手,她不敢再握。
“啊┅”魏元的阳具被她的指尖碰到,那阳具忽的又昂了起来。
他又将冰琴压在身下。
“唔┅不要┅”冰琴口中虽是这么的说,但双手却按着他的背。
他的阳具又再次发硬,那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魏元又要再“来”!
今次,他是“轻车熟路”,因为,冰琴的牝户是滑腻腻的,他握着一插,就全挺了进去。
“呀┅呀┅”她这次才尝到胀满的滋味!
他的阳具将她的阴道撑得宽宽的,冰琴蹙眉轻轻呻吟∶“相公┅轻┅轻一点┅”
他的双手挺起她的屁股,抽送了几下。
“哎┅”她的头摆来摆去,粗大的阳具产生的摩擦力,令她下体又麻又热。
魏元抽送了数十下之后,动作慢了下来。
他额上冒出汗珠。
冰琴低声的∶“相公┅你撑得奴奴下边好辛苦。”
魏元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娘子┅很快就会好的!”他又伏身下去,狼狠的抽插起来。
“哎┅哎┅”她幽幽的喘气,她不敢叫得太厉害。她出嫁前,母亲曾告诫她∶“只可默默的忍,假如呻吟高叫,你的夫郎会当你是青楼妓女。”
冰琴咬着嘴唇皮忍着。
第三章
作者:快乐鸟
她由少女变成了少妇,但亦捱到“破贞”的滋味。
??“娘子┅”魏元的动作又慢下来,他又抽送多几百下,他又觉得阵阵甜畅∶“噢┅噢┅又来了!”
??他疯狂地大力抽送多十几二十下,跟着,冰琴感到他的阳具在她阴道内微微的“跳动”,他虽然停止了抽送的动作,但阳具仍在跃动!
??“噢┅啊┅”他紧紧搂着她,那些微温的液体,又喷入她的子宫内。
??她动也不动,好让他的精液全喷进去。
??“冰琴!”她记得母亲的吩咐∶“魏家就只得一个儿子,他们希望你早日帮他开枝散叶!”
??冰琴搂住魏元,直到他的阳具在她阴户内萎缩。
??六寸长的大东西,缩成三寸左右,魏元叹了口气,他有点累,滚到一旁,迷糊间就睡了。
??冰琴用手搓了搓肚子,她感到小腹下是麻麻痛痛的。
??魏元再醒来时,红烛已烧完,冰琴亦已熟睡了,房外,传来更?敲响三更的梆声。
??他很想再来一次,不过,魏元亦记得老父的训诫∶“行房之事,切忌连连,多做不止伤身伤精,人也容易萎顿。”
??他摸了摸熟睡中的妻子,胴体那么滑、那么软∶“好!今天晚上再玩。”
??七月初二早上。
??冰琴首先起床,她洗过了下体,那里虽然有点红肿,还掉了不少毛毛,在温水洗涤时,阴道内还隐隐作痛,不过,她无悔,因为魏元是俊俏书生。她打扮了下自己,就准备到大厅给翁姑送茶。
??魏泰亦一夜没好睡,他这么急替儿子娶媳妇,就是年头不好。
??“长毛作反,随时会打到湖北来!”(长毛是大平军)。
??早十天八天前,有人更说长毛的先锋,已经在湖北出现。
??“魏元成了亲,可以携同妻子到京师去,北方没有长毛,比较安全。”魏泰打算给五百两银子,让魏元带冰琴到北京。
??但,魏泰想不到,在魏元成亲的第二日县城就宣布戒严。
??“今早县太爷接到报告,说有数千个长毛,正朝着这方攻来,县太爷下令动员城内每一个男丁登城作战!
??守备派出军队,到每一户抓人。
??魏泰想用银而行贿∶”我家魏元是个书生,又刚刚结婚,求求大老爷开恩。“??那个副将不为所动∶”魏老头,有银两我也不能保证有命使,县老爷连三个儿子都上前线。“兵丁就要闯内室抓人。
??冰琴还未给翁姑敬茶,就被吓了一跳。
??而魏元呢,还在回味宵来的风流,却给吵醒∶”不好了,县里派人抓壮丁了!“??魏泰和冰琴怎敌得过如狼似虎的兵丁,魏元在床上给弄醒,穿回裤子就给带走。
??”相公┅“冰琴大哭。
??”娘子!“魏元亦狂叫∶”我一定回来的。“??魏元被带到城外十里处,他因为识字,被留在营内做文书。其他的壮丁,凑杂成军就准备抵抗长毛军。
??”这长毛军中,有一股全是女的,听讲是由一个姓洪的淫妇带领,打起来比男人还凶。“军中有这么的传说,这次攻城的,尽是长毛女兵。
??魏元只惦挂着城内的父母及妻子,因为有消息说∶”有几路长毛来攻,有一路已攻进县城了。“??魏元急如热锅蚂蚁!但,他的焦虑很快变成恐惧。
??当日傍晚,长毛军队开始越山进攻,长毛有洋枪、大炮。县城的清军,抵挡不了,两个时辰内,防线就给攻破。
??”杀┅杀呀!“长毛来的不尽是女兵,清军及民兵被斩瓜切菜的,只恨爷妈生少了两条腿,他们全线崩溃。
??魏元混在乱军中,向县城力面败逃。他走得比较慢,途中被长毛的先锋营追及,有人朝他头上放枪,魏元只感手臂一痛,就失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魏元才悠然转醒。
??他左臂中了流弹,流了不少血,不过,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他躺在军营内,脚上铐了脚镣。
??”清军之中,只有你最顺眼!“一把女声在魏元耳边响起。
??一个健硕的妇人站在他跟前,她大约二十五、六岁,腰上有佩刀。
??她浓眉细眼,骚姣中亦含有一股英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魏元┅“魏元有些紧张∶”我在哪里?县城呢?“??”哈┅县城已给天军攻破,城里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妇人手按刀柄∶”我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你,才把你救回来!“??”你救我干什么?“魏元”呜、呜“的哭了出来。
??”我看上了你。“那妇人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我准备和你成亲。“??”不成!我已经有妻室。“魏元摇头。
??”城己攻破,你娘子不是已被奸杀,就是一早自尽,你何来妻室?“妇人”吃吃“的笑着∶”我吕红玉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假如你不听话,我一刀宰了你!“??魏元呐呐的∶”你要带我往哪里?“??”攻陷此县后,我们班师回天京(南京),你跟我到那处去,好好的做我的夫婿,我们讲的是男女平等,你跟耆我吕红玉┅“妇人抛了个媚眼∶”包管有吃有住。“??魏元想到冰琴、想到父母,又再次哭起来。
第四章
作者:快乐鸟
大平军攻破县城,掳了些男女财物,果然向南撤回。
??魏元混在军中,伤势亦慢慢康复,他从太平军一些下人口中,知道吕红玉是先锋。
??“这婆娘骁勇善战,可惜就淫了一点。”那个下人悄悄的∶“已经有两个男的,给她坑死了,就扔落山崖。”
??魏元吃了一惊∶“那┅那我怎办?”
??“看她什么时候春情勃发,拿你们来榨汁啦!”
??魏元吓得心砰砰跳。
??“我给女人做‘面首’,办不到,大丈夫宁死不辱。”魏元咬咬嘴唇,他没有见吕红玉三天,跟着的一晚,就有兵丁提水叫他洗澡∶“吕先锋今晚有需要啦┅”他们笑得很诡异∶“白面书生果然是占先一点┅哈┅哈┅”
??魏元洗过澡后,被带到后营。
??“你来了!”吕红玉坐在一角。
??此刻,她梳了两髻,身上只有一袭蓝色的长袍,包得紧紧的,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及小腹凸现出来的轮廓??“魏元,来,喝酒!”她伸手一拉,将魏元搂入怀内。
??“喔┅”魏元触手之处,是充满弹性的肌肉。
??吕红玉和冰琴不同。冰琴是肌肤滑腻,肉质细密、白哲;红玉是肉粗,浑身充满弹性,肤色较黑。
??不过,她身材差不多有魏元的高低,一手就摸落魏元裤裆上∶“你的东西不小哇!就凭这么大,我才把你救回的。”
??“我┅”魏元吓了一跳∶“你┅”
??吕红玉站了起来,脱下袍子∶“你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过女人吧?”
??她的袍里面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她有一对笋形的大奶子,不过奶子有点下垂,奶头是暗黑色的一大片。
??吕红玉小腹微凸,下边是极浓的阴毛。
??她倒了杯酒∶“来,喝。”
??魏元不敢不从。
??吕红玉酒量十分大,她连喝了两三杯,魏元望了一眼,吓得不敢再看。
??他以为冰琴的牝户上有“大胡子”,想不到红玉下边更利害十倍。她的黑毛更浓更鬈曲,差不多将整个牝户遮着。
??“我们天国里,男女是平等的,男人可以娶女的,同样,女的也可以娶男的。”吕红玉将魏元的衣领一提,把他提起∶“我今晚睡不着,我要你慰藉我!”
??魏元被她推向营的左角,那里有张软榻。吕红玉将他一推,跟着,两人就躺倒在软榻上。
??她胸前两个肉球,压住魏元心口,他从来没有想到女人会这么大胆的,一时间不禁呆住了。
??但,她的手更大胆。
??“喔┅啊┅”魏元轻叫起来,因为,吕红玉的手,握着他的命根!
??她是软软握着他的阴囊,跟着,就沿着阴茎的底部往上扫。
??“喔┅你┅”魏元想推开她∶“不要脸的荡妇!”
??“拍、拍”吕红玉的手缩回,她左右开弓,打了他几个耳光∶“谁是荡妇?”
??魏元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干为天,坤为地,哪有女的┅”
??吕红玉笑了起来∶“男人一定要压在女人上面,这是什么经言教的!”
??她双手一探,大力的抓着魏元的阳具∶“你的东西是要给我欢乐,不然,我一手就可捏死你。”
??“哎唷┅哎唷┅”魏元痛得面青唇白,他的两粒小卵被她抓着,令他冷汗直冒。
??“你这个文弱书生,打不过我,就要乖乖的顺从我。”红玉的手又放软下来∶“这么大的宝贝,就是荡妇方会欣赏。”
??她露出媚笑,跟着要解魏元的裤头带┅??“哟┅好大的东西!”吕红玉捏着魏元的阳具,爱不释手∶“不止六寸的家伙┅”
??她除了握着他的阴茎外,手指又玩弄他两粒小卵、他的的龟头,笑着说道∶“不知是否中看不中用?”
??魏元的脸一热,他是头一次被女人摸玩阳物,他虽然尴尬,但血气方刚的他,那话儿很自然的就勃起。
??“哟!”吕红玉媚笑怪叫起来∶“哗!又长了些┅哎┅真妙┅”
??她双手又搓了搓他的阴茎∶“来┅我给你亲一口!”
??她狂暴的扯下他的裤子。
??魏元闭目,心中不断的念佛经,他想将欲火压下去,想把已怒昂起的擎天一柱,软化为小虫。
??不过,他想压也压不了,红玉的手,已握着他的阴茎,那两片热热的红唇,已碰上他紫红的龟头上。
??“噢┅”魏元双足一挺,不自觉的呻吟起来∶“不┅不要┅”
??红玉没有停止动作,她舌尖微伸,就舔落在魏元龟头的马眼上。
??“啊┅”他脸孔发烫。
??那巨大的肉棍儿,昂得更高了。
??“唔┅好香┅”红玉的双唇,咬着他的龟头,慢慢的啜了两啖。
??她的鼻息喷出来的气一吹在他的阴茎上,令到魏元似有一团火在丹田内游走。
??“妈的┅我┅我要干┅”
??他心中按捺不住了,他不?被吕红玉“淫辱”,又舍不得她放开口。
??“唔┅”红玉的舌尖舐遍他的龟头几百遍,她淌出来的口水弄得他两腿湿了一片。
??“啊┅哎┅”她加快了吸啜。
??“噢┅哎┅我不成了┅”魏元突然掩脸狂叫,他双足直挺,屁股抬高。
??伏在他小腹下的吕红玉,似乎知道是什么事,她再用力一吸┅??“噢┅”魏元只觉浑身趐软,有说不出的畅快,他打了几下冷颤,精液就射出。
??“唔┅”吕红玉闭目就吞,她将他射出来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吞进肚里去。她像吞下“琼浆玉液”似的,一滴都不漏。
??魏元身子抖了几抖,他觉得自己喷出来的精液,似乎比洞房那夜还要多!
??吕红玉“吸”光他的精液后,再舐干净他的龟头。
??“你的东西不错,甘甘的!”她用舌头舐了舐口角∶“我上阵杀敌,很多男的都打不过我,就是因为我喝了这些!”
??吕红玉又将魏元推倒躺下∶“你很强壮,我十分满意,况且,这东西还有用┅”
??她一伸手,又握着魏元的命根!
??泄了精后,他的阳具缩得只有三寸,红玉一手就可满握∶“这宝贝不错。”她轻轻的又搓弄起来。
??魏元难过得要命,他内心几乎哭出来∶“我┅我是不是变了一头奶牛?”
??红玉搓揉了他的阳具片刻,突然把阴户凑在他的面上∶“来,舐我!”
??“噢┅”魏元怪叫了一声,他急忙扭头!
??他只闻到一阵阵的骚味从红玉的阴户里传出,而她那浓密、鬈曲的阴毛,几乎将他的口鼻都封住,令他透不过气来。
??“啊┅”红玉发出蚀骨的叫声,她的身子蹲坐得更低了,魏元摆头时,嘴唇揩着她的阴唇,使她有快感。他要呼吸,不能不用手托着她的屁股。
??“舐我!”红玉又命令∶“快┅”
??魏元不敢不从,他闭着气,伸长舌头,舐到黑黑的毛上┅??他只舐到她鬈曲的毛毛,有好几根“毛”,一掉进他的口内,就“浆”在他的舌头上,他侧头吐了出来┅??红玉再张开大腿,她露出紫红色的肉缝来!
??“伸进去舐┅”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唔┅噢┅”魏元只感到骚味加剧,十分剌鼻,他把心一横∶“好,我就要你挨一挨粗棍子,要你求饶!”
??他的舌头够粗糙,舐了几下,红玉有反应
第五章
作者:快乐鸟
“噢┅啊┅”她抖了抖,牝户内流出一些带微黄色的液体来。
??这些淫汁很腥,魏元不肯吞下肚,他猛地推开红玉∶“我不要!”
??她身子虽仰倒,但红玉一弓腰,马上弹起,她左右开弓,打了魏元几下耳光!
??“敬酒你不吃?”红玉伸手在柱上一拔,拔出长剑。
??魏元想反沆,但他到底是个书生,红玉长剑连挥,在他臂上划上两道小小伤口。
??“你不服从我┅我割了你的东西。”红玉的剑尖对着他的小腹∶“让你做鞑子的太监。”
??魏元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软了下来。
??“嗖!”的一声,红玉的剑一挑,削下魏元一大片阴毛。
??“不,不要杀我┅”魏元吓傻了眼。
??“跪下来,给我好好的舐!”红玉仗剑站到地上。
??魏元双膝发软,他脆了下来,双手搂着她的大屁股,将口再贴到她的牝户上。他已经忘记了腥骚味,只是大口、大口的舐在红玉的肉唇上。
??“唔┅这才是嘛┅噢┅”红玉将剑扔到老远。
??魏元十指抓着她的屁股,口、鼻都插进她的阴户内,他吞了不少她的阴津。
??红玉的阴液是黄黄白白、滑滑潺潺的,他吞了不少后,一阵恶心,很想呕。但,他怕红玉这贼婆发起怒来,会一刀杀了他。
??“噢┅噢┅”红玉被他舐了一顿饭的时间,似乎亢奋了,她双手按着他的头,双腿紧夹着他的上身∶“噢┅我吃了你的┅你也吃了我的┅噢┅抱起我┅”
??魏元颤颤的抱起她,两人又滚到榻上,她的手又轻柔地握着他的阳物。
??红玉的手指虽然有茧,但搓弄他的命根峙,不消片刻,就弄到魏元心神亢奋,他的东西已经斜斜的昂起。
??“你虽然未和我拜堂,但┅你已是我的男人┅”红玉突然蹲在他的肚子上。
??她两腿张开,那条肉缝大开,她朝着魏元的龟头就是一坐┅??“吱!”的一声,她的牝户就吞噬了他整根阳具!
??“雪┅雪┅呀┅痛快┅”红玉扶着他的胸,眉丝细眼的∶“真好┅呀┅呀┅”
??魏元只觉得她的肉洞比较宽,不像冰琴的紧,但宽松起来,却仍很舒,这就像穿鞋子一样,新的鞋,总是刮脚跟的,但穿过一两次后,就会变得舒服。
??魏元就有这种感觉。
??他看到眼前的另一奇景。
??红玉两个笋形的乳房,垂了下来,她身子往前抛动时,两只奶房就前、后、左、右的荡来荡去。
??他忍不住了,伸起手就狠狠地握着两只笋子,他很大力,指尖都嵌进她的肉内。
??“哎┅哎┅”红玉开始嘶叫起来。
??她像骑着战马一样,身子往前倾,不断的起伏着∶“噢┅噢┅”
??魏元心里就忿忿不平∶“男女交欢,多数男在上、女在下,这才叫乾坤合位,这┅这贼婆不顾阴阳调和┅”
??他心里虽有点怒气,但,他不用花费气力,却又十分舒服。
??“你┅你不要早泄┅否则┅我┅我┅我杀了你┅”红玉骑着他,摆动得越来越急。
??魏元只觉得自己的龟头,似乎被一团嫩肉所裹,这嫩肉还会渗出水来,磨擦他的龟头,令他十分舒服。
??而红玉越骑越急,她牝户流出来的淫水就越多,魏元的肚肉上都是水渍。
??这些水,带着一股躁味,十分腥。
??红玉星眸半启∶“哎┅哎┅好大的东西┅好舒服!”
??她身子突然左、右的扭了两扭。
??“啊┅啊┅”魏元突然觉得一阵甜畅,他口颤颤的∶“哎┅我要丢了┅啊┅”
??红玉此刻没有怪他,她反而怪叫∶“你丢吧┅啊┅我┅我也不行了┅”
??魏元打了几个冷颤,精液就朝着她的子宫直喷┅??红玉伏在他身上,不断的喘气,这次交欢,两人干了有半个时辰,她自然是淋漓万分。
??魏元的阳物在她的牝户内缩小,他喷出来的精液,大部分是倒流出来,流回他的肚皮上的。
??红玉似乎不想浪费点滴,她身子往下一缩,伸出舌头来,将洒在元肚皮上的精液,舐了一个干干净净。
??“你先睡一睡,等一会,我还多要一次!”红玉说完,爬下睡榻穿回衣裤∶“我现在要去巡营,一个时辰后回来。”
??魏元觉得被悔辱一样,他此刻差点想哭出来∶“爷、妈、娘子┅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身上遍是骚味,但又无水清洗,那些淫汁很快在他肚皮上干了,十分不舒服。
??魏元躺在榻上,他越是不去想,就想得越多,他想到长毛军(清人叫太平天国军队做长毛)入了县城,冰琴被四、五个乱兵扒开大腿,他们泄有血渍的手,摸落她白雪雪的大腿上,抚弄她白雪雪的双乳┅??”我要回去找他们。“魏元爬下床来,他要逃出军营。
??但,这是先锋主将吕红玉的营,守卫十分严密,魏元从内往外望,火把通明,兵丁荷枪林立,他知道逃不得。
??魏元爬回床上,胡里胡涂就睡了。
??说也奇怪,这一夜、吕红玉这贼婆再也没有回来,因为她虽然打胜仗,但,清兵在整顿后,有数千骑兵就向她们反击。
??吕红玉的手下得到军情∶”鞑子的马队,最快明日就到,我们何不设伏,布一个无形陷阱,杀光他们!“??”不!“吕红玉提出异议∶”我们停下来布防,鞑子骑兵可能不中计,假使他们绕过我们前边,再回头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危险!“??吕红玉望着地图∶”我们加快走,连夜赶路,只要过了江,那处是洪宣娇的太平军(洪秀全天王的妹)屯军之处,然后,区区几千骑兵,我们可以一口的吃了他!“??所以,魏元睡到四更,就被唤醒上路。
??吕红玉在前带队,魏元算是”家眷“,被留在队伍后方,虽然赶路赶得辛苦,但他却庆幸没有再被吕红玉淫辱。
??他们走了两天,终于过了江。
??迎接吕红玉的,是洪宣娇,她叫红玉做”大姐“十分亲昵。
??”我掳了一个书生,十分英俊,我希望妹子能替我做媒,好让我成亲。“吕红玉求洪宣娇。
??”好呀!俊男!我也想看看,等一会,你带他来我的军营。“洪宣娇淫笑。
第六章
作者:快乐鸟
这洪宣娇比起吕红玉,好看得多,虽然穿着戎装,但她的脸漂亮,肌肤亦白,论样子,宣娇比冰琴更美┅??魏元拜见宣娇时,心中想∶“想不到长毛军中,有此美女!”
??洪宣娇亦对魏元连连打量,暗想∶“红玉这个骚婆,掳得这么俊悄的郎君,据说,还有过人之长┅”她的目光瞟过他的裤裆∶“似乎有根长东西┅哗┅”
??魏元被留在洪宣娇的营内。
??洪宣娇命令吕红玉∶“清军的骑兵追来,正是自投罗网,大姐可以领兵前往江前布防,我就做后盾,咱们的兵力近万,几千个骑兵,你一定可以将他们反咬一口,统统吃光!”
??“大姐只要消灭追来的清兵,打了胜仗,妹子自然可以主持婚礼,好事成双!”
??洪宣娇说得轻描淡写,哄得吕红王连连点头。
??她真的领兵去迎堵清军,魏元做梦也想不到这是一布局!
??他在傍晚时,被几个女兵带到一间大房子内∶“你洗干净,天王之妹要见你。”
??“洪宣娇要见我?”魏元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女兵已七手八脚剥下他的衫裤。
??“喔!那东西真大!”
??“哗!我要摸摸看。”
??几个女兵的手,都摸到他胯下。
??魏元的面又红又烫,他忍不住了∶“不准摸,你们当我是什么?”
??一个女兵拉了拉他头上的辫子∶“一只雄马,给女人骑的雄马。”
??魏元挣脱她们,慌忙的爬进浴桶内,他要洗清身上的秽污。
??几个女兵望着他淫笑,有人还向他抛媚眼,魏元感到不寒而悚。
??“我不要做女人的玩物。”他握着自己的阳具,想把是非根扯了下来似的。
??“快!起来,女主人久等了,我们要捱骂的。”两个女兵扯起他。
??她们提着魏元的辫子,把蹲在浴桶内的他提起。
??他换上干净的袍子,蒙着眼,被带进一间大房内。
??这里,似乎远离军营。
??房里有张大床。
第七章
作者:快乐鸟
“先喝一杯酒,女主人就来见你。”一个女兵递给他酒杯。
??魏元胡里胡涂的喝下,他有点晕眩。跟着,女兵就扯去他的衣服。
??魏元赤裸的伏在床上,他感觉羞耻。但,他没有轻生的勇气。
??这时,他看到洪宣娇。
??她一进房,女兵就恭敬的退出。
??洪宣娇坐在床上“吃、吃”的媚笑∶“你叫魏元,海陵人?对不对?”
??她的手,摸在他的胸膛上。
??他呐呐的,很自然就用手掩着阳具。
??“你跟着我,保证有好日子过!”洪宣娇拨开他的手,摸在他的阳具上。
??魏元打了个冷颤,他闭目不言。
??洪宜矫的手很滑,换在他的阴茎上时,掌心的热力,烘得他好舒服。
??她的指头轻柔的抚摸他的阴囊、睾丸,然后握着他的龟头。
??魏元哎了一声,他感到丹田有团火,他的阳具很自然的就昂起。
??他的龟头,很自然的分泌出一些滑滑的液体来,这些滑液,弄湿了宣娇的手心。
??“嘻┅”她突然俯下头来,那尖尖挺挺的鼻子,就去闻他龟头上的气味。
??她的鼻尖,揩在他的嫩肉上时,魏元又抖了抖∶“不要┅”
??洪宣娇没有停止,她深深的在他龟头上嗅了几口∶“你很壮健!”
??她说话很温柔,但讲话时喷出来的口气,呵在他的龟头上时,魏元的阳具又往上昂起┅??他的肉茎开始膨胀、发硬,阴茎的筋脉,亦露了出来。
??洪宣娇的手,只能握着半截,魏元的肉棍起码有八寸长。
??洪宣娇突然张开嘴,在他的阴茎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果然是根宝贝,普天下的男子,有你这么长的,并不多见,吕红玉果然识货。”
??她咬完后,又在阴茎上吻了吻。
??“你┅你想把我怎样?”魏元鼓起勇气∶“我┅我不愿做你们的玩物!”
??“不是玩物,是面首!”洪宣娇的手,转到他的小腹上,她轻抚着他的阴毛∶“满清的皇帝,后官有几千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有多几个的男人?”
??她突然又握着他的阳物∶“只要你能满足我,我才舍不得把你杀掉!”
??“刚才我给你喝的,是‘金枪不倒酒’,你的东西就似金枪不倒。”
??洪宣娇说完,就站了起来,脱去身上的衣物。魏元从下往上望,就看到一具似雪般白的胴体。
??洪宣娇的牝户很大,阴毛不太浓密。她的乳房明显地比红玉的小,只像半个碗子似的大,不过就很浑圆。
??她的奶头很细粒,乳晕几乎没有,那两点像黄豆似的乳蒂,已微微凸起。
??她的腰肢幼而长,她是天足(没有扎脚)的,大腿不算粗。
??“看清楚了没有?”洪宣娇媚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就看上你。”
??魏元呐呐的∶“我┅我有什么好?”
??她捉着他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天赋异禀。”
??她的乳房很滑、很软,虽然没有冰琴和红玉的结实,但触手之处,就像丝一般滑。
??洪宣娇一只大腿伸到魏元的小腹,她用大腿不断碰他的阳物。
??她的手摸在他的胸膛上∶“你只要中看中用,我不会难为你的。”
??洪宣娇的嘴,吻在他的胸脯上,她的舌头,不停的在他的奶头上撩来撩去。
??魏元吸了口气,他眼角泛出泪光。完
第八章
作者:快乐鸟
洪宣娇没有留意,继续抚摸他的胸部,用舌头舐他的胸肌。
??她的手是捏着他那根粗大的阳物,她用他的龟头不停的在她的牝户外摩擦,他的龟头有时会放在她的肉缝上。不过,她没有将他的阳物纳进自己的牝户内,她似乎认为,魏元的阳物,还不够硬似的。
??长逾六寸的东西,硬起来当然十分吓人,那会像一个黄瓜似的大!
??魏元被她摸多了,他亦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奶房。他猛地一挺腰,跟着张嘴,就将洪宣娇的一颗奶头含在嘴里。
??魏元想像自己少时,躺在母亲怀里啜奶的情景。
??她伏下身子来,让魏元尽情吸啜着她的奶。
??“唔┅啊┅”洪宣娇的鼻尖,有些汗珠冒出。
??他大口大口的啜着,她的奶头已发硬、凸起,她的呼吸亦越来越急促┅??洪宣娇的髻已松了,她变得狂野起来,就像吕红玉一样,她突然就坐在魏元的小腹上。
??“天!又是女的压着我┅”魏元暗叫了一句,跟着,他就感到她的手握着他的肉棍子,往她的牝户内一塞。
??魏元很自然地将腰向上一挺,这样,他的巨大阳物,就可以全送进她牝户内。
??洪宣娇的牝户很大,魏元那么粗大的阳具,插了进去,还有半寸多的空隙,而冰琴和红玉牝户都没有空隙的。
??洪宣矫身子向后一仰,开始前后、左右的摇动起来。
??“啊┅啊┅”她轻轻的呻吟,但动作就很大,她两只奶子不断抛荡着。
??魏元两眼半闭,他双手高举,抓着她的两只奶子。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将她的奶子抓得满是淡红的指印。
??“呀┅呀┅”她双腿夹着他的腰,不断的摇∶“真好┅”
??魏元忍不住了,他突然一翻身,就将洪宣娇压在胯下。
??他举起她的一条腿,这样,她的牝户张得大一点,他狠狠的就挺入、抽送∶“我要捣死你!”
??“噢┅噢┅”洪宣娇双双半闭,口角流出口水来,她不断呻吟∶“深一点┅啊┅”
??魏元咬着牙龈,只是狠狠的挺,他心中并无爱怜之意,只是想着∶“我要捣死这个淫妇!”
??他狠狠的又插了十馀二十下。
??“噢┅啊┅”洪宣娇双眼翻白,她口颤颤∶“你果然有本事┅啊┅”
??魏元的巨棒在宣娇的肉洞内左拌右插,她牝户内流出的淫汁越来越滑、越来越多。
??“啊┅小哥哥┅你把我的骚穴┅顶得舒服┅哎┅哎┅”
??洪宣娇叫得两叫,突然双腿夹着魏元的腰一扭,她牝户内的嫩肉随着腰肢扭动,就像“咬”着魏元的龟头似的。
??魏元只感到龟头趐趐麻麻,假如他心存情欲之念,自然是抵受不了,精如泉涌。不过,魏元只当胯下的美色是“仇寇”,洪宣娇这么一夹,亦夹不出他的精液。
??洪宣娇连扭几下腰,魏元仍是一柱擎天,他趁她动作一停,又狠狠的插多几下。
??“哎┅哎┅不成啦,我泄┅我泄了┅”洪宣娇突然仰起头,在魏元的膊头大力的咬了一口∶“你好猛!”
??跟着,她好像要晕过去一样,手脚发抖。
??魏元只感到她花心喷出一股“热流”,这热汁比她的淫水“暖”,而且更滑更腻。
这些“阴水”流过魏元的龟头,沿着他的阴茎,往牝户口流,弄得她屁股下湿了一片。
??洪宣娇“晕死”的时间很短,她很快就醒过来,叹了一声∶“吕红玉有这么好的货色,我真羡慕!”
??魏元心中冷笑∶“我还没有射精呢,你还要多死一次才成!”
??他插在她湿淋淋肉洞的巨棒,又开始抽送起来。
??洪宣娇突然媚笑∶“好哥儿,我要在上,让你享受极乐!”她身子一翻,就把魏元反压在身下。
??魏元感到不是味儿,他仿佛又想到吕红玉压着他的“气味”。
??洪宣娇掠了掠秀发,她扶着他的肚腩,身子左右的扭动起来∶“噢┅噢┅你还是似根铁棒。”
??她不像吕红玉那么“粗暴”,同时,她的牝户内太滑了,动得太快时,魏元的肉棍很容易滑出来。
??她“抛、筛、扭、夹”一招又一招,魏元只觉龟头十分受用,她牝户内的嫩肉擦着他,加上她喘息着∶“噢┅啊┅啊┅”,他开始觉得支持不了。
??洪宣娇两只白白的奶子,在他跟前摇来晃去,她两粒腥红的乳蒂,就像两颗枣子一样,令人垂涎。
??魏元觉得口渴,他想到自己年幼时,啜着妈妈的奶头时,就有甜美的奶汁流出来。
他吞了口涎沫,突然仰身而起,一张嘴就含着洪宣娇的一颗奶头,大口大口的啜。
??“噢┅你┅啊┅”洪宣娇不禁娇呼起来,她两腿一伸,牝户仍套着着魏元的肉棍,但双手就搂着他的脖子∶“好哥儿┅你┅你就多吃几口吧!”
??她口颤颤的将双乳紧贴着魏元的口脸,他闻到的,是阵阵的乳香。
??他起劲的啜,但,洪宣娇的奶头只是发涨发硬,却没有奶汁流出,他几乎将她奶头的皮肤吻脱一层似的。
第九章
作者:快乐鸟
洪宣娇突然像狂了一样,她搂着他,下身不断摇摆∶“哎┅你真行┅我又来了┅”
??魏元只感到她两扇阴唇皮在自己阴户外揩来揩去,而洪宣娇就像“大病”似的,杏脸抽搐,口中呻吟喘气∶“噢┅噢┅来了┅”
??他突然亦感到龟头有阵甜畅,他“噢┅噢”的叫了两声,小腹下却是发狂了的似的抽送∶“我也丢了┅呀┅”
??在一声相互的怪叫声后,他浓浓的精液,直射入洪宣娇子宫深处。
??那个洪宣娇这时身子一仰,往后就倒扑在榻,玉手轻揉着牝口,面上显出满足的神情∶“魏元,你跟了吕红玉,简直是浪费,那婆娘只懂得打仗┅男女的事嘛┅她是牛吃牡丹!”
??魏元呆在一角,不懂怎样做。
??洪宣娇的手,这时摸到倒流出来的精液,她用手指撩了一些,放到嘴内去吮∶“魏元,你很精壮,从你射出来的东西就知道。”
??“男人体质差,精液都有微微的酸腐味┅”洪宣娇将食指放入嘴里吮了又吮∶“你的东西甘甘的┅最适合做我面首!”
??魏元鼓起勇气∶“我不是给女人玩的。”
??“哈┅哈┅”洪宣娇笑了起来∶“难道女人生下来就是给男人玩?”
??“曾国藩这老贼的‘教论’害人不浅!”洪宣娇爬了起来∶“男人可以三妻口妾,女人就不得!”
??她穿回袍子∶“吕红玉去伏击清兵,起码要血战三、五天,这些日子,我要好好的玩玩你!”
??她束上袍带,推门走了出去。
??魏元跪在绣榻上,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个什么世界?”
??但他想了片刻,亦下床穿回衣服。他从门缝往外望,只见女兵荷枪佩剑,魏元到底是个乡下书生,吓得不敢莽动。他爬回榻上,迷迷糊糊就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有女兵送上饭菜,原来这是晚饭时间。魏元老实不客气,吃了个清光,连一壶“白干”也全喝下。
??那酒下肚后,他只觉丹田发热,下体就像烈火燃烧一样,他脑海中不期然泛起了冰琴赤裸的样子。
??“娘子┅”魏元耳赤面热,他不期然搓着阳物,那根巨棒已斜斜昂起∶“女人┅我要干她一个痛快!”
??魏元捏着自己的东西时,门被推开了,来的是洪宣娇。她手上拿着一条挂在狗头子上的狗带,身后是几个比男人还粗壮的健妇。
??“把他的头套着,绑在柱旁。”洪宣娇向健妇吩咐。
??魏元被人当狗似的绑着脖子。
??“你刚才喝的酒,是加了春药的,这药叫‘三天不倒’,在这三天内,假如没有女人,你就会口鼻流血而死!”
??洪宣娇挥手叫退了健妇,然后媚笑望着魏元∶“红玉打胜仗回来时,她的男人已经被我榨得像副骨头了┅哈┅”
??魏元挣扎着∶“你好狠毒。”
??洪宣娇媚眼一抛,慢慢卸去身上的裙子,她内里是什么也没有穿的。那白雪雪的胴体、两只浑圆的奶房、毛茸茸而贲起的牝户、还有那修长的双腿┅??魏元只觉得一股的冲动,他好想扑上去,扛着洪宣娇就尽情蹂躏她,可惜,此刻他像“狗”似的被绑着,只有发硬的阳具!
??洪宣娇又淫笑走近∶“脆下!”
??她手上多了一条马鞭,魏元的动作慢了一点,背上就捱了一鞭。
??他跪了下来,仰头就可望见她的的阴户。
??“来!男人,舐我的脚!”洪宣娇拉了拉他头上的狗带。
??魏元不敢不从,他伸出舌头,舐在她的脚背上。
??洪宣娇是天足的,她的脚板很大。
??“嘻┅嘻┅”魏元的舌头从她的双脚一直舔上她的小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搂着她的脚越舐越起劲,魏元眼睛是望着她的牝户。洪宣娇的女阴是桃红色的,阴毛不算凌乱,阴唇像两扇门,打开着肉洞的入口。
??“噢┅你可以往上舐!”洪宣娇的双脚分了开来。
??他可以望到肉洞中间张开,她的肉洞是湿濡的,虽然有一股腥味,但魏元的嘴仍是凑了上去,他的唇吻在她另一张“唇”上。
??“啊┅”洪宣娇呻吟了一声,她身子往榻上一卧,魏元见了跪在床边。
??她将一条腿搁在他的肩膊上∶“来嘛,不要停!”
??魏元眼中红筋尽露,他的欲焰如火激烈。他的嘴再次巾在她的小腹下,他突然张口就咬在她的牝户上。
??“噢!你咬我!”洪宣娇呻吟大叫。
??魏元这一下咬得并不大力,但咬在她的嫩肉上,似乎给她带来新剌激。
??“好,你就咬吧。”洪宣娇松了他颈上的狗带,接着将身子趴在床上,她指着自己的洞口、肥厚的屁股∶“你要咬,就咬这处。”
??魏元真的咬下去,他一口一口的咬着她的屁股,洪宣娇一边呻吟一边笑∶“噢┅哎呀┅”
??她雪白的屁股,很快就弄得红红的。
??“你要男人?我┅我来了!”魏元掏出他的大阳具。
??“来嘛┅你┅你还等什么?”
??洪宣娇眉眼如丝,她故意高耸起屁股,在白白的屁股中央有条红红的肉缝,好似花般的鲜艳。他捏着肉棒,就朝红彤彤的地方一塞。
??“哎┅哎┅”洪宣娇叫起来∶“捣死我┅哎┅”她的肉洞内已经是十分湿濡,魏元的阳物一插就顶到底。
??他扶着她的屁股,快速的就插了十来下,魏元这时,只觉下面“硬”得十分难受。
??“啊┅”宣娇咬着牙,屁股不断迎凑∶“来嘛┅捣死我┅”
??“你这淫妇┅”魏元将心底的话叫出来∶“我捣爆你┅插死你┅”
??他巨大的肉棒将她肉洞口撑得更阔,他每一下都挺到最底处,直撞到她的子官颈,弄得宣娇痕痒难禁,已喊叫不出来。
??“我要捣死你!”魏元怪叫,又连续的捣了几十下,直插得洪宣娇闷哼连声。
??“死!死!”他像一头疯狂了的野兽。
??“哎┅哎┅够了┅够了,换一个姿势。”洪宣娇喘着气∶“我要在上面。”
??她趴前一步,站了起来,单手揉着阴户∶“你乱冲乱撞,肚子都瘀了。”
??她突然拾起马鞭,没头没脑就打在魏元身上∶“你虽是我的‘面首’,但要听我的话,明白了没有?”
??魏元被她没头没脑的打了十多鞭,身子虽然痛,但他不敢还手。
??洪宣娇打了二十多下,突然又停下了,媚笑着说∶“来,乖乖的躺着!”
??她的手轻揉地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口∶“痛不痛?”
??魏元不知怎样回答。
??宣娇柔声∶“在床上,我才是主人,知道吗?”她的手一抄,又握着他的阴囊。她的手轻柔的搓着他两颗小卵,魏元饮下的春药又在体内发作。
??宣娇摸着他的肉茎∶“小宝贝,我舍不得打你┅”
??魏元的阳物又昂了起来,他那红红的大龟头,油亮亮的,她的手指这处摸摸、那处搓搓,很快,魏元舌燥口干∶“噢┅”
??洪宣娇扔下了马鞭,一手握着他的肉棍,狠狠的蹲坐下去。
??她先用他的大龟头在牝户外左揩右抹,弄得龟头更油亮,她的阴户内亦流出不少白涎来,弄得阴唇上都是水抹抹的,宣娇这才握着肉茎,慢慢塞进牝户内。
??“啊┅噢┅”她一边塞,一边发出低呼,好像是享受,又像是痛苦。
??魏元按捺不住了,他弓起腰往上一挺,“吱!”的一声,他的大家伙全插了进去。
??“哎┅哎┅好宝贝┅”宣娇身子左摇右摆,前俯后仰┅??她胸前两颗大奶子抛来抛去,卧魏看得兴奋,急忙用手去抓。
??他掌心所触,宣娇的奶头已是发硬凸起,她气喘喘的∶“你┅你给我轻轻的搓!”
??魏元用掌心的热力,抚着她的奶头旋磨,她两粒奶头胀大发硬,碰触在手板的厚肉上,宣娇似乎有说不出的受用∶“哎┅男人真好┅我喜欢┅噢┅太大了┅好胀┅”
??她大声的呻吟,亦加快了动作,她骑在他肚皮上,不断的上上下下。魏元亦死命的弓起腰,用他的大东西去撞她的嫩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才另一次喷发。
??这天晚上,魏元反覆被她“榨”了三次,他虽然精壮,但最后一次已经稀薄如水。
??他迷迷糊糊又睡了。完
第十章
作者:快乐鸟
翌晨,魏元看着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只觉眼窝深陷,面是黄一般。
??“我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魏元颓然坐下,他虽然三餐不缺,但对于上床,就视为苦事。因为宣娇反覆无常,不时又鞭打他。
??“听说长毛要剪辫子的,假如没有了辫子,我怎样见人?”魏元摸着额头,有做梦的感觉。
??这天下午,魏元再被洪宣娇带走。
??“好妹妹,我代你看了魏郎两天,现在,把他还你啦!”洪宣娇将魏元推向红玉。
??吕红玉见他身上有伤痕,她脸色有点不自然∶“天王是否给我成亲?我就算他日战死,也有夫君认头呀!”
??洪宣娇笑得很甜∶“鞑子的骑兵,被你杀得片甲不留,我一定遂守诺言!”
??魏元忍不住了∶“不成,我已经娶妻,我妾子是王冰琴!”
??洪宣娇一巴就掴在他面上∶“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她望着吕红玉,面上又露出笑容∶“等一会就由天父作证,将魏元配给红玉!”
??这是魏元第二次结婚。
??太平军中人,结婚不必穿红,只摆起圣坛,祈祷即可。
??魏元再“娶”了吕红玉,被送入洞房。
??他垂头而坐。
??吕红玉柔声∶“魏郎,这几日的事,我都清楚,我不会怪你!”她扒开他的衣服,鞭痕殷然。
??吕红玉低声∶“洪宣娇打你的?”
??魏元木然的点头。
??“我以后就带你在军中,我要好好的保护你。”吕红玉现出前所未有的娇媚,她将他一推,两人就滚落床上。
??红玉的唇不断吻在魏元的鞭痕上,她一边吻,一边用舌头去舐∶“痛不痛?”
??魏元没有表示,他空洞的望着屋顶。
??红玉的嘴,从他的上身往下吻,她又含着他的阳物。魏元那话儿被她湿濡的舌头撩捏着,又斜斜昂起。
??“我┅好累┅”他轻搔着她的头发。
??红玉的舌头撩在他的龟头上,她的舌头尖插进他龟头的小缝内,轻轻的喘气。她的气息喷在他的阴茎上,十分舒服,他叫了一声∶“不要。”
??但红玉没有放弃,她将他整支肉棍都塞进嘴中,将口撑得满满的。她除了吮之外,还用银牙轻轻的咬。有好几次,他的龟头碰到她的喉蒂。
??“唔┅噢┅”魏元浑身起了鸡皮,他的巨棒又全发硬。
??红玉吮得很卖力,她的口水淌到他的肚皮上,她几次啜得他的龟头变形。
??“噢┅吱┅”她用力的吸。
??魏元不能再忍了,他急速的叫∶“我要┅”
??红玉扯开裙子,她身上亦有不少伤痕,这是战场交锋所致。她肩头的刀伤,刚结上疤,难得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
??“让我来┅”魏元压着她,他抬起她一条大腿,阳具就斜斜的插了入去。
??“噢┅雪┅雪┅”红玉牝户的淫汁虽如泉涌,但多日未尝大龟头的滋味,她容纳他时,还是要蹙眉∶“轻点┅”
??魏元慢慢的将阳具直插到底,他轻轻的抽送。
??“唉!哎┅好┅好┅”红玉接着他,身子抖得很利害。
??她身上的伤口很多,根本就不宜做爱,但,红玉要燃点两人之间的欲火。
??魏元抽送了十多二十下,她牝户流出来的淫汁越来越多。
??红玉喘着气∶“好!有你这么一个男人┅我┅我死而无憾!”
??她还想挺身来迎,但气力渐渐虚弱了。
??魏元惊奇的停止了动作∶“娘子┅你┅你怎么了?”
??红玉的脸由红变白∶“魏郎,我想┅我是不行了。”
??她气息弱了下来∶“不个,我和你总算洞了房,成了夫妻,我亦算是魏家的人!”
??她突然咳了起来,咳了几口,还吐出瘀红的血。
??“魏郎,我不怕和你说┅那洪宣娇┅第一眼就看上你┅以她的性格┅她看上的┅一定要占有┅所以┅洪宣娇安排我去迎战鞑子的骑兵┅”
??红玉苦笑∶“初时,我想不到她那么狠┅让我孤军迎战的┅”
??“我曾派人向她请援兵┅可是┅她┅她和你┅”红玉又咳出血来!
??“你究竟受了什么伤?”魏元扶着她∶“会咳出血来的?”
??“内伤!”红玉苦笑∶“我捱了鞑子兵一锤,起初我以为没事,但┅回营后,我才知┅伤情重┅我没有让洪宣娇这女人知道,我要在她手上抢回你!”
??红玉握着魏元的手∶“但┅洞房之后┅内伤复发┅我┅我知道不成┅”
??魏元失声∶“那┅那我怎办?”
??红玉指了指床下∶“那处有一箱子,内有令牌、路票┅还有百多两银子┅我不会让你再受她凌辱!”
??“红玉┅”
??“等一会天微明时,你拿了这些,从东门出去,记住,往北逃。”
??“南方已成太平军天下!你要逃,一是出海,一是往北走!”红玉喘着气∶“我一时三刻还不会死┅你┅你一定可以活!”
??魏元点了点头∶“但,我不能丢下你不顾,我们是夫妇啊!”
??红玉叹了口气∶“我迫你成亲,只是讨个名份┅太平天国中人,勾心斗角┅唉┅你快穿衣服┅天明即走!”
??魏元点了一头,他急忙穿回衣服,化妆成一小商人模样,从东门逃出┅??吕洪玉还没有断气,她挣扎,她知道洪宣娇会来看她,她那时可以说∶“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他!”
??魏元在午时已逃到城外百里,他往北行,果然逃避过兵灾战祸。
??“家乡城破了,家人和冰琴又死了,我往那里去?”魏元望着苍茫大地,心中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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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快乐鸟
第十一章初入尼姑奄魏元顺着山路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咕噜噜”地响声。可把他吓坏了,以为是有什么野兽呢!他四处看了看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咕噜噜”又是一声响。这次他听清楚了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已有两天没吃东西了,所带的食粮都吃完,在这茺山里就没有一户人家。魏元坚难地爬上山坡望向远方,影影绰绰看到有一处房舍这使他喜出望外。
天阴暗了下来,风吹过后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很快地魏元身上破碎的衣衫全都湿透了,饥饿与寒冷同时冲击着他。脚下一滑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嘻闹声好像还有呻吟声。下了床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咦!怎么窗户上有个小洞呢?这究竟是谁搞的?
管它呢!他灵敏地扒上了窗,对着小洞望进去。
只见有一张大床,床上一堆乳白色的肉体,在翻腾,蠕动,细看之下原来是一男一女,赤条条,白生生,光闪闪,亮晶晶地在这张檀木雕刻的大床上,翻滚,喘息,呻吟。确是淫声浪语,娇喘吁吁,这个男子与小尼,正处于一片欢乐的春潮之中。这是哪呢?怎么会有尼姑呢?这些出家之人怎可以这样?魏元感到十分的诧异……“喔,这肉棒好长,好粗,好壮哟!”
“哟,这两个肉蛋,真好玩,滑溜溜,软平平的!”
“看,这身肌肉,一条条,一块块,好似钢铁哟!”
“啊!这脸上的胡渣,好硬,好尖,好扎,好痒哟!”
“啊……李公子不要弄我……我好想……”
这名少女,在李公子的肉体上贪婪地,忘形地,肆无忌惮地,玩弄着这个男性身体的每一部位,她春潮四起,浪水奔涌,热血沸腾,两只丰乳,沉颠颠,颤微微,左右摇摆,两条闪光玉臂上下飞舞,肥大的白臀前后蠕动,欲火越烧越旺,浪劲越鼓越大,都集中到一点上,扑向那她最迫切需要的地方,他的小腹下,双腿间,那顶天立地的大肉棒。
娇声秽语,响彻屋隅,娇躯不住地摇摆,手舞足蹈,构成一幅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香月过来,坐这儿。”李公子指指自己的大腿。
香月起身坐到了他的左腿上,并美滋滋地偎在了他的怀里,顺手将自己的玉臂勾住了李公子的脖子。
李公子的左臂搂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猛地俯下头就狂亲乱吻起来……坚硬的胡渣直扎得香月,来回地摆头躲闪,一股股强烈地男人气息,直扑进她的鼻孔,由于坚硬的胡渣刺扎和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只觉得满脸痒酥酥麻麻地,美爽至极。
他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乳房上,五指转动起来,直揉得香月,春潮起伏,淫浪滚滚,全身跟着骚动起来……“啊……啊……”
李公子揉完这只,揉那只,他看了一眼她那鲜嫩的布满红云的脸蛋儿,一只大手五指张开,顺着她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两个乳房经过一阵揉搓,显得更挺拔,更富有弹性,红嫩的乳头又凸又涨泛着耀眼的光泽。
顺着乳沟向下是光滑细腻的腹部,圆圆的肚脐向外凸着,像一只褐色的蜗牛,安静而快乐地卧在平坦地肚皮上,大手在向下移动,那是柔软白细的小腹,小腹的下面是一丛丛乌黑发亮的卷曲的阴毛,布满了两腿间,下腹和阴唇的两侧。在那倒三角的阴毛下阴户像一座小山似地突起,粉嫩的两腿间阴唇微张,弹性十足,阴蒂外突,像一颗红色的玛瑙。可真所谓是蓬门洞开,玉珠激涨。
只见他那宽大的手,顺着小腹,肚脐,最后停留在小丘似地阴户上,用食指按着阴户上方的软骨上,缓缓地轻轻地揉捏着。
不一会香月又骄喘起来,全身瘫软,阴道奇痒,她的身体在发抖,呼吸急促,哼声不继,臀部在不住地扭动,双手在乳房上不停地搓揉抓捏着,头部左右地摆动。脸上红霞飞舞。
李公子知道时间已到,将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进了阴道,缓慢而有力地摆弄起来,使得香月双腿大张,那薄薄地阴唇一张一缩,淫水不继地流出。嘴在浪语着:“公子……啊……快……快来呀,我……要……你……给……我……”
李公子突然低下头,伏在她的双腿间,嘴对着那阴唇洞口,向里一口一口地吹气,吹得香月直打寒颤,忍不住一个劲地向下偎依。李公子索性双手一托玉臀,向上抱起吮吸她那流汁的阴穴。
香月只觉得那里,一空一热一股浪水流了出来。阴道的嫩肉,奇痒无比,少女的芳心,万分激荡。阴蒂一跳一跳地,心情万分慌乱。
李公子双进一步把舌头直伸进去,在里面的嫩肉上,上下左地翻搅着,经过一阵的搅弄,使香月感到又软,又痒,又酥,又麻。
她只觉得全身轻飘,头昏脑涨,一切都顾不了啦,拼命地挺起玉臀,使阴穴更凑近他的嘴,让他的舌头更加深入。
忽然,阴蒂被舌尖顶住,向上一挑一挑地舐着,香月从没经历过这种说不出的舒服。她什么都不想了,她宁愿就这样死去。只要……“啊……啊……公子……快……快来……好痒……我”
一股股浪水,从穴里溢涌出来。
李公子的阳物挺的直直地,足有七寸长短,乌黑发亮,根部只有些许的阴毛,她用手握着它,在香月的阴部摩擦一会儿,肉茎用力一挺,全部进入香月的阴穴。“噢……啊……”
那是一阵阵灼热,把阴穴塞的满满的,有一种肿胀感。
李公子在抽送了数百下后,只见他打了一个寒颤缓慢地把身体压在了香月那白嫩的身躯上。
突然一声钟响,把魏元惊跌在地上。他感到胯下有丝丝凉意,低下头来看到裤子被那六寸长的阴茎高高顶起,前襟潮湿了一大片,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从布丝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第十二章
作者:快乐鸟
第十二章欲绝师太魏元想起在军营中所度过的时刻。吕红玉和洪宣娇对他那非人的折磨还有这个香月的女尼,为什么都是这样的放荡。难不成她们生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吗?一日没有了男人她们都不能过吗?男人为什么就要在这些女人的胯下含辱度过吗?不可以,决不可以。我要打夸她们,我有这六寸长的男根。我不会怕她们的,决不会的……我要把这个奄的尼姑全玩了,我要让她们知道男人的雄性。
魏元有了这些想法后,可他又想到。我怎样才可以长久地在这个尼姑奄住下去,如果她们把我给哄了出去,那我该怎么办?他想了许多可以留下不走的理由,可是又被自己一一地反驳了,到底应该怎么样呢?
突然,他想到了奄里的主持。如果能把主持说服了那我就不用走了,可怎样才能说服她呢?
一轮明月高高挂于天际,一阵风吹过,魏元不禁打了个冷颤。到处一片漆黑。他向后院走去,那是主持休息所在。
这时已有二更了。
一间精致的房舍。
房内,一张精致的床。
床上,侧卧着一位绝色美人……洁白的身体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两个粉红的乳头若隐若现,平滑的小腹下,修长的两腿间,一团乌黑的阴毛,有少许的几根冲出了薄纱。一根根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光亮;纤细的十指,轻轻地搓揉着双乳,两个乳头尖尖地更加隆起: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充满了性的渴望……从两片红唇中,不时吐出阵阵呻吟……呼吸的急促使得腹部上下的起伏:两腿互相的摩擦着,臀部下的被褥已潮湿了……她,就是主持,一个风骚的主持。她原本也不是这样的。
由于连年不断的战争,相公被抓去做了壮丁,一去就没有在加来。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一个女人是没法活下去的,她就来到了这个静月奄,老主持死这前就把主持的权力交给了她来掌管。
但是,女人,始终是女人。
女人,就有女人的欲望。
上至女皇,下至妓女,都是同样的生理结构,都有着同样的欲望。
欲绝师太,可并不欲绝。她今年才三十二岁,这正是女人生理上最需要的年龄。
守了一年多,体内的欲望却是有增无减,越来越难忍耐……外表越是贞洁,内心越是……因此,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用手指抚摸自己光洁的肉体,同时回忆起跟丈夫亲热的情形……月亮斜斜地从窗口照入,直照到床上,照到欲绝美丽的脸庞上。
往日,相公跟她在闺房内亲热的情景,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新婚之夜,相公强有力的冲击……床上,落红片片……有一次,相公去京城办事,足足二个月才回来。
夫妻二人苦等二个月,结果重逢那天的晚上,两人做了一夜,足足干了八次……当时,她的叫床声几乎传遍了夫家的三进宅院……第二天,所有的妯娌们都在笑她……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好像发烧似得红涨。
本来搓揉胸脯的手指更加用力,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她全身发热,热得她不由自主地拉下了薄纱,露出了性感身躯。这是相公最喜欢的,曾经无数次抚摸,无数次吮吸。这一对丰满的双乳是肉体最敏感部位之一,每次相公一接触它,都给她带来无比的刺激,可是现在……想着想着,欲绝不自觉得站了起来。
她缓缓地扭动白皙的娇躯,走向阐榻对面的镜子,对着它照起来。
只见镜中出现一张芙蓉粉脸,媚眼樱桃鼻子,煞是迷人,真是人见人爱。然后她退后几步,镜中立刻出现一个赤身裸露的女人。稍一动,镜中里美人那迷人的乳峰,马上颤动起来。
站定时,那对大小适中,像竹笋似的乳房,雪白耀眼,当中两点嫣红欲滴,令人垂涎,欲绝自叹无人享受,频频摇头表示可惜。她狠狠地用力捏着自己的乳峰,但是,毫无刺激的感觉。
“女人的胸,是要男人来摸的!”
欲绝几乎要喊出声来。她曾无数次的想过,偷偷去找一个男人,偷偷地在品尝一次男人。
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那是不可以的!要是被小尼看到,那成合体统。在说在这只有女人的尼姑奄中又那有男人呢!但是,刚刚明明就是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呀?
这里全是女人,尼姑奄决不可以有男人。所以,从打更看门的直到厨子全都是女人。这是一个女人的世界。不过只要走出静月奄,外面的男人多的是!可是,奄里是不许这样做的。她只有忍受着女人最残酷的煎熬!
此时此刻,她体内的烈火越烧越旺。仿佛无法忍受这熊熊燃烧的欲火,双手在身上狠命地抓捏着。洁白的皮肤,黝黑的毛,湿润的洞口,红红的双乳。她在床上翻滚,密汁越流越多,被褥上,双腿上,到处都是。现在她需要一个男人,不管是老是少,是英俊是丑陋,是达官贵人是平民百性,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可是这根本就没有男人!
她的体内产生了强烈的空虚!这种空虚像无数只小虫,在她体内咬着她全身的每一条神经,她急需有东西来填满这空虚!这个东西,就是男人!
她把手指伸进了淫水泛滥的阴道,深入,用力地挖着。一根手指,二根手指,三根手指……可怕的空虚仍然向全身漫延着。男人的东西是不可替代的,实在忍受不住了,她跳到地上,跑到桌边拿起了一根蜡烛。红红的蜡烛,又圆又粗。把蜡烛握在手中,啊,那感觉就像是相公的阴茎一般!她叹息了一声,躺在床上,两条白玉般的大腿分开来,红红的蜡烛在阴唇外翻的洞口研磨着……“啊……嗯……”
忍不住轻轻叫了起来,淫水在一次泛滥了,蜡烛不费吹灰之力,便滑进了阴穴内……相公在一次外出归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副淫物,把这个套在男人的阴茎上,可以使女人增百倍的享受。相公用这个淫物把她搞得如痴如醉,全身酥麻简直赛过神仙。他们就这样玩了好几个月。那段时间,她简直被搞的像妓女一般淫荡。好景不长,他们没有节制地性交,居然被他们用坏了,才依依不舍地抛掉。
红红的蜡烛在阴道里进进出出,白色的粘液从夹缝中流了出来。她回想着往事,更加淫兴大作。可惜的是,蜡烛是个死东西,完全跟活的男人的阴茎是无法相比。“活的东西!”可这活着的东西又在哪呀!就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她吓了一跳,蜡烛还插在她的阴穴里。她的淫态毕露。如果被小尼看到,那可羞死了!她回头一看……人!
一个人!
一个男人!
欲绝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一阵羞涩,正要伸手去掩饰自己的淫态。可是她的手没有了力气。眼前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他是男人。这正是她所需要的男人……男人含笑望着她,缓缓上前,来到她的面前。她的双腿仍然大大地分开,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掩盖,全都落入这个男人的眼中,就连那女人最隐藏的私处也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男人伸出手来,握住蜡烛,轻轻地从溢满淫水的洞穴里拔了出来。蜡烛滑出了洞口,带出了很多的淫水。男人缓缓地俯下身来,他的嘴贴在欲绝的唇上,滚烫,湿热热的舌头伸入了她的口中,缓缓地搅着,吸吮着……欲绝顾不得问他的底细,她的舌头疯狂地迎了上去,也伸入他的口中。多年来末有的享受!多年来末有刺激!即使只是一个吻,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满足。她的眼睛不由湿润了!她的双手抱住了男人的头,就像当年抱住相公一般,疯狂而激动地献上了雨点般的吻。
男人的双手也伸到她的背后,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抚摸那细细的腰肢,男人的手顺着脊椎滑下去,肥圆的臀部,细嫩的肌肤。男人的手指在上面捏着……“哦……用力……”
欲绝从鼻孔中哼出了淫荡的呻吟声。全身颤抖不停。
男人的手指顺着那条淫水四溅的阴阜,又滑了下去,手指在阴道是滑动,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手指一直深入……深入……在那最敏感的一点逗留。手上粘满了她那黏黏的带有一种清香味的淫水。
“啊……我的亲亲……我……我想……”
欲绝忍不住发出了下流的叫喊……
第十三章疯狂的一夜
作者:快乐鸟
火热的嘴唇,火热的吻,销魂的抚摸,销魂的搂抱。欲绝整个人沉没在无边的欲海中,一会儿被波浪抬到高高的半空中,一会儿又沉到无底的深渊中。而这些令她销魂的感觉,是她长时间以来没有的,甚至是她想像不到的。甚至在她丈夫在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过。这种感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她怀着无限感激之情,紧紧搂抱着他,疯狂地吻着他。眼中闪着喜悦的泪花。
从前与相公在一起的日子,当然很甜蜜,但那时候,两人行房的次数很多,多了就不那么刺激了。可是今天这个男人就不同了。期望男人那么久,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久旱逢甘霖,这甘霖是那么的甜。雪中送炭,这炭是那么的热。她在这个时候遇见男人,简直是寻回了生命,思春多年,被性欲煎熬了那么多年,这可是她的第二春!
“我的亲亲……我的好相公……”她毫无羞耻地喊叫着。
魏元看在眼里,乐在心中。这个淫荡的女人,不能放过她,决不能放过她。我要好好的让她享受一番,要用我这六寸长的阴茎好好的和她做一会儿,让你永远记住我。
魏元慢慢地解开身上的衣服,这时欲绝像疯了一般向他扑来。迫不急待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魏元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被她的动作惊呆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的疯狂。欲绝看到了他那六寸长的阴茎直直地指向她的双乳,看的眼都直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么一根雄壮的阴茎。欲绝想用手握着它,可是这根阴茎实在是太粗,她没有办法用一只手握过来。双手捧着魏元的阴茎就像是捧着一件圣物,暗红的龟头在一跳一跳。从里面溢出了一些白色的液体。她张开嘴唇,将魏元的这根阴茎填在嘴中,慢慢地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咸味刺激了舌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阴茎,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他的皋丸在她的嘴中因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欲绝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站起身来,手握着阴茎向自己的阴道口送去。
魏元抱起她向棉榻走去,把她放在榻上,分开她的两腿,手握阴茎对准阴道口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
双臂紧紧地搂抱着魏元,她的阴口受不了他那粗大的阴茎冲击,欲绝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魏元柔软的腰肢用力扭动着,一下一下强有力的撞击,欲绝的灵魂也随着这一下一下的撞击,一点一点地飞上空中。她的腰肢也不由自主顺应魏元的撞击而有节奏地扭动起来。一下,一下地在配合魏元的节奏。他感受到她的双腿夹得更有力,这时魏元的呼吸加粗了,冲击的速度也加快了,每一次的冲击仿佛都一直撞到她心肝之中,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快感!
“啊……我……不行了……”
欲绝一张粉嫩的面孔,已经涨得通红,布满了豆大汗珠,她紧紧地咬着嫣红的嘴唇,感受着每一次的冲击给她带来的快意。在自己的肉体深处仿佛有一股沸腾的血液,魏元的每一次冲击,都仿佛在替那股血液加热,现在已到了滚烫的程度,她咬紧牙关,似乎在忍受这股令人又爱又怕的热血。
因为她知道,如果一旦这股血液蔓延到全身,她就会失去控制,那时候她必然发出疯狂地叫床声。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那么疯狂的叫床声一定会传的很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相公在的时候,有一次和他激战,也是遇到同样不可控制的情况,结果她发出了可怕的叫床声,震撼了王家在院。当然这件事成为了王家的笑话。不过,那时候她跟丈夫性交是名正言顺。虽然是淫叫,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今天,丈夫又不在此处,而这是尼姑奄。如果她再发出淫叫声,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在私通奸夫,那她就要身败名裂了!传出江湖那她还怎么有脸做静月奄的师太。她只好咬紧牙根,极力抑制体内那股热血,不让它蔓延开来。
可是,魏元却抓住她的两条白嫩的大腿,把它架在自己的双肩上,粗大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内撞击的更加有力,更加贴切。每一次的撞击抽送又像在拉风箱,每拉一下,血液的温度就会升高一些。魏元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两个乳房,随着每一次的撞击,她的双乳和腹部就会跟着撞击前后的颤动。而每次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阴茎完全的进入,顶撞着她阴道的顶端。就好像是要进入肚子里似的,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快乐无比。
“啊……不在再动了……好相公……再动……我就要……不行了……”
她一边呻吟,一边哀求着。
她的哀求声充满了性的挑逗,反而更加刺激了魏元的欲火。他想我让你哀求,你越是哀求我就要越用力地用我这六寸长的阴茎冲撞你那淫水泛滥的阴穴。魏元现在动得更历害了!
“啊……我……要死了……”
她的牙齿深咬嘴唇,一直咬出血来!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但是,肉体的欢愉完全不由她的大脑所控制!肉体要享受,要刺激!那股血液像一股汹涌的洪水,淹没了全身……“啊……我……舒服死了!”
欲绝忍不住叫了一声!但是她马上意识到,她不能叫。这一叫就要身败名裂了。不可以,决不可以叫。我要忍耐,我一定会忍受得了的。她使出全身力气,死守这一关。
现在,全部肉体已处在这个男人的控制之中了,随着男人那粗大的阴茎在阴道里的冲刺,她的肉体已经不属于她的大脑管辖了,而成了一副失控的机器。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叫出声来,现在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嘴巴,只要紧闭自己的嘴巴,自己在怎么放荡都没关系。于是,她闭上双眼,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魏元看到这些,心中想到我会让你大喊大叫的。他的速度加快了,冲击的更加猛烈。
那股热血挟带无比强烈的淫荡,从欲绝的肉体上向上升起。她的内心是又爱又慌!爱的是,这滋味实在是人间极品!慌的是,她仅有的这点意志也快失守了!
“啊……不行了……快拔出来……我求求你不能再抽插了,再抽插我……我就要……叫出来了,求求你,快停下来……啊……不能……再抽插了……”
魏元没有停下,继续冲撞着。他强烈的冲撞使她失去了控制,在也顾及不了许多了,两片红唇终于张开了,发出了疯狂的叫喊:“啊……用力……用力好好地插我吧……我要……快快……”
她的叫床声一声高过一声,完全沉浸在淫荡之中。魏元的攻势稍缓,她不顾一切地把他推翻在床,自己骑了上去,手抓着阴茎插进了自己的阴道中。
她的身体在上下起伏着,魏元看到自己的阴茎被她的阴道疯狂地吞吐着,胸前双乳也随着剧烈摇摆。每一次她的白臀都实实在在地落在魏元的大腿上,把这六寸长的阴茎末根吞进阴道。
魏元在她强烈的吞吐下,面色急变。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久了,随着一阵颤抖一股热热的精液从魏元的阴茎前的小口冲出。欲绝也随着这股冲击颤栗着,她知道这是这个男人所给她带来的最后一次的快感。
但是,她还没有尽兴,她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他。但这个男人是谁呢?他怎么会在尼姑奄中出现呢?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她借着月光走过去把蜡烛点燃。在烛光的照射下,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面目。她为之一愣,这……这不是,那个被救回来的那个人吗?他怎么会来到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和他发生这种事呢?
她用质问的目光看着魏元,魏元这时正爬在榻上,眼睛不眨的看着她。而她也在看着他,脑海中却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幕,想着他那六寸长的阴茎在她的阴道中所给她带来的快乐享受。魏元好像是知道她所要问的是什么,没等她开口发问,就一五一十地向她道来。当然,魏元没有告诉她他想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师太,我在这是不是打饶了你的清修。本来我是想向你告辞的,可来到这却看到你在想你的夫君,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双手在身上不停的抚摸揉捏着,我知道你已有多年没有得到男人的关怀与爱抚了,在我走之前让你在重新做一会真正的女人,这不是很好吗?”
魏元边说边从榻上坐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她,她在一次看到了魏元那六寸长的阴茎,不过现在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不在是直直地挺立了,但就是这下垂的阴茎让她度过了一生难忘的时刻,她在想如果能够长期拥有这六寸长的这个男人的阴茎那多好呀?不行我不可以让他走,我要把他留下。可是他要是不走我怎么向小尼们交待呢?在说我怎么向他说呢?难不成就这样直接跟他说:你不要走了,就留下来吧。在这可以天天跟我赤身裸体的相处。不可以,决不可以,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怎么办呀!
魏元来到她的身前,上下打量着她那迷人的裸体。脸上的红润还没有完全的消退,两只水汪汪地大眼睛在魏元的身上转动,双乳像两个大寿桃一样的丰满,红红的乳头向外凸出,两条白嫩的手臂垂在身体的两侧,光滑平坦的小腹,肚脐深凹,在小腹的下面有一块倒三角形乌黑发亮的阴毛,在修长白皙双腿的衬托下那阴阜上的黑色阴毛就像是一片黑暗的从林,大腿上还有一些亮晶晶地水珠在闪烁,那是她阴道内分泌出的淫水,她粉红的双唇微微张开,能够看到排列整齐的洁白牙齿。
她也在细看这个刚才让她消魂的男人,白白的脸庞,浓浓的眉毛,一双黑白发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牙齿雪白,结实的胸膛,腹部还有些许的几块腹肌,强有力的双臂,肌肉紧崩的双腿,最让女人心动的是两腿间的尤物,一根委缩下来的阴茎可还有三寸来长,两个圆鼓鼓的阴囊,在阴茎的根部向上是一片浓密的黑黑的油亮的阴毛。这个大阴茎是任何女人都喜爱都抗拒不了的。欲绝看到这里,她感到自己的阴部又潮湿了,里面好痒好痒,就好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小虫在爬行,她的呼吸慢慢地加快,圆润光滑的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在起伏,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她的欲望再一次升腾。魏元抱起她向榻前走去……
第十四章小湖边
作者:快乐鸟
太阳照射着静月奄,魏元独自一人在院中休闲散步,三三二二的小尼在不远处看着他,相互之间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她们的双眼就没离开过他。魏元看到这一切,心里美滋滋地,因为他那薄的有点透明的长衫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他身体的每一部位。欲绝师太在早上已在大殿之上给这些小尼说过,魏元由于身上伤还没完全好,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又无家可归,一个人在外是很危险的,等伤好以后在叫他离开。又说什么,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魏元在这住的这些时候,可以跟她学些拳腿,以后在外可以防身……魏元这时也在偷偷地看着这些小尼,一个个看上去,好像只有十七`八岁,外露的表肤雪白雪白,长相娇好,身材也不错,虽然穿着宽大的袍子,可还是能看到她们身体的曲线,阿婀多姿。
魏元一个人在院落里闭逛,听到流水声,他昨晚和欲绝又快乐了一夜,还没有将身体清洗过,他顺着流水声向后山走去。
出了后院来到一个小山坡上,在对面是一个天然的小湖,水是从对面山上流淌下来的。湖水清澈见底,两边草绿叶茂,草丛中野花盛开。湖边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几件零乱的衣衫,两位美丽的女子在湖中嬉闹。她们白色的薄衫,已被水浸湿,紧贴在高高拢起的双乳上,两个红红的乳头就像是要突破这薄薄的白纱的束缚尖挺挺地抵在白纱上。她们互相泼着水,水珠顺着光光的头往下流淌。魏元在草丛中轻轻地坐下,这族野草长的很高,把他完全地淹没。透过草丛他痴痴地看着香月和冬月净身。六寸长的阴茎不安份地在跳动,把双腿间的长衫顶起,似一个小小的帐篷。龟头在长衫的摩擦下有一种想尿尿的感觉,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一只手隔着长衫紧紧握着,龟头慢慢变成了紫红色。
香月从水中站起,看了看魏元藏身处并在说着什么!慢慢地向放着衣服的大石走去。是不是她看到了我?她们要走了?这可怎么是好呀!她们回去会不会告诉师太或小尼,我偷看她俩净身。魏元低着头苦苦地思索回去后应怎样面对这个问题,由其是欲绝师太。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在这住了以有二月了,每天都是欲绝伴他,除了跟她学些拳脚,就是面对欲绝那永无满足感的身体,虽然她的法号叫‘欲绝’可是她的性欲是那么的强烈,只要一有时间就要在禅房和魏元翻云覆雨一番。为了魏元体力能够跟上,欲绝教了魏元一套心法。每次完事后,魏元都要练一遍,练后会神清气爽,不但没有疲劳感,丹田却有一丝丝的气体在流动,在行房时,阴茎可以收发自如。想长就长,想短就短,想多坚挺就有多坚挺,想行房时间长些也可以办到。所以,才可以跟欲绝这个不思疲倦性欲及强的女人抗争下去。要不然早以变成了一幅骷髅了,更不用说实施自己这不可告人的计划了。
‘哗啦’一声,把魏元从沉思中惊醒。香月脚下一滑,倒在了水中。“啊”地一声尖叫,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随着身体的摇摆不定,双乳紧贴着薄纱也在颤动,煞是迷人。魏元眼花缭乱,魂飞九天。下意思地手上一用力捏在了阴茎上,一股痛楚冲上肌体,他张大嘴巴,深深吸口凉气。好险没有叫出声来。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春月看到香月的丑态,哈哈大笑。笑得她花枝乱颤。双肩上下浮动着,却看不到胸前双乳。香月慢慢走向岸边,身体也逐渐显出水面。肉肉的后背,有着几块赘肉的腰部,丰满的肥臀,粗而圆的双腿。走起路来身体的肉一颤一颤。来到大石上双臂双腿张开,大字形躺下。女人的妙处尽收眼底,双乳随着惊吓后急促的呼吸起伏。春月紧跟其后,学着香月的样紧挨着她躺下,一只手臂搭在香月高耸的乳房上,头枕上她的臂膊。魏元这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两个小尼裸体正面。
春月眯缝着双眼,嘴角挂着微微地笑,两个丰满的乳房就像是两个小山一样,圆圆的肚子,两腿间一片浓密的阴毛,阴道口一收一收地在动。魏元看到这想到,是不是香月这小尼又在想李公子了,想那天夜晚的风流快活。这个不知羞耻的小尼,哼!我会让你把他忘记的。冬月却与之相反,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双乳就像两个小馒头,两个乳头鲜红鲜红,平坦地肚皮,阴户上只有少许的阴毛,阴唇也是红红的,一看就只是一个没有经事的女孩。
他听欲绝说起过这个小尼。父亲被抓去做了苦力,母亲在逃荒的路上被清兵轮奸至死。正好欲绝下山途经此处,打跑了清兵救出了僖儿,回山后经得僖儿同意欲绝收她为徒,。在这她生活了快一年了,在这些时日里,大家都很照顾帮助她。香月和她是最好的,只要有事不论大小,她都跟春月说。魏元看到她们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声音太小听不到,他下了山坡,在树木和草丛的掩护下慢慢地接近。
第十五章师姐妹
作者:快乐鸟
“师妹,你真的有这种想法,可是要让师傅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呀。”
“可是……可是每次你摸我的时候,我……我的下身就会……流出好多的水。”
魏元这时站在大石后面,能更清楚地看到,春月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你……你就跟我说说,好吗?求求你了,好师姐,好不好呀?你和李公子的事我全知道。”
“你在外可不许乱说呀!要是师傅知道了,她老人家一定会打死我的。”香月带着哭腔说道。
“师姐,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说出去呢!你对我这么好,在说每次你摸我舐我时,我都觉得好舒服,好像在云雾中,如果没有你我到哪去找这种感觉。师姐们只知道自己快活,根本就不理我。”
“你怎么知道她们只会自己快活,怎么快活的”香月急急地问道。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不光是她们,还有师傅也是……”
“师傅,不会吧!她可是一代宗师,她总不会和师妹们……不,决不会的。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哼!师傅她老人家才不会和她们在一起玩呢!她们几个也不是在一起,每次只有二个人,不过她们经常交换。师傅呢!是跟那个……那个姓……姓……魏,对就是那个被救回来的那个魏公子,他几乎是每晚都要去师傅那,有时是师傅传授他武功后,两人就一起进禅房。”
香月一双大眼睛眼睛转动着,想了一会儿道:“那……你都看到了什么,跟我说说呀。”
魏元和师傅的风流事还有师姐的事全都说给了香月听。最后,春月说道:“师姐,魏公子的那个好长好粗好大,我看到他还可以让那个东西随意变动,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每次和师傅做时,师傅都会大喊大叫,求他慢点,不要用这么大的劲。师傅说用劲大了会很疼的,是这样吗?师姐。可……你每次弄我我都没有疼呀!不但不疼还……还很舒服,师傅她是不是在骗魏公子呀?”
香月这时已进入了沉思,春月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在想那个魏公子不会这么历害吧,他的阴茎怎么可以随意变动呢?不可能的,是不是春月这小尼子有意在逗她。可在一看春月脸上表情又不太像。不会的,春月决不会骗我的。哼,姓魏的小子,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的,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到要看一看是你的历害还是李公子的历害。
这一想到李公子,可不得了了。原本听春月说了这么多师姐和师傅魏公子的事,身体就有点发热了,这又想到了李公子。这时她的脸上一片燥红,用手一摸感觉到好炀,呼吸也有些急促,淫液顺着阴道口缓缓地流出。偷眼看了一下春月,只见她紧紧地夹着弯曲的双腿,脸颊红红的头低着,坐在大石上。一侧坚挺发硬的小乳房也随着呼吸在起伏。
香月的手在春月的臀部抚摸着,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去。香月向着春月的小嘴吻过去,春月想不到师姐会吻她,一时呆在那里。以前在一起也只是抚摸一下而已,可今天师姐却吻了她。这……这……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小嘴已被香月封住了,她感到师姐的舌头在她的嘴唇上舐了一会儿,就深入到嘴里了。春月紧紧地闭着双齿,她不知她该怎么做,可又怕牙齿擦破师姐的舌头,不自觉张开了。师姐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春月突然感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便把自己的舌头也伸了过去,两条湿滑的香舌在师姐妹四片温暖的香唇间缠绕着。
春月正沉醉在师姐给她的香吻中,香月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发涨发热的乳房上。春月知道师姐要她做什么了。她们以前已做过很多次,这对春月来说可渭是轻车熟路。她慢慢地将香月的上身放平在大石上,她和师姐又吻了一会,双手抚摸着香月高耸的乳房,弄得香月呼吸越来越急。她顺着师姐的粉颈向下吻去,她细心地吻遍师姐的全身。最后香舌停在香月的阴部,分开香月浓密的阴毛,轻轻地舐着她那被淫水浸湿的阴唇,舌尖在阴道口来回移动,一股香甜的液体流出冲进春月的嘴巴。香月的嘴里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她的下体在上下起伏,双手紧抓自己的双乳。春月一边舐着香月的阴唇一边用手在自己毛发少的可怜的阴部抚摸着,嘴中并伴有轻轻地嗯嗯声。
香月直起身来,拉过春月把她压在身下,轻轻地吻着她肌体的每一部分。她把自己的阴户压在春月的下体,两个阴户在摩擦,春月感到师姐的阴道不断地流过来一些又烫又黏的液体,加上自己流出的液体一起流到了臀部。臀部下大石上被淫水浸湿了,淫水顺着大石向下缓慢地流淌。“师姐,我……我好想要……”“师妹,我也是……我也好想。”过了一会儿,香月紧紧地夹住春月的一条大腿,阴户在她的大腿上摩擦,同时另一条腿放在春月的两腿间,随着她前后移动也在摩擦着春月的阴户。春月感到师姐阴道里流出大量的淫液在自己的大腿上,香月也感觉到在春月阴户处移动的大腿也被淫水打湿了。她没有想到这小尼子今天会有这么多的淫液流出,以前她们在一起师妹阴道口只有少量的淫液流出。可今天……是不是这小尼子经过自己长久地抚摸和她经常看到我和李公子性交对她产生了影响。“啊……啊……师姐我……我不行了……啊……”春月在香月身下已经不住师姐大腿在阴户上的摩擦,淫水一股一股地向外流出。
香月左右交换地舐着师妹胸前两颗充血变硬的小乳头,双手把师妹一双奶子向中间挤压,令两边的乳尖靠拢在一起,伸出舌尖随着头部来回摆动,以极快的速度舐弄春月的一对乳头,春月在她快速摆动中在一次达到了高潮,淫液就像尿尿一般直线喷出,洒落在大石下偷看的魏元脸上。魏元用舌舐了舐顺脸颊流下的淫液,感觉到有些香甜。这就是处女的味道吗?他快速地脱下长衫,手握了握六寸长的因极度冲血的阴茎,缓慢地向大石上爬去……“不……不行了……师姐……我不行了……啊……放过我吧……呀……我要死了啊……”魏元被这高声的呻吟声惊住了,停止了向上爬的动作。抬起头看过去,只见:香月的舌尖离开了师妹的双乳慢慢地向下移动,在春月的肚脐上一圈圈舐着,一只手抓捏着她的乳房,一只手抓起她的一条腿慢慢地向外侧拉去,丰满的乳房在春月的阴户上随着身体的晃动撞击。她跪在春月的双腿间,臀部高高地翘起,两腿分开,能看见阴穴里粉红的阴肉。舌尖在春月的阴穴摩擦,顺着张开的阴道口把舌头伸进去用力的抵压,吮吸。春月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啊……师姐……噢……你吸的我好爽……师姐啊……”
第十六章两个小尼
作者:快乐鸟
明月的脸颊慢慢地升起一些红润,嘴中轻轻吐气,继而气喘嘘嘘,紧接着转成阵阵的呻吟,不时还夹杂着诱人的浪叫。在快乐享受的同时双眼也变得半开半眯,双唇微微开启。
明月的整个身体和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魏元都尽收眼底;他的阴茎已开始充血涨大。他轻轻地向明月走去。魏元来到香月的身后,手握阴茎在她那流满密汁的阴部摩擦一会,阴茎上已沾满了香月的淫液。香月回头看了看魏元,微微一笑。一只手从肚皮下端伸过去,握住魏元的阴茎塞进自己的阴道。她早已看到魏元,就在她们净身时她就看到站在那儿了,她也知道魏元来到了大石边,魏元所做过的一切她都看到了,也告诉了春月,所以魏元的突然出现并没有给她们带来惊讶和慌张。魏元六寸长的阴茎一放入香月的阴道,她感到阴道里有一种肿胀感,把她的阴道填塞的满满地。魏元双手抚在她的腰部,先是缓慢地前后移动自己的臀部,慢慢地加速。阴茎在香月的阴道内深入浅出,每一次进入都直换捣她的花心。香月的双乳随着魏元阴茎的进出前后晃动,每抽出阴茎都不得会带出许多淫水,淫液顺着香月的大腿和魏元的阴茎向下流淌。香月边轻轻地呻吟边舐着春月的阴穴,双手不停地在春月和自己的双乳上揉搓。魏元伸手抓住香月的一只乳房,用力地捏着。
他抽出阴茎,来到春月的双腿间,握住她一双玲珑的小脚儿,高高地举起,放在自己的双肩。粗硬的六寸长的阴茎向她的阴户凑过去,把龟头顶在春月的阴道口,缓缓地挤进去。春月的双眉微皱,有些疼痛感,魏元为了能够顺利地使阴茎进入,双手轻轻地拔开她鲜红的处子私处,他用力一顶,春月发出了一声痛楚地叫声,阴口紧紧挟着他的阴茎。这时香月凑近春月身边,手在春月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缓解她紧绷的身体,并说道:“师妹,你不要紧张,放松一些,一会儿你就能感到很舒服的,比师姐弄得还要舒服。”
“真的吗?可是现在好痛呀!”
“没事的,你是第一次,当然会有疼痛的呀!等一会就会好的。不要怕。”
春月不动,觉得那阴穴里不再似刺扎般的痛,遂道:“我那里不在这么痛,你不要在那么用力。”魏元道:“这辣姜的滋味你可要慢慢品尝。”说罢,把那六寸长的阴徐徐的抽送一回,又挫磨一阵,那春月搂了他的颈儿,腿儿扳开,任他往来。魏元觉得那阴口不在像先前般紧挟,遂抽送越来越快,直弄得唧唧一片水响。那春月被干了多时,户内苦味尽去,登觉甘美滋味油然而起,淫兴大作,早将臀儿扇摆如风,也顾不得师姐在旁,口里咿咿呀呀叫个不止。魏元见她骚劲十足的样儿,知她已知其中滋味,故意将阴茎倒提欲走。那春月怎能舍得他离去,双臂一箍,龟头早抵花心。魏元大力研磨,春月欲仙欲死呼号连连,身体微濡,颠如浪里轻舟。魏元也情动性旺,提起春月两只小脚,放于肩头,耸身大弄,把一根六寸长的阴茎末根插入阴穴。但闻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已是数百次的进出。直插的春月痴痴迷迷,双手抓捏着乳房不住地叫,真可谓:千般香艳,百种娇羞,声声是欢。
魏元六寸长的收发自如的阴茎在春月紧小的阴道里抽送得兴起,把春月翻转跪于草地上,耸起臀部,从那阴穴中流出些白的红的淋漓不尽,魏元低头再看六寸阴茎,已是水浸血染,狼籍不堪,见了春月的处女红,犹如蝇见血般,从臀后挺起阴茎抵住那肉颤颤的阴口狠力一入。“啊”春月一声大叫,头抵于草地。魏元一阵儿狂抽猛送,直入春月心肝,春月疼痛的大喊大叫。
香月一手抚摸春月双乳一手抚摸魏元臀部。站起身来跨在春月身上,阴穴对着魏元的嘴送过去,魏元伸出舌头去舐她淫水四溅的阴部。香月双手抚弄着他的头发。魏元双手抚着香月的肥臀把它放在春月的脸上,阴穴对着春月伸出的舌尖,慢慢地放下去。
魏元分开春月玉腿,手扶阴茎,照准湿浓浓的阴口即刺,但听唧的一声,遂没至根,春月身儿一挺,魏元蹬足而入,又抽送数百下,把手撑于地上,伸头去吃香月粉红的奶头。过了片刻,魏元抽插的疲了,遂直起腰身,耸身大弄。春月登觉花心紧张,不禁勾头而起,双臂勾了他的颈儿,把香唇送入他的口中。
香月来到他的身后把手从他的股沟伸过来,触摸着魏元已进入春月阴穴里的阴茎根部和睾丸,丰满的双乳在魏元的后背摩擦,另一只手伸过魏元的腋下抚摸抓捏师妹的乳头。一条腿翘起,阴户在魏元的大腿上来回蹭着。不一会儿,滚烫的淫水从阴穴流出,把魏元的腿上弄得一片潮湿。
魏元阴茎在她阴穴中进进出出,一次次把她带入高潮。她甚觉稀奇,也不顾什么羞耻,低头看那阴茎出入之势。但见桃浪翻红,琼花乍吐,一根红红肉棍,一路冲进退出,往来不计其度,舞得密不透风,兼那淫水滔滔不绝,抽送得阴穴痒痒的,遍体火烙。禁不住又是一阵嚷喊,甚是淫荡。不消片刻,春月顿觉阴穴紧含,花心之上似有小儿手抓一般,熬禁不住,遂忙叫道:“公子,我有些想尿尿呀!”魏元一边抽插一边道:“我也有点想呀!”春月猛迎了几下,紧勾他的颈儿高叫道:“啊呀,我又想尿尿哩!”魏元道:“你就尿吧!我陪你一起尿。”
春月又凑了几凑,弄得一片乱响,嚷道:“我真的要尿了!”声颤声促,身儿摇摆,似醉似狂,阴穴一阵急抖。魏元知她阴精再一次来了,忍住不泄,把手挖进她的阴道内,探那动静,果然是妙不可言,若小儿口嘬一般,等她淫水欲尽,抓住阴茎插入,一路重创,龟头早涨,酸痒难忍,两腿一用力,双手抓紧春月双臀,身儿大挺,阴茎在春月的阴穴中喷射而出。春月感觉到一股股水柱直喷在阴道里的花心上。
三人来到水中冲洗比此的身体。香月的手在魏元已经疲软的阴茎上轻轻地抚摸,不一会儿,阴茎在她的手中变大变硬。看着她丰满迷人的双乳,魏元力用水的浮力抱起她,把阴茎塞入阴穴内,狠狠地抽动一番……
第十七章小尼明月
作者:快乐鸟
这几日魏元一刻也没闲着。早半日在欲绝的陪同下和小尼们一起勤练武艺,下午便偷偷带着香月或春月去山后的水溏净身,晚上欲绝要看他练的内功心法以练的如何,每晚用自己的阴精来帮魏元提高。每当魏元在院中走动时,回廊里都会有几个小尼在注视他,相互述说着什么!大家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他的身体,由其是他双腿间有时下垂有时微微勃起的阴茎。在欲绝和香月及春月阴精的长期滋润下他的阴茎比以前的更加粗大,更加有生机。每次阴茎勃起龟头都有小儿拳头般大小,整条阴茎像铁棒一般直直地指向前方,阴茎上一条条血管好似婴孩小手指一般粗细,血液在里面流动从表面看去就好像一条条蚯蚓在慢慢地蠕动。阴毛向上延伸已越过肚脐,两条白白的腿长出好多黑色的汉毛,大腿上的黑毛跟阴毛紧紧地相连接。阴囊发出暗红的光亮。看着他的这些小尼每一个都想上前用手抚摸一下他那硕大的阴茎。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谁都没有这个胆量上前,只好远远地看着,晚上睡觉时在脑海中细细地想像魏元六寸长的阴茎插入自己阴穴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魏元看到一个个小尼那喷着欲火的双眼,在心里暗暗地发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一个尝尝我这六寸长的阴茎在你们的阴道中抽插的滋味的。
他忽然想起在吃午饭时小尼明月在没有别人注意时给他说过的一句话:“等大家吃过了,师傅她们都回房后,你到后面来呀!我等你哟!”说完后手还在他的两腿间轻轻地捏了一把,冲他微微地一笑后转身离去。魏元在院中又溜了一圈,向后院走去。
在一进后院边有一间用竹板搭的小屋,里面放着一个大圆木桶,这是奄里尼姑们洗浴净身的所在。魏元在经过它走向后院房舍时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难不成这时也有人在此洗浴吗?待看看是谁在此!魏元来到房门口,只见房门虚掩,探头看看去:一个裸身露体皮肤白皙的光头女子正在用瓢打起水从粉颈倾倒,水流顺着光滑的身体向下流淌。她,就是明月小尼。
她放下手中的水瓢,伸出纤细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但觉肌肤光滑细嫩,身段柔美;妙目一眺,只见自己有一对高耸挺拔的乳房,红色的乳晕缀上美丽突起的乳头;当身体挪动时,双峰微微颤动,自己也感到撩人心弦。轻抚着自己从腰肢到丰臀的曲线,心中不觉兴起一股继续抚摸的强烈欲望。
“我好美啊……哦……”明月心中呐喊着,向上翘起的乳头,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顿时伸手在自己细致柔腻的乳房上揉搓抚摸,纤纤玉手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
“啊!好舒服……”明月身不由已地,一只手从纤细的腰肢一路下滑,直至两腿间隆起的阴阜,一丛乌黑发亮的阴毛在刚才水的冲击下一顺向下紧贴在两腿间。手指在阴毛上拔弄了一会儿,又向下移到阴唇上,在两片娇嫩的肉瓣上轻轻抚摸。
只见明月倚坐在木桶边缘,移肩扭腰,撩人遐思。左手抚弄着颤动的乳房及高挑的乳头,右手拔开阴穴洞口的两片嫩肉,对着小巧的阴核揉捏捻转;淫水如决堤般从肉洞中渲泄而出,沾湿了阴核和粉红的肉瓣及黑色的阴毛。一束光亮从竹篱间射在乌黑的阴毛上极为光亮晶莹。她用食指在自己湿渌渌的阴穴中抽插,嘴中轻轻地喊叫:“魏公子……啊……魏公子……哦……哦……”
此时明月欲火中烧,羞耻之心早已荡然无存,一味地玩弄自己,只希望享受到这空前的快乐,哼哼唧唧地浪叫着,脸上流露出淫荡的表情。
这般秀色可餐的光景,魏元看得红光满面,气喘不已。走过去拦腰抱起嘴含着她的一个乳头来到放衣物的长椅边,轻轻地放下她。明月看到是魏元羞涩地把头低下。只见一根闪着红光直挺挺的肉茎直指她的胸部,在双乳间跳动。
明月张开红红的双唇,手握魏元怒涨的六寸长如小儿手臂粗的阴茎,身体慢慢下滑,双膝着地把它纳入口中吸吮着。
明月一声轻嘤,将阴茎吐出。只见那肉棒坚硬直挺,红筋跃动,暗红的龟头湿漉漉的,光亮无比。一丝唾液连接在龟头与嘴唇之间。明月兴奋地用自己的粉脸摩擦那根肉棒。
明月伸出舌头,拉起包皮从龟头向上舐过去,在龟头的下缘舐得特别仔细。
“嗯,好舒服,好好的舐,噢……”明月不顾阴毛刺在粉脸上的疼痛,把阴茎在次含入口中,用舌头挑动着。
魏元双手紧紧地搂着明月光亮的脑袋前后移动,红通通粗大的阴茎在她双唇间进进出出,每次进入阴茎都抵在明月的嗓子眼,而她也陶醉在这种摩擦的快感中。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不时地用双眼上瞅魏元下俯的脸庞。
魏元让她的头自由运动,自己伸出双手,在明月颤动的双乳上揉捏。明月的呼吸更急促,光头前后移动的幅度更大。“唏溜唏溜”声比先前更响。
魏元站立着,明月跪在他的双腿间,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取乐,彼此都不得兴奋不已。过了一会儿,魏元慢慢地向她身后长椅移动,而明月含着他的阴茎配合着他的动作,身体也随着他移动的方向在移动。魏元在移动中不得不放开抓捏双乳的手,抚在她的双肩上来保持她的平衡。明月的嘴始终吞吐着他那雄壮六寸长的阴茎。
魏元坐在长椅上分开双腿,明月的身躯紧紧依偎在他的双腿间。龟头含在嘴中不停的吸吮,双手握着阴茎不住地上下套弄。一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头部和双手地运动时不时地撞击着魏元大腿后侧。
魏元的双腿紧挟着明月上体的两侧,一条腿弯曲过来用脚指在明月阴部的嫩肉上轻轻摩擦。他用大脚指在明月的阴唇边慢慢地探索着那不继流出淫水的肉洞口,把脚指伸进她的阴穴内用力的挖掘。双手在抚摸她那光洁的后背和圆润的臀部,用舌头在不继舐着她裸背上的每一寸肌肤。
明月欲火高涨,上下口都被玩弄着,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口中发出一阵阵惹人心动的呻吟。
魏元躺在长椅上,阴茎跳动着直指屋顶。明月双腿分开跨在他的身上,手抚阴茎对准自己还在流淌淫水的阴道口,慢慢地坐了下去。一阵刺痛直袭脑门,身体一阵颤抖,阴唇也跟着在一下下地收缩。很快痛感就过去了,她的身体在次向下坐去。魏元抬起头看到自己六寸长粗壮的阴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在变短,直到两片黑色的毛发重叠在一起,他的阴茎已完全被明月的阴穴所倾吞明月的臀部在轻轻地晃动,她还没有完全适宜这根粗大的阴茎在阴穴里的存在。魏元双手紧抓她两侧腰肌,上下起伏。每次下来明月都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魏元都能感到阴茎撞击在她阴道深处的喇叭口。
魏元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她双手紧抓自己的双乳。双眼微迷,舌尖轻舐双唇。口中发出一声声浪叫,上身在双腿的支撑下一起一落。魏元趁着她下落的趋势向上狠狠地挺着阴茎。
经过数千次的冲撞,魏元的阴茎在明月的阴穴内用力地挺了几挺,一股股火热的精液狂喷而出,一次次冲击在明月的阴道壁上。明月发出一声快乐地呻吟声缓慢地俯在魏元的身躯上。
双乳软软地压在他的胸膛,双臂牢牢地搂着他的脖颈,香艳潮湿的舌头在魏元的嘴中搅动,腹部重叠他的腹部,肿涨的阴穴随着呼吸一跳一跳紧紧夹着他的阴茎,双腿缓慢地缠绕着他长着弯曲汉毛白白的腿。
第十八章新发现
作者:快乐鸟
魏元在院中懒散地跺着脚步。脑中闪烁着香月丰满高挺的双乳,明月纤细的腰身,春月阴阜上那少得可怜了了无几的阴毛,欲绝那晚所露的非常淫荡的姿态。这几位道姑在吞吐他六寸长阴茎时的种种丑态,从口中发出的种种快乐地呻吟。这一切的一切对魏元来说都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不知不觉又来到初次和香月与春月颠龙倒凤的小湖边。一阵轻风吹过,把他从沉思中惊醒。
他在山坡上练了一阵拳脚,又重温了一遍心法,身上有些许汗水透过毛孔流出,转身向坡下走去。来到水边褪尽衣衫,慢慢地小心翼翼走到水中,开始清洗散发汗味的身体。
透过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一条条小鱼在游动,脚下一块块的小石块,在长期水流的冲刷下表面变的光光滑滑。
那还没有坚挺的三寸长的阴茎软软地下垂,在湖水流淌的作用下慢慢地随着水流起伏着。小鱼儿在他的跨下围绕着它来回穿梭。
这时,一件女子穿的短裤顺水漂来,他的身体阻挡了它前进的方向。魏元伸手抓起衣物,抬头四下看了看。在这水塘边并没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在水中站立。他又看了看自己脱下的衣物完好无缺一件不少地散落在草丛间。
猛一回头,从水布后顺流而下又有一件衣物流出。难不成这水布后有人?他逆流而上来到水布后,看到一个宽阔的山洞。这个山洞是干什么用的?里面会不会有危险?他站在洞口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要进入!
一阵女子的欢叫声从洞内传出。
“师姐,你不要弄我呀!我会忍受不住的。”
“你看,师妹的小穴在流汁呢!”
“师姐,你的双乳好大好美呀!”
“啊!不要……不要用手指……快拿出来,啊……”
魏元入得洞中。一道白光刺射着他的双眼。三个小尼摇晃着三颗光亮的头颅,身无寸褛,在互相追逐嬉闹,散发着肉香的美乳在跑动中颤抖。身体光洁如玉完美无缺。
在这宽敞的石洞中,有石床,石桌,石凳,还有一个雕刻着花鸟的逍遥石椅。在石桌上放着一个竹篮,里面存放着苹果,葡萄,香蕉。
高有丈许的石洞顶端有一个长长的宽约二三尺的石缝。从缝隙中一律明媚的阳光直射洞中。给这黑色的石洞增添了一分温暖的气息。
三个小尼还在嬉戏,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他一边顾盼石洞,一边漫不经心地向洞深处走去。突然一个白影冲向他,还没有来及闪避,两个人面对面地就冲撞在了一齐。
一对红唇紧接他的唇上,一双丰乳紧贴他的胸脯,在冲撞中一双丰乳已挤压变形,只能看到上部突出带有青筋的两块雪白的肉。腹部对着腹部,一只手紧紧贴在阴茎与阴阜之间。撞击所带来的疼痛使两人手捂各自的两腿间最最敏感的部位缓慢地矮下身去,蹲坐在石地上。同时在含月的身后发出两声惊叫。
双方脸色在慢慢地变白,顺着额头流下一颗颗冷汗。彼此睁大着眼睛注视对方。
三个女尼在看到这个冲撞的人是魏元时,三人惊慌不知所措的目光逐渐转变为一种惊喜。
他,来了。
他,是来了。
他,终于来了。
他的到来是预料之中的,也是她们盼望已久的,更是她们日思夜想的。
她们嘴角慢慢地浮现出笑容。接着,她们大笑起来。净月与妙月边笑边捂着肚子,一支手指指着魏元。从始自终双眼就没有离开过他的两腿间紧握阴茎的双手。
魏元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她们,接着咧开嘴也跟着傻傻地笑。随着她们的目光垂下头看着自己手抚的部位。忽然,他不在傻笑。双手捂着两腿间红着脸快速转过身去,背对向三个一寸不挂的女尼,两眼惊慌地东张西望。他不知在这种情形下该做些什么!
净月来到含月身旁,双手轻抚她的双肩。关心地问道:“师妹,碰到哪了?来让师姐帮你看看,有没有事儿。”她早已知道含月伤在哪里,因为含月的双手也放在两腿间。她以为是在相撞时魏元粗大的阴茎抵到了含月的阴阜呢!可当她看到师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时,她想到并不是这么回事。魏元的肉茎在历害也不至于就这么轻轻地相碰一下就给含月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吧?当她拿开含月的双手时,看到她阴户四周的皮肤红红一片。她双眼睁的大大地,抬头看了看含月,又低头看了一下她的两腿间,转头看着魏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不会吧!这么历害呀!”
妙月在魏元面前蹲下,温柔地道:“魏公子,魏公子,你……没事吧?”边说边指了指他的双手。魏元抬起头冲她苦苦地笑了笑。当他看到妙月的身体时急急地转过头去,但立刻又转了回来。双眼在她丰润的双乳和多毛的阴户上上下地转动。妙月脸上一红翘起小嘴,双手往他胸部一推,嗲声嗲气道:“色鬼,你现在不疼了呀!小心看在眼里会拔不出来的。”接着发出一阵浪笑。双乳与肚皮在笑声中颤抖。
“来呀!魏公子,来这边休息一会儿。”妙月拉着他的手来到石床边。
“魏公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净月道。
“魏公子,你撞的人家好痛呀!”边说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阴户。
“魏公子,你的……好点了吗?来吃个苹果吧。”妙月摇晃着双乳向他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你一出后院,我可就跟着你了。”
“不会吧,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呀!”
“那……你在洗浴时有没有看到我呀!”含月道。
“没有呀?当时就我一个人呀!”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噢,我想起了,衣物,顺流而下的衣物……是你们用来引我的。对!一定是这样。”
他看着三个掩嘴窃笑的小尼,从她们的笑声中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第十九章一龙三凤
作者:快乐鸟
三颗光头紧贴在一起,嘴唇在动。眼睛还不时地瞅着魏元的裸体。她们在相互商议着什么,但声音太小魏元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但肯定是在说他,因为从她们看他的眼神就可知道一切。在商议的过程中她们发出了动人的笑声。
她们面对着他慢慢地走过来,在离他二步之遥处停下,六只眼死死地盯着他。她们身体的正面完全暴露,尽收眼敛。魏元色迷迷地看着她们,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妙月转头冲她两点点头。三个人同时扑向魏元,把他紧紧地压在身下。
含月双乳压在他的脸上,净月双乳压在他的胸腹,妙月双乳压在他的阴囊,他的阴茎在她的双乳间跳动。
魏元在她们身下发出痛苦而快乐的叫喊。含月将一只乳头放入他的嘴中,阻止了他并风情万种地看着他。
他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孩一般“啧啧”有声。一边在揉捏另一只乳头,一只手经过她的小腹抚摸她的阴户,一只手指挑逗她的阴蒂。
他能感觉到她的阴穴在散发热量,她的阴蒂在隆起,她的乳头在挺立。她已开始轻声呻吟。
净月双唇从他的颈项慢慢地向下亲吻,妙月伸出舌尖从他的脚指向上轻舐。在阴茎处两个喘着热气嘴相遇在一起。一个舐阴茎并不时地把龟头含入口中吸吮,一个舐阴睾并把睾丸吸在嘴中。魏元的身体在三个小尼的夹击下微微颤动,阴茎在净月口中慢慢变大变硬变坚挺,她俩的手在自己的两腿间抚摸。
含月呻吟着跨在他的脸上,牝口对着他的嘴,淫水顺着舌尖流入他的口中。
三个小尼并排躺下。头向里,脚向外,臀部压在床边,两腿大张。魏元站在床边阴茎直挺地看着她们。一个个乳房高耸,双手在身上来回抚摸,小腹平滑无痕,阴户高高耸起,阴毛平铺,淫水滔滔不绝经过腹股沟流至到床沿。
他拿起两只香蕉向她们走去。站在中间把香蕉分别插入净月与妙月的牝口。阴茎没有准头地在含月湿滑的阴部冲撞,就在快要抵在牝口时他腰部一挺,硕大的肉棒末根进入。含月“啊”地一声大叫,急呼“痛死了……啊!魏公子,你不要动让我适应一下,好吗?”过了一会儿,阴茎在进出的同时,两只紧握香蕉的手也在一进一出。
三个女尼在“啊……噢……”地叫个不止,淫水粘得他满手都是,在进出时还伴有“噗叽噗叽”地声响。在抽插数百下后他来到净月月两腿间,把香蕉塞进含月牝口,妙月自己把抚香蕉,又是数百下来到妙月处。经过多轮交换,魏元手握阴茎来到床对面。三个小尼抬起头两眼紧盯阴茎,口张的大大的等待这温热的琼浆的到来。一股股精液狂喷而出激射在她们的面部。
阴茎在她们的脸上扭动把精液带入她们的口中,三个女尼轮流舐着贴有魏元阳精的阴茎,脸上流露出快乐的笑容。
欲绝老尼把毕生武学都传给了他,这是因为他给她带来了无比的快乐而得到的。他将要用自己的身体行走江湖。他所练的内功是采阴补阳之术。
第二十章脱变
作者:快乐鸟
“我本来不是样的一个人……我是一个侠客。是的,我是一个侠客。可为了能提高武功,我必须这样……我不能没有女人,漂亮的女人。最好是会武功的女人。”
在这个山洞的石床上,魏元这样想着。
他赤裸着精壮的身躯,半躺在床上,双臂放在脑后,落寞地想着。
每次做爱后,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涌现出这样的想法。
他望了望身边躺着的人。那人沉睡着,面容姣好,长发散乱,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当然是个女的,一个年轻而没穿衣服全身赤裸的女子。
她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妓女,是他救过的更是他送她回家的。既以回去为什么还会在这呢?
他是独来独往的侠客。
在江湖中他才闯荡了大半年,可人人都知道有一亦正亦邪的高手,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那是因为……同样大家也知道,谁要找他做事都要负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他给你办完事,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女人!
漂亮的女人!
这是为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他自己最清楚,那就是因为……因为,他要和这个女人发生性关系。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恢复功力。
他练的内功心法叫他必须这样,要不然……每次有人要找他办事,只要在‘恶狼谷’中那棵老槐树上系一块红绸,一封写明要做什么事的书信,在树下放一个美丽的脱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可以了。事情也就会按信中要求办好。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正邪人士都想拉他入伙。可,又都想要他死。但,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听说他的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打斗中随手取样东西就可当作兵器来使。所以到后来谁也不想在去招惹他,谁也不知他在哪!来去似清烟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多少次正邪两派用了这种方法想把他引出而群体出动把他杀掉,可是连连失败。树上的红绸与书信还有那树下美女早已不知去向,这才知道他来过。但没有人看到他什么时候来而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武功的成就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那还是在静月奄时,有一次他和香月在石洞中风流快活时意外发现的……香月知道他快要走了,约他在山洞见面,她不想他离去,不单是她而是所有的女尼都不想他离开。如果他离开了不知到哪在去找一个这么好的性伙伴。
就在他经过欲绝阐房向后山走去时,欲绝叫住了他。,告诉他江湖上的一些事。所以没能按约定的时间到达。
当他来到山洞时,只见香月背对着洞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身上穿着一件湿湿的白纱,白纱紧贴在她的皮肤上,构造出一个优美动人的身材。
他来到她背后,身体贴了上去,紧挨着她的背臀,双手一伸,又紧搂着她有点赘肉的腰肢,掌心贴着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小腹,一股灼热传入他手掌里,他知道同样也传进她体内。
由于他的迟到,心里有点不悦。略挣扎了几下,最后软了下来,脸向后仰,一双温热的嘴唇迎了上去,封着了她娇绝欲滴的香唇。
唇舌在激烈地纠缠。魏元两手在剥光她身上的衣物后,移到她高挺丰硕的乳房上,将它们紧紧握住。雪白柔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挤出,两只乳房在他手中不停地变化着各种形态。
她近似虚脱地靠在他身上,任凭他玩弄她美丽的娇躯。一只手离开她的胸脯,一路向下,穿过她茂密的阴毛,分开她闭合的阴唇,中指压在突起的阴核上搓动。她全身激动地发抖,魏元的手指感觉到她的淫水已源源不断地流出。
一只手在她的丰乳上大肆揉搓,另一只手的中指突入她的阴穴。虽然她早已不是处女,但有一些时间没有被阴茎擦入,所以她的肉洞还是紧窄的,穴壁猛烈地收缩,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指。他在她的阴穴里大力搅拌着,将沾满她淫液而湿淋淋乏着白光的手指拔出,送到她唇边。她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但在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后,还是张开小嘴,将手指含住,吸食她自己体内溢出的淫液。
看着她因兴奋变得嫣红的脸,看着她吸食自己的淫液,魏元的阴茎更加坚挺,隔着潮湿的裤子,顶着她丰满圆翘的臀部跳动。她转过身脱下他的裤子,抓住他的阴茎套弄着。
随着龟头不停地在她阴毛上的摩擦,一阵阵快感直击全身,阴茎更加挺拔。“啊……”“唔……”他们快乐的呻吟在洞穴中回荡,更加激烈地抚摸对方。手指在阴穴中搅动抽擦,淫水顺着手指与她的腿流到了地上。
“啊……我不行了,快……快给我……啊!”她将他的阴茎拉向阴穴摩擦,整条阴茎已被淫水而包围。阴茎在被她引到阴穴洞口时,魏元大力一挺,小儿拳头般大小的龟头伸入穴口。
“啊!”她兴奋地大叫起来。在源源不断流出淫液的帮助下,阴茎一点一点向阴穴深处挺进,直至两人小腹紧紧地重叠在一起,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潮湿光亮的阴毛。穴口紧紧包裹着粗大的阴茎,阴穴四周的皮肉向穴里收缩,肉壁纠缠着体内粗长的肉茎。两人小腹相互撞击发出‘啪啪’的响声。她的淫液汹涌而出,沿着肉茎流到睾丸上,滴到地上。
她双臂搂着魏元的脖子,魏元双手托起她的臀部,随着魏元身体的前后摆动粗壮的阴茎在阴穴里不断进出。在魏元疯狂攻击下,每一次进入都直击花心,她不知廉耻地大喊大叫。淫荡狂乱的喊叫声在山洞中回响。
阴穴急剧收缩,从那里传来一阵阵强大的吸力。魏元借助吸力将火热的精液喷射在阴穴内。
他放开手,坐在石凳上。香月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双方都急促地喘息着。她抬起头两眼流露出淫荡的光芒。手指轻抚他沾有淫液的阴茎,张开小嘴伸出舌头舐吸着。魏元看到自己阴茎上的淫液在慢慢减少,嘴角流露出丝丝笑容。
他一边享受阴茎在她双唇套弄下而产生的快意,一边揉捏她丰满的乳房。他慢慢地抬起头漫无目标地看着石壁。
一束光亮在石缝间忽明忽暗地间烁。他不知这是什么!以前来过好多次从没看到过,这会是什么呢?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没错是有一束光亮。他缓慢地站起身来,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个地方。香月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要离开她的温唇。
魏元轻轻地走过去,摸索着冰冷地的石壁,寻找着开启的路径。可是石壁上什么都没有,双手紧扣石缝用力一掰,石块纹丝不动,他试了多次都是这样,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气沉丹田双臂灌力,随着一声怒吼石块应声而落。
一个小小的木盒立现眼前,光亮就是从这小盒中露出的。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本书,还有二粒红色的药丸。
两人互望一眼,谁都没有说话。香月伸手从自己的两腿间拔下一根阴毛,在书和药丸上来回扯了几下,拿起看了看阴毛没有变色。
“魏公子,这上面没有毒。”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不是试过了吗!”指了指手中的阴毛。
“就……就……就用这个?”魏元睁大眼睛看着她。
“是呀!这是师傅教我们的,说毛发也可以用来试毒。”
“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有一次师傅就用这个办法救过人,你相信我呀!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她的脸上升起两片红晕,垂下头不在看他。
“可你们都是没有头发的,那用什么呀?”
“你好坏,明知道你还说。”香月含羞地捶打着他。
“本来就是吗!我没有说错呀!”魏元笑嘻嘻道。
“你还说,不许说了,在说我就……”伸手抓住他的阴茎狠狠地握了一下。
“噢!”魏元痛的一声大叫。
“啊……你……你没事吧!”说着松开手掌,心疼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你不要生气呀!”手指轻抚着弯下腰亲了亲肉茎。
魏元伸手拿起盒中的东西。这是一本武功密籍,有招式还有练功的心法。书中还提到这两粒药丸的用途,如是常人食之可以延年益寿,如是练武人食之可以增长一甲子的功力。
“公子,快服下它吧!”
“可不知这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我怎么可以占为已有呢?”
“公子,这可是天意。如你不服用那才是对不起那位高人呀!”
“要不要,先让师太知道。”
“嗯……我看不要了吧!这可是你发现的,没有这个必要告诉师傅呀!”
魏元看到香月那坚定的目光,犹豫着。
“公子,快呀!把它服下吧!”拿起药丸送入他的口中。他想把药丸吐出,可以来不及了。药丸一入口就滑落到腹中了。
身体随之一阵颤抖,他立刻盘坐地上按书上写的心法运功。药力在他体内慢慢扩散开来。经过一个时辰他睁开双眼,站起身向洞穴深处看去。那黑暗的洞穴深处是他平时看不到,可这次不一样,穴内就象点燃了火把,看的清清楚楚。他兴奋地跳跃着,把这一切告诉给香月知道。香月也为之高兴。
唉!离开了这么久也不只那些小尼有没有想他,想他那威武的肉茎在她们体肉进出时给她们带来的快乐。
#--iCMS.PageBreak--#第二十一章吉隆大小姐(一)
作者:快乐鸟
石屋内一片漆黑,他点起几根灯烛,使屋里亮如白昼。回头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想到三天前的事……三天前,他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与三个男人打架。
这三个男人都是青城派的,武功都不弱。但显然还不是她的对手。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裙,纤纤巧巧地舞着她的剑,她的剑招却像她的人一样冷艳而凶狠。
她打败了那三个见色起意的自认是名门正派的伪侠士,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为了练功而近日又没有需要帮助的人来找他。为了武功能更高更好他只有自己出外寻求,他不想这样做,更不想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魔。他想到再回静月奄,可近一年在外闯荡,女子他见过很多很多,由其是漂亮又会武的女子更多,这些女子是他最需要的。一个会武的女子可比十个平凡女子。
在这几年中他的武功真可谓突飞猛进,这可要归功于这些江湖女子给他带来的巨大收获。
她欺霜胜雪的肤色和高傲的眼神还有她不凡的武功吸引了他,决定要拥有她。
他用了三五天的时间掌握了她的一切。她是吉隆镖局局主的女儿。在当地白雪就似她的名字可是一位艳名远播的冰雪美人,尚没嫁人。求亲之人确实很多,但后来都因自身不行而退出。别的不说,白大小姐在见面后的一场剑法比试就让许多人自愧不如。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一个女孩,一个美丽漂亮人见人爱的女孩,这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承受不了的。
他他知道她每晚二更会去后花园练剑,那时只有她的一个师叔陪着。
二更天他带着面具,一个人皮面具突然出现在后花园,向她和她的师叔挑战。
她的师叔当然不会让侄女去迎战,于是和他动上了手。只三招就分出了胜负,老人出招太慢了,他想。他利用自己的速度,三招之内就用掌力震伤了他,点中了他的檀中穴,使他昏厥了过去。
然后直接向白雪扑了过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到了她的眼前,这时她才想起用剑来招架。只见这个男人的手指在剑身上随意地一弹,只觉握剑的手臂被一股大力向外带动,拿捏不住,啊的一声,长剑脱手而出,直向身侧的大树飞去,剑柄紧贴树身,从树的另一侧能看到一段穿过树干的剑。她没有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剑术在这个男人面前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他已如鬼魅般闪到她的背后。白雪只觉有人在自己背后伸出手来,搂住了自己的乳房,大惊之下刚要张嘴叫喊,却不知为什么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老者,抱起白雪,运起轻功,腾空而去。
他把白雪挟持到住处向床上一扔,白雪就四肢摊开毫无直觉地躺在那里,脸上非常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即将到来的失身的厄运而恐惧。黑色的长发散在床上。一身黑色的劲装使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表露无疑。他伸手在她的两腿之间抚摸了一下,感到阴阜很高,股间那柔软的凹陷使他觉得很神秘,有要去探索的冲动。
他想了一下这次用什么方法来玩弄她。因为他以前在和一些江湖女子快乐时学到一些。自己又想到了一些,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想出了一种新的武功招式一样,能使他充满成就感。老是墨守陈规又有什么意思?
他开始行动了。
脱去她的鞋袜,然后剥去她所有的下裳,使她的下体在烛光下毫无遮掩地暴露。她的皮肤确实很好,雪白而细腻。小腿很长,脚踝很细,大腿到小腿的过渡非常婷匀。这使他非常满意。他伸手扯了扯她乱蓬蓬的的阴毛,又仔细观察她的阴户,那里的狭缝紧密而平整地闭合着,使他既爱怜又想去粗暴地破坏。他想像着被自己弄完以后那里的样子。
黑色的上衣,猩红的锦被,白皙的下体,任人摆布的骄傲的女郎,这一切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形成了一幅淫艳的图画。而床外居然下起了沥沥的细雨……这夜晚真是强奸一个美女的绝妙时机。他这样想着。
他并不去剥她的上衣,而是让上衣完整地留在她的身上。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将毫无知觉的郎月拉过来,让她面朝下趴在自己的双膝之上,这样她丰满圆润的屁股正好冲着他的脸庞。他解开了她的穴道。
“唔……”白雪呻吟一声,苏醒过来。
第二十二章吉隆大小姐(二)
作者:快乐鸟
他低头看着她,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他也并不在意。他等着她来看他。
白雪慢慢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床红色的锦被。(这是什么地方?)她一手撑在床上,斜着身体向四周看。
“啊!”她惊叫了一声,她看到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而自己正趴在他的膝盖上面。她还看到自己白皙的大腿,而且自己好像……没穿裤子!
这人是个……淫贼!
她的头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又惊又怕,双手一撑,就想起身。可是起到一半,腰部被一股大力向下一压,她“啊”的一声,重新趴倒在床上。
白雪是个不肯轻易服输的女孩,所以她的武功就要比她的表姐高得多。她更加用力地反抗,可是压在她后腰上的那支手像一支钉子一样将她牢牢钉在那里,她想起小时候曾用一支钉子将一支蝴蝶钉在地上看它挣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支蝴蝶。
她手脚并用,再次扭动着挣扎。她觉得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可她只回头看了一眼,心就向下沉去。
他只是用一支手压着她,面带微笑,盯着她的下身看着。他欣赏着自己挣扎中臀部形状的各种变化。而她丰满的屁股像是很笨拙地始终在他面前摇来摇去。
(啊,他在看我的屁股……)羞耻使她突然用力,全身绷紧,发了疯似地挣扎起来。他没有防备,压着她的手似乎松动了一下。(好!……)“别动!”他语气不快地说道。
白雪有些害怕,可又哪里肯听他的,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啪!”屁股上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她疼得叫了起来。(啊,他打我屁股……)屁股上传来的剧痛和羞耻使她无法继续思考。她重新被按倒在他膝盖上。
他一手按住她的腰肢,一手不断用力打着她白嫩的屁股。根据他的经验,为征服一个处女,屁股上的一顿饱打是非常有效的。
白雪赤裸的屁股上布满了红色的掌痕。她疼得哭了起来。
拍打屁股的力量在白雪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渐渐减轻,渐渐变成了在屁股上的抚摸和阴部的搔弄。她的啜泣渐渐变成了低声的呻吟。
从下身传来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使她浑身轻轻颤抖着。十九岁的处女,在吉隆镖局中像一个公主一样,从来没人敢欺负过她。父亲的管教又严,平常跟那些臭男人连话都很少说,所以这样彻底的欺凌,对她来说是一种绝大的刺激。
白雪像一支青蛙一样趴着,绷紧的身躯早已瘫软,任他摆布。
他抓住她的大腿向两边一扳,大腿立刻松软地分开。两支手按在紧闭的阴唇两侧,向外一压,肉瓣无力地分开,露出了小阴唇和里面粉红色的粘膜。可怜的阴核瑟缩地颤抖着。
“哇,大小姐的阴户还真是漂亮呀。”他调侃着。低头轻轻舔了一下阴核。
“啊……”白雪因为过度的羞耻叫了起来,却因为阴核受到刺激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脸伏在她因拍打而通红的屁股上,耐心地舔着她的阴核。那里太干燥,还不适合插入。
白雪的呼吸急促起来。呻吟的声音渐渐变大。
他感到她的阴穴开始慢慢蠕动着分泌液体了,差不多了,于是……正沉浸在淫猥的感觉当中,突然身体被抱了起来,从趴在他的膝盖上变成趴在床上。
等她想起反抗时,他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用力抓住她的腰肢。抬起屁股,使她四肢着地地趴在床上。他扶着粗大阴茎对正位置。
“不要!”她惊惶失措,用力向前爬着躲避。可是屁股却被他用力抓着向后一顿……“噗哧!”立刻连根没入。
“呀……!”被撕裂的疼痛使白雪惨叫一声,浑身的肌肉遽颤。
他毫不怜香惜玉,立刻开始凶猛的抽插。
白雪惨叫几声之后,两手一软,头无力地趴在床上,疼得昏了过去,白皙浑圆的屁股却依然高高地翘着,接受他无情的蹂躏。
一股鲜血从大腿根部流出,沿着白皙的大腿形成几股血流,慢慢流到床上。他从枕下翻出一方雪白的罗帕,替她擦去血迹。然后把沾满处女鲜血的手帕放好。
白雪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她放弃了所有的反抗,只希望快点结束。放弃反抗就是快感来临的前兆。他一边放肆地抽插着屈服的白雪,一边得意地想着。
果然,渐渐地她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反而有一种奇怪而舒服的感觉从被侵犯的地方一波一波地传了过来,冲击着她昏昏沉沉的大脑。而且越来越强烈。她浑身燥热,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配合他的动作。嘴里也开始发出呻吟的声音。
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把肉棒退到洞口,只浅浅地进入。
“舒服吗?”
“……嗯……”她仍存一丝矜持。他突然用力插入!
“啊……”白雪毫无准备,快感使她大叫一声。
“舒服吗?”他一边问,一边又开始用力抽插。强烈的快感夺走她最后的理智。
“啊,啊,……舒服……”她跪在那里喊叫着,屁股用力向后挺动,本能地追求更强烈的快感。
他鼓励似地用力干她。
深夜的房中,抽插的声音、肉体撞击的声音、白雪呻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淫邪的音乐。……最后,她终于两眼翻白、浑身颤抖地夹紧了他的阴茎,让他的精液注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把白雪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是我的……”
白雪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中,昏沉中觉得非常舒适、安宁。她喃喃说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吉隆大小姐(三)
作者:快乐鸟
处女流出的液体是他练功后最好的补品,在玩弄她之前不知已喝下多少。他用手指在她的阴穴中挖掘着,淫水不断流出滴落在他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他要慢慢享用。
把她带回山洞以有二天了,她一直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在睡梦中有时她会紧皱眉头轻哼数声,这是由于她阴部红肿疼痛而造成的。
魏元为了让她少受痛苦,采来药草给她敷上。在药物的作用下红肿已消去好多。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身体。眼前的美人儿,真是耀眼生辉,赛似霜雪细嫩的肌肤、高挺乳房、粉红色的大奶头、红色的乳晕、平坦光洁的小腹、深陷的肚脐眼、大馒头似的阴阜,尤其那一大片阴毛,又黑又浓的盖住整个阴户,修长的粉腿分向两边清楚地看到她底下的风光,大阴唇呈红色,小阴唇呈鲜红色,大阴唇两边长满短短的阴毛,一粒阴核像花生米一样大,呈粉红色,粉臀是又小又圆,看得魏元欲念高张,粗壮的阴茎直直向前,阴茎上的青筋在不断暴跳。
我要征服她,一定要征服她。
他伸手将那女郎搂住,另一支手轻轻揉着柔软的乳房。
“不要……”白雪迷迷糊糊地说着。“求求你,放过我吧……”哀求的声音使他心中顿时涌起虐待的欲望。
她迷迷糊糊地推拒着,却被他搂住腰肢,向怀中轻轻一带,她翻了个身,整个赤裸的娇躯便温温软软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把手放到她的屁股上,盖住她的屁股,感受着女性臀部的形状,轻轻揉搓着柔腻的臀肌。
“我的大小姐,这样好吗?”他的嘴紧贴着她的耳朵,耳语着。
“不要……”她神志清醒了一下,登时羞不可抑,便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他等到她撑直双臂后才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轻轻一分,说:“来吧。”立刻听话地重新扑倒在他怀里。
他的手用力拥住她的背部,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口,他感觉到她的乳房被挤压得变了型,乳头被自己的胸肌压得凹陷进乳房。
另一支手依旧揉搓着她的屁股,并含住她的耳垂儿轻轻舔着。白雪拼命挣扎了几下,可惜经过前一场蹂躏,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很快就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喘息起来。
他感到她已经用尽了力气,趴在他身上喘息着,瘫软的身体微微起伏。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依旧紧拥着她,或轻或重地挤压着她,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她乳房的弹性。她的柔软身体和温热的汗味使他感到很舒服。
放在屁股上的那支手顺着裂缝向下滑去。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想再挣扎,却只被他用力一搂就放弃了反抗。
“不要……”她只能这样哀求了。
“不要?……那你为什么不反抗?这样不是很舒服吗?你什么都不用管,你现在是我的……刚才你不是都说了吗?咱们武林中人可是一言九鼎。”他一边说,他的手指侵入阴穴,在柔软的阴唇上轻轻滑动,不时收回来盖在她的屁股上揉搓几下。
“嗯……放、放开我……你这淫魔……无耻……啊……”阴部再次传来能够令人融化的骚痒感,她断断续续地骂着,却无可奈何地呻吟起来。赤裸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最羞耻的臀部任意玩弄,也想起自己刚才似乎说过及其淫秽而屈辱的语言,恍乎当中她真的有点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人的。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他在她耳边轻声调戏着她,用言语一点点挑起她的淫乱意识,打击着她的自尊。一边在爱抚阴唇的手指上稍稍用了点力量。
“哦……”她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抬起了头用力摇着表示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他也不生气搂住她的脖颈,使她的头无法动弹,张嘴用力吻住了她的红唇。白雪无法躲避,只好接受。
由于浑身的各处传来难耐的感觉,头部又无法动弹予以排解,无法释放的性欲使白雪的身体像一支肉虫般淫靡地蠕动起来。他暗暗为自己的挑逗技巧而得意,她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无意识地蠕动着自己美艳迷人的肉体……魏元觉得她的大腿和身体在自己身上蠕动着,光滑的肌肤和自己的肌肤不断摩擦,乱草一般的阴毛和自己的大腿和肉棒偶尔摩擦,特别是她的阴穴在他的抚弄下已经开始润滑了,他也有些兴奋起来。
突然,他伸长了手指,用力地按压起她的阴核。
“啊啊,不要!!……”被突入其来的刺激吓了一跳,身体却立刻兴奋起来,不断在他的身上扭动着。
“你可真是敏感呀,真是天生淫妇的身体,一百个女人中也没有一个的。”他手上不停,嘴上继续污辱着她。
“不是……停……啊!……”想要反抗,可是身体下部传来的刺激使她无法组织言语。她拼命扭动着身躯,好像这样才可以好受一些。
“没错,你看看你的反应,羞不羞呀?来,说一遍,我是一个天生淫妇,乖……”他在她耳边说道。好像一个父亲在哄自己的女儿。一边又用力按压了几下阴核。
“啊……啊啊……”她羞不可耐,却又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本能地知道这样才会好受些。
他却将她双臂反到背后,用一支手捏住她的两腕,再将她不断扭动的身躯再次箍在自己胸前,又用自己的脚钩住了她的两支脚。
她登时紧贴在他身上无法动弹,可是他另一支手却更加放肆地玩弄着她的阴核。难耐的感觉使她用力挣扎想要活动身体。可是他的力量使她根本就没有可能活动。
“哦……不要……求求你放开……啊……”白雪四肢无法动弹,似乎更加强化了阴部传来的感觉,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魏元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全被女郎分泌的淫水沾湿了。
“你看你湿成什么样了?承认自己是淫妇了吧?承认了我就放开你的手脚……”他继续攻坚,又开始舔她的耳垂儿。
“啊……我……我……”她神志有些迷乱了。
“说,我是一个天生淫妇!”他忽然厉声命令道。
“啊,我、我是一个天生淫妇……”白雪羞得呜咽着,却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我听不到,大声说!”
“我是天生淫妇……”
“再大声……”
“啊……我是天生淫妇!!”她疯狂的叫喊在静夜当中回荡着,她似乎忘了自己被强奸的事实,忘了自己刚刚失去的处女之身……他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毫不费力地将阴茎插进了阴穴。
他把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快速地在阴穴中抽送着他的肉棒。
“啊……”她双足冲天,身体被折成V字。她叫着,美丽的头颅不断地摇动,长发在床上飞散开来,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可怜的乳房在他的抽送下不断颤动。
他抓住她的一支手放在她自己的乳房上。他的手压在她的手上,用力揉搓着的乳房。
“啊……”自己的手带来的快感使她大声呻吟起来。
他松开了手,一边抽送,一边看她揉弄自己的乳房。她的手继续揉了几下,忽然有所清醒,便慢慢松开自己的乳房,手放到一边。
“啪!”他用力打了她屁股一下,然后粗鲁地抓起她的手,重新放到她的乳房上。“揉!”他厉声命令。
白雪害怕屁股受罚,乖乖地揉弄起自己的乳房,再也不敢把手放下来。
“这样才乖嘛。”他亲了她一下。“还要再用力些”。仿佛受了他的鼓励,立刻卖力地爱抚自己的乳房。
似乎是对她听话的奖赏,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毫无抗拒地张开嘴,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探索。
他吸住了她的舌头。两人贪婪地互相吸吮着。
这女郎就要彻底臣服了,他想。
第二十四章吉隆大小姐(四)
作者:快乐鸟
第二十四章吉隆大小姐(四)
他要使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而又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身材高挑,面目俊美,肌肤白腻。
要把她带走。他一边抽送着肉棒,一边抚摸着架在自己肩上的两条长腿,一边这样想着。
白雪现在又进入了迷乱的状态。双手握着自己的乳房用力地揉搓,身体随着他的抽送不断地起伏。嘴里的呻吟声音也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她在享受快感了。
魏元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嗯?……”白雪突然觉得一阵空虚,她不解地睁开了眼睛。却正看到他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不要看嘛……”她的语气中有了撒娇的成份。满脸绯红,别过头去。这倒是所有漂亮女孩的本能。魏元苦笑了一下。
“不看怎么知道你美呢?以后听不听话?”他的阴茎又缓缓送了进去。
“嗯……”白雪叹息般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合了起来。
“听话,我当然听话,我是你的乖女人……”她喃喃地说道。
“不,是乖乖的奴隶!”他纠正她的话,一边将肉棒缓缓抽出。
变本加厉……她的头脑中闪出了这个成语,却立即被阴户的快感冲散。
“快说呀……”
(反正已经这样,说了也没什么)“我是你乖乖的奴隶……我是你乖乖的奴隶……我是奴隶……”白雪又一次屈服地说出了他想要听的言语。他却感到她的下体变得更加潮湿了。
他面对面地抱起她,双手搂住她的屁股,使她的两腿分在他身体两侧。慢慢地抽送着。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在这样的感觉里沉沦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白雪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他正在那里想着什么。木桌上放着一堆吃食。
和他的目光对视一下,她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绯红了脸庞。
“起来啦,乖”他笑着说。
(这男人还蛮英俊的)“你,你是谁?”她躺在那里娇庸地问。
他从挂在墙上的锦囊里拿出了一块红绸,走到床边,轻轻别在她的头上。
“原来你是……怪不得……”她的脸更红了。
他看得心动,忍不住坐在床边,掀开锦被,搂住她赤裸的娇躯。
“饿了吧,来,吃点东西。”他拿了一块点心送到她的嘴边。
她这才感到自己确实已经饥肠辘辘。昨晚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
“张嘴呀……乖”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红着脸张开了嘴,咬了一口他拿着的点心。
“对,以后就要这样乖乖的哟”。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用手里的点心慢慢喂她,另一支手在她赤裸的大腿和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
白雪终于吃完了。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哇,没想到你还挺能吃的。”他调侃道。
“谁叫你昨天把人家……”话没说完,又绯红了脸。
妈的,一场强奸就变成了羞人答答的弱女子。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了这样一句粗俗的话。他当然不会把它说出来。
“是吗?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他又上了床,将她搂住,手直接放到她的阴户上搔动起来。
“不要……”白雪无力地拒绝。
“不要我?好呀。那你自己来。”他拉着她的手,放到她的两腿之间。
“啊,这是干什么?”白雪不明所以,有些慌乱。
“手淫呀,以后我不在,你就可以这样。”
“我不要呀,这样不好……”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不理她,只是用力将她的手压在她的阴户上,然后按压起来。
“呀……别,不要……啊!”细细地叫了起来。经过了休息,她的身体对于爱抚更加敏感了。
“不许放开。不然小心屁股”他威胁地在她赤裸的臀部拍了两下。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她果然听话地继续活动着自己的手。没有移开。
昨晚屁股挨的一顿饱打,真的令她心有馀悸。
手淫带来的感觉使她渐渐开始喘息。
“哪里舒服就向哪里摸……”他欣赏着她的样子,一边出语暗示着她。
她找到了自己的阴核,战战兢兢地在那里压了一下。
“哦……”触电般的刺激使丰满的屁股猛地向上挺了一下。
“对喽,就是那里,继续呀。”
他的暗示使她更加卖力地揉搓着自己的阴核。呻吟声大了起来。白软的肉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起伏。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节奏颤动着,乳头翘了起来。
“湿了没有?”他在她耳边哈着热气问道。一边把她的另一支手放到她的乳房上。
“啊,啊,湿了,真的湿了……”她红着脸回答。
“插进去!”
她立刻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肉洞。另一支手用力地揉搓自己的乳房。
“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她乱喊着。
“会了吗?”
“啊……会了,我会了,我会手淫……呃……”白雪白腻的肉体突然紧张起来,用力向上挺着胯部,手指用力向肉洞里挖着。这样停了一会儿,身体突然一阵颤抖。
“啊,啊……啊……”她像垂死的人一样叫喊着,身体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然后一下瘫软下来。
这女人就快离不开性了,他这样想着,为她盖好被子。
改变一个女人,把她变成性欲的奴隶,这个过程让他无比愉快。
他拿出了他的密籍仔细地研读起来。
而被掳来的吉隆大小姐白雪,依旧赤裸着她的身体,躺在他的床上,在高潮的馀韵中沉沉睡去。
白大小姐在这些时日与魏元朝夕相处中以深深地喜爱上他了。
武林当中的风雨,从来就是在平静中酝酿。这种安适的感觉,使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安。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第二十五章冷雪(一)
作者:快乐鸟
秋风瑟瑟,落叶堆积,西阳残照,一幅凄凉景象。
无论哪里的深秋都是做诗的好季节,无论哪里的深秋都是杀人的好季节。
特别是这个秋天。在这个乱成一团的江湖当中:少林、武当、崆峒、昆仑四大门派为争夺皇帝颁发的武林至尊的金牌,纷纷发动自己在京城中的势力,探消息造舆论,为在武林大会那一天争夺先机。各门派的高手们多闭关修炼,以免到时功力不济。
黑道人士活动猖獗,上个月居然连太师的生辰纲也被抢了。负责押运的武官“鬼剑”邓敌不知所终,有传言说是监守自盗。
三大色魔横行无忌,只要听说他们在哪一带活动,许多人家的年轻女子夜晚在家里都会害怕。端的是人心惶惶。
……这些情况,在一个人的头脑中搅成一团,此人正骑马在官道上飞奔。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一个穿大红劲装,披黑色斗篷,发髻高挽的女人。
一个很美的女人。
一个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英气的女人。
一个非常要男人命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全天下可能只有一个,她当然就是冷雪。
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玉女追魂”冷雪的那个冷雪。
就算眼底有一抹难以化解的淡淡的忧郁,这忧郁却使她更像秋风中的霞光,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疼的美感。
她还背着一把非常考究的长剑,“销魂剑”。
就在她来到白家的前一天,白雪在一位风度翩翩,身穿白衫的公子的陪同下回到了白家。
每当白雪想起在山洞中与魏元相处的那些日子,想到每次他给她带来的欢乐与舒适,想到他轻抚自己肉体的快感,想到那粗大的阴茎冲涨自己流淌汁液的阴穴……每每想到这些她都会感到自己心跳的好快好快。
她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曾经伤害过她,而今又给她快乐的男人。
白家座落在城边的一座靠山的大宅院。主人白世杰凭一手天罡掌白手起家挣下了这份家业,并立派收徒,做的是规规矩矩的生意。
冷雪见过姑父姑姑,姑姑告诉她雪儿已平安归来。
这时魏元与白雪正在后园温习武学。一个丫环兴高采烈跑来告诉大小姐冷姑娘来了,老爷要她到厅堂一见。
魏元以前常听她提起冷姑娘,也很想见见。二人来到厅堂,拜见过老爷夫人。白雪拉起冷雪的手相互说着思念的话儿。
魏元在侧细量着这位冷姑娘,也就是白雪的表姐。
一头青丝像瀑布般垂下,俊俏的粉脸,高挺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口,白亮的颈项。大红劲装包裹着凸凹有致的身躯。她那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也在注视着魏元。
在她看到魏元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为什么心房会‘砰砰’跳个不停。她以被眼前这个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皮肤白净温文而雅的男子所吸引。她好想投入他的怀抱,靠在他那宽阔温暖的胸膛。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冷雪与魏元慢慢熟悉,三人经常在一起研习武学。魏元渐渐发现每次冷雪看他目光有点异样,魏元心中暗喜,思量着……不久月上枝头,三人饮着酒,都不由得有点陶醉,魏白冷都不胜酒力,待三人喝道七八分了,冷雪道:“公子慢用,待小妹去拿茶来。”
魏元拿起桌上一杯残酒,一饮而进,续道:“如此良辰美景,就相烦雪儿为我舞剑以资酒兴,如何?”白雪站起,恭身道:“好的”,抬头一望见亭边长者一棵三丈馀高的柳树,于是纵身盘旋而上,摘下一段柳枝,舞将起来。
这一番舞起来,当真是飘飘若仙,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是剑舞,从眉眼到四肢,都展现出一种无法描述的柔美,舞到魏元身边时,魏元忽然伸出衣袖,把白雪卷进自己怀里,白雪也就势坐到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魏元的肩头。
魏元看着白雪,忽的一下往白雪的唇上吻去,白雪以舌相就,吻了一会儿,魏元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伸向白雪的衣带,白雪原来还和魏元舌尖相缠,这时也羞得一动不动了,不一会儿魏元把白雪的外衣脱下,铺在了青石板铺成的地上随后又把白雪的内衣鞋袜慢慢的全部褪下,白雪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任由魏元把自己抱到地上平躺下,魏元把自己的衣物也脱下。
整个园子这时安静得只听得见蛙虫叫,洁白的月光斜罩在白雪无暇的身上,就像笼上一层轻纱,轻纱之下,粉的地方全粉,黑的地方全黑,魏元看了一会儿,呼吸急促起来,突然一下子把白雪双腿举起放到自己肩上,伸头就向白雪的私处吻去。
白雪惊呼一声,一下子挣脱下来,睁开眼道:“元大哥,你怎么可以?”魏元道:“我想要。”白雪扭扭捏捏,过了一会儿道:“我今天忙了一天了,你待我先去洗个澡吧。”魏元道:“我等不及了。”白雪道:“元大哥乖,我马上就回来。”魏元不理她拿起她的腿就往肩上放,白雪挣道:“元大哥,那里不干净。”魏元笑道:“就是有味道才好。”说罢摆正姿势吻了起来,白雪身体悬在半空,只用双肘和后脑支在地上。魏元果然嗅到微微有一股腥臊味,舌尖舔过处,咸咸的,舔了一会儿,味道就渐渐淡了,但阴道里分泌的液体也渐渐多了起来,耳里也听到白雪嘴里发出的娇喘声。
魏元的舌头用力往里伸,白雪的阴道短浅,舌头顶住阴蒂,渐渐能感觉到阴蒂的包皮退了下去,露出阴蒂的头来,由于白雪身体向上,体液不会自动流下,魏元等阴道里体液盛满了,就猛吸一口,这时不但能感到白雪整个阴道的抖动,而且整个身体也扭动起来,舔了一会儿,舌头也伸得累了,魏元就把舌头从白雪的下体里把了出来,顺着阴道口向上舔去,舌面刮着白雪的私处,忽然感到一粒像小豆子一样的东西,于是就绕着小豆豆舔起来。
白雪知道要坏事,哀求起来:“元大哥……元大哥……快停。”哪知魏元见白雪的反应比用舌尖刮阴蒂还激烈,不但不松口,还不时的用牙轻轻咬上几口,白雪哪里受得了,叫了起来,一下子把双腿从魏元肩上放下,双手捏紧自己的阴道口,从凉亭跑了出去,一出凉亭就蹲在小石径边,哗啦啦的小解起来,解完了,可还是尿意不断,直蹲了好一会儿才站起回道凉亭,已是满脸的怒色。
魏元知道自己闯了祸,一脸的诚惶诚恐,白雪见了也不忍责备,但见魏元下体那东西还是挺挺的,于是和颜悦色道:“元大哥,我也来帮你弄罢,但你要闭上眼睛。”魏元依言闭上眼睛,白雪跪到魏元身前弯下腰,张开樱桃小口把魏元的玉茎叼在口中,知道魏元肯定会张开眼睛,于是把自己眼睛闭上,来个自欺欺人。
含了一会儿,魏元抓过白雪的手放到自己的玉茎上,轻轻按摩,只一会儿,白雪就觉得口中之物,变得烫起来,白雪双手不停,不久口里就是一阵爆炸,白雪把喷出的东西都含在口里,跑到亭边,吐到地上……这一切都被冷雪瞧了个仔细,她端着茶站在园门处看到魏元那硕大的阳具两腮绯红,心房狂跳不止。
第二十六章冷雪(二)
作者:快乐鸟
魏元把白雪从又抱在怀里,二人说了一会子情话,魏元见白雪快要睡着了,实是不愿意今天就轻轻易易的放过白雪,忽然伸手在白雪腋下挠了一把,等白雪双手护住腋下,又去挠白雪的脚底,白雪尖叫起来,闹了几下,终于睡意全消。
魏元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白雪道:“什么事?”魏元凑到她耳变轻道:“再来一次。”白雪觉得自己坐的屁股底下有一样东西又渐渐硬了起来,于是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魏元抓过白雪的手,把它放到白雪的阴道口,摩擦起来,白雪羞道:“这怎么可以。”魏元道:“我喜欢你这样。”白雪羞了半天,道:“那你闭上眼睛。”魏元笑笑把眼睛闭上,白雪也把自己的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白雪道:“怎么弄啊?我可不会。”魏元道:“怎么舒服怎么弄。”白雪伸出一根手指,弯弯的伸进自己下体里在阴道壁上刮了起来,刮几下之后,又在阴蒂上用手指安几下,上次高潮的馀韵还未过去,所以这次很快就进入高潮了,一阵颤抖之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魏元肩上,过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羞耻,居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道:“你欺负我。”魏元在白雪脸上一吻,道:“我永生永世亲你,爱你都不够,怎会欺负你。”说罢把白雪推倒在地,自己的身体也压了上去,初始魏元还照看着白雪,一张一弛的,到得后来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只记得白雪喜欢阴蒂受到爱抚,所以每次都瞄准好,特意冲着阴蒂直撞过去,白雪初始还拚命忍耐,到后来终于忍耐不住,有生以来,第一次浪叫起来,魏元见大功告成,更是兴奋,更加疯狂的抽插,抽了一会儿,忽觉盘在自己腰后的白雪的腿松了开来,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白雪已没了声息。
过了良久白雪才悠悠醒来,察觉到插在自己下体里的硬物,道:“还……还没有完么?”魏元道:“快了,就快完了。”白雪歉然道:“我……我不行了,你再插下去,那里就要坏了。你…你就换个地方罢。”说完之后连连喘息,魏元见白雪居然同意让他走后门,喜不自胜,心想:“这小妮儿的话还真有用。”连忙把白雪的臀部搬起,怕白雪疼痛,先用手指在白雪体内沾了一指体液,然后缓缓插入白雪的肛门内,白雪也相帮用手尽量把自己两片臀肉分开,湿润之后,魏元就操起他的凶器,慢慢直入了,饶是二人小心万分,可还是把白雪痛得眼泪也掉了下来,白雪怕魏元察觉,故意不出声,只盼魏元早点完事。后门果然比前门要紧许多,才抽插了五、六十次,魏元就坚持不住了,白雪感到肛门内的震动,心里一宽,人又昏了过去。
好一会儿白雪醒了过来,刚想站起穿衣,哪知一个踉跄又跌倒,不禁为自己刚才纵欲过度感到羞愧,但可能是有前戏的原故,所以不像从前那样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大,只是肛门还是十分疼痛,她在一次躺下。
白雪忽然觉得下体凉凉的,睁开眼一看原来魏元分开自己双腿,仔细欣赏着自己的阴部,见白雪睁开眼睛,笑道:“不但毛长多长硬了而且,皮也开始变黑了。”白雪大是害羞,不顾自己一丝未挂道:“你要死了。”直起上身伸手就向魏元屁股打去,初时几下很是沉重,后来越打越轻,十下一过,抓起魏元就把他扔到地上,哪知魏元顺手一带,就把白雪也勾了过去,白雪刚想说什么,可嘴就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唔,唔”声,过了一会儿,传出了女子的娇喘声……冷雪慢慢退出花园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想着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幕,想着白雪脸上流露出的那快乐神情,发出会心的微笑。她也很想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可是自己以不在是以前的自己了。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次重现脑海,那是六年前的事……六年之前,她刚刚十八岁,武功刚有小成,人又长得漂亮,真有点意气风发加上点不知天高地厚。
她背着师傅空性师太下山,准备在江湖上闯荡一下,试试自己的武功。
她听说有个人称“风流邪道”的家伙在一个叫“世外”的小镇里已经奸淫了三个女孩,就决定自己出手替天行道。
她知道那个小镇上有四个大家族,人称“蒋宋孔陈”,前三家均已被他一天一家地光顾过。
于是她秘密地进入陈家,说服陈家实施一个计划。
她躲在陈丽儿的房里,准备等他来的时候,一击成功。
陈家的人见识了这女孩武功了得,便也听从她的计划。又请了镇上著名的几个武师,埋伏在周围以备不测。时间匆促,也只能如此了。
全家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丽儿也躲了起来。
大家静静地等着。
正当冷雪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忽觉一股妖异之气,这气息使她不舒服。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她凭直觉感到:他来了。
……奇怪,怎么没有动静?
“出来吧,小妞!我们比划比划。”一个如金属破裂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十分刺耳。
怎么回事?……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呀。
人还没到大厅,就闻到一股异香。
到大厅门口一看,大厅的景像让她目瞪口呆。
摇曳的灯烛下,一个肥头大耳的脏老道坐在太师椅上,赤裸着身体露出一身难看的肥肉。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白的耀眼的裸体,不是丽儿却又是谁?
丽儿像一只小狗一样乖顺地跪趴在地上,眼神迷乱,红红的小嘴正含着那家伙的肉棒拚命舔着,雪白的屁股正冲着大门,像小狗向主人献媚般地摇晃着。
烛光虽然昏暗,冷雪还是看见她雪白的大腿根部有着斑斑的血迹。
如水一般纯洁、文静的丽儿被他奸淫了!这个狡猾的淫魔!冷雪心中因为失败的计划而燃起愤怒的战意。
邪道看见身着夜行劲装的冷雪,她表情冷艳,英姿勃勃,紧身劲装显出了少女健美窈窕的身段。他好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来呀,小妞,老道今天替你开苞。先来尝尝吧?”他下流地说着,从丽儿口中抽出沾满口水的肉棒,一脚踢开丽儿。
丽儿哀叫一声,无力地趴在地上喘息着。
邪道拿着丑陋而巨大的肉棒,向门外的冷雪炫耀似地挥舞着。
第二十七章冷雪(三)
作者:快乐鸟
冷雪抽出了她的剑。剑长三尺。
一张俏脸映满寒光。
她准备迎敌。
空性师太的“绝情剑”并不是闹着玩的。
冷雪虽然年轻,她的剑术却绝不是闹着玩的。
顾朋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来了一个容貌俏丽的美艳少女,而且他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处女。一个拿着剑的处女。
刚刚玩过的那个小妮子也是处女。
“刚刚那个是软乎乎的,这个可是脆生生的……”他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出招!
他肥胖的身体从坐椅上腾空而起,像一个巨大的肉球一样向冷雪飞过去。
左手“灵鹫掌法”击出“搏兔”!
这恃强凌弱的一招,携着他五分的内力和色迷迷的掌风,向冷雪肩头击去!
冷雪出剑!
绝情的剑法溢出的剑光却如人一样美艳!
剑走轻灵,一剑三招,攻上中下三路。
她的剑招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她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空性师太最得意的弟子,所学果非泛泛。
如果他继续以肉球状向前飞行,恐怕当场就要开肠破肚。
“不好!”顾朋居然能在飞行中间,硬生生坠了下来。
冷雪剑法灵动,剑光如蛇,继续进攻!
“绝情剑法”的要旨就是一旦占先,绝不留情。像一个恩断义绝的情人一样,要把对手彻底逼上绝路。
“好!”顾朋在招架之馀,心中暗暗喝彩。这小妞倒是学武的好材料。可惜,还不到火候!他已经看出了她至少十几处破绽。
他开始反击了。
他赤裸而肥胖的身体突然变得特别灵活,手臂的每一个关节似乎都能任意地转动。
他在冷雪缭绕的剑光中穿来穿去。
他并不进攻,只是欣赏着冷雪各种舞剑的体态,在他谙熟妇人的眼中,冷雪早已是一丝不挂了。
冷雪久攻不下,心浮气躁。额上开始冒汗。
突然,她看到他的掌穿过剑光,向肩头袭来,她急忙侧身闪避。
可是他的另一掌迅捷无伦地印上了她的胸口,魔爪一伸,她的乳房便落入邪道手中!
“啊!”冷雪尖叫一声,急忙回剑急削,要斩断他这条手臂。
“哧啦……嘿嘿……”邪道淫笑一声,缩回的手中拿着黑色的布片。
冷雪的左乳登时从被撕破的夜行衣中暴露出来,雪白的乳房上有几条红色的指痕。
“啊!”冷雪羞愤交加,拚命进攻,剑招开始散乱。
“嘿嘿……”邪道淫笑着又开始进攻。
肥胖的身体不知怎么一转,就转到了冷雪背后。她来不及转身,只觉右臂被他从背后擒住,手臂一麻,“当”一声,长剑落地,然后身体腾空而起。
原来是被人从后面搂住腰肢拎了起来。搂腰的手扣住穴道,使她顿时手足麻软,不能动弹。
邪道身形一动,已经坐回刚才坐的椅子,冷雪被迫坐在他肥肥的腿上,只觉得手脚发麻,已不知如何是好。
一只魔手伸到她两腿之间,抓住布片用力一扯!
“哧啦……啊……不要……”随着冷雪的尖叫,裆部的布片被撕破,少女的下阴暴露出来。
“嘿嘿,毛还挺多……替天行道?还是先行行妇道吧!”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使她面对自己,两腿却被身体隔在两侧。
冷雪觉得两腿之间的嫩肉上有硬硬的东西碰来碰去,急得几乎昏倒,却不能动弹,只能任人摆布。
“嘿!丽儿,快看你这位侠女姐姐如何被开苞!”邪道居然没有忘了地上倒着的丽儿。
丽儿赤裸地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冷雪。
“啊……”冷雪惨叫一声,羞愤欲死。她用力挣扎,偏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突然,她觉得扣住穴道的手松开了,身体有了活动的力气,她急忙想绷紧肌肉挣扎,可是屁股却被他用力一推……冷雪只觉下身仿佛被撕裂一样传来剧痛。
“啊……”惨叫一声,她眼前一黑,疼得昏了过去。
邪道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就把巨大的肉棒插进了她干燥的肉穴里。
他满意地淫笑着,将肉棒抽出一点,然后低头看着从冷雪的阴毛中露出的阴茎末梢上面沾满了处女的落红。
风声在屋外呜咽。
屋内烛光昏暗地闪动。
身上依旧穿着夜行衣的冷雪,跨坐在肥胖的淫道身上,毫无知觉。身体随着他的抽送起伏着,暴露出的乳房在空气中瑟缩地颤抖着。
她的长剑掉在地上,无可奈何地闪着冷冷的光。
第二十八章冷雪(四)
作者:快乐鸟
顾朋卖力地冲击着冷雪新鲜的肉穴。
他不想更换姿势。这样的姿势使她柔软的身躯全部靠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密切地接,他觉得舒服。
他还不想剥光她的衣服,觉得这样干一个穿着衣服的女人真是一个很伟大的主意。
“老子不光武功高强,他妈的玩女人也能推陈出新。”他得意得鼻涕都快出来,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了。
他抓住冷雪的头发,使她的头向上扬起,从乱发中露出了一张清秀而苍白的脸。
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却似乎有着浅浅的泪痕。
这小妞还真俊。
淫荡而粗鲁的邪道不由心中一荡。
然而他马上收敛心神。
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是他年轻时发现的一个真理。那是因为一个机缘。一个被女人背叛的机缘。
自从他发现这个真理后,对漂亮的女人就毫不留情。越是漂亮女人,他越要把她玩得死去活来。
真的是死去活来。
女人被他玩过以后,多数都自杀了。
没有自杀的一部分去当了尼姑。
“什么尼姑!还不是跟我这老道一样!我去找她们还不是乖乖地剥光了让我玩个痛快。”……玩尼姑也是他的一大乐趣。
另一部分,也就是“精华中的精华”,被他掳到他建在灵鹫峰顶的“逍遥观”里面,随时供他淫乐。
她们不是不想死,而是死不了。在我手里,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她们是他养的动物。动物哪里有选择生死的自由!
这样的女子并不多,一共只有十七个,已经有八个因为年长色衰而被他喂了他养的淫豹。
这一次他下山就是想寻点新鲜的货色,却一无所获,不料在今晚一下碰上两个极品!
尤其是现在这个!皮肤嫩滑,容色秀丽,外表纤弱四肢里却蕴含着柔韧的力量。
嗯,调教得好以后能跟我干上一两个时辰,还能够替我做饵,控制一批武林里的人士。
他越想越得意。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刚才的丽儿也是上等货,用手一捏几乎能捏出水来,叫声一听就知道以后准是个淫妇。
可就是没有现在过瘾。
他妈的,还是干有点本事的女人过瘾,可惜有点本事又长得漂亮的女人太少了。
冷雪的肉穴在肉棒不断的抽插下,逐渐宽松、湿润了。
他又成功了。
他一边抽插,一边将冷雪的身上翻了个遍,这妞儿武功不俗,他可不想一会儿就因为暗器送了自己的命。
冷雪身上当然有不少暗器,暗青子、飞蜂针,还有两枚很漂亮又很锋利的飞镖。
他连她的头发也没有放过,在里面搜出了一个锋利的发簪。……在会武功的人手上,这绝对是件武器。
解除了冷雪身上所有的武装,他在她胸口点了一指。
“唔……”
冷雪闷哼一声,苏醒过来。
当看到顾朋丑陋而肥胖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吓得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抬起,用尽力气推拒着他的肩膀。
身体也开始乱扭。
她的反抗反而刺激了邪道。
因为她的阴道也因为全身肌肉的紧张而突然夹紧了他的肉棒。
“哈哈,过瘾!你还真浪!”
邪道狂笑,双手抱紧屁股用力推送!
“啊!……不要!”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冷雪浑身一软,差点又趴在他的身上。
她挣扎着重新开始反抗。
肉棒的冲击连续不断。
冷雪觉得自己就快被他刺穿了,下身有灼热的感觉。
“怎么样,舒服了?穿开裆裤的感觉不错吧。……女人真他妈贱,还没几下下面就湿成这样了!”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阴户已经不太疼了,而且,湿淋淋地真的流出了不少“水”。
这是怎么回事?冷雪混乱的头脑里掠过这样一个问题。
“小妞,道爷我来教你吧,女人舒服了下面就会流水!”邪道“循循善诱”。
“不是……啊……谁来救我……”冷雪羞愤难当,拚命挣扎。
没人来救她。美女落难,英雄无踪。
可是下体的感觉却是她不能抗拒的,这淫邪道人的力量也是她不能抗拒的。
每次肉棒深入时,她都不能自主地尖叫一声。
她听到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自己的喊声,可她却无法不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当然不知道这就叫“叫床”。
她的反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没有信心。
冷雪终于重新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再挣扎。
她绝望地放弃了反抗,任凭他奸淫着自己的肉体。
这一次她没有昏倒。
嘴里呻吟的声音连绵不断……
邪道突然就这样抱着她站起身来,问地上的丽儿喝道:“带路!去你的房间!”
冷雪的腿本能地夹住了他的腰。
丽儿不敢反抗,乖乖地站起身来,瑟缩着赤裸的身体走向自己的房间。雪白的大腿跟上依旧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抱着冷雪,一边奸淫,一边向丽儿的房间走去。
“你不是在那里等我吗?我就去那里干你!”他淫笑着说。
“啊……不……啊啊……”
可是她现在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无力地摇了几下头,摇动她早已披散下来的长发。
丽儿的房间里有一张不大的床,在锦缎帷帐的笼罩下,显得富贵而雅致。
他站在房间中央用力抽插,直到冷雪大声尖叫,浑身哆嗦之后才把她扔到床上。
“啊……”
床很软可是冷雪还是感到身体被撞痛了。
她呻吟一声后却无力起床。她仰面躺在床上,两腿大张,露出了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阴户。上面的血迹和淫水混成一团,喘息着无力改变自己的姿势。
“去,把她的衣服脱了!”邪道向站在角落的丽儿喝道。
丽儿乖乖地走到床遍,却不敢去脱冷雪的衣服,她见过她的武功。
“真没用,怕什么?她现在没有力气,快脱!不然有你好看!”邪道恶声恶气地喝道。
丽儿受到恐吓,战战兢兢地去解冷雪的衣襟。
冷雪的手无力地握住她细细的手腕,眼里露出乞怜的光。
丽儿迟延了一下,看了一眼邪道,他眼里的凶光使她哆嗦了一下。
她爬上床去,双手抓住冷雪的一只手,按到床上,然后双膝跪在她的手臂上,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冷雪的左手。
又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右手。
空着的手一粒一粒解开夜行衣的扣子。
冷雪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力量挣开丽儿对她的束缚。
衣襟敞开,露出了雪白的肚兜。肚兜是从后面系紧的,丽儿无法解开。
腰间一松,腰带也被解开了!
冷雪的眼中流下了无可奈何的泪水。
丽儿移动身体,双手抓住她黑色的长裤用力向下拉。
冷雪的身体死死压住了裤子使她剥不下来。
“笨蛋,把她翻过来!”
丽儿受了提醒,双手用力抓住冷雪的腰和屁股,使劲吃奶的力气翻动她的身体。
冷雪抗拒不过,被她翻过来变成俯卧的姿势。
丽儿很顺利地剥下了她的长裤和亵裤,又从背后脱下了上衣,解开肚兜的纽袢。
邪道在旁边色迷迷地看着冷雪一点点被丽儿剥光。
她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像只待宰的白羊。
美艳的身体随着低声的饮泣而轻轻颤抖着。第二十九章冷雪(五)
作者:快乐鸟
“哈哈哈哈……怎么样,小妞,现在听话了?”
顾朋看到冷雪被自己强暴过后,连丽儿也对抗不过,不禁得意得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成效”。
“来来,翻过来让道爷好好看看你。”说着他走到床边,抓住她的大腿把她翻了过来。
冷雪双目紧闭,毫无反抗,美丽的裸体软软的任他摆布。
顾朋将她身体拉直,一只肥手放在她的阴户上揉搓。
冷雪本能地和拢双腿,大腿根软软地夹住他的手。
他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一只脚拎起扛到肩上,用身体压住另一条腿。
冷雪两腿大张,阴户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被他恣意玩弄。
等他感到阴户湿润了,便将肥胖的身体向她身上压去……
身下的身体突然紧张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五只纤细而有力的手指!
“夺珠!”这是冷雪很少使用的招数。
冷雪毕竟是冷雪,她在几乎失去反击能力的时候,发出了杀手!
顾朋不愧是武林高手,反应奇快,在间不容发之际,居然头一侧,躲开了致命的一击,饶是如此,左耳还是一疼,被指尖划破,鲜血流出。
“妈的,你敢暗算老子!”
顾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白嫩的脸颊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暗红的指印。
冷雪头一歪,昏厥过去,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
“小贱货,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咳,咳……”冷雪被呛醒过来,只觉得浑身燥热,头疼欲裂。但房间里似有一种异香。
“唔……”她的呻吟被塞在嘴里的东西堵住。……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
自己嘴里含的竟是一只丑陋的肉棒!
(啊……不要!)
下体也被塞得满满的,两腿被人架了起来。
还有几只手在她赤裸的胸部和屁股上乱摸!
(不行……)
冷雪扭动头部和身体。
“唔唔……”
正在奸淫她的两人发现她醒转过来,立刻加重了抽送的力道。抚摸乳房和屁股的人也加重了爱抚的力量。
“唔……”十八岁的少女哪里能承受这样的刺激,反抗的力量立刻土崩瓦解。
她流出了无可奈何的泪水。
身体上传来的各种感觉使她仅存的一点理智也烟消云散,开始无意识地应和那些淫徒……
冷雪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舔插在嘴里的肉棒,大腿内侧的肌肉也开始不断张弛夹弄着侵入的肉棒。
(“不,我不能这样……脏……可是……”)
她想停止,可就是无法做到。她已经被强烈的淫欲所控制。
那些淫徒似乎已经失去人性,沉浸在强暴美女的兴奋当中。
这几个人是陈家请来帮冷雪忙的武师。
因为武功不如冷雪,所以所受到的礼遇也不如她。
输给女人早已使他们妒火中烧。
顾朋用药物控制了他们的神志。
刚才冷雪闻到的异香,就是顾朋自己炼制的迷魂药物“乐升天”。
他一到陈家,就暗暗在空气中撒下了这种迷药,控制了所有人的神志,他给他们暗示,诱发出他们的兽欲,让他们来轮奸冷雪。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怀里抱着赤条条的丽儿,不紧不慢地玩弄着,观赏着冷雪惨的模样。
他要让这小妞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奸淫冷雪的两人终于控制不住,在她大声的呻吟中射精了。
冷雪浑身是汗,张着嘴无力地喘息着,白浊的精液从嘴里面溢了出来,两腿之间的小穴同样无力地张开,精液从身体深处倒流出来,慢慢地渗进床褥。
不让她回过神来,马上又上来两个人。
粗大的肉棒重新填满她的小嘴和肉洞……
(“啊,让我死吧……”)
可是她的身体却拚命地应和着……
这几个武师一次一次地在冷雪身上发泄着,最后都口吐鲜血而亡。
精尽人亡。
冷雪早就昏死了不知多少次,白嫩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黏黏的精液。
邪道在陈家的马厩里找到马车,把丽儿和冷雪弄到车上,趁天没亮离开了小镇。
虽然冷雪被抱上车的时候还在昏迷当中,他还是点了她的穴道。她的一招“夺珠”实让他心有馀悸。
冷雪和丽儿被带到三百里外的小城“太白”,那里有一所妓院,名叫“天堂”,是邪道的一个据点。
他要让冷雪变成一个妓女。
要让各种各样的男人来奸淫她,污辱她。
要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妇,然后听命于他。第三十章姐妹花(一)
作者:快乐鸟
“天堂”是邪道的得意之作。
每一个被送到“逍遥观”中的,都曾被他带到这里,用各种淫邪的方式调教。
被他调教过的女子,不论是什么身份,最后都放弃了自尊,乖乖地做了他的宠物。
宠物的含义是:她们只会看他眼色,献媚取宠,毫无羞耻之心。
她们只知道追求性感,终日生活在半麻醉状态之中。
她们对自己的人格已经完全放弃,从内心深处知道自己是一只美丽的动物,被他所豢养,因而只能乞求他的怜爱。
就算放她们走到大街上,她们也不会逃走,她们的意识里已经没有逃走的概念。
……
这些女子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真正的宠物。
冷雪差一点就变成了邪道的宠物。
在她下山没有多久她的师傅空性带着她的俩位师姐也下山了,她们要找回这个任性的小师妹。经过多方打听得知白雪下山后所发生的一切。
经过一场激战杀了邪道救回冷雪。这些往事对冷雪来说是一种伤害,一种极大的伤害,她呆呆地坐在床边就连白雪站在她身边许久她都没有发觉。
“表姐,在想什么呀!想的这么入迷。”
“没……没有呀!”
“真的,没有骗我吗?”
“真的,没骗你呀!”
“好吧!你不是去烧水了吗?水呢?”
“哝,不是在那吗!我给你倒。”
“那你为什么不拿过去呀!”
“我……我去了,不,不,不,我有点事先回房,这就拿去。”
“你……去过了。”白雪两眼睁的大大地看着她。“那你……都看到了。”
“嗯!”
白雪双眼含泪慢慢地坐在床边。“好了,表妹你不要哭吗!我向你保证决不说出去,你相信我呀!”
“姐,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在隐瞒你了。他好历害,每次我都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姐,我看你对他也很关心,不如你也和他好。这样我们俩姐妹就可以天天与他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冷雪心里早已喜爱上魏元了。听了白雪的话她惊讶地看着白雪,这是真的吗?是不是表妹说着玩的呀!当白雪狠狠地冲她点了点头时,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白雪没有骗她,愿意与他同享这个男人。
姐妹俩欢叫着抱在了一起。
那一段日子,他们生活在疯狂的性欲中,她们的全部生活就是:做爱,手淫,昏睡,吃饭,洗澡,大小便。
冷雪套上了一套薄纱的衣服,没有内衣。那衣服是半透明的,冷雪自己感觉到连那白雪都露出了色迷迷的眼光,她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她的腰肢被白雪从后面抱住了。
[啊,雪儿,干吗……??]还没等冷雪明白过来,雪儿已经掀起她的纱裙,一双小手十分利落地伸入她的双腿间。
[啊……不要呀]手指灵活而熟练地插进了冷雪的秘穴。虽然有纱裙遮蔽下体,冷雪还是羞涩无比,两条大腿夹住了雪儿的手。可是手指却依然在秘处灵活地挑逗着。
魏元来到房间只见床上二个穿着薄纱的隐约玉体显献在他的面前,看着床上两个美人正闭着双眼嚅动着身体。长发散乱在枕头上,两张小嘴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两团蠕动的白肉落入他的眼中。
两人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一手揉搓乳房,一手揉搓自己的阴户。
“嗯,不错,简直就是一师之徒”。魏元得意地想着。
二女均觉有人到来,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魏元淫荡的笑容,脸登时红了。
冷雪不由停下了手,羞得闭上了眼睛。
白雪却更加卖力地玩弄自己,并开始扭动身躯。
她的呻吟声仿佛在向魏元献媚。
冷雪脸却更加红了,虽然已经成这样,她还是觉得雪儿的表现实在是太……疯狂了。
“雪儿真听话,回头我好好疼你……大雪儿,不要停呀。跟雪儿学学……”魏元温柔地说道。
冷雪虽有点害羞,可是手还是重新插进了大腿之间,慢慢地恢复了动作。
两人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地重新交织在一起。
冷雪羞红着脸,习惯性地慢慢体会自己快乐的高峰。
旁边的雪儿的叫声却已经愈来愈大,突然,她翻身起来,跪趴在床上,头抵着床,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向着天,一手从胯下将手指伸入小穴拚命挖弄,一手揉弄乳房。
冲着床边的魏元,摇摆圆圆的屁股。美丽的眼睛闪烁着欢快的神情。白白的双乳也在摆动不停。
冷雪感觉到雪儿的动作,睁眼一看……
哇,这是什么姿势,简直跟母狗一样……
可是魏元却奖赏似地拍了拍雪儿的屁股:“嗯,不错。”
雪儿更加起劲地摇动屁股。
魏元抓住冷雪的脚踝拉到床边,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然后抓住她的腰骨向上一拎,冷雪的屁股就抬了起来,双腿跪在床上。
冷雪看到从自己的胯下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将手拉到阴户上,然后压在阴户上按压起来。
这销魂的快感立刻冲击着冷雪。
冷雪被摆成和雪儿同样的姿势,高高翘着雪白的臀部,在魏元眼前自抚着。
魏元看到她虽然沉沦,但屁股却一动不动,就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冷雪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开始笨拙而缓慢地摇摆浑圆雪白的屁股。
她意识到自己和雪儿其实是一样的。
两个赤裸的女孩在魏元面前毫无廉耻地翘着雪白的屁股,像比赛一样疯狂地呻吟、扭动。
……
正当冷雪拚命呻吟着摇动屁股,就要登上高峰的时候,魏元突然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怀里,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不许她再爱抚自己的阴户和乳房。
(“怎么……??”)
冷雪从高峰上骤然跌下,顿时感到无名的失落。她不明白魏元为什么这样做,他好像一直喜欢自己这样。
尤其是看着雪儿一点点登上顶峰浑身香汗淋漓抽搐着大声呻吟着瘫软在那里时,冷雪觉得胸口发闷,难受极了。
她在魏元的怀里扭动着赤裸的身躯。
魏元在她耳边狠狠地说道:[你刚开始时为什么不做呀?你知道我喜欢看你姐妹俩这样做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不让你玩自己的阴穴,我也不在碰你。]他断定她已经离不开淫欲了。
果然,冷雪喘息着说:“我听话,我听话,求求你,快放开我……”
“真的?”
“真的,真的……啊……快放开我呀……”
魏元放开了她的双手。
冷雪立刻迫不及待地将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户,却羞涩地闭上了眼睛。#--iCMS.PageBreak--#第三十一章姐妹花(二)
作者:快乐鸟
眼看就要登上顶峰了。
忽然雪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声音比她自己的声音要淫荡好几倍,愉悦好几倍。
她睁眼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回床上,旁边魏元正将雪儿对面抱在怀里。
魏元的肉棒在雪儿的小穴里快速地冲刺。
冷雪心里忽然献慕起雪儿,她知道雪儿现在一定快要爽死了。
(“啊……我也想要……”)
她一边手淫着,眼睛望着魏元,像一只渴望主人怜惜的小狗露出乞怜的眼光。
魏元淫笑着抓住冷雪的腿把她拉到身边,一只肥胖的手指插进湿漉漉的小穴。
“啊……”冷雪不甘心地扭动雪白的身体。她还是嫉妒雪儿……为什么只用手指来插……
可是就是这样的思想也在一阵阵快感中消散了。
魏元一边用肉棒冲击着雪儿,一边用手指挖弄冷雪的小穴,同时玩弄着两个美丽的身体。他发现虽然冷雪身材比雪儿高大,可是小穴却比雪儿要紧窄。
这一发现使他更坚定了要彻底征服冷雪的决心。
雪儿早就欲仙欲死地浪叫着,双手扶住魏元的肩膀,不断起伏着身体,拚命用小穴套弄着粗大的肉棒。
冷雪也同样在呻吟着,而且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放到乳房上揉搓起来,而且不知羞耻地弓起膝盖,大张着两腿,不断地收张着阴户周围的肌肉,吞吐淫秽的手指。
雪儿尖叫几声之后,终于浑身颤抖着瘫软下去,喘息着动弹不得。
魏元不再理她,他用手压住冷雪的小腹,低头看着手指在小穴中进进出出的光景。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给我?冷雪脸色潮红,仿佛中了魔似的想着,眼神直直地盯着肉棒。
“想要吗?要就说呀……”魏元挑逗着她。
可是冷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忙不迭地点着头:“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给我呀…。。”
睁眼一看,哇,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小的台子上,台子上铺着床褥,跟她自己平时睡的一样。周围有几只明烛,摇摇晃晃地照着台上的裸体。
冷雪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对淫邪的话语也不仅是害羞,更多的是感到刺激。除了淫欲以外,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别的东西。
魏元扶起她的上身,使她正对床,然后从背后搂住,双手从腋下伸出抓住柔软的乳房。
然后含住了冷雪的耳垂儿。
冷雪立刻浑身一软。
“美人……”
魏元在她耳边喘息似地说着。
从耳朵上传来电流般的酥样感觉。
“啊,不要……”冷雪软绵绵地坐在桌上,低声地呻吟着。
“小姐,听说你最喜欢我摸你?”魏元呼出的热气和话语从她的耳孔传了进去。
“是……是……”白皙的手放到胸前,抓住放在柔软的乳房上揉搓的手。
魏元边揉搓着她的乳房,边用手去逗弄嫣红的乳头。
一阵阵潮水一样的冲击像电流般从乳房直传到脑后。
“啊…。啊……”冷雪坐在床上,修长而婷匀的双腿斜着靠在一边,背靠在他身上扭动着雪白的上体。
她感受着乳房上传来的刺激,双手反搂着魏元的脖子。
现在,谁都看的出来,正在被玩弄的美女----就要崩溃了。
背后的男人似乎要延长征服美女的过程,揉搓乳房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
冷雪快要崩溃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下,她想坐直身体……
男人低头亲吻着她肩胛骨附近的肌肤。
背后突然传来一丝痒痒的感觉,冷雪像怕冷似的打了个寒颤。这么多天来,那里却从来没被亲过,因此分外敏感。
后背的肌肤如凝脂般柔滑,男人的舌头从上面经过,在肌肤上留下了闪闪发光的痕迹。
“……”冷雪像闻到最馥郁的花香,深深地吸气,双手无力地垂下。
美丽的眼睛迷糊起来。
“雪,你真是迷死人了,男人不为你发狂才怪……”魏元一边舔她,一边突然揪了一下乳头。
“啊……”冷雪轻呼一声。
魏元毫不客气地用力揉搓起她的乳房,并重新含住了她的耳垂儿。
“啊啊……”强烈的刺激使冷雪一下陷入狂乱之中,白皙的手指在他的手上摸索着,好像要知道放在自己乳房上的是什么东西。
然后双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的头向后仰去,靠在魏元肩上,瘫软的身体随着他用力的揉搓起伏着。
夹在一起的两条大腿仿佛难耐地互相摩擦。
断续的呻吟也渐渐连成一片,音量也大了起来。
魏元的手已经插入她的两腿之间,轻轻一拨。白嫩的大腿立刻软软地分开。手指立刻被阴户分泌的液体沾湿了。
手指插入小穴,灼热而潮湿的嫩肉仿佛有了生命,立刻迫不及待地将手指紧紧缠绕起来。
魏元的手指迟疑了一下,才仿佛狠了狠心似的在柔嫩的小穴里抽送起来。
“啊,啊啊……”
连冷雪自己都听见自己的叫声无比淫荡地在房中回荡。
她强打精神想要合拢双腿,可是身体在魏元的玩弄下已经变得很难控制。
手指只用力抽送了几下,修长的双腿就重新分开。
冷雪不停地呻吟着、扭动着。
那里正被一只手指所插入、穿透、控制……
冷雪多年的武功训练使她的身体骨肉婷匀,各个关节有着超强的柔韧性。
在魏元的玩弄下雪白的躯体像水波一样蠕动起伏,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她的叫声即淫荡又羞涩,欲拒还迎,欲止还兴,仿佛风雨中的弱柳,随风飘摇却又屹立不倒,拒绝一切却又承受一切。
而且自然。
这可是女子高潮来临之前魂飞天外欲仙欲死的表露。
这样的女人,就算接受过很多男人洗礼,却依然能够保持处女一般的心态,惹人爱怜。
而且销魂蚀骨。
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揉搓乳房的手指、舔弄耳垂儿的舌头同时加重了力度。
“啊……啊……啊……啊……”
冷雪全身好像已经完全浸泡在淫荡的水中,发出了哭泣般的呻吟。
我怎么会这样……完了!
冷雪脑海中最后浮现出这个词,然后意识好像一下飞到了天空的尽头,飘飘渺渺,不知所终。
她沉沦、迷失、狂乱、堕落在肉体的淫欲中。
白得耀眼的肢体像一条妖艳的白蛇,在魏元的摆弄下蠕动出各种淫荡、淫秽、下流、不堪的姿势。
……
昏乱的头脑终于渐渐冷静,冷雪却依然觉得飘浮在半空中。
她觉得自己四肢仿佛蜷在了一起,想要伸直却办不到。
于是她睁开了困惑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姿势?!……”
冷雪看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抄着膝弯抱了起来,自己的姿势好像小时候被父亲把着撒尿一般。
她知道是魏元抱着自己,这些天,她已经非常熟悉他的呼吸声和身体。
那被淫水打湿的乱蓬蓬的阴毛,湿漉漉的、无比淫猥的阴户。
魏元抚摸着冷雪的双腿,将肉棒慢慢地送入阴穴,再慢慢地抽出。
“啊……”冷雪又轻呼一声。
每次插入到底的时候,肉棒头都要顶在身体深处的嫩肉上,这时她就会像无法忍耐似的轻呼一声。
“舒服了吧,看看下边湿成啥样了!”
冷雪真的感到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而且已经顺着阴户沾湿了阴毛,流到了床铺上。那里有一点凉凉的感觉。
(“真的流水了……”)
冷雪想着,这时她的呻吟声已经渐渐频繁起来。
不仅是插入的时候,慢慢抽出的时候也会呻吟一声,阴户的嫩肉也会卷紧肉棒,好像不舍得让肉棒出去。
冷雪并不知道,她的肉体在肉茎的抽送下,正一点一点淫荡起来。
抽送的力量立刻加重了,粗大的肉棒在冷雪的小穴里快速地冲刺着。
“啊……”加强的刺激使她大声呻吟一声。
叫声一旦开始,就再也止不住了。
魏元被她的叫声所刺激,一边抽送,一边双手抓住她的腰胯,端起白嫩的屁股。
冷雪毫不反抗地被摆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势。
魏元没命地抽送肉棒。每次推进时,他的胯骨都会撞在冷雪白嫩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啊……呜……啊啊……”冷雪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
“好听!好听!再大声些……!!”
冷雪双手撑在床上,被魏元干得浑身燥热,粉脸绯红,羞愧难当,咬着红唇低下头去,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白皙美丽的脸颊。
可是肉棒在小穴里猛插一阵之后,她就忍受不住抬起头大叫起来。
“哈哈,对对!一插就叫!爽死你!”
冷雪已经顾不上理他,似乎只知道跟着抽送的节奏扭动屁股,拚命呻吟。
嗯,这小妞还真是个可造之才。生性淫荡。魏元这样想着。
“啊……啊啊……”
大叫几声过后,冷雪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屁股上的肌肉拚命地一下一下收缩着,雪白的小手突然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床褥。
魏元只觉肉棒突然被身下美女的嫩肉夹紧,龟头受到温暖的冲击,再也控制不住,便拚命抱紧冷雪白软的屁股,将肉棒插向她身体的最深处,然后喷出一股股黏稠的精液。
“啊……”
冷雪感到插在阴户里的肉棒不断地跳动着,一股暖流注入身体深处。
她用阴户拚命夹紧了肉棒。
“喝,夹得还真紧,武功没白练!”
冷雪简直快羞死了,可是阴户就是不听话不知羞耻地死死缠夹着那条丑陋的肉棒,仿佛要一滴不剩地将精液全部吸进体内。
魏元终于抽出了软垂的肉棒,冷雪立刻像被抽了筋一样软软地趴在床上。分开的大腿根部被蹂躏得一片狼藉,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地抽搐着。
白浊的精液从她的秘穴里溢出来,顺着阴户流到床褥上。
魏元将白雪和冷雪并排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上床,躺在二人中间,然后一手一个,将两个美妙的赤裸瘫软的女孩搂在怀里……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际,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射在三个赤裸的躯体上。突然,有一个人坐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两个,轻轻叹了口气披衣下床来到桌边,提笔一阵急书后穿好衣物,轻启房门闪身离开房间跃上屋顶待辩明方向施展轻功急弛而去。第三十二章夜闯黑虎崖
作者:快乐鸟
第三十二章夜闯黑虎崖黑夜沉沉,两道人影仿佛两道流星般划过夜空,往阴山上的黑虎崖奔去。
那黑虎崖乃是武林中的罪恶渊薮,名列三帮五寨之一,寨主“金虎”高山可说是无恶不做,贪花好色的一代凶人,麾下还有四位把兄弟均是与其臭味相投的武林高手,高山本身的武功更是在五兄弟中为最高。
黑虎崖中的守卫也极为严密,原因是“金虎”高山自知自己树敌甚多,虽说自己武功精湛不怕有人前来挑,但小心一点总是不错,可惜今日闯山的两人都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尤其是当先一人更是厉害,黑虎崖的匪徒才觉眼前黑影一闪,剑光一亮,眉心已经中剑,剑劲刺入,任你武功再高也要魂归九幽,往见阎王去了。
其他的匪徒连叫都来不及叫,当先的黑衣夜行人手一抖,长剑挥击而出,无数闪亮飞跃,密如星河落雨的剑光散落开,剑无虚发,只一招之间便解决了十人之多,剑法之快、疾、绝、狠,看得随后的黑衣人眼中异采连连,悄悄靠近先前一人,低声道:“元弟,留几个给我试剑。”
那先前的黑衣人点头道:“嫂子,你放心,我会把“金虎”高山留给你处置的,这些人只是小角色,杀了也没什么大用,我们走吧!”那随后的黑衣人道:“好,我们走。”两人如同星丸跳掷,飞跃于阴山之中,直闯黑虎崖。那黑虎崖此时也已发现两人踪迹,号角急吹,当时人声鼎沸,灯光处处,整个黑虎崖全都动了起来。
当先黑衣人此时已经来到黑虎崖门前,冷笑一声道:“就凭这扇烂门就想挡住我魏元,哼!看我破门而入。”脸上紫气大盛,离黑虎崖大门还有数丈,足下一点,人如流星怒矢,破空射出。身在半空急旋如龙,浑身紫气缭绕,双掌运足了内力,“轰”的一声大响,双掌打在黑虎崖的大门之上,内力所及,如九天之上惊雷怒响,紫电狂殛,喀啦一声,黑虎崖那厚有两尺的大门竟在魏元双掌怒击下裂成数百块,四下飞割。由于木片上贯注了魏元雄浑无比的内力,木片飞出,无异钢刀,登时唉嗥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魏元冷冷一笑,不知由那里来的一柄长剑在手,剑尖一抖斜圈,剑光骤然大盛,光雨散开如海潮急转,漩涡怒卷,剑光所至,无坚不摧,无敌不克,血溅肉离之下,又有数名黑虎崖的恶人死在魏元剑下,而那之后的黑衣女子则好像与黑虎崖有深仇大恨似的,出剑狠绝,虽无魏元剑法的清冷凌厉,但剑法中所含的煞气冲天却是魏元剑法所无法比的。
由于两人武功剑法实在太高,黑虎崖众人才一接手便溃不成军,便在此时,一声暴喝响起,吼道:“谁敢来我黑虎崖逞凶,死来。”一团黑影乍现,手持一根狼牙棒,自上而下,向当头的魏元压下。
狼牙棒乃是沉重兵器,使棒者又是黑虎崖中素以神力著称的“花虎”竺井,这一棒怒砸可说是力逾千斤,棒势未到,狼牙棒激出的劲风已令人呼吸不畅,气魄胜人。
那随后的黑衣人心中一惊,叫道:“小叔小心!”
魏元面对竺井这沉重之极的狼牙棒,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冷冷一笑道:“来的好,就看是你的狼牙棒厉害还是我的“惊神九式”强横?”
倏忽之间,一道雄强炽烈的光华骤然暴射,好似一条穿过九天烈日的长虹,以后羿神箭的威势凌霄破出,两人棒剑相交,抖然硬碰,“花虎”竺井大叫一声,手中狼牙棒竟然在刹那间碎成无数片,满天光雨也似的向四周暴散,而魏元的剑也在一招击碎竺井的狼牙棒后,后招不变,骤化万点星芒流彩,剑圈耀虹,冷电飞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剑雨紫霞,轻纱飘雪,大地飞霜,登时寒气大盛,刺人如剑,无数光环剑影向“花虎”竺井聚合绞杀,只要四下剑光一收,“花虎”竺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就在“花虎”竺井堪堪伏诛于魏元剑下之时,四条人影暴闪,锐啸嘶风,同时有人厉喝道:“剑下留人。”两柄单刀,两只铜,外加一柄剑几乎是同时不分先后的向魏元身上猛砍狠砸,所采取的战术正是围魏救赵的策略,要逼得魏元自救。
魏元冷冷一笑,道:“有这么简单?魏某的剑出必见血,否则也不叫剑魔了。”
剑上陡一用力,剑光大盛,如极东之地的烈阳旭日自云海波涛中乍现骤升,刹那间金芒遍大地,光华万道,浩瀚无匹的剑气充斥天地之间,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撕天剑气,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于万剑千锋之下,冷的令人胆落魂飞,而魏元剑尖所爆闪而出的剑花,也如金蛇万道,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冲击,激出无数光点剑潮,千堆雪,万顷波的向四方涌卷,不但剑法凌厉不减,反而更加三分,将其他四人圈在金芒剑光之中。
这一来,四位要救“花虎”竺井的高手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身陷魏元的滔天剑浪之中,数不清的银光刃影铺下了一重重的天罗剑网,将阴山五虎完全卷缠在澎湃剑气之下,六个人六样兵器不住交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激出蓝星火花万点,如正月的烟火般此起彼落,灿烂之极,看得黑衣女子与黑虎崖众人都是呆呆的看着六人火拚,根本无从插手。
蓦地,一道惊雷也似的大响,如天地同崩,似五岳乍碎,轰然一股大力于剑圈光潮中炸开,万千剑影如星碎月破,暴射无数寒芒冷电,挟着沛然无尽的森森剑气,向四面八方怒射开来,剑光过处,无物不摧。阴山五虎做梦也没想到魏元的剑法之高已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在魏元威力无匹的“惊神九式”之下,“花虎”竺井首当其冲,身中无数剑招,剑尖上贯入了魏元的浑厚内力,当场哼也没能哼一声便在魏元的万剑绞杀之下化为一天血雨,骨无存,就此人间消失,化为乌有。
而那驰援而来的阴山五虎中的其他四位也在魏元凌厉无比的绵密剑法下负伤挂彩,老二“恶虎”孙云一颗眼珠被挑出,鲜血流了满面,老四“白虎”王超较好一些,只胸前中剑,血肉模糊,右耳被削掉一半,老么“淫虎”李放也没好到那里去,左腕中剑而断,鲜血狂涌。
至于“金虎”高山由于武功较四位异弟为高,受伤较轻,但也身中七剑,闪躲不开魏元快若流星,变化奇奥的剑法。魏元以一挡五,凭高超剑法护身,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仍是一身黑衣如墨,静谧地卓立场中,手中灵犀剑在月光映射下,寒芒闪动,剑尖滴下一滴鲜红血水,四周一片静肃的可怕,几乎是一片死寂,只有众人因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连那随同魏元齐来的黑衣女子也同样震慑在魏元的这一式剑法之下,心中寒气直冒,几乎不敢相信人世间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剑法。
好一会儿,魏元才回过头来,冷冷对“金虎”高山道:“高山,你两年前残杀了我结拜的义兄,今天我魏元要帐来了。”
“金虎”高山双睛睁大,失声道:“什么?你是“剑魔”?”
魏元残忍的一笑道:“不错,我就是“剑魔”,剑魔魔剑,出必见血,想你也应该略有耳闻才对?”
“金虎”高山强忍怒火,沉声道:“魏元,我黑虎崖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下这等毒手,就算你剑魔名声天下震动,我黑虎崖也不含糊你。”
一使眼色,阴山五虎剩馀的四虎立刻将魏元围在其中,魏元冷冷道:“与我无冤无仇?高山,我且问你,两年前你可曾在淮阳山区试图非礼一对夫妇不成后,狠下杀手,可有这档事?”
“金虎”高山心中一悚,强辩道:“没有。”
魏元冷笑一声,眼中杀气大盛,问道,“当真没有?”还未等高山回话,那跟随魏元同来的黑衣女子已经忍不住,厉声喝道:“高山,你瞧我是谁?”
高山一愣,往发声处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女子猛然脱下头套,一头乌黑长发笔直的泻了下来,一张美绝伦,却带无边煞气的天仙面孔陡然现于眼前,高山先是一怔,既而失声道:“是你!你没死?”第三十三章为夫报仇
作者:快乐鸟
那天仙般的女子怨毒地道:“是的,高山,我没死。你以为我掉下山后必无生还,可惜你算错了,那山崖之下是一条大溪,我掉落山崖后恰巧落入溪中,为人所救,你想不到吧?魏元是我丈夫的结拜义弟,今日正是与我来报两年前的杀夫大仇。”
高山没想到,自己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居然没死,不禁又惊又怒,冷笑道:“林沁,当日你侥幸逃过一劫就该隐姓埋名才对,居然还带人来我黑虎崖逞凶,今日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
大喝一声道:“布威虎阵,将这对狗男女砸成肉酱,为三弟抱仇。”便在他喝声方出的同时,五虎之一的“白虎”王超人化狂风,猛然向林沁扑去,一出手就是一招“双雷轰”,两柄大铜锤猛向林沁击落,魏元见状也不出手,只淡淡一笑道:“嫂子,他是你的了。”
林沁应道:“小叔,你放心,他跑不掉的。”娇喝一声,手中剑不知怎地仿佛幽灵虚空陡现,无声无息,只一眨眼,明晃晃的剑尖已到“白虎”王超面前,王超再怎么样也没想到才两年时间,林沁的剑法大进,竟然变的飘忽玄奇,与她所成名的流云剑法以变化多端为主的剑路大相迳庭,大骇之下,暴吼一声,双锤齐出,力拒这虚空陡现的神来一剑,但林沁这两年来武功剑法大进,已非两年前的林沁。
这神来一剑正是“惊神九式”中的第一剑“惊虹陡现”,也正是魏元方才一剑灭绝“花虎”竺井的剑法,“白虎”王超本想柿子挑软的吃,没想到林沁的剑法如何奇奥,还以为自己的双一挡,林沁剑法再高也要无功而返,却不知这一招“惊虹陡现”乃是林沁这两年来苦心研创,综合各派剑法菁华所汇集的剑招,威力之强,变化之妙,可说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功。
“白虎”王超才自以为挡开林沁这一剑,林沁的这一剑仿佛就像有生命一样,一变二、二成四、四生八,霎时间,光虹乱闪,剑气千丝,一柄剑于眨眼之间,骤化无数芒彩流虹,由四面八方向“白虎”王超卷挤绞来,剑未至,剑风嘶啸,寒芒冰心,令人手麻足酸,活动不灵。王超面对如此刁钻难测的剑法,眼中骇意大盛,叫道:“大哥救我。”双锤狂舞,意图架开林沁这鬼神莫测的一剑。
高山见胞弟处境危险,厉喝道:“四弟撑住,我来了。”身子刚动,头顶上猛然传来一道冷若玄冰的语音道:“回去。”一道剑光如练,寒气大盛贯顶,高山武功再高也不得不挡这一剑,否则一剑刺入天灵那还有命在?无奈之下,厉吼一声,金背刀扬起,与魏元硬碰硬。
魏元冷冷一笑道:“威虎刀?你还差的远,若是“大漠神刀”沙飞羽来使还差不多,你!根本不配!”剑身一震,剑光暴涨,如飞瀑流泉,似星河落雨,鸣珠溅玉般,千点万点的怒而下,又快又疾,又密又劲,仿佛狂风惊涛,奔腾不绝。长虹一卷,万刃齐出,冷森森,紫莹莹,晶芒闪动,满空流舞的剑光交织成一大片光网,猛然向高山罩下,气势之强,变化之繁复,直令人以为是魔术,而非武功。
高山于江湖中虽然也算是高手,但魏元的武功却更令人心寒,这一剑出,高山已知要驰援王超是不可能了,没有人能在“剑魔”魏元那千重浪叠,变化无穷的魔剑下还能分心救人,当下全力应付魏元的进击。
而魏元根本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不愿让林沁要亲手复仇的心愿落空,这才出手阻止高山相救王超。
只听得一声惨叫,在林沁全力施展魏元所传的“惊虹陡现”剑招下,王超虽竭力招架,却仍不敌“惊神九式”的莫测变化,顾上顾不了下,顾左则失右,被林沁横里一剑,寒光闪过,带出大片血雨,将两腿齐根切下,昏死了过去。林沁也是第一次以这招“惊虹陡现”对敌,没想到只一出手就将王超双腿斩下,又快又狠,自己也被这式剑招的威力吓得一呆。
李放,孙云也没想到林沁竟然只用了一招便重创了自己兄弟,出剑之快,直如闪电惊虹,剑光过处,王超双腿已断。又惊又怒两人联手齐上,单刀长剑向林沁猛攻。
林沁呆了一呆,随即被两人刀剑激起的寒风惊醒,眼见李放、孙云刀剑齐施,向自己砍下,急忙长剑圈转,剑光飘移不定,如风中柳絮,似云间飞羽,化出了星星点点的冷电精芒凤凰展翼般将两人的刀剑拨开。
李放、孙云面对武功大进的林沁,心知若不尽力施为,不知道林沁还有什么绝招能致两人于死地,索性先下手为强,以狠攻猛打逼得林沁不得不全力招架,再伺机消磨她的体力精神然后下杀手。
林沁冰雪聪明,自然看出两人用意,暗哼一声,心道:“想消耗我的体力,哼!那有那么容易?”脚踩流云步,手中三尺青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变化倏忽,每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再生变化,杀的孙云李放两人冷汗直流,根本无法应付林沁的剑法,只有仗恃力大与林沁周旋,暂保不败,但已经招架的十分吃力。
另一方面,魏元面对阴山五虎中武功最强的“金虎”高山,一柄灵犀剑使得矫若神龙,自在腾飞,长剑挥洒中,圆转如意,变化诡奇,剑尖幻出千朵剑花,万点寒星,星罗棋布也似的上下闪流,有时剑若长虹,纵横环绕,发出炫人心神的七彩霞光,有时剑如潮浪,层层叠叠,爆裂分出无数银环星点,如海龙掀涛,激起万丈波涛,似群龙争食,数道匹练般的剑光由浩瀚剑海中盘旋交缠卷上,将高山紧紧困在这明灭不定,闪烁不停的无边剑网之中,芒彩合流中,万千光点如怒涌青天的银白海浪碎裂开来,一蓬又急又密的碎浪剑雨倾盆下,剑气丝丝,高山根本无法抵挡,若非魏元要让林沁亲手报仇,杀了高山,在如此漫天剑雨中,高山那还会有命在?
过不一会儿,只听林沁喝了声道:“着!”一剑奇诡无比的刺出,如晴空万里,四望无云的长空突然闪过一道冷电,精芒一闪,剑光穿过李放的护身剑网,飕的一声,一剑贯入李放喉咙,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林沁剑下,尤其是这神来一剑,毫无预兆,好像本来就在那儿,是自动将自己的喉咙凑上去的。李放喉头鲜血直冒,双目瞪大,一付不可置信的神情,咚的一声,倒卧黄土,就此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孙云亲见自己兄弟遭诛,心神大乱,手中单刀狂舞,招不成招,高山见了,心急如焚,吼道:“二弟稳住,大哥就来救你了!”
魏元冷笑道:“救人?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手中灵犀剑吐出蛛网也似的。魏元布下的绵密剑网,但两造功力天差地远,根本无法相比,高山根本无法闯得出魏元天罗地网般的剑幕。再听一声惨叫,高山心中一沉,通体冰凉,不由得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林沁剑光一线,先将孙云右臂斩下,随即剑光横披,划过咽喉,一颗毛头飞起,鲜血喷出丈来高,斑斑点点,落了一地血红。
魏元见林沁剑诛孙云、李放两人后立刻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知她心意,朗笑一声,喝道:“去。”力贯剑尖,运劲一挑,高山此时心神已乱,哪里化解的了这一剑?被魏元一剑掀飞,人在半空,无从着力。
便在此时,林沁厉喝一声:“高山纳命来。”一个飞云步,足下一点,人如飞仙出游,手中剑暴闪出万点寒芒,百练千丝,迎向高山。
高山大骇之下,顿起拚命之心,虎吼一声道:“贱人!还我弟弟命来!”单刀疯了也似的狂劈怒击,与林沁一阵快打,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清脆玲珑,如金铃响风,又快又急。只一眨眼的时间里,两人已经互换了六七十次刀剑交击,但林沁剑法刁钻,居然在第七十五剑上穿入高山的刀光之中,陡然抛手弃剑,那柄剑顿时如脱手飞龙般电射而出,只见寒光一闪而没,血花骤起,染红了高山衣衫,脸面朝天,重重地摔倒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柄精光闪动,兀自发颤的长剑。
高山的表情则是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的神色。魏元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没想到吧?这就是“灵犀一剑”,虚空陡现,灵犀一剑,若你能避的过嘛?你的时辰到了,我送你一程吧!”高山怒目瞪视魏元,却无力说话。魏元中指一弹,一度剑气吐出,结束了高山的一生。
魏元,林沁两人联手,不出三十招便将阴山五虎诛于剑下,如此神功,吓的黑虎崖门众不等高山死透,便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去了。魏元自然也不会去追杀这些无足轻重的小罗喽,当下在挑了黑虎崖之后,一把火将它烧成飞灰。三帮五寨之一的威虎寨就这样灭在魏元的手中,与林沁连袂而去。
隔日,威虎寨灭于“剑魔”魏元手中的消息便传了出去,三日不到,整个江湖就好像一锅沸腾的开水般,每个人都在谈论魏元灭了威虎寨的消息,这其中最感震惊的自然是与之同列三帮五寨的其他七家,虽说威虎寨于三帮五寨中,若以实力论,可以说是敬陪末座,但由于寨主“金虎”高山是西域大漠派的弟子,以大漠派的实力,绝不会轻易放过魏元,而且这也显示,以阴山五虎联手都无法挡的住魏元三十招,若魏元有心灭绝三帮五寨,以三帮五寨目前的实力,任何一家帮派恐怕都挡不住魏元的魔剑。
外面江湖闹的沸沸汤汤,此刻的魏元却一点也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在林沁这两年藏身处“芳原”逍遥第三十四章英雄救美
作者:快乐鸟
魏元此时懒洋洋的躺在一张木制软椅上,双目微闭,全身放松,身周桃花如林,落英缤纷,却都落不到他身上。原来,魏元的武功深不可测,已到了罡气外放,自动护身的上乘境界,因此落英虽多,却半点沾不得他身。软木躺椅旁还摆了一张上好木桌,外加三张椅子,桌前大约两丈之遥的地方则有一个小湖,有一条木桥与之相连。这处正是魏元用以放松心神筋骨,最喜欢来此晒晒太阳,享受宁静。
魏元歼灭了黑虎崖,报仇之后便无事一身轻,不,还有一主事没办。回屋看看林沁不在里面,这小女子去哪了?当下觉得无聊,晒太阳也晒够了,身子轻轻蹦起,心想道:“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玩玩水,顺便可以藉水力练功。”主意既定,足下用力,人如大鹤飞起,三两下纵跃,身子已经在十丈开来,朝屋后的一处瀑布流泉而去。
那瀑布不大不小,但水量却多,河水奔腾而下,巨响如雷,溅起无数水花,在太阳映照下闪出七彩光芒,令人叹为观止。魏元毫不在意奔腾飞落的河水,人如一道银光般射入那瀑布之下,竟然于瀑布下练起功来,如此练法,不但须要有极深内力,还要熟悉水性才行,魏元藉水练功,是以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内力也无形中增强了许多。
练了好一会,魏元突然咦了一声,于巨响如雷的飞瀑暴落下,居然还能听到林中的些许声响,当下咻的一声,由水中射出,半空中急旋,瞬间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抖掉大半,独立树稍,迎风摇摆,轻功之高,武林中少人能及。
魏元挺立树稍,由上而下,一切尽入眼,只见树林中正有两人打得激烈,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使扇,女的舞剑,一时间难分高下。魏元定睛一看,那女的赫然正是自己所帮灭了“黑虎崖”的“流云剑”林沁,而那与林沁交手的汉子则是一名书生打扮的翩翩公子。魏元眉头一皱,施展“神潜魔踪”的身法,无声无息地接近两人,隐密地躲在树枝叶影之后。
耳中传来那公子柔声道:“林姑娘,你何苦这么倔强?杨远已经死了两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为他竖立贞节牌坊?不如跟我回“万春宫”,包你吃香喝辣,从此无忧无虑,没人敢惹你,要什么有什么,否则,凭魏元一人,又怎能力抗大漠一派,保你无伤?还是跟我回去吧!”说话之时,又连出三招,将林沁逼退三步。
林沁美目怒视那书生公子道:“苏庆,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林沁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更不会到你的万春宫去任你淫欲,当你的玩具,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蛋,否则的话,等魏元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那人阴阴一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岂会这样便放弃?魏元又怎么样?但你别忘了,我“灵魔”苏庆可是七魔之一,魏元还不在我眼中,你还是乖乖的归顺我吧!”
说话间,突然一扇横扫斜敲,劲风如刀,当的一声,剑扇相交,林沁内力不足,手中剑被苏庆扫得脱手飞出,面如死灰。狞笑声中,苏庆一指点向林沁,眼见林沁难挡这一指,便要成为苏庆的阶下囚。
陡听一声冷哼,一人冷然道:“苏庆,这里还由不得你撒野!”话出人到,在经过林沁身边时拿去了她的剑。一度剑气射出,快如迅光惊虹,只一闪,流云剑的剑尖已经堪堪指到苏庆的天灵盖。
苏庆大骇,虽惊不乱,冷喝道:“谁?出来?”身子横移七尺,本来直出的指力陡然向上发出。
魏元冷笑一声道:“比指力?苏庆,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中指一弹,一道指力袭出,与苏庆的指力硬拼。这一指突出正是魏元自“惊神九剑”蜕变出来的“惊神指”,苏庆虽然也是七魔之一,但其人专长以扇招掌法为长,虽然也会其它武功,但毕竟在指法上不比魏元功力修为之深,闷哼一声,退了两步。魏元得理不饶人,流云剑闪出无数炫目寒光,如冷月清辉洒落大地,又快又密,又是那样的无法抵挡。
苏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厉喝一声道:“谁?报上名来,苏某扇下不杀无名之鬼。”
魏元冷笑道:“苏庆,你刚才不是说不把我放在眼中吗?魏某就看你有多大本事?”
苏庆失声道:“你是剑魔魏元?”便在三句话的时间里,魏元已经出了九招一百九十九剑,这一百九十九剑化为一面天罗剑网向苏庆罩下,苏庆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中铁摺扇如卷狂风,叮叮当当,铁摺扇化成铜墙铁壁,尽挡魏元一百九十九剑的连环追击。
魏元冷冷一笑道:“好身手,能连续接我九招剑法的不多,你这淫魔还算有些本事,不太脓包。”话锋一转,急转直下道:“只可惜你找错对手了。”
苏庆也冷哼道:“本座早想找你较量了,如今正好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落,一柄铁扇舞出凌厉狂风,排山倒海也似的向魏元扫来,威力强劲无比,正是其成名绝技“修罗扇”。
魏元哼声道:“来得好。”流云剑一式千锋,如万剑同出,江河奔流般滔滔不绝,瞬间交缠旋绞,爆出数不清满天星斗似的光点寒芒,泼风狂雨的急射而出,正是惊神九剑第二式“四海龙腾”。无数剑光冷虹幻化成星点剑幕,天罗也似的向苏庆罩去,剑幕飘扬中,匹练电闪,激迸成五道寒虹剑芒,分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环击苏庆。
苏庆大叫一声:“来得好。”人如陀螺急转,带起威力强大的护身旋风,一柄铁扇则化成无数扇影组成一片扇山,将苏庆整个人如人藏铁塔般紧紧护卫在铁扇的防护圈里,魏元的剑法虽然凌厉无匹,可称天下第一。但在苏庆无懈可击的防守下,剑扇交击,爆出无数蓝光火花,却难以摧破苏庆的扇招。
魏元十馀招狠攻强打无功,心火渐发,长啸一声,如老龙清吟,似凤鸣九天,声回云间山岭,久存不散,人也如神龙出海般电射长空,一腾十丈有奇,正是惊神九剑第三式“惊雷殛魔”的前奏。
只见魏元人在半空翻滚旋转,流云剑带起一圈又一圈,闪烁不停,明灭不定,相生相灭的银环剑芒,在烈日映射下激出万丈豪芒,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流云剑射出的寒芒所掩,只看见半空光球旋动,发出令人目视心寒的冷冽剑光,看得林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目直直地瞪着半空中旋飞的剑团光球,宛如失了魂。
苏庆见魏元的剑法未出,气魄已然压天盖地,知道这一剑势必凌厉凶险非常,哪敢有丝毫大意?于瞬间已将压箱底的绝技“玄阴神功”运足了十二成功力,修罗铁扇紧紧握在手中,额上已经见汗,准备迎战魏元这凶险无比的一剑。魏元半空舞剑,此时已经聚集了十成功力,便在一声长啸中,一道雄强光芒,仿佛慧星落地,长虹贯日,发出的浩瀚剑光之盛大猛烈,连天边的太阳也相形失色,轰然一声,向苏庆殛下;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万物俱毁。
苏庆大叫一声,修罗扇配合玄阴神功十二成的功力全然无保留的送出,迎向魏元身化剑芒光虹的惊神第三剑“惊雷殛魔”。两造硬拼立刻爆出震天巨响,光华大盛,剑光扇影如中天皓日突碎,万道剑气挟玄阴神功的浑厚劲道四下散开,威力无可比拟,剑气扇风所到之处如怒涛破岸,似狂风拔树,方圆十丈之内的生物树木不是被魏元发出的剑气所灭绝,就是在苏庆的修罗扇下化成飞灰,连林沁也不能抵挡两人硬拼所发出的馀劲,幸好她还远在两人八丈之外,能及时跳出两人硬拼所产生的风暴圈外,但奇猛无比的罡风还是将她扫飞五、六丈外,若非她轻功不错,又在魏元处学了一些借力化劲的法门,否则这一下罡风扫至,她非重伤不可。
尽管如此,林沁仍然惊骇非常,没想到两人的功力之高,竟然已到如此境界。陡听一声闷哼,一条人影飞起,随即听得苏庆厉声道:“魏元,这笔帐苏某会记着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魏元则毫无表情,傲立被两人轰出的大洞之中,缓缓的抬起头,眼中发出宝剑般的刺目寒芒,仿佛是一柄亘古就存在于天地间的无敌神剑,冷冷道:“苏庆,魏某警告你,若你再敢纠缠不清骚扰我嫂子,魏某的剑就会毫无保留的刺入你的咽喉,不会只取你一根手指。”
林沁定睛一看,果然见到地上血淋淋的一根小指,原来方才魏元,苏庆硬拼,由于魏元发动的早,剑法又凌厉多变,苏庆硬拼之下被魏元斩下一根小指,魏元也受了些许轻伤,两袖,裤管都是破皮见血,论伤势,是比苏庆要轻许多了。
林沁惊呼一声,带着一股香风卷到,焦急地问道:“元弟,你受伤了,有没有怎么样?”
魏元微微一笑道:“只些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的。”
林沁幽幽道:“都是我不好,没事到处乱跑,才会招惹到这七魔之一的“灵魔”苏庆,害得你受伤。”
魏元微笑道:“沁姐,这事不是你的错,苏庆专门找女人下手,就算你不出去,别人一样会遭殃,我取了他一指,让他有所警惕,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到处强抢女人?”
林沁一听此话狠狠地瞪了魏元一眼,想到要不是我俩之间互有所求你能这么卖力地帮我嘛。
那是林沁在几月前一人来到黑虎崖为夫报仇,可没想到那五虎实在是历害。不但报仇不成还险些被擒。就在她要随夫而去时是魏元救了她,当他听了她的事后很爽快地答应要帮她,并不要任何回报。就在他说这些话时,林沁发现魏元的双目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的两腿间有一物把裤子高高挑起。他那高大的身躯与英俊的面孔后她也有些心跳。必竟自夫君去后她也有一年多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自己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呀!那就用自己的身体来回报吧!主意已定便对魏元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看看天色道:“我们回去吧!”
林沁点头道:“嗯。”两人便连袂走回芳原。第三十五章温柔乡
作者:快乐鸟
是夜,魏元正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跺步,他在想要怎样才可与林沁共复云雨。林沁那玲珑的身段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有那被衣物包裹的双峰,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冲动阳物就会不由自主地上翘。屋外脚步声传来,轻敲房门,柔声道:“公子,雯雯帮你送莲子汤来了。”
魏元道:“进来。”呀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名雪衣女子,手里端着莲子汤,缓缓地向魏元走来,将莲子汤放在书桌上,轻柔道:“公子请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魏元瞧了瞧雯雯,突然笑道:“雯雯,你好漂亮,来,坐下来!”伸手握住他柔细玉嫩的手掌,轻轻一拉,雯雯轻啊一声,整个人跌入魏元怀中,斜倚在魏元肩上,吐气如兰,玉手轻抚魏元胸膛,脸上尽是柔媚春情;这时的魏元正是欲火中烧,见到雯雯更加难以控制。于是魏元举起莲子汤,三两下就将莲子汤一饮而尽。
左手如一道强而有力的铁箍环在雯雯腰间,右手则毫不客气的伸进雯雯的胸衣中寻找那丰满坚挺的雪玉双峰,轻轻揉弄,同时,更不断的亲吻雯雯的双唇;雯雯轻吟娇喘,与龙浩耳鬓磨,全身发热滚烫,一双水汪汪的灵眸闪现出一重又一重的款款柔情,玉臂环抱魏元颈项,身子轻轻蠕动,向魏元紧靠过去。
魏元一边与雯雯热吻,一边还不停的抚摸雯雯雪滑玉嫩的身体,右手手掌先是在那坚实挺拔的双乳恣意摸揉抚弄,渐渐往下探向雯雯的双腿之间,食中二指在雯雯的玉穴蜜洞中轻轻撩拨,把雯雯弄的浑身火热,下身更是泌出了蜜汁,又痒又热,不禁扭摇起屁股来,玉手也忍不住伸向魏元的阳具,轻轻握住它上下套动。
魏元被雯雯这一刺激,阳具暴涨紫红,又大又烫,索性将雯雯抱起,走向床边,大手一挥,雯雯已经是身无寸缕,全身雪白如羊脂白玉,光滑柔嫩,诱人之极。尤其是那胸前双乳,又大又挺又白,粉红的乳头高高耸起,两股之间的蜜洞玉穴隐隐有水光闪动,雯雯那张美若天仙的面孔红扑扑的,眼中发出热切神色,樱桃小嘴微张娇喘,配上鲜红欲滴的双唇,看的魏元不能自己,双目冒火,跪在床上,一双大手将雯雯玉腿分开,露出那世人皆迷的玉洞,赞叹了一声道:“真美!”
以双手托住雯雯浑圆滑润的无暇玉臀,令雯雯双腿环勾自己的腰间,毫不客气地将大阳具对准玉穴,滋的一声,狠狠贯了进去。
雯雯的玉穴本以泛滥成灾,如今魏元将大阳具干入,立刻看见玉门穴口冒出泡泡,雯雯发出如释重负的娇吟,不等魏元攻击,雯雯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玉门凑上挺动与魏元的阳具紧密结合。
魏元此时阳具涨的难受,立刻耸动屁股,狠狠的在雯雯的玉门蜜洞抽插。魏元天赋异禀,不但是练武奇才,性欲更强,再加上那长达六寸以上的大阳具,长硬粗圆兼具,以及深厚的内功基础,这一下狠插,可说是直捣花心,记记结实,把雯雯弄得全身滚烫火热,娇颜红云满面,雪白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更不时的娇吟出声道:“啊…啊!公子,你好…………好……大,爽死我了!我………我好快活啊!”
魏元则是哈哈大笑道:“现在还没开始呢!我这才只是热身而已,等一下就要让你好看了!”
可转念一想这是不是林沁有意安排来试探他的呢?如是这样要是被她撞见那我应怎么办呀!可是现在我正急需,唉!管不了许多还是先消消火在说吧!
大阳具陡然加速,密集的挺动,当下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间杂着水声与雯雯的淫叫声,在烛光映照下,魏元看着自己的阳具来回不停在雯雯的玉门进出,更是兴奋;阳具发热炙烫,狠狠的插入,龟头抵住雯雯的花心嫩肉,紧贴猛旋,发出阵阵热力,把雯雯弄得娇吟声越来越大,双腿紧紧缠在魏元腰间,魏元空着的双手自然也不客气,在雯雯的一对玉乳上不停的搓揉抚弄,恣意轻薄,还捻住雯雯因兴奋而发红挺立的鲜红乳头轻轻旋转,双管齐下,把雯雯弄得快活无比。
魏元狠干了雯雯五、六百下后便想试试别的姿势,突然间耳朵一动,隐隐然听见屋外似乎有人呼吸急促,只略一凝神,便发现那人竟是“流云剑”林沁。
脑筋一转,故意要引起林沁的性欲,微微一笑,索性将雯雯抱起,令她双臂环抱自己的背部,双腿紧黏着自己下身,自己的头脸则埋在雯雯的双乳胸前,含住雯雯的右乳,不停地用舌头舔卷吸缠,下身不断挺动,硕大的阳具在雯雯的玉门蜜穴忙碌地进出,还带出不少水花沾满了整根大阳具,连睾丸也是水淋淋的,鲜红的阳具,雪白的玉臀,以及漆黑如墨的沾水阴毛在烛光映射下看在窗外偷窥的林沁眼里,当真是耳鸣心跳,全身无力,整个人瘫在屋外,淫水将林沁的下身衣裙全弄湿了,且浑身滚烫,欲火中烧,想将眼睛移开不看,却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右手不自觉地深入裙子之中,在她那两年未经男人滋润的玉门轻轻抠弄,激起一阵阵的快感酥麻了全身,左手则是紧紧握住自己的乳房,又挤又揉,美如天仙的美丽面容上闪现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双目微闭,幻想房中正在受魏元宠幸的不是雯雯而是自己,鲜红的双唇不时让丁香软舌资润的泛出水光,全身因欲燃身所发出的容光令人血脉沸腾,直想提枪上阵,跟她来场盘肠大战。
天啊!怎么会那么“长~~~”……
魏元虽然在屋内与雯雯缠绵,但仍极为注意屋外的林沁,尤其是耳中听着她微喘娇吟的声音更是令人欲火高升,不禁将怀中的雯雯当成了林沁,将她放下,令她双手按住圆桌,撑开立地的两腿,露出了那鲜红的肉瓣玉珠,尤其是沾满了淫液之后,雯雯的玉门肉瓣更是在烛影摇红下闪闪发光,火红的肉瓣因充血而兴奋炙烫,胸前的玉乳双峰下垂,发出白玉也似的光泽,看起来比平常更大更圆更白更有吸引力。
面对如此美的胴体,魏元仍然强忍着狠干雯雯的欲念,将涨大的紫红阳具轻轻地在雯雯的双股之间,玉门之前研磨,火热的阳具在雯雯的玉门徘徊不进,都快把雯雯逼疯了,忍不住向魏元求爱道:“公子,快给我吧!雯雯需要你的大阳具啊!”同时右手迅速回抓魏元的胯下大家伙往自己的玉门塞……
魏元哈哈一笑道:“好,就成全你!看我怎么把我干的欲仙欲死!”
阳具往雯雯的玉门狠狠一顶,抽插如风,又快又急,把雯雯干的浪叫:“啊……啊……公子,再……再快一点,啊……啊……我……好美!……我………我要升……升天了!”
魏元也觉得肉棒阳具被雯雯的玉门紧紧夹住,舒爽非常,而雯雯又猛摇那迷人之极的圆大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欲,耳中雯雯的淫声浪语传来:“嗯……啊……公子,你………你好会插穴,啊……啊…雯雯的小穴好爽……主…公子,我……我快不……不行了!啊…啊…!”
魏元不理她求饶,龟头狠狠顶住花心嫩肉,紧紧的顶住旋磨,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雯雯全身,雯雯浑身剧震,啊了一声,阴精如瀑布暴泻,冲向魏元的龟头,将魏元的龟头阳具完全包住,魏元也是痛快非常,阳具插在雯雯的蜜洞里不愿抽出。整个人趴在雯雯的背上,大肆揉弄她的玉乳双峰,尽情抚摸。阳具还不时在雯雯的蜜洞中轻旋细转,弄的雯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得求饶道:“公子,我………我帮你吹…吹一吹,好不好?”
魏元笑笑,指了指门外道:“好啊!怎么不好?”
雯雯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有人在外偷看,不觉大羞,玉面发烫,小声道:“那我就开始了。”魏元将阳具由雯雯的蜜洞中抽出,哈哈一笑,向雯雯使个眼色,雯雯立刻会意,假装弄出口交的滋滋水声,还不时故意发出淫声道:“公子,你的阳具好大,我……我………”。这一来立刻把屋外的林沁弄得面红耳赤,欲念达到了顶点,已经是快忍不住就要冲进去求魏元干她了。
突然间,林沁闻到一股浓烈的男人体味,同时,更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赫然发现魏元正满面笑意,全身精赤,挺着一根怒耸微动的紫红六寸大阳具站在她面前,那发出扑面热气的大阳具正面对着自己,距离不到三寸。玉面涨得通红,当下不知所措,面对魏元,全身酸软无力。第三十六章久旱逢甘露
作者:快乐鸟
魏元此时欲念高涨,大阳具不断跳动,一弯腰,双手很快的解开林沁的所有衣物,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羊脂白玉的女体,再也忍不住,说道:“你终于来了,快过来我要……”
不等林沁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抱起,分开双腿,大阳具对准已经湿到无可再湿的玉门,运腰力一顶,阳具破门而入,直捣花心,林沁嘤咛一声,酸软酥痒的小穴肉瓣早就希望有一根大阳具贯入,如今夙愿得偿,很自然的双腿一勾,紧缠魏元的腰身,噙首后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魏元美人在抱,等不及入屋上床,腰身频顶,阳物在阴穴内随着走动进进出出,将林沁弄得淫狂快活,雪臀连扭,喘气道:“我,我……我需要你。”
魏元亲吻着她道:“我也需要你,今晚,你就是我魏元的夫人,我要好好的享受你的身体。”双手一松将林沁摔在床上,分开林沁双腿,将之握在手中,当下林沁的玉门蜜洞整个暴露在魏元眼中,只见林沁两腿之间的蜜洞又红又湿,居中一条肉缝,两片肉唇全被淫液浪水给沾湿了,蜜洞旁长着浓密的墨黑阴毛,诱人之极。
林沁抬起头看到魏元的大阳具青筋暴露,极度冲血直直地冲着她在微微跳动。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尤物会是那么的大那么的粗那么的长。这根肉茎要是深入自己的阴穴会不会有疼痛?啊!不,决不。刚才不是以进入了吗!感到有些许的肿胀感,是啊,是这种感觉。这是一根让人疼惜的宝贝。她两眼死死地盯着魏元那具有男子气概的大阳具,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了握。阳具好像是要冲出她湿润的手掌,在她的手中不停地跳动着。
魏元至此实在忍不住了,拿开她白净的玉手,大阳具对准玉门,狠狠一推,阳具尽根而入,把林沁的玉门塞的满满的,饱满充实。
林沁已有两年未曾做爱,阴道甚紧,魏元的阳具冲入,便觉得舒爽无比,整根大阳具被一团嫩肉紧紧包住,温润暖和,弹力十足;而林沁骚痒的玉门被魏元的大阳具贯入,骚痒略受抑制,但仍觉骚痒非常,需要魏元大力抽插来满足她骚得要命的阴穴。
檀口啊啊发出模糊的噫语,身子不由得扭了起来,尤其是那浑圆无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难耐奇痒的幽骚,不停地扭动,一边喘气一边要求道:“夫君,快……快干我吧,我……我快……快受不了了,今……今晚……奴家……是你的了。”
魏元屁股快速抖动,也是喘息道:“沁儿,不,娘子,你……你不但今晚是我的,以……以后你也跑不了。”说到这,臀部加劲,阳具充血后更呈火热,双目充满欲火,抽插速度加快,阳具力抵花心嫩肉,林沁的圆臀与魏元的阴部因抽插而不时碰撞,发出啪啪的肉击之声,其间还挟有噗滋噗滋的水声,把林沁爽的淫言浪语不断,雯雯在一旁也不闲着,将自己丰满圆挺的玉乳自动送上魏元面前,任由魏元亲吻舔吸,春光无尽。
魏元尽情享受两人的温柔浓情,口中含着雯雯的雪白嫩乳,胯下阳具在林沁的蜜洞忙碌进出,可以说是爽到了极致,一连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满足,索性将林沁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分开两腿,骑了上去。大阳具自后面插入林沁的蜜洞,双手各自捉着一个硕大坚挺的白玉嫩乳,弹力十足,摸起来光华细致,柔润饱满,更是令魏元性欲高涨。阳具用劲,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插入林沁的蜜洞,龟头更是轻旋抵磨,把林沁弄的骚痒难当,非得将肥大的圆臀向后连挺才能令阳具与蜜洞嫩肉产生更大的磨擦,结合的更密实,才能满足。
雯雯也不甘寂寞,从后面抱住魏元,双乳抵在魏元背上轻轻磨转,魏元夹在两人中间,性欲更呈狂放,狂风暴雨似的挺动屁股,狠狠地在林沁的蜜穴里进出,小穴中溢出的淫液顺着林沁雪白的大腿流下,湿了床单。魏元的阴部与林沁得圆臀相击,更是啪啪之声不绝,淫叫不断,一连冲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有倦意,相拥而眠。
翌日,魏元功力最高,因此最早醒来。细细瞧着林沁与小柔的睡姿,林沁正满脸笑意的躺在自己怀中,胸前双峰依然雪白坚挺,弹力十足的随着林沁的呼吸起伏微微颤动,鲜红的乳头衬着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红,诱人之极,魏元差点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再看下去,除了坚挺丰满的双乳外,林沁纤细的小蛮腰也是光滑如缎,白璧无瑕,而之下的浑圆的雪臀,细长温润的一双美腿更是放出无限热力,尤其是两腿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更是美不胜收。回头看雯雯,她也是美极了,又纯又真,像一只安顺的猫儿,由身后紧紧贴住魏元,正熟睡着,还露出甜甜的笑容,一身肌肤雪白,不输林沁。
魏元一早起来,阳具正处于兴奋勃起的状态,看着这两位美女寸缕未御地躺在自己身侧,阳具更呈火热发烫,小心地分开林沁的玉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多一些,登时便看见那两腿之间的蜜洞小穴是如此的鲜红可爱,昨晚的淫液浪水还未完全退去,在微光下闪闪发光,美丽之极。那还忍得住,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大阳具自动找到蜜洞,右手放在林沁左大腿根部外侧一提,林沁嘤咛一声,左腿被魏元高高提起,将那蜜动鲜红的阴唇完全暴露了出来,而这时魏元运用腰力,“滋”的一声,大阳具随即插入林沁的蜜洞之中,抽插了起来。
林沁被魏元一插,人也醒了,只觉下身奇痒,身体的磨擦令林沁的情欲迅速高升,身体很快的发热,满脸通红的看着魏元,娇吟道:“你……你怎么可以……啊…啊……”叫声高了八度。
魏元亲吻着林沁的脸颊耳后,在她耳边挑笑道:“小声点,雯雯还在睡觉,若你叫的太大声把她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林沁涨红着脸,娇羞道:“你……昨夜我都被你给……你怎么还不满足?”
魏元轻吻她的鼻头,下身仍然快速挺动,发出滋滋的肉击声,边插边道:“没办法啊,我的情欲可是很强的,可以说是无女不欢。难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话停阳具可不停,挺动的更厉害,抽插得林沁雪肌泛出鲜艳的红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夫君,你干……干得我太爽了,我……我好美…好……啊……啊……不行…啊…我……我要了……我…我不行…行…了。”
魏元听得林沁浪叫,欲火更是高涨,索性将林沁两腿扛在肩上,紫红发烫的大阳具不停在林沁那已经湿透了的玉门蜜穴抽插旋动,时而九浅一深,时而七浅三深,时而记记结实,把林沁干得淫言浪语不断,央求道:“夫……夫君,你好会……插啊!我……我好美……好像要飞……飞上天了,啊……啊……美……美死我……我了,骨…骨头都酥…酥了,不…不…不行了…我…我快不…不行了!我……我快…快丢…丢了,啊………!”
魏元的阳具猛然在林沁的肉穴中紧绞连旋,龟头贴住穴中嫩肉又吸又咬,林沁哪里见过如此绝技,“啊”的一声长呤,阴精自玉穴奔流而出,冲激在魏元又热又硬的龟头上,弄得魏元也是快感连连,微闭双眼,阳具仍然塞在林沁穴中,享受那将龟头浸泡在阴穴内阴精中的温柔。
林沁昨夜今早连续两次与魏元合体交欢,脸色红润中略带苍白,晶莹剔透的汗珠自额头、秀发,娇躯滚下,看在魏元眼中当真是怜惜万分,虽然胯下大阳具不再像一早起来那么火气升旺,但也胀得有些难受,但林沁此时已经浑身无力,实在再难与魏元再一次云雨。不舍之下,魏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阳具抽出,深吸一口气来平息体内欲火。
这时,雯雯张开了眼睛,方才魏元、林沁二人一阵巫山云雨她都看在眼里,没有半点遗露,只是怕林沁脸皮薄,羞了她,才假装睡得极沉。魏元自然不会不知雯雯在偷看,轻轻地在她的圆臀上打了一记,笑骂道:“你还要装?起床了。”这一来羞得林沁不敢见人,急忙用被子蒙住头脸,不敢出来。
雯雯窘笑了一下,庸懒地伸了伸身子,从后面抱住魏元,在他耳边悄悄道:“公子,需要我帮忙吗?”魏元的阳具涨得正难受,那有不需要帮忙之理。
魏元将雯雯抱在怀中,亲吻道:“当然了,让你看了一场白戏,不让你做些工来补偿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双手顺势在雯雯身上摸索。雯雯雪白嫩滑的美丽胴体如水蛇般的滑下床,双臂环在魏元颈上,在魏元耳旁悄悄道:“公子,我帮你吹一曲可好?”
魏元双手抓住她雪白且弹力十足的乳房道:“那就来吧!”雯雯温顺地蹲了下去,玉手握住了魏元的大肉棒,轻轻上下套动,噙首一低,张开那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吐出一道热气,缓缓地将魏元的大阳具含在口中,丁香之舌则在魏元的龟头上打转舐舔,含弄吞吐。
魏元的阳具被雯雯含在口中,只觉得又暖又嫩,舒服之极,尤其是雯雯的口技十分了得,再加上雯雯除了不怕脏的将魏元的阳具含在口中外,一双纤纤玉手也不稍停地按摩着魏元的睾丸,魏元双眼微闭,左手抚弄雯雯丰满的乳房,右手则在雯雯头上不停地梳弄。
雯雯为讨他的欢心,更是加紧吞吐魏元的阳具,偶而还用牙齿轻咬魏元龟头,不停地刺激魏元的感官。魏元被雯雯这一轮吞吐阳具的功夫弄的阳具更加涨大,就要爆炸了,忍不住阳具挺动,在她的樱桃小口中抽插起来。
雯雯知道他已经快要射了,当下更是用心吞吐阳具,舌尖不停地舔舐魏元龟头马眼,只见她噙首埋在魏元双腿之间,秀发微扬,全身雪嫩白玉的胴体在门外太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异常动人。
过了一会,魏元实在忍不住了,精关一开,浓浓白浊的精液激射而出,全射在她口中,有部份还溢了出来,由雯雯的嘴角流下。她也不以为脏,一点不剩地将魏元的精液完全吞入口中,还伸出香舌将嘴角溢出的多馀精液卷入口中,媚眼如丝,温柔之极地瞧了魏元一眼,再度埋首魏元阴部,以舌为布,用温润的香舌将魏元的下身再舔一遍,然后才站起来穿上衣服,到外头取出温水抹布为魏元擦拭下身,弄个干净。
魏元功力深厚,虽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气降服满足林沁及雯雯,现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点疲态。指了指林沁,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点头,知道魏元要自己服侍林沁,以免林沁因魏元在场而羞的不敢起来。魏元见雯雯示意点头,笑笑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雯雯与林沁。
自此之后,魏元便俨然成为“芳原”的主人,林沁则于雯雯每日尽心尽力服侍魏元,魏元每日不是练功,就是与二女交欢,这其中自也传授了不少内功心法的秘诀予二人,二人之中,林沁功力最高,获益也最大。
好景不长,数月后林沁不告而别不知去向,魏雯二人在此等待多日还是不见林沁归来。在一个圆月之夜二人一番云雨过后,魏元沉沉睡去。在他醒来后发现雯雯也已离去。第三十七章行云何意
作者:快乐鸟
魏元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前方,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二女的音容笑貌。他也不知二女为何会不告而别,这芳原中所剩的食物已不多了在这样下去吃什么呀!拿着所剩不多的食物看了看芳原的房舍转身向山下走。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走了多日,还没有遇到人家可肚子已开始[咕咕]叫个不停,所带干粮前一天就已没有了,此时中气不中。唉,这可怎么办呀!照这样走下去不累死也要饿死,若果遇上险事,怎能应付得了?
他一想到这些,立觉饥饿难忍,急着要找到吃的,举目四望,却见一缕炊烟由南山凹升起,看来不过是七八里之遥,心忖这番还好,摸一摸身上还有不少金银,决定去买些吃的再走。
那知来到地头一看,却是无家无屋,无账无幕,那股炊烟原来是两位衣着华丽的美少年以山石为炉,枯树厝火,烤着一只肥羊,魏元见此情形不觉愕然收步。
其中一位少年猛一抬头,见有人来到,俊目略加凝视,也楞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道:“兄台想是被我们的肉香引来,怎么又远远站着?”
魏元拱手笑道:“兄台说的不差,小弟急于赶路,忘记带干粮……”
一语未毕,另一位少年已接口道:不必客套,这只肥羊是我们猎来的,兄台吃饱了再走。
这一位少年嗓音十分甜脆,魏元觉得对方声音似曾相识,心下不由大感奇怪。但他饿火中烧,也顾不得客气,笑说一声:“叨扰。”便蹲在肥羊一侧。
两位少年相视一笑,年纪较小的那人一拧秀腰,转向魏元笑笑道:“兄台尊姓台甫可肯见告?”
“啊,小姓魏,字元。不敢请教二位。”魏元想到彼此萍水相逢,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把真姓名告知。
年少的指向年长的答道:“他姓桂,名桐君。我姓秋,字东篱。我们俩是刚结实不久的朋友,走到这里恰巧饿了,恰巧又捉到这只小羊,哎,将就一点罢,没盐没油,只好烤着吃,快熟了,魏兄也恰巧赶到。看来三人还是吃不完,最好多来几人也吃得热闹些。”
他说的很快,但每一字都如圆珠落玉盘,十分清脆,使人听到并无模糊的感觉。
魏元目视这位姓秋少年,觉得脸孔很熟,声音也象在那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秋东篱见他目光注视在自己脸上,不觉热烘烘飞起两朵红云,唇皮微翘道:“魏兄你好奇怪,尽看我干吗?”
就这分神情,十足是一位少女,魏元楞了一楞,暗忖莫非是她,但她已早我离去芳原,怎会独自扮成少年,还在这深山中?
他这念头一动,越看越觉得秋东篱象芳原的雯雯,却又不敢相信是她,茫然地说一声:“小弟是有几位同伴,但他们走得太慢了。”
秋东篱笑起来道:“你这样看人,可是觉得我象你的同伴?”
“不!”魏元赶忙摇头道:“不象,不象!”
秋东篱“噗”一声笑,由衣底下抽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割下一只羊腿送到魏元面前,笑道:“魏兄是客,你先请。”
魏元接过羊腿,目光所及,但见对方指瘦如青葱,柔若无骨,洁白如玉,心下暗自称奇,搭讪道:“秋兄口音极象吴越人士,不知仙乡何处?”
“你走过不少地方吧,我果然是苏州人,你猜对了。再猜这位桂兄看看。”
魏元目光投向桂桐君,但见他长得杏脸桃腮,娥眉星目,不但是丽,而且近乎是艳,心想世上怎有这样一付女人相貌的男人?
但他此时并无绮念,一瞥之后立即正色道:“桂兄口音似是齐鲁一带。”
桂桐君微微颔首,轻启匏犀道:“由骆马湖进入齐鲁,也不过是二百里路程,我们常常去游玩,魏兄听我带有齐鲁口音也并不算错。”
秋东篱忽然道:“魏兄大概是武林人物吧,不然怎敢独行荒山,又走过那么多地面。”
魏元笑道:“实不相满,小弟略谙技击之道,但秋兄身怀利器而神清如水,应是此中高手,保必自秘不宣?”
桂桐君吃吃笑道:“你二人真是志同道合,慧眼识慧眼,我看不如结个兄弟吧。”
秋东篱秀脸一红,却是秋波荡漾向魏元一瞥,笑道:“只怕小可高攀不上。”
魏元想这结拜金兰并不是儿戏之事,在这萍水相逢,只能算是羊肉朋友,怎好结下这份生死交情?但对方是恁地谦虚,话里分明已露出允意,自己不善词令,怕得罪了对方,赶忙陪笑道:“秋兄仙露明珠,玉堂金马之客,只有小弟才是高攀不上。”
桂桐君笑道:“够了,谁也别客气了,古人撮土为香,你们就地拜了吧。”
魏元一楞道:“这样过份草率。”
秋东篱接口道:“可不是么,我就说过不敢高攀。”
魏元经对方话一挤,着急道:“小弟并非此意,秋兄既肯折节下交,小弟无不从命就是。”
秋东篱绽开笑脸,向他瞥了一眼。
桂桐君赶忙接口道:“魏兄贵庚多少?”
“小弟今年二十”“啊,我比你小了两岁,只能算是弟弟。”“这怎么可以。”魏元突成为对方的义兄,顿时有受宠若惊之感。
桂桐君一听双方已报出年岁,已随手撮起三小堆尖土,闻言笑道:“天意如此,有何不可,年长的是居右,赶快跪下听我赞礼。”
魏元为了吃一顿饱餐,却被捉弄与对方结为兄弟,本来也没什么不妥,但终觉有点牵强,情面推辞不得,只好跪在东篱左侧。
桂桐君一脸正色,郑重其事地喝道:“对天三拜。一即首……再即首……三即首!”
他眼看二人拜毕,续道:“你二人跟我念誓词,我念一句,你们念一句,但念到姓名、乡籍、年庚的时侯,你们便各念各的,好吧。听着……”
“义结金兰人……生于……籍居……今与……在皇天后土之间结为兄弟……此后患难相扶……生死与共……姻娅同心……”
魏元急道:“结义的事,怎么把婚姻也扯上了?”
桂桐君正色道:“立誓休得打岔,过一会我自会解释。”他待魏元念下“姻娅同心”四字,又继道:“……若有异心……神天共鉴……谨誓……”
二人念毕,桂桐君唱出“三叩首”,随又唱:“相对八拜。一叩首……二叩首……八叩首。”
他看着二人拜毕,神情松了下来,吃吃笑道:“这番大功告成,换贴的事到今夜住宿时再说,眼下先吃个爽快,然后一道儿走。”忽又道:“不行,我还有事不能与之相伴。”
魏元道:“不知是什么事,可否相告。”桂桐君听后现出为难色。
秋东篱道:“人家有事你就不要在问了吗!”
“好,好,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桂桐君道:“有缘自会再相见,就此作别二位多多保重。”
在送走桂桐君后,二人坐下继续吃那烤得香喷喷的羊肉,不觉天色已晚第三十八章荒山春风
作者:快乐鸟
二人寻得一处破庙,升起一堆篝火,他二人共枕而眠,秋东篱一躺下就卷曲得像一个元宝。魏元想着那芳原里的二位佳人不知现在何处,久久不能入睡。一种熟悉的幽香进入鼻端,禁不住心神微微飘荡。
这种幽香,对魏元来说并不陌生——然而一嗅到这种幽香,便知少女所专有,但是,他决不敢怀疑这位拜把兄弟是一位少女,当他说了一句桂桐君莫非女的,便被秋东篱薄怒轻嗔地说了一顿,这是更不敢轻涉遐思。
他静静地躺着,享受那令人微醉的幽香,轻轻合上眼皮,极力思索每一件逍遥快乐的事情。
他自觉思路十分紊乱,却又说不出紊乱的原因。仔细搜寻起来,似是一无所有,又像是样样都有。几个熟悉的少女脸孔在他眼帘里晃荡,扰乱得无法安宁,索性睁开眼皮,要看个明白。但他此时所见的是一片模糊,只有那身材纤巧,娇憨得象个少女的秋弟卷成圆圆一团睡在身侧,娇艳如花的脸孔上浮现着甜蜜的笑意。
奇怪的是:这位秋弟熟睡后为什么不起些微鼾声,而那有节拍的心跳却清晰入耳。“难道秋弟的艺业已达到龟息境界?”
眼前结识这位秋弟比他还小二岁,聪明活泼,楚楚堪怜,不由他起了一种照顾别人的责任心,带着几分好奇地探一探秋弟的鼻息。
那知指头刚近鼻端,秋东篱却“噗”一声轻笑道:“你在捣什么鬼?”
魏元楞了一楞,微带歉意道:“原来你没睡熟,我却以为你能够龟息。”
秋东篱转过身子,对面躺着,好笑道:“人家想睡,你偏是不睡,还要说什么龟息。”
好一副小仙女的娇态映入眼帘,直把魏元看得呆了,温和地说一声,“你睡吧,我再不吵醒你。”
秋东篱轻笑道:“睡不着了,我们说话,一直说到眼皮闭下来的时候。”
“好,说些什么?”
“那就说说魏大哥你的身世吧。”
魏元低头思索,秋东篱见过便道:“魏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小弟知道。”
魏元忙道:“不,不,只不过我踏入江湖以来无人问及,既然秋弟想知道,大哥我就如实相告。”
魏元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以及踏入江湖所经历的事通通倒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秋东篱听完问道:“在芳原里那位林姑娘与雯雯姑娘,你最喜欢谁?”
魏元深思片刻,道:“雯雯是我遇到所有女人当中最纯真可爱一个,但是……林沁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魏元长叹一口气,思想隐隐忽忽。
秋东篱见状两眼放出异光,摇头道:“呸…我跟来干吗!”
忽然,她身子一滚,又卷曲成了一团。
魏元以为他不高兴,赶忙扶起他肩膀,柔声道:“秋弟,你怎么就生气了?”
“谁生气啦?”秋东篱猛一回身,魏元的手掌不觉已抹胸而过。
“噢!”
二个全惊叫出声。
魏元感觉到手掌触及一对弹性的肉峰,惊得坐了起来,满脸错愕道:“你原来是妹妹,乞恕愚兄无意。”
秋东篱经他那么一触,浑身如受电击般震了一下,竟瘫在稻草上,星目中淌下珠泪,幽幽道:“魏大哥你躺下说话呀。”
魏元发现对方竟是少女,她还要他并头躺着。魏元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沁与雯雯,怎么可能还有精神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假义弟谈情呢!正色道:“你为何要乔装男子?”
秋东篱幽幽一叹道:“一个少女的心事,你能捉摸得到么?总之一句话,喜欢你就是。”
“喜欢我?你几时开始喜欢我?”
秋东篱星睁闪动,微笑失望道:“你仔细看看,能不能记得起我?”
魏元端详了好一会儿,忽然“啊”一声大叫道:“你是雯雯?你果然是雯雯。”扑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可立既又放开了她。
秋东篱凄然一笑道:“你还能够记得,可见你心里仍然有我,我突然失踪你恨我吗?”
魏元沉吟道:“我确实有点恨你,但也喜欢你。”
秋东篱眼珠一亮,惊讶道:“这句话我不懂。”
魏元道:“你是那么楚楚可人、纯真活泼,怎能让人不疼惜。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与林沁要不告而别!”
秋东篱“噗噗”一笑道:“你就在这件事才恨我,是不?”
魏元点点头道:“难到还不该恨?”
“好吧,待我说明经过,那时爱也由你,恨也由你!”她随即一指魏元原先卧处,续道:“我又不是老虎,你先躺下来听我说,你这样坐在那人家也要坐起来说给你听会很累的呀!”
魏元与雯雯面对面躺在稻草上,细听她述说一切:我,欧嘉雯。双亲早已亡故自小与大哥欧嘉辉相依为命。可就在几月前大哥在镇上偶遇林沁,当时她正在教训几个因阻拦一卖唱为生的父女,只因那女子娇小可人,他们便起了歹意。哥被她的音容相貌、武学所吸引,回到家后就一直精恍惚,茶不思饭不想。我见后很心疼,于是决定为大哥尽一份力。经过多次跟随才发现她的芳原所在,为了能让她收留我,也为了能与她长时间接触试图说服她跟我哥好。便弄伤了自己在她回芳原的路上等她。她问我为何受伤独自在此,我说因家乡发大水与亲人失散,为了活命只好出来逃荒,因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两腿一软就摔了一跌。林沁见我怪可怜的就把我带回了芳原,在那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你。说到这雯雯的脸颊红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林姐姐说他的心愿已了,承诺也已兑现。她要去见一位故人,以后不会在回来了,要我好好看着芳原。我是因为林姐姐走了,而我又没有促成她和大哥的好事,在说我出来这么久了大哥一定在到处找我了。可我又不想离开你,所以我就……就又回到芳原找你,可当我到了才知道你也走了,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朝山下走去。为了在路上安全,我就扮成了男子,接着遇到了桂大哥,在后来就遇到了你。”说到这她的头低了下去,两片红霞飞上了双颊。
魏元道:“你那位桂大哥好像与你是一样的。”
“和我一样。”雯雯惊讶道。“难不成他……他,她……也是女子。”魏元点点头。“那我怎么不知道呀!……喔!我想起来了,在路上她要小解,当时还躲开了我呢。他会不会也认为我是男子呀。”说到这雯雯哈哈大笑起来。第三十九章激情
作者:快乐鸟
雯雯笑过后两眼死死地盯着魏元泪花在眼中闪动。魏元看着雯雯清澄的瞳仁,里面蕴藏着欢喜、彷徨、羞怯、哀伤,像是两颗包藏着夜空的水晶,纯洁灵动,心里百感交集,心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忽然心中一震:“她当真离我而去,我又能忍受吗?”想起在芳原一起玩耍的情境,看看雯雯的脸庞,那一对眼睛正如昔时一般神采无瑕,带着仰慕和依恋的神气,显得稚嫩无比。
魏元轻轻举起右手,碰了下雯雯的眼角。雯雯心神一荡,不知是羞是喜,不自觉阖上了双眼。魏元爱怜地以手指触着她弯弯的睫毛,拨去了泪珠。雯雯眼皮轻轻颤动,感受着魏元的温柔,心中像有万支羽毛搔动一般,樱唇微启,发出“哎”地一声轻息。
此情此景,任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动心,魏元眼中忽感迷茫,右手拢过她的后脑,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嗯!”雯雯一惊之下,稍一挣扎,随即不再反抗,双眼如带醉意,眼睛慢慢合上,忘我地沉浸在浓郁的爱恋中。
没有想到能在次见到魏元,本想自己带着一番相思行走江湖,慢慢淡忘,却在魏元一吻之下,将心中的情意全部又流露了出来。
也不知吻了多久,四片唇方才离别,雯雯满脸晕红,不知该说些什么,怔怔地望着他,似笑非笑,心中尽是温存情致。魏元低声道:“雯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也好想你的。”雯雯羞得不敢接话,好半晌才羞怯地说道:“真的吗!你真的在想我吗?”魏元点点头。
雯雯脸色绯红,轻声道:“我很高兴啊。”魏元大喜,一把又搂住了雯雯,说道:“雯妹,你真的很喜欢我?”雯雯惊呼一声,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只羞答答地说道:“对啦!我……我就只喜欢你一个。魏大哥!”
调笑几句,魏元和雯雯都不说话了,显然都已发觉了两人现在乃是互拥着。魏元胸前紧贴一片柔软,雯雯双腿间却顶着一根硬物,两张脸几乎要碰在一起,足可感到彼此的呼气。两人正在情欲高炽,一片火热之际,谁也不想分开了。
魏元微微一笑,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道:“雯妹,你的下体现在有什么反应呀?”雯雯脸现羞涩笑容,一把推开他低声道:“你好坏,你在欺负我……我……我可要打你呀……。”右手举起在魏元眼前稍稍有些犹豫,像是觉得不够,又松开了一些,脸上一片赧红,满是一派天真的神气。
魏元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笑道:“雯妹,你真的不后悔?”雯雯羞不可抑,偏过脸去,低声说道:“不后悔!”
就这么三个字,魏元再无考虑,轻轻吻着雯雯的唇、脸、颈……
“啊……嗯……”雯雯任由魏元吻着她的身体,细微地呻吟着。魏元伸手去解她衣衫,雯雯只觉一阵羞意袭来,不自觉地拨开魏元的手。连接几次,皆是如此。
魏元微笑道:“雯妹,你不乖喔!”雯雯满脸通红,嗔道:“什么乖不乖?你还当我是小孩子?”魏元笑道:“好,那我不碰你,你自己来。”雯雯吞了下口水,一摸到衣襟,又觉害羞,哀声道:“魏大哥,有你在这里,我……不行啦!”
魏元微微一笑,道:“这样罢,你在长衫里面脱好了,我不看。”雯雯羞涩地点点头,钻进长衫里,露出一个头来,低声道:“别偷看喔!”魏元笑道:“好。”雯雯脸上缅腆一笑,头也盖进长衫里。只见一件长衫不住蠕动,看来雯雯在里头也颇不好动作。
过不多时,长衫不动了,但听雯雯低声道:“好啦!”魏元笑道:“我掀开罗!”只见长衫微动,雯雯并不回答,魏元便抓住长衫,往旁一掀。
“啊……!”雯雯惊叫起来,此时雯雯赤身裸体,婀娜的身段展露无遗,稚嫩的肌肤似在向魏元炫耀,仿佛透着晶莹的柔和光辉。只是她害羞,早把身子缩在一起,只能看到胸侧一条粉红色的半弧,丰盈的大腿虽然曲起夹紧,见不到少女的隐秘地,却使得屁股更加圆润诱人。眼前这么一个娇艳幼嫩的少女,魏元只觉周身火热,眼中绚丽异常,不知该说什么来赞叹了。
雯雯脸蛋红得如火烧了起来,羞着叫道:“魏大哥,我在摇头嘛,你怎么……你怎么可以翻开来啊!”魏元不禁失笑,道:“你在长衫下面摇头,我就有天大本事,又怎么看来?”雯雯一怔,娇怯怯地道:“你该再问几次嘛。”
魏元一笑,也解下自己衣服,轻轻握住雯雯手腕,笑道:“别遮着,给我看看?”雯雯羞着不肯移开。魏元吻了几下,雯雯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
魏元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的是一对粉淡淡的酥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少的遮蔽,隐藏着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魏大哥……”雯雯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着魏元,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一个少女,不及先前几个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魏元定了定神,低声轻唤:“雯妹!”雯雯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着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魏元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雯雯,坐在雯雯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雯雯扭着纤腰,逃避着魏元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魏元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着下唇,无奈而羞涩地娇吟着。
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着乳边的圆弧。“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雯雯每一寸肌肤,雯雯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魏元感受着雯雯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魏元这么一碰之下,随着波动微微晃汤,似在眩惑人心。
如斯柔嫩的的胴体,魏元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雯雯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魏……魏大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雯雯,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
却是魏元的下身抵着雯雯的密处,稍一摩擦,雯雯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后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魏元只稍一触碰,不料雯雯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雯妹……你……你要小心啦!”雯雯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魏元,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
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魏元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雯雯,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魏元顾不得轻手轻脚,雯雯也放开了害羞,紧搂着魏元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着魏元,令人心动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魏元抱着雯雯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雯雯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魏大哥,我……啊……”魏元轻声道:“雯妹,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雯雯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魏元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裹着。雯雯感受着苦楚和兴奋,心中回汤着对魏元的爱意,将脸往魏元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着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心的呻吟。
“嗯……嗯嗯……魏大哥……啊……!”雯雯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后降低了。“雯妹……”魏元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雯雯的一身淋漓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雯雯知道,这位她深深爱慕的大哥,已经再一次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魏元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魏元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
魏元感受着雯雯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雯雯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他看着雯雯在腰部挺进之下开始承受自己的冲刺。
“唔啊!啊、啊……”雯雯搂紧魏元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魏元环抱雯雯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雯妹……”
雯雯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酥麻,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着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魏大哥……啊、啊、嗯啊!”雯雯抑止不了魏元的肉棒在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鲜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魏元的颈部,向后仰倒在铺着长衫的稻草上。在这一瞬间,雯雯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魏元顺势向前倾跪,托高雯雯的后腰,让她上身躺在下,下半身抬起,持续着强盛的攻势。雯雯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魏元腰间,勉力收首望向魏元,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濡染成鲜丽的桃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雯雯引逗得发狂了,十指将长衫拚命抓住。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雯妹……”魏元前后抽送,看着娇美的雯雯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着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雯雯腰后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享受着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
雯雯身子骤失魏元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啊……哇啊!魏大哥……噢……啊……嗯啊……”紧跟在后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魏元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着,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雯雯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着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雯雯的小手试着招架魏元的搓揉,然而魏元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唔啊……”雯雯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感觉到手被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身高上身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荷啊……好……丢人……啊、啊、啊啊……”雯雯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魏元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雯妹!”
“唔啊……啊啊啊啊!”雯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体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魏元和雯雯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魏元去势已尽,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凌乱的稻草上,轻轻拥着,共享云雨后的温存。
雯雯软软地依偎在魏元怀中,含羞带怯,低声叫道:“魏大哥!”魏元向雯雯投以一笑。雯雯轻声道:“魏大哥,你……你以后……真的要疼我喔!”魏元摸摸她散乱的秀发,微笑道:“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雯雯脸娇笑道:“刚才啊!你……你……你好像发疯一样,吓我一跳。”魏元脸上一红,甚为尴尬,只得笑道:“这我自己就不知道了,以后我斯文些。”雯雯羞红着脸,道“也不用啦,魏大哥……你……反正我会习惯。”
魏元突然搂过雯雯的腰,笑道:“好,那就让你早一点习惯,好不好?”雯雯惊笑着挣扎,嗔道:“魏大哥,你又欺负我!”
枕畔一阵缠绵,两人见天色以晚明日还要赶路。魏元弄熄火堆把衣物盖在两人光滑的身上。
雯雯一只手握着魏元已软的阴茎,魏元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双乳,相拥而眠。第四十章缘系青楼
作者:快乐鸟
次日两人收拾妥当,相互搀扶着打闹着向山下走去。
来到家才知大哥有事出去没有在家,雯雯带着魏元在府上前前后后转了一圈。魏元在欧家住了下来。这日饭后在雯雯的闺房两人坐在圆桌边聊天,魏元看着她那张粉嫩的脸,阳具不由自主地翘立起来。他一伸手把雯雯拉入怀中,双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体上摸索。不一会儿,雯雯在他的抚摸下娇喘不休,两人在软榻上经过一番云雨后感到困乏,于是就相拥入眠。一觉醒来魏元见雯雯还在沉睡,听到大街上人声嘈杂,一时兴起穿衣下床走出欧家大院在街上闲逛。
“哟!公子,来啊!到我们这碧月楼坐会儿。”一阵娇滴滴的喊声传入耳中。魏元抬头一看在两根红木柱间站着一位可人儿!一身红色带有暗花的长裙,腰间扎着一根红腰带,手中拿着一方手帕,两眼看着他,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一只白净的手正在向他招动。魏元抬头一看原来这是一家妓院,想到我怎可到这种地方,于是掉头就要走。可这女子上前一把拉住他道:“哟,小哥,怎么了还害臊啊!我们这的姑娘可是最好的呀。公子想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本姑娘给你找一个,包你满意。”这时又来了二个,三人一起把他拉了进去。
她们看到魏元这身公子哥的打扮,白白净净的。想到这可是一位有钱的主呀!所以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想把他占为已有,使着劲地把他往自己房间拉。魏元被众多姐妹拉扯的东倒西歪。就在魏元狼狈不堪时一位半老徐娘,摇摆着一身肥肉向他走来。“不知这位公子有没有相好的呀?”魏元打娘胎里出来可还是头一遭到这种地方,他的两眼在不停地四处乱瞟。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二楼一间敞开的窗子上,在窗前坐着一位佳人。“太像了,像极了,好像她。”魏元神情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少年前,那充满春情的洞房花烛之夜。所有的目光都顺着他的眼光所及处看去。“那可是我们碧月楼的头牌,梁吟姑娘。”魏元看也不看这个身材臃肿的妈妈,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妈妈急忙伸手夺过,放在嘴中用力咬了一下。还没待她说话,魏元两眼目不斜射直直向楼上走去。
一个小厮在前带路来到梁呤房间。魏元随手扔出一块碎银,小厮接过后退出房间把门关了。魏元走上前,两眼死盯着对方。“公子请坐……公子……公子!”魏元一惊“噢……好……好!”好像,真的好像,魏元喃喃道。“请问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小女子梁吟。公子小女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敢问公子想听曲子,待小女子为你弹上一曲。”“有劳姑娘。”
魏元坐在桌边品着香茗静静地听梁吟弹奏。
就这样魏元只要一有空就往碧月楼去,经过一些时日,梁吟已喜欢上他了。只要是这个时辰魏元还没到,她就会有一种失落感,一但见到魏元的身影出现她的心情就会立即好起来。
这天魏元刚一进门,她就飞跑过来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嘴中轻呼“想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啊,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啊!”魏元的胸前有两团软棉棉的东西紧抵着他,阵阵悠香迎面而来,直冲进鼻中。他的双手在梁吟的背部上下不停抚摸。
好一会儿,梁吟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双臂双颊飞红,轻推魏元想离开他的怀抱。魏元双臂一用力又把她搂进怀中,就在她身体前行的一刹那嘴唇压在了她的香唇之上,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中寻觅着她的香舌。一手紧搂后腰一手顺着她的身躯摸到双乳。在魏元的抚摸与亲吻下梁吟的呼吸渐渐极促。两人一边亲吻一边缓慢地向床边移去,在移动中梁吟两腿间却顶着一根硬物,两张脸碰到一起,彼此的呼气喷在对方脸上。两人正在情欲高炽时,谁也不想分开。
结束长得令人喘不过气的热吻,俩人深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动情的望着彼此,相视一笑。他吻了吻她迷人的眼,颊、下巴,含吮住她细白的耳垂,用舌头逗着她的耳背,发现她那儿很是敏感,因为她不自禁的全身轻抖着。
在他的嘴进占她白皙的颈子时,两人的手都不安分了起来。
她的手伸入魏元的衣内,感受着他强健的肌理,发现她的抚摸也能让他发出呻吟,她更愉悦的寻觅着他敏感的部位,享受着他的反应,也轻笑出声。
“你真顽皮。”
他解去了她的衣带,拨开覆盖住她动人身躯的长裙,梁吟全身只馀一件红色的肚兜,扶她坐起身,他退了一步,想看她的全部。
她的手撑住床,肚兜遮不住她莹白的玉臂,及健美的长腿,他俯身吻了吻。
“魏大哥,这……我……我…给你……”为了掩饰羞怯,她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这样的美人投怀,除非铁打的人才能无动于衷。在她香肩上洒下细密动人,无数的吻,大手爱抚着她毫无遮掩的肌肤。
“吟儿…你真美……”“魏大哥……”她拭了拭他额上因激情而沁出的汗。
此时他们只是一对互相吸引的男女,他解开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看见她完美的身子,他赞叹的呼了一声。此时的梁吟正当女人最美的时候,因学过武功而保持的凹凸有致的身段,身体特有的清纯与正当盛年的艳丽,和谐又奇妙的并存着。
魏元的肉棒,硬挺的顶着裤子。梁吟看到后羞红了脸赶紧闭上了双眼,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
魏元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赤条条地直挺肉茎站立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尤物。
好久,好久,梁吟都没有感到在有手在身上抚摸,她迷惑地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一根巨大的肉棒在她脸上跳跃。她在一惊之下张嘴就要叫,就在她刚把嘴张开还没叫时,这根肉棒已快速地伸进她的嘴中,阻止了她的叫喊。(好大,好粗,怎么会这么大啊!)她轻咬了一下,舌头轻轻地搅动着肉茎。一阵阵麻麻痒痒地感觉顺着肉茎传到魏元的大脑,他微闭着双目,享受着口舌给他带来的快乐。
过了许久他搂过她,深深的吻住她,赤裸的上身贴着她,魏元将她的下身压向自己,好让她感觉自己因她而起的激动。
“嗯……魏大哥…”梁吟蠕动着,想再接触多一些。
“别动…”
她尖挺的乳峰撩得他快发狂了。她附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
“魏大哥,要我,我爱……”她来不及说完,因为他吻住了她的朱唇。
他双手揉着她丰满的乳房,低下头含住红嫩的乳尖,公平的爱着两个迷人的尤物,手移至她的处女地,盖住那饱满的隆起部,手指探入那密缝中,经过方才的挑弄,那玉贝早己露湿了。
“妖精儿,你好湿呀!”一边说着,手指顽皮的在她的两片小阴唇中游移着。另一手更不轻饶的在她的玉乳上抚揉爱怜着。
“啊……啊……”梁吟只能握着他的手臂,口中吟哦不己,在接受如此的激情,魏元的手指更进一步的拈着她的乳峰及玉贝里的珍珠,她激烈的颤抖着,即将达到他带给她的第一次高潮。
他含吻住她,吞下她在高潮中的呐喊,等着她弓起硬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魏元移到她双腿间,她迷人的小穴透着充血的潋滟,他凑上嘴去,舔着那尚在抽动的穴口,轻轻吸吮着突出的阴唇,仿佛等着人怜爱的肿胀阴核,才刚自高潮顶端下来的吟儿又娇啼出声。
“啊…别……别吻…那儿…那儿…啊…”她几乎语不成调的。
“那儿?是哪儿?告诉我,嗯?”魏元抬起头。
“嗯,不要,你坏…”她扭动着腰,不依。
见她的娇态,他气血翻涌的,再也忍不住了,他覆上她的娇躯,奋起的大肉棒顶靠在她的腿边,两人唇舌交缠,口沫相濡。
“这是你的味道,如何…”他不正经的问。
吟儿羞于回答,只将他紧紧抱住,享受肉体相触的快乐。
他分开她的双腿,手扶着她的雪白臀部,肉棒在她的穴口亲蜜的逗着,弄得梁吟心痒难耐,张开了原本闭着的媚眼,怨怨的微支起上身,睇着魏元这冤家,只见他唇角泛着性感的笑。
“你看清楚哟,我可要进去了。”
他红通通的龟头抵在她的入口,缓缓的推进,她心跳不己的注视着,感觉小穴内无可言喻的快感与轻微的疼痛,肉棒噗的穿过了她的处女膜,直往小穴内深深的贯入,俩人一同轻喊出声。
梁吟的肉穴紧凑无比,魏元只插入就觉得自己快到高潮了,他慢慢的抽出,用力的再进入那可令人消魂的穴口,渐渐加快速度,她分泌出的大量蜜汁使得他的抽取动作更深更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每一下都撞入她最深处,每一次都将自己尽根送入。
他让龟头抵在她的花心上,只用腰力,磨着她,她几乎是尖叫着呻吟。
“啊……不行了……不要…啊……大……啊…哥…太深了,别……别再进去,啊…”她又一次高潮。
魏元开始,用力的插着她,除了喘息声,娇吟声,尚有肉体相交的“啪啪”作响声,他享受着肉穴磨擦着阴茎的美妙滋味,他躺下身子,变成梁吟在上的姿式。
这种更深入的方式,使两人有更大的快感,魏元扶着梁吟的腰,指引她上下律动,她抵住他的胸,脸庞涨红,慢慢的抛动自己的纤腰。
看着美艳的她,魏元的手,抓着那一双玉乳,反方向更用力的插入她。在他感到自己的高潮快到时,再度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肩上,疯狂的抽送着肉棒,不顾一切的将他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深处。
“吟儿…我…我射了……啊!”
“……啊…我…我也……”在他射出他的精华时,她也呐喊着进入高潮。
两人在高潮后的疲累下都睡着了。魏元先睁开了双眼,他的肉柱还深深埋在她的美穴中,吻住她的红唇,身下不知足的又硬了起来,温柔的抽动着,梁吟也在半梦半醒中,承接着他另一波的占有。
她按着他的臀力,移近自己,深情的看着他,没有前戏,他直接深深的进入她的蜜穴,她早己为他湿润了,俩人用心的交合着,细细的品尝那磨擦,那撞击,那滋润的湿滑,他反转她的身子,让她跪伏着,更深入更尽兴的与她的穴儿交接。
他的动作几近疯狂,她的蜜汁流淌着,迎接他一下下着力的抽动。在这情况下,魏元依然关心且温柔的怕她的双膝让硬板给伤了,抬起她的腰臀,让她悬空的与他贴合。
两人的灵肉在高潮的刹那,呐喊着做最紧密的结合。两人的情欲浓烈的发畴着,一发不可收拾。
云雨过后,魏元靠在床头,梁吟依着他。魏元感到有些湿热的水滴落在胸前,急急坐起手扶她的双肩,急切道:“吟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太粗暴弄痛了你。”梁吟只管流泪并不搭理他好似没有听到。“吟儿,你道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快说啊?”“魏大哥,我……我不想给你找麻烦,你……你……还是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在到这种地方来了。”“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什么事吗?说给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好吗?”
在魏元的再三追问下,梁吟道出了一切:在这石桥镇有一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姓庄,名平。看中了梁吟的美貌要娶她做小。在过三天就要把我接过府去。这庄平可是镇中的一霸,坏事都做净了,我过去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还不如在此呢!在这大家对我都很好,从不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儿。我想好了去了庄家还不如死了好。
魏元听道这急道:“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你等着我一定来接你出去,到时我们远走高飞,好吗?”
“魏大哥,我知道你待我好,可这样会连累你的啊!万一庄家知道我们可就没命了呀。”
“没事的,你听我的你就收拾好东西等我来接你离开这儿,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找人帮忙。”说完起身离开了碧月楼回到欧家,把这一切告诉了雯雯请她帮忙。先前也向她提起过梁吟的事,她也没有反对魏元与之相处。#--iCMS.PageBreak--#第四十一章欧家大哥
作者:快乐鸟
细看这人,但见他二十来岁,两道剑眉直抵鬓角,一束长发,身长玉立,腰系三尺长剑,一派江湖剑客风貌,潇洒俊拔,然而脸上神色却是飞扬拔扈,嘴角微微浮着冷笑,一副世间无人在我眼下的狂态。
欧嘉雯低声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那人哼了一声,道:“不早,不早!我到的时候,你可还没脱衣服。”雯雯脸上一红,急叫道:“大哥,你躲在一边偷看?”那人道:“废话,难不成我还能亲自下场么?我能对自己亲妹子怎样?嘿嘿,这小子嘛……”两道冷锐的眼光如箭投向魏元,上下打量。
欧嘉雯牵着魏元的手,脸上仍是红通通的,低声道:“他就是我大哥,叫做欧嘉辉,武林上称他叫大辉。”魏元微笑道:“原来是欧兄,幸会幸会,在下魏元。”
欧嘉辉一顿脚,喝道:“小妹,你可太不成话了,你大哥的名字也这么胡乱告知旁人的吗?”欧嘉雯俏眉一扬,笑道:“他又不是外人,也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不能说你的?”欧嘉辉冷笑道:“好啊,你要这小子当我妹丈,是也不是?”欧嘉雯眼波流转,心里怦怦直跳,低声道:“大哥,你许不许?”
欧嘉辉瞧瞧魏元,冷笑道:“小子,你有点本事啊,能把我这妹子收得服服贴贴,嘿嘿!”魏元道:“取笑了。”
陡然间欧嘉辉眼中杀气大盛,喝道:“小子!想要我妹子,可没这么便宜!”只听“锵”一声响,欧嘉辉青锋出峭,飞身而至,青衫迎风鼓起,如鹰如隼,脸上笑容现出狂态,只此一瞬之间,两道青光横削直划,已至魏元身前半尺。欧嘉雯惊叫道:“大哥!”
魏元万不料他狠下杀手,吃惊非小,眼见稍一迟疑,立时会被他这纵横两剑分为四块,心如闪电,退一步而拔长剑,只听“铿铿”两下暴响,欧嘉辉这两招风驰电掣般的快剑同时被格下。
魏元才刚持剑在手,苍促应敌,虽然险险挡下,却也震得手心发热,虎口差点震裂,不觉心惊:“这大辉的内功强横无匹,可比小雯厉害得太多!”
欧嘉辉两剑不中,怒骂道:“臭小子,居然没被斩死!”这一下却是连出四剑,两纵两横,十字剑变井字剑,青光霍霍,冷气飕飕,凌厉无匹。魏元心下吃惊,使动指南剑招数,看得真切,长剑四下连刺,以剑尖硬抵锋刃,竟是点得准确无比,将欧嘉辉四剑一并接去。
欧嘉辉大笑一声,剑势毫无停缓,剑路又增,蓦地纵横各三剑,井字化田字,六道剑芒截住魏元上下各路,四剑外封,两剑内袭,竟是狠辣而无破绽。魏元勉力挡卸,眼见下盘一剑化解不及,欧嘉雯侧身一挥短剑,将大哥的这一招接了过去,急叫道:“大哥,你不能杀他啊!”
欧嘉辉仰天大笑,说道:“他若接不下“大波澜剑法”中的几招雕虫小技,焉有资格当我妹丈?他若接不得,死不足惜!小妹,让开!”话声甫毕,青影飞闪,又已出剑。
魏元被他一激,也起了好胜之心,心神宁定,道:“小雯,别帮我,你放心罢!”欧嘉雯急道:“不行,我大哥这剑法……”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欧嘉辉青锋抖动,一个“工字剑”使将出来,左一剑横劈魏元,右一招逼开欧嘉雯,直落一剑,立将两人分开剑光两侧,冷笑道:“小妹,别插手!”剑锋回转,但闻霹霹之声连绵不断,却是剑刃破空风声,“大波澜剑法”的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魏元意守气海,但见眼前一片青光交错,目为之夺,心道:“一招一招去破他剑路,非我现在功力所及,而且我也不如他的剑快,但是我可用指南见攻其破绽。”当下睹准欧嘉辉剑光未及之处,一剑递出,力沉招稳。
欧嘉辉“哦”的一声,似乎有些讶异,不得不稍敛锋芒,侧身先避其招,冷笑道:“很好,很好!在我剑法逼迫下能重起攻势的,却也不多。”说着狂啸一声,剑尖如带青烟,右削、下劈、左拦、上挑,四剑画成一矩,正正封锁魏元中宫,若是中实了,手脚全数截断,头颅不安项上,上身可就只剩下一个躯干了。
魏元剑凝真力,眼见“口字剑”虽然封住外门,却也中门大开,破绽毕露,当下一剑穿过四方剑矩,迳取欧嘉辉胸腹之间。忽见欧嘉辉脸现狞笑,沉声道:“小子,你要少只膀子了!”瞬息之间,欧嘉辉剑路折返,下右上左,于先前四剑中再反划一矩,竟成“回字剑”,四剑既密且快,已将魏元右臂陷于重围之中,出四道鲜血。
这一下变故匪夷所思,魏元不知他剑招幻化丛生,一神至此,震惊之馀,应变招数已生,放指撒剑,直射欧嘉辉,手臂不敢稍动,身子却向后平平滑出,既攻欧嘉辉,亦自求保臂。
欧嘉辉见他飞剑射来,右臂衣袖一卷,手中仍拿己剑,魏元的剑却被他卷住,剑面抵臂,功力所至,“喀啦喀啦”连响,将那剑接连震断。回字剑自然使不到尽处,被魏元乘机脱身,只是臂上袖子裂了四条大缝,伤口鲜血泉涌,幸而保住一条手臂。魏元心下暗惊:“这大辉当真狠得厉害。”
魏元被困而至脱困,仅只转瞬之交锋,欧嘉雯却看得心颤胆寒,手心都是冷汗,又见魏元受伤失剑,连忙挡在魏元身前,叫道:“大哥!”
欧嘉辉一抖衣袖,砰砰锵锵,魏元的长剑碎片落了一地,竟震成了十几段。魏元心下佩服,心道:“好深湛的内力。”
锵地一声,欧嘉辉收剑回鞘,笑道:“好!这一下掷剑才是拚命招数,有狠劲!算你运气好,我这个小妹就赔给你罢!”魏元微笑道:“可要多谢了!”欧嘉雯脸上飞红,娇笑如鲜花初绽,不发一语,撕下衣袖上一条布给魏元包扎。
欧嘉辉双手叉胸,见到欧嘉雯脸上满是情窦初开的娇羞喜悦,说道:“小妹,你倒真喜欢这小子,要说从前,你岂会帮人包扎伤口?不去撒盐就够好了。”欧嘉雯吐吐舌头,笑道:“又怎么样?”
欧嘉辉哼了一声,指着魏元道:“臭小子,你可是艳福不浅,我照顾十几年的小妹现在给了你,你可别老像刚才那样,给她半丢不丢的,多不痛快。”魏元和欧嘉雯没想到他说起这档事,都是脸上一红。欧嘉雯叫道:“大哥,你要再偷看我……我们……,我可就不理你了。”
欧嘉辉道:“嘿,要是我不说,你也不知道。小子!听着,在床上要对付我妹子,哪能像你这么温温吞吞的,就要像刚才这一剑,豁出一切,狠狠的来这么一下子……”魏元作声不得,心道:“小雯可就受不了了。”雯雯听得大羞,投在魏元怀里,娇声道:“喂,你别听我大哥胡说八道啊,他……他最不要脸了。”
但听欧嘉辉哈哈大笑,往供桌一坐,道:“好了,你发了烟号给我,到底有什么事?”欧嘉雯道:“是啦,我想要你帮我救一个朋友。”欧嘉辉眉头一皱,道:“谁?”欧嘉雯道:“杭州城碧月楼的梁吟姑娘,大哥,你该知道吧?”
魏元一怔,半喜半忧,心道:“欧嘉雯名动江湖,也许真有法子对付庄府。只是这欧嘉辉颇有邪气,实令人不安。”
欧嘉雯把梁吟的事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又说了庄平的事,欧嘉辉听着,偶尔问着几句,不多时便交代清楚。欧嘉辉哼了一声,道:“你是要我想办法,让那庄平没法子把梁吟弄到手,是不是?”欧嘉雯笑道:“还不止呢,最好是也能离开碧月楼。”
欧嘉辉骂道:“小妹,你当你大哥是谁?我可没你那么好心眼。”又向魏元冷笑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有了我妹子,还嫌不够吗?第一个都还没搞定,就想偷吃了?”魏元甚感尴尬,不知如何措辞,心道:“这人话锋如此迫人。”
欧嘉雯笑道:“大哥,我都不吃醋,你生什么气啊?”欧嘉辉又是大骂:“你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看着这小子。哼哼,我何必去帮她?闲着没事么?不帮!”
魏元忽道:“慕容兄,小弟想救梁吟姑娘,并非因为贪图女色。庄平恃势行暴,已是天理不容;而梁吟姑娘身世堪怜,如何能再受此厄运?欧兄身怀绝艺,必有处置庄平之方,救梁吟姑娘之法,尚祈援手。”欧嘉辉冷笑一声,道:“我大可不必费这个心。”
欧嘉雯长叹一声,道:“大哥,你想不出法子,那也没办法,庄府势力庞大,你对付不了,我也没话可说。”欧嘉辉骂道:“小丫头别来鬼扯,庄府又算什么屁东西了?要对付那姓庄的,也不是什么难事。”魏元喜道:“欧兄愿意相助了么?”欧嘉辉连声冷笑,道:“不帮。”
欧嘉雯脸色一板,道:“大哥,你到底帮不帮?你要是真不帮忙,我再也不跟你说话啦。”欧嘉辉冷笑道:“这一招你从小用烂了的,当我会怕么?”欧嘉雯哼了一声,转头向魏元笑道:“魏大哥,我们走吧!”
魏元一时有些错愕,欧嘉雯拉着自己的手,笑道:“你不走啊,你还想说什么啊?”魏元一想不错,便笑道:“是了,走吧!可是你哥……”欧嘉雯笑嘻嘻地道:“别管啦,走吧!”
欧嘉辉喝道:“小妹,且慢!”欧嘉雯理也不理,迳往外走。欧嘉辉抢在两人身前,道:“小妹,小……”欧嘉雯只作没听见。
两人肩靠肩地走了出去,对欧嘉辉却是毫不理睬。欧嘉辉骂道:“臭丫头,大哥在问你话哪!”然而任他再怎么叫,欧嘉雯总是只跟魏元说话嬉笑。欧嘉辉怒极,忽然想到:“以前她不跟我说话,就没人能听她说话了,她自然忍不住。现在她可有了这小子,只怕当真不和我说话,也不觉得如何了。”不禁有些犹豫,叫道:“小妹,且慢!”欧嘉雯充耳不闻,忽然在魏元脸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地瞧着魏元。魏元心中暗自好笑:“这小丫头可会作弄人,连自己哥哥也是一般。”当下也乐的奉陪,两人便是不理欧嘉辉。
欧嘉辉骂道:“臭丫头,当真不要你大哥啦?”却听欧嘉雯和魏元笑语声渐行渐远。欧嘉辉大怒,一掌将破烂不堪的左扇门打飞,来回踱步,远远听到欧嘉雯一阵娇笑声,一脚把右扇门也踢倒了,飞身追上,叫道:“死丫头,我答应帮忙就是啦,给我滚回来!”
欧嘉雯听得分明,转过身来盈盈拜倒,笑嘻嘻地道:“大哥,多谢你啦!这才叫见义勇为、当仁不让,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欧嘉辉骂道:“死丫头,越来越贼!才认识了这臭小子,胳臂马上往外弯!”魏元拱手笑道:“多谢欧兄了,大恩大德,小弟必铭记在心。”欧嘉辉呸了一声,骂道:“免了!”
欧嘉雯道:“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帮呢?”欧嘉辉哼了一声,道:“你先跟我来。小子,你只管等着,三天之后,我兄妹两自会来解决那姓庄的。”魏元道:“好。”向欧嘉雯一望,欧嘉雯也正向这里望来,两人都是恋恋不舍,虽只三日,却也难捱。
欧嘉辉见状,道:“小子,我妹子这三天不在,你要是受不了,就自己解决罢!只要等过三天,你要怎么样都管你不到。”魏元脸一红,道:“不会。”
欧嘉辉迈开大步,喝道:“小妹,跟着来!”欧嘉雯向魏元一望,满怀柔情,低声道:“一定帮你救到梁吟姑娘,放心吧!”说着嫣然一笑,跟着欧嘉辉去了。
魏元目送欧嘉雯远去,心道:“小雯这一去,我这三天怎么过呀。还是去梁吟那吧!”主意已定便向碧月楼行去。
第四十二章夜游西湖
作者:快乐鸟
到了碧月楼前,魏元怕朱婆子为难梁吟,这只因她已知梁吟要随魏元而去。索性施展轻身功夫,神不知鬼不觉,自行绕到了结缘阁外。
只听得阵阵琵琶声自阁中传了出来,清柔动听,一听而知是梁吟所奏。
“铮”地一声,魏元轻叩房门,琵琶声立止,只见门板呀地开了,梁吟出来迎着,微笑道:“公子来了,请进!”魏元拱手笑道:“多谢!”
结缘阁内一张方桌,摆设了些许碗碟,一壶清茶,小枫在一旁侍候着。梁吟请魏元就座,笑道:“公子,请随意用些餐点罢,等会儿还想要请教公子的琴艺呢。”魏元见那碗碟俱是青白细瓷,菜肴样样精巧,樱桃炖肉、五味菜卷、碧螺春虾仁、桂花鲜栗羹,无一不是别具匠心。魏元一怔,心道:“梁吟姑娘又不知道我何时会来,怎地我一到,便已准备周到?”
梁吟见他不动箸,问道:“公子,怎么了吗?”魏元道:“梁吟姑娘,你知道我这时候要来?”。梁吟道:“我不知道啊。”魏元指着桌上碗盘道:“那么,何以菜肴都已事先备好?”
梁吟一听,面露微笑,说道:“公子今日将要光临,小女子自然时时刻刻恭迎大驾。”魏元一怔,便也不追问,笑道:“这实在不敢当了。”
两人同桌对坐,魏元将各个餐点一一了,梁吟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魏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道:“梁吟姑娘,你怎不吃?”梁吟微笑道:“我吃过了。公子,这些还不至于入不了口吧?”魏元笑道:“怎说此话?最好能全数吞下肚去。想不到碧月楼烹调餐食绝妙如此,不若改建为茶馆酒楼,倒也不错。”梁吟脸上微微一红,笑道:“真的有这么好?”
魏元见她神情颇有喜色,心中一动,道:“莫非这些菜不是碧月楼掌厨?”梁吟螓首微垂,微笑道:“是小女子胡乱做了些,公子喜欢,那就好了。”魏元笑道:“原来姑娘还有此手艺,在下今日真可一饱口福了。”
站在一旁的小枫插嘴:“公子,你现在才吃到梁吟姐姐的好菜,我们今天可吃了三回啦。”魏元心中奇怪,却听小枫笑道:“你不知道,梁吟姐姐今个儿一天都往厨房跑,就等你来呢,哪知公子一直不来,菜做了又凉,凉了又重做,前面三次都是咱们一票姐妹丫环享用啦。”
梁吟脸现腼腆神情,低声道:“别说啦,小枫,你……你到外面去玩罢!”小枫笑嘻嘻地退出去,说道:“那就不打扰你和公子啦!”
梁吟听得门带上之声,脸色颇见羞态,道:“魏大哥,小枫就爱嚼舌根,你请慢用,别在意。”魏元一笑,低声道:“若知如此,我就该早早来到,姑娘也不用这么劳累。”梁吟笑道:“不劳你担心,小女子偶尔下厨,多做几回也无妨的。”
魏元看梁吟对自己来访竟如此重视,心中感动,又见到梁吟清秀脱俗的面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宁定心神,用过餐点,便道:“梁吟姑娘,在下可否再闻琵琶雅奏?”梁吟微笑道:“既然魏大哥有此兴致,有何不可?”起身拿了琵琶,指柔如云,奏将起来。
魏元听到妙处,不禁伸手抚琴,合奏起来。两道乐音配合得丝丝入扣,妙不可言。魏元、梁吟相视一笑,俱皆沉浸在悱恻的乐曲中。
乐曲终结,两人心神畅快,互相凝望。梁吟微启朱唇,轻声道:“魏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魏元道:“吟妹请说。”梁吟摆弄衣角,脸上微红,道:“明天夜里,我想去游西湖,如果……如果大哥也想去,是否能……能和小女子同行?”
魏元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姑娘竟会主动相约,还是在深夜之中,一时无法回答。梁吟羞涩地低声道:“魏大哥,白日游人太多,我到外头去,势必难得安宁,所以……”魏元一笑,道:“梁吟姑娘有此雅兴,在下便权充护花使者,那也是好。”梁吟甚喜,脸现梨涡,微笑道:“多谢魏大哥赏脸。”
两人约了时辰地方,又谈了许久,魏元才告别梁吟。
魏元这时也不知自己应去哪里,只好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来消磨时间。
正行走间他觉得有人在看他,他回身四处张望一番可并没有发现有何异状。继续前行,可总是有这种感觉。他走快那人也快走慢那人也慢,可多次回头就是没有发现。他想到这跟他的人决不会是要加害于他,应是与他相识的人,不然早就可下手了,在他没发现之前。可这人是谁呢?
魏元转身向弄堂里走去,在一隐蔽处藏匿好。他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噢!怎么会是她呀!她怎么会找到这儿?她怎么会找到我的呢?)
冷雪跟到此处却见不到人,她知道他一定是躲了起来,现在就在这附近,决不可能走远。于是说道“魏元,你不要再躲了,出来吧!你以为留下一封书信就可以一走了之了吗?就没事了吗?”说完等了片刻见还没有反应。大声道“魏元,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我不怪你,也不怨你,只要……只要……”
“只要让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是吗?”魏元从藏身处走了出来。雪儿见他出来又说了这些话,粉脸潮红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很低,很低。
魏元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晚上与吟儿的约定,可带着雪儿同往,这……这怎么可能呀!哎,还是先把她安顿好在说吧。
“你放心去吧,我决不会跟你去见你的吟咏儿的,我也不会去欧嘉雯那儿。我去客店等你,好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我晚上要……要……”
“你可别忘了,晚上的约会哟!好了,我先走了。”雪儿走了。魏元站在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夜魏元步踏轻功,往碧月楼奔去。到得结缘阁外,梁吟正倚门而立,见到魏元,投以一笑,道:“魏大哥来得好快。”
魏元落定脚步,左右环视,道:“吟姑娘,你不用准备车马吗?”微笑道:“小女子虽然体弱,但步游西湖还不算难。”魏元笑道:“既是如此,我们这就走了罢?”梁吟轻轻关上阁门,微笑道:“好,走罢!”
两人悄悄离开碧月楼,并肩向湖边而行。梁吟见魏元背着一把文武七弦琴,甚为好奇,问道:“魏大哥,游西湖也要带着琴么?”魏元笑道:“此琴是用来在湖边为你弹曲而带的。”梁吟微笑道:“原来如此,可惜我没把琵琶带出来,否则倒还可和魏大哥在湖上奏几曲……”一说到这里,想起昔日湖夜对奏之缘,脸上不禁微微发烫。
不久来到西湖北畔,迎面见了一处亭院,临湖一座小榭,楹柱上是一对联:“身在荷香水影中,眼明小阁浮烟翠”,只见湖面上荷浪迎风起舞,荷香夹风而来,十分醉人,正是西湖十景之一的“曲院荷风”。
魏元步上赏荷廊,看得心旷神怡,不觉吟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梁吟缓缓走上荷间小桥,轻声接着吟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人吟两句,正成了宋朝杨万里的“晚出净慈送林子方”,两人相望而笑。
那小桥贴水而建,梁吟漫步桥间,穿行荷中,绰约娉婷,当真如凌波仙子,步步生莲。魏元远远望着,忽觉一阵迷眩,心道:“梁吟姑娘要是天天来到西湖边来,西湖当可追加到十一景。啊呀!碧月楼离西湖不远,要归成十一景也该合理。不过碧月楼本身建构平平,可不能将楼房也算在其中。”
梁吟一回头,远远见到魏元魂不守舍,叫道:“魏大哥!”魏元被她一叫,回过神来,忙道:“是,我在这儿,怎么了?”梁吟微笑道:“你赏景太入神了些吧?这些荷花很漂亮罢?”魏元顺口道:“是啊,不过荷花美则美矣,若与吟妹相比,不免……”忽然惊觉溜了口,连忙收声,抓了抓头,稍稍偏了过身去。
梁吟心思敏捷,一听便知,不由得双颊绯红,走了过来,低声道:“那……魏大哥,我们再去别处瞧瞧。”魏元道:“好。”
两人走出院外,四目交接,不禁都有些动情。梁吟心中怦然,拉拉衣摆,朱唇轻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出一语,脸上一红,侧身缓步而行。魏元一阵恍惚,静静跟着。
走到西泠桥畔,夜色中见得一座香冢,石碑上题“钱塘苏小小之墓”。苏小小是南齐时奇女子,身在秦楼楚馆而不染风月,蕙质兰心,才貌双全。梁吟怔怔地瞧着墓地,并不言语。
魏元看着梁吟的纤弱的背影,不敢惊扰,忽听梁吟轻声吟道:“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这首诗吟来语音极低极微,并非要给魏元听,只是梁吟不自觉的吟诵。魏元却听得分明,这诗是苏小小对情郎阮郁的传情之诗。苏小小乘着油壁香车游赏湖光山色,遇得骑着青骢马而来的阮郁,两人一见钟情,只惜终是因变而分离。
魏元突感心悸,暗道:“苏小小风华绝代,芳名虽然流传后世,但情缘未能终身,终究算不得过得快乐。古人难见,但梁吟姑娘论才貌、论名声,当是不在其下。她吟这首诗,莫非心中也动了情意么?若然如此,这却不能像苏小小和阮郁的结果才是。”转头看向桥边青松,又想:“只不知梁吟姑娘意属何人?”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庄平是不可能,那位秦知县也不像,难道……难道……我……”
梁吟心里也是潮思起伏,转身凝望魏元双眼,隐隐流露出思慕之色。魏元心神一震,心道:“这眼神与她可有多像!”双手按上梁吟肩头,说道:“梁吟姑娘,我会救你!”
梁吟见魏元眼神坚定,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惊喜,静了好一阵,忽然低声道:“魏大哥高义,小女子永生不忘。”说着竟盈盈下拜。魏元大惊,连忙扶住,道:“姑娘不需如此,此为在下当为之事。”梁吟抬起头来,眼中泪光莹然,却是一片喜慰神色,螓首轻轻靠在魏元肩头。魏元微一侧头,与梁吟两面相对,只觉她吐气胜如兰馨,容颜清丽于芙蓉,不禁心神荡漾。两人四唇相就,便要吻上。
忽然梁吟身子一颤,偏过头去,眼睛霎了霎,面带歉意,轻声道:“魏大哥,我们……我们该到别处去了。”魏元怔了一怔,微笑道:“正是。”他心中极是尊重梁吟,梁吟既然如此举动,他自也释然,并不为怪,只是忽觉有些怅惘。
两人游走湖边,直至天色将明,魏元才送梁吟回碧月楼。一路上梁吟并不太说话,两人虽然言语不多,心意却似能相通,每每相视微笑,便传尽心思一般。走进杭州城街市时,晨曦已现。
梁吟轻声道:“碧月楼不远啦,我可以自己回去了。”魏元微笑道:“只差一个转角,在下送到底罢。”说着已转了街角。梁吟笑道:“好了,到这里就是,别让朱妈妈发现你……”忽见碧月楼前集结了数十人,再看真些,竟是庄平等人。
魏元心道:“来得好快,第三天才刚天亮哪!”扫视一遍,只见随行之人除了邵飞、柯延泰之外,又有一名铁面男子,想是他在碧月楼见过的颜铁。另有一名中年道人,三络长须,面目堂堂,眼中不露光华,显然功力非同一般。其馀诸人看来均是寻常侍卫。
朱婆子也站在门外,见到梁吟,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啦!庄爷可等得久了,就等着带你走……”梁吟蛾眉微蹙,和魏元走上前去。
庄平见魏元竟和梁吟在一起,不禁心中有气,大声道:“姓魏的,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魏元笑道:“阁下居然也查到在下姓名,我倒不知。不过庄爷未免出言无礼,不是名门子弟该有之态。”
庄平傲然道:“对你这贱民又要用什么礼数了?梁吟姑娘,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这就上路罢。”梁吟淡淡地道:“小女子几时收拾行李了?想是朱妈妈代劳了。不过小女子无意相随庄爷左右,您请便罢,勿要自低身价,与我一介微贱相处。”
庄平笑道:“姑娘何出此言?是了,你念着这贱民的好处是不是?”梁吟道:“魏公子知书达礼,温文儒雅,虽是布衣,却也胜过许多豪门子弟。”
这话分明针对庄平而来,庄平闻言,不禁大怒,再一看魏元,立时动了杀意,道:“好!小子,我就试试你的身手,瞧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说着拔出腰间佩剑,但见一道刺目白光闪过,光芒随即收敛,庄平手中已多了一柄三尺长剑,剑锋隐隐蕴藏华光。
魏元微微一笑,道:“阁下这柄剑可不同凡品,看来是极锋锐的利器。”庄平面有得色,道:“不错!这柄宝剑称做骊龙剑,以你那种寻常刀剑,根本不足以匹敌。”魏元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别打了,免得输的人难看。”庄平冷笑道:“好哇,你怕了是不是?”魏元道:“要输的并非在下,又何惧之有?”庄平脸色大变,喝道:“你说我会输?”魏元缓步站到梁吟身前,不急不徐地道:“倘若你能练到不需倚靠宝剑的地步,在下或许就要输了。”
那中年道人一听此言,嘴角忽地扬了一扬。庄平一抖骊龙剑,怒道:“小子还要猖狂,且瞧瞧本爷的手段!”剑光一转,刷刷刷连刺三剑。魏元看得清楚,飘身避过,身子一转,腰间长剑出鞘,笑道:“在下前些日子才断了把剑,这柄长剑才从打铁铺买来未久,看来要请你为它开张大吉了。”第四十三章脱离苦海
作者:快乐鸟
但见庄平手上一条银芒盘旋飞舞,寒光四溢,骊龙剑着着进逼。魏元摆定股玉剑架势,脚步进退有序,在庄平的重重剑光中穿梭自如,暗自察看他手下招数,心道:“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刚柔并济,当是一门绝艺。不过他内劲平平,威力也就有限,比起他那使剑部属还差了一筹,不足为惧。”
既已看出庄平实力不如自己,魏元立即寻隙反击,长剑刺出,看似平淡无奇,然则剑上却附着他修习数载的“九玄功”真力。庄平但觉一道劲风如刃割体,剑锋未及,已压迫得喉咙剧痛,惊愕之下,急举骊龙剑格挡。魏元看得奇准,这一剑正刺中骊龙剑剑脊,内力就在这相接一点源源倾注而入。
庄平原以为挡架得宜,不料剑上一道巨力撞来,冲得他气血翻腾,叫道:“唉唷!”虎口震裂,骊龙剑把持不稳。魏元内力一吐,剑尖斜偏,骊龙剑被顺势一引,斜飞出去。庄平身子一晃,竟也被牵引得身形不定,一个踉跄,跟着斜斜跌出一步,眼看就要摔倒。
忽见一个身影疾飞而出,扶住庄平身子,一手握住半空中的骊龙剑,发出铿的金铁之声,来人脸戴铁面具,正是颜铁。庄平勉力站定,脸色苍白,一时连哼也哼不出来。
魏元一摆长剑,道:“这位想必是颜先生?”颜铁道:“正是,我来领教几招。”说着让一旁侍卫照顾庄平,把骊龙剑收还鞘中,足膝不弯,身体陡然向前一斜,急滑向前,竟如脚底打了油似的,极端诡异。
魏元知道他周身铁具护体,却不料行动仍如此迅捷,心中大奇,绝不轻忽,剑凝真气,平平前指,对正颜铁来势。颜铁原是不怕兵刃,但魏元摆出这架势,却是以逸待劳,情知剑上必附深厚功力,若不能撞断长剑,必被他内力所伤,当下猛一翻身,已至魏元上空,却是头下脚上,脑袋直撞魏元天灵盖。
魏元变招快绝,身不动,头不摆,右臂直举朝天,剑身人身成一线,正迎上颜铁顶门,一剑刺中“百会穴”。猛听“当”一声大响,颜铁又翻了开去,脚下些微不稳,但旋即定步。
这一剑上真力极强,又是正中百会穴,不料颜铁的铁具于周身要害穴位皆有精奇设计,内层略凹,不贴身子,又以棉絮等柔物吸卸力道,加上他护身真气奇诡,魏元的内力未能直接予其重创,颜铁仍不倒下。
魏元正觉惊异,颜铁又即扑上,“呜哇哇”一声怪吼,双腿齐踢,两臂左右袭来,身形悬空,攻势却是凌厉凶狠,极其古怪。魏元打点精神,一声清啸,剑势突刺,剑尖点中颜铁“雪儿盖穴”,便如黏住一般,竟不收回,内劲连连冲出。这么一来,护身铁甲也难以卸其真力,颜铁身子一震,仰天倒下,忽又顺势一个后翻,站定在地,看来仍无大碍。
同一时间,魏元右袖也被颜铁掌力扫过,划出出五条破缝。原来颜铁手指指侧暗藏薄刃,可以转向掌心,藉以伤敌,他掌上本有护具,不会受伤。
梁吟惊叫道:“魏大哥,你的手……”魏元卷起袖子,见伤口不深,也无异常,心知无毒,便即安心,抬头向梁吟笑道:“小伤,不碍事。”
这一番打斗起来,城中不少人都来探看,待得知道是和梁吟有关,围观的人更是如潮涌来。庄平脸上不动声色,只冷笑道:“小子,你本事固然不差,但想留下梁吟姑娘,那是休想。你武功再高,也高不过这位陆道长。再说,我可花了十万两银子来买梁吟姑娘,你出得起吗?”
那中年道人正是陆道人,他和向扬会面后,又奉了赵王爷旨命,来杭州催庄平上京。他连日赶至,前日才到,这天只等庄平接了梁吟,便要护送他到京城。见了魏元招式,分明是“股玉剑”招数,他却是认得的,当下上前道:“好小子,你是韩虚清门下,还是雪儿玄清的弟子?”魏元道:“在下从没拜过师。”
陆道人哼了一声,道:“哼!你想骗我不成,雪儿玄清门下,个个如此了得!小子,你来接我几剑!”说毕剑光陡现,三圈剑芒瞬息化出,与庄平是同一剑路,但纯熟狠辣,远在其上,魏元眼前一花,剑锋已至眼前,猛吃一惊,立剑一格,趁势退开数步,再组剑势,手臂微微酸麻。梁吟看着,也只能暗自着急。
陆道人走起禹步,踏罡步斗,遵行伏羲六十四卦变化,身形来去明明不快,但步伐出人意表,手中使开一路“天罡降魔剑”,魏元才使定股玉剑架势,已陷入圈圈剑光之中,如有万道流星回旋飞绕,心中一惊:“这陆道人功力更在颜铁之上,当真厉害!”
陆道人手中剑如是活物,观之仿佛曲折不定,又像手中玩着一团白银烟霞,魏元看得眼花撩乱,紧守门户。股玉剑招数最是沉稳,陆道人功力固然精深,一时倒也攻之不入。
忽见陆道人左手捏着剑诀的两指一分一挟,竟紧紧夹住魏元剑刃,手法之奇,直是鬼神莫测。魏元方才惊觉,陆道人剑招已到,一抽不动,反有一道绵劲反震过来,只有弃剑后跃。
庄平大是得意,叫道:“小子,见识到了罢……”忽地魏元身子一冲,飞腿踢起,迅猛无比,踢中长剑剑柄。陆道人双指之力略有不及,竟被他踢飞长剑。魏元挥袖卷回长剑,微笑道:“多承道长指教!”
陆道人面色一变,心道:“这小子反应灵敏,败中求胜,竟能从我手下夺回兵刃。今日不杀他,日后只怕要成祸患。”正欲再下杀手,忽听一声狂笑,一个男声说道:“这不是姓陆的牛鼻子吗?哈哈,你也来了,太好玩了!”
魏元一听,不觉大喜,叫道:“是欧兄吗?”忽见一人旋风也似地落在眼前,冷笑道:“就是我欧嘉辉!嘿嘿,小妹,跟上来!”
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飘飘然落在梁吟身边,正是欧嘉雯,但听她笑盈盈地道:“梁吟姑娘,你好!”梁吟微笑道:“原来是欧姑娘,你也好!”
欧嘉辉环顾四周,冷笑道:“陆杂毛,大爷我今天不跟你找麻烦,你滚一边去!”陆道人低哼一声,说道:“欧嘉辉,你也来帮这小子?”众侍卫听得欧嘉辉之名,都不禁脸色大变。
欧嘉辉嘿嘿冷笑,大声道:“大爷办事,你管不着!”说着向庄平一指,喝道:“姓赵的,你带了多少银子来?”庄平听他言语无礼之极,不觉怒从心起,喝道:“哪里来的刁民,敢对本世子如此无礼!”欧嘉辉毫不理睬,脸上仍然浮着冷笑,说道:“到底多少银子?”
邵飞霍地拔剑出鞘,挺剑指着欧嘉辉骂道:“欧嘉辉,你在我们靖威王府人前,还是趁早收了威风来得好!咱们小王爷用十万两银子买梁吟姑娘,你若想用强……”欧嘉辉不等他说完,倏地飞身上前,来势如鬼如魅,右手一探,陡然扼住邵飞喉咙,漫不在乎地道:“你是什么东西对大爷我啰哩罗唆的?这小子又什么时候变成世子了,来来来,说来听听呀!”说着慢慢放开手掌,身形后跃。“这事你管得着吗!”
这一下出手诡异绝伦,邵飞竟全然防备不得,惊愕之下,忽觉喉间一股气透不上来,身子打颤,连剑也握不住,一声掉落在地,双手在空中乱抓,眼睛瞪得如要脱眶而出,嘴巴一开一合,发出呀呀之声。旁人见状,都惊得呆了,不少百姓惊呼起来。
陆道人走到邵飞身旁,忽然起掌,在他背心连拍三下。邵飞猛地喘出一口大气,跌跌撞撞地站不住脚,脸色苍白得吓人,连连喘气。欧嘉辉笑道:“陆杂毛功力倒也不弱。”陆道人冷冷地道:“多亏你手下留情,没捏断他的喉咙。”
魏元见欧嘉辉出手奇快,虽说邵飞功力本就不及,却也不料如此轻易就制得他险些断气,不禁大感惊佩,心道:“欧嘉辉名不虚传,如此武功造诣,我还颇有不及,日后更当精益求精。”却听欧嘉辉道:“大爷告诉你们,这个叫梁吟的小姑娘,乃是我家小妹的好朋友,你们靖威王府想要她,嘿嘿,门也没有!我今天可要赎她出来。十万两银子算得什么?”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十名葛衫汉子越众走上前来,手中都捧着一个铁箱,走到欧嘉辉前,一齐打开。一时间银光灿烂,十个铁箱里都是白花花的大银,也不知到底值数多少。围观众人见了,有的两眼发直,有的大声呼叫。
欧嘉辉大声道:“朱婆子,这里是十万两银子,分两不差。靖威王府那些银子,由我一次抵过去!”朱婆子本来躲在一旁,这时见了十大箱银子,看得眉开眼笑,但一瞄庄平脸色不善,心里还是怕官,便陪笑道:“欧大爷,是庄世子先付了……”欧嘉辉一挥手,骂道:“死老太婆,你别啰嗦!他出十万两,我出十万两,只能抵过,还不算足。”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文铜钱,冷笑数声。
魏元低声道:“雯儿,你们哪来这么多银两?”欧嘉雯眨了下眼,笑道:“问我大哥,可不关我事。”忽见欧嘉辉走上前去,高举手中铜钱,大声说道:“各位瞧清楚,这是一文钱,大爷我一共出十万两银又一文,要赎紫缘姑娘。”庄平冷笑道:“你在胡闹什么?”
欧嘉辉忽然纵声狂笑,又敛起笑容,厉声道:“嘿嘿,你说这一文钱微不足道么?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你便拿得出十万两、百万两银子,我也照样如数拿出,再加这一文钱。不管你出再多银子,我就要比你多这一文钱。你能出得比我多?哼哼,一文钱能逼死英雄汉,何况你又不是英雄,仅是区区狗屁王八蛋一个。本大爷一个不高兴,这枚铜钱就丢进你脑袋里,趁早给我闭上鸟嘴!”说着一扬手,将铜钱向上一丢,又一抓接住,放声大笑。
旁观群众见他如此狂妄,或目瞪口呆,或拍手叫好,有的怕庄平发怒,迁怒百姓,却先躲到一边去。梁吟听了这一串乱骂,虽觉粗鲁,也不禁莞尔,低声道:“魏大哥,这位是你朋友吧?”魏元微笑道:“也可算是。”
庄平见对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何按得下这口怒气?当下解下骊龙剑,喝道:“陆道长,小王将骊龙剑借你一用,请将这狂徒就地正法!”
魏元一惊,心道:“以陆道人功力之高,若持骊龙剑在手,那可不妙了,只怕欧兄也难以应付。”正自担忧,忽听梁吟道:“各位,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庄平心中正怒,听到梁吟语音轻柔,怒气不禁消减三分,侧首道:“姑娘要说什么?”
梁吟缓步踏出,流盼四周,大街上一时人声俱静。只听她说道:“小女子身在青楼,虽然微贱,却也知晓洁身自爱。小王爷身处尊贵,更当明白礼教。梁吟并非故作清高,然而金银富贵,皆为过往云烟,小女子从未为财势所屈,小王爷该当亦曾听闻。”庄平默不作声。
梁吟又道:“小王爷若欲以财物使小女子为姬妾,恕难遵从。以小王爷的身份,要寻芳草不难,尚祈自重。魏公子等均是见义行事,也请小王爷莫要为难他们,免受世人讥议。自古王公贵族,欲留美名者,须知权不可滥为,势不可凌人。”说罢微一躬身。
话声甫毕,周遭群众都鼓噪起来,显然都对庄平一行颇是不满。欧嘉辉哈哈大笑,说道:“小姑娘,想不到你还挺能说话,倒不是唯唯诺诺之辈,不简单啊!”梁吟微笑道:“取笑了。”庄平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陆道人见民众显是都站在梁吟那一边,不禁惊奇:“这女子非同庸流,一干百姓竟都和她互通声气,当真始料未及。”心思一转,当下朗声说道:“小王爷,贫道奉王爷旨命,必须护送小王爷平安上京。为一女子大动干戈,殊为不智,小王爷千金之驱,若因此受险,贫道亦万死莫赎。今日暂且按下此事,就此罢手吧。”
庄平原拟陆道人和颜铁等联手,要杀魏元等人不难,不料他竟说出这一番话,大违己意,当即怒喝:“陆道长不肯领命么?”陆道人道:“他们虽然心狠手辣,贫道却也不惧,只担心于小王爷不利。小王爷,世间多有佳人,何必如此执着?”颜铁点点头,哑着嗓子道:“陆道长所言不错。”
庄平怒极,正要发作,忽见陆道人使了个眼色。庄平心中微一思索,心道:“对方三人均是高手,陆道长想必不愿硬拼,另有妙策。不错!这欧嘉辉不会一直跟着梁吟姑娘,总有时机下手。且让他们赎了梁吟姑娘去,日后再夺不迟,倒可省下大笔银子。”想到此处,嘴角浮现笑容,说道:“既然如此,小王就做个顺水人情。朱婆子,梁吟姑娘去留如何,就由你定夺。”
众人一听,都大哗起来,议论纷纷:“这世子怎地突然心地宽大起来?”“梁吟姑娘说倒他了。”“呸,我看没那么容易。”
庄平翻身上马,叫道:“大家走罢!”欧嘉辉忽地大声喝道:“走哪里去?小王八蛋,我可还有笔账要跟你算。你敢对我小妹无礼,嘿嘿,留下脑袋再走!”身形电闪,猛地欺近身去,一手抓向庄平。
陆道人早就防他突袭,左手一探一圈,架住欧嘉辉这一招,冷冷地道:“欧嘉辉,咱们到京城再分高下如何?”欧嘉辉冷笑道:“你妈的,滚一边去!”脚下一晃,要超过陆道人去,然而陆道人步法一转,又拦住欧嘉辉,喝道:“柯兄,邵兄,护住小王爷!”
欧嘉辉冷笑几声,厉声喝道:“牛鼻子,给我滚!”但听“嗤”一声响,欧嘉辉长剑出鞘,手腕抖动,一串霹霹急响,剑锋连连出招,逼向陆道人周身。
陆道人拔剑挡招,紧跟着喝咄一声,脸上忽而闪过一层白气,接连三次。欧嘉辉识得是道家神功“三清归元真诀”,心中暗骂:“该死的贼道,要拿真本领打了么?”手中长剑连下四剑,成了“口字剑”剑矩。
陆道人双目一瞪,喝道:“欧嘉辉,今日给你瞧点厉害的!”话才说完,道袍双袖风声大作,只听“当当当当”四下双剑交碰声,紧跟着“磅”一声闷响,数十片金属碎片飞射开来,两人手中都只剩下半截不到的剑刃。
欧嘉辉怒道:“好个贼道,想拚命吗?”陆道人不动声色,说道:“你想打,咱们京城再过招,今日不奉陪了!”说着右掌一挥,一道掌风直迫慕容修,退身向后。欧嘉辉随手出掌化解,微觉一震,哼了一声,道:“到京城吗?嘿嘿,你想靠皇陵派使个借刀杀人吗?”陆道人冷笑一声,道:“只要那黄仲鬼没先杀了阁下,贫道定当恭候大驾。”
欧嘉辉脸上杀气一闪而过,踏出一步,忽听欧嘉雯叫道:“大哥!”嘉辉微一迟疑,沉声道“陆杂毛,你就洗好脖子等着罢!”
陆道人更不言语,转身走到庄平身旁,乘上坐骑,护着庄平离去。庄平回望一眼,微微冷笑,策马而去。颜铁等一齐跟在后面,转眼间都绝尘而去。
欧嘉雯眼见靖威王府众人退去,向欧嘉辉笑道:“大哥,多谢啦!总算你忍得下,没出手杀人。”欧嘉辉一跺脚,怒道:“臭丫头,早知陆杂毛在此,我才不答应这烦人的条件。”魏元道:“若是弄出人命来,王府可就有口实,那便不易处理了。”欧嘉雯向魏元一笑,说道:“正是如此,反正先救了梁吟姑娘,以后慢慢杀他们不迟。”
欧嘉辉抛开手中断剑,大声叫道:“朱婆子,这边十万两银子,你收了进去,便放这小姑娘离开。小妹,臭小子,这里你们处理,我走了!”不等答应,转身便奔。欧嘉雯叫道:“大哥且慢!你上那儿去?”
欧嘉辉停下脚步,回头冷笑道:“当然是赶上去,把那贼道宰了!”说罢又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去了。
魏元道:“欧兄没有了剑,没问题吗?”欧嘉雯耸耸肩,笑道:“不用担心,大哥不会有事。”
那边朱婆子已吩咐人把银子一箱箱抬进去,梁吟一语不发,静静地走进碧月楼。魏元和欧嘉雯对望一眼,跟着进去。
梁吟穿过前堂,来到结缘阁,阁中并没多少改变,只多放了一个大木箱,便是朱婆子命人仓促收拾的行李。梁吟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简单的衣物,连些许贵重之物也没有,微微一笑,低声道:“朱妈妈可精得很。”
欧嘉雯低声向魏元道:“喂,你打算怎么安置梁吟姑娘?”魏元微一沉吟,道:“我想先送她回故乡,看看还有没有亲人在。梁吟姑娘,你的意愿呢?”
梁吟低声道:“但凭魏大哥作主。”说着拿了琵琶,从箱子里收拾了几套衣物,另行打包,轻声说道:“走罢,这里不能久留了。”欧嘉雯点头道:“没错,看那些家伙走得不甘不愿地,说不定还有图谋,我们还是走为上着。”
小枫走进阁中,笑道:“梁吟姐姐,恭喜你了!”梁吟微微一笑,道:“小枫,你要不要一起走?”小枫道:“朱妈妈才不会答应呢。”梁吟道:“我去跟朱妈妈说,让你继续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离开。”小枫惊喜交集,道:“真的?”梁吟向魏元一笑,道:“魏大哥,好吗?”魏元微笑道:“姑娘有意如此,有何不可?”
四人走出阁来,梁吟向朱婆子说了。朱婆子本来不允,但欧嘉雯暗暗塞了几锭银子,朱婆子便笑眯眯地连声答应。
城中居民知道梁吟从良,都纷纷涌到碧月楼来送行,挤得水泄不通。几名乞丐奔到梁吟跟前,咚咚咚地磕头。梁吟连忙上前来扶,道:“各位别要如此,折煞小女子了。”一名老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姑娘对我们这些穷人叫化,向来是很好的,姑娘今天能离开这里,一定后福无穷。我们今个儿还是这么穷,没法子报姑娘恩情,只有磕几个头而已了。”碧月楼群妓也都送着梁吟出来,都是羡慕不已。
欧嘉雯先到客店找了雪儿,说了事情经过,和魏元等人到城外会面。才刚碰头,忽见北边天空飞起一片绿烟,又夹着一圈黄雾。欧嘉雯皱起眉头,道:“大哥没追到他们,要我们快走。”雪儿道:“走去哪里啊?”魏元道:“我们往襄阳去。”雪儿一怔,道:“为什么要去襄阳啊?”魏元道:“先送梁吟姑娘回故乡去。”
雪儿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低声道:“我跟雯姐姐也要去?”欧嘉雯笑道:“哎呀,这是当然啦,妹子,你若不跟去,放得下心吗?”雪儿脸上一热,低下头去,偷偷瞧了魏元一眼。
当下魏元雇了两辆大车,自己跟雪儿一车,欧嘉雯、梁吟、小枫在另一车,向西而行。车夫见一男四女同行,不禁颇觉诧异,却也不好过问,迳向西行。第四十四章回家
作者:快乐鸟
过了几日,一行人渡了长江,已进皖境,到了九华山下。九华山是佛教名山,向有“佛国仙城”之称,寺院遍布全山,且景致佳妙,群峰竞秀。众人这时已改乘马,边行边赏景,看得心神舒畅。
正行路间,却见前头一群僧人端坐地上,一列排开,正将去路挡着。雪儿远远瞧见,说道:“魏大哥你看,前面怎么这么多和尚?”欧嘉雯笑道:“和尚们不在山上念经,倒跑来山下坐禅了。”魏元道:“莫非是靖威王府属下?”梁吟秀眉微蹙,低声道:“魏大哥,我们要不要改道?”魏元微笑道:“既然他们等在这儿,再怎么绕路也不管用,咱们直接闯过去便是。”欧嘉雯伸伸舌头,笑道:“先打道士,又碰和尚。喂,你说打得赢吗?”
说话之间,已离那一众僧人甚近。群僧一齐站起,其中二僧向前走出,显然并无让路之意。
魏元拱手笑道:“各位师父,请借个路。”二僧中的一个老僧双掌合十,说道:“这位施主,可是姓魏?”魏元道:“正是。”那老僧和另一中年僧人交换一个眼色,又道:“老衲受人之托,要请施主移驾敝寺,就在前头不远,请施主随老衲来。”
魏元见那中年僧人眼中闪烁不定,心知有异,便道:“托老师父相请在下的,莫不是靖威王府世子?”那老僧胡须一动,盯着魏元,说道:“施主既然料知,便也不好相瞒。只要这位梁吟女施主留下,老衲也就不为难诸位。”
欧嘉雯叱道:“亏你们身在佛门,居然这等不要脸,这不算犯色戒吗?”那中年僧人大声道:“我们是奉命行事,可管不到这么多!”踏步上前,忽然纵起,一个落拳往魏元顶门打去。
这一拳力道刚猛,魏元不欲硬碰,向左一翻,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那老僧喝道:“出手!”群僧或持棍棒,或拿戒刀,一齐冲上。
魏元叫道:“雪儿,护着梁吟姑娘!”侧身避开中年僧人连打两拳,拔剑出鞘,挺剑反攻。三十多名僧人如潮水般涌将过去,立时将魏元团团包围,又有数名僧人往梁吟、雪儿等冲来。
雪儿抖开银鞭,将来袭的僧人一一逼退,只觉对方功力平平,随手几鞭过去,已有六个僧人倒在地上。欧嘉雯眼见群僧武功平庸,只有那老僧和中年僧人不好应付,怕魏元有失,当下抽出短剑,轻飘飘地窜入了群僧中,左一晃,右一绕,欺到那老僧身后,一剑递出,叫道:“秃驴,看招!”
两僧正合攻魏元不下,欧嘉雯这一剑来到,那老僧不得不挡,侧身挥臂,陡地一片红云卷向欧嘉雯右臂。欧嘉雯抽臂一闪,看的分明,却是一件大红袈裟。老僧低喝一声,舞起袈裟,风声虎虎,势道竟然极为威猛。欧嘉雯一剑刺去,但那袈裟不知是何物织成,甚是滑韧,竟刺之不穿。欧嘉雯一怔,袈裟方位一变,直往她头顶罩下来,连忙避开,心道:“这是什么古怪功夫?”
这两僧都是皇陵派中的好手,老僧法名见恨,中年僧人是其师弟,法名见憎。两僧本是一方的盗匪,后来入了皇陵派,剃度出家以避人耳目,平日潜居于九华山中,领着一批僧众,不行佛法,占了一寺做为据点,和官府互通声气,恣行不法。这日接到靖威王府世子的命令,要将魏元一众截下来,探得来路后,便在此率众阻截。
见恨这一门袈裟功夫,本是一门软鞭武功,出家之后,改以袈裟为兵器,能盖能裹,更增奇诡。欧嘉雯见他招式奇异,不知有何古怪,当即四下游走,无所定处,跟他游斗。
那边见憎也取了兵器在手,是一大串精钢铸的念珠,份量极重,显然他臂力极大。招数也走软鞭路子,但念珠环绕成圈,施展起来另有一功。魏元持剑对敌,不落下风。
忽听见憎一声怒喝,挥动念珠,直往魏元长剑砸来。魏元回剑让开,忽地念珠圈转过来,虚套住剑身。见憎大喝一声,转臂一扭,念珠陡然连环圈锁,叮啦答啦一串响声,数十颗铁珠将剑身牢牢扣住,剑锋卡在珠缝之间。魏元吃了一惊,心道:“好家伙,这念珠还能这么使!”
见憎大喜,右手使力拉动念珠,左手一掌猛劈过去。魏元心如电闪,松手放剑,身子一矮,右脚一个扫腿横掠见憎小腿。见憎念珠尚裹着长剑,朝魏元这一腿直击而下,“砰”一声大响,一半的念珠重重砸在地上,震得烟尘飞舞,长剑立被挤拢在一起的铁珠绞断。然而魏元瞧得极准,这一腿半路偏开一旁,没给他打中,待他念珠轰在地上,左腿已顺势踢出,当真是间不容发,一扫便中,见憎一条右小腿骨硬生生给他这一腿上的真力震断。
见憎右腿剧痛,摔倒在地,大怒之下,抡起念珠狂舞,一大片剑刃碎片激飞而出,仿佛无数暗器射到。魏元翻身滚开,一跃而起,尽数避了开去,心道:“他一脚已断,只要防他念珠招式,不足为惧!”
魏元身法本在见憎之上,这一下见憎起身不得,被魏元围着他连连出掌,只有挡架的份,加上脚上剧痛,不禁恼怒欲狂,发起蛮来,一身功力陡然倾注念珠之中,霍地脱手掷向魏元。
这一掷之力大得惊人,只见一百零八颗念珠疾舞成环,如风飙雷吼,挟着破空巨声狂卷而至。魏元见来势猛恶,不能硬接,危急中一个铁板桥,向后急仰。但见一圈圆环自脸上瞬息呼啸而过,狂风一时灌得他衣袖胀起。猛听一声闷响,接着一声惨嚎,凄厉非常。魏元一愕,起身回望,却是见恨挨了这一招,百八念珠迅雷般不住回转,连番击在他背脊之上,立时狂喷鲜血,扑地毙命。
欧嘉雯也吓了一跳,本来见恨舞开袈裟,周身仿佛架起层层屏障,剑尖碰上,便被弹开,正自无计可施,谁知见憎这一下死命一击,威势太强,没打中魏元,却把袈裟护身之势破得挡无可挡。以见恨功力,本当能查觉背后念珠飞至,坏就坏在袈裟风声碍了他听风辨位,待得念珠飞近,破空声大作之时,已是迟了。虽然是不惧欧嘉雯的短剑,却万万想不到丧命在自己人的兵刃下。
见憎大惊,挣扎着要起身,欧嘉雯迅捷无伦地欺上前来,低声道:“南无阿弥陀佛,请往西方极乐归位罢!”见憎气力已尽,无法抵抗,剑锋扬过,便即追随他师兄去矣。
馀下众僧见两僧先后丧命,哪敢再战,纷纷夺路而逃。雪儿使动银鞭,旋风般赶将过去,鞭力到处,群僧各自负伤,一一倒地,竟没一人能逃脱。
魏元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僧人,道:“再这么走下去,只怕又有阻碍。”欧嘉雯顺手在见憎僧袍上拭去剑上血迹,说道:“我们挑小路走便是。”梁吟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两位师父,可死得冤了。”欧嘉雯道:“这些贼秃为虎作伥,本来也算不得好东西,死了便死了,何冤之有?”
众人为免多遇庄平派来的部属,加紧赶路,多挑僻静的小道。过了十来日,不见再有人阻截。一路无事,来到了襄阳府境内。
一行人进了襄阳城,梁吟走在前头,来到西大街一处大宅前。这宅子建构甚是堂皇,但颇有些破旧。梁吟凝望着宅门,轻声道:“就是这里了。”伸手叩门,门板“呀”地一声开了,内里却无回应。
魏元见梁吟神情有些恍惚,和雪儿、欧嘉雯相互对望,都不说话。梁吟缓步走进院落,进了内堂,魏元等随后跟进。屋中陈设凌乱,有些空荡荡地,显然久无人居。
梁吟轻轻摸了一下厅上一张木椅背,指上沾了一层灰。她轻叹一声,转身往后廊而去。魏元等人跟着走去,进到一间房中,从房里摆设来看这是女子的闺房。梁吟抱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桐木琵琶,静静地在床沿坐下。
“咚”一声,梁吟拨了一下那琵琶,弦音清澈。她双眼阖上,喃喃地道:“四年……四年了……”轻轻拨弦,音律竟有些渐渐凌乱,似曲非曲。梁吟身子一颤,音调顿止,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靠着琵琶,肩头微微颤动,似有呜咽之声。
魏元看得心中不忍,低声道:“梁吟姑娘!”梁吟无力地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说着将琵琶放在一旁,站了起来,眼眶中隐然有泪光。
梁吟又走出房去,来到后院,推开一扇木门,里面是一座木造织机,是一间纺织机房。魏元等四人跟来,梁吟低声道:“以前,娘就是在这里织锦的……”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机身,陷入了一幕幕回忆中。
雪儿心肠软,看着梁吟这般模样,也不禁有些伤感。她悄悄退出机房,迳在后院闲步,心道:“我还有魏大哥,梁吟姐姐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嗯,应该让魏大哥多陪陪她,可是……唉,雯姐姐都不会吃醋的吗?”
想着想着,略一低头,忽然见到不远处的树丛下,一滩血迹映入眼帘。众人心情沉重,这血迹又在阴影下,本是不易查觉。雪儿吃了一惊,循着血迹走去,心中甚疑,便要拨开树丛查看。
手才伸出,蓦地呼一声响,一柄钢刀赫然自树丛间砍出,直天直地朝她劈来,刀风强悍,来势极为猛恶。雪儿惊叫道:“啊呀!”不假思索,仰天一避,双足急点,身子向后飞退,“嗤”地一声,刀势削去她右手一片衣袖,险些中刀。一个光头巨汉冲将出来,满脸血污,身上衣衫破烂不堪,到处可见伤口,胡乱狂吼,叫道:“他妈的,尽管上啊,老子怕你不成!”手中钢刀乱劈乱砍,不成章法。
雪儿吓了一跳,顺手甩出银鞭,叫道:“魏大哥,快来,有个疯子!”魏元和欧嘉雯闻得异声,连忙奔来,见得这大汉样貌可怖,都是大感惊异。
那巨汉显然受伤甚重,脚步不稳,刀上力道虽大,使出来却歪歪斜斜,只是拚命乱挥而已。雪儿银鞭一挥,便打落了他手中钢刀,鞭子一绕一卷,缠住巨汉右脚,将他一拉而倒。不料那巨汉极是悍猛,又是一跳而起,口中兀自狂吼,扑了上来。魏元迎上前去,迅速出手,往他肩头连掀几下。那巨汉重伤之下,闪躲不开,颓然倒地,眼中露出又是惊讶,又是愤怒的神色。
梁吟和小枫也出来查看,见了这大汉,也甚惊愕。魏元道:“梁吟姑娘,这人是府上的人吗?”梁吟定神细看,摇头道:“不是。”
那巨汉呼呼喘气,忽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魏元一搭他脉息,说道:“他外伤甚重,却没受多少内伤,只是耗尽了力气。”欧嘉雯拨开树丛一看,皱眉道:“这儿还有一个,正昏迷着。”
魏元将那人移出,是个骨瘦如柴的中年汉子,胡须如杂草,受了好几处创伤,昏迷不醒。魏元心道:“这两人是何来历?莫非又是庄平派来的?先问清楚再说。”将那巨汉靠在一棵柏树干上,拍了他胸口几处穴道,内力送了过去,那巨汉身子一抖,睁开了双眼,眼珠转动,瞧着魏元一众。
魏元道:“这位仁兄,到此所为何来?”那大汉瞪着大眼,忽然厉声喝道:“狗贼,要杀便杀,何必多说!”雪儿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魏大哥把你救醒,你怎么骂他?”
那巨汉怒道:“你们这些走狗,要跟赵老贼领功,尽管动手啊!来啊!”他怒骂不休,显然根本没把雪儿说的话听进耳去。梁吟情知有异,蹲下身子,柔声道:“这位爷台请先别动怒,这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请先静下心,慢慢说来。”
巨汉正自满腔怒火,听得她语音温和轻柔,头脑忽地像灌了一阵清凉,呆了一呆,才道:“你是谁?不是庄老贼子的手下么?”梁吟道:“庄……?那是什么人?”那巨汉道:“自然是靖威王赵廷瑞了。”
魏元笑道:“半个多月前,我们才跟靖威王世子翻了脸,打了一场,怎么会跟他们一路?”那巨汉半信半疑,道:“当真?”魏元道:“半点不假。阁下莫非是王府的对头?”
那巨汉稍一迟疑,道:“既然你们不是庄老贼的鹰犬,倒是童某鲁莽了,就此别过。”伸手去扶那瘦子,不料自己周身无力,扶是扶不起,自己也站不住脚。
梁吟见那汉子好几个伤口犹在淌血,似乎随时便要倒地,心中不安,说道:“魏大哥,可能救一救他们?”魏元见那巨汉伤势着实不轻,心道:“看来这两人是被王府手下所伤,不知却为何事?且问清楚也好。”当下走上前去,横抱那瘦子,道:“梁吟姑娘,先让他们进房休养。”梁吟点点头,进了屋里,寻了张床,清了一清,让魏元把那瘦子安置床上。那巨汉勉力行走,跟了进来,似乎不甚安心,紧紧握着那柄钢刀。
魏元出指封穴,止住那瘦子创口流血,说道:“这位兄台受的也是外伤,应该不碍事,只是血气极虚,必须调养一阵。”那巨汉只是盯着魏元,呼吸急促。
梁吟道:“童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何会藏匿在寒舍后院?”那巨汉转而望向梁吟,本来不想多说,但见她一脸诚挚,并无丝毫狡黠之意,心道:“他们看来果真不是老贼手下,否则也不用相救二弟。这少年和使鞭女子看来都是一等好手,说是和姓庄的小狗对上了,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若确实如此,说不定可借助其力,渡过眼前大难。假如上了当,也不过一死而已,还不是一样?”第四十五章淫女子
作者:快乐鸟
主意既定,当即将钢刀收回腰间刀鞘,说道:“童某兄弟两人幸蒙诸位援手,感激不尽,日后有机会自当补报。在下童万虎,是赵县白虎寨大寨主,这位是我二弟丁泽。”说着一指那瘦子。
欧嘉雯“嗯”了一声,说道:“原来是童寨主,居然会离寨来此,倒是难得了。”童万虎斜眼一望,道:“瞧不出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欧嘉雯笑道:“虽然没错,但是也没几年,名字说出来,武林上知道的人怕也不多。”魏元微微一笑,心道:“小雯的名字说出来,只怕当真没几人知道,但外号可就不是了。”
众人互通姓名,童万虎见了魏元、雪儿,还不觉如何,待听得眼前这少女便是“大小欧”之一,不禁大惊,听了梁吟的名字,又是大奇。
魏元见他神气古怪,笑道:“童寨主,我们这一行人的事错综复杂,暂且压下不说。那庄王爷却为何要对付你?还有一事不明如童大哥知道原委,不知可否相告?”童万虎得知庄贼现在是什么王爷时脸忽现怒色,道:“这老贼,哼……他怕老子找上门去,倒先派人来围白虎寨……”说着将当年和他决裂之事说了一遍,又道:“前些日子,这老贼的女儿被我郭三弟捉到,不料被一个小子插手救了去,还跟我们三兄弟大战一场,硬是被他把人救走了。他现在是什么王爷这事我也是才听说的,听别人说他有一个远房的姨丈现在京城当差,他用了很多银子买了个王爷。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欧嘉雯道:“能跟白虎寨三名寨主交战而退,此人武功定是极厉害了?”童万虎道:“这小子的名头我以前从未听过,叫做李全,年纪轻轻,本事却当真了得。”
魏元和雪儿同时“啊”的叫了出来,都是大感惊讶。童万虎道:“怎么?”雪儿道:“那是我大师兄啊,怎么会跟王府一路了?”魏元也道:“尹师兄仗义为怀,绝对不会去帮那赵王爷,怎会如此?”
童万虎惊疑交集,看着两人,道:“这小子是否跟庄老贼一路,那是难说,不过在他们脱走后七八日,便有大队官兵来攻寨,还有几名皇陵派的人物。我们抵御不住,弃寨而走,一路南逃,前几日被追击一阵,又跟三弟失散,现在二弟也被那皇陵派的贱人整治得半死不活……”
魏元奇道:“童寨主所言,皇陵派的高手,是个女的?”童万虎点头道:“不错,是个女的。这贱人简直是女妖,他妈的,二弟中了她计,差点死在她手上……”
说到此时,忽听一个极娇媚的女子声音,若有若无,自外传来:“童大爷,你在这里么?丁二爷也在吧?奴家可还没尽兴呢,怎么就跑掉了呢?嘻嘻,快出来嘛!”
这女子声音腻到极处,竟似有魔力,勾人心魄,屋中众人除了丁泽昏迷不醒,都觉心神不定,微有晕眩之意。童万虎脸色苍白,大叫道:“她又来了!该死,他妈的!”急忙拔出钢刀,哪知用力之下,伤口剧痛,险些落刀在地。魏元也急收心绪,心道:“这女子语音如此邪异,难道真是女妖?”
后廊传来一阵香风,一群青衣汉子拥着一个红衣女郎闯了进来,显然是从后院血迹追踪而来。那女郎约莫二十来岁,丽绝伦,一身红衫绣着万般花样,便好似一朵大红牡丹,媚眼如丝,体态婀娜,面容固然极其美貌,眉梢眼角间更秋波流盼,笑靥中隐有摄魂勾魄之感。
那女郎瞄了床上的丁泽一眼,媚笑道:“哎哟,丁二爷,原来你已经躺在这儿等着奴家啦,这可好呢!”莲步轻移,迳往床边走来。
童万虎握紧钢刀,低声道:“魏老弟,这贱人叫绮月,有个名号,叫做“绣花仙女”,一身阴毒暗器,可得小心在意!”魏元一听,想起一事,向那绮月道:“姑娘也姓康?贵派中有个“风月笛仙”楚风,莫非是姑娘的亲人么?”
绮月停下脚步,眼光在魏元身上流转一周,笑道:“这位公子好俊俏的人物,原来也认得家兄,奴家该怎生称呼公子才是?”魏元笑道:“在下姓魏,单名一个元字,前些时日,曾与令兄切磋音律,可惜未能尽兴,令兄便匆匆离去,实为憾也。”他这话说来漂亮,其实没说得全。切磋音律是好听了,实则楚风笛声是被他琴音所破。憾则憾矣,只是憾在没能擒下此人,只有任剑清奉送了两脚。
绮月心中起疑,道:“家兄不久前受了伤,魏大哥却是何时跟家兄见的面?”魏元道:“这个就真是无巧不巧了,在下正是在康兄受伤那晚和他相识。”绮月一怔,随即娇声笑道:“原来如此,我才在想公子大名有些耳熟,原来是哥哥提到的那位弹琴妙手。”
魏元道:“不敢,令兄颇有些行止不端,在下一位朋友将他略加整治了一下。”绮月格格一笑,说道:“如此说来,魏大哥可是位正人君子了。奴家可比家兄更加行止不端了,公子也想整治整治么?”她语音娇腻得出奇,每吐一字都似在诱人心魂,魏元一时有些心神不定,急忙强自宁定,才道:“姑娘若要为难这两位寨主,在下便不能不插手。”
绮月朝雪儿等四女望了一望,笑道:“这四位姑娘,想必都是魏大哥的红粉知己了?魏大哥可了不起哪,定是极有本事的了,嘻嘻,奴家倒也想领教一下呢。”
魏元听她说得有些奇怪,手按剑柄,说道:“康姑娘可用兵刃?”康绮月娇笑道:“魏大哥呀,你可弄错了吧?奴家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行此打打杀杀之事?童大爷,请你说说,我跟丁二爷是怎么分那胜负的呢?”
童万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脸上神情极是古怪。雪儿道:“童寨主,你说说话呀。”童万虎面有难色,看了丁泽一眼,说道:“此事……实在于二弟有些不光彩。”
绮月道:“罢啦,奴家便请郭三爷来现身说法。小祁,还不请郭三爷来?”一名青衣汉子退到廊后。童万虎叫道:“你……郭三弟在你手上么?”绮月笑而不答。那汉子又进了房来,押着一个肥胖粗汉,到了绮月面前。那胖子虽没有绳索绑缚,但下盘虚浮,似是被封了运气要穴,使不上力道。
童万虎惊叫道:“三弟,你还好吗?”那胖子便是白虎寨三寨主郭得贵,只听他大声叫道:“大哥,你可来了,救我,救我!”童万虎听他中气尚足,稍感安心,随即厉声道:“贱人,你快放了我三弟!”
只见绮月半启丹唇,笑得极其妩媚,轻轻将右手小指抬到唇边,娇声道:“郭三爷,奴家这么可怕吗?这么想走吗?请你过来一下,来嘛!”声音媚得入骨,魏元等人一听,都是心中一汤,不知所以。只有童万虎最是惊恐,叫道:“三弟,别上当,快跑过来!”口中话声未停,已做势要冲过去。不料他伤后无力,无论如何踏不稳脚步。
郭得贵本就性好渔色,见了绮月这般引逗,呆呆地紧盯着她,一时忘了命悬人手,鼻孔中不住呼出气来,当真是色授魂与,不禁走上了几步。康绮月双眼半阖,娇声道:“郭三爷,奴家把你捉来,你一定很不高兴了?”郭得贵一对小眼眯成了一线,脑中迷迷糊糊,随口答道:“是啊。”语音听来,却半点怒意也无。
绮月满脸笑意,说道:“唔,郭三爷,奴家给你个机会如何?我们来做个比试,如果你能让奴家服气,就放了你一条生路。”郭得贵道:“比什么?”
只见绮月轻轻一托颈后秀发,媚笑道:“郭三爷想怎样,就尽管来,可别留情啊,嘻嘻!”姿态娇娆无比。郭得贵双眼慢慢睁大,似乎不知究里。
魏元也吃了一惊,心道:“这是怎地?”雪儿看得俏脸通红,低声道:“雯妹!”欧嘉雯慌忙摇头,低声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有梁吟脸色一沉,小枫看着,颇觉尴尬。
郭得贵瞧见绮月这般媚态百出,一时色迷心窍,如同中邪一般,哪里还想到自己已是俘虏,怪叫一声,扑了上去。绮月竟也不闪不避,任他一下压倒在地。
魏元登时惊觉,低声道:“童寨主,莫非他们是要比……那个……”童万虎咬牙切齿,唉声叹气,道:“不错,这贱人用床上功夫,把二弟弄成这样。”雪儿听见,又惊又羞,骂道:“这女人怎么这样不知羞耻!
绮月似乎浑不在意旁人注视,任由郭得贵发狂似地乱摸乱抓,衣衫一件一件被他脱了下来。郭得贵双眼满是血丝,只恨手上使不出力气,否则早就几下撕了她一身衣物。
只片刻功夫,郭得贵已把绮月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了一身美艳诱人的肌肤。绮月腻声喘道:“啊呀……快点嘛……来啊……”只听郭得贵不停低吼,一把扯开自己衣襟,把她反过身来,狠命抱在怀里,毫不疼惜地揉动她丰盈的双乳,像要挤出什么才甘心似地。
绮月脸上显得一派沉醉,口中娇声呻吟,时而高盘,时而低回,弄得郭得贵欲火如焚,手下半点分寸也无,将绮月一对漂亮的乳房捏得变了样子,一根根粗指像要嵌进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柔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
但听绮月呻吟道:“嗯……郭三爷……再来……啊……再加把劲……哎唷!你……你可比丁二爷……还……啊啊!”郭得贵听了,大助威风,更是使力揉捏搂抱,上下其手。旁人只见一个艳丽的女子被大团肥肉裹压,连那白皙的皮肤也好似上了一层油光,景象甚极淫靡。
“啊……郭三爷,下面……唔……奴家想要……”绮月莺声呖呖,媚态百出,连她带来的一批部众都忍受不住,更何况身当其境的郭得贵?他右手胡乱挤压绮月的胸前,左手伸入她股间,摸得一片潮湿的软毛,指下只觉温软酣畅,诱得他色心大动,一只短钝的姆指在她一片桃红上稍加摩蹭,便狠狠地按了进去。
“嗯!”绮月猛一仰头,咬住下唇,眼中露出畅快难言的愉悦之情。郭得贵奋力往内里戳去,将这一根肥肉在绮月滑润温热的胴体秘境大肆动作,弯一弯、捺一捺,又是粗鲁地抽动,在外的拳头也跟着不住撞击腿间的肌肤,打得一片又一片小水花飞起。
绮月双手分别按在郭得贵两掌上,加重他的力道,连声轻喘,绛舌抵唇,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郭得贵下身已胀得无以复加,在绮月体内的拇指猛地一挖内壁,用力掏了出来。
绮月浑身一颤,一派娇柔无力地道:“啊啊……呼……啊……郭三爷,终于要来了么?奴家……等好久了呢……”
只见郭得贵脸目狰狞,一手揽住绮月,另一手解开裤带,现出了一根东西来。若说他一身无处不带三斤油,本是妥当,但唯独此处与常人无异,就是不如何肥,现下看来甚是粗壮,想来因他好色,全身上下,平日就只此物用得最勤之故。他那摇摇晃晃的大肚子固是管进不管出,这玩意儿却只是管出不管进,恰恰一个颠倒。
郭得贵早忘了被掳的惧意,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随己摆布,只想逞威图乐,哪里想到别的,猛然把绮月推倒。绮月双手才撑着地,屁股便被高高抬起,地上几声滴水,就像两团白雪春暖渐融,绮丽淫邪。郭得贵叫道:“哗啊!”猛力一送,一肚赘肉垫上那动人的身躯,下身毫不怜香惜玉地闯进花丛之间。
“啊啊!嗯……嗯……来了……很好呢……嗯……”绮月像是沉醉其中,兴致高炽,不断发出魅惑人心的娇息,让郭得贵肆虐淫乱。郭得贵喜得如飘仙境,又吼又叫,便如凶残的野兽。娇美的胴体狂乱的回应,让他血脉贲张。
抽了数十,忽觉丹田一松,好似赫然失却了什么,一身精元像下迎无底洞,飞窜而出,“噗啦啦”一串响,贯进绮月体内,溢出了不少,一连串滴落在地。郭得贵脸上肌肉一颤,似乎吃惊之极,却又不知所以。
童万虎一见,双手一握,低声骂道:“该死!”语调中竟有惊惧之意。
郭得贵精关莫名其妙地大开,正觉惊讶,绮月却又发出极之醉人的呻吟。郭得贵不及细想,欲念上涌,又狠命抽了起来,双手去抓她那摆荡着的双乳。
但听绮月娇声道:“郭三爷……嗯……尽管来嘛,可别客气……呼……再用力喔……啊啊……”郭得贵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刺激,又听着一阵淫言荡语,脑海一阵晕眩,抽了不足十下,又已在绮月体内挺立,动得一动,舒畅难言,忍不住一阵滚热冲出,狂叫一声,用力一挺,整个身躯把压康绮月压在地上,阳精决堤而出。
郭得贵喘了一口大气,摇摇晃晃地往一旁翻倒,下身一根物事已收得小了,沾满了一片黏稠,在地上滴落了一条曲线。
雪儿和雯雯看得脸红心跳,真是惊得呆了。她们跟魏元亲热之时,哪里有这等粗暴,眼见两人如此放荡,几乎有些摇摇欲坠,被冲得一阵昏了。
绮月缓缓坐起身来,娇喘几声,爬上郭得贵小山般的身子,腻声道:“哎,郭三爷,奴家还想要呢……”郭得贵呼吸粗重,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绮月两只小手在他腿间内侧轻轻抚摸,笑道:“嘻嘻,郭三爷啊,看你这么雄壮,怎么这么快就要停了么?来嘛,来啊……”说着说着,竟执起那已然缩起的阳物,慢慢往自己私处塞入。
郭得贵正感浑身脱力,几欲睡去,不料绮月毫无倦色,骑跨在他身上,纤腰扭送,一副陶陶然的神情。郭得贵陡觉精力又是点滴外,这才感到惊惧之意,叫道:“不行了!我不要了!”绮月秀眉微蹙,随即媚笑道:“可奴家还要呢,嗯……来啦……啊……”樱唇吐息,表情似乎极为欢愉,郭得贵面色苍白,周身剧烈颤抖一阵,显然又失了精。
绮月娇笑道:“郭三爷,你这次没什么力道了喔!”郭得贵接连三次射出阳精,疲累异常,更兼大骇,方才的暴虐神情早已飞得不见踪影,连声哀嚎:“姑娘饶命!”但绮月不住扭腰,看来虽不似如何使力,温软的肉壁却一阵紧似一阵,像石磨般将他剩馀精力一点一滴榨了出来。
转眼之间,郭得贵已然不支,乱叫乱颤,猛地一翻白眼,昏厥过去。康绮月脸现微笑,拔离他的身子,站了起来,双腿间一滴滴白液不停落下。再看郭得贵,阳具竟然皱起,变得萎顿不堪,脸色也是难看到十足,像是没了气。绮月拾起红衣,随意披在身上,朝着魏元直笑。第四十六章夺取解药
作者:快乐鸟
魏元见郭得贵如此,只觉惊心动魄,竟不觉有何香艳之处,说道:“绮姑娘,这就是你的比试?”绮月抿嘴笑道:“是啊,这位丁二爷也和奴家比过的,只是他事前不知道……嘻嘻,郭三爷可不及他呢。”她却是神采奕奕,全无疲态,抿嘴时轻舐了下指尖,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童万虎骂道:“他妈的,你这贱人,定是施了采阳之术一类恶术,又害了我郭三弟!”绮月斜眼笑道:“你说采阳补阴么?奴家可不会这本事。童大爷,你何不来亲身尝尝?瞧你如此雄壮,必定是十分厉害的了。”童万虎一口唾液吐在地上,骂道:“好不要脸的贱人!”
绮月娇笑道:“童大爷不想要么?嗯,魏公子,你又如何呢?公子这么俊美,一表人才,奴家倒很想比一比呢!”没等魏元答话,三个女子一齐叫了出来:“魏大哥,不要!”“不行!”“公子,别去啊!”
却见魏元取来七弦琴,就地坐下,铮铮然弹将起来。雪儿和雯雯互望一眼,不知所以。梁吟却听得分明,魏元奏的乃是诗经中一篇“出其东门”,诗意谓花枝招展的妍丽女子固然多,自己却只钟情于那位老实的姑娘。梁吟听着,不禁浅露微笑,心道:“公子心思动得好快,只是他们那儿只有一位女子,我们却有三人,数目上跟诗意正好反了。”忽然心中一阵遐思,暗道:““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却不知公子是指雯姑娘呢,还是雪儿姑娘?还是……还是……”
绮月也懂乐律,听出他曲中之意,脸上不动声色,只笑道:“公子真是清高之人,家兄既已讨教过琴艺,奴家也想请文公子指点一二呢。”向后面一招手,一名青衣汉子捧着一张琵琶上前。绮月接了过来,着手便弹。
魏元一听,陡觉心神不定,琴音竟被琵琶声扰得调子微乱,不觉骇异:“这女子的琵琶,可比那楚风的笛声厉害得多,难道她功力更在其兄之上?”连忙整弦重新成曲,但琵琶声柔转动魄,媚惑难言,魏元琴音虽是一力求正,仍然极是不稳,心中更是大感恍惚,竟有些神不守舍,琴音渐渐被牵引过去。
绮月暗自得意,心道:“瞧你心里坐得多正,能抵得住么?”这一路以音律诱人情欲的法门,是康氏兄妹的绝艺,这一曲叫做“狂梦鸣”,初时为诱,后来于不知不觉中渐渐转强,一个不慎,立时会着了道儿,无法自拔。绮月武功修为并不高于兄长,但却能将“狂梦鸣”发挥得更是千回百转,勾人魂念,主要还是因为身为女子之故。
男子引诱女子,总不如美人投怀送抱来得容易。绮月这一曲,雪儿、雯雯等听得虽然心神不宁,总不会像听楚风的笛声那样自制不得。魏元却极是难当,心旌摇动,眼前似乎望着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绮丽多端,血液如沸,越来越是迷糊。一瞥见绮月轻衣下露出的肌肤,更觉头晕目眩,心中暗叫:“不好,这女子音律如此诡奇,现在音色齐施,到底该如何敌对?”
忽然琴弦一阵乱响,已不成曲调,魏元按着琴弦,闭上双眼,呼吸急促,勉力与琵琶声对抗。绮月娇声道:“公子,别这么难为自己,过来嘛……来啊……”她每一字都与琵琶之声相和,催人心思,极是蛊惑。雪儿急叫道:“魏大哥,你别这样,你不能被这女人诱惑啊!”魏元仍是闭目不语,神情紧绷,身子却微微颤抖。
雯雯也是焦急无比,心想:“他既然不好对付,不如我直接把这讨厌的女人刺死!”转念之间,正要拔出短剑,忽听一声清响,竟又是一阵琵琶音起,淡雅而平静,与绮月所奏截然不同。绮月立觉“狂梦鸣”被这曲调一和,音调中诱力大弱,心中大惊:“竟然还有高人在此?”再一看,却是一个极其美貌的少女弹着琵琶,一望之下弱不禁风,但奏出的音色却是微而不歇,柔韧平和。
这少女自是梁吟,她虽然全然不明武艺,但音律上的造诣高绝,眼见魏元被绮月的琵琶声限,担心之下,取了自己的琵琶,将绮月奏出的靡靡之音一波波应和过去。
魏元正感心力不继,陡闻梁吟所奏之音,脑海立时注入一股清明,好似迷夜中忽现明月照途,不禁叫道:“梁吟姑娘,多谢了!”打点十二分精神,抚琴成曲,和梁吟的琵琶音调并成一路,隐然将“狂梦鸣”的曲子排了开去。绮月大骇,连忙加催曲音。
三股乐音分成两路,互相排斥。魏元既得梁吟点醒,从“狂梦鸣”诱惑中脱出,心思立坚,七弦琴上弦音中正平和,和梁吟的琵琶曲调交织为一,和谐宁定,再不受绮月引动。
梁吟听他琴音已正,心中欣喜,轮指纷错,跟着和上。绮月连催诱音,竟寻不得一丝间隙,不禁又惊又急,暗道:“听这女子的弹奏,并无丝毫内力,怎地我便压她不下?”
然而此时三人所比,并非内功,纯是乐音和心灵的感应。绮月曲中的色诱之意极强,魏元又精晓音律,虽然有抵御根柢,但若着了道儿,为害却也更是剧烈。梁吟却身为女子,不受“狂梦鸣”诱惑,又能辨出曲中精要,轻轻易易地将之和去。在魏元而言,好似在深受一名丽女子挑逗之时,有了意中人在旁,替他定下了心思,两人心灵契合,哪里还有外人扰攘的馀地?
雪儿见魏元气定神闲,舒了口气,低声道:“好啦!”雯雯面现微笑,轻轻放开剑柄。
这三起音调犹如飞鸟盘旋,来去回响。魏元和梁吟如同鸾凤和鸣,互有应对,共御外魔。绮月惊怒之下,曲中已无丝毫勾引之意,音色陡转,忽然高低起伏,颇有辛辣意象,好似一个满怀妒嫉的女子,向一对爱侣冷言冷语、挑拨离间,不将两人拆离,誓不甘休。
梁吟曲调本柔,被这尖刻的音色一逼,怔了一怔,有些滞涩起来。忽然琴音渐昂,魏元指下铮铮连弹,琴音盛而不厉,隐隐拱卫住梁吟的琵琶声,将绮月的曲调尽数迫开,任她怎么费心钻探,总是被魏元拒于门外。梁吟微微一笑,心道:“到底还是公子高明,这女子应该无从施其计了。”
绮月额头见汗,手上抚弦未停,口中叫道:“弹琵琶的姑娘,你是何人,在此阻我?”梁吟一边奏曲,一边道:“小女子名为梁吟,这里是寒舍,姑娘等无故来访,小女子别无它长,只有以此薄技飨客。”
绮月一怔,琵琶声稍弱,说道:“原来是你!”梁吟名倾天下,她自然知晓,细细一看,梁吟虽不如自己风姿媚,但神清骨秀,娴雅脱俗,面容之美,与自己是截然不同,却越看越是妒恨,忽然一番挑捻,琵琶声颇为突兀。
这么一阵指动之间,绮月的琵琶弦间赫然飞出两枚细小钢针,去如飞星,无声无息,分袭魏元、梁吟两人。这一下偷袭出人意表,魏元陡觉襟前一道刺痛,气血微现紊乱,琴声顿止。梁吟那边却“簇”地一声,那钢针射在了琵琶上。
魏元大惊,心道:“不好,这女人竟然有此偷袭手法!”连忙拔出钢针,见那钢针上隐泛绿光,似是淬了毒药。绮月纵声大笑,叫道:“魏元,这一针的厉害,你马上便知道,瞧你还能如何得意?”说着转身便奔。一众青衣汉子一边看着魏元等人,一边分批退出。
魏元却不追击,奔到梁吟身边,急叫道:“梁吟姑娘,你怎么样?”紫缘道:“我……我没事,没射中我。你还好吗?”语气显得极是关切着急。
话才说出,魏元陡觉脑中一眩,叫道:“针上有毒,得去夺解药!”纵身一跃,一手拔剑出鞘,直追出去。雪儿惊叫道:“魏大哥!”雯雯抽出短剑,叫道:“妹子,你跟去照应,这里我来处理!”雪儿道:“好!”一提气,跟了上去。绮月手下一批青衣汉子各取兵刃,围了上来。
魏元喝道:“诸位让路了!”劲贯长剑,剑去如矢,飞身疾冲,劈空刃风左右排开两尺,威势凌厉,当之者无不骇然,避之惟恐不及,如何能挡?魏元更不停步,毫不客气地追了出去。
一到街市,雪儿随即追上,叫道:“魏大哥,别追太急,毒性会行开啊!”魏元道:“要追解药,便不能不急啊!”雪儿道:“她没跑远,前面还有她那些部属。”魏元一望,点头道:“正是,咱们加紧脚步赶上去!”两人一齐奔去,不多时即已追出城外。
绮月见两人追来,笑道:“公子尚有何事?”魏元一振长剑,道:“请姑娘交出解药。”绮月娇笑道:“解药?嘻嘻,你不是带了位解药来了吗?”魏元一愕,不知所指。
绮月见他不懂,便即笑道:“公子,这针上可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秘药,你看看那位小姑娘便知道。”魏元看了雪儿一眼,说道:“那有什……”还没说完,忽觉心口一热,雪儿的脸蛋似乎在眼前慢慢迷蒙起来,看不真切,不禁靠近了些。
雪儿见魏元神情有异,惊道:“魏大哥,是毒性发作了吗?”魏元脑中一阵剧痛,听得雪儿说话,忽感心悸异常,周身发热,突然握住了雪儿手腕。雪儿一怔,只觉魏元掌心火热,又是握得极紧,心中一惊,道:“魏大哥,你……你怎么啦?”
魏元悚然而惊,连忙松开手,心道:“这什么秘药的,莫非是催情的药物么?”向绮月望去,又是一阵晕头转向,丹田处仿佛一股烈火直腾上来,急忙强定心神,与之相抗。
绮月笑道:“公子,你该也猜到了吧?老实告诉你,这针上所附的药呢,足可让公子和这位小姑娘享受十次极乐境界。不过呢……这药后劲是很强的呢,小女子都不太受得了,这位小姑娘嘛,怕是一次也承受不住,会伤到身子呢。公子,你又会如何呢?嘻嘻,嘻嘻!”
雪儿也已听出这药的意思,不禁又气又羞,叫道:“你怎么这样害魏大哥,快交解药出来!绮月娇声道:“好啊,你就让公子留下来,奴家慢慢为他消解火气。还是……姑娘你也想一起来呢?”此言一出,她手下一众男子都嘿嘿而笑,显然不怀好意。
蓦地雪儿猱身直上,身法灵动莫测,穿过一众汉子之间,转瞬间已到了绮月面前,右手拂出。绮月吃了一惊,心道:“这丫头身手好快,原来功力不弱。”连忙还招格挡。
雪儿怕魏元承受不住,急于擒下绮月,以夺解药,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手上招数极尽变化精妙,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绮月身周各路一一封住。
绮月取过琵琶,闪避之馀,一手已按上四弦之间。魏元正凝神与药力相抗,绮月既是女子,不易上前相攻,忽见她拿定琵琶,猛然一惊,叫道:“雪儿,小心!”话才出口,绮月轮指连拨,三枚钢针自琵琶中飞射雪儿。
雪儿既已见到对方以此技射中魏元,自然大加提防,一见绮月手按琵琶,立时有了准备,钢针飞出之时,旋即纵身让过一旁。绮月待要追击,忽见一条银龙急闪而出,雪儿皓腕翻扬,已自袖里耍出银鞭,一圈一卷,正卷住了那琵琶。
绮月心念如电,弃琵琶而欺上前,右手并指如锥,击向雪儿颈侧。雪儿清叱一声,右手翻起架开,左臂一道真力直传鞭身,“喀勒喀啦”一阵轻脆爆响,银鞭已将那琵琶从中箍碎成两半,烟尘飞散,数十枚钢针叮叮当当地落下来。
绮月暗自吃惊,脸上却仍带微笑,说道:“好厉害的功夫!嘻嘻,你和魏公子做那档子事时,也使这么大力么?真亏他受得起呢……”雪儿满脸通红,一咬牙,心道:“你喜欢乱说,尽管说去,反正先救魏大哥要紧。”手上银鞭势挟狂风,使得声声呼啸,威不可当,鞭将至处,先起飒飒风声。绮月手无寸铁,只得竭力趋避。
过得十招,雪儿鞭上威力越发增生,一条银鞭化作了一个银茧,将康绮月身外丈许之地尽数圈住,再难逃脱。魏元看着,心中暗暗欣喜:“真看不出雪妹已练到如此功夫,先前我可想差了,看来也不在雯雯之下。这绮月的武功甚极有限,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绮月身陷雪儿鞭法之中,全无还手之力。一个守御不当,鞭梢扫过肩头,立时剧痛入心。雪儿加紧攻势,叫道:“不想受重伤,就快交解药!”绮月处境窘迫已极,却不答话,仍是勉力闪避。
魏元大疑,心道:“她应该不能败中求胜了,怎地仍然如此苦苦支撑?”再看雪儿,但见她神情急迫,额头微渗汗珠,银鞭势道强猛,却有些不够沉稳。忽然心中突地一跳,雪儿的身影瞧来竟撩人异常,连忙揉揉眼睛,心道:“这怪药又来作祟。”
雪儿心道:“你不领情,没法子,救魏大哥要紧,我可要出重招了!”深吸一口气,劲贯银鞭,使出变幻玄奇的“不周风式”,鞭如飞蛇,盘旋纵错,飞腾来去,银鞭仿佛成了轻柔软带,看似力微,实则伏遍暗劲。绮月知道厉害,却是无处可避,惊叫一声,小腹上被银鞭轻轻一掠,一股排山倒海的厉劲直震入体,身子直飞出去,摔出两丈有馀,跌落在地。
便在此时,雪儿脑中忽感一阵不适,手足上后力不继,有些昏昏欲睡,脚下微微一踬。魏元见状,惊道:“雪儿,怎么了?”雪儿手按额角,迷迷糊糊地道:“魏大哥……我……好像有点累……”一句话没说完,竟险些跌了一交。
魏元连忙上前扶住,却见雪儿手一松,放开了银鞭,竟真昏睡过去了。绮月勉强站起,心中暗叫:“可惜!若我多撑得片刻,“醉魂香”的效力发挥,又怎会中这一鞭?”
原来绮月的琵琶暗藏玄机,非止于钢针,更藏有迷烟。若要启动暗器迷烟,需知按弦之法,非绮月本人不能使用。雪儿箍碎琵琶,破坏了机关,“醉魂香”迷烟逸了出来。绮月早已服过抵抗之物,不受影响,却故意在琵琶残骸处跟雪儿游斗,诱她不知不觉中吸入迷烟。只是这迷烟本该由机关聚集一处喷出,散逸后大为淡薄,雪儿内力修为精纯,一时不被迷倒。若她未能使出“不周风式”,此时只怕反会落在绮月手中了。
魏元虽知雪儿定然中了迷香之流,却不知绮月如何下手,此时也无暇思索,心道:“这女子受伤非轻,但诡计多端,可不能大意!”正要伸手拔剑,哪知他双手一扶住雪儿,药性引发得更加厉害,便再也不想轻易松手,心中一惊:“不好!”
本来在旁围观的青衣汉子,此时已上前护住绮月。绮月自知内伤沉重,不敢再上前讨战,忍痛低声道:“先回去!”众汉子见魏元不似将要动手,忙拥着绮月飞快而去,更不多留。第四十七章黑店
作者:快乐鸟
魏元担心雪儿有失,不便追击,低头探过雪儿脉息,并无异常,心道:“看来雪儿所中纯是迷烟,那倒还好。”然而他自己却是烦躁不堪,看着雪儿脸蛋,如海棠春睡,不禁浑身火热,心中彷徨不安:“我和雪儿本来已有肌肤之亲,中了春药,本来也没太大关系。但若这药真于雪儿身子有伤,我岂非罪过大矣?”
他心神大乱,无计可施,现下又不便回去和梁吟等相会。单是和雪儿在一起,已是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若见了梁吟、欧嘉雯、小枫,真不敢想像会变成什么情况。当下让雪儿靠着一块青石,自己在一旁静坐行功,克制绮念。
然而丁氏兄妹俱是闺中高手,所用春方之强,人所难言。丁楚风的药方、音术是专对女子而施,丁绮月身为女子,正好相反。魏元虽是竭力压抑,却是越来越难忍受,烦躁莫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他和雪儿、欧嘉雯翻云覆雨的旖旎风光。
魏元暗叫不妙,心道:“雪儿还不醒来,我不能离她太远,这可麻烦了。但愿雪儿快快清醒,先回去梁吟姑娘那里,我就可以在这里专心抵抗药力……”想到此处,睁开眼睛一看,雪儿仍是昏迷不醒。他每看雪儿一眼,心跳便似快了一分,忽然一阵情意上涌,药力大盛,再也难以抑制,猛地将雪儿扑倒在地,狂吻她细嫩的脸颊,双手伸进她衣襟之中,急迫地探索藏匿其中的诱人肌肤。
才一触到雪儿身子,魏元心头忽地一惊:“刚才还能克制得住,怎么忽然就失了神?”神智略一清明,连忙将手掌抽回。
他却不知,丁绮月弹奏“狂梦鸣”之时,他曾经一度陷溺其中,虽得梁吟援手而脱困,心思却暗暗受其影响,脑海中一时仍会隐隐残存其效。这时春药催情,佳人在抱,“狂梦鸣”的惑力又发作出来,立时按捺不住。当夜雪儿、欧嘉雯被丁楚风笛声所惑,也是一样,只不过欧嘉雯那晚并无再起情欲之思,一觉睡过,潜伏之效已失。雪儿却因乍逢师兄,又被他见了自己赤身露体的模样,本就有些心慌意乱,夜半却又梦着魏元,印在脑海里的“狂梦鸣”残音作祟,引得她梦里春情荡漾,因而给魏元、欧嘉雯见到了她梦中销魂的样子。
此中情由,魏元哪里想得到,身子一热,又觉情动,对雪儿稍一亲匿,又即清醒,慌忙自制。如此几次,魏元越来越是神智混乱,眼中看出来是一个衣衫不整的俏丽姑娘,又是自己钟情爱侣,激得他热血如沸,心中不停大叫:“魏元魏元,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雪儿虽然已是一体,却万万不可为淫药所迷,逞一时之快,恣意妄为,而于雪儿有损……”
但是他定力再高,总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何况他已和雪儿亲热过,此时与雪儿行事,也于心无愧。抱着雪儿折腾多时,心神实在耗累之极,一阵气滞,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魏元只觉手上传来阵阵柔软舒畅的感觉,身子前一阵温暖馨香,说不出的快适,下身滚热,却又无处宣。忽听一声女子叫唤,似乎有人来拉他手脚,紧接着颈后一痛,又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元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心道:“这是那里?”一看清楚,却是身在一座骡车中,车中尚有两个少女,都穿着紧身衣靠,一红一白,俱是眉清目秀,令人瞧着便是舒服。见他醒来,一同向他瞪了一眼。魏元一怔,想坐正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竟是给点了穴道。
红色装束的少女向车外叫道:“三庄主,那人醒来了!”只听蹄声立止,骡车停了下来。魏元心道:“原来我是落在个什么庄主的手上。却不知他们是救我,还是捉我?”一边思索,一边运气冲穴,车帐已被掀开。
魏元眼前一亮,日光透了进来,车外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旁边一匹黄膘马。那少年生得唇红肤白,双目湛然有神,英气飞扬,一头长发在脑后用条细带束起,一身宝蓝密扣紧身短袄,玄色扎脚罩裤,腰束鹅黄丝带,劲装结束,越发显得清朗飒爽。
那少年一见魏元,露出一副厌憎神色,忽然一道寒光直逼到他喉间,却是一根短戟,柄端一条蓝缨带。只听他喝道:“淫贼,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魏元一愕,道:“被人这样骂,倒还是头一遭。我怎地是淫贼了?”那少年怒目相向,喝道:“我等路过之时,你正要对一个昏迷了的姑娘横加施暴,你不认吗?”魏元脸上一红,心道:“我昏倒之后,可不知对雪儿做了什么糊涂事,给人瞧见,本来该当误会。”左右一看,不见雪儿,心道:“不知雪儿是否被他们救起了?”
那少年见他脸有惭色,只道他所料不错,哼了一声,喝道:“你这淫贼贪图一已之乐,居然还用了丁家的淫药,真是恶劣之极。”魏元叹道:“这事情确然极是糟糕,然而并非在下之意,实是身不由主……”
那少年不去理他,短戟向前一挺,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这张琴你是哪里得来的?”说着拿出了七弦琴。魏元道:“这琴是一位前辈朋友送给在下的。”那少年身子一颤,喝道:“是什么人?”
魏元被他连声喝问,不禁有些气恼,便道:“阁下又是何方神圣?我便非答你的话不可?”旁边两个少女蓦地拔出长刀,旋即架在他颈上。魏元看清两女手法,心道:“这两个女子武功平平。”
那少年双眉上扬,道:“说予你听也罢,我是巾帼庄三庄主,人称蓝灵玉便是。你既知我的来历,便快招来!”魏元暗道:“巾帼庄?记得曾听师太说过,河北有座巾帼庄,庄里高手都是女子,武功独到,行事也多侠义。
这蓝灵玉虽然言语无礼,总是因为把我当作行止不端之徒的缘故,那么是个嫉恶如仇的心肠了,看来似乎也是女子。嗯,不错,只因她眉宇之间英气太盛,一时倒瞧不出。”想到这里,便即坦然,说道:“在下魏元,这张琴是一位任师叔所传。”
蓝灵玉身子一晃,叫道:“你是说任剑清吗?”魏元心中大奇,道:“正是,原来姑娘知道。”
蓝灵玉低眉沉思,忽然满脸怒色,喝道:“果真如此,你可丢尽他的脸了!任大侠何等了不起的英雄,竟然有你这种败德丧行的后辈,哼,哼!”
说得声色俱厉,似乎十分气恼。
魏元心道:“原来她认得任兄,此事可得说清楚。”便道:“此中实在有诸多情由,待在下说起来,姑娘便知道了。”蓝灵玉道:“什么情由?你说来听听。”自己坐入了车中,外头又有人驾起车来。
魏元便把结识任剑清的经过,乃至和康绮月交手,不慎中针之事,一一说了个概要。蓝灵玉听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说来,你倒不是淫贼,反而是端方君子了。不过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尽信。也罢,等回庄之后,找任大侠问清楚了,若然不错,自当向阁下陪罪。”
魏元吃了一惊:道:“怎么?这车是往河北巾帼庄去吗?”蓝灵玉道:“没错。”魏元道:“在下尚有友伴在襄阳相候,需得先去通知一声才是。
”蓝灵玉道:“你称作雪儿那姑娘,我已派人送她到襄阳一处药铺救治,清醒之后,她总也会说明此事吧?若你所言不假,你那雪儿必会去跟那些人会合,我属下自当一路护送他们赶来会面。今日早已出了湖北,你还要我折回去不成?”
既知蓝灵玉已有布置,魏元稍稍安心,心道:“所幸雪儿已被救起,那就好了。只不知小雯和梁吟姑娘是否安好?丁绮月手下并非高手,小雯应该不会有失。此行既往河北,正可顺道至京城一探皇陵派的究竟。任兄说他们要选新的长陵守陵使,不知选过了没有?”
蓝灵玉向两个少女吩咐道:“阿缨,阿穗,你们看好他。”掀开车帐,拿了七弦琴,纵身而出,稳稳当当地乘上那匹与车并行的黄膘马,身手俐落之极。白衣少女阿穗随即拉上帷幕。
魏元心道:“她们不解开我的穴道,毕竟还是对我不能信任。”他一番运气下来,穴道已冲开了两成,若不说话,专心运功,要自解穴道原也不难。只是他尚有疑团未解,又即向那两名少女问道:“两位姑娘,你们寻到我时,我是怎么一个样子?”
红衣少女阿缨横了他一眼,道:“你少油嘴滑舌的,想讨嘴巴上的便宜么?”阿穗别过脸去,更不出声。魏元一听,心里颇觉尴尬,说道:“在下那时昏昏沉沉,人事不知,或许甚为失态,实在抱歉了。”
阿缨道:“既然这样,那就罢了。你那时候可真是难看死了,咱们三庄主上前在你脖子后打了一记,本来要一招杀了,只是见了你背着那琴,就收了手,说要问清楚,再杀不迟。”又听阿穗道:“你啊,都已经昏倒了,还要乱动乱叫的。三庄主说你服了丁家兄妹的……那个春方儿,要我们给你灌了好多冷水,还有些甘草什么的,才静了下来,倒弄得我们一身脏兮兮的。
”说着脸上微微一红。
魏元不禁大感惭惶,心道:“唉,虽说我被药力所迷,但是如此麻烦人家,总是于心不安。”又想:“任兄知道此事,不知做何感想?这位蓝姑娘似乎对他甚是敬重。这姑娘行事好快,必是不简单的人物。一见之下,我还道她是个少年俊杰,哪里像是姑娘家了?”
骡车行到一处市镇上,蓝灵玉命车夫停下,付了他车资,另行买了马匹,让魏元和缨穗二婢分别骑盛,说道:“魏兄,你手足穴道应该已解,可以乘马,我们要加紧赶路了。”魏元道:“何必如此急迫?”蓝灵玉脸色一沉,道:“庄里快有大事发生,你自然不用急,我可急得很,只好请你一齐赶路了。”
魏元便不多说,迳自上马,心道:“巾帼庄有什么事,本来与我不相干。然而去见任兄,早日说个分明也好,免得受这闷气。”
四人策马奔行,蓝灵玉等三女无一出声,魏元甚觉无聊,随口说道:“蓝姑娘,任兄现下在贵庄吗?”蓝灵玉道:“没有。”魏元一怔,道:“你要我去巾帼庄,任兄却不在那里,你却怎么问来?”
蓝灵玉道:“我这次南来,本是为了一事,要请任大侠到巾帼庄。四处找寻不到,却打听到他上京来了,这才折回,偏偏又碰到你。既然知道任大侠要到河北,总是能请到他的。”魏元点头道:“原来如此。”蓝灵玉便不说话了。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总是要魏元开口,才有人说话,不禁颇觉无趣,心道:“也罢,她们对我自是没什么好印象,我和自己说话便了。”
到了夜里,行到了一处荒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蓝灵玉皱眉道:“今日真赶得急了,看来是错过了客店。”阿穗远远望去,说道:“三庄主,前头路上似乎有人,咱们去问问。”蓝灵玉点点头,道:“也好。”
四人策马上前,只见两个乡农走在前头。阿缨纵马前去,说道:“打扰两位,这附近可有客栈投宿么?”一人道:“这一带么,过了前头那片松林子,再去一里半便有哩。不过……不过……”另一人续道:“那家店哪,很有些古怪的,常常有人住了进去,就没再出来的。”
蓝灵玉听了,赶上前去,说道:“两位大哥,这店是怎生情况,可否说清楚些?”先前那乡农向她上下打量,才道:“看老弟这样子,像也是有来头的。这客店是咱们乡里一对兄弟开的,哥哥叫做邓山彪,弟弟叫做邓天豹,都是一身武艺的,了得咚咚的。他们平日开店,我们村里人也不会去住,一旦有商人去住的,听说十个倒有九个出不来。村里的人又说他们的店里藏了大堆明晃晃的刀子,一把把都是利得吓人的。”蓝灵玉点点头,道:“那末是间黑店了?”那乡农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官老爷既不来管,也碍不到我们村子,也就由他去了。”
四人探听清楚,复往前行。蓝灵玉道:“既知有这黑店害人,咱们索性去探上一探。”阿缨、阿穗一齐答应。魏元笑道:“三位为民除害,那是好极,在下倒也可略尽棉薄之力。”蓝灵玉道:“我们来应付便行,你的穴道还封着,可运不得内力。”魏元道:“那么麻烦姑娘解开在下穴道如何?”
蓝灵玉眉头微蹙,道:“不必阁下帮忙了!”
实则魏元早已自行冲开穴道,听蓝灵玉如此说,心道:“看来你是把我瞧得扁了,居然还不补点我穴道。无妨,你既然这么说,就看你破这黑店罢。”
过了一片松树林,果然不多远便是一大间住店。门前挑着招牌,写的是“邓家店安宿商旅”。四人下马进店,店小二便把马匹牵去马房。柜台里头一个中年汉子,相貌端正,甚是健壮,旁边一张大桌边又有一个黄衣汉子,却是眉粗目大,满脸凶悍,拉开了衣襟,正挥着扇子纳凉。
一个小二过来招呼,道:“两位爷台要住房么?不知中意楼上还是楼下?”蓝灵玉道:“就楼上罢,烦劳你拣一间宽敞的大房,可要整齐洁净的。
”那小二堆笑道:“咱们店里房舍干干净净,精致得很,包管爷台舒服。”
众人上了楼,进得房中,见那房中摆设处处妥当,不见有何异处。魏元推开窗子,见得夜空明星点点,凉风习习,颇是舒适,顺口吟道:“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夜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蓝灵玉不等他吟罢,便道:“你也不用想着拿回这琴,等跟任大侠说明白了,确然不错,自会还你。”
魏元微微一笑,续吟道:“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吟完了,才道:“我也不急,总不怕你真个焚琴煮鹤,把琴给烧了。”蓝灵玉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那小二送了酒菜进来,又退出房去。阿穗斟了杯酒,就唇浅浅酌了一口,含在口中片刻,吐了出来,道:“三庄主,这酒下了蒙汗药。”魏元奇道:“咦,怎地你一尝便知道?”阿穗微笑道:“那有什么难了?这等蒙汗药寻常之极,容易分辨得很。”魏元连连点头,心道:“就这行走江湖的阅历看来,只怕我连这个小小丫环也及不上。”阿缨去查了饭菜鱼肉,却没下药。
蓝灵玉拿了酒壶,拿到窗外沿墙倒去大半,道:“酒是不必喝了,饭菜尽管吃罢。魏兄,你也来。”魏元道:“多谢了。”四人便一齐围桌用了餐食。众人用膳之际,那小二又进来换新了床铺、被单、枕头。魏元心道:“这客店真个服侍周到,不知究里的宿客,哪里会有提防了?”
待小二退出,众人吃毕,蓝灵玉低声道:“咱们各自就铺,装做被药迷昏,等他们找上来,阿缨跟我出手对付,阿穗护着文兄,楼上杀干净了,再下楼去扫灭馀众。”魏元道:“三位倒不必担心在下,只管行动便了。在下虽然武功未必高明,却也不至于出大麻烦。”
蓝灵玉向魏元一望,道:“我是要带你上巾帼庄去的,事情没弄清楚前,绝不能让你受险,我瞧还是让阿穗帮着你比较好。”魏元笑道:“好罢,谨此领受姑娘好意。”心道:“不知这邓家兄弟武功如何?若是不好对付,只怕我还要帮忙呢。”
四人熄了烛火,分别上铺佯睡,只待对方动手。魏元暗自运行“九转玄功”,周身经脉畅行无阻,心道:“倘若蓝姑娘她们抵不住,我再出手不迟。”
到得二更时分,门外脚步声起,有人悄悄推开了房门。魏元顺着目光,眯眼瞄去,见有六人,前头两个便是坐柜台的汉子,那样子端方的持着大刀,凶脸汉子则提了根钢叉。后头一个是换被单的店小二,其他三人同那小二一般装束,四人都拿着大困麻绳。
那小二低声道:“大爷,看来都睡沉了。”那拿叉大汉即是邓山彪,只见他大步踏进,吩咐道:“两个女的都绑起来。老弟,咱们宰了这两个小子。”那带刀汉子邓天豹往蓝灵玉床边走来,说道:“这小子衣着光鲜,必有不少油水,咱兄弟两今个儿可要大发利市。”几人便往床边逼来。
蓝灵玉听得分明,待邓天豹走近,倏地翻身而起,双手各持短戟,喝道:“恶贼!你们开这黑店,到底害了多少人命?今天没你们的生意可做,准备关门大吉罢!”右手一扬,短戟猛地刺向邓天豹心口。
邓天豹大吃一惊,连忙举刀格挡,“铿”地一声,击得火星四溅,震得他通臂发麻。邓山彪怒道:“好小子,动手吗?”一转双尖钢叉,直捣过去。邓天豹吃了暗亏,不敢大意,叫道:“老哥,这小子功夫不差,得小心了!”跟着抡刀杀上。蓝灵玉舞开双戟,一路“飞燕戟”戟法,使得真如飞燕剪风、星芒电逝,纵横灵动,招招迅猛无匹。邓氏兄弟以二敌一,反倒难以抵挡,连声吼叫。
四个小二也抽出藏刀,两人一个,向阿缨、阿穗的床铺冲去。哪知两女竟不起身应敌,竟都睡得沉了,任由几个店小二上前拿住。蓝灵玉瞥见,吃了一惊,叫道:“阿缨,阿穗,快醒来!”魏元也是心中惊讶,翻身下床,略觉脚步不稳,一运真气,微有滞碍。他凝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事,连忙扯开枕头,里面都是些干草,散出一股极淡的清香,若不细查,实难发觉。第四十八章重逢
作者:快乐鸟
魏元心下了然,暗道:“原来如此,这枕头、铺被都放了这种草,药力慢慢渗出,阿缨、阿穗内功不高,已被迷倒了。这手法可厉害,真个神不知鬼不觉。”
却原来邓天豹为人精细,在店门见了蓝灵玉神采奕奕,步履轻而稳健,显然身有武艺,生怕蒙汗药迷她不倒,是以命人换上暗藏药草的床具。这药草用得几天,便会失去气味,须得更换,花费不小,是以平日并不摆在房中,只用以对付江湖人物。然而蓝灵玉内功也有相当修为,尚未被药气薰昏,邓氏兄弟操之过急,先行动手,这时斗得辛苦之极。
一个店小二拿刀架住阿缨脖子,叫道:“小子,快快丢下兵器,否则这丫头性命不保!”蓝灵玉见状,一时无法,收势后跃,叫道:“别伤她!”
说着“铿”几声,双戟落地。那小二得意之极,另一手去摸阿缨胸口,笑道:“这丫头看来不错,嘿嘿!”
邓山彪先前肩头中了一戟,满腔怒气,一叉往蓝灵玉捅去,喝道:“老子先宰了你这杂种!”
忽见蓝灵玉着地一滚,探到双戟,旋即甩臂,俐落之极的一招“双燕分飞”,两支短戟起手飞射,如电芒乍闪即逝,但闻“啊呀!”“哎唷!”两声惨叫,已分别钉在持刀架住缨穗二女的店小二喉间,鲜血飞,各自摇晃,缓缓仰倒,利刃松手落地。
蓝灵玉身法快捷,才一掷戟,右手按落地板,借力飞身而出,一把搂过阿缨,顺势抽回那将倒身喉头短戟,脚一落地,又已横身疾跃,反手一戟。阿穗身边另一名小二惊见两个同伴转眼毙命,还在目瞪口呆,哪知蓝灵玉已来帮他成全义气,戟刃贯心而过,一同作伴去了。蓝灵玉左手连拨,将缨穗两女拨置床上,又已抽起另一支短戟,双戟又已在手。
这几下出手快如风雷,蓝灵玉杀敌救人,令人不及霎眼,已解危局,单衣双戟,英风凛凛,邓氏兄弟和馀下一名小二尚自惊骇,一时俱皆呆了。
魏元大声喝采,赞道:“蓝姑娘,了不起!巾帼庄名下无虚,真正是不让须眉。”蓝灵玉向他一望,说道:“文兄过奖!”双戟一摆,喝道:“你们几个贼子,还有什么花样?”
邓山彪、邓天豹对望一眼,心道:“怎地这人是个娘们?”邓天豹道:“阁下身手高强,兄弟佩服!然而想要一举赢我兄弟两,却没这么容易!”
说毕,一齐扑上。
蓝灵玉右戟一挥,大声道:“好,你们多行谋财害命,正该抵命!”正要出招,忽觉气息微有不顺,脚下踏得不稳,踬了一下。
蓝灵玉提气站定,不料眼前却渐渐模糊,周身乏力,不禁暗惊:“不好,莫非中了迷药?”本来以蓝灵玉内功修为,此时药气还不易收效,但她剧战一番,加速气血运行,药力便传了开来。
邓天豹见她出手迟疑,心中暗喜:“看来药草已起了效用,瞧你这婆娘还能逞威风么?”口中呼喊道:“老哥,这娘们撑不久了,再守紧些!”邓山彪一听,使力挥舞钢叉,一昧守御。
蓝灵玉只觉脑中天旋地转,竭力提振精神,心道:“就是要倒,也得先收拾这两个恶贼!”双戟招数转柔,使动“紫燕呢喃”的轻巧路数,一眼看来,便似力道不济,摇摇晃晃,转眼便要摔倒。
邓山彪只道蓝灵玉已要不支倒地,急急一叉往她右戟挑去,喝道:“给我脱手!”蓝灵玉猛地转过头来,喝道:“好,你接着!”右腕一甩,单戟射出,身子急斜,手掌顺着甩势握住叉柄,逼进前来。邓山彪陡见银光耀目,慌忙朝天一仰,短戟“刷呜”自顶上飞过。这一仰却也把身前各路一齐卖给了蓝灵玉,运足劲力飞身出戟。猛听邓山彪凄厉之极的嚎叫,一个魁梧大汉给蓝灵玉一戟贯胸,“磅”一声响,硬生生被钉倒在地上,蓝灵玉全力出招,已是头昏眼花,这一下钉死邓山彪,顺势单膝跪地,自己也站不起来,短戟也无力拔出,低声道:“还有……一个……”然而却终于不敌药力,慢慢卧倒在地,耳听邓天豹叫声渐轻,直至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蓝灵玉渐渐清醒,却见阿缨、阿穗在旁伺候,自己正躺在床铺上,不禁一怔,道:“我们没事么?”阿缨微笑道:“都没事。
”阿穗道:“三庄主,我们真不中用,居然……居然还没动手,就被这些贼子迷昏,让三庄主一人独斗群敌,真是该罚了。”
蓝灵玉道:“这不打紧。”眼望房中,不见魏元踪影,问道:“那位姓魏的兄弟呢?”阿缨脸色尴尬,低声道:“他把我们救醒后,要我们照顾三庄主,自己便拿了那琴跑掉了,说要去找他的雪儿,我们……我们挡不住。”
蓝灵玉“嗯”地一声,坐起身子,见那邓天豹横卧地上,已然毙命,说道:“这人是那他所杀吗?”
阿穗道:“是呀,他说三庄主斗得太累了,到最后有些疲惫,所以他才插手杀了最后这一个,其他人都是三庄主杀的。他又告知了店中其他住客,说了此处是间黑店,他们怕扯上人命,也就赶紧走了,看来都不是富贾,并没中蒙汗药。”蓝灵玉脸上微红,心道:“他可真给我留面子了。”又想:“他救了我和阿缨、阿穗,那么绝非歹念之徒,先前我没尽信他,可是自己多疑了。任大侠把琴送给了他,怎么会是恶徒?”想到此处,不禁轻叹一声。
阿缨奇道:“三庄主,怎么了?”蓝灵玉道:“这位魏兄仗义相助,可惜现在没能答谢,先前又对他存疑,现在想想,好生惭愧。”才说出口,忽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笑道:“哎呀,那也不用,因为他又跑回来啦!”
只见三个女子进了房来,魏元跟在后头。那三名姑娘中,一个是蓝灵玉派去送雪儿回城的丫环阿环,另一个青衫少女便是雪儿,最末一女蓝灵玉等不识,却是刚才说话的欧嘉雯。魏元躬身笑道:“蓝姑娘,在下又回来了,并非找到了我的雪儿,而是在下先被她找着了。”
原来魏元离开邓家店,想回襄阳去找雪儿等人,不料才过了那松林不深处,就见到雪儿、欧嘉雯、阿环三女露宿林间。众人巧遇,惊喜之下,各自说了别来情况。
雪儿由阿环送回城中治醒后,回到梁吟宅里,阿环说起蓝灵玉带走魏元之事。待雪儿、梁吟、欧嘉雯等说明情形,才知不对,当下雪儿便急着要去找魏元。
然而童万虎等人伤疲不堪,一时无法赶路,若是留在城里,又难免被皇陵派找到。最后梁吟提议,让三人到南阳县衙藏匿,由她向秦浒请求,让三人能够安心休养。
童万虎心中却不免忐忑,强盗寨主到知县府上避难,岂非自投罗网?只怕这一避便要避到牢房里头。梁吟却道:“小女子跟秦知县是颇有交情的,他是性情中人,定能保得三位平安。童大爷若放心不下,小女子可以一起留着,秦知县绝不会为难三位。”童万虎无法可想,只得应许。
这一来欧嘉雯可又颇觉不安,暗地向梁吟说道:“要是这三人意图不轨,姑娘岂不是危险?”梁吟神色自若,笑道:“小女子自有打算,欧姑娘不必操心,只管同雪儿姑娘前去便是。小女子承蒙魏公子和姑娘相援,已是感激不尽,若一直跟着魏公子,只有多加麻烦。等这三位伤势大好了,离开之后,小女子再回襄阳故居去,静候魏公子和两位姑娘驾临。”
欧嘉雯心道:“那童万虎也就算了,郭胖子实在没什么值得一救。梁吟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真出了乱子可怎么办?但她跟我们行走江湖,也太没道理了,留在知县府上反而安全些。”于是到了南阳县上,又偷偷放了信号,要找欧嘉辉来,以保护梁吟周全,只不知他是否见着烟火。
秦浒见了梁吟来访,又知她得离风尘,惊喜交集,听了童万虎三人之事始末,一口答应下来,说道:“收留这三位是不成问题,但白虎寨头目的身分却不能暴露了,否则也难以担当。”梁吟道:“这个自然了。”
雪儿、欧嘉雯便随阿环赶路,这晚寻不着客店,不知邓家店便在林外,本已露宿松林,却不料魏元正从邓家店回寻。一谈之下,知道蓝灵玉等都在店中。阿环自是要去会合,魏元既已见到雪儿,也就安心,心道:“不知任兄跟巾帼庄有什么关系?巾帼庄又有什么大事了?这些事总要弄个清楚。”于是也就回到邓家店来。
当下众人互相引见过了,雪儿也向蓝灵玉致谢,说道:“蓝姑娘,谢谢你出力相助,只是……你怎么把魏师兄当成恶徒了嘛?”欧嘉雯笑道:“总算他运气好,没被当场杀了。”魏元道:“怎么?如此说来,倒像我罪有应得一样?”欧嘉雯眨了下眼,笑道:“那也不是。”
蓝灵玉拱手道:“这的确是疏失了,还要请魏兄海涵。方才援手之德,还需向魏兄道谢才是。”魏元忙道:“这可不敢当。”
时已深夜,众人也都累了,魏元等虽有话要问,也就留待明日。黑店已然挑了,一无他客,诸人便各自选房休憩。
蓝灵玉等主婢四人自在一房,魏元、雪儿、欧嘉雯另外到了一间。雯雯反手带了门,笑道:“想不到杭州到这里,我们又是同在一房。”魏元叹道:“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虽然是跟你们见到了面,却注定要再睡硬地板。”欧嘉雯在他背上一拍,笑道:“福大祸小,你还有什么不满啊?”魏元伸伸舌头,笑道:“不敢!”
雪儿低着头,拉拉小慕容衣角,轻声道:“雯姐姐……我……我说呢,魏大哥也不用睡地板了嘛……那个……我们……”欧嘉雯脸上微红,向魏元似笑似嗔地一望,不置可否。
那边蓝灵玉迷药后力已消,便出房四处走走,舒展筋骨,心道:“明天还要赶路回巾帼庄呢。不知姊妹们情形如何?不早日赶回去,总是难以安心。”
她到店外散步了些许时间,颇有困意,于是走回店中,准备上楼安寝。
经过一间房外时,却听得门后传来几声异声。蓝灵玉怔了一怔,心道:“这是魏兄他们的房间,却是怎么了?”当下凝神静听,一声声娇柔的女音传进耳中。蓝灵玉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门缝间一望。
这一偷瞧,只把蓝灵玉羞得不知所措。只见房中红烛高烧,床上罗幕半掩,隐隐见到魏元和欧嘉雯搂在一起,状极亲昵。
自离杭州以来,既有梁吟同行,魏元和雪儿、欧嘉雯自不好有过份亲热的举动,都积压得甚久了。今日三人又住到一房,谈笑到了情动之处,哪里还能克制?蓝灵玉窥见之时,魏元已和雯雯温存了好一阵子,但见欧嘉雯衣裳半褪,娇喘吁吁,两眼水汪汪地凝望魏元。雪儿害羞,躲在棉被里,只露出半张脸来,犹是羞红似火。第四十九章床第之欢
作者:快乐鸟
三人自在房中亲热,哪知蓝灵玉正在门外?魏元轻轻卷起欧嘉雯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满了爱液。欧嘉雯软绵绵地呻吟着,一边解开魏元的衣带。
魏元温柔地让欧嘉雯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欧嘉雯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魏元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右手抚摸着她平滑柔软的小腹,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欧嘉雯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发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蓝灵玉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魏元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又皆是自己的爱侣,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魏元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魏元前次和欧嘉雯交合之时,只能进入一半,知道欧嘉雯私处紧密,她又是敏感之极,这一次更加谨慎,阳物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欧嘉雯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呻吟道:“唔……好……好热哦……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着美不胜收的绛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魏元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
魏元看着欧嘉雯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雯儿,要去了!”欧嘉雯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这一次一定要忍住了,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
然而越是这么想着,下体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魏元吐了口气,向花瓣内冲击过去。虽然阳具已经接受蜜汁的洗涤,相当滑溜,但对欧嘉雯那娇小玲珑的秘境而言,仍是蛮横的威力。一插之下,欧嘉雯浑身一颤,放声哀鸣。
“啊啊啊!唔嗯……呜……啊……”才进入些许,欧嘉雯已觉疼痛难堪,十指胡乱抓着床单。魏元呼了一声,又插进了少许。欧嘉雯紧闭双眼,痛楚得几乎流出泪来,不禁哀叫道:“我……我……啊啊!不要……!”
魏元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轻松一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弄着欧嘉雯滑腻的嫩乳,极尽爱怜之能事。欧嘉雯胸脯上一阵酥软,心绪紊乱,稍稍分担了下身痛楚,低声呻吟道:“你……啊啊…
…你……快一点……别管我了啦……”
魏元轻轻捏住两个樱桃般立起的乳尖,姆指、食指来回搓动,悄声说道:“什么快一点?”欧嘉雯虽然平日机灵,这时也已急了,娇嗔道:“你…
…你别使坏啦……别……别等我又痛起来……那……那就……啊呀!啊……
”她乳头被魏元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嘘嘘地叫了起来。
眼见欧嘉雯已经是情热如火,魏元腰间连连挺进,如同节节进攻的步行军,每一深入,欧嘉雯便受到更甚于前的痛感。
“啊!啊呀!不……不行……啊啊啊!呜……啊……!”这浪涛般的进击带给欧嘉雯强烈的震撼,眼角垂泪,娇躯狂乱地摆动挣扎。魏元把心一横,低声道:“长痛不如短痛,雯儿,忍着!”猛地一冲,玉茎直抵花瓣最深处。
欧嘉雯脑海陡然间一片空白,随即一阵撕心剧痛贯穿全身,发出了高亢入云宵的哀鸣。
“唔啊!……啊啊……呜……呜嗯……啊……”火烧般的疼痛充满了她柔弱的玉门,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就是旁观的雪儿,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怦然,轻声道:“雯姐姐!”
魏元连声安慰,柔声道:“好啦,好啦!雯儿,别哭罗……”欧嘉雯呜咽一阵,才轻声道:“好痛……呜呜……你坏死了啦!”魏元吻了吻她的朱唇,柔声道:“雯儿,对不起啊!等一下就会舒服了,来……别哭了……”
一边说着,同时温柔备至地爱抚她的肌肤,极是怜惜,下身不敢稍有动弹,只怕又弄痛了她。
欧嘉雯初经人事,自是痛极,经得魏元一番舒缓,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魏元的阳具,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
这一下动作,魏元便知欧嘉雯已开始感到舒适之意,当下轻声道:“雯儿,可以了吗?”欧嘉雯轻吟一声,低声道:“可以啦……不过……你……
你可别太粗暴……像刚才……嗯……”说着说着,俏脸通红,缅腆之极。
既得首肯,魏元恭敬不如从命,缓缓抽动起来。欧嘉雯的私处内潮湿柔软,固不待言,且兼收缩甚紧,摩蹭的感觉强烈之极。魏元只挺进数下,便觉快不可言,忍不住渐渐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欧嘉雯全身承受着魏元的爱意,失神地娇吟着,精巧的双乳正和他结实的胸膛互相挤压,感受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两人脸庞相对,立时缠吻起来,放纵的春声便成了低沉诱人的嗯唔。
魏元忽地离开了两片樱唇,起身采跪姿,将欧嘉雯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双手转而托住她纤腰后。如此一来,两人交合之处高高拱起,滋滋声响之下,更可见到一根通红之物不停进出柔嫩的少女秘地。欧嘉雯羞不可抑,叫道:“不要……啊、啊、唔……别看……”
雪儿在一旁看着如此淫靡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里的身子紧紧缩着,心道:“魏大哥跟雯姐姐怎么这样……好厉害……啊呀!我……我跟魏大哥做的时候,也像雯姐姐这样吗?”眼见欧嘉雯失魂落魄的陶醉样子,忍不住脸上发烧,双腿紧紧夹住。
魏元奋力冲刺,兴奋到了高亢处,忽然按住欧嘉雯膝弯处,向前猛推,两膝直顶到了她乳房,像要把欧嘉雯翻过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丢人……唔……”欧嘉雯身子被魏元推得曲起,阳物每一次冲击,就被推得前后摇晃,好似腾云驾雾,飘飘然、陶陶然,虽觉这姿势羞于见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来了。
只见欧嘉雯香背着床,晃前晃后,双乳被膝盖压迫得挤向两旁,香汗随之飞溅,又有自乳端滴落的。魏元单臂横压住她膝弯内侧,另一只手却去玩赏她白嫩的屁股,抚摸揉捏,满手温软。
“唔啊!”欧嘉雯心头快感狂袭而至,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弄得气喘嘘嘘,哀声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魏…
…魏元……哥……哥……我……啊……”魏元喘了口气,悄声道:“什么不行了?”说着加快抽送,真如狂风暴雨,直冲得欧嘉雯兴奋不已,那天仙般的体态更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哪里能说出话来,只剩下银铃乱摇的吟叫。
蓝灵玉自门缝看去,不甚清楚,但翻云覆雨的声音却听得分明,耳听得欧嘉雯呻吟得越发急促,心跳也是越来越响,真羞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离开,却又不知为何,难以自制。
房中床上,魏元亢奋已达极峰,身子一冲,阳精万马奔腾般破栏而出,猛烈无匹地贯进了欧嘉雯胴体。欧嘉雯蓦地一阵颤动,好似一波火热巨浪将她抛上虚空,霎时间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稍一持续,欧嘉雯颓然侧首,气喘嘘嘘,双乳如浪起伏,在激情后犹自难以平复,馀波荡漾。魏元一抽出阳具,欧嘉雯股间立时涌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浊,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了,都禁不住脸红心跳。
欧嘉雯满脸羞红,娇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这么难看。”魏元喘了几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右手一探,摸了摸紧缩的花瓣,掬起了一些汁液,手掌爱怜地回味欧嘉雯的雪白胴体,所过之处,都濡了一片明亮。
蓝灵玉看到此处,已是两腿发软,全身无力。她自幼喜做男装打扮,言行举止也都像少年,明快爽朗,唯有这男女欢好之事是她所未曾亲见,此时看了魏元、欧嘉雯这一番云雨,一时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几乎站不住脚。
正在蓝灵玉失神之际,忽见欧嘉雯慵懒无力地撑起身来,向魏元下身低下头去,两只手掌把玩着那根正在休养生息的物事。只见那阳具在欧嘉雯的抚弄按摩之下,又渐渐朝气蓬勃起来。欧嘉雯微一转头,向雪儿笑道:“雪姐姐,你来试试。”
雪儿脸色羞红,自躲在被子里,低声道:“我不会啊。”欧嘉雯笑道:“来做几次就会了啊,你看喔……”樱唇微绽,轻吐绛舌,往那气势腾腾的顶端舐了一下。魏元坐起身来,轻轻摸着欧嘉雯如云秀发,轻声道:“雯儿,你别太累啦。”
欧嘉雯神色娇羞,将那东西贴在唇前,笑道:“只怕要累的是你呢。”
双唇向前一送,一点一点地亲吻、舔舐,柔得难以言喻,阳具上吧吧答答地,在欧嘉雯口中更加滋滋有声。
魏元浑身一颤,双手搂住欧嘉雯香颈,轻轻摆腰,在欧嘉雯嘴里抽动起来。欧嘉雯又是对他这地方把玩过多次了,吸吮吹含、揉摸搓捏,诸般花样无不涉及。魏元被这温软唇舌包裹住,舒服得难以形容,下身早已重整旗鼓,准备大战一场。
“嗯……唔……”欧嘉雯迎着魏元的抽送,微微摆动脖子,口中的丁香小舌也毫不歇息,一圈一圈轻舔着,引得那火棒似的东西每每险些爆发而出。欧嘉雯喘了口气,吐了出来,仍用双手不停套动,笑道:“雪姐姐,你来接替。”
雪儿大羞,不肯出来,偷偷瞧着魏元,好一阵子,才钻出棉被来。她今晚还没和魏元行事,仍穿着衣衫,只是方才看得刺激,早就汗湿透了,双腿间的裙摆尤其异常湿润。
雪儿不安地看着魏元的下体,犹豫片刻,伸出右手去摸了摸顶端。欧嘉雯收了手,在雪儿背上轻轻一推,娇笑道:“姐姐,加油罗!”雪儿面红耳赤,心道:“这我怎么会嘛?我……万一不小心咬到,怎么办啊?”
魏元见雪儿一副又羞又急的神态,脸上香汗欲滴,极之娇艳,心中一荡,一把拉过雪儿,微笑道:“雪儿,你且试试,别怕。”雪儿脸上烫得直要冒出烟来,低声道:“魏大哥……你……你真想要的话,我就来罗。”趴在魏元腿上,微一迟疑,启唇碰去。
雪儿生涩地吻着魏元的下体,虽然努力,却不得要领,始终不敢把它含进嘴里,只是不断拙劣地舔吻。但这种稚嫩的技巧另有一番刺激,那就是难以满足,勾引得魏元心痒难搔,下身真如烈火中烧,直想把雪儿立时压倒,主动大干一场。只是既然想体验雪儿初次的口中功夫,也就竭力压抑。
雪儿越弄越是害羞,心道:“雯姐姐怎么能做得这么好?我……我真的不行啦,到底该怎么弄嘛……”正在此间,忽然两只柔嫩的手掌自背后探进自己衣里,轻轻揉着她的双乳,一边拨开她的衣裳。
“唔……嗯……”嘴中被魏元塞满,雪儿只能含糊地发出喉音。欧嘉雯慢慢将雪儿身上所有扣带解开,拉下了雪儿的裙子。雪儿羞涩地夹紧双腿,哪知却把一片片浪水挤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显得亮丽多端。欧嘉雯从背后抱住雪儿,在她耳边轻声指点:“手上再用点力……嗯……现在要吸一下……
对了……嗯嗯……你做的很好嘛……”她软语指示之馀,也看得心神不思,摸索着雪儿精致的胴体,轻声喘息,藉以发心中遐思。
雪儿口中吞吐,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加上欧嘉雯的动作,不断逗弄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越发春情难耐,闭紧双眸,不顾一切地含弄起来,将阳具上的龟头直吞进去,使力吮动。
魏元见雪儿忽然积极起来,也就尽情享受她的口舌侍候,下身快美不堪。欧嘉雯玉乳贴在雪儿背上,小手却到雪儿股间寻幽探秘,拨草掘泉,纤纤十指弄得湿淋淋地,犹不肯休。此时她也无暇给雪儿什么指导了,心中情欲又生,倒想快快把魏元的阳具抢过来。雪儿受着双重刺激,更是心跳不已,鼻音渐浊,俏眉紧蹙,忽然吐出魏元那湿黏的阳具,娇喘连连,哀求道:“魏大哥,我想要啦……”
这句话说得娇腻之极,魏元本来已要在她口中射出,此时热血上涌,一个克制不住,猛地一颤,一道白浊液汁急喷而出,毫不保留地射在那张渴望的脸庞上。
“哎呀……!”雪儿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满脸都在阳精喷洒之下,口中温温热热,也喷进了不少。魏元呼了口气,苦笑道:“雪儿,你干嘛把我吐出来啊?”雪儿羞得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我想要你把它放在那里嘛。”第五十章青衣人
作者:快乐鸟
门外蓝灵玉瞧见这一幕,心如火焚,不自觉往股间一摸,但觉手掌一贴裤布,立觉下身凉凉地,显然泛滥成灾已久了。她心如鹿撞,双颊火热,心中思绪大乱,低声自言自语:“真的……很舒服吗?”手指微颤,正想探入裤中揩干水液,耳边忽地一凉,一个男子口音说道:“来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蓝灵玉大惊:“不妙,什么人来到我身后,我竟然未曾发觉!”正待反应,腰间一紧,已被那人拦腰抱住,封了穴道。那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别作声,否则你那三个小丫环难保平安。”蓝灵玉本要呼救,听他一说,便即收声。
那人将她横抱而起,脚下一轻,如狂风卷叶般穿廊下楼,身法迅捷之极,轻身功夫高妙卓绝。他奔出店外,到了庭中,进了一间柴房中。
那人将蓝灵玉往草堆一放,拍了拍衣服。蓝灵玉定睛一望,这人相貌约二十多岁,身着青衫,腰佩长剑,是个英俊青年,眉宇间颇有冷傲之意,正朝着自己上下打量,面浮微笑,目光移到双腿之间,便不再看它处。蓝灵玉被他看得既羞且怒,叫道:“你看什么?”青衣人嘿嘿一笑,说道:“看你这湿答答的阴户哪,还会是什么?”
蓝灵玉没料到他出言如此,气得脸颊通红,但身在人手,只有强忍怒气,道:“阁下是什么人?”青衣人道:“我是谁?这可不怎么要紧,要紧的是我想做什么。”说着走进几步,蹲了下去,正对着蓝灵玉两腿之间。
蓝灵玉见他举动,已猜到了是什么事,不禁羞愤交加,叫道:“恶贼,你要逞凶,日后必受报应!”青衣人抬起头来,冷笑道:“素闻巾帼庄都是女中豪杰,三庄主蓝灵玉身负绝艺,怎么也信这善恶之报么?”
此言一出,蓝灵玉心里一惊,心道:“他知道我的来历,难道是本庄的对头吗?”青衣人又道:“说也奇怪,蓝灵玉是当代侠女,武林闻名,竟然会偷看旁人享受鱼水之欢,那里还湿透了,若传了出去,真不知武林同道要怎么看待巾帼庄了?嘿嘿!”蓝灵玉心中凉了半截,强自定神,说道:“看阁下身手,也是一位武林高人,何必用此手段?阁下若有它图,只管明说。
”青衣人点了点头,随手拿了一小束长稻草,说道:“好!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要答得好,这事情便绝不外传。”蓝灵玉别无选择,只得道:“问罢。”
青衣人嘴角一扬,道:“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跟男人交欢过?”蓝灵玉闻言,脸上一阵飞红,咬牙道:“没有。”青衣人嘿嘿冷笑,说道:“你这回答言不由衷。我再问你,你刚才偷看那三人,觉得怎么样?”
蓝灵玉想到魏元等人缠绵之景,心中一乱,低声道:“也没怎样。”青衣人冷笑一声,手一递,稻草往她颈中搔去,暗运内息,说道:“别胡混讲,快说!”蓝灵玉颈中被搔得麻痒不堪,难受之极,偏又动弹不得,忍不住轻轻呻吟,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青衣人道:“我代你说,你定是看得欲火中烧,心里发浪起来,想找男人发泄一番,是不是?”
蓝灵玉体中一丝真气四处钻窜,痒得说不出话来,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青衣人道:“好,你不否认,就是默认啦,嘿嘿!”说着收回内力,拿开稻草。蓝灵玉如获大赦,急促喘气,几滴汗水自鼻尖滴落,直瞪着青衣人。
青衣人道:“你既然想尝尝云雨之欢,那好,这第三个问题呢……”伸出手去擦掉她眼角泪珠,笑道:“你想不想跟我干一回?”蓝灵玉喘了几下大气,勉力出声道:“不……不要……”语调虚弱无力。
青衣人扳过她的下巴,冷笑道:“你说不要?真是太不聪明了,今天本大爷心情正好,没平常那么粗暴。好罢,今天就先不上你,不过可得给你点难得的回忆,嘿嘿,嘿嘿!”
蓝灵玉闻言,不禁花容失色,急忙运功冲穴。但是那人的点穴手法别有一功,且兼内力深厚,虽然连连运劲,真气依然窒碍难行,不见其效。青衣人轻轻挥动稻草束,笑道:“小姑娘,你今天不想跟大爷好,就让你尝尝其他的手段。”
青衣人说毕,左手按在蓝灵玉右肩,啧啧几声,说道:“仔细瞧瞧,倒是个小美人儿,干什么穿戴得像个男人?这个……嘿嘿,可太可惜了。”蓝灵玉想摇开肩膀,然而动弹不得,无可反抗,心中又急又气,骂道:“恶贼,你别碰我!”
青衣人冷笑几声,道:“好啊,个性倒倔得很。我说呢,脾气越硬,越容易断的,要不要现在给你断一断?”蓝灵玉怒道:“你……你这恶贼……”
一句话未能骂完,青衣人蓦地将她攫入怀里,冷笑道:“好好享受!”
头一倾,强自夺取了她的双唇,以激烈的动作狂吻着。
“唔唔!唔嗯……呜……”蓝灵玉惊慌地想要闪避,但无济于事,唇上一阵热气,紧跟着一条舌头闯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中,毫不客气地纠缠她的香舌。蓝灵玉完全抵抗不得,心中既觉难过,又感羞辱,初次和男子相吻,竟是如此情境之下。
青衣人双手不闲,肆无忌惮地伸进蓝灵玉外衣,隔着抹胸,单掌揉按她双乳,左右来去,指缝更不时夹弄乳尖。蓝灵玉羞愤无地,声带呜咽,全身酥软,一时思绪俱乱。
被青衣人吻了不知多久,蓝灵玉渐渐失了神,紧闭着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青衣人显然是个调情老手,舌头不断勾引着蓝灵玉,玩弄乳房的力道和手法也是花招百出,或捏或揉,或压或拉。蓝灵玉哪里能够忍受,明知这人险恶无比,两粒可爱的乳头依然无奈地亭亭玉立起来,强烈的情欲袭上心头,蓝灵玉悲哀之馀,又觉迷惘,暗道:“为什么……他明明是意图不轨……
还是……觉得……?难道……不……我……我怎能这样不知羞耻……”
青衣人按了按挺立的乳尖,心中有了底儿,才结束这狂野的热吻,笑道:“小姑娘,感觉如何?舒服死了吧?”蓝灵玉喘着气,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低声道:“你别再碰我了……你杀了我罢!”
青衣人一怔,随即笑道:“嘿嘿,你还没尝到真正的甜头。别掩饰了,其实你觉得再舒服也没有了,以前没有人让你这样快活吧?只不过你觉得我是个淫贼恶徒,受限于仁义道德,不得不心生反抗而已。假如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干事,你的舌头非来跟我缠个不停不可……”
蓝灵玉越听越羞,叫道:“谁要跟你名正言顺!你如此作恶,还要沾沾自喜,真是不要脸之至!”青衣人嘿地一笑,道:“不错,我是要作恶,看你能奈我何?”手掌一握,陡地紧抓住抹胸,向外一扯,直扯了出来。蓝灵玉登时衣襟大开,双峰半掩,姿态香艳十足。
青衣人冷笑一声,一手拉断她腰带,衣衫再无束缚,下摆飘开。蓝灵玉立觉上身空荡荡地,跟裸身已差别不大,心中羞不可抑,只想:“他要怎样对付我?”
只见青衣人左手一探,“嘶”地一声,蓝灵玉右袖被他齐肩撕去,露出胜雪香肩。青衣人靠上前去,伸舌舔了一下,笑道:“这可真是细皮嫩肉,包在衣服下面,简直浪费了。”蓝灵玉紧咬牙关,被他舔过之处留下了唾液,凉飕飕地,又是一番刺激。
青衣人手运真力,随挥随撕,只见柴房中碎布纷飞,蓝灵玉发带已落,一头乌云披了开来,身上衣物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处处露出肌肤,股间秘境也只留下些许破布遮蔽。
蓝灵玉见自己几近赤裸,满心羞耻,偏偏她脸泛红潮,乳尖俏立,双腿间流泉涌至,娇躯香汗淋漓,跟身处的干草堆形象恰恰相反,不但引眼,更是惹人遐思,任谁看来都像是一个春情勃发的少女。
青衣人左看右看,啧啧赞道:“好漂亮的身子,看来不比我家小妹差。
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脸蛋也够美,这才像个姑娘家,让人……嘿嘿,一看就想插哪。喂,你改改先前那回答,让我干几回罢,包你回味无穷的。”
蓝灵玉听他不时突来一句粗鲁言语,欺凌已极,只恨自己手刃恶人无数,对他却无力相抗,不禁气苦,只有骂道:“你别妄想!”
青衣人冷笑道:“我妄想?我若想要上一个女人,本也用不着她同意。
只不过你这样的小美人难得一见,若不是你心甘情愿,强做起来,趣味要打点折扣。嘿嘿,个性太硬,不过要让你来求大爷干你,也不是做不到。”蓝灵玉满脸羞红,骂道:“你好无耻!谁会……什么心甘情愿,我死也不会要跟你……你……”
猛地青衣人右掌疾挥,掌风卷过,柴草纷飞,蓝灵玉身上残留衣衫尽数碎散,再无遮掩。蓝灵玉软倒稻草堆中,被这一掌逼得胸口郁闷,大声喘气,双乳起伏。
青衣人抓起一束稻草,笑道:“很凉快吧?嘿……难得我今个儿精神愉快,你不想趁这好机会享受一番,实在可惜。好罢,你想用哪个洞儿代替?
嘴巴?屁眼?就算是耳朵或鼻子,也不成问题。”
蓝灵玉喘息稍缓,骂道:“下流,肮脏!”青衣人面露冷笑,伸出稻草束,随意拨弄着她柔软丰盈的双乳,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呢?光溜溜的蓝三庄主?”
稻草甚为粗糙,搔在细致的嫩乳上,真是说不出的难受,蓝灵玉如受万蚁咬嚼,刺激之强烈,比搔在颈部时更为厉害。
“啊呀!呃嗯……呃啊,嗯啊!不要……呜……停……手……”蓝灵玉惊叫不久,便难以矜持,转为无助的哀唤。青衣人见她神态大乱,手一放,任由稻草落下,揽过娇躯,让她背坐在自己身前,右手环抱,轻轻揉动被汗水浸湿的美乳,笑道:“怎么样?现在舒服多了吧?嗯,这奶头还真是可爱……啾啾啾……看来真的没给男人摸过,硬成这样子……”
蓝灵玉难止啜泣,语带哭音,叫道:“你到底是谁?是皇陵派的?龙宫派的?神驼帮的?我蓝灵玉本领不佳,以致被你这样侮辱,算我不长进,但是我巾帼庄姐妹们志气仍在,就算一死,也不会任你们欺凌……”
青衣人眉头一皱,说道:“皇陵派关我屁事?龙宫派关我屁事?神驼帮又关我屁事?这些家伙跟大爷放的屁扯不上半点关系,跟狗屁倒相差仿佛。
你搬这些人出来做什么?”蓝灵玉心头略松,暗道:“原来不是他们。”又道:“那你……你……你到底是谁……啊……嗯嗯……唔……”她还没说完,青衣人手上的挑逗动作已全然消除了先前的难受感觉,带来至为销魂的绮念,竟不觉呻吟起来。
青衣人在她右耳根轻轻舔舐,呼气般轻声道:“我告诉你,你让我干?
”蓝灵玉轻轻咬着下唇,被他玩弄得筋骨尽酥,心中又慌又羞,无力地低叫道:“不要……绝对不要……”
青衣人双手齐出,大姆指、食指指甲拈住她两个乳头底部,稍稍陷入,轻巧地摘动着,又用那低沉虚无的语调道:“我的名字……是一个“辉”字,你想想我是谁?”
蓝灵玉正自如在迷梦之中,一听此话,脑海陡然一阵清明,心道:“修?武林中有哪一个高手用这名字?”左思右想,却是想不出。青衣人细细赏玩她的双乳,暗自得意,心道:“你不知道我姓欧,只怕再想一百年,也想不到你是被大欧看上了,嘿嘿!”
这青衣人确是欧嘉辉。他追上庄平一众后,被陆道人引了开去,没能逮到庄平,陆道人又将他甩了开去。欧嘉辉一肚子气发不得,想起欧嘉雯说过梁吟故乡在襄阳,心道:“现在找不到小妹,不如去襄阳碰碰运气。”
一路往襄阳行去,路上却正遇到被雪儿所伤的那群僧人,见他们行迹有异,逼问之下,知道魏元等确实往襄阳而去,当下也不留活口,一个接一个毙于剑下,便赶往襄阳。
然而到了襄阳时,欧嘉雯、梁吟、雪儿等人都已离开。欧嘉辉接连碰壁,烦闷不堪,心想:“陆杂毛那批人要往京城,我干脆自己去把他们杀个痛快!”当即动身北上。他一人独行,倒比魏元、欧嘉雯两路都行得快,路途中错过了欧嘉雯在南阳放的信号,这晚却也住到了邓家店,还比魏元等人先住进房,互相没见到面。
他久历江湖,住店不久,已看出蹊跷,心道:“想不到大爷我今天住了间黑店,正可大杀一场,出口鸟气。”待得夜里,正等店里动手,哪知蓝灵玉那里先战了起来。他暗中过去查看,正见到蓝灵玉和邓氏兄弟交手,之后她药性发作而昏迷,魏元善后,而后离店去找雪儿,他便偷偷跟着,又一路跟着欧嘉雯等回来邓家店,听全了来龙去脉。
欧嘉辉始终暗地察看,乃至于魏元和欧嘉雯、雪儿一床缠绵,更是看得眉飞色舞,心道:“这小子本钱倒不差,小妹不必我担心了。”自窗外溜回屋中,却发觉蓝灵玉在房门外偷瞧,神情难耐,不禁心动,暗道:“这小姑娘武功不弱,生得也美,看她先前表现,还是个倔丫头,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偷看我家小妹。算你运气好,正好本大爷在此,就帮你解解春情罢。”
他是武林魔头,自管不得诸多道德规范,将蓝灵玉掳到柴房,软硬兼施,把一身风月本事搬弄出来,蓝灵玉是个未经风流的少女,哪里禁受得起他这番调情,越来越难以把持。
蓝灵玉想着这“辉”字,拚命思考,就是没个头绪,乳头上传来的刺激却毫不放松,弄得她心里羞耻无已,却又渐地恍恍惚惚,如有醉意。#--iCMS.PageBreak--#第五十一章诱人的胴体
作者:快乐鸟
欧嘉辉见她股间爱液肆流,又轻声诱惑:“想不出么?别想了,你低头看看……你有没有流过这么多淫水?奶头有没有这样挺过?是不是又热又昏,想要我来把你插一插啊?”蓝灵玉听他语音温柔如能醉人,用字遣词却粗俗不堪,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低声喘道:“你……你好无耻……”
欧嘉辉舔了舔她纤细的香颈,道:“我会很多无耻的手段,你想不想试试?”蓝灵玉被他舔着肌肤,浑身一颤,几乎心也酥了,呼吸急促,哀声道:“不要……嗯啊……呼……”
欧嘉辉扳下一根木柴的细枝,在她双腿间挥来挥去,自言自语道:“嗯,这么湿了,如果没东西来插插钻钻,简直太可惜了。”蓝灵玉吃了一惊,见那树枝比欧嘉辉食指还粗了一圈,又有多处枝梗,听欧嘉辉这么说,心中不禁害怕,急叫道:“不要……这,这是……”欧嘉辉神色自若,说道:“这是树枝,很可怕吗?”手臂缓缓推送,树枝已顶在她柔嫩的私处上。
蓝灵玉哀叫道:“住手……不可以啊!啊,啊呀!”欧嘉辉却颇有兴奋之态,把蓝灵玉推到草堆中,叫道:“好啊,那么换作我这家伙好了,成不成?”左手解开裤带,一条精力旺盛的东西指向蓝灵玉。
蓝灵玉一见那物,羞得满脸火红,忙闭上了眼,叫道:“这……这更不行……”欧嘉辉嘿嘿冷笑,道:“好吧,只好请你品尝树枝的滋味了。”右手一插,那木枝慢慢往她私处钻了进去。
“唔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呃,啊……呜……啊……”蓝灵玉娇嫩的阴处如何能够抵受,坚硬的枝梗压得她体内刺痛,立时哭了出来,连声哀叫。欧嘉辉一边送入,一边搅动翻转,咬着她耳朵吹气,轻声道:“堂堂巾帼庄三庄主的蓝灵玉女侠,要输给一根小树枝吗?太丢脸了吧!”蓝灵玉发狂似地哭叫:“你……你快……啊啊!……住……手……呜嗯……呜呜……好痛……你……卑鄙……下……流……”
欧嘉辉却看得兴高采烈,阳具渐渐胀大,笑道:“看……快受不了了吧?要不要换这一根?”蓝灵玉语带呜咽,哀叫道:“啊啊……不……不要…
…啊!啊呀,啊啊!”
树枝不断深入,刺着蓝灵玉从未受过侵袭的肉壁,泡在滑稠的汁液中,肆无忌惮地侵略。蓝灵玉不停哭喊,忽然树枝前进受阻,停了下来。
“啊哈!呼啊……啊啊……哈啊……”蓝灵玉全身汗湿,剧烈喘叫,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疑是飞上虚空。忽听欧嘉辉轻声道:“小姑娘,顶到最深处罗,再进去的话……“波”一下子,你就要破身了……武林知名的巾帼庄蓝灵玉,竟是被一根小树枝夺去贞操,一定会是永传武林的事迹……”
蓝灵玉双眼泪汪汪地,哭叫道:“呜呜……你……你……”欧嘉辉舔去她脸上泪水,笑道:“要去了……一,二,三,哇!”
欧嘉辉一叫,蓝灵玉心中一阵悲苦,紧紧闭上眼睛。不料下身一声轻响,并不觉痛,一怔之下,张开眼来,却见欧嘉辉手中拿着那根树枝,笑嘻嘻地道:“树枝怎么比得上我这根宝贝?你这个洞非得由我来开苞不可……嘿嘿,嘿嘿!”
蓝灵玉不住喘息呻吟,眼见树枝离体,略觉安心,但下身却有些异感,似乎被什么东西压迫,身子已是不受自己控制,双腿大开,保持着欧嘉辉造成的姿态,其下压着的稻草堆湿了一大片。
欧嘉辉把树枝递到蓝灵玉眼前,晃了一晃,道:“你看看,这树枝有没有什么不同?”蓝灵玉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那树枝刚被欧嘉辉折下,本来只有一端有新折的痕迹,但现在另一端也有断痕。她突然心中一跳,颤声道:“有……有折断过?”欧嘉辉笑道:“你看得挺仔细啊……是断了一小截,你想它在哪里呢?”
蓝灵玉心中惊羞,下身私处内稍稍一夹,猛地一下刺痛,不禁哀叫:“啊呀!”欧嘉辉轻轻在她下阴拍了一拍,笑道:“等我要进去时,自然会拿出来了。嘿嘿,现在也可以。”一拍之下,蓝灵玉刺激更甚,狂乱地哀啼着,叫道:“不要……不要!啊,唔啊!”
欧嘉辉放下树枝,跨在蓝灵玉小腹上,对着她脸蛋展示怒冲冲的大家伙,吐了口气,说道:“想不想要?”蓝灵玉只见眼前一根粗大阳具,根部垂着两个似球袋之物,心中大羞,忙合上眼睛。
蓦地欧嘉辉坐上她身子,冷笑道:“好,先让你好好见识一下!”腰部一送,那大家伙冲上了双乳之间。欧嘉辉把蓝灵玉身子往后挪,顶到了墙边,将她的头向胸前一扳,几乎就要碰到那阳具。
蓝灵玉看到这等不堪的姿势,心中慌乱,急叫道:“你……你想怎样?
”欧嘉辉双手抓住了两个乳房,使力捏了一捏,笑道:“不错,不错,又软又有劲……嘿嘿!”两手往中间一拢,用两团玉乳将那棒子夹住。
“啊啊!”蓝灵玉大羞,不禁叫出声来,不料欧嘉辉腰身挺进,双手顺势将她乳房推向前去,巨棒一同冲出,直顶到她两片樱唇中。蓝灵玉正张着嘴,这一下舌头正碰到阳物尖端,羞急得无地自容,下身一紧,身体里的小树枝又发挥了吓人的效果,带来难忍的刺痛。
欧嘉辉大叫一声,抓着两个丰润白嫩的玉乳,压向中间的阳具,前推后拉,急速擦拭巨棒,摩得几乎要出火。蓝灵玉身不由主,双乳被摩擦得火热,既在大慕容掌握之中,又受阳物的刺激,满怀羞意,神智渐渐丧失。
欧嘉辉越动越起劲,额头稍稍出汗,连声喝叫:“喝,哈!怎么样,爽透了吧!他妈的,这奶子真是过瘾……叫吧,叫啊!”双手用力紧捏,两个漂亮的乳峰像是湿面团一样,变成各种形状,对肉柱施予着无上的舒爽感受。蓝灵玉连声呼叫,喘个不停,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
忽然胸前几丝真气冲向四肢,却是欧嘉辉解开了她身上穴道。欧嘉辉发狂般地使劲在乳沟里逞威,大笑道:“动啊,叫啊!你现在能动了,可是反抗我的好机会……来啊!”
蓝灵玉忽然能够活动,体内汹涌的快感猛地宣泄出来,双臂像上了弹簧般跃起,紧紧抓住欧嘉辉腰部,竟然不能自己地大声呻吟:“啊啊,唔啊!
哦……呃……”双腿交叉摩擦,想要抵挡小树枝引来的痛楚,但是却越发厉害,渐渐转为一种她不敢相信的感觉。
欧嘉辉奋力蹂躏着两团美乳,阳具火烫,叫道:“呼……好啊,怎么不反抗啊?太舒服了是不是?想不到你还满放荡的嘛……”蓝灵玉羞不可抑,心中叫道:“我身上穴道全解开了,这是攻击他的好时机……可是……可是……完全使不上力……”这一丝清醒马上被欧嘉辉的攻势击溃,蓝灵玉双乳急速振动,夹着一条凶猛火龙,不断在她眼前张牙舞爪。
欧嘉辉喝道:“去抓着你的乳房!”蓝灵玉螓首急甩,发丝散乱,香汗乱飞,已经不能再加抵抗,双手颤抖,竟慢慢放到自己乳边。欧嘉辉猛地执住她两只手掌,硬逼她挤压自己的双乳,叫道:“快动!对,使力捏,捏到手指陷进去……好极了,浪劲十足……快,再快!”蓝灵玉羞惭无地,叫道:“不要说了!啊、啊啊……”然而她的手却开始遵照欧嘉辉的意思,且揉动得更加激烈了。
欧嘉辉索性放开了手,让蓝灵玉的小手催动玉乳招呼宝贝,自己抓住她的头,往胸前直按,笑道:“看清楚没?这可不是我在强迫你,是你自己想要我这兄弟了,嘿嘿,你这故作姿态的浪荡丫头……真是迷人的要命……”
蓝灵玉越听越羞,喘道:“不是……我不是啊……啊……嗯……哦哦……呼……”
柴房中回汤着蓝灵玉高亢放浪的呻吟,以及欧嘉辉嘲弄挑情的言语,气氛满是荡意。欧嘉辉大声喝叫:“要不要我来干你?快说!”蓝灵玉身子一颤,樱唇开合,不敢答声。欧嘉辉又叫:“进到你下面的洞里,可要比现在舒畅十倍,你要不要?”蓝灵玉心神大乱,下体被小树枝弄得一蹋糊涂,已不觉太痛,双腿不由自主地交相研摩,颤声道:“我……我……”欧嘉辉往身后一揩,在潮湿的花瓣上狠抓一下,伸到她眼前,手掌上沾满了浪水,几滴水珠滴在她唇上口中,笑道:“看看你,湿成这个样子……”手掌猛地按在她双唇,喝道:“舔干净,快!这可是你自己的淫水……嘿嘿!”
蓝灵玉羞愧难当,双手依旧奋力挤压,舌头却自行伸了出来,笨拙地舔着他的手指,也吞进了自己的体液。欧嘉辉笑道:“味道很鲜美吧?瞧瞧你是怎么舔的……要好好地舔指甲缝啊!他妈的,还真的没舔过男人似的……
”蓝灵玉简直羞死了,想要停下,舌头却不听使唤,动得都快发麻了,心中一片混乱:“我……我不能这样……但是……啊……”猛地欧嘉辉加快摆腰,又夺走了她的理智。
“啊啊……!”蓝灵玉手掌跟着加速揉动,玉乳急振,呻吟大作,正自神魂不属,猛听欧嘉辉喝道:“要不要我干?”蓝灵玉喘道:“我……那是……唔……啊!”欧嘉辉喝道:“快说!”
蓝灵玉心神剧颤,放声哀叫:“别……数……不……我……我……我不要啊……”
欧嘉辉双眼一瞪,叫道:“嘿嘿,蓝灵玉,蓝灵玉!”忽地抓住她头发,腰部猛地一挺,怒不可遏的火龙爆发吐,灼热的阳精破关冲出,急劲地喷向蓝灵玉脸上。
“啊……唔……”蓝灵玉闭上眼睛,接受阳精的冲击,俏丽的脸蛋沾上了大片白浊,下身花丛间蜜液横流,似在无奈地呜咽。两只小手无力地自乳上滑落,疲惫的双乳在馀威下颤抖着。欧嘉辉吐了口气,双手抓起乳峰,将巨龙口边的残液用力拭去,又狠狠捏了几下。蓝灵玉心力交瘁地狂喘,再也使不上半点力道。
欧嘉辉抹着她的脸面,将阳精肆意涂抹在她脸上各处,低声道:“还是不要?真的不要?”蓝灵玉虚弱地张开双眼,睫毛上的沾污让她看出去一片迷蒙,但仍然勉力摇头,喘着气,哀声道:“不要……不可以……”
忽见欧嘉辉霍地起身,站到蓝灵玉双腿之间,用力扳开,大叫道:“他妈的!大爷我可不管你了,你不要也得要!”蓝灵玉下身猛地剧痛,小树枝在这一扳之下刺向肉壁,真痛得死去活来,疲累之馀,哪里能够忍受,哀叫一声,眼前发黑,昏厥过去。
昏迷了不知多久,蓝灵玉下身忽感刺痛,惊醒过来,却已在自己房中,躺在床上,阿穗正替自己拭着汗,身上穿着一件单衫。阿穗见她醒来,喜形于色,轻声道:“三庄主,你可醒了!别起来,你休息一下。”
蓝灵玉实在也甚疲惫,低声道:“我怎么……在这里?”阿穗道:“这事情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我跟阿缨、阿环正在房里睡着,突然有个男人来敲门,就抱着三庄主你,说发现你昏倒在柴房里。我跟阿缨赶快把你接过来,那人身法好快,就自己走了。三庄主,你怎么会这样呢?”
蓝灵玉“嗯”了一声,心中混乱之极,低声道:“那时候……我就是穿这样?”阿穗奇道:“当然啦。三庄主,你……你究竟怎么了啊?”蓝灵玉勉力坐起身来,忽觉下身里面传来一阵痛感,不禁“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阿穗惊道:“三庄主,你受伤了吗?”蓝灵玉强忍痛楚,心中一阵悲哀:“那东西还在里面吗?”向阿穗摇头道:“不是……不是……唉,那人是什么样子?”阿穗托着下巴,稍一思索,道:“他啊……他穿了件青衫,腰间系了把剑,长得很英俊,可是眼神有点奇怪……”蓝灵玉心中哀叹:“是他……并不是有人救我。”
阿穗又道:“对了,三庄主,那人还跟我们说,他发现你时,看到了一个小洞,他用这根树枝……”说着拿过桌上的一根树枝,续道:“插进去过一下,结果断了一截在里面,就没有再用其他的东西。我们听得莫名其妙,到柴房去看,又找不到什么小洞,真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三庄主,你知道吗?”
蓝灵玉听得脸上发热,说道:“这……我哪里知道?”顿了一顿,又道:“阿穗,你去睡罢,我很累了。以后……以后我再跟你们说今天这事。”
阿穗见她脸色不好,心中关切,说道:“三庄主,你要保重身体,大庄主她们都在等着你呢。”蓝灵玉强笑道:“你放心,我没事的。去睡吧!”阿穗脸现笑靥,应道:“是!”
待得阿穗退出,蓝灵玉拉开被子,隔着裤子,用手摸了下私处,果然又是一痛,身体里被什么东西塞着。她紧咬牙关,把裤子脱了一半,伸手去拨那两片嫩肉,想取出里面的小树枝。但是一碰便觉疼痛,又不敢把手指伸进去,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这淫贼如此可恶!他……他还告诉阿穗她们树枝的事……这样又不能找她们来帮忙了,我……我该怎么办?”
转念又想:“没有再用其他的东西……他是说没有把我……我……唉,不可能吧……就算真是没有,我也没脸回去见姊妹们了……”想到被欧嘉辉欺凌的情况,自己的身体居然在一时之间显得大为受用,又是悲哀,又觉羞耻,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哭着哭着,身心俱疲下,渐渐又睡着了。直到天明,蓝灵玉睁眼醒来,股间又湿又凉,双腿紧挨,又是小树枝作祟。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暗道:“罢了!不能找阿缨她们,只有去找雪儿姑娘或雯姑娘帮忙了,希望阿缨她们几个没多嘴乱说。”下得床来,才走了一步,便觉酸麻难当,不由自主地轻声呻吟,羞得不知所措,勉力忍耐,穿好衣衫,拿了双戟,走出房去。第五十二章突遇强敌
作者:快乐鸟
来到一楼,魏元等人正弄着早点。既然邓家店已破,有何餐食,自然不需多问,自取便了。雪儿拿了个馒头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说道:“蓝姐姐,早啊!这是你的。”蓝灵玉接了过来,强笑道:“谢谢。”踌躇片刻,说道:“雪儿姑娘,可否请你跟我来一下?”
雪儿眨眨眼睛,微笑道:“什么事啊?”蓝灵玉支支吾吾地道:“这…
…这里不太好说……”魏元正走过来,拉了雪儿的手,笑道:“说什么啊?
先过来吃饭吧。”雪儿点点头,又拉了蓝灵玉,笑道:“蓝姐姐,等下再说,我们先吃东西,别饿肚子。”蓝灵玉从楼上走下来,本已禁受不起,被她拉着走了几步,又是一阵酸疼,几乎有些湿湿凉凉地,只有忍着不出声。
众人坐了一桌,各自动用餐食,阿穗先到马房去马匹。过不多时,魏元问道:“蓝姑娘,在下有几件事情不甚明了,想请姑娘赐教。”蓝灵玉坐着不动,虽然仍有些别扭,但至少不觉疼痛,神色自若,说道:“魏兄想问什么?”
魏元道:“昨日听姑娘所言,贵庄似有大事发生,又要请任兄去帮忙,恕在下多事,想略知内情。”欧嘉雯插嘴道:“蓝姑娘,你也不必回答他啦,他最会多管闲事,四处惹祸,给他知道越多事,越有麻烦呢。”魏元笑了笑,说道:“这倒没错,现在就有个小麻烦缠着我。”欧嘉雯脸颊微红,笑嘻嘻地道:“你才知道?”
蓝灵玉沉吟道:“此事关连甚广,我不想将魏兄牵扯进来。”
雯雯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不要在为难蓝姑娘了。”
蓝灵玉想了想道:“约是三个月前,庄里得到消息,神驼帮、龙宫派、皇陵派三个门派帮会各出高手,要来合攻巾帼庄。”欧嘉雯脸现诧异,说道:“神驼帮是塞外第一大帮,龙宫派盘踞海岛,没听说过他们和巾帼庄结过梁子啊。”雪儿道:“雯姐姐,你都知道啊?这两个门派是怎么样的?”欧嘉雯笑道:“说来其实简单得很,神驼帮是专门打劫沙漠中骆驼旅队的匪徒,龙宫派散在海上小岛,号称门派,说穿了是群海盗。不过虽然如此,却都是有厉害功夫的。”
蓝灵玉道:“我们本来也觉奇怪,这三个门派都是声势浩大,不知为何要对付本庄。庄里姊妹四下查访,才知道了原因。”雪儿道:“是什么啊?
”蓝灵玉道:“神驼帮贪财,龙宫派好色,皇陵派想要庄中的一样东西,叫做血玉。”
魏元道:“贪财好色,倒可理解,不过为此大动干戈,似乎小题大作了些。”欧嘉雯说道:“嗯,巾帼庄是该有不小产业,以神驼帮而言,自当动心。若说到美色,光看蓝姑娘也就知道了。”说着嘻嘻一笑。蓝灵玉一听,双腿稍稍一紧,小树枝立时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刺痛不堪。她强忍着不露痕迹,说道:“神驼帮跟龙宫派虽然势大,却不如皇陵派掌门龙驭清的武功可怕,又有诸多守陵使,武功均极厉害,大姊最担心的是这一点。”
雪儿问道:“蓝姐姐,那血玉是什么?是很珍贵的宝贝?”蓝灵玉道:“那是一块血红色的玉,听说是先古传下来的,但不知后来是怎么碎的。我们庄里有一块,是前代大庄主受托保管的。她说这血玉只有一块,但价值却不只于此,其中还隐藏了一个秘密,须得将十块集齐,才能见其奥妙。说是这么说,我们自然也瞧不出来。”
欧嘉雯道:“听说龙驭清武功之高,当代无敌,还需要什么前辈遗学吗?”蓝灵玉道:“这只是传说,谁知道呢?但是依庄中姊妹打探,龙驭清已找到了其中六块的下落,自己也拿到了两块。”魏元道:“这秘密也不知是些什么?或许并非武功秘笈,另有它意。”
蓝灵玉叹了口气,说道:“老庄主遗命,要我们好好保管这一块,言其至为要紧,万万不可落入奸人之手,又将其中秘密告诉了大姊,我们却不能知道究竟有什么妙处。龙驭清不知如何,知道庄中有这么一块,派了属下来,开了许多条件来换,大姊总是不允。现在他们竟结集了神驼帮、龙宫派来硬夺,依时间算来,再半个月,就要杀到庄上了。任大侠曾劝大姊将之毁去,但大姊执意不肯。”
欧嘉雯道:“巾帼庄虽然势力雄厚,但怕也难以跟这三大门派抗衡,难道没有外援吗?”蓝灵玉道:“正因如此,我才出来寻任大侠相助。大姊曾经说过,任大侠共有三位师兄,四人都从师门得传一块,龙驭清迟早也要找上他的。”
雪儿说道:“也许爹曾跟李师兄说过此事呢?”魏元沉思道:“或许如此……”忽见阿穗匆匆自门外跑进来,神色紧张,叫道:“三庄主,咱们快走,有一大队人往这儿赶来,瞧服色是皇陵派,还有一些似是龙宫派的。”
蓝灵玉吃了一惊,说道:“有龙宫派?他们应该是直接沿海行船北上,怎么会到这里?”阿穗道:“不知道啊,刚才远远看了一下,一共约有两百人之多,是从南边来,似乎不是冲着我们来,但若被他们撞见就不好了。”
蓝灵玉道:“不错,我们这就离开,不能犯险。”才一起身,下体传来一股难耐的刺痛,忍不住微微蹙眉。
一片马蹄声响传来,由远至近,来得快极。隐隐听得有人叫道:“邓家兄弟,黄尊使驾临,怎地没人出来迎接?”魏元低声道:“这批人来得好快,我们从后门走。”
众人才到后堂,堂前已有人叫了起来:“店里怎么没半个人?两位邓师兄呢?”魏元听得分明,心道:“看来这店是皇陵派的一个据点,好在这两位邓兄功夫不太高明。”回头一望,忽见蓝灵玉脚下一踬,轻轻喘着气。
魏元道:“蓝姑娘,怎么了?”蓝灵玉脸上微红,道:“没什么,有点累罢了。我们快走!”她口中敷衍,心中却不住叹气,心道:“罢罢罢,只有先忍着。”
才到后院,猛听后头一个声音叫道:“七弟,快来,有人往这里逃!”
魏元等人都是一惊,回首一望,屋顶上立着一人,凭高视远,自然瞧见了他们的去向,只不料他反应这等敏锐,才到店里,就登屋查看。
耳听脚步、马蹄齐响,皇陵、龙宫两派弟子已包抄过来,当先的却是康楚风、康绮月兄妹,见是魏元,都是一怔。魏元低声道:“可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这对兄妹武功有限,应付得来。”
欧嘉雯轻声道:“蓝姑娘,哪些是龙宫派?”蓝灵玉低声道:“腰带上绣有龙鳞纹样的便是。”欧嘉雯数了数,说道:“人数不多,不知有没有高手……啊呀!”忽然一声惊呼,显是大为惊惶。雪儿道:“雯姐姐,怎么啦?”欧嘉雯脸色苍白,颤声道:“那里……黄仲鬼也在!”
只见一个灰衣男子缓步走来,皇陵派弟子都让开两边,神态恭谨。那人最多只三十来岁,面目阴沉,脸如冰铁,肤色暗淡,眼瞳也是一片浅灰,毫无生气,正是明孝陵守陵使黄仲鬼。
魏元心中一凛,暗道:“这人的武功确实厉害,当时我只跟他过了一招,不知他到底有多深的功力?”眼见欧嘉雯脸色大变,娇小的身子不住颤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欧嘉雯用力吐了口气,紧咬下唇。
屋上那人跃将下来,身法灵便,显也是武功精深之辈。旁边一个年青男子冲上前来,横眉怒目,一脸杀气,“刷”地抽剑在手,指着蓝灵玉喝道:“你带着双戟,是巾帼庄蓝灵玉吗?”蓝灵玉道:“不错,阁下是龙宫七太子?”七太子双眉一挑,喝道:“对,就是我!好,咱们不必到巾帼庄再打,现在来分个生死罢!”不等蓝灵玉回答,已摆出了架势,喝道:“不必多说,出招罢!”
龙宫派掌门座下只收九名弟子,授以“九龙太子”名号,那登屋之人是二太子螭吻,轻功绝佳,纵身高处如履平地。七太子睚好战嗜杀,最精剑法,武功在九人之中排名第二,武林上也是威名赫赫。他二人奉了师命,先与黄仲鬼在南方会面,处理一事,再行会合北上。
龙宫派掌门性喜渔色,这次和皇陵派、神驼帮联手进攻巾帼庄,睚太子本不同意,认为无其必要。其师却道:“睚,你历经大小百战,难道也怕对付不了一众女子?”这话激得睚太子好胜心起,当下不再反对,反而摩拳擦掌,意欲早日和巾帼庄一战。这时逢见蓝灵玉,自是按捺不住,立时拔剑相向。
蓝灵玉不觉皱眉,心道:“四面环敌,要脱身已不容易,偏又有这讨厌的家伙。”若在平时,她自能上前应战,但这时下身正有困扰,又是群敌环伺,不能大意,当下并不回答。
螭吻太子道:“蓝三庄主,咱们狭路相逢,谁也没预料到,你要动手就快,否则来一场混战,你可别怪我们倚多为胜了!”蓝灵玉道:“你想怎样?”但听螭吻太子说道:“咱们本该待到贵庄再决胜负,然而在此领教,也无不可。蓝三庄主,你要咱们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并领教?最好考虑周详些,否则万一失手……在下可不保证会有什么事哪!”说着面上浮起微笑。
蓝灵玉见对方有恃无恐,心中稍加衡量情势,低声道:“魏兄,雪儿姑娘,雯姑娘,我绊住他们,你们趁机突围离开。”魏元踏上一步,说道:“曾子教曰:“临大节而不可夺”,现下情况虽然很是不妙,但若并力杀出,仍有机会,焉可让姑娘涉险?”蓝灵玉道:“这件事原不必牵扯上三位,让巾帼庄应付便了。”
魏元道:“这却不然,皇陵派这对丁家兄妹可与我们有些过节,怎么牵扯不上?”丁楚风想起当日被魏元破去笛音之事,心中本已暗恨,听魏元这一说,当下喝道:“不错,本官就先拿你血祭,看招!”身形一晃,铁笛在手,和丁绮月双双攻到。睚太子叫道:“好啊,你们要抢头阵吗?”剑芒一陡,不由分说,剑锋攻向蓝灵玉。
魏元凝神静气,内息流转,劲透剑身,端立指南剑起手式,笑道:“上回还在与阁下切磋音律,未料这次见面竟要干戈相见,真是煞风景了。”他神色自若,但一副心思始终摆在不发一语的黄仲鬼身上,心道:“这人地位是守陵使,听任兄所言,武功在欧兄之上,定是极难应付,要尽快制住这两人,免有后患。”主意既定,回出一剑,直刺丁楚风。
丁楚风举笛一挡,立实震得手臂发麻,大吃一惊,连忙挥笛卸力,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恁地厉害,不可大意!”魏元的指南剑法招数平实,锋芒不露,八分内力便发挥得十分威力,虽是同时敌住两人,却犹占上风。丁绮月欲以暗器伤他,却苦无时机。
蓝灵玉使开双戟,和睚太子交战,只听叮叮当当之声连响,睚太子剑招凌厉猛进,全无留手,招招都是致命杀着,当真是勇不可当。蓝灵玉双戟攻守有度,却不敢轻易挪动身形,以免下体又有作怪。
睚太子见她不肯全力相斗,还道她看轻自己,心头大怒,暗道:“蓝灵玉,你敢小看我睚太子,死了就别有怨言!”蓦地剑锋疾划,矫矢盘旋,威势腾腾,三尺青锋如成恶龙,张牙舞爪,无数冷森森的剑光自四面八方裹至,正是龙宫派剑法绝艺“龙翻剑法”,剑势若蛟龙掀浪,越翻越高,隐然将蓝灵玉守势全盘吞噬。
蓝灵玉见来势猛恶,再也不能有所顾忌,左戟当先迎招,右戟破其馀势,一路“引燕归巢”架势,身形游走不定,引开剑招,寻隙一一破招,一剑两戟,三道兵刃连番交击,真个疾如星火,斗得难分难解。
睚太子狂催内力,剑风披向方圆三尺之地,双眼血红,不杀蓝灵玉誓不罢休。蓝灵玉奋力挡架,心道:“他剑势有极尽之时,待他剑锋略衰,我便可反攻回去,击其疲弱……哎呀!”她手上正全力应敌,不料双腿移步时一个相叉太过用力,小树枝摩擦肉壁,正刺到她最敏感的一个秘地。
蓝灵玉娇躯一颤,柳眉蹙起,不觉惊叫:“唔啊!”脑海微一炫白,竟有些许兴奋。她正聚精会神面对强敌,突然受了这一刺激,脚步一乱,“铿”地一声,左手短戟已被震飞。
蓝灵玉大惊,猛然回过神来,眼前一花,睚太子剑刃已袭至眼前,下一瞬眼,一道鲜血迸射而出。
蓝灵玉肩头一阵剧痛,已被睚太子一剑削中,立时血染衣衫。随行的龙宫弟子齐声欢呼,螭吻太子飞身上前,叫道:“七弟,别下杀手,该把她交给师父。”睚太子杀得兴起,哪肯罢手,剑招飞舞,毫不放松。
蓝灵玉强忍左肩剧痛,右手短戟勉力招架,心中暗恨:“若非那恶贼这般作弄我,岂会伤在这睚手上?”
正恼怒间,螭吻太子已然扑至,双手倏出,和睚成前后夹击之势。睚叫道:“二哥,你走开,我一人就行了!”螭吻太子笑道:“我可不是要帮你,只是这么一个美人儿被你乱剑杀了,未免可惜。”说话之间,掌走浪式,一招“鸥鹭掠波”,掌法使得轻灵玄妙,跟一猛攻的龙翻剑法大有不同。
蓝灵玉顾前难顾后,加之负伤,更难抵挡,冷不防螭吻太子手掌自她背后穿出,右掌横架颈间,左掌按上她背心“灵台穴”。蓝灵玉叹息一声,右戟又已被睚太子震落。
螭吻太子制住蓝灵玉,得意之极,笑道:“蓝三庄主功夫了得,真不愧是巾帼庄一流高手,就姑娘家来说,很不简单啊……”说着说着,右掌轻慢地抚摸她的粉颈。蓝灵玉怒道:“不要碰我!”螭吻太子语带暧昧地道:“气什么呢?等一下要碰你的人可还多着……”右手慢慢往她胸口游去。
蓦地剑光飞闪,螭吻太子眼角映入一个身影疾纵而至,身法灵巧,奇袭招数却极之厉害,三点剑光先后星闪入目。螭吻太子陡然一惊,抽身一避,见来人是个体态盈盈的小姑娘,短剑在手,乃是欧嘉雯。
睚太子挺剑喝道:“好剑法,你也是巾帼庄的?”欧嘉雯俏眉一扬,道:“不是!”
阿缨、阿穗、阿环连忙护在蓝灵玉身边,阿穗拾回双戟,道:“三庄主,敌众我寡,我们要尽快杀出去才行。”蓝灵玉接回兵刃,眼见雪儿、欧嘉雯和龙宫两太子斗得紧凑,暗自寻思:“该当如何脱身?”
忽听“匡啦”一声,又闻丁楚风大叫,原来他的铁笛已被魏元一剑截成两段。丁绮月手挥琵琶,四枚钢针连环飞射,魏元左袖连圈,一一接过,笑道:“既然瞧过一次,这手法就不管用了。”心道:“这女子好生可恶,又做了这害人机关。”
丁楚风被魏元剑势逼得窘迫已极,脸色苍白,叫道:“妹妹,快奏狂梦鸣!”忽听四声啪啦响过,一剑刺出,正在丁绮月琵琶侧边削过,四弦一齐削断。丁绮月惊呼一声,慌忙闪避。
丁氏兄妹正自狼狈不堪,忽闻一个冷峻异常的声调响起:“你们退下。
”魏元心下一紧,暗道:“是黄仲鬼,要出手了么?”
黄仲鬼缓步上前,丁楚风、丁绮月如释重负,连忙飞退至其身前,跪地垂首。黄仲鬼道:“去制住巾帼庄的人,别再失手。”他语调冰冷,听不出喜怒哀乐,却是令人心底发寒。魏元忽觉一阵不舒服,暗道:“这人诡异之极,动作语气都显得了无生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丁氏兄妹得令,疾往蓝灵玉攻去。缨穗环三婢护主心切,各持兵刃,挡在前头。阿缨手中是一柄红缨短枪,阿穗持剑而立,阿环拿着一把大环刀,主仆四人各持刀枪剑戟,似阵非阵,和丁氏兄妹游斗起来。三婢武功不高,但交相联手,攻守有致,伤敌不易,却足自保,战况一时胶着不进。
那边欧嘉雯瞥见黄仲鬼出阵,心头震惊,叫道:“妹子,快把这两个家伙收拾掉,黄仲鬼要动手了!”雪儿跟睚太子战得正紧,听欧嘉雯语带惶急,也担心魏元有失,当下叫道:“好!”手中银鞭变幻,使动八方风索“融风式”,去势柔转,跟睚太子勇猛奋进的剑法截然不同,柔力激发,一分一分消缓龙翻剑的威力。第五十三章脱离强敌
作者:快乐鸟
魏元见雪儿、欧嘉雯不落下风,当下凝神应对,长剑直指黄仲鬼,摆好指南剑本势。黄仲鬼一步步走来,周身竟似泛起阵阵烟尘。
才一霎眼之间,黄仲鬼飞身纵前,已至魏元面前,左手五指弯曲成爪,向魏元头顶插落,一道寒气先直冲下来。魏元心中暗惊:“这人身手好快!
”向后一让,剑锋吐出,黄仲鬼身子一转避开,顺势再出一爪,前爪未至,次爪又生,一爪快过一爪,招数狠辣,这一路“支离爪”招招可碎人骨骼,中者死状惨酷无比,魏元自然还没中招,但见他爪路分袭自己周身关节,的是凌厉无匹,劲逼得风声尖锐如嚎,更是震人心魄。
魏元心中大骇,剑法开合,严守法度,心道:“抢攻不易,先采守势。
”黄仲鬼目中陡然寒意大盛,右掌五指并拢成手刀,疾往魏元剑刃劈来。
这一瞬间,一幕魏元万难相信的景象出现了。黄仲鬼以掌迎锋,那剑竟然一声轻响,“铮”地被肉掌削去了半截,切口平滑,如被宝剑所斩,黄仲鬼手掌却丝毫不损。皇陵派弟子欢声雷动,叫道:“黄尊使神功无敌!”
欧嘉雯跟螭吻太子交手之馀,也瞧见了这一招,大为震骇,叫道:“别被他的手掌碰到,这是“太阴刀”!”魏元长剑被手刀所劈,心中骇异实是难以形容,暗道:“这黄仲鬼莫非当真刀枪不入?“太阴刀”,像是纯阴功夫,竟这般厉害!”
黄仲鬼面上殊不见丝毫欢意,仍是面无表情,太阴刀、支离爪交错攻上。魏元心如电闪,暗道:“他招式厉害,要守也难守得住,跟他拼一拼罢!
”断剑飞射而出,双掌翻飞,随即抢上。黄仲鬼挥掌震开断剑,左手一爪抓向魏元胸口,暗藏阴力,一旦中招,胸前肋骨立时一一断裂。魏元兵行险着,略一侧身,爪招自他胸前以毫之差掠过,拼着这一下凶险,窜至黄仲鬼左胁一瞬间的空门,一掌反拍黄仲鬼胸膛,“砰”地一声,一掌正中。
这一掌运上了九转玄功的上乘内力,不料黄仲鬼眼珠一扫,右掌太阴刀猛然回劈而下,势道锋锐阴寒。魏元心下吃惊,着地一滚,堪堪闪过,看那黄仲鬼时,见他若无其事,这一掌竟似没能伤他分毫。魏元猛然想到任剑清所言:“……黄仲鬼这家伙,你说他是地狱来的鬼神也不为过,我踢中了他三脚,打中一掌,他硬是挨了下来,我被他劈了一掌,便禁受不住,险些没命。”
思及此处,忍不住心中一寒:“他真的如此可怕?”陡然间寒风袭体,黄仲鬼悄无声息地抢上前来,太阴刀劈出,却是又一阵尖刺的破风声,惨厉骇人。魏元竭力避开,太阴刀落了空,旋即转拦过来,黄仲鬼变招胜似行云流水,刀势奇诡连绵,阴风飕飕。魏元已完全无法拆解,只能尽全力伏纵闪避,忽觉心里一阵恐惧:“他真的是人吗?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欧嘉雯和雪儿看得心急如焚,双双摆脱螭吻、睚的缠斗,一齐来救。
黄仲鬼随意一瞥,双手皆运太阴刀劲,说道:“你是欧嘉雯,欧嘉辉到哪里去了?”欧嘉雯强定心神,叫道:“不知道!”短剑一扬,身法飘忽,“霓裳羽衣剑”使将出来,剑光缤纷,一力抢攻。雪儿银鞭卷动风雷,将“凯风式”的迅捷快猛之意使得淋漓尽致,向黄仲鬼连连抢招。
魏元三人联手合攻,黄仲鬼神色镇定,双手遍运太阴刀功力,脸上如覆阴霾,眼瞳却大显杀气,左腕一翻,抓住雪儿鞭梢,一道阴力直震过去。雪儿陡觉一阵冰寒,身子颤抖,不禁惊叫:“啊呀!”内力一松,银鞭剧烈圈转摆汤,“铿铿”连声清响,鞭上银色圆粒大片大片弹飞开来,鞭身也被黄仲鬼阴劲震断,一条银鞭在他一抓之下,立时毁去。
魏元见雪儿颤抖不休,惊道:“雪儿,怎么了?”雪儿颤道:“好……
好冷……不能动……”忽觉双腿一软,跌在地上。魏元大惊,连忙去扶,冷不防太阴刀自后劈来,正劈在背心。魏元背上一阵剧痛,霎时间只觉天昏地暗,万载玄冰般的冷气钻入五脏六腑,身子如欲撕裂,缓缓地卧倒地上,背上衣服裂开一条大缝,鲜血泉涌不止。
螭吻、睚两太子见了黄仲鬼功力高深如斯,也不禁骇然,睚太子摇头道:“了不起!我要练到这等武功,不知何年何月?”
蓝灵玉等和丁氏兄妹交手,始终僵持不下,眼见雪儿、魏元先后倒地,又惊又急,不知欧嘉雯又会如何。
欧嘉雯跟慕容修曾多次对上黄仲鬼,早知黄仲鬼武功骇人,且其人更有极其可怕之处,魏元决计应付不来,她自也抵挡不住,不由得心里害怕,低声道:“你要找我大哥,我……我是可以找他过来。”黄仲鬼冷冷地道:“很好,你有信号,这就放罢。”
欧嘉雯拿出一个金属小管,暗自盘算,说道:“你们要分胜负,可不能有这些人插手。”黄仲鬼面无表情,道:“你不要多说,把大慕容找来,否则我先杀了你。”
欧嘉雯一咬牙,道:“好,我放信号啦!”一按那管某处,却不上抛,猛地往地上一掷,“砰砰砰”连声爆破,碧芒飞散,烟雾迷漫,众人都惊叫起来。欧嘉雯不敢稍加犹豫,四下连掷信号管,爆炸声不绝于耳,整个后院一片碧绿烟火,视野不见。
螭吻太子大怒,叫道:“好狡猾的贼丫头,想溜吗?”纵身而起,要登上屋去避开烟雾,看清情势,以免对方逃脱。不料才要纵起,一个小管打在他颈后,炸裂开来,虽非用于杀伤的火药,炸在身上却也绝不好受,惨呼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胡乱打滚,压熄后脑烧着头发的火。
“哎唷,烧着了老子的衣服!”“他奶奶的,好烫!”“这烟……咳,咳咳!”一时之间,后院乱成一团,皇陵、龙宫两派弟子惊呼叫骂声不绝于耳,马匹嘶鸣,落蹄声哒哒乱响。黄仲鬼大袖一扫,身前丈许之地烟火霍地扫开,视野立清,欧嘉雯、魏元、雪儿皆已不在。不多时烟雾稍散,蓝灵玉等也已趁机逃得不知去向,丁楚风、丁绮月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螭吻太子弄熄烟火,忙上屋远眺,眼见院外树林外多了许多马蹄印子,怒道:“这群丫头和那小子往后山去了,我们快追!”说着下屋上马,当先追去。众人着了欧嘉雯的道儿,恼怒不堪,便要一齐追去。黄仲鬼忽道:“且慢!丁楚风、丁绮月,你们在这里留守,把店里的情况探查清楚,不要轻忽,若邓家兄弟已死,明日便烧了这里,别留痕迹。”丁氏兄妹连忙跪地,齐道:“谨遵黄尊使命令。”
黄仲鬼这才上马,率众追去,更不停留。
丁楚风吁了口气,道:“先前没逮到童万虎,现在又没能捉住这蓝灵玉,回去以后,不知黄尊使要怎么处置?”丁绮月道:“还能怎么办呢?先到店里看一看,若没什么特别的,就一把火烧了罢。”
兄妹两寻视一周,不觉有异,当下在店里放了把火,匆匆走了。
两人只想着跟上黄仲鬼等人,查得马虎,万料不到欧嘉雯和魏元正藏身店里。火头烧起,欧嘉雯连忙扶着魏元到店外去,眼见丁氏兄妹已去得远了,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侥幸!”
原来欧嘉雯以烟雾乱人耳目,以利脱逃,但她一人难以救魏元、雪儿两人逃出,于是行险,断了马,让两匹马自往外头冲去,留下印子,想引开对方,却将魏元、雪儿藏于店内。只是计策虽然奏效,但她把魏元救进店中后,要再潜入后院中欲救雪儿,却已不见她的踪迹,蓝灵玉等也已不在,烟雾又已渐渐消散,心道:“雪儿家妹子似乎也已脱身,那就好了,我先把他安置好才行。”
待丁氏兄妹寻察之际,欧嘉雯负着魏元闪躲,没给发现,心里暗道:“黄仲鬼可真谨慎,可惜派来两个专会乱搞的家伙,有什么用?”亏得如此,两人才逃过一劫。
欧嘉雯扶着魏元到一旁树丛中,让他轻轻卧下,低头去看他背上伤势。
黄仲鬼这一刀劈得极是厉害,所幸魏元内功修为精深,卸去了小半锋锐刀气,外伤不重,也未及脊骨。然而内伤却十分沉重,黄仲鬼修练的太阴内力至阴至寒,武林中无出其右,魏元正奇经脉均受到阴力袭伤,气息微弱,小慕容探他脉息,紊乱虚弱之极,心中着急,暗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你,你……你千万别死啊!”
她将魏元上衣撕开,敷上金创药,包扎了背上创口。欧嘉雯倚着一棵松树,让魏元轻轻躺在她怀里,双手按住魏元丹田,一点一点将自身内力传去,助他疗伤。太阴内力反激出来,欧嘉雯身子一颤,竟也有些抵受不住,运功一段时间,便得稍加休息。
如此反覆一个时辰,欧嘉雯内力耗去不少,甚是疲惫,正有些昏昏欲睡时,忽觉魏元身子微微一动。欧嘉雯大喜,轻声道:“喂,你醒了吗?”魏元渐渐睁开眼来,见是欧嘉雯,低声道:“雯儿,你没事吧?”
欧嘉雯双臂紧搂,脸蛋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好得很,倒是你受了重伤呢。伤口痛不痛?”魏元微一运气,只觉气血不顺,一股暗劲在各处脉络翻腾激汤,苦笑道:“外伤还好,内伤比较沉重些。”说着勉力坐起身来,说道:“雪儿呢?”
欧嘉雯道:“或许跟蓝姑娘她们一起逃开了。”便把当时逃逸经过约略说了。魏元默然不语,心道:“黄仲鬼的本事实在高深莫测,师妹跟蓝姑娘无论如何不是对手,只不知她们是否平安?”想到黄仲鬼“太阴刀”的惊人绝艺,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担忧。
欧嘉雯见他深有忧色,怕他伤势有变,柔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快把身上的伤养好,我们便一起去找她们。”魏元道:“不错,那黄仲鬼只怕也是要攻上巾帼庄的,非得赶去帮忙不可。”
魏元才一说完,欧嘉雯脸色陡然大变,显得惶恐之极,低声道:“不要……你别再跟黄仲鬼打了,他……你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可怕,你会被杀的。
”魏元道:“他是很厉害,但是若不对付他,巾帼庄只怕也难以抵挡……”
欧嘉雯心中一急,向前一仰,两片樱唇紧紧吻上魏元。魏元一怔,一句话没能说到底,轻轻回吻着欧嘉雯。欧嘉雯捧起他双颊,一番深吻之后,凝视魏元双眼,低声道:“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拜托……别和他打好吗?我怕……我怕你会死啊……”说着说着,眼眶泪光莹然,真要哭了出来。
魏元轻轻搂住欧嘉雯,柔声道:“怎么哭了?我可还活得好好的。”欧嘉雯肩膀颤动,低声道:“他的功力不只于此,连我大哥都敌不过他,你怎么跟他斗?”魏元道:“嗯,欧兄也不能打赢黄仲鬼……他们功力相差多少?”
欧嘉雯叹道:“大哥心高气傲,口中是不肯认输的,但是……我跟大哥联手与黄仲鬼交战多次了,完全伤不到他。”魏元暗自沉思,心道:“大小欧也奈何不了黄仲鬼,不知任兄跟他斗得如何?总得有人制得了他。”
欧嘉雯靠在魏元怀里,低声道:“你啊……你也别太逞强了。”魏元微微一笑,说道:“是,遵命。”欧嘉雯嗔道:“你少嬉皮笑脸的,我真的在担心你呢。我跟雪儿家妹子年纪轻轻的,你不是想要我们这么早守寡吧?”魏元拍拍欧嘉雯肩头,笑道:“别胡说啦,我舍得么?”
欧嘉雯眨了下眼,嫣然笑道:“你舍不得?嗯,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多喜欢我们啊?”魏元笑道:“这要怎么说?那你又有多喜欢我啊?”欧嘉雯眼珠一转,笑道:“最起码,我爱你定然比你爱我来得多。”魏元笑道:“你怎知道?”
欧嘉雯脸蛋微偏,说道:“你一次想着四五个姑娘,心思都分得散了,我可只爱你一个,当然我爱得多罗。”说着露出取笑的神色。魏元脸上一红,说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四五个姑娘了?”欧嘉雯笑嘻嘻地道:“怎么没有?去掉我和雪儿家妹子,还有梁吟姑娘、小枫姑娘,才到这儿,又多出了蓝姑娘。那三个小丫环也都俏丽得很,说不定你又看上了。好,这一算至少也有八个,你还不认?”
魏元不禁失笑,说道:“小枫姑娘是服侍梁吟姑娘的,你怎么也想上啦?我又怎么想着蓝姑娘她们了?”欧嘉雯笑道:“难道没有?”魏元道:“自然没有。”欧嘉雯俏眉上扬,道:“好啊,那你还去巾帼庄做什么?”
魏元闻言,灵光一闪,笑道:“兜了个大圈子,原来你担心这一点。”
欧嘉雯脸庞染起红晕,低声笑道:“我怎么不担心?你要再多几个红粉知己,小心你的雪儿打翻醋子,连我都糟糕呢。”魏元在她颊上吻了一下,轻声道:“咱们到巾帼庄去是要办正事,你别想太多啦。巾帼庄纵有千百姑娘,我也不放在心上。”
欧嘉雯心中欣喜,脸上笑靥如花,轻声道:“那就好啦!现在别多说话,赶快让伤好起来最要紧。”说着又绕到他背后,要让他靠在自己怀中。魏元道:“雯儿,你这样太累了,我侧身横卧地上便行了。”欧嘉雯道:“你那样才累呢!你背上有伤,又不能躺在地上,我照顾你一下有什么关系?”
自己便靠着树,让魏元倚着她身子休息,轻轻搂着他。
这一下魏元伤口正好压着欧嘉雯胸口,软绵绵地,虽然不觉疼痛,却不禁有些心神不定。忽觉耳边有人轻轻呵气,更是不易按捺,叫道:“雯儿,别胡闹啦!”欧嘉雯语音娇腻,笑道:“不舒服吗?”魏元道:“我现在要运内息疗伤,你这样会害我分心啊。”欧嘉雯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啦!
”她只盼魏元伤势愈可,也就不再调皮,只静静搂着魏元。
过得半个多时辰,魏元精神稍振,两人心忧雪儿等人下落,寻到大道,雇了骡车北行。魏元暗自运功,但真气郁结,这一番内伤实在厉害,怕欧嘉雯担心,当下也不多说,默默行功。
车行数日,这晚到了开封一带,投宿客店。魏元背上创伤渐愈,内伤却复原甚缓,太阴内力反覆激发,压之不下,驱之不散。欧嘉雯心中着急,日夜助他疗伤,却也难收成效。
魏元平心静气,九转玄功连番运转,总是不能奏功。欧嘉雯叹道:“可惜大哥不在,否则有他帮忙,可快得多。”魏元微笑道:“疗伤本来不能急进,慢慢运功,总会复原。”他口中安慰欧嘉雯,心中却也忍不住焦急:“照这样下去,即便赶到巾帼庄,怕也帮不上忙。若是雪儿她们遇险,也救不出来,如何是好?”
然而急者自急,两人却也一筹莫展。魏元随手拿来文武七弦琴,拨了拨弦,道:“好几天没好好弹一曲了,雯雯,你想听什么曲子?”欧嘉雯笑道:“我可不懂音律,你只管弹你的罢,我一定给你拍手。”魏元笑道:“那不如不拍手来得好。”当下双手各起指法,弹起一曲“神化引”,琴音清澈,藉以舒怀。
此时他内伤甚重,指上只略加内力,但他弹熟了文武七弦琴,知道如何掌握控弦要诀,虽只些许内力,也弹得一般无异。
弹奏之间,弦上依旧将他施加的内力一波波反震回来。忽地内息一阵翻腾,一波阴气自弦上震来,“铮”一声巨响,魏元身子一颤,琴声赫然止歇。
欧嘉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魏元,低声道:“怎么了?是内伤发作吗?”魏元摇了摇头,闭目不语,双手按住琴弦。
欧嘉雯心思机伶,见魏元抚琴沉思,想起任剑清曾言此琴乃是宝贝,心念一转,说道:“莫非这张琴有什么古怪?”
魏元张开眼来,道:“方才我弹起琴来,琴弦上反生之力中,有一股阴气回汤,带去了我体内些微阴气。这“文武七弦琴”本是修练内功的一样法宝……”欧嘉雯“啊”地一声,喜道:“难不成你能用这琴来疗伤吗?”魏元微笑道:“且试一试。”
当下魏元暗提真气,心凝神释,弹的是一曲“南风歌”,平和大方,琴音与脉息互相呼应。几音奏过,体内阴气立被弦力引动,随之流向指尖。
太阴内力何其霸道,虽至指上,却也不能就此驱除出体。若是以内功缓缓化去,也需得有深厚内家修为。魏元和欧嘉雯自不及黄仲鬼,虽是合力,仍难有起色。然而此时阴气聚指,琴弦感受指力有异,便生出相同力劲,互相冲击,以求与指上法度吻合。
魏元感到弦上阴力增生,心道:“这阴力与我所受阴气极为相近,定是它要来对症下药了。”
两边阴力交相挤压,一在指外,一在指中,魏元只觉十指冰冷难当,便如浸在冰块中一般。两股阴气缠结翻覆,逐渐化而为一,在人琴之间流转自如。
魏元精神一振,丹田之中真气鼓荡,趁阴气尽聚十指之时,顺势运行周身脉络。既无阴气阻挠,内劲立时畅行无阻,十指拨刺进退之际,太阴内力一点一滴宣到了琴弦之中。
琴弦并非人身经脉,真气自不得安居,弹拨之间,便逸开四散。如此源源不绝地送出阴气,“南风歌”也是越奏越顺,欧嘉雯在一旁听着,受其感应,也觉阵阵薰风拂来,暖洋洋地,身心舒适。
琴曲渐渐入慢,魏元一声清啸,曲至泛尾,馀音袅袅,那棘手之极的太阴真气也已随之散尽,水到渠成,竟是轻而易举。
魏元经脉中滞碍尽消,真气自在无拘,不禁又惊又喜,起身叫道:“妙之极矣!”欧嘉雯见他高兴,喜道:“当真有效吗?”魏元笑道:“自然有效,且其效如神呢。”欧嘉雯道:“这样说来,能消解黄仲鬼的阴寒内力了么?”魏元微笑道:“已经全然驱尽了。”
欧嘉雯怔了一怔,道:“这么快?”魏元笑着点头。欧嘉雯伸手在弦上一弹,却弹不出声,奇道:“这琴当真奇怪。”魏元道:“要奏出声,得运上内力才成。”欧嘉雯指贯真力,拨弦一弹,不料琴弦急振,“铮”地一响,反震力竟出乎意料地强。
欧嘉雯手指一痛,惊叫道:“啊呀!”连忙缩手,一条右臂已震得酸麻难当。魏元惊道:“怎么了?”欧嘉雯甩甩手,嗔道:“都是你啦,不先告诉我这琴震得这厉害,手好麻。”魏元笑道:“你不会弹琴,那也没有办法,还是别碰这琴好。有没有弄伤?”欧嘉雯伸伸舌头,笑道:“差一点,倒没伤到。你这宝物,瞧来也不是人人用得。”
魏元调息半晌,说道:“虽然黄仲鬼的阴气是化解了,但内伤还没尽愈,我再弹琴疗伤一阵。”欧嘉雯道:“你弹这琴也要耗费内力吧?可别太累了。”魏元微笑道:“我会注意。”便继续择曲弹奏。
不论武功抑或琴艺,均是要精进研习,方能有成。弹琴变化之精微,不是个中高手,亦不能领悟。文武七弦琴虽是修习内功的异宝,却也需精晓操琴技法,方能生效。正如削铁如泥的宝剑,要以深湛剑法驾驭,始可展露锋芒。任剑清当日传琴予魏元,除了意气相投,也因他武功根柢扎实,又擅琴艺,且当年少,日后尚有可为,虽还不知他便是自己师侄,依然慷慨赠琴。
魏元专心致志,将各式曲调反覆弹奏,随着曲意不同,内息亦变幻横生,运功法门已脱离“九转玄功”范畴,却是全无不顺。琴曲意境,概由心中所生,自不会与自身相逆。
如此数日行旅之中,魏元日日弹琴,气随曲行,事半功倍,不几日间内伤尽去。欧嘉雯见他神采已复,心中欢喜,这日对他笑道:“喂,你这张琴有这么大功用,怎地你还没练成盖世神功啊?”魏元一笑,说道:“哪有这么容易?文武七弦琴虽能助我疗伤,可用来练功又是另一回事,得多下功夫的。”
欧嘉雯道:“到了巾帼庄,十九又会遇上黄仲鬼,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动起手来,一样打他不过,你想怎么办啊?”魏元沉思片刻,叹道:“那也没法子,我弹琴练功,内功进益虽是快得多了,但内家功夫是慢慢练出来的,总不可能十几二十天里,便能练到跟黄仲鬼不相上下吧?”
欧嘉雯心里自也明白,暗叹一声,说道:“罢啦,只盼我大哥和你那任师叔也能赶到,说不定能跟黄仲鬼合斗一场。”魏元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索制胜之道。两人一路北行,避开大路,择小道赶路,迳往冀境而去。第五十四章密林深处
作者:快乐鸟
再说蓝灵玉一行人,那日趁乱往店外脱身,却不知欧嘉雯已带着魏元躲进店中。雪儿虽是身受太阴内力,但仅是黄仲鬼震断银鞭的馀劲,波及不大,勉力催动内功,仍能行动,左右不见魏元和欧嘉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雯姐姐跟魏大哥逃出去了吗?我得赶上去才行。”
一翻出后院墙外,正好见到蓝灵玉四人上马要走,急赶上前叫道:“蓝姐姐,有没有见到我雯姐他们?”蓝灵玉知道此时是脱身良机,不敢耽搁,低声道:“先上马,他们不会有事!”雪儿想起魏元中了黄仲鬼一刀,心急如焚,叫道:“你们走,我要去找魏大哥!”便要转身回到后院。
蓝灵玉大惊,急回马拉住雪儿,说道:“雯姑娘没有受伤,她会救到魏兄的,你别去送死,快走!”雪儿一听,心中虽然担心,却也只有上马奔离。
欧嘉雯驱散的马匹四下奔窜,路途各异,雪儿等人奔出数十里,倒也还没被追上,到了一处林子的双岔路。蓝灵玉轻轻喘气,道:“阿缨,阿穗,阿环,你们三个往左边,到了市镇,立即改换服装,赶回巾帼庄。雪儿姑娘,你跟我往这条路,我们避开那些贼子后,再想办法找到魏兄和雯姑娘。”
阿缨道:“三庄主,你跟雪儿姑娘都负了伤,只怕会有危险。”蓝灵玉道:“人多容易被发现的,我受的是皮肉之伤,不碍事。你们快回去,记得要改装,他们的目标在我,你们的样子不会记太清楚的,不过仍然要小心。”
阿缨等三女齐声答应,策马去了。
蓝灵玉向雪儿道:“雪儿姑娘,我们也走罢!”雪儿道:“那……魏大哥跟雯姐姐要怎么找?”蓝灵玉道:“先到了安全地方,再行打探不迟,如果被黄仲鬼追上,再想脱逃可就难了。”雪儿无奈,只有听计行事,应道:“只能如此了。”一瞥眼间,见蓝灵玉脸泛潮红,发鬓间微渗汗水,神情有些古怪,心中关切,便道:“蓝姐姐,你伤得厉害吗?你好像很累啊。”
蓝灵玉脸上一红,说道:“那……没什么,快走罢!”
当下雪儿和蓝灵玉纵马北去,马不停蹄,不知过了几十里,来到一处竹林路间,两匹马气喘嘘嘘,已然不支,眼见要倒在地上。蓝灵玉蹙起眉头,心道:“这马是从那群贼子的手上夺来的,他们大清早赶到邓家店,昨晚定是彻夜行路,坐骑自然支撑不住。”才念及此,所乘马匹已跪倒在地。
蓝灵玉下了马,呼了口气,叹道:“坐骑累倒了,我们自个儿赶路吧。
”雪儿也翻身下马,拍拍马颈,说道:“马儿马儿,你们在这里好好歇一会儿,回到山野去罢!”眼见蓝灵玉起步欲行,便即跟去,道:“蓝姐姐,等我啊!”蓝灵玉拭了下汗水,说道:“快点啊。”
雪儿快步跟上,一望蓝灵玉,只见她脸颊绯红,双唇紧闭,似在忍耐什么,不禁怔了一怔,说道:“蓝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蓝灵玉微一偏头,道:“我……我没事。”但语音中却有些喘息。
雪儿见蓝灵玉行得虽快,却带着些许蹒跚,不觉心生疑惑,往她双脚一望,忽见她裤前有些水痕。雪儿心头一跳,低声道:“蓝姐姐!”蓝灵玉道:“又怎么了?”雪儿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那里好像弄湿了。”
蓝灵玉吃了一惊,随即大羞,身子晃了一晃,双脚陡地软了,无力地扶着一根竹子,险些跌倒。雪儿惊道:“蓝姐姐,你……你……”
先前一场大战,蓝灵玉早已被小树枝弄得难当之极,骑在马上,行路颠簸,马鞍不断把小树枝往她身体深处刺入,更是无可忍受,几次差点便要叫出声来,都强行压抑下来。这时雪儿一语道破,蓝灵玉顿感一阵慌乱,身子立时支持不住,只能勉力站住。
她竭力平复呼吸,低声道:“雪儿姑娘,请你过来一下。”雪儿走近身去,扶住蓝灵玉,轻声道:“蓝姐姐,你打得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蓝灵玉靠着竹子,缓缓坐在一根青竹前的石上,一脸红晕,低声道:“不行啦,真的不能再忍了……雪儿姑娘,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雪儿道:“帮什么啊?”
蓝灵玉拉了拉雪儿的手,低声道:“你坐在我面前。”雪儿坐了下来,心中正觉疑惑,忽见蓝灵玉伸手解开腰带。
这举动弄得雪儿不知所措,脸上一红,连忙制住她双手,说道:“蓝姐姐,你做什么?”蓝灵玉低头不语,胸口起伏,叹道:“雪儿姑娘,这件事羞于见人,本来也不该求你,可是……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雪儿一头雾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蓝灵玉抬起头来,眼光却瞧向别处,羞红着脸,低声道:“我……我这里面,有……有个小树枝,我拿不出来,请你帮我拿拿看。”说着指了指双腿之间。
雪儿呆了一呆,随即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叫道:“怎么……怎么有这种事?蓝姐姐,你别捉弄我啦……”蓝灵玉急道:“我骗你做什么?我……
我何必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雪儿一听,心觉不错,但仍不敢相信会有此事,蹲下身来,道:“怎么会把那东西弄进去啊?”蓝灵玉想到欧嘉辉对自己所作所为,登时又羞又气,低声道:“这事情有点不好出口,雪儿姑娘,你先别问,日后再告诉你好吗?”
雪儿手指绕着鬓边长发,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想,才道:“我…
…我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试试看好了。”蓝灵玉点了点头,低声道:“没关系,总比……总比就这样让它折磨来得好。”当下解开了腰带,下身衣裤半褪,露出了一片湿答答的细毛,透着红润的肌色。
虽然同是少女,但要让外人探勘自己的秘处,毕竟是十分难为情。蓝灵玉背倚青竹,分开双腿,诱人的泉窟对着天光,显得俏丽之极。雪儿看了,也不禁脸红心跳,低声道:“蓝姐姐,痛的话要赶快说喔,我怕会弄伤。”
蓝灵玉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说道:“我知道。”
雪儿跪在石前,稍稍低头,正对着蓝灵玉的私处,双手轻轻去拨,触手所及,都是湿湿凉凉的。雪儿稍一用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拨开两片桃色嫩肌。
蓝灵玉轻轻咬着下唇,发出轻微的鼻音。雪儿的手指纤细,肌肤柔嫩,探索她私处之时,感觉柔顺之极,并不突兀,更带些特殊的刺激,引得她渐渐喘起气来。
忽听雪儿低声道:“有啦,真的有个像树枝的东西呢。”蓝灵玉脸上一热,轻声道:“拿得到吗?”雪儿看着蓝灵玉一片红腥的内壁,忽然大羞,心想:“魏大哥一定也这样看过我这里吧?我……我的也是这个样子吗?”
蓝灵玉见她不答,暗自着急,轻声叫道:“雪儿姑娘?”雪儿陡然清醒,脸色羞红,道:“不是很深……我……我来试试。”伸出右手食指,往那柔软的洞口探了进去。
蓝灵玉身子一颤,叫道:“啊呀……”雪儿手指灵巧地钻动着,想勾住小树枝。但蜜洞里有多少空间,指长有限,那能轻易便成?蓝灵玉只觉下体一阵酥麻,一波波的异感随雪儿手指搔动而来,一身香汗逐渐濡湿了衣衫,更大声喘息起来:“呼啊……雪儿……雪儿姑娘,还没有……吗……哎……唔啊!”忽然一下高声哀啼,原来雪儿一不小心,戳到了蓝灵玉敏感深处,登时泛滥更速,雪儿整只右手都流满了稠水。
雪儿越弄越是害羞,又一个失手,指甲轻轻刮到蓝灵玉的嫩壁。蓝灵玉浑身一颤,失声呻吟:“啊啊……唔啊……”雪儿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蓝姐姐,你还好吧?”
蓝灵玉恍恍惚惚地喘着气,失魂落魄地道:“快点……快啊……”雪儿忙道:“我……我知道,应该快碰到了……”才说话间,手指已触到了一根坚硬东西。
雪儿大喜,轻轻按着小树枝,谨慎地往回拉。蓝灵玉紧闭双目,细细的汗珠自鼻端滴落,不敢乱动,只怕雪儿又弄失了小树枝。
雪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小树枝用指端向外拨,但如此一来,手指便不得不来回抽动。蓝灵玉只觉体内刺激不断,脑海空荡荡地,神魂不定,轻轻摆着头,发出娇腻的鼻音。
雪儿全神贯注地拨着小树枝,未曾察觉蓝灵玉神情大异,蓝灵玉却已被弄得心痒难熬,私处中同时受到手指和小树枝的触感,双双来袭之下,哪里能够抗拒,迷迷糊糊地看着雪儿,心中忽然掠过昨夜雪儿吞吐魏元的情景,现下姿势,正有些形似,忍不住羞意大盛,低声道:“雪儿……雪儿姑娘,你…
…”
雪儿不敢分心,仍是低着头,应道:“快了……差一点点,已经到外面了……啊,出来啦!”蓝灵玉微一垂首,但见小树枝的一端从她私处伸出,露出一小截来,亮晶晶地,湿润之极,景象极其淫靡,不禁满脸羞红。雪儿两指捏住小树枝,抽了出来。
小树枝离体,蓝灵玉登感轻松舒适,吐了一口长气,喘息不止。雪儿拿起小树枝,尚有黏稠的水珠不断滴落,登时窘了,随手递到蓝灵玉身前,低声道:“蓝姐姐,是这个?”
蓝灵玉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抓过,远远丢了开去,喘了几下,才道:“雪儿姑娘,多谢你了……”雪儿忙道:“这没什么。可是……蓝姐姐,你那里还是红红的,有没有弄伤啊?”
蓝灵玉无力地望着雪儿,眼中忽然有些慵懒之意,轻声道:“有一点痛……雪儿姑娘,你帮我揉一下好不好?”雪儿俏脸通红,急道:“这……这个……不好吧!蓝姐姐,你可以自己来嘛……”
那知蓝灵玉双手一伸,齐握着雪儿右手腕,双唇轻启,叹气般地说道:“好妹子,你帮到底嘛……你的手好软,好舒服呢……”说着把雪儿右手直往自己私处凑来,让那纤纤素手慢慢揉动。
雪儿失声而叫,急道:“不要啦,好奇怪喔……啊,你别这样……”蓝灵玉一脸陶醉神色,身体品尝着雪儿手掌温软的绝妙感受,五根手指轮番扫过私处,秘缝中清泉狂涌,弄得雪儿右手全然湿了。
蓝灵玉看了雪儿一眼,见她又急又羞,又有些慌乱,娇腻腻地微笑道:“你怎么啦?”雪儿红着脸,低声道:“蓝姐姐,不要闹了啦,你……你自己来啦……”
蓦地蓝灵玉拉过雪儿,右颊贴着她白嫩的脸蛋,低声道:“你的身体好好喔……又软,又香……”雪儿被这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轻轻推开蓝灵玉,急道:“你怎么了嘛?”
蓝灵玉被推了一下,心中有些失落,哀声叹道:“雪儿姑娘,你让我抱一下嘛,我好热……身体轻飘飘的……”雪儿心中一跳,脸色羞红,道:“不要啦,虽然我们都是姑娘家,但是……但是……”
忽地蓝灵玉双手一扣,正制住雪儿两腕脉门。雪儿全没提防,身子一软,摇摇晃晃地倚着一根青竹。雪儿惊道:“蓝姐姐!”
蓝灵玉娇喘未平,望着雪儿水晶般的眼睛,眯了下眼,轻喘道:“雪儿姑娘,你别生气喔,你真的好美,我要是男人啊,真要羡慕死魏兄了……”
雪儿大羞,叫道:“可是你不是啊……别玩了啦,我……我……”
蓝灵玉轻轻搂着雪儿,两个美丽的身体隔着衣衫互相磨蹭,显得动人心旌。雪儿无力挣扎,只能轻摆着身体,毫无用处,急叫道:“你怎么这样子啦……我……我帮你,你还要作弄我!”
尽管雪儿极力抗拒,蓝灵玉却没有停手之意,两人身子倚竹相贴,两张脸几乎要碰在一起。蓝灵玉眼神如水,与平日英气焕发的样子全然不同,娇喘异常,双颊透着红晕,柔声道:“雪儿妹妹,你好棒啊……姐姐好喜欢你喔……”说话之时,双手轻巧地抚摸雪儿的背部。
雪儿一听,又惊又羞,急忙叫道:“我……我是女的啊,你也是嘛,怎么……怎么……”蓝灵玉身子一颤,脸上有些羞涩之态,轻声道:“是啊,我也知道。可是……我好羡慕你啊,有一个疼爱你的魏兄……”雪儿脸一红,心中顿生幸福之感,低声道:“对啊,我最喜欢他了。蓝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也找得到一位好伴侣啊……”
蓝灵玉摇了摇头,脸上忽现哀伤,叹道:“我……我见到的男子,是个粗暴无礼的人,哪里像你魏大哥那样?我没你的福气,可是……我想尝尝那种感觉……”雪儿道:“什么感觉?”
蓝灵玉凝视雪儿,微笑道:“好快乐的感觉……你知道的,你跟你魏大哥也会做啊……”雪儿心念转了一转,陡地明白了,登时双颊通红,低声道:“总……总不是人人都像你认识那人一样,你可以再找啊……”蓝灵玉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了啊,我忍了好久……雪儿妹妹,你……我想跟你…
…”说话之间,手掌往雪儿腰际游去。
雪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根本不能想像这种情况,一时慌了,叫道:“蓝姐姐,你……这……这不行的嘛!”
蓝灵玉一脸脸醉意,微笑道:“虽然你是女的,可是你这么温柔体贴…
…我真想试一下……反正我们只是做个样子,又能怎么样了?”手上不停,解开了雪儿腰带。雪儿急道:“可是……我觉得……不太好啦!”
蓝灵玉才经过一番刺激,兴奋之极,已无暇理会雪儿反对,脱下了雪儿上衣,微笑道:“我们谁也占不到便宜,有什么不好?”雪儿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求道:“蓝姐姐,真的不要啦,我……我不想啊……”蓝灵玉捧起雪儿的脸,柔声道:“你别紧张,同是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向前一倾,往雪儿唇上吻去。
“啊!唔嗯!唔……唔……”雪儿无可相抗,四片樱唇交相叠吻,兰息流通,极尽惑人。雪儿从未和魏元之外的人相吻,如今却和一个女子接吻,此情此景,当真是她万万不曾思及的。
蓝灵玉的舌头往雪儿口中索求着,两女绛舌相缠,雪儿心中羞怯,不断闪躲着。蓝灵玉的舌技其实也高明得有限,只是不知不觉中学了欧嘉辉对她所施加的行径。饶是如此,雪儿也未曾尝过这等吻法,心神大乱,身子不禁热了起来。
两女吻毕,俱皆满身是汗,朦胧对望。蓝灵玉解开自己衣衫,又去脱雪儿的衣服,轻声呢喃:“雪儿妹妹,你好可爱……肌肤比姐姐还要好呢……”
说着压在她身前,两对嫩乳互相推挤着。雪儿被她一吻,已经有些恍惚起来,但仍勉力抵抗,轻声喘道:“不……不好啦……魏大哥……魏大哥会看不起我的……啊,啊啊……嗯……”
蓝灵玉脱尽雪儿衣物,两个赤裸裸的娇艳少女在竹林相拥着,雪儿身材细致稚嫩,蓝灵玉体态丰盈健美,两女均是绝色佳人,真是说不尽的风光旖旎。
蓝灵玉伸手分开雪儿双腿,见那遮掩稀疏的私处晶莹闪亮,将要漏出水来,也不禁脸红,轻轻摸了上去,低声道:“好软啊……凉凉的……一定很舒服……很舒服的……”
“哎呀……啊呀!别这样……摸……啊……”雪儿感到指头的刺激,不禁失声呻吟,心中一时乱了,暗自胡思乱想:“魏大哥也这样摸过我……但是……感觉又不一样了,真丢脸死了……”害羞之馀,泉水已自洞口涌现,不可收拾了。
蓝灵玉看得心弦震动,口干舌燥,低声道:“好……我们……要来了…
…”雪儿慌张地摇着头,含糊地呻吟着:“嗯啊……不……行……不行啦…
…”
到此地步,蓝灵玉岂有停止之理,右手环过一根翠竹搂住雪儿,竹子便立在两女之间,上头被四个乳房挤压住,下面则迎着两处水穴。雪儿的私处正压在一环竹节上,传来一波波异样的感受,不住娇喘,哀声道:“蓝……
蓝姐姐……做什么……啊……”
蓝灵玉脸现绯红,一手按在雪儿背上,另一手托起雪儿的屁股,隔着竹子紧紧相贴,低声道:“来吧……来啊……嗯……”身子向竹身摩擦,一上一下地律动着,也将雪儿的身体托得不住起落。
“唔,唔啊……嗯啊!”雪儿初是惊愕,随时感到了下身的刺激。股间被坚韧的竹子磨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整个私处外部都被剧烈地摩擦,水珠四散。蓝灵玉亢奋地动作着,丰润的双乳上下弹跳,和雪儿小巧玲珑的嫩乳推挤拍打,与竹子一齐振动着。
“啊啊……啊……”雪儿失魂落魄地鸣叫,娇躯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且越发激烈,不得不主动抱着蓝灵玉,叫道:“蓝姐姐,我……啊,呼啊!”蓝灵玉不住声地娇啼,往竹子上猛烈擦动,竹身几乎要陷入股间缝中,两道清水顺着竹子直流到地。
忽地蓝灵玉放开竹子,拉过雪儿,往一旁滚倒在地,压在雪儿身上,狂乱地亲吻雪儿脸蛋,腻声道:“好妹妹……你太棒了……嗯,嗯啊……真可爱……好可爱喔……”雪儿越听越羞,身体却不听使唤,大量泛滥的淫液回应了一切。
蓝灵玉骑在雪儿身上,随手拾起一小根断竹,喘道:“这……用这个…
…”雪儿惊叫道:“不要!呃……唔唔,啊!”下身一条硬物塞入,蓝灵玉已将小半断竹插入雪儿私处,自己也张开双腿,握着竹子,将另外半截贯入自己的蜜洞里。
“啊……唔……”雪儿和蓝灵玉的叫声互相回汤交缠,一个仰天呻吟,一个垂首喘气,竹子几乎完全被两女吞没。蓝灵玉娇躯颤抖,双手抓住雪儿小小的乳房,轻轻摆动下身。
“唔啊!唔唔……啊……”雪儿私处遭竹子入侵,本已不易忍受,蓝灵玉一动之下,坚硬的竹身立时在她体内乱捣起来,与和魏元交好时感觉迥异,不禁高声哀啼,叫道:“啊……会痛啊……唔嗯……呃……”
蓝灵玉抽动之下,竹子一端不断往蜜穴深处突刺,另有一番刺激,同样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她猛烈地抽送竹子,双手紧捏着雪儿双乳,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雪儿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两女造就了地上一大滩湿洼。
雪儿在蓝灵玉摆布之下,白嫩的肌肤也透出了迷人的樱红,香汗淋漓,却是身不由主,心中羞不可抑。
蓝灵玉越动越快,竹子在两个嫩穴之间来回贯穿,雪儿已失却了自制,和蓝灵玉交相拥吻,搓揉着对方的身体,激烈的碰撞下,蜜液也互相流注到了另一人体内,被竹子冲溢而出的,也分不清是谁的汁液了。
“雪儿……雪儿妹妹……啊……我,我要……唔……啊啊!”蓝灵玉狂乱地扭着腰,忽然仰起头来,极之高亢地放声呻吟。雪儿下身一阵颤动,紧闭双眼,失神地一声哀啼。一霎眼间,两个丽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四条如玉美腿纷乱互缠,大片水花了出来,放荡的吟叫缭绕在竹林间。
“呼啊……”蓝灵玉一阵颤抖,勉力按着雪儿小腹,将身体抽离了竹子,急向前骑到雪儿胸前,诱惑人心的蜜汁直在雪儿脸上。雪儿正迷茫地喘着气,等发觉之时,已把蜜汁了大半下去,唇齿间犹有馀温。
蓝灵玉拔起尚插在雪儿体内的竹子,一倾斜,竹中便流出水来。蓝灵玉将竹中爱液往雪儿口中灌去,呢喃道:“雪儿妹妹……来……”雪儿羞涩地想要闪避,但泄身之后,仅有的一些力气也使不上了,口中注满了少女的蜜水。蓝灵玉抛开竹子,在她樱唇印上深吻,一齐品尝着两人的花蜜,和着香涎互相吞吐,嘴角却也渗出了些许。四唇分开之时,几条银闪闪地细丝稠稠地相连着两个少女。
云消雨歇,蓝灵玉解开雪儿身上穴道,穿起衣服。雪儿默不作声地穿好衣衫,低着头,心中极之纷乱。
蓝灵玉轻轻搭着雪儿的肩,柔声道:“雪儿妹妹……你不高兴吗?”雪儿红着脸,低声道:“我们……我们做错事了。”蓝灵玉搂着雪儿的纤颈,轻声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别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了。你……你不喜欢吗?”
雪儿忽地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叫道:“不对,不对!蓝姐姐,你……
你应该能找到很好的伴侣,不该……不该这样……我……我也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蓝灵玉一听,脸上现出厌恶神色,低声道:“可不是人人都跟你魏大哥一样,世上的轻薄无德的男子多得是。”说着脸色又转柔和,轻声道:“跟那些人比起来,雪儿妹妹你啊……才真令人喜欢呢。”
雪儿耳中“嗡”地一响,怔了一怔,不觉退了一步,道:“蓝姐姐,你……你不喜欢男人?”蓝灵玉微一低头,叹道:“倒也不是,可是……唉,世上事要能顺心如意,哪有这么简单?”
雪儿听得迷糊,心中思索片刻,突然面有喜色,叫道:“有啦!蓝姐姐,我还有一位师兄,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喔,说不定你会喜欢他呢,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蓝灵玉摇头微笑,说道:“这不是很突兀么?”雪儿道:“才不会呢,照魏大哥想的,李师兄现在可能在京城,我们正好可以去找他啊,就算你不中意,交个朋友也好啊,是不是?”
蓝灵玉叹道:“罢了罢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得先赶回巾帼庄才是。”雪儿也知魏元必会往巾帼庄去,当下两女续往北行。
为掩人耳目,蓝灵玉中途换下原先男装衣袄,改作女子装束,藏起双戟,以免皇陵派众多耳目发觉。一路行来,不曾再受阻挠。倒也无事。只是住宿之时,蓝灵玉偶尔兴起,对她稍有亲昵举动,便羞得满脸通红,绝不答应。
数日过去,两女已抵京城。京城格局宏伟壮观,人潮熙攘,雪儿看得眼花撩乱,兴高采烈地道:“蓝姐姐,等巾帼庄的事解决了,我们跟魏大哥、雯姐姐他们一起来这里玩,好不好?”蓝灵玉微笑道:“好啊。”心中却暗自担忧:“不知任大侠身在何处?想要对付黄仲鬼,只怕非他不可。第五十五章巾帼英雄
作者:快乐鸟
两人正走在街上,忽听西街传来哭闹喧哗之声。雪儿和蓝灵玉互望一眼,蓝灵玉首先道:“去瞧瞧。”两女齐往西街奔去。
到得近处,只见百姓纷纷走避,脸现惊惶,一众圆帽白靴的官卫沿途而来,神色傲慢,有的高声叫骂,有的和女子拉扯,气焰嚣张,正是人民畏之如虎的锦衣卫。
锦衣卫个个气势跋扈,一路喧嚣。雪儿看不过去,叫道:“蓝姐姐,我们去教训他们!”蓝灵玉低声道:“且慢!这里是京城,到处是皇陵派眼线,要收拾这批鹰犬虽然不难,但势必引起麻烦。”
只听一名妇女惊叫起来,正被一个锦衣卫缇骑抓住。那缇骑面露狞笑,上下其手,一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大多四下闪避。雪儿越看越气,不顾蓝灵玉劝阻,低声道:“怎能任他们胡来?”一个箭步,正要冲上前去,蓝灵玉拉住她衣袖,悄声道:“不必我们出手,自有人对付他们。”
话才出口,忽听一声咻咻声响,脆快无比,紧接着锦衣卫逐一大叫起来,脚步不稳,翻倒在地。雪儿看得清楚,街旁一座酒楼窗里飞出一阵弹子,一波又一波,连珠弹发,既快且准,每颗弹子都正中锦衣卫头顶,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在地。
转眼之间,二十多名锦衣卫尽数倒下,有的尚能挣扎,但大多一动不动。旁观百姓一齐大哗,有人赶紧去扶自己家人,其馀的也趁机逃离。雪儿霎了霎眼,低呼道:“好厉害,是什么人?”蓝灵玉笑道:“咱们去找他。”
蓝灵玉拉着雪儿往路边走去,尚未到那酒楼,便见迎面一名少女奔了过来,满脸笑颜,一下扑在蓝灵玉怀里,欢声道:“三姐!”蓝灵玉拍拍那少女的背,笑道:“四妹,你的功夫又进步啦!”那少女笑道:“还比不上三姐呢!”
蓝灵玉向雪儿道:“这是我四妹,叫杨小鹃。四妹,这位雪儿姑娘快来见过。”那少女身穿淡黄衫子,年约十七八岁,一脸活泼灵动的神气,朝雪儿笑道:“雪儿姑娘,你好!”雪儿微笑道:“杨姐姐,你也好!”
雪儿道:“杨姐姐,刚才那些锦衣卫是你打倒的?”杨小鹃笑道:“对啊,我看那些人欺侮百姓,所以躲在酒楼上,发了一阵白蜡弹,把他们一个个打昏了,还死不了的。”雪儿甚是佩服,说道:“你这么会用弹弓,真了不起!”
蓝灵玉道:“四妹,庄里情况如何?”杨小鹃伸伸舌头,道:“神驼帮的人都到啦,跟他们斗了一阵,还没什么损失。我在这里等了六天,总算把你等回来啦!皇陵派的人又来了两批,你再不回庄,真有些不易抵挡了。”
蓝灵玉一听,忧急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快回庄里。
据闻任大侠到河北来了,可有见到?”杨小鹃道:“我们也听到这消息,就是见不着他啊。”蓝灵玉叹了口气,道:“好罢,咱们回去再说。”
此时已有官兵来到,去察看那批锦衣卫情况。三女避开官兵,出了京城,再往北赶路。
巾帼庄在昌平县内,离京并不甚远,快马赶路之下,傍晚时已然抵达。
雪儿远远望去,偌大一座庄子在山野之间,建依山蜿蜒起伏,气象宏大,不禁赞叹道:“这巾帼庄建得真好!”杨小鹃笑道:“好在哪里?”雪儿侧着头,想了一想,道:“我说不太出,虽然不是很壮丽,但是挺壮观的。
”蓝灵玉微笑道:“说得不错。”
三骑来到庄外栏栅,数十名黑衣女子守着木门,见了蓝、杨二女,齐声欢叫道:“三庄主、四庄主!”将门打开,让出路来。蓝灵玉点点头,叫道:“大家要小心,别给贼子攻了进来。”众女轰然答应。
过了三道栏栅,才来到庄门之前,一名女郎领着十馀名黑衣女子迎在前头,背持长棍,短带拢发,容貌不若蓝、杨二女清丽,却胜着几分美。杨小鹃不等马匹奔近,便高声叫道:“二姐,三姐她回来啦!”
那女郎微笑道:“早有人通报了,你还怕我不知道?三妹,这一趟辛苦你了。”蓝灵玉驰到近处,下了马,笑道:“二姐,你们守着庄里,怕更辛苦呢。大姐在庄里吧?”那女郎道:“刚刚到后山去巡视,该要回来了…”
猛听一声钟声远远传来,声极响亮,震动四方,一时嗡嗡馀音不绝于耳。蓝灵玉皱眉道:“是蒲牢太子。”那女郎道:“龙宫派本来还差螭吻、睚没到,前两天都来齐了,老贼龙带了九条小龙冲了一次箭阵,没给他们攻破。”杨小鹃咋舌道:“我出去接三姐才几天,对头都快来齐啦?
那钟声连番响起,越传越近,更加震得人心神不宁。那女郎秀眉微蹙,道:“咱们登上楼去瞧瞧。”
雪儿随众女进了庄中,行至一处木楼,连登了五层阶梯,到得楼顶,四野俱在眼下。放眼望去,北边可远眺居庸关立于山峦之间,近处却有大批皮帐驻扎,帐边尽是骆驼,数之不清。雪儿道:“那就是神驼帮了?”那女郎道:“不错。”忽然想起不识雪儿,问道:“姑娘是谁?”
杨小鹃抢着道:“二姐,她叫做雪儿。”那女郎向雪儿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幸会。”雪儿回了礼,道:“这位姐姐该怎生称呼?”杨小鹃笑道:“我二姐叫凌云霞,就叫她凌姐姐便行啦!”
凌云霞横了杨小鹃一眼,斥道:“四妹,你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杨小鹃笑嘻嘻地道:“那有什么……”蓦地钟声当当大响,已离庄不远,杨小鹃立时停下说话,转头远望。
蓝灵临台玉往庄门远眺,脸上陡然变色,叫道:“不好!”凌云霞等一齐望去,猛地一尊巨型火炮映入眼。杨小鹃惊道:“怎地会有大炮?”蓝灵玉道:“十九是皇陵派从军器局调动的……”
猛听震天价一声巨响,木楼摇晃,喀喇作响,隆隆炮声未绝,立见烈焰腾空而起,庄前第一道栏栅处已被炸毁,无数碎木震上半空。
蓝灵玉骂道:“该死!破不了箭阵,就拿大炮来炸,算什么武林名门?
”杨小鹃呆了一呆,冲下楼去。凌云霞叫道:“四妹,你去哪里?”杨小鹃头也不回,叫道:“我要为守箭阵的姊妹报仇!”凌云霞飞窜至杨小鹃身前,喝道:“跟他们硬碰,赢不了的!我们只要守着庄里便是。龙驭清要抢十景缎,不敢对庄里开炮的。”杨小鹃双眸含泪,强自忍下怒气,低声道:“是。”
诸女下楼回庄,蓝灵玉立即下令道:“将守在庄前的姊妹调回庄里,动作要快!”其时阿缨等人也已回庄,阿穗急往庄外传令。蓝灵玉命人取来长鞭,交给雪儿,道:“雪儿妹妹,你的银鞭毁了,且先用这条鞭子傍身。”雪儿接了过来,道:“蓝姐姐,我们要怎么打?”蓝灵玉沉思不语,良久才道:“随机应变罢!”言下之意,实也无甚把握。
忽见一名丫环进来通报,说道:“三位庄主,神驼帮的人已经来到庄外一里处,将要攻到了。”凌云霞提起长棍,喝道:“三妹,你去换了衣服,咱们先和骆老贼打上一场。”蓝灵玉道:“好!”退进房去,不多时走了出来,已换作劲装结束,双戟在手,英气逼人。杨小鹃束了束腰带,道:“不等大姐吗?”凌云霞道:“我们先挡一阵,大姐回庄之前,不能让对方攻进来。”
雪儿拿着长鞭,跟着巾帼庄三名庄主走出庄去,暗想:“文师兄,慕容姐姐,你们也来了吗?你们到底在哪里呢?”
凌云霞等领着庄中诸女出庄,阵容整齐,迎面便是一片骆驼行伍,数来约有百馀骑,一个满腮浓须的中年汉子当先率众,旁边一个年轻男子,神色剽悍。
那浓须大汉跃下骆驼,喝道:“石娘子在哪里?你们这三个丫头,还不是老夫对手,也敢来挑战么?”凌云霞长棍一立,喝道:“骆老贼,你想跟我大姐过招,也不必急于一时。然而你带了这大批人马来,真是要单打独斗吗?”
雪儿悄声道:“蓝姐姐,这是谁啊?”蓝灵玉低声道:“他是神驼帮帮主骆天胜,旁边那人是他儿子,叫骆英峰,这两人千万要提防了。”
只听骆天胜笑道:“咱们神驼帮称雄大漠,从没这么多规矩,要杀便杀,顾不得人多人少。听说巾帼庄石娘子武功高强,这才想见识一番。老实告诉你们,龙宫派和皇陵派转眼便要到此,不论一对一或是群斗,你们都难逃一死。”杨小鹃气往上冲,指着骆天胜骂道:“老家伙,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没见识过我们巾帼庄的厉害,话最好别说太早!”
但见骆英峰牵着骆驼走到父亲身边,道:“爹,这小妮子大言不惭,不如让孩儿试试身手,瞧瞧巾帼庄的女中豪杰们,到底有多厉害?”骆天胜点了点头,道:“好,你去罢!”
骆英峰大步上前,走到庄前广场,说道:“杨小鹃,你是巾帼四庄主,敢不敢和我这神驼帮少帮主打上一场?”杨小鹃俏眉一扬,道:“有什么不敢?”身形一纵,如箭而出,轻轻巧巧地落在场中。
骆英峰拔出腰刀,笑道:“咱们先说清楚,谁要是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你说如何?”杨小鹃哼了一声,骂道:“行啊!临敌还想打歪主意,你输定了!”右手并指成掌,一掌戳去,快捷无比。骆英峰侧身一避,笑道:“这等泼辣的丫头,本少爷非好好治你一下不可……”言犹在耳,猛听“啪”一声响,骆英峰手中长刀已断,半截刀身直飞出去,一枚弹子震开一旁。
骆天胜喝道:“英峰,留神!”杨小鹃眼明手快,一手连扣三枚弹子,咻咻咻连环射出,骆英峰大惊,慌忙滚地闪避,“锵”一声响,手中断刀也已被打飞。他只道对手是个年轻姑娘,赤手空拳,还不轻易得胜?不料一个疏神,连她何时握起弹弓也没发觉,对方已发了四弹,手法奇快,自己没能出招,立即断刀失刀,先吃了个亏。但他武功底子着实不弱,虽然出其不意,倒也没给弹子击中。
杨小鹃突袭得手,心中大喜,却毫不放松,顺手收起弹弓,双掌旋即攻至。骆英峰没能施展刀招,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断兵刃,极是恼怒,喝道:“臭丫头!”劲贯双手,拆招之馀,全力抢攻,意图扳回颜面。
杨小鹃身手轻快,招数敏捷多端,骆英峰内力发出,每每落空,不禁微感焦躁。杨小鹃见他进攻转猛,却失了稳重,猛一下低身扫腿,正中骆英峰左小腿。
骆英峰腿骨剧痛,不禁大怒,骂道:“他妈的贱丫头!”双掌下拍,力劲沉猛,“碰”一声响,地上尘土四散,好一招厉害掌力,九成九的漂亮,只差没打在杨小鹃身上,凑不着十分。杨小鹃何其机灵,闪躲之际,起弓发弹,一气呵成,一弹正中骆英峰左肩头,只痛得他几乎举不起手来。
雪儿看得兴高采烈,叫道:“杨姐姐,打得好!”凌云霞和蓝灵玉却甚是担心。杨小鹃武艺虽好,一手弹弓出神入化,但骆英峰也非寻常把式,内功更在杨小鹃之上,虽然接连吃亏,仍未受重创,时间长了,只怕杨小鹃气力不继。
场中两人斗了一盏茶时分,骆英峰虽未占到优势,但已不再轻敌,掌力沉稳,杨小鹃想再放弹子,也难寻良机。骆英峰意欲反扑,但左肩中了一弹后,不甚灵活,总难以称心如意地出招。实则杨小鹃的白蜡弹子上了药物,一旦打伤了人,药力入体,伤处红肿疼痛,需得善加医治,才能慢慢痊愈。
骆英峰中了这一弹,武功打了折扣,也奈何不了杨小鹃。
猛听杨小鹃一声大喝:“看弹!”持起弹弓,一弹正向骆英峰面门打去。骆英峰避了开去,心道:“正面打来的弹子,岂有避不开之理?”才念及此,又是一发弹子打到。骆英峰心下诧异,接连躲了五六发弹子,杨小鹃却仍连连发弹。骆英峰心下冷笑,暗道:“照你这么发弹,就是打光身上的弹子,也伤我不着。”他本来只怕杨小鹃弹子厉害,当下凝神闪避,又躲了四下弹子,咻咻风声不住响过。旁人不明所以,心道:“这样如何能打中对手?”
杨小鹃不停发弹,忽然纵身而起,居高临下,连发三弹。骆英峰骂道:“玩什么花招!”一一躲开,弹子尽数打在地上。杨小鹃落地站定,又是三弹打出。骆英峰提气再避,叫道:“瞧你还能打多少弹……”不料这三弹之中,却有一弹打向地上的一枚弹子,去势奇准,将那弹子打得飞起,急劲无比,由下方正中骆英峰右膝关节。
这一下大出骆英峰意料之外,大惊之下,只见一弹向面前直飞而至,右膝受创之下,再难闪避,这一弹正中鼻梁。骆英峰惨呼一声,颓然仰倒,鼻孔鲜血直震出来,已然昏了过去。
杨小鹃飞身纵前,连点骆英峰四处大穴,防他转醒反抗,笑道:“骆帮主,怎么样?”
一时之间,巾帼庄诸女齐声喝采,神驼帮人人脸色大变。雪儿推敲杨小鹃连连发弹的经过,立时恍然大悟:“杨姐姐先打了十几弹,是为了看清那骆英峰闪避弹子的身法,再打起地上的弹子,以此奇袭。如果不先摸清他的躲法,便不能先控制把弹子打飞的方向力道了。跳起来从高处向下打,是因为站在地上平平打出,弹子会飞太远,从上面打下来,弹子就只落在对方脚边,这一招才行得通。”
想到此处,雪儿心里不禁大感钦佩,喃喃地道:“我还得在事后才想得出,换做我跟杨姐姐打的话,想也来不及想,就跟这人一样输了……临敌时的应变果然要紧,若是慕容姐姐,就未必会上当了。”忽听背后一个女声笑道:“不敢当,其实我也上当啦!”声音极轻极微,就在雪儿耳边响起。
雪儿一惊,回头一看,身后一个丫环,服色和阿缨等全然一样,面容却是俏丽绝伦,不是欧嘉雯是谁?
但见欧嘉雯笑了笑,在嘴前竖起食指,示意不要声张。雪儿瞄了喵凌云霞和蓝灵玉,见两女关心场中变化,并未留神自己,当下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看回场上,心道:“原来雯姐姐早到了,那魏大哥呢?”
骆天胜脸色铁青,喝道:“杨姑娘果真好本事,让老夫来领教领教。”
杨小鹃虽然获胜,但也耗费不少气力,心知骆天胜武功远在其子知上,哪会答应,笑道:“不急,照这位骆少帮主先前所言,该任凭本庄处置,待我处置完毕,再请骆帮主指教。”
骆天胜心系爱子,不敢贸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正在盘算对策,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骆帮主不必忧心,做兄弟的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但见一名白发老者领着百馀人远远行来,身后九位鲜衣男子,正是龙宫派到了。骆天胜叫道:“敖龙王,你来得正好,皇陵派的黄尊使到了么?”
那老者回道:“黄尊使尚在后头,随即便到。”说话之间,已走近庄来。
蓝灵玉低声道:“那老头就是龙宫派掌门,人称“四海龙王”敖四海,,后头就是九龙太子了。”雪儿道:“嗯,螭吻跟睚都在。”说着回头看了欧嘉雯一眼,又转回头来,心道:“总不成魏大哥也混在丫环里面吧?似乎不大可能。”
雪儿心里疑惑,却不知魏元其实并未和欧嘉雯一齐到巾帼庄上。魏元跟欧嘉雯兼程赶路,到了京城,魏元意欲留下来寻找李全、任剑清下落,要欧嘉雯先往巾帼庄去。
欧嘉雯知道单凭巾帼庄之力,不是皇陵等三大门派帮会的敌手,即使自己和魏元前去,也不及一个黄仲鬼。如今之计,需得多求强援,当即应允。
魏元独身行走京城,心道:“时日有限,三天内寻不到任兄,我也非往巾帼庄不可了。童寨主说任兄行迹不定,可就不好找了。”当下暗自思索,想法子探听靖威王府诸人所在。
他正自策想,忽见路上一行马队远远驰来,均是武官装扮。定睛一瞧,其中赫然有邵飞在内。魏元心念一动,藏在路边人群间,暗想:“庄平也到了京城么?算算时日,也该到了。天幸遇着此人,跟着这姓邵的,当可寻到靖威王府之人。”
眼见邵飞等骑奔过,魏元施展轻功,悄悄紧跟在后。跟了一阵,邵飞等人来到一处宅子前,似是什么官员的住所,只是建平实,不似高官府邸。
魏元心道:“靖威王断不可能住在此处,瞧他们是出来办事的。”
但听邵飞同看门人说道:“靖威王府护卫邵飞,奉王爷旨意,有事前来拜访于侍郎。”那人开了门,请邵飞一众入内。魏元翻过墙去,悄无声息,邵飞武功颇不及他,不曾发觉。
到了前厅,一名中年男子立于厅中,神色严正,凛然有威,想来便是那于侍郎。魏元侧立窗外暗窥,暗自喝采,心道:“这位于侍郎不知是何人物?看他形貌,并非寻常官僚。侍郎官属正三品,已经不小,不意家居如此简。”
那于侍郎和邵飞各自通礼,邵飞方叙来意,说道:“我们王爷听说于大人有一美玉,精美绝伦,不知可有此物?”于侍郎道:“是有此玉不错。”魏元听得分明,暗地一惊:“莫非是血如玉?靖威王也要那血如玉?”转念一想,心道:“靖威王府跟皇陵派本是一路,说不定是合作寻觅。”
邵飞道:“王爷最喜珍奇宝物,十分希望能见识一下,以开眼界,请于大人携锦随下官面见王爷,王爷定有酬谢。”于侍郎笑道:“这不过是一平常的玉,虽然手工精细些,也不及靖威王府珍藏的绫罗绸缎,何须王爷留神?”邵飞道:“于大人,你若不允,下官不免受王爷责罚。不过是借来一观,于大人又何必推辞?”
于侍郎摇了摇头,说道:“邵护卫,此玉是先人所遗,于谦本不重视其有无。然而王爷此番上京,应是另有要事,与其花费心力在罗珍宝上,不如将这番精神用于体恤民情,广布德泽,以不愧此尊荣爵位。”
邵飞脸上陡地变色,声音大了起来,说道:“于大人此言,若给王爷知晓,下官可不担保有何结果。”于侍郎道:“王爷若是有德君子,自然明白话之之意,邵护卫不必多虑。”邵飞面露冷笑,说道:“于大人不肯借玉一观,下官只有将大人所言转述给王爷了,这就告辞。”于侍郎面不改色,道:“邵护卫请。”邵飞一招手,领着众武士出了于府。
这一番对话,尽被魏元听在耳中,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兵部左侍郎于谦!早听闻他刚正不阿,任巡抚时,为民雪冤疏奏,不可胜数,今日一见,果真不凡。他拥有十景缎之一,日后必有麻烦,等巾帼庄之事解决,倒要来助他平安无事才行。”
他此刻也无暇多想,急忙跟上邵飞,尾随在后,这次到了一所极其华丽的宅第,屋宇无一而非雕梁画栋,大门前兵卫森严。魏元见邵飞等入内,久久不再出来,便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府门前,停下脚步,左看右看,大声赞道:“美哉仑焉,美哉奂焉,这等壮观的宫阁,虽在皇城之中,却也难得一见。”
门口一名卫士见他摇头晃脑地说着,心中不耐,骂道:“哪里来的穷酸书生,罗唆什么!这里可是靖威王的府邸,你再鬼鬼祟祟地乱看,当心大爷宰了你,还不快滚!”魏元脸现惧意,连忙走避,心中暗道:“我还没问你,你倒先告诉我靖威王在这儿了,那倒省事。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不是我这鬼鬼祟祟的书生所致,而是你这位光明正大的王府护卫仁兄。”第五十六章靖威王府
作者:快乐鸟
既已探知此处确为靖威王在京城的府第,魏元也就不多逗留,迳自离去,寻了间客店歇脚,待到夜里,方才动身探入府中。他情知靖威王手下高手如云,别说陆道人,便是颜铁一类人物,也已非同小可,是以丝毫不敢大意。
魏元潜入院里,心道:“不知那郡主的房间何在?”提气轻步,偷偷绕了一绕,第一座屋里便瞥见了庄平,正拥着几名女子饮酒作乐。魏元也不停步,避了过去,心道:“今日没闲暇跟你算旧帐,“时未可而进,谓之躁”,对付你虽然简单,要是把陆道人等引来,可坏了大事,且让你逍遥一阵去。”
他从没试过夜探人居的举动,现下四处乱走,不得要领,寻不到郡主所在。正自大伤脑筋,忽然听得远处草丛中有些声响。魏元暗自起疑:“四下无风,这声音是怎地?”当下使起轻身功夫,静悄悄地掠了过去。
一看之下,却是一对少年男女,正在长草间搂搂抱抱,亲热无比。只见两人都是道家装束,一个小道士,一个小道姑,俱皆衣衫不整,肌肤相贴,道家太极两仪之说未必精熟,倒要先来身行阴阳融合之大道了。
那小道士用力扯着小道姑的袍子,一脸贼笑,低声道:“师姐,你的身子可真漂亮。”小道姑半推半就,佯嗔道:“明通魏兄,你可别太没规矩,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要给师父撞见了,他定要生气的。”那明通嘿嘿直笑,一只手摸进小道姑双腿间,说道:“师父早上才接世子到这儿,没正午又走了,他老人家忙得抽不出空来,做魏兄的自然要陪陪师姐了。”
魏元一听,登时安心不少,暗道:“庄平身边的道士,就是一个陆道人。倘若这小道士所言不错,陆道人现下便不在此地,可少了个棘手人物。”
那小道姑两腿夹着明通手掌,一片湿漉漉地,分明是春心荡漾,嘴上言语也就没什么矜持可言。明通抽回手掌,自裤里掏出那根东西,拉过小道姑的手,硬是让她握着,笑道:“好师姐,两个月没好好侍候你,你想得狠了吧?”小道姑抚摸着那根不大不小的阳具,腻声道:“谁想你了?明磊、明广他们对我好得很,那像你这样坏心眼了?”
明通一听,猛地把小道姑压倒在地,贼兮兮地笑道:“那两个愣脑袋,会像我这样,让师姐舒服得要登天吗?”说着将她两腿分开,把自个儿的棒端在那私处上磨蹭着。小道姑连声喘叫,低声道:“你……你这小鬼……哎……啊……别玩了……快……快啊……”
明通早已色急心切,笑道:“好师姐,你享受着罢!”腰一挺,正要来个直捣黄龙,冷不防肩头一紧,全身力劲尽失,软趴趴地倒在小道姑身上。
小道姑吃了一惊,肩窝不知被什么点了一下,同样动弹不得。
魏元点倒两人,拔剑出鞘,沉声喝道:“好哇,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陆道爷不在,就无法无天了吗?”明通和那小道姑正自惊疑,一听此言,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人是谁?”明通穴道被封,脸正对着小道姑胸脯,颈不能转,见不到魏元面貌,小道姑却瞧得见,一看魏元样貌,是王府中未曾见过的,听他口称“陆道爷”,只道是王爷新招的护卫,连忙求道:“这位大人,请你大发慈悲,别……别告诉我师父。”
魏元一抖长剑,低声道:“放你们一马,亦无不可。我先问你们,郡主到哪里去了?”小道姑道:“郡主……郡主应当在房中安歇吧?”魏元怒道:“什么应当不应当?亏你们是陆道爷的弟子,这般轻忽!郡主已被白虎寨的强盗劫去一次,幸能安返,你们不知用心拱卫,却在此胡来。哼,只怕你们连郡主住在哪间房也未曾注意过。”
小道姑忙道:“郡主就在东厢第二间房,我们天天都去请安的,怎会不知?”魏元点点头,脸色稍霁,说道:“总算你俩人还有些事主之心,没有糊涂得太厉害。今日之事,我且不说与陆道爷知晓,只稍加惩戒便了。”说着将两人移入园中草丛深处,道:“明日一早,穴道自会解开,你们且在此待上一晚,若再给人查觉,就是你们的运数了。”说着把那明通拉开,见他一脸惧色,牙齿打战,显然极其害怕。魏元暗道:“陆道人可收了个差劲徒弟。”也不理会,迳自走了。
他装模作样一阵,拐个圈套话,知道了郡主所居房舍,更不停步,静夜疾行,也是寂然不闻声响,奔至东厢房外的园子,数到第二间房,悄然掩至窗外。
窗中不见烛光,显然房中人已入睡。魏元戳破纸窗,凑上去窥视房中,床边罗帐放下,黑暗中隐约见得人影卧于其中。魏元心道:“不论这郡主人品优劣,深夜和我这男子同在一房,一旦被人察觉,不免有损名节。打听了李兄下落,我便需尽速离去才是。”正要伸手轻推纸窗,猛地窗内凑上一只眼珠,流光闪烁,正对着魏元。
魏元猛吃一惊,撤身后跃,陡然一道身影破窗而出,来势奇劲,正扑向魏元面门。魏元拔身而起,间不容发地擦身而过,定神一看,却是一只浑身白毛的小虎,甫一落地,“呜哇”一声,又已直扑上空,敏捷无比。
魏元身在半空,不好闪避,心下不及称奇,内力已疾催至掌心,一掌挥过,挟带九转玄功的强韧掌风横披而出。那小白虎毕竟年幼身小,没能扑到魏元身前,便被这一掌扫得横飞半丈,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站立在地,却似未受掌力影响,弓着身子呜呜发威。
魏元心下大奇,暗道:“这小虎却是何物?”正要及地,房中一道巨力越窗而至,来人身法快绝,掌力猛绝,出招方位更是险绝,看定魏元对地腰间“命门穴”击到。掌力未及,劲风先至,魏元不禁骇然:“这一掌可厉害!”危急关头,魏元真气流转全身,身形倏地翻过,反手一掌对去,使足巧劲,以柔克刚,五指略拨,将对方这招威猛绝伦的掌力稍稍引偏,顺势卸力飘开。
就在这一翻身之际,两人面孔相对,一望之下,那人惊噫一声,叫出声来:“魏兄!”
魏元心神一震,卸掌退开之馀,也已见得那人面貌,惊喜交集,叫道:“李兄……”话没说到底,气息一窒,这招“九通雷掌”毕竟功力太强,魏元仍身受两成力道,胸口一阵烦恶,险些立足不定。那人连忙上前来按住魏元肩头,道:“魏兄,是你?你怎会到这里来?”
魏元只觉肩上一道真气传来,正是“九转玄功”路子,气脉立时舒畅,看清那人,确然便是李全,不禁大喜,笑道:“李兄,可找到你了!”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既已寻到李全,先前设想如何向郡主探问的功夫倒可免了。
李全拍拍魏元肩膀,笑道:“说好一年才见,找我做什么?先进来再说。”两人齐跃入屋,小白虎跟着跳了进来。只听床上一声嘤咛,一个轻柔的女子口音道:“李大哥……怎么了?”语音含糊,似乎才刚转醒。
魏元转头一看,但见一只皓白如玉的纤手拨开床边罗帐,现出一张清丽秀雅的脸庞,美目蒙胧,微带睡意。她见到房中多了一个男子,怔了一怔,忽地惊呼一声,身子急忙躲到帐后。
李全走近床去,笑道:“婉雁,这位是魏兄,自家人呢,害羞什么?
”那少女怯怯地探出头来,低声道:“我不知道啊。”
李全扶着那少女起来,对着魏元笑道:“魏兄,快来见过嫂子。”赵婉雁脸现红晕,说道:“不,我们还没有成……成……”魏元一听,心里一阵错愕,道:“李兄,这是靖威王府的郡主罢?”李全微笑道:“是啊。你先坐下,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当下把赵州桥边驱退郭得贵、救赵婉雁之事简略述说一次。小白虎窝在赵婉雁怀里,一对眼珠子骨碌碌地望着魏元。
魏元问起白虎寨之事,李全一齐说了,摸摸小白虎的头,笑道:“这小家伙耳朵灵得很,你被它发现,也不算功夫不到家。”魏元微笑道:“是。
”小白虎眯着眼,朝魏元张大了嘴,只不知在干什么。
魏元虽有千言万语待述,但身在靖威王府内,总是有所不便,倘若被人发现,更是不妙,当下站了起来,说道:“李兄,我们到外头去,有些事在这里不好说。”李全见他神色严正,虽是暗自奇怪,仍跟着起身,朝赵婉雁道:“婉雁,你先休息罢,一会儿我就回来。”赵婉雁轻轻颔首,柔声说道:“你……你要小心点啊。”
李全、魏元自窗口窜出,两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夜出王府,自是无人能觉,一路回到魏元居身的客店。
李全道:“魏兄,方才有什么不能说的?”魏元卸下琴剑,说道:“那靖威王的世子庄平,和我有些过节。”当下约略说了梁吟的事。李全这才明白,笑道:“原来如此。”
魏元道:“李兄,你救了那位郡主,固然是侠义精神,然而怎会就此住在靖威王府上?”李全摇头道:“我并没住在那里。我将婉雁送到京城,见到那靖威王后,他想将我网罗在王府之中。靖威王的品行如何,你从那世子的行径便可看出,父子一路,没什么可称道的。我便每日住在城中各处客栈,时时去找婉雁。靖威王准我自由进出王府,只是我不卖他的账。”
魏元心念一动,道:“照此说来,李兄你和赵姑娘之间……还没有夫妻名份了?”李全道:“我可不想跟朝廷官僚搭上边儿。然而婉雁却是郡主,该如何是好,可真难办。”叹了口气,一挥手,又道:“先别说这个,魏兄,你特地到京城找我,总不是为了见见面而已罢?”
魏元道:“的确不是。李兄,你知道十景缎吗?”李全摇头道:“没听说过。”当下魏元说起龙驭清、任剑清等人,以及三派合攻巾帼庄之事,向扬越听越奇,道:“这些事情,师父在世时从未同我说过,原来我还有三个师叔师伯,立场各自不同,这可麻烦得很了。”魏元道:“李兄,巾帼庄之危,迫在眉睫,咱们得早日动身。”李全道:“不错。”
两人商议一阵,李全于明早先行动身往巾帼庄,魏元则在京城寻找任剑清,若过了两天仍未寻得,便自行赶往巾帼庄。李全嘱咐道:“魏兄,京城中多有皇陵派高手,你千万小心,莫要行引人瞩目之事,以免被察觉。”魏元道:“这个自然。”
当下李全先行回往靖威王府,使发轻功,一路如风驰电掣,心中暗思:“这番往巾帼庄去,便与皇陵派作了对头,多少要得罪那靖威王了,只盼婉雁能够理解。倘若她不是郡主,岂不是少了许多烦恼?”
思潮起伏之际,已回到府中,赵婉雁坐在床沿,正抱着小白虎,一见李全进来,脸上突现羞涩之意,低声道:“你回来啦!”
李全走近过去,方才看清,小白虎正含着赵婉雁右乳吸奶。赵婉雁稍稍拉起衣襟,红着脸道:“别看啦……怪羞人的。”李全微笑道:“又不是没见过,还会不好意思么?”赵婉雁腆地一笑,说道:“都看过了,就别一直看嘛。”
自从那日和白虎的一番奇遇之后,赵婉雁便带回了小白虎,最奇者是能够哺乳,究竟为何如此,她也说不上来,除了李全之外,她也不好意思和他人说起。小白虎天天都要吸乳,李全早是见怪不怪,坐在赵婉雁身旁,道:“婉雁,明天我要跟魏兄到一个地方,会有一段时日见不到你了。”
赵婉雁抬起头来,凝视着李全,轻声道:“你要去哪里?”李全道:“就在离京城不远处,事关师门,我不能不去。”赵婉雁点了下头,轻轻地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自己。”
李全伸手梳着她的秀发,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想不到你这么放心啊。”赵婉雁脸蛋微微一红,道:“你不在,我当然会想你啊,可是你一个大男人,也有该做的事,我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不放嘛。”
李全心中一阵暖和,搂着赵婉雁的肩,低声道:“婉雁,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赵婉雁道:“不清楚。”李全道:“我这次出去,会跟皇陵派的人对上,说不定要跟你父亲那边有些冲突。”赵婉雁低下头去,默然良久,轻声道:“我爹爹做过很多错事,你跟他本来就合不来的。你肯告诉我的事,绝不会是坏事的,你还怕我见怪吗?”
李全听她如此说,不禁心头一松,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婉雁,真难为你了。”赵婉雁微笑道:“你不也是吗?担心这、担心那的。”语调转柔,说道:“李大哥,你别怕我见怪。我……我虽然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但是多多少少,还分得清是非啊。”这时小白虎已吸饱了奶,在赵婉雁怀里睡着了。赵婉雁轻轻将它放在地上,轻声道:“好宝宝,乖乖的睡喔。”
她拉好衣衫,倚在李全怀里,柔声道:“李大哥,你自己倒要小心。等事情结束了,我要看到你平安无事哦。”李全微笑道:“一定。”一手抱起赵婉雁,笑道:“在走之前,让我好好记住你。”赵婉雁俏脸生晕,低声道:“要……要做什么啊?”
李全紧搂赵婉雁,深深一吻,隔着衣物,轻轻搓着她的背部。赵婉雁唔嗯几声,细声道:“李大哥……很晚了呢。”李全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想要吗?”赵婉雁大羞,低声娇嗔:“哪有这样问的……我……我怎么说嘛……”
即使已经温存多次,赵婉雁依旧难掩羞赧之情,此时在李全抚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李全抓住她的睡袍衣襟,轻轻拉向两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只因刚给小白虎喂过奶,右边乳端尚有些湿润光亮。李全伸出食指,轻触着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柔声道:“婉雁,你的身体最可爱了。”
赵婉雁粉脸含羞,叹气似地呵了一下。
以指拨乳,似乎尚有不足,李全让赵婉雁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娇贵的双乳,略一低头,吻了上去。赵婉雁玉体轻抖,颤声道:“李大哥……别…
…啊……嗯嗯……”
李全吻着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婉雁,你这儿好香啊。”赵婉雁一阵害羞,低声道:“你……你别羞我啦。”李全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张,舌头往她乳头舔去。
“唔……”赵婉雁略感心慌,眼睫颤动,忽觉胸前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乳头。李全登觉舌端一阵浓浓的湿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
李全大感惊奇,低声道:“婉雁,你看。”赵婉雁低头一望,登时涨得满脸红通通地,手足无措地道:“怎么会这样啊?”
李全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中一阵冲动,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房,伸舌舔着浓稠的乳汁。
“哎呀……李……李大哥,不要啦……好……好丢脸哦……啊……”赵婉雁被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纤纤素手按在李全颈后,不住声地呻吟。李全吸着爱人的乳水,口中但觉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实在甚少,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轻轻吸吮起来。
这一下立时引得赵婉雁浑身一颤,娇声阵阵,不能自己。李全一对手掌时搓时压,赵婉雁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双乳登时流香四溢,左乳的奶汁沾满了李全手掌,从指缝间不住渗出,沿着乳房弧线慢慢流下,经过小腹,渐渐流到腰带里面。李全瞥见,一手拉过赵婉雁手腕,放在她腰带上,示意她脱下裙子。
赵婉雁羞不可抑,但她对李全本是柔顺之极,当下双手松开腰带,摆腰动脚,将裙子脱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动,低声求道:“李大哥……
可以了喔?”
李全停下吮乳动作,低头看着赵婉雁的私处,不觉心跳不已。只见沿途而下的乳汁流向股间,与涌泉般的爱液汇聚为一,互相交融。赵婉雁羞得不敢言语,急促地呼吸着。
李全放开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抚摸着赵婉雁全身上下的肌肤,吻着她的香唇。赵婉雁“嗯”地一声,忘我地回吻着,忽觉一道温热的浓液注入口中,原来李全一时兴起,含了一大口奶汁,也让赵婉雁尝一尝自己的乳水。
赵婉雁呆了一呆,立时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红了,偏偏李全故意吻得极久,连舌头也伸了过来,将浓浓的乳汁搅拌着。两人吻毕之时,都弄得唇齿白稠,脸红心跳。
赵婉雁赶忙擦了擦嘴边乳渍,一脸羞态,轻声嗔道:“李大哥,你怎么这样子啦!”李全微笑道:“你生气啦?”赵婉雁脸一红,低声道:“你知道我怕羞嘛。”
李全忽然捉住赵婉雁双手,笑道:“等一下你还会更害羞,你信不信?
”赵婉雁知道他有意取笑,脸蛋更红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低声道:“李…
…李大哥!”
李全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衣衫上。赵婉雁深深吸了口气,为李全慢慢脱下衣物,动作温柔之至,一边脱着,一边轻声喘息,脸上如有醺醺之态,双乳竟又开始流着奶汁,不住滴下。
脱到裤子之时,赵婉雁稍见迟疑,脸色烫红得几乎冒出烟来,怯怯地脱了下来,李全下身早已昂然而立,气势腾腾,看得赵婉雁一阵晕眩,忙别过头去。
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李全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见赵婉雁不胜娇羞的神态,忍不住热血上涌,把赵婉雁搂进怀中,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
“啊,啊呀……哈啊……”赵婉雁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埋首于李全厚实的胸膛间,吻着他的身体,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
两人炽热地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锦床上。
李全品味着赵婉雁光滑柔嫩的肌肤,此时赵婉雁的乳汁已泛滥得比股间蜜液还要厉害,诱人的乳香布满她上下每一寸胴体。李全亢奋已极,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
“唔……啊……”赵婉雁蹙起蛾眉,极力压抑着不叫出声来。然而这只是她自身的小小矜持罢了,转眼间,她的吟叫声已销魂到了让李全也禁受不住的地步。从初夜至今,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向扬,赵婉雁哪里能够自制,随着李全的进攻,神情越发娇柔,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跟首次共享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仍旧害羞,只不过身体不肯配合,总是反应得十分激烈。
雪样的胴体在李全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已显得鲜润欲滴。赵婉雁迷糊地喘道:“李……李……大……哥……哥……啊、唔唔唔……呼啊……好…
…好棒喔……啊……”李全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声道:“什么东西好棒啊?”赵婉雁耳根发烫,羞红着脸叫道:“你……啊啊……那……个……唔…
…”她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毕竟还有些清醒,害臊之馀,如何能说得出口?
李全知道赵婉雁体态虽然弱不禁风,但这般交欢仍能受得起,当下使足精力,奋力挺进,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一张床上凌乱不堪,处处沾湿,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又快又响。
“啊呀、啊啊……唔、哈啊……李、李、李大哥……太……啊啊……”
赵婉雁正自轻飘飘地,忽地李全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赵婉雁反在其上。向扬抱住她的粉臀,挑逗着紧密的沟股,道:“婉雁,你坐起来。”
赵婉雁心头袭上一阵羞意,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来,腰枝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折断。赵婉雁楚楚可怜地望着李全,慢慢扭起腰来。
李全捏着她丰盈细嫩的香臀,眼里观看她摆身晃乳的撩人体态,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却认真的服务,真是兴奋得血脉贲张,低声道:“婉雁,你…
…你比那次做得更好了。”赵婉雁轻呼一声,满脸娇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来,娇喘着道:“你……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
…嗯啊……”
这个体位他们早已做过,那是在遇上白虎寨诸人的前一夜,在一处乱石岗里,李全怕赵婉雁被坚石弄痛弄伤,因而自己处在下位,让赵婉雁居主导位。当时赵婉雁尚不敢行此特别的姿势,李全也只初经人事,都未能充分享受。时隔多日赵婉雁已能放开矜持,虽然技巧平平,李全却仍情绪高亢。别说赵婉雁的身体美不可当,单是那含羞带怯的娇态,已令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更有甚者,赵婉雁现下摆腰之际,两个玲珑剔透的嫩乳便跟着急速摇晃。她上身早已被乳汁浸湿,乳房拍打到身上时,声音又亮又滑,同时奶滴飞散,更有不少溅在李全脸上、胸口。赵婉雁越看越是难为情,失神地叫道:“李大哥……我……我……啊……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
…”
李全却不肯翻身,抓住赵婉雁的腰际,帮着她猛力动了起来。赵婉雁浑身火热,阵阵力道自下身贯入,强烈的快感逼得她浪态百出,身体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赵婉雁右手撑在李全胸膛上,另一只手挤压着那湿淋淋的双乳,本来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免四处溅开,但手掌一贴上去,和爱侣交欢的浓情蜜意便淹没了一切,手指忘我地捏着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来,整只手都披上了一层。
此时的赵婉雁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李大哥!”右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朝李全身上卧倒,腰间做出了最后一下律动。同一时间,李全全身之力奔腾而出,直冲霄汉般向上注入心爱的身体之中。“啪”地一声,赵婉雁伏贴在李全身上,星眸紧闭,接受了这道慑人的威力。仿佛为了久不能见而加送的心意,李全无止尽似地爆发着,女人的私处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阳刚的精雪儿灌满了娇弱的秘地,甚至逆流而出。
风平浪静,床上一片狼藉,一对喘息不止的爱侣互相搂抱着,丝绒被子已落下床去,上头还多了两个鸳鸯枕。
赵婉雁脸蛋靠在李全面前,轻声道:“李大哥,你以前不会喘成这样喔。”李全微微一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瞧你多厉害,就是跟我魏兄比划功夫,我也不会打到这么累。”赵婉雁俏脸生晕,轻声道:“你就喜欢取笑我!”
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将破晓。赵婉雁转醒之际,自己已穿好了衣衫,李全正收拾着行装。赵婉雁掀开帐子,低声道:“李大哥,你要走了?”李全点了点头,打包完毕,提起包袱,说道:“是该走了。”
赵婉雁虽然口里说得若无其事,但要和李全分别,难免依依不舍,眼中流露出缱绻之意。李全走到床边,捧着她的脸,赵婉雁勾着他的颈部,两人深吻一番,互相凝望。赵婉雁柔声道:“李大哥,我会天天等你回来的。”
李全拍拍她的肩,道:“事情一解决,我马上回来看你。”
一转身,忽然踩到一物,耳听“哇呜”一声叫,两人齐吃一惊,一个白绒绒的东西自李全脚下直跳起来。原来昨晚两人战况激烈,锦被落在床下,把睡在床边的小白虎给盖住了。李全没有注意,一脚踩到被子,也踏到小白虎的尾巴。魏元一到房外,它便察觉,在被子下压得定定的,却还睡得香甜之极,倒也算奇异得很了。
小白虎跳到床上,对着李全大声咆哮,又弓起了背来。赵婉雁笑着摸摸小白虎的背,轻声哄着:“宝宝,别气,别气,李大哥是不小心的啦!”小白虎朝李全瞪大了眼,身子慢慢平了下去。李全蹲下身来,笑道:“小家伙,对不起啦。你很有精神,好极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保护好婉雁,知道吗?”小白虎跑到赵婉雁身前,四肢撑开,脚爪陷到床单里,昂起头来,“吼”地一声,像在对着四面八方示威,身体虽小,倒真有点山林之王的模样。两人见了,不禁莞尔而笑。第五十八章救美
作者:快乐鸟
霎时之间,魏元心里乱成一团:“梁吟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南阳秦知县那里吗?”凝望着梁吟,那对澄净的双眼中柔情洋溢,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郝一刚瞄了王山一眼,见他神色铁青,不禁暗自叫苦,忙陪笑着道:“王大人,这位姑娘当真是美如天仙,难怪……难怪连魏少侠都看得一时失态了。”徐也怕王山藉机发作,一边暗骂魏元不懂礼数,一边笑道:“是啊,这女子确实是美得当代无匹了。魏公子,你刚才说了“梁吟”二字,难道这位就是杭州的梁吟姑娘吗?”
魏元却全没留心旁人说了什么,奔上前去,紧紧握住梁吟双手,说道:“梁吟姑娘,你……你怎么会到了这里来?”梁吟脸上露出极其温柔的神情,微一低头,轻声道:“我想见你。”魏元心中怦地一跳,道:“什么?”
梁吟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这……这事情始末,一时也说不清……”
忽听王山怒声叫道:“姓魏的刁民,你在撒什么野?快给本官退下!”
魏元猛然清醒,心道:“梁吟姑娘明日便要被这小人送给皇帝,我在这府中与她相见,处境可凶险得很。”当下低声道:“咱们先离开这地方。”梁吟未及反应,魏元脚下踏开轻功步法,拉着梁吟,便要夺门而出。
蓦地两道身影自身后追来,迅捷无比地越过两人,挡在门前,正是葛元当和卫高辛。卫高辛冷冷地道:“姓魏的,在我皇陵派面前,怕容不得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王山也大声喝叫:“来人啊,快擒下这刁民!”他虽知葛卫两人是皇陵派中人,与朝廷大有关系,但眼见两人都手无寸铁,魏元却佩带有剑,自也不知高手过招,兵刃未必可决胜负,唯恐两人挡不下魏元。他已向皇帝报称明日将进献美人,倘若梁吟被魏元带走,可是欺君之罪,这时自然惊急万分。
转眼之间,无数武士自府中各处赶了过来,团团包围住厅堂内外。魏元环顾四周,心道:“这些卫士不足为患,只是这两个守陵使不好对付。”倘若他孤身一人,纵然情势险恶,脱身机会总大得多,但他要同时救出梁吟,便困难得多,不禁暗自皱眉。
梁吟低声道:“魏公子,你先别管我,让我留下,你先逃走再说。”魏元哪里能够答应,低声应道:“他们明天要把你送进皇宫,献给皇帝,现在不出去,可就没机会了。”梁吟大急,悄声道:“你……你先脱身要紧啊,慢慢再想法子不迟。他们要把我献进宫里,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魏元心道:“这话虽然不错,但是那王山定会加紧防守,只怕更加难救人了。”当下拔剑出鞘,向葛、卫两人说道:“两位想考较在下的功夫,可与这位姑娘无关,我们换个地方再比过如何?”卫高辛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当真是异想天开了。你别想耍花招,接招罢!”话一说完,卫高辛嘴边两道细胡突地高翘而起,双眼圆睁,干瘦的脸皮忽然显得精神瞿霍,如弦紧绷,衣袍却向内急缩,直往身上裹贴,扭曲得皱摺无算,全身衣物像化做了皮肤的一部分般。
众人见了卫高辛这等模样,尽皆惊异,只有葛元当不动声色。魏元心下吃惊,暗思:“这是什么功夫?可古怪得很了。”心知这一番交手无可避免,当下解下文武七弦琴,交给梁吟,低声道:“请姑娘替我拿一下。”梁吟接了过来,轻叹一声,说道:“魏公子,你……你要小心啊。”魏元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
卫高辛右掌猛地虚抓而起,喝道:“小子,看招!”身影如电一晃,来势奇快,右掌五指并拢,当堂直戳魏元胸口“紫宫穴”。魏元左掌一翻,格住卫高辛右腕,甫一相触,魏元陡地气血翻腾,守势竟硬生生地被震了开去。但卫高辛这一招也因而偏向,稍稍擦过魏元左肩头,厉劲登时撕下几片碎布,磨出血来。
魏元大感骇异,心道:“这卫高辛内外兼修,手臂上的功夫非同小可,非得注意不可。”肩膀仅被劲风伤及皮肉,毫不影响魏元身手,长剑连连刺出,正是“指南剑”绝艺。卫高辛见他剑势沉凝稳重,简而精准,以实无雪儿架势,而大显摧坚之力,亦不敢小觑,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在我“神兵手”招数逼迫之下,出手还如此沉稳。他能挨黄仲鬼一招太阴刀,内功必然不凡,我可不能疏忽了。”拆招之馀,也凝神察看魏元剑法中的精义。
双方一交上手,魏元已知对方武功高绝,实是难操胜算。所幸卫高辛已听闻黄仲鬼未能一招击杀魏元,又见魏元伤于太阴刀后复原奇速,心中有所顾忌,暗想以黄仲鬼之功力,魏元尚能承受,自知功夫不及黄仲鬼,面对魏元,自也不敢大意,出招未曾进逼太过,魏元仍能支持。他却不知,魏元虽以文武七弦琴的妙用化解太阴内力,但那只是内功应用之奇法,本身内功并非当真深厚得能与太阴刀相抗。
两人斗了一阵,卫高辛见魏元并未再出厉害招式,忌惮渐去,“神兵手”中种种凌厉悍恶的招数逐渐使将出来,两只手臂上样式变化多端,并则似凿,弯则若钩,肘底抛,扫指如刀,仿佛化作万般利器,魏元的剑招渐渐有所不支。
郝一刚在一旁看着,尴尬无比,要他上前帮魏元应敌,那是绝不可能,一来他武功远不如卫高辛,二来他一旦助了魏元,便是摆明了和王山作对,他可不敢拿一家性命开玩笑。但若不加援手,道义上太也说不过去,两相权衡,毕竟自保要紧,当下也就闷不吭声。
猛听卫高辛喝咄一声,右掌一式“斧钺势”劈砍过去,魏元正待挡架,卫高辛招数陡变,转掌伸指,变斧钺而为羽箭,去势赫然快了数倍,魏元抵御不及,腰侧中指,“嗤”地一声,一股鲜血直冲出来,地上出一条血印。魏元忍痛退开,长剑对正卫高辛追击来势,阻得一阻,再起架势,未被卫高辛一举击败,心中却暗暗焦急:“这样下去,最后定然落败无疑。他的武功变化繁杂,要以指南剑破解,也难以应付他双手不同的变招。”
一瞥眼间,忽见梁吟端坐就地,将文武七弦琴自琴囊中取出,拨弦欲奏,弦上却无丝毫声响。魏元虽处险境,仍忍不住想道:“梁吟姑娘虽有武艺,可那只是一些花拳绣腿,弹不了文武七弦琴的。若在丧命之前能再一闻梁吟姑娘的琵琶曲,虽死无憾。”刚想到这里,心中陡然一惊:“不对不对!没能救出梁吟姑娘,那是最大的憾事,可要死不瞑目。就算要死,也得先救了梁吟姑娘,现在还不能就此言死!”
想到此处,魏元精神陡长,斗志大增,内力鼓汤,将卫高辛施展的诸般猛招一一接下。卫高辛暗哼一声,一招“倒钯势”压向魏元顶门,道:“死到临头,还不肯痛快些?”魏元让开一旁,险险避过,笑道:“前辈想必打得十分痛快。”卫高辛一怔,怒道:“贼小子!”手下险招层出不穷,魏元舞剑防守,竭力抵御。
眼见魏元又渐处下风,忽听一阵琴声扬起,铮铮,昂扬奋发,众人听着,都是精神一振。魏元一怔,侧目一看,竟是梁吟弹奏着文武七弦琴,手法轻巧,全无窒碍。
魏元大感惊疑,叫道:“梁吟姑娘,你怎么能弹这琴?”梁吟道:“开始弹不起来,拨拨弦就行了啊,怎么了?”魏元心下惊奇,一时无暇多想,耳听这一首曲调,正是诗经中的一首“无衣”,乃是一首极其雄壮的军歌。
只听梁吟不住弹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矛戈,与子同仇……”
这一首波澜壮阔的曲子,由梁吟这一个柔弱女子弹来,竟是另一番风貌,韧而不衰,隐然透露一股刚毅不挠之意。魏元苦战之下,听闻此曲,不禁精神百倍,心中暗暗感激:“梁吟姑娘虽然不懂武功,也能和我并肩作战。
以二敌一,我岂能输给你卫高辛!”霎时之间,内力忽长,剑法绵绵密密,一点剑尖化作满天星斗,指南剑路数大变,一把长剑如化千军干戈,漫山遍野而来。
卫高辛吃了一惊:“这小子的剑法怎地全然变了?”他原已摸清指南剑的招数,攻守自如,现下魏元剑招蓦地截然不同,惊骇之下,竟有些手忙脚乱,险些中剑。
梁吟原先看魏元败象毕露,心急如焚,心道:“魏公子如果身遭不测,那是因我而致,我的这些武功……但……我怎能袖手旁观?”她心急之下,忽地灵光一闪,想到魏元精擅乐理,当即欲以琴曲为其助势,心道:“我只能做到这样,也许根本帮不上忙,但总是唯一能尽之力。”
不料一弹之下,琴弦分毫不动,亦无声响。梁吟一怔之下,再试几次,均无效果。她心里暗想:“魏公子这琴真有些不同,看来不是能用强来演奏的。”于是手法放柔,若有似无,竟然能发微音。她欣喜之馀,拂指更加轻巧,竟然以极其微弱的力道,奏起了武学高手方能弹奏的文武七弦琴,琴音却甚是清越,不因力微而弱。
文武七弦琴之名,除了因文王、武王所制之弦,其实更包含文武二道之用。魏元以内力奏琴,是依武道。梁吟柔顺之手法,却是文道。此法连任剑清也未曾领会,魏元自也不知,梁吟更不明了。此时魏元在琴曲鼓舞之下,剑法竟渐渐雨琴音交应,变化横生,文武交会,却是无人能所预料的。卫高辛吃惊之馀,竟然逐渐额头见有些许汗珠。
一时之间,大厅中剑芒飞舞,琴音悠然,卫高辛连连变换招数,指掌纷错,犀利无匹,魏元耳际不住响过呼呼风声,每一招都足以断筋裂骨,威力骇人。
然而魏元不但未见劣势,反而越斗越顺,凭着指南剑的强劲真力,顺应梁吟所奏之曲调,剑法开阖,越发气势纵横,灵动万状。此时魏元所施展之招式,已非他所曾学过的任何剑法,融合着文武七弦琴的音律,由曲意而化剑意,连魏元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剑会如何使出,卫高辛更是瞠目结舌,全然看不出个端倪来。
梁吟弹琴之际,一边留神着两人交战,眼见魏元渐渐扳回败象,卫高辛脸色惊疑不定,不觉心中欣喜,暗道:“总算能对魏公子有些帮助,这就好了。”她可不知,此时魏元所使的剑招完全由她的琴曲引导,已是和卫高辛之间的胜败关键。
魏元也察觉了其中奥妙所在,凝神聆听梁吟的琴声,攻守进退,面临强敌,神态竟是渐转从容,剑法一招比一招幻异莫侧。以梁吟在音韵上造诣之高,岂能让人未听尽曲便知后调?但听音调起伏流动,剑路来去无兆,“嗤”地一声,卫高辛胸侧被扫过一剑,伤虽不重,却已鲜血淋漓。
卫高辛剧痛之下,勃然大怒,喝道:“小鬼!”右掌五指箕张,“挠爪势”直扑魏元中路。魏元感应曲调,顺着一下高音腾跃半空,但听脚下“喀啦啦”一串急响,一张紫檀木屏风被卫高辛抓得四分五裂。王山大怒,骂道:“老家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损毁咱府上的东西!”卫高辛充耳不闻,又是一掌劈去,未中魏元,却击碎了一个白玉水瓶。
魏元见卫高辛出手大现猛恶,额上浮现青筋,显是心浮气躁,当下更是全心体会琴韵,将之融会应用于攻守趋避之中,当真如行云流水,得心应手,方圆丈许之内剑气万道,令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这琴剑合攻实乃武学中未有之奇,卫高辛武功再高,也不能与之抗衡,稍一疏神,立时连中三剑,血染厅堂。
斗至此时,卫高辛已知万万无法抵御,但觉对方所使招数浑无常理可循,自己多年武学修为,竟瞧不出半点门径,不禁面如死灰,心中只是想着:“如何破招?如何破招?这倒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心神一分,更是难以招架,陡地双腿剧痛,已各中一剑,立足不定,仰天便倒。
蓦地葛元当急冲而出,拉住卫高辛后领,倏地将他扯开一旁,沉声道:“好小子,果然有本事。”魏元停剑不加追击,昂然道:“葛前辈也要出手了么?”葛元当眼中光芒闪烁,亮如夜枭,良久才道:“老夫若要杀你,又有何难?然而这里却不是老夫该出手的地方。”说毕,横抱起卫高辛,转身飘出门外,如是足不点地,风送轻烟般地出了大厅。王山又惊又怒,叫道:“回来,回来!”但却不闻一声回应。
葛元当退走得如此容易,倒颇出魏元意料之外。梁吟一曲已然奏完,起身将琴交给魏元,微笑道:“魏公子,小女子的琴艺能入耳么?”魏元接过琴来,躬身一揖,笑道:“姑娘过谦了,方才的曲子,比之琵琶不分上下,在下能克敌制胜,全靠姑娘援手。”梁吟微笑道:“魏公子取笑了,弹首曲子也能和人比斗取胜吗?”
魏元微微一笑,心道:“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且先按下。皇陵派两大高手已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置琴入囊,道:“梁吟姑娘,我们走罢!”轻轻抱住梁吟纤腰,往厅外奔去。众武士见了一场恶战,无不目瞪口呆,目光与魏元一交,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哪敢上前阻截?只是王山连声怒骂叫嚷,不能摆明抗命,当下装模作样地呼喝一番,刀剑舞动,白光森森,声势甚大,就是差不敢往魏元招呼而已。
魏元内息疾转,步履轻快流畅,转眼间已奔出府外,抱着梁吟左拐右绕,心道:“京城之中,有何处可让梁吟姑娘藏身?”一时之间未能想到,忽见街角树下停着一乘空骡车。魏元灵光一闪,赶上前去,一个纵跃进了车里,叫道:“大叔,麻烦请到广宁门外!”第五十七章云纹镖旗(一)
作者:快乐鸟
正当李全动身前往巾帼庄之际,魏元亦思索着如何寻找任剑清。时日只有两天,线索却极有限,自非易事。
魏元心道:“任兄来到京城,是为了皇陵派要挑选守陵使,若要寻他下落,何不从皇陵派中的人物探消息?京城百姓,应当对皇陵派多少有所知晓,或能问得皇陵派在京里的调度。”心念及此,当下步出客店,迳往街上行去。
行至将近大明门一带,忽见一面云纹镖旗立在一座大宅前,颇为眼熟。
魏元一望,立时认出是铁云镖局的镖旗,不觉心中一动:“那郝一刚不知是否已然伤愈?记得他们要护送镖银到绍兴,若是未曾再受阻挠,想来该已回到局里。”他想起欧嘉雯曾受众镖师所辱,清白之躯险遭玷污,思之犹有馀怒,但事端本是欧嘉雯挑起,也就没有再行追究。此时他身有要事,无意多生事端,当下疾步自门前走过。
不料才过镖局大门,便见到郝一刚自大路一端走来,见得魏元,登时脸现喜色,叫道:“这不是魏少侠么?”既然已碰了面,魏元总不能装作不见,当下走上前去,拱手笑道:“原来是郝总镖头,久未见面了。”
郝一刚笑道:“上次在杭州,多承魏少侠相救,在下恨无机会答谢大恩。少侠既然到京城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正好让在下做个东道,也可一并会见京城的几位大人物。”
魏元听他说到“京城的几位大人物”,当下留上了神,心道:“京城本是皇陵派的地盘,铁云镖局名满京城,说不定也识得皇陵派中的角色,倒是一个线索。”心中如此设想,便即笑道:“总镖头盛情相邀,晚生岂有不到之理?只怕麻烦了贵局。”
郝一刚喜道:“现下镖局里正设着宴,本来还差一位嘉宾未到,现下魏少侠肯光临我们铁云镖局,姓郝的必当敬少侠三杯美酒。”说着带着魏元进了镖局大厅,果然正有数人正在围桌饮酒。铁云镖局的一众镖师、趟子手另外开了数桌,厅上一片笑闹声。杨镖师、郑镖师等看见魏元,俱皆变色。
郝一刚领着魏元到了厅上正席,向席间宾客道:“各位,这位就是方才在下提到的魏少侠,我去外头等王大人,正巧相遇。”魏元眼光一望,见正席上共有七人,其中两人眼光炯然,神态逼人,其馀五人衣着华贵,此外倒无甚奇处。魏元心中暗道:“这几人有武林中人,也有当官的。”拱手一揖,道:“诸位请了,晚生魏元。”
席上一个黑巾老人抬头望了他一眼,面上神色阴骘,目光如冷电般闪烁不定。身旁另一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头发秃了大半,眼神锐利如鹫,却是直盯着魏元打量。
郝一刚逐一介绍,道:“魏少侠,这一位是兵部尚书徐大人,这位是游击将军李允将军,这一位是……”一连将五名官吏介绍过,才说到那黑衣老人及秃头汉子:“这位则是皇陵派献陵守陵使葛元当葛先生,武功深不可测。旁边这位,是景陵守陵使卫高辛卫先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献陵、景陵俱为明十三陵,郝一刚认识两人,却不知当日使他身受重伤的,便是明孝陵守陵使黄仲鬼。
魏元听着先前几名官吏,还不觉如何,待听得两名皇陵派守陵使在此,不禁暗自吃惊,心道:“我才要找皇陵派的人,想不到便遇到两个厉害角色,可不太好对付。不知他们是否听丁楚风等说过我的名字?”脸上却不动声色,一一客套了一番,便即就座。
黑衣老者葛元当喝了杯酒,摸了摸颔下白须,忽然沉声道:“魏公子,听郝兄弟说,阁下曾击败那欧嘉辉,想必武功上造诣不凡,不知师承何派?
”魏元道:“晚辈不曾投入江湖门派。”葛元当道:“尊师何人?”魏元道:“先师归隐多年,不欲外人知晓他的名号,请前辈见谅。”葛元当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举杯便饮。
郝一刚待得魏元就席,又匆匆至屋外等那王大人。席上官员谈笑甚欢,葛、卫二人却不多言语。魏元自顾自地饮酒,心中暗道:“郝一刚在京城果然名声响亮,一间镖局,也跟这许多官僚来往。”
忽听门外一阵闹哄哄地,郝一刚迎着一个大官模样的男子进了厅上,大批侍从跟在后头。席间众官都连忙起身,上前为礼,齐声道:“参见王大人!”
魏元低声向旁桌一名趟子手道:“老兄,这王大人是什么人物?”那趟子手瞪大眼睛,悄声道:“这是都督指挥王山大人,魏少侠怎地不知?”
那王山原来是当权司礼太监的从子。司礼专权之下,气焰高张,朝臣中趋炎附势不计其数,奸佞媚之为翁父,臣民畏其如虎狼。王山倚恃其权位,嚣张跋扈,群臣亦敢怒而不敢言。魏元听是此人,不觉皱眉,心道:“这等小人,郝一刚请他做什么?”
王山大摇大摆地走到席上,见魏元并不上前行礼,葛卫两人也只拱了拱手,不禁暗自恼火,道:“郝一刚,这几人是谁,这等不懂礼数?”郝一刚忙陪笑道:“王大人且莫着恼,这两位先生是皇陵派的高手,那一位魏少侠也是武林侠客,本来不太明白官场之礼。”王山低哼一声,大刺刺地坐下,心中颇不舒服。
兵部尚书徐见王山面有不快之色,当即举杯向王山敬酒,笑道:“王大人将有喜事,何必为了区区小事而动怒?”王山一听,登时面露得色,喝干了一杯酒,道:“这话不错,不错。”
郝一刚也举杯相敬,笑道:“王大人才回京城,便纾尊降贵地光临,铁云镖局能为王大人接风,真是蓬荜生辉。这次要进献的美人,听说是国色天香,皇上定要大加荣宠,郝某先预贺王大人加官晋爵了。”徐也道:“王大人挑选的美人,从来都是倾国倾城之姿,就说那位慧妃,何等花容月貌,我等庸禄之人,一见之下,便要神魂颠倒。王大人却是一心忠君,将第一等的美人献给皇上,不存一己之私,此等胸襟,无怪乎皇上恩宠有加,实非虚致。”
群官也纷纷跟着赞叹褒美,马屁唯恐拍不响,直让王山笑得合不拢嘴,道:“这些本人自也明白,不料诸位也都如此有识。他日皇上恩典下来,本人当不忘了诸位。”众人连声称谢。
魏元耳听诸般阿谀之语,不禁心下摇头,暗道:“郝一刚好歹是武林中有名之人,不意气节如此差劲,“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
”暗中察看葛元当、卫高辛二人,两人都不如何说话,只偶尔应了几句,忽地二人目光齐往自己射来。魏元装作没事一般,低头用菜。
筵席近终,几名官吏都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徐忽地提议道:“王大人,我等都知道您这回选了位绝色美人进宫,只不知究竟美到什么地步。打扮美人,也总要一两天功夫,可否让我等一睹其貌,在皇上面前说起来,也说得明白些,岂不是好?”众官早有此念,只是不敢说,一听徐当先提了出来,尽皆附和。
王山有意吹嘘自己功劳,炫耀心起,趁着酒意,当即哈哈笑道:“这有何难?列位想见美人,咱们便回府去,好叫你们知道何等样貌的,才称得上一个“美”字?”众人齐声叫好,纷纷起身欲行。
郝一刚吩咐家人收拾残食,向魏元笑道:“魏少侠,咱们一同前去瞧瞧如何?”魏元心系任剑清下落,不愿多有耽搁,又不喜欢官场上谄媚奉承之言,当下道:“多承郝总镖头款待,在下身有要事,不能久留……”
忽听卫高辛冷冷地道:“魏少侠何必推托?能在黄兄弟“太阴刀”之下保全性命,这等高妙功夫,未能和我兄弟俩切磋,便要告辞么?”
魏元心下一凛,心道:“毕竟他们是知道我了。”便道:“卫前辈意欲何为?”卫高辛眯起细眼,道:“见过美人之后,你我少了一桩憾事,再来打过,岂不美哉?”
魏元笑道:“卫前辈倒有雅致。既是如此,晚辈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心中却暗自咋舌:“这两人不知道功力如何,倘若跟那黄仲鬼相差仿佛,找到任兄之前,魏元怕要先吃大亏了。若是情势险恶,便该早早脱身。”郝一刚只道两人兴起,意欲比画一番,哪知道魏元和皇陵派的纠纷。
众人各上车马,往王振府邸而去。行至朝阳门外,远远便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府第,龙凤雕柱,琉璃为瓦,真如皇宫一般,足见王振权威之盛,肆无忌惮。
进到府里,厅堂中四处列有奇珍异宝,白玉盘、珊瑚树、翡翠案花、孔雀翎毛扇,多不胜数,令人眼为之眩,神为之夺,众人竞相赞叹。魏元心道:“这些宝贝本是好的,然而集这么多珍物,剥削的民脂民膏,只怕同样不可估计了。”耳听众官赞不绝口之声,不禁心生厌恶。葛元当、卫高辛目光四处流转,脸上却似漠不关心。
王振此时正在宫中,尚未返家。当下王山命人设置桌椅,吩咐道:“快去请美人出来见面。”一旁的侍女应道:“回禀大人,那位姑娘一直不肯让我们打扮衣着,只怕……”
王山皱起眉头,骂道:“你罗唆什么,只管带人出来!”那侍女无可奈何,只得道:“是。”退了下去。
过不多时,洞门一边走来几个身影,两名侍女带着一名姑娘往厅上走来。那女子身着淡紫绸衫,身形纤细,面貌灵秀之中,却显得几分哀意,然而非但不掩其美,反更生楚楚之姿,低眉微步,衣袂轻摆,真如天仙化人,满堂珍宝,竟是相形失色。
座上众人一见,俱皆起身,心中惊艳难以言喻,竟难发赞叹之声。那女子螓首微抬,澄如湖水的双瞳望向厅上诸人,满怀伤愁,见者无不动容,不由得均想:“世间竟有如此容颜,她真是凡世中人么?”
那女子的眼光移到一人脸上,陡地神色大变,眼眸之中现出了惊喜、讶异,全然是明亮的神韵,朱唇轻启,却呼不出声来。
魏元万般震惊,怔怔地看着那女子,蓦地大声叫了出来:“梁吟!”第五十八章云文镖旗(二)
作者:快乐鸟
霎时之间,魏元心里乱成一团:“梁呤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南阳秦知县那里吗?”凝望着梁呤,那对澄净的双眼中柔情洋溢,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郝一刚瞄了王山一眼,见他神色铁青,不禁暗自叫苦,忙陪笑着道:“王大人,这位姑娘当真是美如天仙,难怪……难怪连文少侠都看得一时失态了。”徐也怕王山藉机发作,一边暗骂魏元不懂礼数,一边笑道:“是啊,这女子确实是美得当代无匹了。魏公子,你刚才说了“梁呤”二字,难道这位就是杭州的梁呤姑娘吗?”
魏元却全没留心旁人说了什么,奔上前去,紧紧握住梁呤双手,说道:“梁呤姑娘,你……你怎么会到了这里来?”梁呤脸上露出极其温柔的神情,微一低头,轻声道:“我想见你。”魏元心中怦地一跳,道:“什么?”
梁呤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这……这事情始末,一时也说不清……”
忽听王山怒声叫道:“姓魏的刁民,你在撒什么野?快给本官退下!”
魏元猛然清醒,心道:“梁呤姑娘明日便要被这小人送给皇帝,我在这府中与她相见,处境可凶险得很。”当下低声道:“咱们先离开这地方。”梁呤未及反应,魏元脚下踏开轻功步法,拉着梁呤,便要夺门而出。
蓦地两道身影自身后追来,迅捷无比地越过两人,挡在门前,正是葛元当和卫高辛。卫高辛冷冷地道:“姓魏的,在我皇陵派面前,怕容不得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王山也大声喝叫:“来人啊,快擒下这刁民!”他虽知葛卫两人是皇陵派中人,与朝廷大有关系,但眼见两人都手无寸铁,魏元却佩带有剑,自也不知高手过招,兵刃未必可决胜负,唯恐两人挡不下魏元。他已向皇帝报称明日将进献美人,倘若梁呤被魏元带走,可是欺君之罪,这时自然惊急万分。
转眼之间,无数武士自府中各处赶了过来,团团包围住厅堂内外。魏元环顾四周,心道:“这些卫士不足为患,只是这两个守陵使不好对付。”倘若他孤身一人,纵然情势险恶,脱身机会总大得多,但他要同时救出梁呤,便困难得多,不禁暗自皱眉。
梁呤低声道:“公子,你先别管我,让我留下,你先逃走再说。”魏元哪里能够答应,低声应道:“他们明天要把你送进皇宫,献给皇帝,现在不出去,可就没机会了。”梁呤大急,悄声道:“你……你先脱身要紧啊,慢慢再想法子不迟。他们要把我献进宫里,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魏元心道:“这话虽然不错,但是那王山定会加紧防守,只怕更加难救人了。”当下拔剑出鞘,向葛、卫两人说道:“两位想考较在下的功夫,可与这位姑娘无关,我们换个地方再比过如何?”卫高辛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当真是异想天开了。你别想耍花招,接招罢!”话一说完,卫高辛嘴边两道细胡突地高翘而起,双眼圆睁,干瘦的脸皮忽然显得精神瞿霍,如弦紧绷,衣袍却向内急缩,直往身上裹贴,扭曲得皱摺无算,全身衣物像化做了皮肤的一部分般。
众人见了卫高辛这等模样,尽皆惊异,只有葛元当不动声色。魏元心下吃惊,暗思:“这是什么功夫?可古怪得很了。”心知这一番交手无可避免,当下解下文武七弦琴,交给梁呤,低声道:“请姑娘替我拿一下。”梁呤接了过来,轻叹一声,说道:“文公子,你……你要小心啊。”魏元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
卫高辛右掌猛地虚抓而起,喝道:“小子,看招!”身影如电一晃,来势奇快,右掌五指并拢,当堂直戳魏元胸口“紫宫穴”。魏元左掌一翻,格住卫高辛右腕,甫一相触,魏元陡地气血翻腾,守势竟硬生生地被震了开去。但卫高辛这一招也因而偏向,稍稍擦过魏元左肩头,厉劲登时撕下几片碎布,磨出血来。
魏元大感骇异,心道:“这卫高辛内外兼修,手臂上的功夫非同小可,非得注意不可。”肩膀仅被劲风伤及皮肉,毫不影响魏元身手,长剑连连刺出,正是“指南剑”绝艺。卫高辛见他剑势沉凝稳重,简而精准,以实无华架势,而大显摧坚之力,亦不敢小觑,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在我“神兵手”招数逼迫之下,出手还如此沉稳。他能挨黄仲鬼一招太阴刀,内功必然不凡,我可不能疏忽了。”拆招之馀,也凝神察看魏元剑法中的精义。
双方一交上手,魏元已知对方武功高绝,实是难操胜算。所幸卫高辛已听闻黄仲鬼未能一招击杀魏元,又见魏元伤于太阴刀后复原奇速,心中有所顾忌,暗想以黄仲鬼之功力,魏元尚能承受,自知功夫不及黄仲鬼,面对文渊,自也不敢大意,出招未曾进逼太过,魏元仍能支持。他却不知,魏元虽以文武七弦琴的妙用化解太阴内力,但那只是内功应用之奇法,本身内功并非当真深厚得能与太阴刀相抗。
两人斗了一阵,卫高辛见魏元并未再出厉害招式,忌惮渐去,“神兵手”中种种凌厉悍恶的招数逐渐使将出来,两只手臂上样式变化多端,并则似凿,弯则若钩,肘底抛,扫指如刀,仿佛化作万般利器,魏元的剑招渐渐有所不支。
郝一刚在一旁看着,尴尬无比,要他上前帮魏元应敌,那是绝不可能,一来他武功远不如卫高辛,二来他一旦助了魏元,便是摆明了和王山作对,他可不敢拿一家性命开玩笑。但若不加援手,道义上太也说不过去,两相权衡,毕竟自保要紧,当下也就闷不吭声。
猛听卫高辛喝咄一声,右掌一式“斧钺势”劈砍过去,魏元正待挡架,卫高辛招数陡变,转掌伸指,变斧钺而为羽箭,去势赫然快了数倍,魏元抵御不及,腰侧中指,“嗤”地一声,一股鲜血直冲出来,地上出一条血印。魏元忍痛退开,长剑对正卫高辛追击来势,阻得一阻,再起架势,未被卫高辛一举击败,心中却暗暗焦急:“这样下去,最后定然落败无疑。他的武功变化繁杂,要以指南剑破解,也难以应付他双手不同的变招。”
一瞥眼间,忽见梁呤端坐就地,将文武七弦琴自琴囊中取出,拨弦欲奏,弦上却无丝毫声响。魏元虽处险境,仍忍不住想道:“梁呤姑娘身无武艺,弹不了文武七弦琴的。若在丧命之前能再一闻梁呤姑娘的琵琶曲,虽死无憾。”刚想到这里,心中陡然一惊:“不对不对!没能救出梁呤姑娘,那是最大的憾事,可要死不瞑目。就算要死,也得先救了梁呤姑娘,现在还不能就此言死!”
想到此处,魏元精神陡长,斗志大增,内力鼓汤,将卫高辛施展的诸般猛招一一接下。卫高辛暗哼一声,一招“倒钯势”压向魏元顶门,道:“死到临头,还不肯痛快些?”魏元让开一旁,险险避过,笑道:“前辈想必打得十分痛快。”卫高辛一怔,怒道:“贼小子!”手下险招层出不穷,魏元舞剑防守,竭力抵御。
眼见魏元又渐处下风,忽听一阵琴声扬起,铮铮,昂扬奋发,众人听着,都是精神一振。魏元一怔,侧目一看,竟是梁呤弹奏着文武七弦琴,手法轻巧,全无窒碍。
魏元大感惊疑,叫道:“梁呤姑娘,你怎么能弹这琴?”梁呤道:“开始弹不起来,拨拨弦就行了啊,怎么了?”魏元心下惊奇,一时无暇多想,耳听这一首曲调,正是诗经中的一首“无衣”,乃是一首极其雄壮的军歌。
只听梁呤不住弹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矛戈,与子同仇……”
这一首波澜壮阔的曲子,由梁呤这一个柔弱女子弹来,竟是另一番风貌,韧而不衰,隐然透露一股刚毅不挠之意。魏元苦战之下,听闻此曲,不禁精神百倍,心中暗暗感激:“梁呤姑娘虽然不懂武功,也能和我并肩作战。
以二敌一,我岂能输给你卫高辛!”霎时之间,内力忽长,剑法绵绵密密,一点剑尖化作满天星斗,指南剑路数大变,一把长剑如化千军干戈,漫山遍野而来。
卫高辛吃了一惊:“这小子的剑法怎地全然变了?”他原已摸清指南剑的招数,攻守自如,现下魏元剑招蓦地截然不同,惊骇之下,竟有些手忙脚乱,险些中剑。
梁呤原先看魏元败象毕露,心急如焚,心道:“魏公子如果身遭不测,那是因我而致,我又不会武功……但……我怎能袖手旁观?”她心急之下,忽地灵光一闪,想到魏元精擅乐理,当即欲以琴曲为其助势,心道:“我只能做到这样,也许根本帮不上忙,但总是唯一能尽之力。”
不料一弹之下,琴弦分毫不动,亦无声响。梁呤一怔之下,再试几次,均无效果。她心里暗想:“公子这琴真有些不同,看来不是能用强来演奏的。”于是手法放柔,若有似无,竟然能发微音。她欣喜之馀,拂指更加轻巧,竟然以极其微弱的力道,奏起了武学高手方能弹奏的文武七弦琴,琴音却甚是清越,不因力微而弱。
文武七弦琴之名,除了因文王、武王所制之弦,其实更包含文武二道之用。魏元以内力奏琴,是依武道。梁呤柔顺之手法,却是文道。此法连任剑清也未曾领会,魏元自也不知,梁呤更不明了。此时魏元在琴曲鼓舞之下,剑法竟渐渐雨琴音交应,变化横生,文武交会,却是无人能所预料的。卫高辛吃惊之馀,竟然逐渐额头见汗。第五十九章云文镖旗(三)
作者:快乐鸟
一时之间,大厅中剑芒飞舞,琴音悠然,卫高辛连连变换招数,指掌纷错,犀利无匹,魏元耳际不住响过呼呼风声,每一招都足以断筋裂骨,威力骇人。
然而魏元不但未见劣势,反而越斗越顺,凭着指南剑的强劲真力,顺应梁呤所奏之曲调,剑法开阖,越发气势纵横,灵动万状。此时魏元所施展之招式,已非他所曾学过的任何剑法,融合着文武七弦琴的音律,由曲意而化剑意,连魏元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剑会如何使出,卫高辛更是瞠目结舌,全然看不出个端倪来。
梁呤弹琴之际,一边留神着两人交战,眼见魏元渐渐扳回败象,卫高辛脸色惊疑不定,不觉心中欣喜,暗道:“总算能对公子有些帮助,这就好了。”她可不知,此时魏元所使的剑招完全由她的琴曲引导,已是和卫高辛之间的胜败关键。
魏元也察觉了其中奥妙所在,凝神聆听梁呤的琴声,攻守进退,面临强敌,神态竟是渐转从容,剑法一招比一招幻异莫侧。以梁呤在音韵上造诣之高,岂能让人未听尽曲便知后调?但听音调起伏流动,剑路来去无兆,“嗤”地一声,卫高辛胸侧被扫过一剑,伤虽不重,却已鲜血淋漓。
卫高辛剧痛之下,勃然大怒,喝道:“小鬼!”右掌五指箕张,“挠爪势”直扑魏元中路。魏元感应曲调,顺着一下高音腾跃半空,但听脚下“喀啦啦”一串急响,一张紫檀木屏风被卫高辛抓得四分五裂。王山大怒,骂道:“老家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损毁咱府上的东西!”卫高辛充耳不闻,又是一掌劈去,未中魏元,却击碎了一个白玉水瓶。
魏元见卫高辛出手大现猛恶,额上浮现青筋,显是心浮气躁,当下更是全心体会琴韵,将之融会应用于攻守趋避之中,当真如行云流水,得心应手,方圆丈许之内剑气万道,令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这琴剑合攻实乃武学中未有之奇,卫高辛武功再高,也不能与之抗衡,稍一疏神,立时连中三剑,血染厅堂。
斗至此时,卫高辛已知万万无法抵御,但觉对方所使招数浑无常理可循,自己多年武学修为,竟瞧不出半点门径,不禁面如死灰,心中只是想着:“如何破招?如何破招?这倒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心神一分,更是难以招架,陡地双腿剧痛,已各中一剑,立足不定,仰天便倒。
蓦地葛元当急冲而出,拉住卫高辛后领,倏地将他扯开一旁,沉声道:“好小子,果然有本事。”魏元停剑不加追击,昂然道:“葛前辈也要出手了么?”葛元当眼中光芒闪烁,亮如夜枭,良久才道:“老夫若要杀你,又有何难?然而这里却不是老夫该出手的地方。”说毕,横抱起卫高辛,转身飘出门外,如是足不点地,风送轻烟般地出了大厅。王山又惊又怒,叫道:“回来,回来!”但却不闻一声回应。
葛元当退走得如此容易,倒颇出魏元意料之外。梁呤一曲已然奏完,起身将琴交给魏元,微笑道:“公子,小女子的琴艺能入耳么?”魏元接过琴来,躬身一揖,笑道:“姑娘过谦了,方才的曲子,比之琵琶不分上下,在下能克敌制胜,全靠姑娘援手。”梁呤微笑道:“文公子取笑了,弹首曲子也能和人比斗取胜吗?”
魏元微微一笑,心道:“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且先按下。皇陵派两大高手已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置琴入囊,道:“梁呤姑娘,我们走罢!”轻轻抱住梁呤纤腰,往厅外奔去。众武士见了一场恶战,无不目瞪口呆,目光与魏元一交,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哪敢上前阻截?只是王山连声怒骂叫嚷,不能摆明抗命,当下装模作样地呼喝一番,刀剑舞动,白光森森,声势甚大,就是差不敢往魏元招呼而已。
魏元内息疾转,步履轻快流畅,转眼间已奔出府外,抱着梁呤左拐右绕,心道:“京城之中,有何处可让梁呤姑娘藏身?”一时之间未能想到,忽见街角树下停着一乘空骡车。魏元灵光一闪,赶上前去,一个纵跃进了车里,叫道:“大叔,麻烦请到广宁门外!”
那车夫才送完一个客人,正哼着小调,悠哉悠哉地歇脚,忽然见两个人飞也似地窜上车来,不免吓了一跳,一时还没反应得及,答不出话来。魏元掏出一锭银子,往车夫手中一塞,说道:“事关紧急,请大叔快些。”
车夫随手掂了掂那银元宝,足足有五两来重,登时眉开眼笑,连声道:“好,好,您两位坐好,马上就到!”当下扬起马鞭,赶着骡子驾车。魏元拉好车上帷幕,笑道:“好啦,只要出了京城,就没事了。”梁呤嗯了一声,轻声道:“是啊。”
魏元转头一望,见梁呤脸上微生红晕,不禁怔了一怔,突然想起仍抱着梁呤,心头砰地一跳,连忙悄悄松手。梁呤偏过头来,轻声道:“公子,多谢你了,我……我一直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魏元忙道:“梁呤姑娘,你别这么说,说起来这事情还是在下的疏失,当天没能安置好姑娘,就匆匆忙忙地离开,累得姑娘受惊了。”
梁呤嫣然一笑,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怎么会到京城来,怎能就说是自己的错了?”魏元道:“我正想问呢,姑娘,你怎会被带到京城里?”
梁呤道:“这里不好说,等到了城外再说不迟。”魏元点点头,道:“不错。”两人默默相视,只因这一件事尚未说清,要再找其他事来说,却是两个人都没心思讲。梁呤被他看得害羞起来,轻轻转过头去,低眉不语。魏元坐在佳人身畔,香泽微闻,也有点神魂不定,忙把眼光转开一旁。
不多时骡车便出了广宁门,魏元掀开帷幕,已到了城外的一处市集,便吩咐车夫停车,和梁呤下了车来,又付了五两车资。那车夫欢天喜地,不迭声地哈腰道:“谢谢公子,谢谢姑娘,您两位郎才女貌,一定白头到老!”
魏元脸上一热,道:“大叔,你误会了……”梁呤早羞得粉脸泛红,拉着魏元道:“别说啦,快走罢!”两人快步走开,还听到那车夫呵呵地笑。
魏元和梁呤走出市集,到了一处郊野,水声淙淙,一条小溪流过石间。
眼见四下无人,两人便在溪边觅地而坐。时值盛夏,两人掬起溪水,洗了洗脸,清凉扑面,登时暑意大消,神清气爽。梁呤笑道:“公子,你刚才打得辛苦,该再洗洗,提振一下精神。”魏元笑道:“姑娘所言甚是。”又冲了下脸,抬起头来。但见梁呤晶莹如玉的脸蛋经水清洗,日光照耀之下,更显得剔透雪白,点点水滴闪闪缀挂在眼睫和发鬓,真若嫩荷涵露,清丽无端。魏元看得出神,掌中盛着的溪水都自指缝间漏了下去,尚不自觉。
梁呤举起衣袖,拭了拭脸上水珠,忽见魏元直盯着自己瞧,不禁颇觉羞涩,轻声道:“公子!”魏元一惊,心神回窍,应道:“是,怎么了?”
梁呤含羞不语。魏元搔了搔头,甚是不好意思,忙道:“啊,对了,梁呤姑娘,你还没说你到京城来的事情始末。”梁呤轻呼一声,微笑道:“是了,这个要说清楚才行。”#--iCMS.PageBreak--#第六十章归宿
作者:快乐鸟
日近午天,魏元和梁呤并肩坐于溪边,水声潺潺而过。但听梁呤道:“我暂住在南阳秦知县那里的事,想来欧姑娘已告诉你了。”魏元道:“是,这我知道。”梁呤道:“我和那三位寨主在南阳住了几天,那王山便来了。”便将前事一一道出。
王振曾命王山至四方选觅美貌女子,献给皇帝,一来可让他倚此邀功,二来是以美色系住皇帝,自己更易于掌揽大权。后来王山寻得一名美人,进献之后,受封为慧妃,王山亦加官阶。王山得了甜头,几次重施故计,又找到了几名美女,如法炮制。这回再次出行挑选女子,沿途作威作福,只是尚未探到佳人。
来到南方,听得人人声传梁呤离开水燕楼的事。也算他见识浅薄,召人前来一问,才知道有这么一位天香绝色。这时梁呤已和魏元等人走了三四天,王山忙命人向水燕楼探清了梁呤的底,便往她故乡襄阳赶去。
行至途中,正遇上一群状甚狼狈的僧众,即是见、见憎的手下。群僧本是皇陵派中人,见了朝廷官员,当即上前相见。王山从其口中得知赵平波欲得梁呤之事,又闻魏元等人身怀绝技,不禁有些担心,当下提调了两名僧人前去襄阳,以便认出魏元、华、小欧等三人,好做准备。也是这两僧命不该绝,其馀众僧在之后几天便遇上慕容修,问起的事是相差不多,却惨遭灭口于剑下。
王山领众追到襄阳时,梁呤已往南阳去了。王山在城中遍寻不着梁呤,仍是不肯死心,打听得梁呤前往南阳,便匆匆追去。来到南阳,便以奉旨巡行名义,在馆驿之中住下,又得知魏元等均不在南阳,不禁大喜,心道:“既然没有这些带功夫的人,美人要到手,就简单多了。”
王山听过朱婆子等人述说,知道若要强将梁呤拉走,梁呤定然不从,只有以计诱骗。当下命人有意无意地透露口风,放谣言道:“你听说没有?前些日子,靖威王府的武士们在开封那儿设下了埋伏,逮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叫做魏元的。”“是在杭州赎了梁呤姑娘出来的那个魏元么?此事当真?”“怎么不真!我亲眼见到,一个道士这么一剑劈下去,那魏元胸膛便划了一道口子,站也站不起来,被捉了过去。”
这些传言绘声绘影,秦浒和梁呤听闻,都是大惊失色。秦浒向那几人追问这事情时,王山正走过来,假意道:“秦知县,什么事这么紧张?”秦浒心直口快,说出梁呤和魏元的一番遭遇。王山听后,便道:“这么说来,这魏元必定是被赵世子捉去,以图报复。”
秦浒如何不急,忙道:“王大人可有方法相救?”王山装作为难模样,说道:“若是我爹爹肯向靖威王说说好话,要救这人其实不难。不过咱们和他非亲非故,没个事由。这样罢,本官带那梁呤一齐上京城去,让她向我爹爹求情,我爹爹才有个理由去斡旋一下。”
秦浒大喜,再三谢过,忙去转告梁呤。梁呤虽然担心魏元安危,却仍疑心谣言真伪,向那自称瞧见魏元被擒之人查问。那几人中的两人,其实便是王山所带来的两名僧人,戴了假发,装作一般汉子模样。众僧伏击那日,只和梁呤稍加照面,僧人众多,梁呤自然不记得他们面貌。两僧说起魏元相貌形象,无不吻合,不由得梁呤不信。
然而王振父子声名狼藉,梁呤岂有不知之理,要她相信王山,却更加不能够。可是魏元不能不救,一时束手无策。秦浒便道:“梁呤姑娘,且不论那王山用心为何,魏公子总是要救的。若是不去京城,岂能对魏公子有助?
”梁呤思及魏元,心下紊乱之极,暗想:“也罢,倘若终于救不出公子,那是因我而害了他,一死相报便了。”当下便要随王山前去京城。
此时童万虎内伤已愈可了七八成,外伤也复原不少,丁泽已醒,和郭得贵一般,都是被绮月消磨了大半精力,修养几天,已无大碍。童万虎感念魏元、梁呤信任之恩,决意和两个义弟一同前去京城,一来保护梁呤,二来也出力相救魏元。梁呤虽觉郭得贵品行不佳,但有童万虎同行,料来不会有事,便也答允。小枫却在此时生起病来,便留在南阳。
多了童万虎三人,颇出王山意料之外,心道:“这三个家伙不知又是什么东西,得想法子解决了才是,免得坏事。”只是想归想,却没个策略。
不巧众人前往京城路上,途经赵县,离白虎寨不远,竟有一批皇陵派弟子在附近搜查,正是参与剿灭白虎寨的其中一队。童万虎等三人与之相见,正是冤家路窄,大战起来,终与梁呤等分散两路。
梁呤冰雪聪明,眼见王山对童万虎等人失散颇有喜意,不禁起了戒心,便想趁夜脱身,自行前去京城。然而王山手下众多,梁呤一个纤弱女子,实是无从脱逃。待到了王振府中,这才知道王山要将自己献入宫中,猛然醒悟,先是一阵大喜:“既然这是个圈套,那么公子想必安然无恙,并没有被靖威王府的人捉到。”随即又是忧叹:“现下我却到了京城来,该怎么离开这里?”
她身在重重侍卫看守之下,一时无计可施,但也绝不肯就此顺从,一心反抗。王山命人带她出来,梁呤本是不愿,待见来人竟有魏元在内,满腔愁思登时尽数化为欢喜。
梁呤将来龙去脉说了一次,至于王山如何探得魏元等人样貌的经过,她并不知晓,自然没能说到这些。
魏元听着梁呤述说,心情也随之震汤不定,心道:“梁呤姑娘对我如此挂怀,我竟懵然不知!倘若我没能先到京城来,梁呤姑娘岂非就此陷于九重深宫?追根究底,实在是我当日太过急躁所招致,其过若此,如何能恕?”
想到此处,更是愧疚难当,低声道:“梁呤姑娘,在下行事不当,害姑娘遭受了这等惊扰,我……我真不知如何道歉才是。”
梁呤双颊透红,柔声道:“公子,你别老是怪罪自己啦,我没有这样想过的。算起来,还是我自己太糊涂了,竟然就这样被骗……唉,当时我听到你被捉走,真的是急死了,好像……都不会想事情了……”
这几句话说到后来,语音极轻,直如喃喃自语,似是漫不经意,却满是缱绻依恋之意,魏元听来,心中柔情忽起,不自觉握住了梁呤双手。
梁呤娇躯一颤,手掌感受着魏元掌心的温热,仰起头来,原先明亮的眼眸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水云,柔和迷蒙,脸上微染赧红,仿佛不敢正视魏元。
两人相对凝望,一时之间,四下唯闻溪流泠泠之声。梁呤一颗心怦怦直跳,低声道:“那,魏……公子,你又怎么会到京城来?”魏元愣了一愣,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脸上一红,轻轻放开梁呤的手,说道:“我是来找任兄的。”便把如何与蓝灵玉相识、知晓巾帼庄之危、寻找向扬和任剑清诸事一一说了。
梁呤听罢,说道:“这么说来,你该赶紧回城里去找任大侠才是。可是……”魏元点了点头,道:“现在城里只怕闹得厉害,王山定然会派人四下搜寻我们下落,只怕我们两人都不能进城了。”梁呤低眉沉思,说道:“倘若巾帼庄这事当真十分要紧,任大侠应该不会全无耳闻,也许此刻他正在往巾帼庄的路上,甚至已经到了巾帼庄,也未可知。”
魏元道:“若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提及任剑清,魏元登时想到文武七弦琴,问道:“对了,梁呤姑娘,你是怎么弹起文武七弦琴的?”紫缘微笑道:“弹琴就是这么弹法,有什么可说的?”魏元道:“不,这张琴是重宝,有别于一般古琴,若非武学高手,以内力奏琴,应当是发不出声响的,是一样修练内功的法门。”
梁呤听得好奇,道:“这么说来,我能弹这张琴,倒算是反常了。”魏元想了一想,道:“嗯,当时我本来打不过那卫高辛,你一弹琴,我使出来的剑法都跟曲调掺杂变化了,连我自己也料想不到……”接着沉吟半晌,将琴交给梁呤,道:“梁呤姑娘,请你再弹一次,我想学学这手法。”
梁呤端坐抚琴,笑道:“公子当真好学,你弹琴比我好上百倍,只怕学来也是无用呢。”魏元笑道:“此乃“不教不学,闷然不见己缺”,姑娘乐理精妙,在下感佩无已,如何能不求教?”梁呤不禁微笑,道:“公子既然如此学而不厌,小女子只好也来诲人不倦一下。”纤指轻巧,琴声铮铮而鸣,乃是一首“御风行”。
魏元静静观察梁呤手下指法,倾听琴音,忽然身子挪动,两手轻轻按在梁呤手背上。梁呤脸上一热,随即了然:“公子是要知道我下手的轻重缓急。”魏元精通乐律,手掌随着梁呤弹奏而波动,丝毫不妨碍到梁呤。梁呤想起两人见面之日,结缘阁之中,她便曾这样按着魏元双手,弹着“汉宫秋月”的曲子,此时情景正好相反过来,忽觉心底涌起一阵害羞,琴曲中不自觉地大显缠绵之意。
魏元却专心凝思琴意与武学相应之处,将梁呤至柔之手法与自己的手法互相印证,忽然双手旁移,落在琴弦之上,内力激发,四只手竟一齐弹起琴来。
这一下奇异之极,自有琴以来,绝无两人同奏一琴之理,无论任何人听之,必斥之为荒诞不经。万不料此时却有一对男女如此奏起琴来,手法捷然不同,妙在两双手似乎各弹各的,绝不相触干扰,却又是同弹一曲,音调相融,浑然天成。若非两人心意一致,音律造诣又是深奥得不分轩轾,绝不能够成此异象。
梁呤见魏元如此,虽然颇觉讶异,但合奏之下,竟全无窒碍,不禁惊奇万分,当下也不停手,一般的弹下去。魏元指上内力不住送出,一注入弦上,随即被梁呤柔巧的指法化去锋芒,反震之时,出乎意料地容易化解,更与自身内功互相激汤,事不及半,功却过倍,魏元不由得暗自称奇,心道:“这文武七弦琴的奥妙,着实难以尽解,看来任兄也未必知晓。”
此时文武二用并行,琴曲中刚柔备至,平和浩然,意境更非任何琴曲所能营造。梁呤谨守文道手法,渐渐心神凝定,在魏元武道手法影响之下,周身舒畅和暖,如沐春风。魏元有梁呤中和弦上震力,登时领悟了武学中阴阳相生、水火并济之理,周身经脉越发活络,流转如意,更不可制。
琴曲至终,梁呤轻轻停手,面带微笑。魏元一拨琴弦,蓦地纵身而起,一声清啸,奇经八脉之中真气奔腾,纵控之际,无不顺心,半空中连翻两个斗,双袖一挥,当真如鲲鹏之翔,海阔天空,心中惊喜交集,叫道:“妙之极矣!”忽听梁呤惊叫:“哎呀!”
魏元定睛一望,原来自己一时忘形,这两下翻跃竟是到了小溪上空,眼见将要落在水里,虽不致受伤,总是狼狈不堪。魏元心随意转,“御风行”
的曲意在脑中一闪而过,真气畅行,身子轻灵似羽,霎时间融入了列子神游太空、御风而行的意境,下坠之势陡然减缓,袖袍拂处,身形轻轻向溪边飘落,翩然落地,竟是他从未来能施展过的绝妙轻身功夫。
魏元初窥琴曲和武学合而为一的妙用,心中豁然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只觉神清气爽,心情轻松无比,一看梁呤,梁呤正微笑着凝视自己,登时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欢喜,忽然一把抱住梁呤,说道:“梁呤姑娘,真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梁呤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登时羞不可抑,一见他高兴的神情,不禁面现微笑,道:“我帮上什么忙了么?”魏元微笑道:“你可能不能体会,可是真的帮我太大的忙了,无以复加,无可形容。”梁呤低下头去,神色娇羞,低声道:“好啦,但……你……你先放开我嘛。”
若在平时,魏元听她一说,定然惊觉,两人马上分开,心里各有各的不好意思。然而这时梁呤却觉魏元双臂紧环,并无放开之意,口中也无回答,心里一怔,抬首望着魏元。
魏元双臂一紧,低声在梁呤耳边道:“梁呤姑娘,你记得我们相遇那晚,最后弹了什么曲子?”梁呤轻声道:“我怎么会忘?你弹的是“蒹葭”,我……我是弹奏“风雨”……”
魏元轻轻抚摸梁呤的乌云长发,轻声道:“那时候,我虽然没见到你,但是……自从我听了那琵琶声,就一直无法忘怀。”梁呤柔顺地倚在魏元怀里,柔声道:“我本是想出来见你的,可是……我……我就是不敢。唉,我那几天,好像少了什么,失魂落魄的,就是……就是想着你。”
她将头靠在魏元肩上,轻轻地道:“我还以为,我没有机会再跟你见面了……”魏元展颜微笑,轻声道:“可是我们还是重遇了。”梁呤微微点头,脸上满怀柔情,嫣然而笑,柔声道:“能再听到你的琴声,我好高兴。”
这一句话说来,倾慕之情溢于言表,魏元心口一热,右手轻轻摸上梁呤脸颊。
这举动着实让梁呤心头重重跳了一下,脸上露出少女的羞涩,轻呼道:“公子!”魏元温柔地抚摸梁呤娇嫩的脸蛋,低声道:“你的琵琶声里,总会把你的心情告诉我。”梁呤一听,不禁粉脸羞红,轻声道:“你的琴声,我也听得出来啊……你对我的心思,我都知道。”魏元听梁呤言语中一片深情,也不由得耳根发热。眼见梁呤满面娇羞,樱唇近在咫尺,魏元再难抑制心中爱恋之情,双手捧起了梁呤的脸。
梁呤轻轻阖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朱唇半启,柔声道:“公子,你若是不嫌弃我,我想……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魏元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霎时之间,两人双双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缠绵相吻。这一吻将两人一同带回了湖夜初会的情景,知音知心,互诉倾慕。此后结缘阁相会、夜游西湖、同返襄阳、乃至于今日京城抗敌,点滴回忆,如在梦中。
魏元爱怜地吮吻着梁呤,温暖的身子拱卫着她的纤柔的身躯,梁呤以香软樱唇回应着魏元,多日来潜藏、不安的爱意,此刻已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两人的心思一齐醉了,长吻至尽头,仍然不愿分开,轻轻地、不停地啜吻,双唇断断续续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触,也足以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恋意。
吻着吻着,魏元和梁呤慢慢睁开眼来,互相交换了浅浅的一个笑容。梁呤满脸红晕,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态,柔声道:“公子,华姑娘跟欧姑娘也很喜欢你的。”魏元紧搂梁呤身子,轻声道:“你会不会生气?”
梁呤微笑道:“我是因为你,才能离开水燕楼的,我还求什么?何况…
…你待我是真心的,我是知道的……”说着脸现娇羞神情,低声道:“本来啊,我想你都有了两位好姑娘,或许也不差我了……可是啊,后来我知道了,你对我这样……”话没说完,便羞得不好意思再说,脸上却赧然含笑。
魏元微笑道:“我对你怎样了?”梁呤偏过头去,抿嘴笑道:“你……
就像我对你一样。”魏元伸手梳着梁呤秀发,微笑道:“我们两个,谁爱对方多些?”梁呤含羞不语,双颊梨涡浅现,笑而不答。魏元看着,忽觉一阵迷眩,忍不住又是轻轻一吻。
梁呤“嗯”地一声,静静地闭目回吻,忽觉魏元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神为之醉,语带含糊地道:“魏…
…魏公子……你……啊……嗯……”魏元渐渐低头,从双唇向下吻去,点吻纤细欲折的香颈,柔顺的发丝不断掠过鼻端,同时吻着梁呤的肌肤和乌云。
重识情趣的梁呤,如何能压抑魏元送来的阵阵柔情,香汗微渗,口中轻声娇吟:“哎……啊……魏公……子……呃……”虽只是几声轻微的呻吟,但是声音却是销人心魄,魏元听得气血腾涌,登时下身渐渐硬直起来,心神一荡,亲吻之时,轻轻啜了一下。梁呤身子一颤,“啊”地轻呼一声。
魏元望着梁呤双眸,见她眼中带着些许退缩畏惧,当下示以微笑,轻声道:“会怕吗?”梁呤眨着眼,娇躯微微发抖,面色紧张地点了点头,语音微颤,低声道:“有点……有点怕……可是,我……”嗫嚅半晌,忽地一咬下唇,搂住魏元后颈,脸颊相贴,轻声道:“公子,你……你来罢!”
魏元知道她有着一段痛苦不堪的过去,心中万分怜惜,暗想:“我绝不能让梁呤感到一点不快,既然我对她如此钟情,更要全心为她设想,千万不能稍加勉强。”当下轻轻爱抚梁呤的颈边,柔声道:“梁呤,别太紧张,我怎么样都不要紧,你觉得不好受,一定要说出来,好吗?”梁呤又点点头,深深呼吸几下,低声道:“我……我晓得的。”
魏元投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慢慢解开梁呤的衣衫。当手指触及梁呤前襟时,梁呤身体又颤了一下。魏元珍而重之地卸下梁呤的绸衫,虽然尚有兜衣和纱裙的遮蔽,但那美丽的体态已由半现的雪肤玉肌展露,神采掩映,曼妙无比。
梁呤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
魏元一看,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轻轻去拉开梁呤手臂,不料梁呤身子一缩,紧紧挡着胸部,不让魏元越雷池一步,脸上表情交杂着不安、徨惑、羞赧,又带有几分畏惧。魏元甚感困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轻呼:“梁呤!”
梁呤紧张的脸上现出些许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会试着放松的。”但是一双纤细的手臂仍然拚命守卫着胸口,双腿也夹紧不开。魏元不敢躁进,循序而行,着梁呤双肩,给予肩膀柔顺的爱抚,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腕,不论哪一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明明手上感觉得到滑嫩的触感,却仿佛入手即融一般,当真诱人之极,令人摸得一下,便舍不得离手。
魏元轻巧地揉拭梁呤白嫩藕臂,虽是满心兴奋,但为了怕梁呤承受不起,仍然强自压抑,渐次抚摸到了梁呤胸前的手臂。梁呤轻声惊呼,闭上了眼睛,一波波暖和的舒适感觉从手上传来,令她一点一滴地松弛下来,轻声呻吟:“啊……呃……公子……”
魏元轻轻拨开她的手指,身子往梁呤胴体贴去,谨慎地观察梁呤的反应。梁呤眉梢颤动,张着那樱桃小口,像要叹气似地。魏元凑上去吻了一下,拿开了梁呤的手臂,接着松开她身上的小兜系带。
梁呤无力地张开眼来,四肢动作仍然有些紧绷,显然仍是十分不安。魏元以吻来抚慰着梁呤,身子前倾,欲将那肚兜取下。只因这一凑前,昂立的下体正好顶到梁呤双腿之间的私处。梁呤猛地浑身一震,失声惊叫:“啊呀!”
魏元吃了一惊,连忙停下动作,问道:“梁呤,怎么了?”梁呤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颤声道:“不要……我不要,不要……”
魏元霍然惊觉,登时知道了梁呤所害怕的事,方才的亢奋心情立时飞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担忧,低声道:“梁呤……”话才出口,梁呤陡地挣开魏元手掌,双手死命掩着身体,连声哭叫:“别过来……呜……呜呜……
走开……不要啊!”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惊惶,柔弱不堪的身体失却主宰地颤抖着。
眼见梁呤痛苦的呜咽,魏元心如刀割,难受得如欲死去,心道:“梁呤所受到的侮辱,令她伤痛至此!”他从未痛恨过任何人,但对这一群糟蹋她身子的大盗,魏元心中登时充满了极端的愤怒和憎恨。然而他马上把这愤恨之情压了下来,转为现下更要紧的事,静静地按住梁呤肩头。
梁呤呆了一呆,望着魏元,止住了叫唤,忽然扑在魏元怀里,放声大哭。魏元轻轻搂着梁呤,强忍苦楚,柔声道:“梁呤,有我在这,你不用怕。
”也不知梁呤是否听到,只是伏在魏元胸前哭着,似乎要把长久以来,心中一切悲痛全部发出来。
待哭声稍歇,梁呤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低声道:“公子!”语音仍带呜咽。魏元为她披上衣服,柔声道:“好些了吗?”梁呤拭了拭眼泪,脸色哀伤,低声说道:“我……我以为我能够忘记那种悲哀了……结果……结果……”
魏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梁呤,你已经很坚强了。以后有我跟你在一起,我们……我们可以扫除这个阴影的。”梁呤默然不语,看着魏元的眼神,轻轻地低下头去。是全集吗?怎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啊?希望不是太监。魏元,你是淫魔还是侠道?这还是武侠系列的了,写的还不错。武侠里的经典.绝对好文情节丰富色情武侠的结合人物的情感描写的很细腻,不是色情为主是已剧情为主值得一看。男人都想三妻六妾让人感觉舒服过瘾体现男人的极品性福期待后续的文章! 谢楼主分享问世间情为何物,原来只在梅花三弄。楼主写了一篇旷世绝伦的好文章,那些琼瑶迷要对你顶礼膜拜乱世的人生啊,命途多舛,不过主人公倒是很幸福我找了很久了!终于给我找到啦!剧情不错,经典。#--iCMS.PageBreak--#文笔很细腻,可惜每一段前面的??没去掉,其实拷贝到txt里面乱七八糟的格式就没有了。看的我差点没忍住,爽看题目,就以为故事讲的是3P。真的是一片骚文呀,男人要是做到他这样此生无憾呀,可惜可叹一直记得凄凉三叹内容很精彩,可惜贴的格式不太好是篇不错的色文,看了下面感觉比较强烈啊。就这样完了吗,感觉还没看过稳。这个魏元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多女人,他都应付得过来这篇更有意境!#--iCMS.PageBreak--#这么经典,不顶不行,更希望LZ能出全本啊还没有看过太平天国这种题材的,有点感觉不一样好像有些情节跟十景缎差不多,是不是借用了一部分啊好文章,谢谢分享好贴,顶起来不错的小说,看着挺过瘾的!这个题目风尘味颇重的样子啊不错的文章感谢楼主分享! 好书#--iCMS.PageBreak--#有点不对啊。我记得太平天国运动是道光皇帝下台后才开始的吧。不过对于太平军的内部斗争到是写得很实在不错,很喜欢这个类型的小说这就完了,感觉意犹未尽呀还是第一次看太平天国的小说,写 满好的,有几个人物在历史上都有如此好文,又这么长,呵呵,辛苦了这还不吧洪秀全气死 啊好象里面看到一些熟悉的H文。。。写的人也算尽心了如果小依给我干一把就好了,真是一个极品类的骚妇我今天明白了,女长毛军的头领也是会养小白脸的,好淫荡写的不错,很有创意很刺激#--iCMS.PageBreak--#我是来刷分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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