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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源]

[db:作者]2023-04-09 13:26:32



罪恶之源

作者:gubaman

第一章

  正值中国农历八月,霏霏秋雨一直下着,落在树梢及茂密的草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湿润的泥土有一种生命的气息升起,与树的汁液的芳香混合后,生出一股成熟果实的味道。

  而到了入夜时分,雨后的法仁大街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三角形的小水洼,天气微凉,雷焕东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脚步声显得很清脆。

  他很得意,为自己超强的能力,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在床上。因为他从来也不曾将事情弄糟过。

  自信的眼神、矫健的步履大大弥补了他斜肩的缺陷。

  雷焕东尽力的向外翻他的手掌,以矫正下坠的肩膀,因为曾有人跟他说过,走路时掌心向前最能显出男子汉气派。尽管这样做很不舒服,走起路来就象只企鹅,但他还是一想起来就这样做。

  他边走着,边想起大学时狂热追求校花时所遇到的嘲讽和冷眼,再浏览着黑乎乎的橱窗,心中感到不快。

  他向左拐进博宁街,可能是因为旧城改造的缘故,街道上万籁俱寂,仿佛空无一人。

  脚步声似乎撞击着凄凉的黑灯瞎火的砖砌楼房的表面,反弹过来砸在他的后背上。

  “胜者常胜,这是事实。”

  他那有些圆形的脸变得忧郁,他想,败者常败是否也成立?他回想起大学里所学的逻辑学课程。

  他终于断定,不对,没有那回事。败者不会总是败,可是胜者却常胜!他自我感觉不错,因为他终于弄明白了。

  静寂没有使他心神不安,他索性吹起了口哨来了,想起刚才那个良家妇女辗转呻吟的浪样,他就不自禁的得意。

  虽然年过三十,但皮肤白晰的她总叫他想起原来学校旁边老乡们的那些小绵羊,柔若无骨,躺在上面就是与众不同。

  “求求你,看在你们是同学的份上,这次你一定要救救他……”

  她泪如雨下,如梨花带雨,吹弹得破的脸上不复当日的春风得意。

  “我知道,志强是我的同学,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他用一根精细的牙签剔着有些发黑的牙齿,一边斜着眼欣赏着这个素纱少妇。

  “可你也知道,志强这次贪污的金额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没有人敢出来保他就是明证。”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在宽敞的大厅里踱着,走着,见他站起来,她也急忙跟着站起,颀长窈窕的身姿再一次扰乱着他一贯沉着的思绪。

  “我也知道,不过你要是肯出面,最起码能保他条性命呀。”

  她一急,白嫩细腻的小手就紧抓着他粗糙的手掌,微微有些凉意,他顺手握紧她,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不看在志强面上,也要看你的面子嘛。”

  火辣辣的目光就这样盯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直勾勾的不加任何掩饰。

  她羞涩的低下头,露出脖子后白晰的部分,几丝软发拂动,他在她的小手上紧紧的捏了几下,然后轻轻的将她尖细的下巴慢慢的抬起,她紧闭着的眼睫毛黑黑长长的颤动着,粉白的脸上几点细细的麻子在昏红的灯光下显得性感十足。

  “不,不能这样,焕东,我不能对不起他,除了这个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脚步踉跄的向后退着,雷焕东并没有追上去,他冷冷的看着娇俏的她,“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当年志强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曾想起我这个老同学?他曾经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那些兄弟此刻都到哪里去了?你又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帮忙?”

  他一连串的反问逼得她连连后退,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时我再逼你,就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我不会这样做。我走了。”

  他打开门,走到了略显幽暗的庭院,雨水像墨汁般流过地面,同时有如轻烟的暗影在庭院里四处滋生。

  “不,你别走……求求你……帮帮我……”

  她呜咽时的声音再一次击倒了他一向自认刚强的神经,那股灼热而软绵绵的体热自后包围着他。

  他长叹一声,反手一抄,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清凉的雨水浇不退他潮涌的热情。

  他细细的解下她的内衣,内衣里的乳罩是暗紫色的,鼓起的胸部刺激着他的眼。

  他不慌不忙,紧紧的啜吸着她红润冰凉的双唇,直到她紧闭的牙关松开,他才将那条香津吸进嘴里吮咂着,她的鼻息馨香浓烈,身子一阵的颤抖。他环抱着她的手自后解开她的乳罩,很明显,她经常在家里穿着乳罩干活,周围的皮肤不如这里面的白晃晃。

  他一只手在那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上毫无秩序的摸索着,一只手已是褪下了她的外衣和内裤,只听得她低低的“啊”了一声,就悄无声息的软倒在铺着乳白被单的床上。

  这是她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男人,此刻他的男人身陷囹圄,度日如年,她盼望能通过身上的这个男人帮助他,也帮助她,因为她不想孩子出生后却没有父亲。

  她能够感觉到那长长的刺入,有些刺痛,又有些欢愉,丈夫已经进去三个多月了,她也许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自己也不能不承认内心深处的那种企盼,虽然对于她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和羞耻的。

  雷焕东的撞击是有力的,而且还富有节奏感,她还能听出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声和喉间吞咽唾液的声音,她不知道已过了多久,只觉得时间好是漫长,但自己已是处于高潮的边缘,她开始蠕动着,晃动着,觉得阴壁内侧火热般肿疼,一股火苗在细微部位引燃,并且燃烧了她的乌黑的阴毛,灼痛,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阴牝里面。

  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不停地用臀部一抬一放迎合着那生猛的穿插,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了床单上,她一阵的羞愧难当,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她感觉到每一寸颤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不,不要!”

  她呼号着,双腿死命地夹着,但她无法不扭动臀部,因为她想要达到,达到一种内心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以致于当他要抽出阴茎时,她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失落感很快就得到了填补,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后面肛门处的刺痛,“不行,那里不行……”

  她挣扎着想退后,但无济于事,她很快就痛得哭了起来,一种撕裂般的痛楚袭遍全身,直肠内的穿插是另一种感觉,她以为自己会象一只过熟的柿子一样裂开,受虐的身体肿胀得像要爆炸似的。

  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她终于爆发了,身体的每一部分似乎都是热血翻滚,烈火熊熊,痛苦伴随着愉快,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终于可以释放了,这几个月来的苦闷和痛楚,压抑已久的情欲在此刻爆发,她狂颠乱倒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抽泣着这种让她颜面丢尽的发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婊子。

  “快到家了,没事喽。”

  雷焕东想起在总部受训时学到的规则:务必从相反的街面去接近目的地。于是横过马路。他从来没有体会到其中的道理,只是觉得出于隐蔽自己的考虑。

  然而,他很清楚,这一规则是不可违背的,同样也不允许要求解释。

  他看了看手上的夜光表,到达门口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一分。

  他走进覆盖着潮湿破损的地毯的楼梯和楼道时,暗自提醒自己,“胜者常胜”。

  他站在门外,从兜里掏出泡泡糖,丢进嘴里咀嚼着,用钥匙打开活动的锁,反手关上门,轻松地吸了一口气,承认道:“真没办法,胜者总是……”

  可是他的思路一下被打断了。

  屋里有人!

  他嚼在嘴里的泡泡糖在紧张之中一下子吞了下去。就在同时,后脑勺遭到猛的一击,头部疼痛剧烈,而声响更是吓人,接着他听清楚了第二次打击声,奇怪的是一点也不疼,倒是像一种液体哗哗地往下流。

  一会儿,他才觉得真正的疼。

  他的眼前一片的黑暗,但明白有一种东西正在划开他的喉咙,他禁不住不寒而栗,小腹处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流进流出,雷焕东的脑袋里在瞬间变得空白,他的思绪飞扬在暗夜的空中,“胜者常胜…”他想着想着,后来就呼吸停止了,这是离开人间的第一个征兆。

  “……假如没有其他安排的话,这学期应该给大家讲授艺术和社会之间不存在重大联系,尽管大众文化主义者和大众心理学者雄心勃勃地想证明有联系。他们一旦遇到其知识以外的重要课题,就不得不心怀叵测地将二者囊而括之。“艺术”和“社会”两个概念本身彼此互不相干,甚至互相对立,其规定和界限…”

[ ]这是闻于斯教授在江城大学的班级上讲授《艺术和社会》课。

  他把最后一课拉得长长的,他讨厌教这门课,可这门课是该系学生的基础必修课。

  作为艺术学教授,他的授课风格就是广泛挖苦,甚至于抨击。

  然而他却深受学生的欢迎,每一个学生都可以想象闻于斯在其他场合纵横恣肆、盛气凌人的样子,学生们把他的冷漠刻薄理解为对社会主义的中国日益资产阶级化的有力讽刺,是思想偏激的本科生所珍视的愤世嫉俗的缩影。

  闻于斯之所以深受学生欢迎,在于几个互不相关的原因。

  年仅三十六岁的他是学校艺术系最年轻的教授,他大胆而精辟的讲课风格,幽默而极富优雅的谈吐举止,以及对于不良的社会生活现象极其尖刻的抨击,无形中他就是那些容易激动的大学生们眼中的神。

  然而最为学生们十分钦佩的是他在钢琴界神奇的名声,他极富想像力的钢琴演奏常常使得听众如醉如痴,魂飞魄散。

  在许多人都认为这个钢琴神童将步入神圣的音乐殿堂时,他却选择了不甚相关的艺术专业。

  许多女人都认为他冷峻清高的气质里蕴藏着一种温存和神秘的天性,虽然他的个头中等,但他有一双优美修长的手和一双深邃的黑色的眼睛,在那一方讲台上龙行虎步,常使她们心旌摇荡,想入非非。

  “艺术就是艺术,只有非艺术和艺术之分,而不存在什么高雅艺术、通俗艺术、大众艺术、青年艺术,这些仅仅是为了装点门面的节外生枝。……”

  闻于斯滔滔不绝地讲着课,目光不自觉地从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掠过。

  和往常一样,第一排坐满了那些头脑发热的女生们,她们面带微笑,频频颔首,两膝无意识地叉开,裙子向上撩得很高。

  在他的心里,这些没有脑子的女生和在草原上奔驰的梅花鹿、水中嬉戏悠游的小鱼没有什么两样,纯粹的只是女人,只不过她们是属于那种比较高级的动物而已。

  一如闻于斯精确的计算,下课铃响的同时,他授课恰好完毕。

  末了,他祝愿学生们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和往常一样,学生们鼓掌欢呼,他迅速离开了。

  刚走到大厅的拐角处,他遇到一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女生,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眼睛忽闪着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他眉头一皱,这也算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因为她是江城市委书记岳伯川的唯一的女儿岳小青。

  “闻老师,我就是喜欢听你的课,真是好生动!”这句话他耳熟能详,都快生出老茧了。

  “太好了。”闻于斯也客套着。

  “我周末要回家,能邀请您去我家玩吗?”岳小青点着头,按捺住激动,两眼放射出期待的火焰。

  “我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很对不起,这个周末我也要回家,我爱人要和我过生日。”闻于斯微笑着点头,婉言谢绝。

  “那太遗憾了……可是……”岳小青沉默了许久,才清清嗓子,欲言又绝。

  “是呀,很遗憾。”闻于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挪动着失望的脚步沿着大厅走了。

  闻于斯哼着小曲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电脑,很快,屏幕上显示他有电子邮件。他沉思着,两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密码。

  他的内心很清楚,又有活要干了。

  只因为他是个刺客,或者说是个杀手。

第二章

  假如没有遇见闻于斯的话,姬晓凤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或者已经当上一个地方法院的行政长官。

  凭借她的出众的禀性和天赋,还有强大的政治背景,从政后的她的前途将是一片鲜花铺就的平坦大道。

  要怪谁呢,难道说,怪她的好友钟燕?姬晓凤坚定地摇了摇头,坐在摆在阳台的沙滩椅上,目视前方。

  此刻,她把女儿送到父母那边,她想让这个美丽的周末就他们两个人一起渡过。

  他的龙精虎猛,他的温存万种,还有那不经意的在他眼中掠过的忧郁,总叫她魂为之消。

  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她的脸刹那间红了。此时一袭外袍包裹着的胴体火热十分,她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半靠在洁白的墙壁上,看着他慢慢地向她走来。

  姬晓凤永远忘不了这种诱惑:保持静默,接受命运赐给她的一切——躺在最爱的人的怀里,承受并毫无羞赧地回报他热烈的亲吻,湿漉漉的,还有一种晶莹的热度。

  她扭动着仍然保持良好的身子,任曲线玲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向他敞开,她的微闭的眼睛、细巧的鼻子还有丰满的嘴唇。

  “亲爱的,想我了吧。”

  她看见一双黑色的眼眸里有两团火在燃烧,她全身飘飘然了,她嘤咛一声,只觉幸福的潮水汩汩而来。

  来吧,那双温柔修长的双手,剥开我早想褪去的衣裳,我的尖挺的乳房,芳草萋萋的阴牝,都是你的。

  想到这些,她再次羞得全身颤抖。

  闻于斯能够体会到身下的少妇那种细微的身体变化和强烈然而隐晦的求爱信号,他富于弹性的双手灵巧的在她的全身游走不定。

  她在等待他坚硬的刺入,乳头硬得紫红,阴毛极度夸张的飞扬,阴蒂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的肥大。

  他微微一笑。一般而言,他对性生活的需要不比普通单身男子强烈。但是,每逢执行某种使命时,他的性生活总是处于巅峰状态。超凡的持久力和丰富的阅历足以说明,他极少因受好奇的诱惑而失去自抑能力。

  在北京、上海、重庆,还是在美丽的苏杭,他从未感到这些地方的女人有何细微差别。女人的各种姿式他都见过,他已经想不起自己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

  而此刻这个已是春情大发的女人正用一种她自以为最舒服的方式来迎接他的进入。

  斑驳的阳光透过半开半合的百叶窗射进昏暗的房间,尘埃微粒在光线的照射下自由地飞来飞去。

  闻于斯骑在姬晓凤的潮红的胴体上舒纾的伸展着健壮的腰肢,他敏感的耳朵能够清晰地捕捉到阴茎穿插在阴牝内外时的极其淫秽的声音,姬晓凤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使得骨节轻微的错动也不时传来,每一次彻底的撞击都能使她产生死去活来的快感。

  但闻于斯不同,他从未享受过一般人达到高潮时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快感,因为他的生物工厂定期地生产出浓烈的精液,而精液达到饱和时,便使他感到不适,以致于影响他的睡眠和工作。对他来说,他的那一刹那的轻松只不过是痛苦的终止,而并非是产生快感。

  她曾是别人的老婆。

  十年前的一个春夜,他与她邂逅在钟燕的结婚典礼上。

  “你是我二十几年来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他的直率无忌,还有他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叫她想忘也忘不了。

  仅仅是礼节性的握手,也触动了她那些隐秘的部位,潮湿着她涌动的春情。

  之后的几天,她就快疯了,他的大胆热烈攻破了她那以“我早已结婚,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小孩”为借口的堡垒,很快她就臣服于他炽烈的情感之中。

  那一天,就要年末了。

  “你老公还没回来?”闻于斯把一束鲜花插在了青花瓷瓶里,然后就把手伸进了她温暖的内衣里。

  “他说今天有案件,要迟一点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姬晓凤紧紧的夹了夹自己的大腿,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将要流下的浪水。

  “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扒下了她的乳罩,顺手将它丢在了沙发上。

  这个女人是他猎色生涯中少有的能令他动心的女人之一。

  当他把她放在餐桌上,并褪去她的内裤时,她有些颤抖,突起的阴阜上的阴毛整齐地呈倒三角形向脐眼处生长,显是经过精心打理。

  “于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拱起肥大的屁股,阴蒂在两片阴唇间茁壮成长,企盼着他的进入。

  “要知道我是法官,单位是不会容忍我这样的。”

  婚外恋在有着五千年悠久传统的中国毕竟还是不为人所接受。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仅仅如此而已。”

  闻于斯硕大的阴茎掼入她尚且狭窄的阴道时,感受着它的紧、暖、湿。他不紧不慢的抽插着,细细品味着每一次碰撞时她的每一个反应,她的每一次呻吟和喘息,她到情动时的每一次尖锐的叫喊,都与她在法庭上严肃庄严的样子截然相反。

  直到她已经泄了数次之后,他才抽出那根依然硬挺的阴茎,他要插入她的肛门里,虽然她一直反对,但只要他想要,她就忍着那种激烈的痛楚任他蹂躏着。

  就在插入的那一瞬间,她低呼了一声,他却听到了钥匙插入门锁时轻微的响声,来人脚步不急不徐。他还是慢条斯理的抽插着,两手按在她的臀部上,趴在桌上的姬晓凤已是全身香汗淋漓,口中一直浪叫着,好似身体就要爆炸了。

  慢慢的那脚步声走在门前停顿下来,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闻于斯的目光与那来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人的目光是愤怒的,反应是强烈的,因为他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正在热烈交媾的这对男女。

  “他是谁?”气愤的质问声夹杂着姬晓凤的一声轻呼,她想要起来,可是闻于斯却依然按部就班的插着她,仿佛进来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叫闻于斯,是她的男人。”

  他突然把整根阴茎插入了她的肛门内最深处,姬晓凤啊的一声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了出来,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炽热的能量在她的体内爆发。

  “幸会,幸会,你就是蔡勇吧,阿凤的丈夫。”闻于斯射出了体内的最后一发子弹,抽出了仍旧刚猛异常的阴茎,然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蔡勇的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诸般表情陈列在他苍白的脸上,握着手枪的手颤抖着,但闻于斯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

  此时姬晓凤正忙着穿衣服,却把背对着她的丈夫,在匆忙之中却没有穿上内裤,任内裤孤零零地呆在餐桌下看着眼前的这场现实剧。

  “你不能开枪,蔡勇,我跟你老婆通奸,但罪不至死。”

  闻于斯穿上内裤,然后拿起桌上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点上,这是他最爱抽的“三五”牌香烟,口感馨香强烈。

  “咱们离婚吧,蔡勇。”

  姬晓凤穿上衣服后就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自负,“我只要孩子,其他的都随你。”说完,她紧张地看了看闻于斯的脸色。

  只见他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笑,“凤,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然后吐着烟圈,他很是高兴看到江城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蔡勇慢慢的放下了手枪,目光呆滞而带着许多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咱们曾经是那样的恩爱!”

  他们两家是世交,父母亲都是江城的名流,他们这一对曾经被誉为司法界的金童玉女,婚后和睦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

  “是我对不起你,我爱上了别人,就是他。”

  姬晓凤回眸看着闻于斯的眼光是如此的眷恋和缠绵,显是痴爱已极,蔡勇痛苦的闭上眼睛,那样深情的眼光从来未曾这样的看过他,他心中明白,她从未真正的爱过自己!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家门,今年的春天是异样的寒冷凛冽,而他的身心也前所未有的疲惫。

第二章

  北京,什刹海。

  牟融走进一座看似民房的建筑,不为外人所知的是,这里就是中央军委战略研究中心的行动指挥部,是严格限制进入的区域。

  它由一组房间组成,各个房间都由玻璃墙隔开,并且受到各种已知的电子监视装置的保护。在一堵墙上,挂着一排显示不同国家地形图和时区时刻的大型时钟,另一堵墙边,摆放着一组大屏幕的电视机。

  这里与中南海的总书记办公室、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国家安全厅和各大军区司令部都有安全的通讯往来。

  牟融通过一道道关卡,回答了一系列的口令后,走进了地下掩体,轻松地站在了郎宗的面前。

  做为中央军委特别犯罪调查科的一员,他始终不渝地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并且总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所以深得郎宗的欢心和器重。

  “中央军事委员会特别犯罪调查科牟融奉命前来报到,请郎科长指示!”

  两年前,就是郎宗从成都军区发现了文武全才的牟融,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和细致的政审,才将他调入中央军委。牟融不负重望,先后破获了数起针对我重要军事基地的间谍案和三起军火走私案,成绩显赫,多次荣立战功。

  “坐下吧,咱们长话短说,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郎宗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牟融,神色甚是郑重。

  “这是隶属中央军委情报科的编号为南A112号的情报员雷焕东的资料,他于9月30日被人暗杀在江城自己的寝室。”

  牟融看着照片上雷焕东的伤口,吐出一口长气,道:“手法干净利落,是个职业杀手。”

  郎宗以赞赏的眼光看着他,道:“雷焕东的身份不为外人所知,主要是负责江城军事基地的外围情报工作,平时以江城市武装部的普通干部身份做事,究竟是被人误杀,还是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才下的手,这都有待于你的调查。”

  说罢,他站了起来,在室内踱着方步,他高大雄壮的身材上有着一种职业军人沉着冷静的气质。

  牟融啪的一声站起来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请组织放心。”话里透着一股坚强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

  就在牟融快要走到门口时,郎宗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或许应该让你知道,雷焕东是雷学兵雷老将军的儿子,估计雷老会派自己的手下去调查这件事,如果你们遭遇到,你要以大局为重,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及时向我汇报。”

  牟融挺拔的身形顿了顿,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才回来没几天又要走了,真是讨厌。”

  爱妻关昭的脸上似嗔非嗔,小手轻轻的打了牟融一下。

  “难道这几天还没有弄够你吗?那就再来一回吧。”牟融双手突然使了个招式,将关昭轻巧的放倒在松软的沙发上,没等她叫出声来,已是用嘴封住了她温润的双唇。

  关昭嘤咛着吐出自己的舌头与他交织在一起,长蛇飞舞,香津暗度,两人体内已是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在接吻的同时,他们的双手也没闲着,已是相互解下了衣裤,赤条条的滚在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暖和呀,牟融摸着爱妻温暖的胴体,接受着她温柔的爱抚,当真是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关昭弯弯的柳叶眉,尖巧的鼻子,朱红的双唇,突然间一阵感动,感觉实是负她良多。

  自己常常奋战在前方,赚钱又没她多,家中的高档家具和电器多数是她出钱添置的,而自己又有多少的日日夜夜让她孤衾独卧,她却任劳任怨,不辞辛劳的

操持着这个小家庭,尤其可贵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俯在她高挺的乳房上,嗅吸着那自然清新的体香和两乳间浓郁的乳香。

  这是个爱也爱不够的女人!

第三章

  如果要描写一个漂亮女人的模样,是不是应该这样: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细腻光洁的肌肤,红润的嘴唇,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丰满的双臀,修长的大腿和尖尖的脚踝,当然别忘了她还有一双让人心碎的容易产生冲动的美丽而略带忧郁的眼睛。

  其实用这些来描写关昭显得太过粗俗浅薄了。

  所以当关昭嫁给一文不名的一家小工厂的推销员牟融时,整个首都税务局都一片哗然,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想不到关昭波大没脑”“这女人是疯了!”等等议论就不在这儿一一道出了。

  关昭走进了税务局的大门时,照例跟守门员打了声招呼。

  就连这个普通不过的动作,也让许多人难以费解,关大美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抬着高贵的头颅步入她神圣的殿堂。

  “小关来了,这儿有你一封信。”当那个守门员递给她信的时候,总是不敢正眼看她,因为每天晚上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这个美丽的女人意淫,直至沉沉睡去。

  “谢谢戴大爷。”关昭微微一笑,露出了完好如玉的牙齿。不用看,在这个资讯发达的社会,还有用写信这么原始的方式的,只有总是泡在大山里的狗子,她的弟弟关化。

  关昭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泡上一盏浙江西湖龙井茶,她觉得那股清新香郁的气味总是能冲刷去办公室的那种沉闷感觉。

  作为一个生物学博士,关化有许多时间消耗在对物种起源的穷追不舍中,当然这也源于他对高山峡谷最原始神秘的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她看着信的时候心神是专注的:“我要推翻原来的结论,在这里发现的植物的化石碎片形成于4亿2千万年前,这意味着植物第一次登上陆地比原先我们设想的要早5000万年。这些碎片宽度不足半毫米,属于一种产生孢子的结构——孢子囊。发现它使我们倍感兴奋,因为我们将成为历史的见证人之一而名垂青史!”

  突然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绯红,低声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

  却原来关化的信中提及了在他考察的云贵高原的一个濒临灭绝的原始部落里还残留着乱伦的习惯,虽然信中的文字优美,但也离不开那种淫靡的气息。

  她不自禁的紧了一下双股,感觉有水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则想像那股细水涓涓流到自己的阴牝,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子正在燃烧,而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里正奔涌着爱的热潮。

  “你快回来吧,姐想你。”

  她的目光凝注在摆放在桌子上的关化的照片上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内衣里的肌肤愈来愈热,脸部的红赧不知不觉地潜入了蓬张的阴牝,她感觉自己的胸脯正在膨胀,她仿佛嗅到了自己的阴道分泌物的味道。

  她有些羞愧地看了看四周,同事们都还没来,她急忙掏了镜子细细地端详自己的面容,静下心来,整理差点失态的仪容。

  对了,下个月在北京有一个国际油画展,怪不得这小子要回来,难得他在大山里还关心着外面的世界。

  江城就位于长江的边上,是个有着一千万人口的城市。

  可能是刚过国庆节不久,许多来江城旅游的旅客都回去了,江城最著名的豪华客船“幻想”号显得比往日稀疏。

  薄暮依稀,嫣红的夕阳余辉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在隐隐呈现的灰色城池和黑色天幕的朦胧形影之间铺开一条宽阔的橙色光带,显得美丽异常。

  “天就要下雨了……”

  闻于斯话音刚落,雨滴就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道:“你的嘴好毒呀,说来就来。”

  闻于斯拉开一张椅子让那女人坐下,然后两人看着窗外涨潮时奔腾向东的长江,灰沉沉的江水卷着湍急的旋涡围绕着船旁插入河床的竹篙飞旋。

  在二十世纪末的城市中心能看到一股如此狂野不羁的傲然不驯的力量甚是奇观。人类也许能够修筑河堤和精设河障去蓄纳或是疏导水流,但却永远无法阻止它奔腾的脚步。

  “闻,你看,河流、城市还有天空在这渐浓的夜色中都融为一片了。”

  那女人感叹着,晚风骤起,船儿开始轻轻摇摆不停,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你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就不想我吗?”

  闻于斯抽出一根三五香烟,自管自地抽了起来,然后呷了一口酒,这是他和她在一起时喝的,法国桑塞尔白葡萄酒,入口清冽甘甜。

  “闻,你知道我忙,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女人的声音沉稳平和,带着一种从容和优雅。

  闻于斯坐在她的对面,细细地盯着这个女人,她很美丽,有着一副天使般姣好的面容,还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像一个谜,但你永远也无法猜到她的谜底。

  “你还是穿着法国进口的欧巴桑内裤吗?我记得你喜欢穿白颜色的。”

  他以一种小学生在面对老师时的诚实面孔问着眼前这个脸上蒙着一层淡淡柠檬色的女人。

  “闻,你的记性就是好,真不愧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那女人的眼里闪烁着睿智而略带调皮的光芒。

  “这是我的天赋,当然音乐能使它锦上添花。”闻于斯的双手在桌上弹了几下,嘴里哼着亨德尔的曲子。

  船上装饰古雅的木质内舱灯光柔和,摇摆的船身和吱嘎的响声不绝于耳,那女人的眼光渐渐的迷离。

  眼前的闻于斯在她的心底就如当年流落街头的小孩一样,需要人去怜惜和疼爱,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感觉着它的温度,“你要我吗?”

  闻于斯的眼睛瞬间一亮,然后归于平静。

  “你知道,我是要不够你的,从我认识你开始。”

  1976年的春天,闻于斯的父亲和母亲参加了震惊中外的天安门事变,随后,被捕入狱,从此杳无消息。

  “他们被秘密处决了。”

  当母亲的挚友符载音费尽千辛万苦从一大堆正在打架的孩子当中找到他的时候,他被告知,自己已经是一个孤儿了,时年,闻于斯正好12岁。

  于是,在过了几个月以后,符载音带着他离开了自己的故土,来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

  从此,一个受到周总理亲自接见并褒扬的音乐神童,一个可以在钢琴上飞快演奏出“我的祖国”的天才,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舞台,直到有一天,他回到了中国,带着一身的沧桑回来了。

  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闻于斯和符载音坐在得克萨斯州汉普斯特德宁静的乡村小农庄里一块喝着香槟酒,吃生日蛋糕,两人带着醉意,喝着唱着,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潸然泪下。

  当两人目光相接时,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灼热和激动,他们激烈地爱抚着,拥抱着,嘴唇炽热相交,缓缓地倒在了铺着鲜红地毯的地板上,嘴里念叨着,喊着一些说不出名词解释的呓语并疯狂地做爱着。

  符载音至今犹然记得她当时的震憾,他眼睛里那股超乎年龄的深沉和狂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让人感觉红润丰厚。他的手触到她上硬下软的柔软的腹部,能感触到它的颤动。

  几乎是直觉地,符载音向他的下身看去,阴茎的巨大远远超过了他的实际年龄,阴茎上壮硕的龟头令她想起了眼镜王蛇,正在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者要猎杀,含笑然而致命。

  他的指尖正在开始要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是一段漫长的爱抚,如此的轻柔,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于他来说,她的肌肤是滚烫和富于吸引力的。

  “你的皮肤好热,好烫,真是好温暖。”

  他浓密乌黑的头发覆盖在她的高耸的胸脯上,“你的身体真是好香,我好想要它。”

  闻于斯把她那肿大而坚挺的乳头捏在拇指和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因为痛,符载音竟然本能而自然的起了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的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这种感觉遥远却非常熟悉。

  “这使你兴奋了?是吗?”

  他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尖锐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乳蒂,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呻吟,是在回答“是”。

  “那真好。”

  他也是轻声的,然而却是坚强的把他尖硬的龟头伸进了她的中央,那两股之间潮湿的阴缝里。

  他疯狂的冲插着,完成不象是一个初次性交的男人,他的坚硬和持久叫人叹为观止。

  她呻吟着陷入了强大的官能刺激里,尖叫着扭动饥渴的胴体,在疯狂的举动中,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的叫喊:“妈妈,我的妈妈。”

  仗着擅长逻辑思维和良好的语言天赋,闻于斯拿到了哈佛大学比较语言学的博士生文凭,然而他并没有在这个领域里继续深造下去,因为一个偶然发生的事故,他的生活改变了。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闻于斯开车沿着一条绿树成荫的大道驰往符载音的住处,她住在长岛车站附近。

  他的车是一辆老牌的阿瓦蒂,车已经不怎么样了,因为他开车总是很猛并且很少保养。但是这辆车流线型的车身和优雅的结构还是使他非常喜欢,一旦这辆车永远无法行驶了,他准备把它用作门前草坪上的播种机。

  闻于斯紧靠着那排低矮的白房子停车,车上的缓冲器磨擦水泥地面,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照理说,符载音在里面应该听见了,但他没有看见她奔跑欢叫的身影。

  闻于斯皱了下眉头,沿着房后一条小径拐了个小弯,她的卧室就在视线范围了,他加快了脚步,他还听见了从屋子里传来她的低沉的声音。

  他轻轻的打开了虚掩的窗户,跳了进去。

  眼前的那幅景象,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伤心,两条赤裸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嘴里就发出男女做爱时特有的呻吟和喘息,一个秃顶男人正骑在符载音的身上驰骋着,惬意的吼叫着,臃肿的身体令他想起了冬日里蹒跚的北极熊。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走向前去,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

  所以当他把那双修长优美的手迅速的在那男人的秃头两侧一凑,一扭,脖颈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动听,他缓缓地注视着那男人的倒下,然后与符载音的惊恐的目光相接。

  “你闯祸了,闻。”

  她颤抖地推开那男人的尸体,赤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玲珑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美。

  “你把事情弄糟了,闻,这怎么办?怎么办?”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好象他会在瞬间消失一样,但他能感觉到她的那种巨大的恐惧。

  “怕什么,我把他剁碎了,沉到仙戈里湖,神不知鬼不觉的。”

  符载音惨然一笑,轻轻的摸着他的脸,“没那么简单的,闻,也怪我没有事先跟你说。他,他是CII的人,你杀了他,CII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无论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找到你。”

  “什么CII?你都说的什么呀?”

  闻于斯眉头一皱,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摸着她光洁的额角,还有那冰凉的皮肤,不错,她在害怕,害怕会有人夺走他的性命,她是为了他!他一阵感动,双膀用力抱着她,“别怕,万事有我顶着,我知道你怕有人伤害我,但我不怕。”

  她白皙的脸上潸然泪下,深情的看着他,“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不会!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慢慢的穿上衣服,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原本动荡的心神,她示意让他坐下。

  “CII是‘中央情报所’的简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出于冷战的需要,政府创建了这个暗杀组织,宗旨是发现和找到对政府和组织负有过错责任的人,并实施暗杀行动。”

  她摇了摇头,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忧虑,看到了他眼中的疑问,她摆手道:“我还不算是组织的正式成员,我只不过充当联络员的作用而已,当年你能来美国,其实也应该感谢它。”

  闻于斯恍然大悟,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可真蠢,我就从来没问过你的工作,你的收入,原来,原来你是间谍。”

  符载音摇头道:“不对,我不是间谍,我只不过是为这个组织干活,但从来没为它做过任何有害祖国的事,何况要为他们卖命的中国人多如牛毛,也不需要用到我。”

  她忽然坚定的说道:“你走吧,你必须走,马上!”

  说罢,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红色的记录本,拨起一个长长的电话号码。“GEORGE,我需要你的帮助!”

第四章

  “这是一艘古巴走私船,它将把你载到阿根廷,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后,会有接头人来找你。”

  讲话的这人皮肤呈深棕色,长长的头发披在衣服领子上,给闻于斯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应该是个摔跤运动员或是橄榄球运动员,因为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足有将近三百斤。

  “你的最终目的地是法国马赛,我的老朋友曼德雷里将在欧巴涅等你。闻,祝你好运!”

  “谢谢你,GEORGE,芭芭拉当然就劳你照顾了。”芭芭拉是符载音的英文名字。

  “那是当然。你知道我很爱她。”

  闻于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GEORGE追求符载音十几年,要不是自己出事需要他的帮助,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答应他的。

  暗夜的码头海风肆虐,闻于斯掸去肩膀上的尘土,目光所视,前路漫漫,迎接他的将是另一个世界。

  因为,他辗转前去的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泥淖,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没有温情和呵护,只有超乎常人所能忍受的训练,优胜劣汰是这里的第一信条。在一切过程中死亡将如影随形,而此后的道路将更是荆棘遍地,寸步唯艰。

  这就是法国外籍军团。

  “我起誓,我将效忠我们的兵团!”

  “兵团就是我的祖国。”

  闻于斯在位于法国的卡斯特诺达里的第四外籍军团经过半年的残酷的魔鬼式训练,他脱颖而出。接着转入第二外籍伞兵团,该兵团常驻于科西嘉的科特,该团包括:团部和4个野战连。他们以可在24小时内到达世界上任何指定地点,展开部署作战的能力而自豪。其中有一个连经常被派遣至第13轻装甲训练师。

  整整三年,他和战友们转战中东和非洲的多个战场,要不是那个可恶的“爱博拉”病毒,他也不会被迫退役。

  多年以后,闻于斯至今犹然记得那段头戴白色的高顶军帽的艰难的岁月,那15道线的衬衫,红色的流苏装饰的绿色肩章和嘹亮的MuBoudinchant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GEORGE还好吗?还在当他的参议员助理?”

  闻于斯摸着符载音光滑的后背,前胸抵着她依然高挺的乳房,感受那两颗樱桃的热烈挑逗。

  她的头发轻柔乌黑,最适合做化妆品的代言人了,他想。

  符载音浑身燥热难当,虽然现在正值深秋,但她感到异常的口干舌燥,欲火窜烧到她的喉头和胸腔,与他做爱是人世间最美的事,也是最难受的,因为过程太过漫长,常常榨干她的全部能量。

  “他现在混得不错,跟我离婚后娶了名门闺秀,事业飞黄腾达,如今是国家安全顾问。”

  他的手指在她阴户上徜徉,他是在弹奏吗?他在拿她的阴蒂作跳跃的音符?

  她的身子感到一阵的麻酥,她的骨头如冰雪消融,软软的倒在了光洁的船板上。

  涓涓细水化成淫荡的河流,在他的指间流动。

  “哦,他为什么跟你离婚,是因为我吗?”

  闻于斯低下头啜饮她喷涌的清泉,她的热情和敏感一如当年,不因岁月的流逝而稍减半分。虽然阴毛比以前略显稀少,但还是精细乌亮,排列整齐。

  柔软而有弹性的阴牝,如核桃一般坚硬的阴蒂,还有那源源渗出的液体,都是那样的熟悉和让人留连忘返。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超越她!没有人!

  闻于斯感觉自身的全部热度和她的体温混而为一,他低吟着,近乎沙哑的声音伴着她的沉重的呻吟,他的阴茎已然勃大,正寻找着它应该的去处。

  符载音媚眼如丝,它燃烧着欲望之火,与他深邃的眼神相遇时更是炽热,她在他有节奏的抚摸中能够听到他演奏时的全部激情。他的舌头挤进了阴牝内肌肉虬结的内壁,饱满有力,她全身战抖着,以哽咽做为她的回应。

  我爱你,她迷乱地想着,那股可爱而火热随着他的进入在她的体内扩张,坚强地占据着她的全部。

  符载音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倒在他有力的怀抱里,纤细的身体沁起热汗,闭着眼睛,恍如昏厥一般,对于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然而也只有在此时,她才能浑身颤抖地迎接他的刺入!

  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温柔地亲吻她通红的脸庞,“说吧,说你想让我干你,操你。”他的眼睛就如暗夜的繁星,光亮地一闪一闪。

  “我要你操我,狠狠地干我!”她的理智已经消失在迷乱的情欲中,只有性爱能让她忘却过往的种种。

  他的手真是好有力,她能想像自己全部的体重,因为他的阴茎全根没入她的身体内,深深的刺入,直抵她幸福的源头,快感源源不绝地涌来,她感到自己就要崩溃,在这江风的呼啸中。闻于斯把头埋在她的乳峰之间,只在跟她在一起,他才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这是母亲的温度,是母亲的乳香,是母亲的呼吸。

  他再次发力,臀部的摆动频率加快,阴茎的逐渐加大加粗是抽插的结果,他能感受到阴牝深处的那种召唤,充满温情缱绻地,他受不了那种诱惑和魔力,阴茎直抵花心的最深处,跳动着,寻找快乐的源头。

  随着阴茎的每次带出插进,她的爱的液体就伴随着内壁的深红的肌肉的外翻渗出体外,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她的双手无助地向上伸展,抽搐并且痉孪着,直到泄出体内的最后一股阴精,直到筋疲力尽。良久,他们沉默着,静听窗外江涛的呼啸。

  “美国的政治不能容忍他娶一个有色人种做妻子,这有碍于他的前程。”

  符载音的声音有些伤感,毕竟GEORGE是真心爱她的,当他娶了肯尼迪家族的小贝蒂时,她就知道他的前程似锦,经过数年的努力,他现在已是政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了。

  “别难过,你还有我。”闻于斯余兴未尽的抚摸着她的敏感地带,她大他十岁,就如百年陈酿久而弥香,总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为之心醉。

  “这次要我去干什么?这些年来除非必要,否则你不会来。”

  多年来,她总是隐藏在幕后,一方面担心CII会记前仇找到退役隐匿江城大学的闻于斯,一方面她叫他做的事情都是有悖于CII组织的,有时甚至是在拆台,今日走向前台肯定是有大动作。

  “闻,干完这一票,我想收手了。”符载音长叹一声,中间含着几多辛酸,“我累了,想好好休息,要是有可能,真想给你生个小子。”

说罢,她的脸泛红潮,情绪激动,温柔动人。

  闻于斯深深地看着她犹然红绯的脸庞,往事如烟,缭绕在他记忆的长河,他抱着她的手臂用力地紧了紧。

  “好,我们收手吧,咱们多年来赚的钱足够挥霍到下辈子了。”

  “我是明天下午从上海起飞的飞机,所以明早我就要先走了。”她轻柔的把头靠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体内澎湃着无限的激情,“我已在伯尔尼买了一套别墅,等你完成此事后,我将在那里等你,闻,你会来吗?”

  闻于斯抽出了插在她阴牝里的手,感觉滑腻粘湿。“你知道,这是我很久以来的一个梦。”他深邃的眼睛透过浓浓的江雾看着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浮想翩翩。

  因为是星期天,江城市委办公大楼显得比较冷清,江城市市委办公室里坐着五个人,表情严肃,显是正在召开特别会议。当牟融亮出身份时,市委书记岳伯川感到非常震惊,他不敢想像跟随自己多年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雷焕东竟是中央军委的情报人员。

  “岳书记,介绍一下,这是甄庸,是省军分区外事组的干部。”甄庸年纪不大,带着一副茶色眼镜,肤色白净,身材修长,一副书卷气,只见他轻轻的向岳伯川点头示意。

  牟融指着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道:“这是我的拍档龚开,今后我们将在江城展开工作,还请岳书记多多关照。”龚开微微的向他们点头,他的皮肤显得比较黝黑,看起来身材不高,可能是南方人。

  岳伯川满脸笑容,紧紧的握着牟融的手,道:“能够为咱们的子弟兵做点事情是江城的荣幸,也是岳伯川的光荣,只要你们需要,就尽管开口,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我们将尽全力配合和支持中央军委的工作。”

  他拍着身边的一个脸色忧郁的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的肩膀道:“要是我不在的话,郎怀叙市长也会尽全力支持你们的。”

  郎怀叙微笑着道:“能为军委稍尽绵薄之力,郎某不胜荣幸。”

  牟融淡淡的道:“感谢你们的支持,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们的,因为有关雷焕东被杀的详细资料已经被人从公安局拿走了,而且霍知章局长好象对我们不太欢迎。”

  岳伯川噢了一声道:“有这回事?我马上跟他打电话,不过你也知道地方上的事情有时候也不太好办。”

  “我能理解,不过还是请你把霍局长叫到这边来,我想跟他私下谈谈。”牟融已经预感到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郎怀叙突然道:“岳书记,这个你倒不必打电话了,霍局长曾请示过我。他那天本来要找你的,可你率团访问澳大利亚我们的姐妹城悉尼去了,联系不上。他请示了政法委书记鲁九皋同志和我,我们俩共同做出的决定。”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其事的递给岳伯川。

  牟融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信封上的大红印刷字,落款是中国国家安全委员会。

  这是一个潮湿的十月的早晨。

  昨夜,一阵狂风骤雨肆虐地横扫了屋后满山的山毛榉树林,一丛丛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纷纷落地。雨水打进敞开的窗户,淋湿了窗帘。

  戚筱竹赤条条地走过去关上窗户,然后与镜中的自己面对面的凝视。

  随着岁月悄悄流逝,她的身体日渐衰老,可是她的一双眼睛依然保持儿时的形状和神采,依然是淡淡的眼眸、远眺的目光,两道若隐若现的眉毛宛如两抹尚未干透的画笔尖。

  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变得臃肿、衰老,腹部上层层褶皱的肌肤在昭示她的年华已经老去,而她的两只眼睛依然年轻。也许是眸子淡得出奇的缘故,竟使它们平添了几分天真少女的韵致,仿佛永远也不会发育成熟。

  “老东西昨天不回家,便宜老娘了。”

  床铺凌乱不堪,戚筱竹的脸色绯红,怀想着昨晚在上面和惠庆忌嬉戏狂闹的欢乐景象,记得自己的高潮长达十几次,把那个棒小伙子累得是面黄肌瘦,缠绵到天快要亮了,她才放他走,然而自己却好象意犹未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沉溺于纵欲的深渊之中而不可自拔。

  做为江城市文化局局长,她掌握着惠庆忌的前途命运,他正想着从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再进一步,当上副局长,而成不成关键就在于她的态度。因为她不仅仅是局长,她还是主管人事的市委书记的妻子。

  惠庆忌狂舔她的下身的情景始终在她的脑海里盘桓,她想着他温润的嘴唇,想着他张口吐出颤颤的红舌裹住她紫黑的阴唇,狂热地吮吸着她泉涌的淫液。

  桔黄色的灯光下自己兴奋得颤抖,两条痉挛的胴体纠缠在这无边的春色中。

  她尤其喜欢他插她的肛门,这种刺痛的感觉是多么的妙不可言!

  “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她狂叫着呼唤他的进入,肥大的臀部上下抬着迎合着他激烈的穿插,硕大的阴茎紧紧贴着直肠内壁快速磨擦所产生的阵阵快感使得她如身处雾里云间。

  戚筱竹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拭着松驰的下身,篷松的黑毛横七竖八的耷拉在阴户上,她舔舔干渴的嘴唇,坐在逍遥椅上晃荡着,再过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属下要来。

  想起那人坚硬的肌肉和雄壮的下体,以及刺入阴牝内强烈的扩张感。

  除了看门的张大爷外,江城文化局的每个男人都是她的,而每天的上班前,她总是容光焕发,蓄势以待,因为所谓上班就是除了办理一些必要的公务以外,她一般总是呆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套间里,张着肥大的双腿恭候那些属下的逢迎,直到精液涨满肚子。

  权力真是美妙的东西!

  她再次紧了紧双腿,闭上眼睛想入非非。

第五章

  江城市中心是这座中国中部新兴城市最经典的代表。大片的绿地花坛点缀,英雄纪念碑巍峨入云矗立在广场中央,而中心广场的音乐喷泉如抛雪吐玉般的吸引着游人的目光。

  闻于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驶过中心广场,平安大街上人群熙攘,汽车电车穿梭而过,他的轿车鸣着喇叭,在车流中夺路而行。

  很快,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林萌小道,眼前境界为之一宽,浩浩荡荡的长江就在视野所及,这里是江城最有名的别墅区——天水名居,这里是现代欧式建筑和中华传统建筑的巧妙结合体,清一式的三层楼庭院式结构,以花圃相隔,样式古雅,宽敞壮观,是来华的外国人和外商首选之地。闻于斯最喜欢这儿的原因是这里是富商和政客包二奶的地方,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闻于斯在最后一座楼层前停下,手中电动遥控器一揿,车房门自动打开,他把车开进停下。

  从车库出来的闻于斯却是一脸的络腮胡子,长着一副鹰钩鼻子,脸相大异。

  作为江城大学教授的闻于斯过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每个星期,他总要不定时的来这里几次,浇浇花,喂喂嗷嗷待哺的金鱼。

  闻于斯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他的另一个家。他喜欢这里古朴的式样,经过他精心的布置,摆设雅致,井然有序。

  底楼有过厅,还有一间洋洋大观的藏书屋和琴房。余下的便是起居室,大餐厅,和紧挨着它的厨房与食品储藏室。所有房间的家具用品都安放得当,令人悦目。餐厅外是一处长长的露台,正对着繁花似锦的花园。房子后面有一个室内游泳池,还有配套的“桑拿”蒸汽浴室和更衣室。

  闻于斯在墙上的数字按钮上飞速的点了几个数字,一阵“嘎嘎”的声响,天花板霍然裂开一道缝,缝隙渐次扩大,接着慢慢的伸下一道长梯,他走上楼梯,到了二楼,这里才是他的私人领地,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放心的睡眠,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闻于斯打开一扇门,走到餐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葡萄酒,呷了一口,胳膊肘靠在餐柜上,怡然自得的环视着他的房子。

  稍憩片刻,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珍藏的绘画,那是他多年的心血。

  他沿着一条长廊拐弯走进了他的藏画室。闻于斯曾辛苦了半年,利用晚上的时间改装,并在墙上装好油画板,这些油画板来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建造的一座宫殿,但他是从沙特阿拉伯的一个石油富翁的手上得到的。

  他随手锁上门,打开壁灯。墙上琳琅满目,尽是出自大家手笔的绘画精品,有莫奈塞尚、梵高、马奈、德加、勒努瓦和卡萨特,但最多的还是国内的一些著名油画和书法作品。

  对于艺术,闻于斯总是出于一种发乎本能的热爱,他对绘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分辨能力,这使得他常常能从某些人手中买到一些相对来说价格比较公道的油画作品。

  当然,有时他在爱上某项作品时,而自己却又阮囊羞涩时,他就采取了另一种非常手段,或巧取,或豪夺。他安慰自己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放在我的手中总比放在别人手中好。

  下个月他要飞奔北京,那儿要举办大型国际油画展,他想,此行应该有所收获吧。

  而在此之前,他还有一项任务要作,他要杀一个人,那个人来自大洋彼岸。

  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性欲勃发,他关上门,走到窗台下的那架天文望远镜旁,目光所及,正是离此二百米远的一幢别墅,红色的外墙攀满了绿色植物,显得异样的清新,但他想要看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整日呆在房间的紫衣少妇,纤腰袅娜,风情万种。

  这是谁家的女子?

  这条龙有对火红的眼睛,眼眶是金色的。血红血红的舌头从金色的牙齿中伸出来,轻轻地舔着居节的左乳头。龙的身体是许许多多蓝蓝绿绿的鳞片组成的,在他的两个肩膀之间波动起伏,尾巴卷曲在他的左肩胛骨下面。

  朱泉琳用她尖细的手指顺着龙的脊梁骨往上摸。

  “疼不疼?”她好奇地问道。

  “现在不疼了,”居节眼中浮起一些迷离的神情,“刚开始文身的时候特别的疼,浑身都麻木了,肌肉失去了知觉。”

  “要好长一段时间吧?”

  “有那么些天,我一直停留在麻木之中。”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朱泉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嘿嘿,好久好久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居节口中喃喃念着,“我们一连七人在四号高地遭遇埋伏,死了…都死了……”

  他的眼睛再次闪现了痛苦和迷茫的神色,按在朱泉琳臀部的手突然用力,她忍痛不住叫喊出来。

  “啊,你的故事肯定有很多神奇,有空你跟我说说。”朱泉琳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的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胸前茸茸的黑毛。

  居节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向天,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修长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硕的肌体上,她的耻骨压住了他那勃动的阳物。原本困如冬眠的软骨蛇还软趴趴的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渐渐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让他感觉她丰腴的大腿和结实的臀部。

  居节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的手掌如急雨般的落在她裸露的屁股上,她痛得泪水夺眶而出,感到一阵的刺痛,但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奇妙的感觉,一种使人酥麻的温暖从臀部传遍全身,直到她的内心深处。

  因为这不断的击打,朱泉琳的情欲勃发,她的阴牝发热发烫,几乎要燃烧起来,她的阴蒂肿胀成一朵灿漫的花蕾,而且随着淫欲的到来而跳动着。什么疼痛和愤怒已然不翼而飞,她不再挣扎,急剧的喘息和呼吸使得她全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朱泉琳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一把抓住了他那滚烫的阴茎,她从他的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

  她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他的阴茎,使得它变得更硬更长了。它微带咸味,就好象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刚刚被渔夫从海中捞出来一样的新鲜生猛。

  她有些迷醉,想像前不久的那个妙不可言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江城宾馆的地板上,粗鲁地掰开她浑圆的屁股,像一把尖刀无情地插入她的身体,她尖叫着,迎接那种火辣辣的奇妙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的妓女生涯第一次为客户而流出激动的淫液。

  朱泉琳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此刻,他正非常温柔地打开她掰开的阴唇,粗壮的龟头对着她湿漉漉的阴牝入口。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轻一下,他就已经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里,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她呻吟着,将臀部向上高高挺起,期待他更深地进入她的阴牝深处。

  她用轻巧的手指在他裸露的龙鳞上搔着抓着,试图进一步刺激他已经泛滥的激情。当居节的粗大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时,她想象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小绵羊,正被一只饥饿的野狼骑在身上,而又长又烫的阴茎是那样的有力,插入时没有任何虚假的温柔。

  他咆哮着以一种最原始的动作和激情,完成着人类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纯粹直接的交流,他的双手紧紧地按捏着那对硕大肥美的乳房,腰肢不断地发力,直至筋疲力尽,弹尽粮绝。

  “我得出去一会儿。”居节做完爱后,在她光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好吧。”她把脸转向窗口,灿烂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灰暗。

  如果他能再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这间小屋重新布置,她将把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她会把床铺上的被单拿去洗干净,还会再去“紫罗兰”美容厅烫一下她那柔软的秀发。

  她会为他把自己打扮得哀婉动人,亭亭玉立,然而他要走了,她在他的黑夹克的内衣袋里看到了一张明天的单程飞机票。“我会很快回来的,就两个小时,你好好的呆在床上等我,我们再做我们想要做的一些事情……”

  居节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他的笑容有些暧昧,间杂着一些淫秽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是谁?

  居节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和感伤。

  当年在对越反击战中,他所在的连队遭遇伏击,等他醒来时,战友们已经全部牺牲,冷月无声,清晖匝地,四周却是越南人的哇哇乱语,他知道自己意外地突入了敌人后方,陷入了越军的重围。

  等他辗转回到国内时,看到英雄纪念碑上自己的名字时,他才知道如今面目全非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光荣的烈士了。

  从此,他就在人间蒸发了,现在他的名字叫居节。

  他告诫自己在这个姑娘身上一定要有所节制。

  假如他由她随心所欲的话,那不出两个星期,她就会把一个男人送去疗养。

  她很快地并经常能达到高潮,但却从不满足。性交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目标与其实现组成的柔情似水的过程,而是从一次疯狂的爆发到另一次疯狂的爆发的一种无止境的追逐。

  而如果她的性伙伴的那话儿变得萎缩了,那她就会别出心裁地变换花招,重新撩起他的欲火。

  “该收手了。”居节闭目沉思,博宁街那个男子诧异和痛苦的表情仍是历历在目,这是自己做过的第几个对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只要有钱,他就什么都干。

  他再次摊开手掌,充满了血色,隐隐然泛出血腥味和铜臭。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亲人和战友们,他的童年和理想,都已在随着硝烟的弥漫而消失殆尽了。

  居节走到大街上时,正是中午时分,行人稀少,江城人素有午睡的习惯,更何况此时秋雨绵绵,颇有凉意。

  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手机号码,“货已脱手,余款你怎么还不打过来?”

  干掉雷焕东这样的一个普通机关干部这种小活,他一般是不接的,不过对方不知通过哪个渠道打听到他,而且出价高昂,一出手就是三万,还答应做成之后再付两万,居节受不了这种诱惑。

  “我还有个活需要你去干,干完以后一并结清。”

  对方声音低沉,显是刻意在隐瞒自己,不过他从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也不在意。

  “不行,请你马上给我,还是那个帐号。”对方不是熟人,他不想多生枝节,多年来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和敏捷的身手,在这个古老的行当里摸爬滚打,从未失过手,更多的是靠谨慎再谨慎。

  “那请你再等两天,我不会失信的,请放心。”

  不用赘言,居节听出那人话里的推诿之意,这种货色,他以前也对付过。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衣领,走出了电话亭。

第六章

  虽然久在江城,但闻于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城最著名的摩天大厦——春晖大酒店。

  高耸入云的白色塔楼和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厅,里面树木葱笼,流水淙淙,显然是以南海风光为其特色,栽植棕榈树,并围筑着环礁湖。

  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绿树丛中弹奏着钢琴曲,曲调优美,娓娓动听,闻于斯一下子便听出是海顿的《第101号伦敦交响曲》,它把回旋曲和变奏曲交织为

一体,浑然天成,难得的是她能以一已之力奏出海顿此时内心交织的复杂情感。

  闻于斯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置身于这个商业性的殿堂演奏的她却恍如不染纤尘,她轻轻耸动的肩膀上黑发如瀑,腰肢纤细苗条。

  很可惜,此行之后,自己再不会来了,因为自己的目标就住在这里面。

  闻于斯穿过大厅,拐了个弯,从备用电梯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三楼进了电梯,到了27层,他三两下打开了20号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目标住在18号房。

  他绰号“银狐”。

  做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弗兰克已是有着二十年的海外经历了。在他的曲折紧张的冒险生涯中他因为从未曾失过手而获得了“银狐”的美名,并因卓越的成绩三次荣获总统勋章。

  弗兰克是第一次来到遥远的中国大陆,这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中国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刚才弗兰克从一个古旧市场上买了一些丝织品和中国茶叶,他有两个女儿,最小的萨莉才十二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条水晶挂链,上面还刻有神秘的符号,据说是能保平安的。

  弗兰克来到了2018号房门前,他蹲下来轻轻地拿掉他出门时粘在门把上的一根细小的头发,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他微微一笑,推开门,顺手关上,将皮鞋脱下放在门旁。

  等弗兰克放下东西,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口可乐,这就是美国文化入侵的结果,他得意的想着。

  就在此时,弗兰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房间好象多了一个人,突然房间的灯都亮了,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男子正斜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似笑非笑,但他的眼中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酷。

  “这是一把以色列人的柯尔特改制手枪,上面的消音器是美国产的。”

  弗兰克淡淡的说道,面对如此境地,沉着冷静是第一的。

  “不错,不愧是个老特工。”这人一口流利的英语着实令弗兰克有些吃惊,犹其是还带着一些加得福尼亚的口音。

  “你想要什么?”

  杀手是不会废话的,这人显然是有目的。

  “那要问你得到了什么,弗兰克。”

  根据情报,这个美国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夺回这个东西,才是闻于斯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不明白,年轻人。”

  弗兰克踮着脚,稳稳当当的支撑着他那副瘦长结实的身板。

  “想拖时间吗?没用的,弗兰克。”

  闻于斯微笑着,猎手对于已然捕获的猎物通常都是如此的从容,“你杀了雷焕东,并从他的手中夺取了江城基地的军事资料,我想可能是磁盘或者是胶卷,不是吗?”

  “我没杀雷焕东,他不是我杀的,应该说是在他死后我才进入他的住宅。”

  弗兰克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人家的视线内,他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闻于斯没有再说话,他持起那把柯尔特,桔黄色的光线照在弗兰克面孔上,他眯起双眼,瞳仁缩得小小的,犹如两个细细的黑色针孔,他从他的眼里读到了死亡!

  “我已经把资料传回美国,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弗兰克深深地凝视着对手那双黑色的眼睛,“给我一个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你说呢?弗兰克。”

  闻于斯笑着扣动了扳机,“噗”的一道轻微的声音从他的手中传出,这是弗兰克在这人世间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牟融坐在雷焕东住宅的沙发上时已是华灯初上,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饥饿,他在苦苦寻思。

  中国最近正在对一种身份不明的反舰导弹进行试验(据信可能是CPMIEC研制的YJ- 2型的改进型号,与美国AGM-84ESLAM导弹大体性能相当),这种导弹使用了内置的GPS接收装置,用于中途制导。在1997年IDEX和LIMA防务展上,俄罗斯Granit设计局曾展示过类似的反舰导弹制导系统。HPM武器的威力相当大,如果将巡航导弹的弹头中装入一个高能微波束发生器,它将使目标附近大范围区域中的电子设备失灵,产生的破坏能力比相同大小的常规弹头高了许多倍。

  在1990年海湾战争中,美国曾试验了这种技术,目前,美军的AHPM武器的一个核心部件被称为螺旋爆炸电磁流束压缩发生器(FCG),在前苏联时代用于民用和军事用途,FCG提供了非常高的能量密度和稳定的发射时间,适用于HPM武器,相信中国已经研制出了这种装置。

  令美国人害怕的是另外一种GM-86C巡航导弹经过改进后,装备了HPM弹头。

  在实验中,中国的科技人员成功的在100纳秒时间内,使脉冲能量输出值达到了3.5亿到4亿安培,下一步最大的挑战是如何使能量“聚焦”,发射在正确的区域和目标之上。

  如果所有潜在的问题能够解决,那么HPM弹头就能部署在象Kh-55或Kh-65等巡航导弹上,可以破坏的有效范围将达到半径为300到500米的区域,换装更大的爆炸装置后,有效区域还将扩大。估计,中国将在下一个十年中部署高能微波束武器。

  而雷焕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违反了军事纪律,擅自把在江城基地试验的重要的导弹资料带回家中,而此时已然不翼而飞,很明显是落入了刺客的手中。

  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他无比热爱着自己的祖国,常常为祖国的日益强大而感到自豪,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许多中国人为了些当前利益,常常出卖灵魂去追逐金钱和美色。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爱妻关昭。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他在飞速行驶的列车上……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留着一头短发的关昭和几个同学艰难地走在拥挤的车厢里,此刻正值盛夏,她青春靓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雪白的衬衫几乎贴在了她丰满的胴体上。

  “就在这里吧,再走也是这样,我可累死了。”

  她清脆动听的声音霎时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健康的肤色和笑容令人不容置疑,这些漂亮的女生是又一批将要走进大学深造的莘莘学子。

  “怎么样?昭儿,听说你弟弟关化也考上了北京大学,怎么没跟我们一块儿走?”其中一个男学生显然比较了解关昭,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烈和赤裸。

  “嘿,这小子要晚一两天,他在暑假期间找了个活儿干,还要办些交接的工作。”

  关昭的眼中浮起欢喜的神情,她喜欢人家谈起自己的弟弟,心头总是能涌起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虽然自己考上的是中央财经大学,但毕竟也在北京,彼此还是能常见面,她爱自己的弟弟,她相信他也爱她,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弟,她比他早生两个小时。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关昭拿出一条毛巾擦拭着,她扑闪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看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留念家乡的清幽雅致,她和关化纵情于山水之间,在飞瀑急流之中追逐嬉戏,她们四目凝视,深情的望着对方激动得发红的脸庞,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情感。

  关昭禁不住感到下身发烫,阴牝里暗流汹涌,原已兴奋的娇容上又是平添几分妩媚的红云。

  就在她绮思绵绵之际,她听到了一个粗声的叫喊,“都给我放明白点,把手中值钱的玩意儿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要是敢留一点,老子放他的血。”

  车厢里登时响起了一阵的惊叫和哭喊,接着前面许多人都抱着头蹲了下来,关昭看到了五个粗壮男子正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锐利的刀子,气势汹汹的翻着那些吓得发抖的乘客的背包,扯项链,剥手表,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想必是那些男人在抢东西时还顺手揩油,关昭不禁花容失色。

  很快,那些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关昭惊恐地看着他们喘着粗气,都瞪着牛眼大的眼珠子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绝世清丽的容貌震住了,只听见其中一个小个子怪叫道:“我不活了,我,大哥,我要她。”

  他一把抓紧关昭的臂膀,“钱都给你们,我要这婆娘当我的老婆。”

  关昭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一阵的奇痛,那小个子粗重的喘息和热气直扑她吹弹得破的俏脸,她不禁全身发抖,求助的目光斜向了她的男同学,他不是一向想要当她的护花使者吗?

  此时正是机会!却看见那男同学蹲在地上瑟瑟萎缩的熊样,她一阵的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子已是左掌向下斜切,正好击在那小个子的后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小个子已是一动不动的委顿在地,与此同时,那小伙子右脚一个旋转,另一个抢匪的鼻梁骨立刻响起了奇异的声音,血从鼻孔里喷涌而出,随即双手捂住面孔,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刀子已是落在小伙子手上。

  顿时车厢里一阵死寂,另外三个抢匪在惊谔之中都齐唰唰地亮出了刀子,刀锋在微光中熠熠闪烁。那小伙子沉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并不专盯着哪一个人,后发制人一向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在等着对手的先发。

  果然,其中一个高大汉子已是猛的扑了上来,长刀直向他的腹部刺来,只见他迅速一转,避过刀锋,随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右腿膝盖已是顶在了他的下腹,这汉子顿时痛得弓成了一只虾米似的。

  那小伙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上前,双脚连踢,等到那些吓得闭上眼睛的乘客睁开眼时,已经结束了战斗。

  “大家帮帮忙,把他们给捆上。”

  此时那小伙子的话对这些丢魂失魄的乘客来说无啻是圣旨一般,很快就有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将这五个男子捆成一堆,又有几个跑到前面的车厢去报警。

  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国中部,列车抢劫是常有的事,乘警遇上也是全无办法,通常只能做做善后工作,碰到劫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避则避。

  很快,那小伙子就被乘警叫去录口供。

  他就是牟融,那时奉命前去北京参加军礼演习,途中遇到这种事,让他逼不得已,只好出手。

  “你好,我叫关昭。请问你的贵姓大名。”

  关昭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她在牟融身上看到了弟弟关化的影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不似关化的漂亮,但却是一样的洒脱和沉着。

  牟融与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一接触,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心中仍是一颤,“相逢何必曾相识,免贵姓牟。你们是要去北京上大学吧,就请一路顺风,我要在这儿下站了,谢谢。”

  他实是不想在途中生事,内敛的性格使得他常常避免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因此,列车刚停,他就中途下车了。

  临下车时,牟融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

  夜色如幕,重重地罩在江城的上空,夜空中仍然下着微雨,几丝凉风透过纱窗吹进雷焕东的寝室。

  牟融再次细细的翻着抽屉和床垫等东西,他希望通过仔细的观察获得一些蛛丝马迹,他相信以雷焕东这样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一定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的。

第七章

  北京的香山上枫叶正红,秋游人群之中的关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对于这种单位集体活动,关昭向来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长邵功发了话,不去的人将不能领到年底的奖金。无奈之下,关昭只好无聊地跟着一些同事在这儿悠游,不一会儿,她就找了个借口,溜到一个拐角处偷懒。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喝瓶矿泉水吧。”关昭回头一看,却是局长邵功站在身后。

  “啊,谢谢邵局长,我是有点累了。”关昭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车回去吧。”邵功关心的看了看她的神色,“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会好的。”

  关昭顺手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秋日的照耀下,她的脸庞红通通的异常美丽,香山红叶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当关昭坐上车后,她没有注意到邵功金边眼镜下掠过的那丝得意的神色。

  “你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单位?”邵功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着这个自己治下的第一美人儿,鱼儿就要上钓了,他颇有一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那麻烦你了,我要回家,我家是在……”

  没等关昭说完,车子一拐,进入了主干道,正是往关昭家的路途。

  “如果连员工家的住址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失职了。”邵功看着眼皮渐渐沉重的关昭,“我还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圣诞节那一天,是不是?”

  关昭有些惊讶之余,感觉自己晕晕欲睡,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提醒自己不能这样没礼貌,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恍恍惚惚之中,她好象回到了自己二室一厅的家中。

  龚开走下公共汽车的时候,正当中午,腹中一阵饥饿。

  他看见前面老槐树下有一个小吃摊,于是坐下来要了一碗炸酱面,就瞥见了关昭坐在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车里,车子很快驶进了丽水新区。

  “嘿嘿,大嫂在单位肯定很吃得开,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

  龚开看着奥迪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俯下身子吃起面来,不一会儿,就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却没见那辆奥迪车出来。

  他站起来拍拍肚子,才向丽水新区走去。

  这趟回京除了公事,他还带回了牟融买的江城特产金工绸缎和博岭云雾茶。

  牟融的家龚开来过两次,都是行色匆匆,屁股都没坐热就又出门了。

  那辆奥迪还停在楼下楼梯口,显然关昭已在家里面了,龚开看了看二楼她家的窗户,窗帘紧闭,阳台上几盆鲜花摆在上面,可能是在喝茶吧?他心里想着,上了二楼,揿下了门铃,良久,却不见动静。

  龚开心下一阵的狐疑,怎么回事?别是出了什么事,一种职业性的警惕油然而生。

  他果断地跑下了楼,蹬着下水管道,手脚并用,已是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绕过厨房来到前厅,不见一人,但他灵敏的听觉还是让他听到了卧室里奇异的声响。

  眼前淫縻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关昭正和一个男人赤条条的沉浸在交媾的激情之中,阵阵的呻吟不绝地传向他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的感到愤怒和痛恨!

  我们浴血奋战在保卫祖国的前线上,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而自己的老婆却在家里与人通奸,这种痛苦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龚开的神经。

  他颤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只要轻轻地扣动扳机,这对奸夫淫妇就将从此在人间消失。

  然而,他犹豫着,他不能这样做,只有牟融才能处理这件事。

  他又迟疑着,就算告诉牟融那又如何,对于牟融来说,知道真相的结果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卧室里的两个人正激烈地起伏着,那个男人坐在关昭身上,发疯了似的猛烈撞击着关昭的下体,她的阴牝上湿漉漉的,爱液不断的涌出,顺着两人阴器的交接处渗漏出来,流到了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关昭喘息着,扭动着曼妙无比的身材不停地哼叫着,屁股随着那男人抽插的节奏不断的上抬,而胸口上的那对乳房在他的大手抓捏之下已然变成各种形状。

  那男人一边插着一边还叫着,“宝贝,我的宝贝,你的穴真是好紧呀,真是痛快,痛快。”

  “噢,噢,快一点,快,我受不了……再进去一些……”关昭淫荡的叫喊让龚开瞠目结舌,一向温柔端庄的嫂子在床上竟是这样放浪!

  龚开有一个情深爱笃的女友,原本在总政歌舞团,转业后在北京工人文化馆工作,两人正在热恋之中,这种激情他也体验过。

  但饶是如此,眼前关昭似断不断的哼哼声,不停扭曲的身段,还有满室充满淫縻的气息,也还是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他的下身也随之支起了大帐篷,阴茎的突然肿大让他感到羞愧,然而随之即来的还是愤怒和酸楚。

  他退到了大厅,身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牟融和关昭的大幅结婚照,两人甜蜜地微笑着相偎相依。

  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龚开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喊,“你怎么在这儿,快给我滚出去。”

  他一惊,轻步纵向卧室,只见关昭紧紧地缩在床铺的一角,披头散发,美丽的脸庞显现着歇斯底里的表情,“你这无耻的家伙,快给我滚!”

  龚开霎那间明白了,关昭显然是被迷奸的!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勃烧着,他浑身的骨骼在噼噼啪啪的响。

  关昭的眼睛显得是那么的空洞无神,她茫然而无助的嘶叫着,只听那男人抖着自己的衣服,“关昭,我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会给你补偿的,我一定会的。你想想,你那个老公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他能给你什么?你跟着我肯定会更幸福。”

  他穿上裤子,色迷迷的眼睛还停留在关昭玲珑的曲线上,真是天生尤物呀。

  “我先走了,你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我会来看你的,宝贝。”邵功有些得意,滋味确实不错,关昭那阴牝出奇的紧窄,夹得他的阴茎到现在还有些痛。

  就在此时,他的脑后门突然顶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你还走得了吗?”一脸痛恨的龚开用枪指着邵功的脑袋,眼眸里放射着怒火。

  “啊……”那男人和关昭都发出了叫喊声,关昭羞得抓起被角盖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被丈夫的同事撞见了这种事,任何女人都会感到羞愧难当的。

  “有话好说,兄弟,你是要钱吧,我给你。”邵功确信大门紧闭,眼前这人显然也不是好货色,一定是入室盗窃的。

  “嫂子,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一枪嘣了他。”

  龚开用枪把邵功顶在墙壁上,其实不用开枪,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枪管捅进他的心脏。

  “不,龚开,你不能犯法,你放他走吧……这都是我的命苦……”关昭哽咽着,明丽白皙的脸庞上滚下两行豆大的泪珠。

  邵功吓得发抖,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会有保护神,“你不能开枪,你这是行私刑……”

  “是吗?”龚开在他的肚子上猛揍一拳,“给我滚远点。”

  邵功顿时感到下腹部一阵奇痛,但瞬间即逝,他急忙打开门,飞速的下楼,深怕人家反悔又不让他走了。

  龚开来到窗前,看见那辆奥迪很快的开出了新区,他冷冷地一笑,他知道,自己一拳的威力,就算是八块砖头叠在一起,也经不起他的一击!

  “对不起……”龚开连忙转身,关昭羞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她已经穿上了居家的便服,但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我,我……”关昭嗫嗫嚅嚅,自己赤裸的身躯曾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尽数窥去,而中了迷药后的丑陋形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iCMS.PageBreak--#“嫂子,我来得太迟,是我的错。”龚开感觉自己的脸好红,他心下好是懊悔,要是不吃那一碗炸酱面,就不会延误时间,就不会……

  “龚开…我知道你跟牟融很要好,不过,我求求你,这事你不要跟他说…”关昭双手紧紧扭着上衣的褶角,“你知道他的脾气……”

  龚开直到现在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关昭的容颜,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做爱的她更是春情无限,动人的脸上焕发着容光,楚楚可怜的眼神,颤然欲滴的朱唇,还有因为激动而起伏的高耸的胸部,都是那样的诱人。

  她的一绺黑发慢慢的斜向左眼角,上面微带些污垢,显是刚才做爱的痕迹。

  他突然间一阵的冲动,伸出手来揩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不说,不说。”

  关昭的身体忽然一阵的颤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他急忙双手扶住她火热的身躯,目光所及尽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鼻息间醉人的芳香。

  “谢谢你,龚开,你……”

  关昭欲言又止,泪水又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她的一生当中,她只爱两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牟融和弟弟关化,在她的心中这两人一般无异,都是她的最爱,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他们。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原本纯洁的身心遭到了玷污,而她又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切事情都过去的。”

  龚开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性欲,关昭如“梨花带雨”般娇媚的玉容从此镌刻在他的心中,但自己不能对不起犹如自己兄长的牟融,自入伍以来,牟融一直是他的上级。

  还是牟融,从千军万马中把他挑选出来,推荐他上军校进修,恩泽深厚,这个从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男孩子永生不忘。

  龚开扶持她在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两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牟大哥托我带回来的江城特产。他还吩咐我对你说,他眼下业务繁忙,片刻间不能回家,叫你多多保重。”

  关昭“哦”了一声,“麻烦你了,你们忙什么呀,我一向不过问你们厂的业务,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参观参观。”

  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些疑惑,还用手指了指他的腰间,“你怎么还有枪?这在中国可是犯法的。”

  龚开笑了笑,道:“好呀,嫂子,你想去参观的话,我带你去。这枪嘛,嘿嘿,有一把枪在身上比较有安全感,现在社会上挺乱的。”

  他坐着再闲聊几句,然后站了起来,“嫂子,我先走了,曼丽还等我呢。”他急着回去,经历刚才的那一幕,他得去找女友泄泄火。

  “那好吧,你慢走,几时带曼丽来家里坐坐。”

  关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娴静,她把他送到门口,“龚开,谢谢你,真的。”她从龚开的眼睛里看到了宽容和爱护,不禁为牟融有这样的好同事感到宽慰。

  关昭站在淋浴器下面,任蓬松的热水自头顶处流下来,她的小手紧紧的搓洗着阴牝,她越搓越快,直到感觉到痛。然而痛苦已经自始自终伴随着她,她一闭上眼就想起那肮脏的一幕,就算是洗了千次万次,也洗不去心底的耻辱。

  就在这一刻,她再次想起的自己的弟弟,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需要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从外表上看,寿季真就象是个大学老师或者是银行的高级职员,永远是笔挺的西服,擦拭得锃亮照人的鳄鱼牌高档皮鞋,最让人放心的是他那似乎是永远坦诚的眼睛,常常能说服别人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他什么也不是,他在江城永陵大厦经营的这家“皮包”公司无非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活,在这一行当中玩得最漂亮的当数已在牢中的原大陆首富牟其中了。

  这天是江城最近几日以来少有的好天气,寿季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叫来了自己的所谓男秘书林林。

  只因为,他是同性恋,那种从屁眼里插进去的感觉,总能叫他欲仙欲死。

  他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一个比林林更好看的男人,儒雅的相貌中带着一股帅气,还有那双眼睛简直能够COOL死人!

  “你是谁?”

  然后他听到了让他飘飘然的那种略带磁性的声音,“寿总,我叫闻于斯。”

第八章

  “闻于斯?我不认识你呀。”

  寿季真惊讶的看着满脸笑容的闻于斯,他笑起来真好看,他心想。

  “寿总,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你,这就够了。”闻于斯还是微笑着,他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只镇纸狮子来看。

  “说的也是,你快坐下来,喝杯茶,我这儿有正宗的安溪一品铁观音。”寿季真心想,怪不得今天起床心情这样好,原来是有好事来临。

  他爱慕地看着闻于斯,想像着自己的屁眼被他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他的精神有些儿恍惚了,他的屁眼上不知道阴毛多不多,他的眼中好象看到了赤裸裸的闻于斯,白皙的屁股,紧密的屁眼,就算是有毛也是可以刮掉的,他想,他喜欢无毛的。

  “坐倒是不必,我跟你打听个人,你愿意告诉我吗?”闻于斯轻声的问着这个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男人,心底一阵的厌恶,他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

  “好呀,只要是你问的,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窗外霓虹灯强烈的光线透过纱窗射进屋子里,五颜六色的照在寿季真迫不及待的脸上。

  闻于斯看见他那副急色的样子,感到有些恶心,“他叫弗兰克,听说是你的生意伙伴。”

  只见寿季真脸色大变,瞬间由潮红转成灰白,他的手刚要动,一把冰凉的手枪已是顶在他的额头。

  “寿总,你还是不要动的好,这枪可不长眼睛。”闻于斯仍然是脸带微笑,“我知道,你为美国中央情报所工作,长期潜伏在大陆搜集有关中共军队的情报资料。”

  “是你杀了弗兰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寿季真恢复了镇静,毕竟他也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

  “是吗?你是中国人,却为外国人办事,不觉得有些羞愧吗?”闻于斯左手已是迅速在他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没发现武器。

  只见寿季真狞笑道:“嘿嘿,谁是中国人?老子是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的臣民,今天既然落入你手,不妨告诉你我的真名,我是松浦浩助少佐。”

  闻于斯的眼光中掠过一丝兴奋和惊讶的神色,“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红玫瑰’,那么日本防卫厅在三年前宣布你已经死亡的消息是在掩人耳目了。”

  “在这条道上生生死死本是常事,为了对付你们支那人,这些年脏活我可没少干。”松浦浩助的嘴角浮起轻蔑的浅笑,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快快杀了我,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左脚上撩,已是踢向闻于斯的下裆。

  就在这时,闻于斯的枪响了,额角处的枪洞就如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绽放在他颓去的脸庞上。

  闻于斯打开他的电脑,把一个磁盘插入软驱动器内,他的修长的手指滑行在略带凉爽的塑料字母键上,启动盘绕过机子的WINDOWS操作系统,直接进入了更加简洁的MS—DOS系统,屏幕上立刻闪现了一个白色的C:。他知道只要在任何一台计算机上工作过,都会在硬盘上留下痕迹,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必须找到的东西。显示器上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文字和图像,闻于斯小心翼翼地搜查着松蒲浩助的电脑上残存的记忆,他需要小心,就如外科医生在小心地给病人摘除脑壳内一个棘手肿瘤一样,经验告诉他,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很快,他兴奋地发现了一些数字和参数,他不知道符载音要他干的这些意味着什么,只要她高兴!

  闻于斯走下永陵大厦的楼梯,沿着长长的走廊步出大厅,大厅里人头攒动,就在他快要走出门时,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后,他猛地一转头,那种感觉却又一瞬即逝,他的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快。

可能是撞到熟人了。

  闻于斯的感觉没有错。

  就在他走出门后,坐在大厅一角喝咖啡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不是别人,他就是闻于斯的情敌蔡勇,姬晓凤的前夫,现江城市刑警大队大队长。

  “他来永陵干什么?”蔡勇感到奇怪,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蹲点,有一个犯罪嫌疑人就在这座大厦里工作。

  自从与姬晓凤离婚后,他一直独居未娶,心路的沧桑使得他对性生活变得有些放荡了,这些年来他纵欲于肉弹乳浪之间,治下的警花被他摧残了不少。

  “队长,那人是谁?”他旁边的一个长发女子问道,这是蔡勇今年年初从郊区调上来的一个警花,长相虽普通,但床功一流。

  “嘿嘿,一个故人。”

  蔡勇的脸上浮现出狞笑,在他的心中一直充满着仇恨和嫉妒,想像姬晓凤辗转呻吟在闻于斯的身下那种销魂的浪样,他的怒火就腾腾燃烧。

  “走吧,咱们上楼。”他的欲火被闻于斯的突然出现勾了起来,他们走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忙了一天了,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和小余替你们一会。”

  蔡勇打发走那些已经呆得不耐烦的年轻警察们,然后关上门,目光火辣辣的看着小余。

  彼此的四目交投之间爆发出火花,小余的脸红得如醉酒般鲜艳,饱满的胸脯因为突然的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

  小余今年廿九岁了,丈夫是江城市烟草公司的普通干部,为了把妻子调到市里,钱没少花却总调不上来,后来还是托关系找到蔡勇帮忙才调入刑警队,不过他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蔡勇把屁股靠在桌子上,示意她上来脱他的裤子。当初他本来不想要她的,因为一看到她长相平平他就打退堂鼓,但小余哭着求他说夫妻分居已经多年,小孩快要上小学了,她想让小孩留在市里受教育。

而最后,他也看在她鼓涨的胸脯的份上,把名额给了她。

  小余慢慢地褪去蔡勇的裤子,她还有些不习惯口交,但现在的她更害怕蔡勇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不听话的人的下场。

  内裤一脱下,蔡勇的已经胀得发痛的阴茎霍然嘣出,她微微张开她的两片厚嘴唇,噙入他的阴茎,但也只是进入了一半,便已抵到了她的喉咙,她吱吱哦哦的嗫吸起来。

  她半跪着,刚开始感到极其的不适应,而且姿式也很不自然,渐渐地,她的右手就很有节奏的套弄着蔡勇坚硬的阴茎,舌尖也会时而挑弄着他的龟头,左手还摩挲着他的两粒睾丸。

  蔡勇抓紧她的长长的头发,腰肢不断的发力,眼睛半眯着,想像这就是姬晓凤在为他口交,像是把阳物插入她的淫穴里一般的抽送着。

  小余也加快了她的动作,她已感觉到他就要泄了,在一阵急促的呻吟声中,蔡勇把一股粘稠的白浆射入了她的嘴里,而且紧紧地顶着她的下巴。小余在无奈之下只好将它全部吞入肚中,然后接着继续细细的舔着,把龟头舔得干净,她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很快,蔡勇的阴茎又发硬了,他抽出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打着,然后翻天覆地转她的身子,让她的双手手肘支在桌子上,她的浪穴稍为有点靠后,他喜欢从她的背后插入。

  虽然已经生过小孩,但相较而言还算紧窄,蔡勇一手扶着小余的细腰,一手伸到前面抓着她的饱涨的乳房,一上一下的甩着腰部,坚硬的阴茎摩擦着她紧窄的阴道内壁,有些痛,但快感随之即来,蔡勇渐渐的加快节奏,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小余也已经忘却自己的身份,沉缅于这种偷情的快乐之中,心中的舒爽和愉悦伴随着阴道饱涨的充实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抽搐着,也痛快地叫喊出来,阴精一阵阵的冒出来,浇在蔡勇的龟头。

  蔡勇的喉间发出野兽般沉闷的低吼,一排排的子弹已如连珠发射出去,直贯入她的阴牝深处。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把他们从春梦中惊醒,“队长,在永陵大厦发现了一个男人被杀,死者名叫寿季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我已经吩咐小林他们出现场了。”

  打电话的人叫毛杰,是蔡勇的副手,刑警大队副大队长。

  屋子里的日光灯被岳小青关掉了,只有床头的那盏昏暗的小红灯还朦胧地亮着,她喜欢在这种灯光下做爱,静静的红色的灯光给人一种强烈的暧昧的感觉,此时屋子里弥漫着淫縻的气息。

  岳伯川抚摸着她细长乌黑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脸,每一项动作都是充满了柔情,这是他的爱女,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宝贝,我想再看看你。”

  他轻轻地咬着她尖细的耳垂。岳小青没有吱声,她配合着他的手再次张开了双腿,露出了光亮的阴牝,两人激情过后泄出的精液残留在她无毛的阴户上,岳伯川用手涂着,“真是好粘稠,青儿,你真是我的杰作。”

  他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有些嗡,淡淡的红光笼罩着他们两人赤裸裸的身躯。

  岳伯川的中指伸进她紧窄的阴牝内,触手处湿热温暖,“真紧,不像你妈,宽松松的就像个坑,进去一点也没感觉。”

  “别,别在这儿提妈……”岳小青的脸上浮现了异样的红云,她的内心对母亲还是充满了罪恶感和愧疚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得十四岁的暑假那一天,那时父亲还在新竹县当县委书记,母亲打发她去新竹玩几天再回江城。

  “爸,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有点儿不舒服。”岳小青歪躺在岳伯川的床上给父亲打电话,今天她的阴牝莫名其妙的往外流血,而且还不少,着实让她害怕。

  等岳伯川赶回来一看,他不禁乐得哈哈大笑,“孩子,这没有什么,我的青儿是长大了。”

  但是,就在他给她换下内裤,用脱脂棉花给她擦拭着无毛的阴牝时,他的内心一阵的颤抖,这是一种异样的感受,从妻子那边也不会得到的感受。

  岳伯川用温热的开水洗着她的阴牝,看着那蓓蕾初绽的阴蒂,和那一条长长紧紧的缝隙,直感到唇焦舌燥。

  “宝贝,爸去给你买些卫生巾,你在这里等会儿。”

  “不,我要跟你一块去,我呆在这边闷死了。”岳小青翘着红唇撒娇,可爱的小脸蛋叫他无法抗拒。

  “爸,我还要你给我穿裤子。”多年的溺爱使得他对爱女百依百顺,他红着脸忍住激烈的心跳帮她穿上内裤,套上连衣裙,天使一般的美丽,他心下赞叹。

  年方三十八岁的岳伯川血气方刚,囿于自己的身份,他又不能像常人那样寻花问柳,妻子不在的时候,自己还经常打手枪泄火,委实的难受。

  “爸,我要你陪我,青儿很无聊哩。”岳小青撒着娇,每次她只要一噘嘴,她的爸爸肯定依她,这次也是百试不爽。“好宝贝,爸还有个会议要开,等爸回来就陪你。”

  女儿那娇腻温热的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背上,胸部已然发育的蓓蕾顶着令他感到怪不舒服的。

  “不嘛,就要你陪我嘛。”岳小青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热呼呼的香气直扑他的鼻端,令他思想起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爸今天就不去开会,在这里陪你。”岳伯川无奈地只好点点头,“不过,你得亲亲老爸,这可是条件。”

  当女儿那红红的小嘴凑上前时,岳伯川有些晕眩,这带来的香气纯属天然,清新馨香,在迷迷糊糊间他的手就袭上了女儿的胸部,小小乳房盈盈一握。

  “爸,你真好。”女儿哼哼的小手轻轻地抓着他的发涨的阴茎,小嘴儿跟父亲的相接,两根舌头就交织在一起,岳小青情窦初开,只觉得跟父亲在一块这样做好舒服,她的内裤在蹬踢之中已是掉在床下,露出了光亮亮的阴牝,无毛,阴阜如小馒头似的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岳小青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发出了一声惨烈而欢快的叫喊,她告别了童年,提前进入了妇人的行列。

  飘飞的思绪被岳伯川的吸咂带了回来,他正趴在自己无毛的阴牝上,舌头深入了内壁,鼻尖触着阴蒂,她的内心一颤,“爸,我爱上一个人了。”

  岳伯川一愕,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显得讶异,“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得到我爱女的垂青。”

  岳小青脸色一红,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潇洒倜傥,微带几分邪气,那双深邃的眼睛总叫她神不守舍。

  “他是我的老师,名叫闻于斯。”

第九章

  “不行,我听说过闻于斯这个人,是个问题人物,而且年纪大你太多。”岳伯川摇了几下头,表情坚定,看着正在化妆的女儿。

  “爸,难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吗?”岳小青略带嘲讽的目光拂过父亲有些尴尬的脸,“我就喜欢他的那种率性而行的性格,男子汉就是要这个样,随心所欲,天马行空。你和妈给我介绍的那些纨绔子弟给他提鞋都不配。”

  岳伯川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伸到前面,摩挲着她高耸的乳房,触手处细腻光滑,他的阳物再次膨胀,“可我听说他好象已经有女人了,而且还是撬了人大主任蔡向南的大公子蔡勇的老婆。”

  岳小青微微晒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的女儿也不是好货色。爸,我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呢。”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黑发零乱,雪白的胸脯上还残留着做爱的痕迹。

  “谁不知道我女儿是江城的市花,宝贝,只要是你要的,爸就给你。”

  岳伯川的手滑进女儿无毛的阴牝内,感受着那份紧窄温热,他的坚硬的阳物从睡袍里窜了出来,抵在她结实的粉臀里。

  想到就要与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儿,他就欲火大盛,撩起她的睡衣下摆,一下子插了进去。

  岳小青嘤咛一声,趴在梳妆台上,承受着父亲狂乱的抽插,摆在上面的化妆品在两人激烈的运动中,都叭啦的掉在地毯上。

  由于这次国际油画展是由北京市政府出面举办的,所以规格和场面都比较宏大,地址就在朝阳区来广营西路的北京会议中心。

  闻于斯住的客房楼离游泳馆不远,他现在心情不错,躺在床上吸着“三五”香烟,就在他吞云吐雾时,洗手间的门开了,姬晓凤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边用浴巾擦拭着未干的黑发,一边走来,宽大的睡袍遮不住她袅娜的姿态,成熟少妇的风情随着她的款款走来显得更是风姿绰约,别样的风流。

  她做他的情妇已经十年了,只要他高兴,他就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呼唤她,而她总是随叫随到,就算是再忙她也会找借口推掉来和他相会。

  我没有理由抛弃她,他痛苦地想着。

  然而他不能不离开她,生活没有不散的筵席,等他再干完最后的一项工作,他将离开中国,离开江城,到遥远的欧洲,美丽的瑞士,他的女人,他生命中的至爱,天使和魔鬼的化身符载音将在那儿和他双宿双飞,他们将在那里生小孩,忘却从前的种种。

  虽然已经生过小孩,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着少女的体态,纤细的柳腰,挺立的乳房,褐紫色的乳头如两颗樱桃般颤然欲滴。闻于斯揿灭烟头,目光炽热,他解开她睡袍的腰带,细细端详着他的女人,他抚摸着她细腻而光滑的肌肤,由上而下,然后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住,感受着它的温度。

  姬晓凤嘤咛一声,从那年开始,她的生命就只为他燃烧,她发誓要用生命中的剩余时光来体味她们的人生,她永远不离开他,直到死!

  他平躺在硕大的床铺上,坚硬无比的阴茎冲天立着,他等着她芳菲的阴牝坚强的陷入,他喜欢慢慢地品味她骑在他身上轻轻摇动所带来的阵阵激情和快意。

  她如蛇一般的扭动着,结实的臀部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撞击着,乳房也有规律地跳动着,细微而混浊的呼吸从她的鼻翼间流出,与他做爱,她很容易得到高潮,她的瞳孔痪散,浑身香汗淋漓,阴牝内壁不断的收缩,澎湃的热情从阴牝处扩散四周,她发出了奇怪的叫喊……

  “闻,我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她将全身压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的,两嘴相接,香津暗渡,而身下的阴牝被闻于斯自下而上的撞击着,搜刮着敏感的阴道内壁,她粉白的淫液不断的从两人性器交接处流泄出来。

  闻于斯将她的身子一扳,顺势压在她身上,粗硬的阴茎更加的深入了她的阴牝内,直抵她的最深处,火热的龟头直触到她的敏感的花心,烫得她哼叫连连,身子一阵的抽搐。

  她的双腿盘在他的雄壮的腰间,星眸微闭,秀靥娇红,粉臀轻抬迎合着他坚强的抽插,就在这一抽一插间,一股粘稠浓密的淫液再次从她的阴牝深处勃发,从茂密的森林里流淌出来,洁白的床单已是斑驳一片。

  闻于斯再次耸动着,阴茎刺入时所遇的重重关阻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他披荆斩棘的热情如汹涌的洪水一浪盖过一浪,他要淹没她。

  姬晓凤的一颗芳心就如卡在咽喉一般,她气息微弱,只好张开两片朱唇,承载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她的全身酸麻滚烫,那一丝丝骚媚入骨的娇啼却使得他变本加厉,他显得更加的粗暴了。

  他的肆无忌惮,他的超常体力,常常使得她迷失在纵欲的海洋里,她就如一只在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茫然行驶在性欲的航道,而他有力的臂膀就是她停泊的港湾。

  闻于斯突然一阵的加快速度,频率的放快就是他要爆发的前奏,他们一起痉挛着,攀上了高潮的巅峰。

  “来过北京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在秋天来,想不到北京的秋天这样美。”

  姬晓凤偎依在闻于斯的肩膀上,徜徉在北京午后的大街上,和煦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跟爱人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这样惬意,整个城市是这样可爱,令人心动。

  “景色因人的心情而异,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北京的冬天,浓冽得坚强,清冷得忧郁,它属于男人。”

  闻于斯的眼中掠过几道寒光,多少年前,在一个凛冽的寒冬,长安街头一个男孩孑然的身影,他孤独的目光充满了等待,他在等他至亲至爱的爸爸和妈妈。

“是的,闻,但你比它还坚强。”

  她有些话没敢说出口。她想说的是,你比它还忧郁,在你的心中有什么烦忧?如果烈火能够焚去,闻,我愿马上燃烧!

  秋风乍起,吹拂着姬晓凤飘洒的长发,她仰着头无限深情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目光深邃,表情坚决,就如冬天里北京的树,高傲坚强,还带着几许忧郁。

  “蔡勇,下班咱们去兰月轩喝几杯。”霍知章甩着有些发酸的脖子,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情很差,简直可以说是恶劣。

  作为江城市的公安局长,眼看就要提上市委常委了,可恶性案件层出不穷,搞得他头上的乌纱帽摇摇欲坠。

  “好呀,我来开车。”

  蔡勇点点头,说起来在政治上他们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而且两人还有同好,那就是喝酒。

  兰月轩位于江城的东北角,虽然不大,但生意兴隆,老板娘徐兰月是霍知章的弟媳妇,因为喜欢穿黑衣服,手脚通天,江城人称黑蜘蛛。

  蔡勇开着车,却没有直接开到前厅,而是到了屋后,两人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地下室,这是专属他们的套间。

  很快,徐兰月吃吃的浪笑就从前面传了进来,果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大哥,你们可是许久没来了,你看这间套间都结了蜘蛛网了。”她一个屁股就坐在了两人中间,旗袍半开,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散发着熟妇的风情。

  “最近比较忙。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霍知章心不在焉,“点几道特色菜,我要和小蔡啜点。”

  “知道了,大哥,还是五粮液吧。”徐兰月站起身来,柳腰款摆,临走时,还向蔡勇抛了个媚眼。

  过了会儿,走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虽然已是深秋,却仅着一袭轻纱,一对粉红色的乳罩若隐若现,下身半透明的三角裤遮不住那片黑色的森林,阴毛旺盛地从里面窜出来。

  霍知章和蔡勇相视一笑,好久没有这样了,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在开席前先来一道开胃菜。

  “你叫什么?”蔡勇一把拉过这个少女,把她推倒在霍知章的怀里,然后右手已是老实不客气地伸进了她的三角裤里。

  “我叫阿珠,先生。”阿珠有些羞涩,粉靥上飞上了两朵红晕,显得更是俏丽。

  霍知章脱下她的薄纱,解去她的乳罩,乳峰高耸,状如青笋,摸上去柔滑而富有弹性,“你是哪里人,来多久了,怎么以前没见过?”

  蔡勇褪下阿珠的三角裤,露出乌黑茂密的阴毛,“真是好逼,好美的逼!”蔡勇把嘴凑上,如饿狗扑食,急不可耐地张口就咬。

  “我是安徽淮南的,来半个月了。”

  阿珠被两个男人上下夹攻,窈窕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发出了或断或续的呻吟声,似乎是在鼓励他们进一步行动。

  她的尖挺的乳头在霍知章的捏弄下越来越硬,禁不住春情大动,发出了阵阵的浪叫。她的小腹不住地向上挺,迎接着蔡勇温湿的舌头的挑拨和进入。

  霍知章脱下裤子,提起黑得发亮的阴茎就冲进了她的小嘴里,一股臊味强烈地刺激着阿珠的嗅觉神经,她张开两排碎齿划刮着他的阴茎,舌尖轻舔轻吹,爽得霍知章哇哇大叫。

  而那边的蔡勇已是拔出发涨的阳物一举抽入了阿珠的阴牝内,双手还不时的在她的粉臀上拍打着,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她,发泄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阿珠不断的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身后蔡勇的抽插,小手扶着霍知章的阴茎在嘴里不停吞吞吐吐,一时间唾液四溅。

  霍知章虽然年纪比蔡勇大了十几岁,但威风凛凛仍然不减当年,他抽出了那根饱涨的钢炮,和蔡勇交换位置。

  而蔡勇躺在沙发上,让阿珠坐了上来,紧紧的阴牝套住了他的阳物,霍知章却从阿珠的身后,一举抽进了她更为紧密的肛门里,阿珠痛得叫喊出来,泪水夺眶而出。

  就这样,两人夹着阿珠再次冲锋陷阵,隔着阴道处的一层软膜交媾,抽送了数百下,三人一起哼哼叫着达到了肉欲的顶峰。

  霍知章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看着阿珠,全身香汗淋漓,还喷洒着两人射出的残余的精液,“好了,阿珠,你先出去吧。”

  他抽出一根中华香烟径自的点了起来,等阿珠出去后,他才缓缓道:“最近永陵大厦的枪杀案有眉目吗?”

  蔡勇穿上衣服,摇摇头道:“我调查过寿季真这个人,身份证是假的,公司也是个骗子公司,此人来历不明不白,找不到他的亲戚或者是朋友,可以说是个天外来客。化验室正在做手枪的弹道研究,希望能够从凶器上找到线索。”

  “哦,这么说是没有苦主了。”霍知章有些高兴,他突发奇想,“依你看,和雷焕东的案子有没有牵连?”

  蔡勇微微摇头道:“应该说没有,虽然看起来都是职业杀手干的,但手法不同,一个使刀,一个用枪。”

  他的脑子里跃过一个人影,那是他最在意的一个人,“最主要的是动机,为什么要杀寿季真?那天我们也正好在永陵,事后我们调查了那天在场的所有人的资料,好像都和寿季真不相识。”

  霍知章点点头道:“最好是早点破案,老子也能拿出成绩来,要不然嘿嘿,连提名都危险。”

  他最在意的是市委常委的提名,最近狠抓社会治安,但总是不尽人意。

  “其实岳伯川书记的态度很关键,你就是和他的关系没处理好。”蔡勇可谓是旁观者清,点出其中的症结所在。

  霍知章挠着头,“依你看,要怎么去做?”

  “其实有一个人可以帮忙,看你的本事了。”蔡勇笑得有些暧昧,他用手势做了个下流动作,右手中指在左手套成的圆环里抽进抽出。

  霍知章忙道:“是谁?”

  蔡勇笑了,“这人你肯定认识,她就是文化局局长戚筱竹,咱们岳书记的夫人。”

  他一说出来,霍知章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作恍然大悟状,是呀,江城上上下下除了岳伯川,谁不知道戚筱竹的淫性,只要有那个玩意儿,她就要上。

第十章

  深秋的北京总是撩拨着关昭纷乱复杂的思绪,她原本紧抿着的朱唇边漾起动人的微笑,几日前被迷奸的那份耻辱所带给她的浓浓阴影随着邵功的离奇车祸也已烟消云散。

  那天邵功开车离开她家后,飞驰的车子就在半路突然失控,窜向立交桥下,人车都是摔得粉身碎骨。那会儿的她正面对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独自哭泣,是同事张燕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不禁惊愕了好久,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应”!

  正值黄昏时分,丽水新区笼罩在一片亮晃晃的霞光之中,金黄色的斜晖照映着坐在阳台上关昭的粉脸,显得她更是美丽动人。

  她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望着上面和牟融的合影,照片上的牟融显得英姿飒爽,他揽着她的纤腰微笑地眺望远方。那是他们第一次的合影,在八达岭上。

  她想起了那一年的夏日,她和几个同学到秀水街去闲逛,一个这几日一直徘徊在她脑海里的身影出现在前面,还是那样的英俊挺拔,她走上前去,“嘿,你好,还记得我吗?”

  牟融回头一看,微微一笑,道:“哦,是你呀,到学校报到了?”

  他的笑容里透着一股隽永的意味,真像!她在他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弟弟。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真不知后果会是怎样?”

  那一日,在火车上遇劫的恐怖经历仍令她心有余悸,她在丰满的胸脯上拍了拍,阳光下白皙的粉脸上沁着细小的汗珠。“这没什么,我是一个中国军人,锄奸除恶本是我的职责。”牟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的手上提着几个袋子,过几日就要离京返校,他想在这里买些东西送给军校的战友们。

  “哦,原来是人民子弟兵呀,那你是回来探亲还是办事?”对于军人,关昭并不陌生,她的父亲就是退伍老兵。

  “我现在在军校念书,这次是来参加演习的。”

  说实话,牟融对关昭的印象也很好,美丽中透着一股大方开朗,不过在他的心海中犹然回荡着这几日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虽然只是在模拟的空间里。

  “啊,北京也有军事演习吗?”在关昭的心中,一直以为军事演习不是在大山里就是在大海边。

  牟融笑了,“这次是在计算机上模拟的一次大型的综合军事演习,全方位的登陆作战,这是一场现代化立体式的军事战争。”

  他的回答简明扼要,冰雪聪明的关昭一点即透。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来送你。”关昭扑闪着黑亮的大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儿就如一头小鹿般跳动得厉害。

  “谢谢你,我明天就回校了,不过是凌晨时的火车,就不麻烦你了。”

  “那你给我留个通讯地址吧。”关昭从小提包里拿出笔和通讯簿。

  就这样,他们在这四年里鸿雁频传,关昭毕业后留在北京,不久就和牟融结婚了。

  斜阳下,秋风里,一缕红晕飘浮在关昭粉白的脸上,想到情深处,不胜娇羞的她用力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地走向内室。

  她打开录音机,这是一种老式的丰收牌录音机,是她找收购组的一位朋友借来的,因为她需要它。

  关化从云南给她寄来一卷磁带,他在信中说,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实地录到的。

  把磁带放进去后,关昭倒在床上,闭目聆听着。

  一股奇异的乐声,突然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蕴藏着一种神奇之气,忽而缓慢,恍如山涧中轻流的小溪,忽而奔放,恰似悬崖上飞泻直下的瀑布。

  奏到后来,乐声渐转,让人的脑海中浮现出陡峭的山崖,俯冲扑食的苍鹰,还有云贵高原千百年来的孤独和寂寞。

  这乐声回旋着激荡着,越到后来,越是让人意乱情迷,关昭的情思渐渐地走进了那个与世隔绝的神秘山谷。

  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正在用树叶吹奏着,用人皮制成的手鼓轻快地敲打着男女的情扉,慢慢的,无论男女老少都脱下了衣服,全身赤裸裸靠拢。

  整个山谷沉浸在这种以天当被,以地为床的野合之中,他们配成一对对相互交媾,除了交配声和呻吟声,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赘语。

  “姐,看到这些人,我想起了武陵人闯进的那个《桃花源》。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同时,我的内心一阵的烦躁,姐,我想你,犹其是在这样的清夜。在这里,没有什么世俗的伦理和道德观念,父亲和女儿在交欢,母亲和儿子在做爱,更别说什么兄妹了。他们还不时的交换性交对象,一遍接一遍,以致于我惊讶他们持久的战斗力。”

  关昭躺在床上的身子已是痉孪着,阴牝里激情的爱液如长江大河般翻滚着,她插进阴牝里的手指已从一根增加到三根,“弟……姐好想你……你快来……快来……”

  她飞快地插着,她的手指越来越快,蛤肉外翻,淫液四溅,尖挺的乳房颤抖着,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而笔直地绷着,呼吸仿佛就要停止,她的鼻翼翕张着,朱唇轻启,檀津外流,显然已到达欢乐的顶峰。

  乐声突然停下了,卧室里一片岑寂,关昭的手指也同时伸了出来,一股粘稠的粉液从她的阴牝内激射而出,她全身软绵绵地,好象虚脱了似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厅堂处传来,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是谁?”

  “二十多年前,我的爸爸和妈妈就是在这里被人抓走的,那年我12岁。”

  闻于斯摸着冰冷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粗糙的表面给人以一种时代的沧桑感。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此刻一缕夕阳正斜射在石碑上,上面有游人赏玩时留下的污迹。

  “那天,整个长安街都被白色淹没了,一朵朵白花,还有无数参差不齐的花圈,触目的挽带在雷霆般轰响的风中飘荡。妈妈怕我被人群挤散,托她的一个朋友用车把我先带走,想不到这一走竟成永诀。”

  姬晓凤第一次看见他这般伤感,十年来,他在她面前始终是那样的坚强和果敢,“我也听我爸讲过,当时他也在北京,曾经手抄过几首打油诗。其中一首我记得是:黄埔江上有座桥,江桥腐朽已动摇。江桥摇,眼看要垮掉,请指示,是拆还是烧?”

  “不错,当时那种打油诗有几千首,我爸爸是个诗人,他给我留下的东西不多,但他写的挽联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闻于斯的语调迟缓,但透着沉着和有力,“巨星殒落神州内外赞光明正大,痛悼英烈;挥泪操戈举国上下恨阴谋诡计,怒斥妖魔。”

  “写得真好,闻,可以想见伯父是个多么才华横溢的人呀。”

  姬晓凤也跟着他念了一遍,他肯定是遗传了父母亲优良的基因,他也是这般的优秀,她想。

  “听说你曾经被周总理接见过,他是怎样的一个伟人呢?”

  姬晓凤挽着他的臂膀,深深地凝望着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有关他的身世一直是个谜,而对于这个问题她一直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问。

  “是呀,那次是波兰国家歌剧院来华的一场演出,我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了钢琴演奏。”

  闻于斯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兴奋,有些感伤。“只是那时候我才九岁,太小了,只记得周总理摸着我的头的手很温暖,他的眉毛有些灰白。说真的,我还没有我爸妈激动,那天回去后,他们高兴得一晚没睡。”

  “闻,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姬晓凤试探着问,认识十年了,她第一次开口问他的母亲。

  闻于斯低下头来,细细的看着她端丽可人的脸庞,微微一笑,“凤,我妈是我记事以来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当然,你也很美,这个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说过。”

  他的神色随即黯淡,“记得那天行色匆匆,我妈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开士米毛衣,临走时,她那微笑的样子是世上最美的。从那天起,我成了孤儿,我从母亲朋友的家中跑了出来,流落街头。也是从那年的春天开始,什么除夕之夜,什么中秋赏月,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这十年来我多次要你和我一起到我家过年,可你总是……”姬晓凤潸然泪下,她始终只是他的情人,而不能成为爱人,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闻于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摇摇头,“凤,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况且你要陪你的父母亲,陪你的女儿,他们需要你。”每到年终,他就定好机票,只身飞往欧洲渡假。

  “是,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闻……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过。”

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在硕大的广场显得单薄。

  他轻轻地摸着姬晓凤白皙的俏脸,这张脸上跳跃着激动的春潮,“咱们回去吧,我突然想跟你做爱。”

  姬晓凤望望四周,人群渐散,已是华灯初上,她轻轻道:“闻,这也是我正想要说的。”“我就雷焕东这么一个儿子,原本是想让他到基层锻炼一番,所以我安排他在老家江城工作,却没想到死于非命。”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鸟瞰着京城的车水马龙,“想我雷学兵戎马半生,却老来丧子,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甘啊……”他的脸上呈现出无限痛苦的神情,肌肉痉孪,但眼里却射出一种痛恨的神色。

  到底是谁?宿仇,还是政敌?就这样夺走我的儿子,让我死后怎么面对九泉下的老伴?他的心底一阵的悲哀。

  “雷将军,请节哀。”

  站在雷学兵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美,黝黑的皮肤很明显是太阳晒出来的,他笔挺地站着,玉树临风,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机灵和睿智。

  “您要我怎么做,请指示。”

  这年轻人言简意赅,显得很是干练。当年雷学兵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份干练,才出面把他特招的,否则以这个年轻人的身世,政审这一关就不好过。

  雷学兵慢慢地转过身来,慈爱地看着他,“你是今天才刚到的吧,还没回家吗?”

  年轻人点头道:“是,我一下火车就马上赶来,楼秘书吩咐说,您想尽快见到我。”

  “嗯,他就这个猴急样。”雷学兵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公文袋,拍了拍,道:“这是我叫人从江城带来的有关资料,你拿回去看看。”

  年轻人接过公文袋,“雷将军,我想我后天出发,我明天还有件事要办。”

  “我一向不相信地方警察能干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相信军委的那些草包们。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希望你能给我个准确的答案。”雷学兵双手按在这年轻人的肩膀上,“自我分管国家安全工作,我就少跟那边的人来往,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但我还是抢先一步把资料从江城公安局拿出来,取得第一手材料,才能更好的开展下一步。”

  年轻人能够从肩膀刺痛处感受到雷学兵双手拿捏时沉重的力量,这是一项重托!作为雷将军的一个得意门生,他再一次感到肩上责任的重大。

  “雷将军,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俊秀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外表,反而增添了几分残酷的美。

  他“嗒”的一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皮夹克的中年人对他微微一笑,“谈得怎么样?”接着递给他一个袋子,沉甸甸的,他凭手感就知道,这是一把9毫米NP—22型手枪。

  “希望你能不辱使命,要知道,雷老对你是最有信心的,关化。”

第十一章

  “是我,姐。”

  这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孔,紧紧抿着的嘴唇浮现出海市蜃楼般的微笑,尤其是他的眼睛流动如山间的清泉,霎那间滋润你饥渴的心田。

  他终于回来了,我亲爱的弟弟。

  关昭的热泪顿时夺眶而出,几天来的委屈和痛苦随着滚滚直下的泪水如翻江倒海般倾泄,她颤抖着丰润的双唇,身子一阵的发软。

  关化抱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股熟悉的滚烫,从手掌传到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牵挂的女人,就算是远在千里万里,她依然是梦中最美的星辰,熠熠生光。

  他温柔地吻着她精致的脸,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那么的甜蜜。两人的嘴唇交接着,互相探索着,关昭整个身子都快要瘫倒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摩挲着她丰满的臀部,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臀部和阴牝之间的肌肉因为敏感而紧张,天啊,这是多么熟稔,多么令人疯狂的感觉!

  她柔嫩的阴牝因为他的爱抚已经瓣开,翘立的阴蒂坚硬地肿胀着,这瞬间,她全身敏感的器官都显得生气勃勃,“好弟弟,姐受不了了……”

  关昭全身感觉热烘烘的,阴牝间的爱液不断涌出,内裤已经全部浸湿了,而关化的舌头仍然不停地向着她的舌头和喉腔索取着,唾液流泄在关昭雪白的胸脯上。

  关化慢慢地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目光深情地凝注在她黑亮齐整的阴毛和微微起伏的阴户上,“她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他想,他跪了下来,把头俯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阴牝有一种潮湿的味道,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两瓣阴唇周围,接着缓缓地伸进阴牝内壁,进出之间只感到阴道里奇妙无比,自有一番天地。

  关昭一阵的酥麻,美目轻闭,细致地享受着这阵阵的快感,唇间挤出似断似续的呻吟,这真是太美妙了,她再次痉挛着,就好象电流行经她的周身。

  关化嘴里嗫嚅着,好象在说着什么,然而他的舌头并没有停下来,仍旧在她美丽的阴唇上下左右游走不定,就好象在享受着美味佳肴一般的吸着她不断涌现出的黏稠的淫液。

  关昭只感到全身的性神经都被调动起来了,她不断的扭动着曼妙的胴体,身子越来越热,在兴奋之下,她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往自己高耸挺立的丰乳揉搓着,“我要飞了,弟弟。”

  她的神志渐渐不清了,她无力地抬起柔若无骨的柔荑,“好弟弟,姐姐就要飞了,要飞了……”

  就在这时,关化捏了下她的美臀,然后双手按在她的纤腰上,一扳,让她的四肢支在床铺上,每次相交,他总是要先从背后插入。

  关化擎出已然滚烫坚硬的阴茎,当硕大无朋的龟头一接触到她的阴唇时,她一阵颤抖,接着她感到疼痛,“啊!”她发出一种近乎天籁的声音,刺入的阴茎就像刺入了她的子宫,太好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我的好弟弟!

  他的每一次抽进抽出都是那样的真实,在这种一出一进之间,关昭尖叫了。

  “嗯……啊……哼……好弟弟,再用力些,把姐的逼插烂……再快快……”

  就在她不停的叫喊中,关化也一往直前地冲刺着,他的阴茎忽而上下冲插,忽而左右搅拌,阴茎摩擦阴道内壁的快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阴茎已经膨胀得快要爆炸似的。

  关昭的小嘴咬着她的绣花枕套,香汗淋漓,粉红色的乳蒂坚硬地膨胀着,“我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是关昭的第三次高潮了,她全身发软无力,感觉就要虚脱了,而关化也体贴地感觉到了,他速度加快,频率加剧,配合着他的姐姐又是一阵猛烈的冲撞才紧急地抽了出来,只见一股粉白的液体从她的阴牝处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弟弟,你真行,你真棒。”

  她气喘吁吁地仰天而卧,她深情地看着他,而他的龟头仍然高昂着,“姐用嘴帮你出来吧,好么。”

  关昭也不等他说,就坐了起来,伸出纤手抚摸着他滚烫的阴茎,她用食指和拇指环成一个洞把他的阴茎包在里面。她先是轻缓地套弄着,然后吐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龟头,而伴随她的舌尖吐进吐出,关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着,真是太舒服太爽了,尤其是看到姐姐椒乳颤动,凤目迷离的浪样,他更是淫兴大发。

  关昭从龟头沿着长长的阴茎舔至睾丸,然后含着睾丸细细地吸吮着,而小手纤纤仍旧套弄着他包皮褪尽的阴茎。

  关化呼吸急促凝重,随着她的动作加快,他的脸部肌肉也痉挛着,身子一阵抽搐着,“啊”的一声,一股炮弹般的急流掼入了关昭的嘴里面,其量之多,使得她的小嘴竟然装不下,依然有不少粘稠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流泄而出,关昭伸出粉红色的舌尖慢慢地舔着,其状之媚之骚,饶是关化身经百战也仍然心里一颤,“好姐姐。”关昭摸着他壮健丰硕的肌肉,自上而下缓缓的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划着,一股快意涌上关化的心头,他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吻着她黑亮的长发,浓密的发间散发着紫罗兰的香郁。

  “弟,姐已经买好画展的门票了,听说这次参展的有特地从卢浮宫借来的西莱斯、德加和雷诺阿的画,都是你最欣赏的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

  “嗯,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

  关化深深地吸吮着她丰润的双唇,有一种芝兰香的味道。

  姬晓凤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是那样的花容月貌,冰肌玉肤,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闻于斯不在,他说要出去走一走,只要他不叫,她就不跟,这是多年来在他们当中已经形成的一种默契。

  她把洗面奶涂在脸上,细细的研磨,然而闭目间满是闻于斯坚毅的面容,他深邃而忧郁的眼神叫她回肠荡气。

  她感到异常的焦燥和不安,有一种末日般的感觉,这是一种几天以来愈来愈强烈的感觉。

  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带她出门,而且还是出来旅游观光,她一直默默地扮演着地下情人的角色。三天前,闻于斯突然来到了她的方正律师事务所,那天她正埋首研究江城市最大的国有独资公司——江城天龙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崔志强贪污受贿一案。

  “凤,过几天我要去北京,跟我一起去吧。”他的神色一如往常,从容而又有些慵懒,那股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叫她的心弦为之一颤。

  “好,我吩咐助理把这案子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走?”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几千个日日夜夜了,他从来没有这般郑重地邀请过她。尽管手头的这个案子是如此的重要,但与跟他出游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了?凤。”闻于斯轻轻地摸了下她微微泛红的脸,她的眼里有泪花闪动。

  “我想看看画展,你知道我一向对油画情有独衷。”

  就这样,她跟他来到了北京。

  她想不起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烦躁,她苦苦地思索,平时闻于斯跟她在一起,通常都是疯狂地造爱,难得有交心的时候。

  但为什么这次,他会异乎寻常地和她谈起了他的父母以及他对父母那种强烈的思念?她想,这就是自己烦躁不安的原因吧。

  她用力地甩甩乌黑的长发,沐浴后的姬晓凤犹如出水芙蓉,清丽不可方物,虽然已经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了,但她自信还能足以打动闻于斯的心。没有迹象表明,他有第三者,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因为自己还是有实力的。

  她摸着细腻光洁的肌肤,丰乳高挺,小腹结实而没有赘肉,阴牝紧窄处闪现着奇异的光芒。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她听见了开门声,闻于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的东西。

  “给你买了件大衣,试看看合身不?”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是法国巴黎JE SUIS品牌。

  “我喜欢它的品味高雅,清净自然,凤,你穿上去一定好看。”

  没等他说完,姬晓凤一把抱住了他,激动的泪水潸然而下,“闻,你对我真好……”她的一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秀美的脸颊上飘浮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闻于斯虽然还是神色不变,但内心不免有些感动,只不过送一件衣服,她就激动成这样子,看来以前对她真是关心太少了。他对男女情事一向不那么看重,尤其是对官宦子女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远,当初看上姬晓凤,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好色的本能,压根儿没想跟她多纠缠,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这样十年过来了。

  电视机里传来蔡琴缠绵悱恻的歌声,声声道尽无边的浓情蜜意,情动的姬晓凤踮起脚来,两唇相接,丁香暗渡,心中灼热难当,她需要,需要他坚硬的刺入!

  “闻,来吧,快来!”

  其实不用她说,闻于斯已是自然而然的抱起她火热的身躯,往卧室里走去。

  闻于斯静静地躺在床垫上,看着姬晓凤闭着眼睛骑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而阴茎被夹紧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她的乳房随着她的节奏也在上下左右的跳动着,“噗噗”的声音是肉与肉相互撞击的结果,而回荡在房间里的还有她不时发出的奇异的浪叫,有时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拖得长长的,更显得奇诡淫縻。

  他也需要一场激烈的性交来摆脱内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当你听到嘟的一声,请留言,我将以最快的时间给你回覆。”

  符载音的卧室电话留声重覆着单调的语句,这是很异常的,符载音已经失去音讯多日了,无论是手提电话还是电子信箱,都没有回音。

  刚才在北京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他最后一次电话,他就绝望了,他知道,出事了!一种隐隐的痛霎那间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心强烈抽搐着,“一切都等回到江城再说。”他想。

  闻于斯突然把姬晓凤掀翻在床上,腾身而起,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了她脆弱潮湿的阴牝内,直抵她的花心。

  姬晓凤乐得全身一抖,耻骨相接的快感是难以言宣的,她忍不住把粉臀上扬,陶醉于这种有规律的挺动中。

  闻于斯有节奏地抽动着,然而在这种节奏中包含着一种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全身显得僵直,丝毫不理会身下这妇人玲珑曼妙的身段和柔腻的肌肤。

  姬晓凤抑制不住阴牝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双腿盘曲着挎在他的腰间,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的脸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星眸半闭,贝齿紧咬,脸上呈现出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她的全身轻飘飘的如在空中,花心处的酥麻和阴道内壁的痛楚需要她付出全部的精神和体力来迎接,经过一连串的抽搐后,她全身瘫软下来。

  但是,闻于斯仿佛永不停歇的样子,仍旧是开足马力拚尽全力地横冲直撞,姬晓凤在这种无休止的撞击中已是泄出了阵阵淫水,高潮不断使得她发出了气若游丝般的呻吟和喘息,她昏迷了……

  闻于斯看着她赤裸的身子,呆视良久才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把阴茎从她的阴牝里提了出来,仍是阳刚十足,随着阴茎的拔出,姬晓凤的阴道口喷涌出许多粘白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浸湿了胯下的床单。

  闻于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三五”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但他的思绪却不在这里,在激烈的性交之后,他神奇的预感再一次光临他的心头,浓浓的担忧笼罩在他思想的天空,使得他的心发紧,只要是关于灾难的预感,对于他来说,百试不爽,这是他在法国外籍军团转战中东和非洲时就已经得到过验证的。

第十二章

  次日的凌晨下了些小雨,北京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主持人很快就宣布开幕,由一个文化部副部长剪彩,但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来宾并不太多。

  闻于斯和姬晓凤两人一踏进会议中心时,就看到迎宾小姐的诧异和惊喜的目光,“欢迎光临!”的话语是用中英两种语言来说的,这次主办方请来了外语学院的女大学生,专为中外来宾服务。

  过了一会,他们沿着由屏风构建成的走廊来到主展区,就在这时,他们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对青年男女正站在荷兰绘画大师伦勃朗的作品面前,那份淡雅和娴静正宜入画,他们霎时明白了刚才迎宾小姐惊讶的缘故了。在一天当中,能够看到两对玉树临风般的爱人手挽手的出现在艺术的神圣殿堂上,也算是这次画展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闻于斯能听见那两人的窃窃私语,语气颇为轻柔婉约,他微微一笑。然而就在那女人侧身轻笑的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感到好痛,那是一张多么完美精致的面孔,却又那么熟悉,这张脸曾经在他的梦中无数次的出现过,伴随他渡过许许多多的艰难岁月。

  刹那间,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用力地握住了姬晓凤的手臂,她的手臂一阵奇痛,好奇地看着闻于斯,“闻,你怎么了?”然而当她看到他那惨白的脸色时,惊讶转为关心,“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闻于斯把头摇一摇,“不,没什么,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有点反胃。”

  多年的历练使得他迅速从现实中醒来,怎么可能?在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连那份气质也一般的清雅天成。

  “这是伦勃朗早期的作品,价值超过六百万美元。”闻于斯和姬晓凤也已走到外国油画参展区,他故意和那对男女保持一定距离,“伦勃朗绘画时使用一种独特的技法,把油彩和清漆调和起来,使它们融为一体,这就是伦勃朗的画中都带有一种奇光异彩的原因。经过几个世纪后,由于清漆和油彩之间的化合作用,便产生了一种似乎发自油画本身的金灿灿的光彩。如果能让你触摸的话,凤,你会感觉到它有岩石般的光滑细腻。”

  闻于斯极具内行的轻声慢语还是引起了那对青年男女的注意,他们转身向闻于斯走来。

  “对不起,刚才听到您的话了,您真是行家,幸会幸会,我叫关化。”那男子伸出手,和闻于斯握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手心的温暖。

  “幸会,我姓闻,对此行我也只是爱好而已,见笑了。”

  闻于斯淡淡一笑,然而在他的内心毕竟还是微微一颤,为什么他对这个年轻男子也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如见了亲人一般?

  “留存至今的大师杰作已如凤毛麟角,而当代画家的作品中,能够跻身珍品之列的却又寥寥可数,所以我珍爱这些硕果仅存的杰作,它们不仅仅是艺术,还代表着永恒的历史,您说呢,闻先生。”关化一改平日内敛的个性,侃侃而谈他对于艺术的感言。

  “不错,关先生在哪里高就,学什么专业?”

  闻于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但眉宇之间隐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锐气。

  “哦,我在北京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我学的是生物学,但打小就对油画有偏好。”

  关化第一次见到这种气质如此淡雅从容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那份自信的大家风度决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心中不由得生起惺惺相惜的感觉。

  而那边厢的姬晓凤和关昭已是谈得甚欢,彼此互相欣赏,都对对方的出色感到惊讶和喜欢。

  “还没请教闻先生……”

  未等关化问完,闻于斯就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有缘就会再见,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办,就此别过如何?”

  他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因为胸中一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急需马上解决。

“弟,你要去江城?那不是太巧了,你姐夫正好在那儿。”

  关昭听说关化要去江城,大感惊讶,她趴在桌子上,虽然已近冬天,仍是香汗淋漓。

  “是吗?我这样比姐夫插得深吧?”

  关化坚硬的阴茎再次挺入她的花心深处,龟头紧痛,顿时感到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从花心内传来,带着一股灼热和滚烫,他猛烈地一冲,只听到她“嗯”的一声,阴牝内的肉壁翻滚,紧紧地包裹着那根细长而热乎乎的阴茎,好似要融化它一般。

  关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阴茎退出少许,缓缓地带出红浪般的粉红色肉瓣,然后再沉了进去,重峦叠嶂般的阴牝夹得肉棒酥麻无比,快意无双。

  他扶着关昭的粉臀一次次地用力撞击,每一次都是那么细致周到,带得桌子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关昭颤抖着伏在桌子上,全身感到酸麻难当,仿佛全身的性神经都张着飞翔的翅膀,紧紧贴在桌上的乳房显得格外的肿大,变形,子宫深处就像有一根铁棒在里面搅拌着,她心痒难搔却又畅美非常,她发出的叫喊都带着一种极其淫荡的意味。

  “弟,把姐抱起来吧,姐想换个姿式。”

  关化退出阴茎,只见关昭气喘吁吁地把脸贴在桌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已是湿了。

  关昭仰天躺着,将两腿搭在关化的肩膀上,小腹下的那丛阴毛乌亮着,有白色的淫液正自细水长涓。

  他有些儿等不及了,“噗嗤”一声掼入了她紧窄的阴牝内,这种姿式更利于阴茎的抽插,他的频率加快,富有节奏的抽送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关昭阴牝处粉红色的阴唇肉瓣不时地外翻,随着阴茎的插入抽出,溅出许多粘稠的白色淫液,与肥美的粉红阴唇相映显得更是奇淫无比。关昭把小手伸到阴牝处,趁着阴茎抽插的间隙摸弄着自己翘立的阴蒂,那种奇麻的感觉是无以伦比的,她的全身再次痉孪着,“啊,弟,你再用力些……啊,姐要受不了了……”

  肉棒此起彼伏的撞击使得花心深处一阵的酥麻,快感接踵而至,一浪盖过一浪,关昭扭动着曼妙的身躯,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肥大的乳房,一只手捏弄着阴蒂,媚眼微闭,贝齿轻咬嘴唇,用嘴吸气所发出的声音显得更是淫秽。

  这种骚浪样使得关化的淫欲高涨,更是用力地撞着,脸上的肌肉痉挛,显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弟,早上看到的那女人漂亮吗?想不想插她?”关昭的思绪已是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时紧时松的肉壁夹得关化的阴茎酥痒畅快。

“想!姐想不想让那男人插你,我插你这小浪妇……”

  阴牝内的蠕动夹杂着淫液滚烫的冲淋,他的阴茎已是到了极限,他要爆发!

  “啊!”

  一股热浪激烈地放射着,撞在了关昭的花心深处,也撞得她四肢酥软,头脑昏眩,她“嘤咛”一声,几乎要死去一般。

  做爱后的关昭慵懒地斜躺在关化的怀里,一丝不挂的她全身肌肤白皙细腻,丰满的乳房高傲地耸立着,上面镶嵌着两颗樱桃般诱人的,发出粉红色光晕的乳头。

  关化忍不住低下头啜吸着,有乳香和汗香交杂的关昭的胴体刺激着他,他本已疲软的小蛇猛然颤了一下,关昭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这小色狼!”

  沐浴在爱河里的她娇媚无双,散发着特有的浓浓的女人味,眉宇间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姐,你真是太美了!”

  关化语出由衷地赞美着怀中的女人,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烧,直窜到他神经的每一角落,他全身上下的性细胞在愉快地颤动,他的鼻翼里吸纳的仍是室内淫縻的气息,他的目光再次凝注在姐姐起伏不定的小腹处,那丛丛浓荫掩映下的神秘的洞穴曾经是那样的诱惑着年少的他一步步走进了乱伦的困惑之中。

  “姐,我还想要……”他用力的啜吸使得关昭的乳房有些痛。

  “弟,别……这样……这样,你会很伤身子的……”

  关昭抓紧他坚硬的臂膀,突如其来的快感像电流般行经她的周身,她修长的玉腿绷直成一条直线,而这快感是从乳头处蔓延的,从血管喷发,直冲到脑间,她的阴牝深处不可抑制地渗透出些许暖湿的爱液。关化的舌头离开乳头,顺着乳沟,吻着她的小腹,轻轻地舔着,细细地品尝着她的体液,然后一口噙住了她颤然欲滴的阴蒂,他细致地,轻柔地舔吸着,时而伸进去点了下,时而轻轻地咬一下,关昭“啊”了一声,她的面色绯红,神情恍惚,丰润白皙的双腿分开,下体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迎合着弟弟那花样百出的舌功,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兴奋到了极点。

  关化缓缓地把舌头全部伸进了她的阴道内,时而用点的,时而用刮的,搅拌的力度却又不大相同,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摸弄着她全身的肌肤,突然还用中指伸进了她的菊花蕾里,那种奇痒和刺痛顿时把关昭的欲火全部点燃,她大声地叫了出来,“不……好弟弟,你快进来吧……”

  她把自己的手放进嘴里不住地舔着,以减轻阴牝处的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抖颤,而身下的弟弟正好似在品尝满汉全席一般的啜饮着她源源不断的爱液。她一手握住了关化那硕大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变成六九之式,她轻轻地吻着他的阴囊部位,然后沿着阴茎底部舔到了龟头,动作轻柔温软,不急不徐,恰到好处,而这时的关化已是欲火高腾,他的阴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他一把将关昭推倒在床,下身猛地一沉,阴茎已是全根尽入她的洞穴,“好美呀,姐。”他的力道刚猛,多年的职业训练使得他拥有健硕的体魄,他雄壮的腰肢激烈地摇晃,他的阴茎只感到次次到底,快感连连。

  关昭不自禁地摇着头,黑发披散在绣花枕畔,香气半吐,“弟,你再这样,姐就要死了……要死了……”

  虽然嘴里说着不行,但关昭的下体的迎合动作还是没有丝毫的迟缓,快乐地享受着来自上面的杀伐,每一次都杀进了她的花瓣最深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檀口半张,呻吟声越来越大,身躯扭转就如水蛇在水中悠游一般。

  经过几度的厮磨,关化已没有最初的耐心和细致了,他的动作一贯而有劲,不再有任何技巧性动作,只是抽送个不停,阴茎刮着阴牝的内壁,这种单调的动作反而刺激着两人的性神经,他们两嘴相接,紧紧地贴在一块,而下体相接处却起伏不定,变幻着各种花样。

  细细数来,两人从厨房、浴室、沙发、餐桌再到床上,缠绵一起做爱的时间已是有快十个小时了。

  房间里充满了汗水和淫液的浓骚味,床单上浸湿了两人的体液,关昭射出了体内残存的粘稠的粉白液体后,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但关化还是抱着她肥美的臀部不停地撞击着,肉与肉碰撞的声音充盈于室,终于他也发泄出了最后的一丝体力和热量,绽放在她的花心深处。

关昭半眯着眼,懒洋洋的似睡非睡的样子,有如一幅淡淡的工笔仕女图。

  “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关昭感叹着,独守空闺的日子于她已是常事,虽然一生当中有两个男人这样痴爱着自己,但寂寞难耐,芳心煎熬,流年似水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是在遥远的故乡,妹江的江水清纯秀丽,恬静中微带羞涩,自己和弟弟时常嬉戏游玩的堤岸由几方青石铺成,青石缝里插着树桩,泊在岸上的木船拴在树桩上。

  木船是那种常见的半截带篷的老船,船尾在夕阳时分总是飘起袅袅炊烟,呈蛋青色,为故乡的江水平添几分妩媚。

  而她总是在闲暇时沉浸在回忆之中,记忆中那远处散落的零星桔黄色的夕阳碎片,那夕阳碎片上有许多美好的脚步经过。

第十三章

  江城市再次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江城市的市委副秘书长海域,他是被人在家里用刀子割破喉咙的,死状甚惨。

  公安局这几日来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霍知章心情大坏,整日里破口大骂,连心腹知己蔡勇也没有逃过。

  “我要的是期限,期限!懂不懂?你不好过,我这个做市长的更不好过!”

  一脸严肃的郎怀叙的指头几乎要顶到霍知章的脑门上了,“过几天,我要求你向政府做出书面汇报,做出深刻反思,提出具体工作方案,给你讲白点吧,就是要立军令状!”

  他也是不得已,最近由于国际金融风波影响了江城的出口贸易,经济出现滑波景象,再出了这么几起恶性刑事案件,也是叫他焦头烂额,简直就要七窍流血了。

  “是,郎市长,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争取把它拿下。”霍知章脸无人色,这下子别说提升了,要保住这个局长位置都成问题!

  “不是争取!是一定要拿下!拿不下来,我就向人大提名,撤你的职!”郎怀叙大吼,脸上青筋暴露,以他沉稳的个性,这是他从政以来少有的发怒。

  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和不安,海域的死就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一直等到郎怀叙走后,霍知章仍然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脑子昏沉沉的,“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他的嘴里喃喃的念着,那个从安徽黄山来的算命先生的话此刻不由自主地从他记忆深处冒将出来。

  “霍局,有新线索了。”蔡勇的话打断了他时断时续的灵魂出窍,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那两起枪案的作案工具都是使用柯尔特手枪,都是一枪致命,显然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

“哪两起枪案?什么手枪?”

  霍知章的脑子还没回过来,仍是停在昨天的那起谋杀案中。

  蔡勇笑了笑,“就是发生在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的那两起枪案呀,虽然春晖那案子已经移交给外交部,但我从有关渠道了解了,那个外国人也是被柯尔特手枪击毙的。”

  霍知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呀,那你可以申请并案,最起码可以向外交部要点那个叫什么的外国人的资料吧。”他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踱着方步,曙光就在前头啊。

  “还有吗?”他睁着一双金鱼眼,看着蔡勇,他知道肯定还有什么新发现。

  “有是有,不过有些麻烦。

  “蔡勇欲言又止。

  “我有证据表明,有一个人在事发当时都在现场,具有作案时间。”

  “那传他呀,还等什么?”霍知章感到奇怪了,这可不是蔡勇的办案风格。

  “这小子跟我有点过节……”蔡勇挠着头,接着说,“要是我出面,说不定他会要求我回避……我前任老婆的奸夫!”他的神色显得尴尬,却又带有些许的愤怒。

  “那不正好是你报仇的机会,咱们是自己人,我会帮你的。”霍知章似笑非笑的,心想,也该见识一下那个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撬走江城第一美女。

  一想到姬晓凤那惹火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他的下身就燃起烈火,“蔡勇,你那天不是说咱们局里来了个骚货吗,是谁呀?”

  蔡勇一看霍知章那邪邪的色色的眼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她叫小余,我去给你叫来。”

  说完,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小木杆,上面布满了塑料珠子,还可以弯曲成圆形。

  “等会儿你可以试一试这个泰珠,你放心,那骚婆娘已经被我调教得服服帖帖了,乖得像只小绵羊。”

  霍知章和蔡勇两人已是嘿嘿淫笑起来,在淫笑声中,蔡勇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霍知章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霍局长,您找我?”声音怯怯的,清脆悦耳,长得却甚一般,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鼓的胸脯。

  “嗯,你就是小余吧,把门关上。”霍知章此刻欲火燃烧,可以说是母猪赛貂蝉了,“来,你坐下,坐下,不用紧张。”他扶着小余,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她的脸部表情,有些羞涩,笑容有些酸涩,“今年刚调来的吧,工作顺利吧。”

  霍知章坐在她旁边,显然,要进来的时候蔡勇肯定已经交待过她了,他的一只手已是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叉在她的股间了。

  “局长……”小余的手微微推拒着,她有些绝望了,没想到连堂堂的公安局长也是这个样子,那自己不啻于是来到了淫窟了。

  霍知章的嘴已是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几日未曾刮胡子的脸刺得她痒痒的,她一声不吭,有些颤抖。

  “你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慢慢地解去她的上衣,当乳罩掉落地上时,丰满的乳房一下子跳蹦出来,硕大,匀称,紫黑的乳头颤巍巍的格外诱人。

  霍知章的呼吸加快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轻轻的在奶头上划着圈子,不一会,那乳头就生气勃勃地硬了起来,他听见了她强忍的呼吸,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她闭着的眼睛和丰润的双唇,同时用手狠狠地捏了下她坚硬的乳头,小余的乳房仿佛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没有叫喊,眼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自己把裤子脱掉!”他命令她,“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但他并不为所动,她呻吟着解开裤带,露出了粉红色的裤衩,阴阜高耸,几根乌黑的阴毛冒了出来,她知道她必须忍受着这一切,同时一种受虐的感受从中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阴牝开始肿胀,有液汁在阴牝内流动。

  霍知章中指伸进她的裤衩里,扒下遮人眼目的裤衩,一丛乱篷篷的阴毛霍然眼前,“你的阴毛好多好浓呀,骚,真骚!”霍知章感叹着,他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露出里面精致嫩红的肉肌,一股细细的粘稠的液体从那条窄窄的阴道口中渗了出来,然而她的阴蒂仍是软叭叭的,显然还不够兴奋。

  “要放松,放松。”霍知章不怀好意地安慰着,“躺着别动,让老爹好好的服侍你吧。”

  小余心想,我也想放松呀,可是当他冰凉的手指一触摸到她敏感的肌肤时,她就不寒而栗,只感到疼痛而提不起兴趣。

  他强自撑开她的双腿,跪在了她的两腿之间,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咯叽咯叽的声音,她警觉地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只见霍知章手掌中正握着两颗小圆球,由一根细细的带子连串在一起,她急忙想合拢双腿,但他的手是如此有力,以致于她动弹不得。

“别怕,这不过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娱乐球,你肯定会很舒服的。”

  “不,不要,局长,求求你放过我吧。”小余忍不住要流出眼泪,强烈的屈辱使得她已是有些神智模糊。

“来,不要紧,我会让你快乐似神仙的,嘿嘿……”

  他张开她的两片紫黑的阴唇,把两只小球深深地塞了进去。当冰冷的金属球在她紧窄的阴道内滑动时,小余不禁本能地收紧全身的肌肉,气喘吁吁地发出了近乎哭泣的呻吟。

  娱乐球在阴道里蠕动着,滚动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嗒声,这种压迫使得她感觉腹中有一只小蛇在体内滑行,痛楚从小腹处燃烧,而这时霍知章正不停地猛力吸吮着她两只肥硕的乳头,他的手指头还在两臀间穿动,坚韧的指甲刮着她紧紧绷着的菊花蕾,她的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她哆嗦着,再次喷发出浓白的液体。

  “有什么感觉?快告诉我!喜欢这玩意儿么?”

  霍知章从日本买来的情趣用品一直派不上用场,今日能得以亲手一试,不亦快哉,他伸手抚摸着她痉挛的胴体。

  “这,这东西…,我,我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想要…想……”

  “想什么,大声说出来。”霍知章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淫縻的浪骚样,“告诉我,快!”

  “我想要你插,用力的插…”她终于哭喊出来,泪水淋湿了她白皙的脸庞。

  “那好吧,叉开你的浪腿,我先给你取出来,宝贝。”

  他邪恶地笑着,把食指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勾住了那条带子上的套环,慢慢地向外拉。

  小余的身子蜷曲着,感到那两只金属球从里到外的移动是如此缓慢,但又是如此的撩情,她的欲火勃勃生起,她微微张开双唇,呼吸急促,体会那种痒中带酥的滋味。

  当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时,上面犹自带着她花瓣深处分泌出的奶状粘液,他把那球凑到小余嘴里,命令她吮吸,而这种淫荡的气息在局长室不大的空间里很快就盈满了,他再次发出命令:“翻过身子,脸朝下,对,就这样跪着,撅着屁股。”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木杆。

  “宝贝,我这儿有些泰珠,呆会儿老爹要把它放进你的肛门里,你会很爽的。”

  小余一听,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神经质地问,“什么?什么泰珠?”

  “相信我,它会让你上天堂的,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享受。”

  他很是满意她的配合,他的手指在她的肛门口慢慢的摸索了一番,直到她的肌肉放松,他才缓缓地把珠棒推进一小部分。

  小余的下腹顿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脸红了,因为她的尿意频起,又想放屁!但经过训练的躯体很快就适应过来,当珠棒全部放了进去后,她的肉体随着霍知章慢条斯理的转动而开始兴奋,那种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紧紧地刮着她的直肠内壁所产生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一时间,她刚才所受的所有痛楚烟消云散。

  霍知章的手分开了她的外阴唇,阴牝内已然潮湿,他用力捏住了她的阴蒂,这种前后夹攻使得小余感觉就像六月的西瓜就要裂开一样,她按捺不住的发出了“噢呀……啊……”的叫喊。

  这叫声尖锐,既痛苦又快乐,极其强烈的刺激震撼着她的全身,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猛烈地翻滚起来,已经达到极限的性高潮排山倒海般地裹住处于欢乐之巅的她,她其实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就在她要翻滚之时,霍知章及时地抽出了珠棒,看着她颠鸾倒凤的样子,他的阳物勃起,竟然感觉生疼。

  当他脱下裤子,阳物高涨,龟头的豁口竟也流出了一滴粘稠的汁液,莹莹发光。

  霍知章从后面抱住了她,让她紧密的阴牝包住阳物,已是激烈地撞击起来。掉在她胸前的乳房也随着两人交媾的节奏一甩一甩的,她终于爆发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好似烈火熊熊在燃烧,痛苦伴随着欢愉,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抽泣着,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泗流。

  霍知章也加快了频率,多日以来所受的闷气似乎要在这种凌虐中发泄,他怒吼着拚尽全力,不依不饶地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蔡勇闪身而进,并顺手锁上了门,他的眼里也焕发着奕奕神采,一进来,就自动地脱下了裤子,高昂的龟头伸进了小余那张檀口里。

  对于口交,小余已是轻车熟路了,尤其是蔡勇的家伙,不知多少个日夜都常常伸在她的嘴里睡觉。#--iCMS.PageBreak--#她肥大的屁股向后迎合着局长的穿插,小嘴儿轻张,贝齿轻轻地刮划着蔡勇长长的阴茎,刺激得他把嘴巴咧得大大的,“好,好,太爽了。”他的喉间发出了赞赏,他的热血上涌,暴涨的阴茎已是直抵她的喉咙深处,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而后边的霍知章则是一边插着一边用力拍着她的粉白的屁股,越打越是狠,但小余感觉越来越舒服,她的肥臀摇晃,整个人已是陷入模糊之中,竟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第十四章

  江城大学位于江城的东北部,依山面江,视野辽阔,最喜的是它远离了都市的喧嚣,独自矗立在远方,与长江交汇的格沙湖平静躺在江城大学的腹中。

  一百年以来,它一直默默地向全国各地输送着世纪人才,也以人文学、政治学、环境学等方面的雄厚师资力量享誉世界。

  岳小青静静地躺在湖畔的绿草地上,细嫩的双手轻轻地伸到绿茵中,寻找着细碎的鹅卵石子。她此时的心也正随着湖面上的层层涟漪忐忑不安,因为她在昨天上交的作业中夹进了她写给闻于斯老师的一封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她约他今天上午在此相会。

  在不远处,有群鸭子摇摇摆摆地跳进湖里,两个小孩子兴高采烈地拍着手,那阳光般的笑脸也和熙地温暖了她正寻寻觅觅的芳心。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声音仍是那样的独具魅力,她的脸上露出了秀美的笑容,缓缓地回过了头。

  “在想你呢。”她不加掩饰地笑着伸出手,阳光下她的手纤细白皙,竟似透明一般,在朝阳下湖水倒映中就象一幅彩色的油画。

  闻于斯只是淡淡地站着,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道美丽的风景,应该说,这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虽然年轻,但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独具一格的风姿。

  “你还是孩子呢,别再异想天开了,岳小青同学。”每天迎接他的有许多来自那些热情的女大学生的各种诱惑,或与你摩肩擦背,或给你递个条子之类的,在课堂上下搔首弄姿,千娇百媚的非要引你注目才是。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闻老师,我爱你!”她深深地凝视着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表达了无限的爱意缠绵。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

  “我太老了,不适合你,还是安心的去读花谷,你不是还要考研吗?”闻于斯迎着她火辣辣的眼光,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来,但他在她的信中发现她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所以决定还是来劝劝她。

“要知道,我已经爱上你快三年了,自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

  她幽幽的诉说着,飘忽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摇着头,她心底痛痛的,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可就是不死心。

  “我下一节还有课,我先走了,别再给我写信了,好好念书才是正事。”闻于斯亲切地拍了下她浑圆的肩膀,转身就走,留给她一个伤心的背影。

  岳小青痴痴的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一颗清泪滚下清丽的脸庞,她慢慢的走在后面,脚步显得沉重凝滞。

  “闻老师,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找不到。”迎面走向闻于斯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长相清秀,笑容妩媚,却是江城大学的总务处主任姚迦。

  “姚主任大驾前来,真乃稀客,闻某感激涕零。”姚迦是闻于斯来到江城大学任职第一个认识的老师,原也不过是普通的教师,但凭借着她精明的个性和俊秀的外表,夫家有国家教委的背景,很快她就几年一升,听说就要提副校长了。

  闻于斯正站在宿舍前的一棵凤凰树下,见枝叶飘零,倍感秋之将尽,微笑着望着姚迦。

  “听说前几天和小姬到北京溜了一圈,怎么样,好玩吧。”姚迦笑嘻嘻的看着他,“闲话也不跟你多说,办公室有几位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可能是有什么事情,闻老师,你可别是嫖娼出了问题吧。要不要我出面保你呀?”语调迟缓,话里满是调侃之意,一双媚眼中秋波流转,自有一番熟妇风韵。

  “那敢情好,也不枉了咱们相识多年。”

  闻于斯的大脑瞬间已如超级计算机一般运转,他自问所有的行动应该没有破绽,他向姚迦点点头,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们是江城公安局重案组的,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的配合。”

  来人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向闻于斯出示了证件。

  “咱们是在这儿谈呢,还是到我宿舍去?”办公室虽然已无旁人,但闻于斯还是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味。

  “最好还是回我们局里谈,你看如何?”语调虽然客气,却含有不容商量的意味。

闻于斯笑了笑,道:“好呀,走吧。”

  他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焰,令那些人感到有如置身于寒冬之中,片刻之间,办公室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上警车时,一个少女从楼梯的尽头闪了出来,美丽的大眼睛中有着疑惑和好奇,她正是求爱未果的岳小青。

  闻于斯一进入公安局时,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虽然他们把他带进了一间挂有“会议室”牌子的房间,但里面正襟危坐的却有他的情敌,甚至于可以说是仇人的蔡勇。

  “闻老师,久违了!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霍知章局长。”他的手指向坐在他左边的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中年男子。

  只听得霍知章清了清嗓子,“嘿嘿,闻老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是第一次见面,想不到是在这种场合吧。”

  “请问,我是算被拘留了,还是逮捕?”闻于斯冷峻的声音在不大的会议室里显得更是生冷,“刚才那些警察好象说只是传讯而已。”

  “闻于斯老师,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来到了这里,就只有你回答的份,懂不懂?”霍知章一脸的奸笑,他一看到这种外表斯文的所谓知识分子就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厌恶,该怎样玩他呢,他的内心盘算着。

  “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要打电话。”闻于斯依然不动声色,很明显,这是一群小人,形势虽然不妙,但再困难的局面他也经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但在回答问题以后,而不是现在。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调查,否则有你的苦头吃。”霍知章和蔡勇相视而笑,有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

  闻于斯一言不发,他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这些人,他感到恶心,中国的法制建设这么的艰难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败类。

  “听见没有,局长问你话呢?”蔡勇一看到他就心头有气,“再不配合可就要上措施了。”

  诸般凌虐手段在他的脑中一一掠过,样样都是那么的刺激和新鲜,他一想到犯在他手里的那些人痛苦挣扎的样子就来劲头。

  “我要求这个人回避,他跟我有过节。”闻于斯睁开眼睛,指着蔡勇,“如果你是公安局长,你应该懂得这个规定。”

  “我不用你教我。这里不是你的课堂,而是我的,还是我来教你吧。”霍知章用手指着闻于斯,“我问你,10月31日你去过永陵大厦吗?”

  闻于斯一听就明白了,那天隐约感觉有人盯着他,果然是被熟人看见了,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去过,怎么了?”

  “好,那你去那里干什么?”霍知章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猎物就在囊中,不是他又如何?总得有个凶手吧。“就是去逛一逛,不行吗?”闻于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把蔡勇看得是火冒三丈。

  他手里拿了一根电棒,走到了闻于斯的背后,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闻于斯的臀部直击。

  闻于斯顿时被电得全身颤抖,痛彻心肺,他的鼻间发出了微弱的哼哼声,紧接着,他的头发被揪到后面,发根刺痛,只听见蔡勇咬牙切齿道:“这还算轻的呢,要不要来点重庆火锅麻辣烫?”

闻于斯哈哈大笑,“舒服,舒服,老子爽得很,爽得很,再来一下吧。”

  他的笑声和挑衅再次惹得蔡勇怒火勃生,他拿出了几个铁夹子,“听说你的下面很了得,我来领教领教。”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而进,附耳在霍知章轻声慢语,只见霍知章的脸色大变,摆手示意蔡勇停下。

  过了一会,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双凤目隐含愤怒和痛楚,她一见闻于斯满头大汗的样子,急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这景象看得蔡勇是妒火上扬,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他的前妻姬晓凤,这种温柔体贴的模样几曾给过他呢?

  闻于斯笑了笑,“没有,我们只不过坐着聊聊天而已。”

  而一旁的霍知章色眼迷离的看着姬晓凤,简直是人间国色,他的脑中回荡着那名什么来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姬女士,我们可是在办案,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闯进来了。”

  霍知章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杯茶,要知姬晓凤本人倒没什么,关键在于她的背景,其父姬飞鸿原是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虽然已退,但虎威犹在。更何况目前高院的工作由他的三弟姬飞鹏主持,大有再升势头。

  姬晓凤怒容不减,不假颜色,“你们没有任何手续就私自扣人,这是严重的违法乱纪,我将保留上诉的权利……”

  “我说也没这么严重,凤,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好了。”闻于斯打断了她的话,很明显,他们敢这样做就肯定掌握了证据,他不想闹得太僵了,不好收场。

  岳小青一走进父亲的办公室时,那亮丽的身影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生丽质的她无异是沉闷无聊的办公室生活中一抹最靓的风景线。

  “青儿,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岳伯川有些惊讶,最近女儿别有新欢,对他不冷不热的,挠得他心里面痒痒的。

  “我打你的手机,可没开机,我就直接来了。”岳小青一屁股坐在那张市委书记的大位上,她一进来,原来在办公室的那些人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快给霍知章打个电话,你未来的女婿在他的手里。”

  岳伯川看着女儿那冷艳的俏脸,无奈的拿起了电话,“找你们的霍局长,什么,不在。去会审室了,那好,你通知他给我回电话,我是岳伯川。”他放下电话,冲着女儿摆摆手,“青儿,他对你真那么重要吗?”

  毕竟岳小青是他的亲生女儿,亲情总是能够战胜淫欲的,只要女儿愿意,他就必须做到。但见岳小青的脸上潸然泪下,恰似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怎么了,青儿,有什么不快活,就跟爸说。”岳伯川最见不得女儿哭,他从桌子上抽出张面巾纸擦拭着那白皙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

  “爸,我爱他,可是,可是……”岳小青一把抱住了他,她心中委屈极需向人诉说,却苦于找不到对象。

  岳伯川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们父女两人,他自己也深知,以他的霸道,不经他的允许,没人敢闯进他的办公室。

“好青儿,来,爸疼你。”

  他先动手脱下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棕红色的胸衣,乳房高耸,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激烈颤抖着。

  “爸,你真讨厌……”

  岳小青很容易情动,她的肌肤极其敏感,往往由于细微的抚摸就流下晶莹的淫水。

  她那光光肥肥的牝户正被父亲那极具杀伤力的挑逗而起伏,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兴奋的血液而奔流。

  真好,这般温柔的抚摸已经多少年了?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呢?她有些哀伤的想。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岳小青已经变了许多,或许应该说是她的性欲。

  她已经由过去的无法控制而变成了需要那种爱情的润滑,她需要高潮的性,而且需要许多,需要那种参杂感情的刺激和主动,她敏感的心灵再次由于挫折而有些失去理智。

  现在,她正沉缅于深深的幻想之中,这种幻想能够给她以更大的满足,她想像着闻于斯正细致温柔地爱抚着她细腻的肌肤,正细细地聆听着她高潮时所发出的叫声,此刻她光腻的牝户正被他的嘴唇触弄着,游移在她的阴阜和阴蒂。

  他真是善解人意!

  岳小青全身颤抖着,她细细地呻吟,她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正爬满了浑身。

  当她那粘湿湿的牝户像花儿一样地绽放时,她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

  她那尖翘的乳头感到微微的疼痛,那是他神奇的手指吧?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哦~~~天呀………对……就是这样……再进去些……嗯……哦……”

  她低沉地呻吟,她感觉她那小小的灵窍正被他舔着,挤压着,直是要钻进她的身体里面,而自己的肛门也开始了有节奏的蠕动,她在绮思中把自己的小手伸向天空。

  “我要飞!”

  “我要飞!”

第十五章

  姬晓凤感觉今天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和蔡勇面对面的接触使得她感到有一种细微的恶心吧。

  当她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法拉利穿梭在尖峰时间的车流中时,她觉得虽然已经刚洗了一次澡,但还是脏。

  就在上午在公安局交涉时,蔡勇在她背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臀部的下流动作着实地让她感到耻辱。

  她把车泊在停车场时,坐在车里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一向重视上班时的穿着。当她走出车门时,她没有听见一道轻微的“噗噗”声,紧接着她全身一麻,失去了知觉。

  “她就连倒下去的姿式也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麻醉枪,嘴里“啧啧”赞叹着从大理石柱后走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晓凤的前夫,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蔡勇。

  姬晓凤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的耳朵好像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响声,但此刻她的大脑感觉就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样,她想大叫,但舌头干涸,她的喉咙还从未感觉这般饥渴过。

  冒出来的第一个愿望却是:我要喝水。有一个走进来,姬晓凤试图坐起来,但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细嫩的肌肤,她再次向后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接着,有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她已然赤裸的下身,阴牝处传来了性神经的细微的信号,她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沉着。

  那人没有吱声,冰冷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脖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进了她的上衣V型开口处,露出了她那颤乎乎的乳房,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姬晓凤尖挺的乳头被那人噙在嘴里,吸咂有声,尽管已近严冬,但她还是感觉到热,她的嘴更干了。她的眼睛巡视着房间,但视觉模糊,只是感觉这人高大健壮,正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乳房颤抖,下体的阴牝内肌紧缩,黑暗中隐约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和低微的呻吟。

  那人的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然后,粗鲁地在她娇嫩的牝户上四处吻着吸着,还不时地咬着她那两片美丽的花瓣。

  姬晓凤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她就要崩溃了,她脆弱的神经已经不能支撑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人亲吻了一会,就揪着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将她的脸按压在地上,一根坚硬如铁的阳具已是生生的插进了她干涸的肛门内。

  姬晓凤痛得大叫出来,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叫喊声回荡在房间里,显然这房间很是硕大,她无助地呻吟着,颤抖着,因为害怕,寒冷和饥渴。

  在这时,她想起了心爱的他,闻,我对不起你!

  身后的那人正慢条斯理的抽插着,扶着她的屁股的手因用力而深陷臀部,他越插越是起劲头,速度加快,房间里激荡起“噼里啪啦”的响声,交杂着姬晓凤痛楚的哭泣和悲鸣。

  姬晓凤拥有着一副完美的充满弧线的臀部,丰润圆滑,肛门与阴牝紧紧连接着,最适于从后面交媾。

但以这种屈辱的姿式被奸淫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闭着眼睛,感到浑身疼痛,绳子勒索处痛如刀割,而这一切又怎能及得上她心底的巨大的痛苦。

  一股极其强烈的大蒜味刺激着她敏感的鼻翼,而这种味道她似曾相识,此时此刻,她又怎能静下心来呢?惶恐、不安、耻辱、痛苦……诸般感受纷至沓来。

  她的脸被挤压在地上,呈现出奇异的形状,而鼻涕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渗进了她的嘴里,有一种苦涩酸楚的味道。

  口涎也从张开的小嘴里流出来,阴道和肛门内分泌出晶莹的粘液,顺着修长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上。

  此刻她再度感觉到一股尿意,正极度地强迫着膀胱,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骑在她身上的那人显然甚为长力,插插之间的力度均匀,富有节奏,次次都直要穿透她的直肠。

  那阳物与直肠内壁肌肉交互摩擦所产生的阵阵悸动终于使得坚强的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叫喊,随着一起一伏的抽送,她的屈辱、绝望和悲伤交杂在一起,以及随之而滋长的痉孪都是那样沉重地敲打着她愈发脆弱的心灵。

  这种复杂而奇异的感觉就如夜之黑暗,无边无际,漫若潮水,流遍了她的周身。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她知道自己正在沉沦……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也将随之而去,黑暗如巨兽般正在吞噬着她纤弱的肌体。

  那人听到身下的女人那呢喃不清的呻吟,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和萎缩,他不禁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怪异而奇诡。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凝滞了,姬晓凤从颠狂中醒了过来,她秀美的眼睛里流下了凄楚无比的泪水。

  她瘫软在地,接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了,冰冷的双手扶着她的颤抖的双肩,硕大的阳物从后面顶入了她那潮湿而温暖的牝户里,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任何温情,只是纯粹的抽送,臀部与那男人的前髋部相互撞击,产生了“噼哩啪啦”的声响,但这声响也掩映不了她的啜泣和悲啼。

但她并不绝望,她相信,他会来的,会来救她的。

  我的闻!你在哪里?

  做为江城市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毛杰无异是非常称职的,虽然已经当了十来年的副职,但他仿佛总是任劳任怨,甘当副手,兢兢业业。

  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一直是看不惯蔡勇这种纨绔子弟的。靠着当高级干部的老子,蔡勇得以在省公安专科学校混了个毕业文凭,工作没几年就当上了刑侦支队支队长,此后一路窜升至刑事警察大队大队长。

  毛杰“嗯哼”几声,走进了审讯室。

  早就听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有着钢琴家美誉的年轻学者。更叫毛杰感兴趣的是,闻于斯还抢走了蔡勇的老婆,叫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而从此成为了公安系统乃至江城街头巷尾的一个饭后谈资。

  “是的,我是去过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闻于斯仍是一脸的微笑,对于困难,他一向是坦然面对的。

  “是不能说明什么,闻教授。我们刚搜查了你的房间,没找到作案工具。”毛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我们有搜查证。”

  闻于斯笑了笑,“当然。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闻教授。”

  没有作案动机。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闻于斯和那两个死者有丝毫联系,仅仅凭着他在两起案件当中都有作案时间,是不可能定案的。

  毛杰瞧着闻于斯远去的身影,点点头,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凭直觉,他想。

  其实就在毛杰进来之前,他刚刚获得一条线索。

  昨天晚上位于新节路的超音速夜总会发生一起恶性厮打案件,死了三个人,都是脖子被一利器抹杀,起因是为了一个叫朱泉琳的坐台小姐。

  类似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娱乐场所本来也是常事,但引起毛杰注意的是,那把刀锋细薄的刀!正是杀死雷焕东和海域的凶器。

  而这种刀对于毛杰来说,是那么的眼熟,那么的刻骨铭心,因为他也拥有一把那样的刀。

  刀名“两栖动物”,产自前苏联的阿塞拜疆共和国,原七十年代中国大陆特种部队常用短兵,刀脊厚,刀锋薄,兼顾力量和锋利,尤其是注重切割的份量。

  居节再次发力,把那根发烫的阳具沉入了朱泉琳的牝户里,滑腻而微带一些刺痛。

  就在他把飞机票退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居节容不得欺骗!当他把刀子放在海域的脖子上时,胸中一股快意油然而起。

  他也知道,海域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不是真正的雇主。所以当他一听到那个幕后人的名字时,他就毫不犹豫的割裂了海域的喉管。

  生命的去留,原也只在指掌之中。

  居节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杀人之后,自己的性欲总是需要发泄,或许是紧张的情绪的渲泻吧。

  朱泉琳嗯哼几声,丰满的臀部款款相迎,配合着居节的抽插,她喜欢他那种居高临下长驱直入的感觉。每一次一冲到底,总是能叫她花心乱颤,魂飞魄散。

  此刻她的纤腰痉孪,身子一阵的抖动,子宫蠕动,把居节的阳物裹在里面,那份快感无以言宣。

  居节沉闷地哼着,把今晨的第二泡精液贯入她的子宫。

  有时他也在想,为这么一个女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丢失生命,值得吗?

  他摇晃着雄壮的腰肢,嘿,这情感的东西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一加一减就能得到答案的。

昨晚他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身手狠辣干练,很可能是黑道高手。

  迫不得已之际,他亮出了家伙,一举抹杀了对手,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越南战场归来后,居节满面疮疤,不堪入目。

  而老家的母亲终于等不及儿子的归来,带着满腹的哀伤离开了这尘世,也带走了居节最后的一丝牵挂。
  
  “那些人为什么要缠着你?”

  居节翻身下来,点了一支烟,目光随着那青烟袅袅漫无边际。“大哥,不瞒你说,他们是三合会的。我原来跟过他们的老大连南天,后来他也玩腻我了,另寻新欢。昨晚可能是碰巧又看见我了,所以……”朱泉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凄楚。

  这男子的身上充满了谜一般的神秘,面目丑陋,可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

  “不说了,你下午帮我办一件事情。”居节揿灭了香烟,按住了朱泉琳火热的胴体,“咝”的一声,再次洞穿了那销魂窟。

  随着他的腰部的不断耸动,朱泉琳也哼哼叽叽的上下摆动,那阳物在牝内的滑行穿梭总能叫她心花怒放,欲火从花心处燃烧,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角落。

  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这人世间没有任何其他亲人,孑然一身,流落江湖。

  而这大概也就是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吧。

  此刻两人交合处淫水肆流,而朱泉琳的阴蒂红肿翘立,正承受着那巨物的挤压和钻磨。

  她感到纤弱的身子直欲膨胀,她更加疯狂地磨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呻吟着抬举着臀部,不停地上下凑合,她陷入了快乐的漩涡之中,盘旋着,扭动着。

  “知道吗?你真的好骚!”

  居节双手扶着她的臀部,继续着他坚定的抽插,随着力度的不断加大,他的眼睛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朱泉琳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呓语不断,身子一阵的痉挛,她的身心正经历一番烈火的煎熬和洗礼,自内而外,刚猛热烈。很快她就沉缅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欢乐之中,这是她在风月场中,在其他男人那儿无法得到的,是心贴心的那种情与欲的交融,她的四肢伸展,任居节在上面纵横咨肆,就算是严冬凛冽,也是满身淋漓。

  居节咬牙切齿地扭转着雄壮的腰肢,脸部肌肉痉孪着,呼呼的喘着粗气,“你下午到江城大学去一下,帮我摹一下地形图。”

  “啊、啊……我要死了……”朱泉琳全身战抖,丁香半吐,美目迷离,“可是江城好大呀,我……”

  居节粗大的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长驱直入,直抵花心,猛然射出了浓厚的精液,“我知道,我会给你弄一辆摩托车,记住了,我要清楚每一条出路,每一个细节,明白吗?”

  居节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冷冰冰的光芒,这道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魑魅,和盘旋在他胸间的那条巨龙遥相呼应。

第十六章

  闻于斯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他站在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法国葡萄酒,虽是冬天,他仍然保持着以前在美国的习惯。

  他慢慢地体味着肚中那股渐渐升起的暖意,时间已近晚上十点,来自长江的寒风拂面而来,视野中的枝叶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露,而枝干与枝桠之间似乎有无数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闪烁着。

  这会儿,她会在哪里?

  办公室说她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没有讯号,他的心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浓霜。

  对于姬晓凤,他有着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终究自己只是红尘中的一抹烟云,吹之即散。更或许说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阳光普照下也随之消散。

  正在他沉思中,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就知道是姬晓凤。

  只不过,此时的她声音凄楚,充满悲哀,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和欢乐。

  “闻,我在家里。”

  姬晓凤像猫一样蜷缩在席梦思的边沿瑟瑟发抖。

  自认识她以来,闻于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哀伤,她的眼睛就如这冷清清的夜,让他的心感觉好疼。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凤,我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两人默默地坐着,几股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上滚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凤,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吧。”他的语气平稳,但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这沉甸甸的暗夜。

  姬晓凤突然“啊”的一声哭喊着,“是他!是他!!我闻得出他满嘴的大蒜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发作倒使闻于斯放宽了心,“没有人能够逃脱正义的惩罚,没有人!”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郎怀叙走进一间具有纯粹东方情调的房间。一盏彩绘灯笼悬在贴着茶色壁纸的天花板上,泻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墙壁上挂着一幅仇英的《斗鸡图》,一对雄鸡斗于金阶之前。一位皇帝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宫女宦官簇拥前后,许多庶民扶老携幼共来观看,这皇帝就是风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接过了他的大衣,顺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师椅上,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却仍能使得绝大多数的男人为之倾倒。

  郎怀叙也不例外,他一贯欣赏她的优雅风度和极富成年女性的美丽。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坚毅与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辉,而正是这种特质,使得郎怀叙总是陶醉其中,难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是两人在哈佛理工大学念书时的共同爱好。

  虽近中年,但郎怀叙一身的肌肉却是坚实如铁,宽阔的肩膀,粗短的脖颈,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极富女人缘。

  奶黄色的灯光下,透过姚迦那轻柔的白色长裙,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优美的臀部、修长的两腿和充满曲线的迷人身躯。

  她的秀发松散,象瀑布一样垂泻在袒露的两肩上。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着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注定了郎怀叙的一条不归之路。

  姚迦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向床边。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带,当它轻轻地从两肩滑落时,他的目光炽热地从她的面孔移到她丰满的胸部,那翘立的双乳依然还是那样的尖挺饱满,依然令人欲火焚烧。

  他们相对而立,注视着彼此的身体,就象两个少男少女初恋时那样痴痴地凝视,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一股迅速扩散的紧张和兴奋流遍全身。

  郎怀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爱你!”

  “我有点害怕。”姚迦抬起粉脸,仰视着他。

  “别害怕,有我呢。”

  郎怀叙的手溜进了她的胯下,那里温湿润泽,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颈,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启,热烈地吮吸着他略显干渴的嘴,他也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爱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腾。

而她赤裸裸的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胴体在他的身下颤栗着。

  姚迦弓着身子,承接着那巨物的降临,她娇哼着,媚眼如丝,半闭半眯之间放射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郎怀叙的欲火已经煽起,他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晶莹的胴体,如少女般紧绷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岁月时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声,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马一般闯进了那桃源洞穴。

  “咝”的一声,那阳物尽根而没,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无穷的魔力,把那侵略者团团包围,用烈火焚烧。

  在抽插之间,郎怀叙仍能看见那阴牝处牝毛细短,浓密蓬松地覆盖在高突肥满的阴户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湿湿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阳具在温火烤燎下,已是不断膨胀,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烈火,更或许是一座火山即将爆发。他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阳物次次尽根而入,直抵那中枢要害,直把她入得阴精直冒,玉腿乱摇。

  突然,姚迦大叫一声,她牝户内涌出一股浓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倾泻,林间湍流。

  她的两条腿儿不住伸缩着,痉挛着,而小手尖尖,紧紧扣在他坚硬的肩上,留下了几处血痕。

  郎怀叙再抽送了数百下,才缓缓地把那蕴藏许久的阳精一举灌入了嗷嗷待哺之穴。

  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耳边犹然回响着她那富有节奏的忘情的呻吟,而当这如梦境一般美丽的一切骤然逝去时,她仰面躺下,面带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视着他。

  “郎,有人要杀我呢!”

  她的轻巧的手指划拉着他刚猛的肌肉,美目迷离,闪烁着微光,使得做爱后的她格外妩媚动人。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郎怀叙欣赏着她丰腴秀美的身躯。她真是美妙绝伦,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这些年来,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但居节对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非常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准确地说是他的牢狱,而死亡或许会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脱。

  他开始理解了一个人可能多么地渴望从此长眠不醒,一种暮鸟思归巢的感觉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他想回家。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当居节穿梭在江城大学的那片丛林里时,夜雾弥漫,满地泥泞,远处还隐约着几声响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总象梦靥般挥之不去的团团雾气,以及象利刃般穿透他的厚重的军大衣并且刺割着他的肌肤的寒气。

  他总是能想起那场战争,在丛林中,他和战友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弹之下。

  那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钢铁般的碾压声,树木的断裂声和一阵爆豆般的清脆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机枪扫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巨疼,就象是挨了重重的一棒。

  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将永远也见不着亲爱的妈妈了!

  他未能叫出声来,甚至于不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抛向了空中,然后坠落在一棵树根下。

  他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军大衣上被枪弹撕开的棉絮浸透了鲜血,在寒风中瑟瑟飘动。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沉闷的笑了笑。

  借着这迷茫的雾气,他像一只猫灵活地闪进了江城大学的5号楼,这是座教授楼。

  整座大楼岑寂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冲着居节的胸部直飞而来,他机敏的侧身一躲,顺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个膝盖正在用力地向他撞来,还有一股浓浓的廉价的刮脸液的味道直呛鼻孔。

  居节一面扭住竭力要挣脱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抬脚向前面奋力踢去,这一脚重重地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一声,立足不稳,居节抓紧时机,用另一只手准确有力地击向对手的脖颈。

  可那人躲过了这一击,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节的太阳穴,晕眩之中,他感到那只握刀的手挣开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节屏住呼吸,但听得刀锋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他先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又躲过了刺向头部的一刀,此时他已被逼向墙角,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计划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动手,从这几刀来看,是个用刀的高手,刀刀致命,狠辣异常,只不过现在已被挫了锐气。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袭来,居节用他坚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对手的手腕,这一切他拿捏得极其凶狠,对手腕上的筋腱已然被他掰断了。

  那人惨叫起来,手上的刀不翼而飞,身体象蛇一样扭曲了。

  居节转向他的背后,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动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寻找反扑的机会。

  “她在哪里?”

  居节知道,对方既然已有埋伏,显然这次袭击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说我会说吗?”

  那人狂笑着,丝毫不露怯意。

  居节默默地点点头,手臂一动,那人立时断气了。

  闻于斯驾驶着姬晓凤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穿行在开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原野覆盖在一片迷蒙的夜幕下。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时不我待。

  轿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飘渺茫茫的雾气,一弯明月躲藏在乌云下,羞涩地与奔驰的法拉利并驾齐驱。

  闻于斯凝视着前方,心情沉郁,就在前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对方是美国怀俄明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律师,要求闻于斯接到电话后马上到上海虹桥机场接他。

  他知道,符载音出事了!

  前方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过百米,路中车辆稀少。

  突然,从车旁的反光镜里,闻于斯看见一对耀眼的车灯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这使得他感到惊讶,不是因为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今夜能够超过他的第一辆车。

  那辆车追上了,并开始从后边超车时,却突然减速与他并行。

  在车灯的照耀下,闻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辆奔驰车。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支铅灰色的钢制管状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下身来。

  紧接着,闻于斯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他周围的玻璃碎裂成网状。又一阵的枪弹从侧面射入了车内,把坐椅前的一樽弥勒佛打得粉碎。

  闻于斯把油门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钟,他换上三档,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飞驶。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辆奔驰车正在逐渐接近,他挂上四档,继续加速。

  法拉利驶入一片迷雾中,而左边,那辆奔驰车的车灯几乎已经与法拉利并行着,在右前方,闻于斯看清了立交弯道的入口。

  闻于斯从车的左后窗望去,看见一支闪闪发光的枪管正抬起来,瞄准着他。

  与此同时,闻于斯怒吼一声,用力扳住手闸,煞住后轮,同时向右猛打方向盘,并踩下离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转,这时,一阵机枪子弹射穿了它的左前档板,击碎了左前灯。法拉利急剧滑向右方,打着转,轮胎发出尖利的磨擦声,发动机因变入二档而嗡嗡嘶鸣。

  最后,它猛然刹住,车头正对着它倾刻前驶来的方向。

  闻于斯转身向路上望去,那辆奔驰车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之中。

  闻于斯打开车门,法拉利已是满身疮疤,遍体弹孔,他俯视桥下公路上的点点车灯,静静地站了一会,以缓解刚才下腹处紧张的痉挛。第十七章

  “我是芭芭拉的律师,也是她的朋友。”夏克长得很英俊,大约四十多岁,此刻他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深深的哀伤。“对于芭芭拉的死我感到很难过,也请你节哀。”

  闻于斯沉郁地凝视着他,缓缓地点点头,语言在这时显得多余,尽管他对符载音因车祸而死的结论是不屑一顾。

  此时他们是坐在位于上海虹桥迎宾馆的一套豪华包间里,室内充溢着一种沉痛的气氛。

  “芭芭拉在遗书里把她生前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这是她寄在我那儿的一个盒子,她曾经吩咐我,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夏克从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匣子,铜色鎏金,典型的中国古代样式。

  闻于斯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名,整个过程中他极少言语,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就让夏克惊讶不已,因为闻于斯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过后,夏克热情地说道:“期待着你尽快来美国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他对闻于斯颇有好感,尽管他对中国人素来存有偏见,但无疑,符载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例外。

  “我会去的。祝你一路顺风,也谢谢你给芭芭拉所做的一切。”闻于斯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刮了进来,他喜欢这种彻骨的寒冷。

  冬天,这是属于我的季节!

  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闻,我走了。”

  我是多么的不希望你能够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相信它会永远尘封在怀俄明州的巴斯蒂安律师事务所的铁橱里。

  然而令我欣慰的是,你还活着,要么是他们还未发现你,要么是他们没有得手。

  不要伤心,亲爱的。我是到天国里去见你的妈妈了,在那里,我将告诉她,她的儿子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跟你的妈妈是同一期训练营的,隶属于朱镇将军的直接领导,在云南的一个山谷里我们接受了严格的“魔鬼式”训练,要是没有你妈妈如大姐般的关怀和照顾,我是支撑不下去的。

  过了不久,朱镇将军安排我去了美国。那时,大陆正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我的父亲因为成份不好,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枪毙了。果然不出将军所料,美国情报机构找到了我,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双料间谍。

  但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朱镇将军也靠边站了,最后被迫害致死。这也导致了我的真实身份将永远不见天日,我与祖国也失去了联系。

  直到你从军团回来,我安排你执行了一些任务,当然其中也有私活,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够多点积蓄,毕竟这种生涯不能长久。

  CII也一直在找一个外号“鼹鼠”的间谍,当然,他们也怀疑过我,只是我足不出户,而要在各大洲奔波完成那些任务,似乎不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做的,他们才排除了我。

  ……

  不要为我复仇,因为,一个间谍的命运就是应该这样的,就像士兵应该死在战场上一样。

  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相信你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在上海招商银行租了一个保管箱,钥匙在清流老家的神龛后面,密码你知道的,那里有你妈妈的遗物。

  …………

  永别了,我至爱的闻。再也不能陪你在阿尔卑斯山滑雪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苏黎世湖旖旎的风光了。

  我的心好痛。……

  我的心好痛。在闻于斯泪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些字渐渐隐去,这封信原是用药水写成的,当他用药水把它显现出来后,也就只能存在一次,就像人的生命,在人生的长河中也如昙花一现。

  信从闻于斯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抬起头来往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有孤星闪烁。

  寒风冷飕飕的吹,闻于斯却不感觉到冷。

  他孤零零地站在浩渺的夜空下,眺望空旷的原野,满脸都是泪水。

  多少年了,大概二十年了吧,他就不曾落过眼泪,然而,今夜,他要大哭一场,如果这能稍稍减却心中痛如刀绞般的哀伤的话。

  但是,他不能。

  死了。符载音死了。

  他一下子把脸埋在手里大声呻吟起来。他是多么渴望能见到她呵,他是多么渴望再能领略她的百般温柔和千种风情,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

  他抬起手,望着自己修长的十指,她说她希望在生前能够再一次聆听他的钢琴演奏,可这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在凛冽的寒风中,闻于斯追忆着他失去的最爱,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他的心在流血。

  当毛杰打发走内线时,已是将近子夜了,江城的夜风凛冽得彻骨生寒,他紧紧风衣的领子,走出布衣巷的家门。

  拐过巷口的榆树向左,就是江城著名的“贫民区”汉家街,现在这里已被列入新城区改建规划,拟引外资注入,开发成商业区。

  此时万籁俱寂,悄无人声,毛杰依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脚下发出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应该是在这边,他想,俯身伏在一垛废弃的木头堆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街头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毛杰的视线中,只是这人戴着帽子,脸被毛巾重重围着,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闪亮,仿佛能够看透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的杀手,出手奇快,狠辣异常,这从那些死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

  那人走到木头堆前时停了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也好似在聆听着什么。

  毛杰猛然现出身来,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面门,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与此同时,也有一根乌黑的枪管对着自己,那人好象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样。

  空气显得凝重,几只夜鸟从榆树梢头突然惊起,飞向深邃的夜空,但这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只要谁稍一走神,谁就要先去见上帝。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沉闷,他有的是时间,而那人却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动,但原本如临大敌的冷酷眼神却异乎寻常的渐渐暖和,抬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着他原来沉静的心灵,这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遥远,却又近在眼前。

  多少年来,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总从梦中惊醒,耳旁萦绕着那人冷静沉着的声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显得异常的沉重,举枪的手累了,颓然垂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如此,“哥,哥……你还活着……”

  他哽咽着,心头其实是狂喜的,因为自己的大哥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哥,我和弟兄们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们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呀,哥……”倾刻间,他泪雨纷飞。

  “别哭。你知道哥最见不得人哭。”那人温柔地摸着毛杰浓密乌黑的头发,那会儿,他可还是光头。“你长大了,哥很高兴。”

  “哥,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你不是那样的人呀。”毛杰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那人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脸吗?”说罢,他轻轻地揭开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张脸,准确地说这不是脸,因为它没有肉。

  深夜中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双眸子透亮透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气。

毛杰惊呆了!

  他痛惜地望着这张脸,那曾是多么坚强刚毅的一张脸,棱角分明,极富男子汉气息,是全团公认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毁了。

第十八章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静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随着他,像尘埃掺入空气。窗外正刮着凛冽的寒风,而江边的群树嘁嘁私语。有一种预感正在强烈地挤压着他刚强的神经,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预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当他打开母亲的遗物时,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已经沉痛的心灵。

  这是一本日记。

  白素的纸底已然呈现出枯黄色,扉页上闪亮地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了阶级斗争!

  在这本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上,母亲萧雪曼记录了她的整个坎坷人生。这里满载着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奋斗,然而,更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伤痛和无限的仇恨。那些血腥的历史进程,还有那惨痛的人生经历。

  1968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在去四川插队的路途中,被一伙人轮奸了。其后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弟,一俟满月,生性刚强果敢的她就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这个让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耻辱象征,她将这对孩子送给了在妹江边摆渡的一个姓关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连提都未提过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这段惨痛记忆从她的生活中抹杀了,然而记忆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牵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记下了这段往事。

  当闻于斯看到这里时,脑子里攸忽出现的是那对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记得一个叫关昭,一个叫关化。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们亲人相聚,却又这样的擦肩而过?

  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认这对弟妹,是否应该去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是否让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沉埋心底的痛?

  他打开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很快敲出了错落锵锵的琴音,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调子舒缓柔慢,优雅轻快,在宁静的月夜下,来自遥远的天籁之音,洋溢着青春的奇异魅力……

  突然,琴声一转,变得热情奔放、刚健有力,好似狂风暴雨呼啸着,自远而近,咆哮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愤怒的霹雳透过破碎的云幕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阴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绝望地抖动着颈鬃的雄狮宛若困在牢笼里,烦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独的世界。

  “是毁灭之神降临了吗?

  因为汹涌的泪海随着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闪电鞭笞着腥红的云团,

  云团在暴风中狂奔,

  天空里响彻那狂人雷霆般的笑声。

  生命乘着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战车。

  尽你所有奉献给毁灭之神吧。

  不要将积蓄紧紧拥在怀中,不要回首瞻望,匍伏在他的脚下,将长发拖在尘埃。

  就在此时此刻,启程上路吧。因为灯火已熄灭,家园已荒芜。

  狂风在门隙呼啸,四壁在颤摇,从你不认识的幽冥之乡传来了呼号。

  不要战战兢兢地蒙起面颊,不要徒劳地哭泣;

  你门上的锁链已猝然折断。

  动身吧,向一切喜悦和悲伤的终点启航吧。”

  精疲力竭的闻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握着一把锃亮的枪。

  “大哥,我听一些姐妹说,那些人口音怪异,而且行为很残忍。回来的那些姐妹都是遍体麟伤。”

  朱泉琳安静地偎依在居节的宽厚的胸间,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些晕红,白皙的胴体泛着此许冷光。

  居节的出现,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令人颤栗。他的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蛮荒气息,野莽,粗鲁,而又狂热。

  居节欣赏着这副完美的形体,珠圆玉润,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晕,还有平坦小腹上覆盖着的那些柔顺乌亮的阴毛。

  “听我说,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马上离开这里。”居节有些不忍,红尘女子原本命薄,但她毕竟是他于这人世间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着你!你不是说做完这一票,就带我回你的老家吗?”朱泉琳噘着红润的嘴唇,撒娇也似的腻在他的怀里,纤巧的手指撩拨着居节敏感的部位。

  “嘿嘿……”居节苦笑着。

  回家?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与她的嘴唇相接,这一刻实在甜美,虽然短暂,然而真实。

  朱泉琳在他一阵深深的热吻下,鼻翼间呻吟不断,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向他。居节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膨胀的欲望。他放在她细小白皙的颈后的手加重了力量,两人双唇更形胶着,朱泉琳有一种被吞没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时空。她贴着他大腿两侧的肌肉一阵的抽搐,乳尖坚挺执着,浑身震颤着。

  “妹子……”

  居节喘息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寂寞和内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前顺着那巨龙的纹路蜿蜒着,逗留在他乳头的边缘,来回揉搓,一股电流击中般的感觉自他的乳头扩散至全身,居节大叫一声,他把头埋在她的股间,那樱红小穴早已潮湿不堪,阴蒂高翘颤抖,两片粉红已洇湿。

  他的舌头一伸,已然没入那融融洞口,“嘘……”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琳的性欲顶到了极点。

  “快……哥,哥……求你了……让它进来……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强烈的刺激使她的娇吟变成了粗浊厚重的叫床。居节硕大如鸟蛋的龟头顶翻了那两片桃红,没入了无底阴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脱。

  朱泉琳的修长玉腿激动地夹住了他,浑圆的屁股和纤腰也是不断的发力,配合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动作,两片肥厚的阴唇收缩翻滚,不尽绮思的飞舞。

  居节沉浸于这种极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兄弟们,想起了九泉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想起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发力,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躯抖动间,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阴牝狠狠地向上顶着那快速的抽插,身躯轻颤,扭转,而一股股阴湿的淫液不绝地淋在了那根坚硬的阳物上。

  居节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无肉的脸颊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的痛苦抽搐而颤动,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朱泉琳凭借职业性的知觉迎合着他痛快的叫喊,阴牝抬举,唇间挤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湿热。

  暗夜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沉寂无比,两个人彼此捕捉着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体味着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进入了梦乡。

  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原来是市国有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只是囿于体制的缘故,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仓库就是隶属于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只不过现在荒芜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入夜的一场大雪淹没了这片偌大的场地,山峰,树林,村庄,都突然变成白茫茫一片,变成了银色世界。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风雪的长空,接着归于一片静寂。

  一个矮胖汉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锐利的军刀,嘴里“呸”的吐了口唾沫,“晦气,他妈的,上门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死时手里兀自攥着手电筒,眼睛圆睁着,显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死的?

  “他妈的整天闷在这里,憋坏老子了。老大,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皮鞋锃亮锃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头要咱们按兵不动,就有上头的意思。何况你也知道,我们损折了老四,却还未完成任务,上头也很不高兴。”

  中年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刮得铁青的下巴倔强的动了动,眼神凌利,仿佛要杀人似的。

  “老二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门口走进一个高个子,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挟着一个女人。

  老三惊呼一声,“老二,你真行,这娘们是从哪里来的?”嘴里边说,两手已是按捺不住的摸着那女人的下身,触手杂毛一堆,温热无比,只是这女人还是闷睡着。

  “老三就是急色,这妞儿被我一拳干倒,还昏着呢。”老二把手凑向火堆取热,“老大,现在风头正紧,我看有些儿不妙呀。

  “是呀,在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跟丢了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刚刚进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见了。老娘们非要我们结果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们可不怎么老,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光,与老二的眼睛交会,会意地发出了大笑。

  “真爽,这妞的牝真紧,老大要不要来试一试。”那边厢老三已是迫不及待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插了进去,狠命的干了起来。

  老大阴阴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烟,“就是难看了点,身段倒是不坏。”他蹲下来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摊开双手,有些无奈,“老大,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冷,能撞见这货色已经是奇迹了。”

  “说得不错,现在这情况,就是母猪也赛过貂婵了。”老三将那女人的两腿扛在肩膀上,不断的冲刺着,呼吸急促,“爽呀,爽啊,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腾云驾雾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却在他沉闷的撞击下渐渐地醒了过来,“啊!你是谁?快下来,救命呀……”

  这三人却哈哈大笑,在这个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贱货,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的前后左右的插动,硕大的阳物在那女人的牝内穿插着,随着牝内淫水的淋漓,更适于长物的浚通了,一阵阵奇异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老三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淫液飞泄直出,灌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湿的阴牝内。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但见她长叹一声,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根奇长奇丑的阳物,顶入了那蚌肉粘连处,直没入牝,“噗哧”水声涟涟,那女人“啊”了一声,原来那阳物直直的抵到了她的牝心深处,这是她丈夫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丰满上翘的屁股,腰部不停的发力,长长的阳物每次深入那牝内,都是一阵的缠绵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灿烂,痛快地哭出声来,这是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来,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进直出,把那女人顶得心花怒放,“啊,别……别再进去了……不,啊……再深点……”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阴牝深处四散开来,洋溢全身,一时间,她涕泪交流,裸体酥软。

  老大双手环握着那饱满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挤压着,揉搓着,眼睛放光,脸颊的肌肉抽搐着跳了几下。

  “臭婊子,我要干烂你的臭屄,要干死你这贱货……”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声,那女人也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泪珠儿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意识的乱颤,除了疼痛之外,还有那种蚀骨销魂的欢乐。

  “大哥,我也来凑凑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阳物,硕大无朋,蟒首昂扬,自那女人背后插了进去。

  那女人“啊”了一声,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无规律的颤动,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痉挛,浑身好像中了电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边不经意地流泻了兴奋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货。”老大的阳物与老二的在那阴牝内奇妙的相汇,把那两片肥肥大大的阴唇儿撑得开开的,一前一后的拉锯,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快感交杂的侵袭着这个乡下农妇,她感到了频频的尿意,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不自觉间,一股浓冽的浊流从阴屄内奔放,她情不自禁地将脑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来临使得她在瞬间失去了自我。

  就在几个人沉缅于荒唐的淫戏之时,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高傲而清冷的脸庞。

  “啊,老二,你刚才说什么跟丢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阴壁内,“对呀,怎么了?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的风格。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

第十九章

  郎怀叙穿过富丽堂皇的咖啡厅,经过翠竹拥阶的日本料理,绕过金光闪闪的观览电梯门,耳边还萦绕着萨克斯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结实的大门,门上钉着铜牌,牌上写着" 请勿打扰" ,他推门进去,深褐色镶黑边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镜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花,裱着精细淡花壁纸的墙面上挂着真迹绘画,满室飘荡着淡淡的甜香,原装进口的立体音响里传出的是日本戏剧音乐……他轻轻一笑,因为她原来的职业就是神户的歌舞伎。
  
  “您来了。”
  
  姚迦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套装,质地柔软又平整舒展,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珠花,满头的黑发梳向脑后,挽成凤头,显得成熟端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显得魅力无穷。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为日本老牌谍报人员的她战功卓著,驰名东南亚和南北美洲,曾经因帮助藤森击败政敌夺得秘鲁总统,登上独裁宝座立下汗马功劳而获得秘鲁总统一级骑士勋章,是许多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眼中钉心中刺,可终究因为捕捉不到她的行踪而只好做罢。又有谁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潜入中国大陆的一所高等学府任教,而且一潜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怀叙不能不惊讶于她的魅力所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的人生仿佛也充实而广阔起来。
  
  “怎么又失败了?”
  
  姚迦见郎怀叙神色不佳,表情甚为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题,说着帮他脱下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着,显露出他强壮的肌肉。
  
  “都是一群饭桶,光会吃饭不会干活。不就是干掉一个大学教授么?怎么就
  
  这样难?”
  
  郎怀叙憋了一肚子恶气,只能在姚迦面前发泄,他的脸色因为发怒而更加通红,愤怒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停着,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双目对视之间,激动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渐渐平息下来。
  
  姚迦的手温柔地在他的脸上摸着,满脸的胡茬刺手,叹道:“ 郎,你瘦多了……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个大学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怀叙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闪着一些狐疑和困惑:“姚迦,
  
  你说我们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组人马尽皆失手……那个丑八怪是哪路神仙,怎么也这样厉害?”
  
  姚迦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换了睡衣,坐在郎怀叙的大腿上,叹道:“要是我早听你的话,把钱付给那人就好了……我原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个烫手货,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们日本训练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练的干将大健太郎去应付那个杀手,没想到却反被那杀手料理了,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闻于斯竟是美国情报机关暗中通缉多年的大陆特工人员,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授?而自己的伙伴兼师兄,号称" 红玫瑰" 的高级间谍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天美国驻日本冲绳基地的詹姆斯准将发来秘密指令,严命务必歼灭闻于斯时,她着实的瞠目结舌,惊叹这世界的奇妙和诡异。自己虽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构,但业务上常常要受美国控制,毕竟人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头老大。
  
  “那些人现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吗?”
  
  郎怀叙倒在沙发上,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而这种从内心深处的隐隐的不安,更是消蚀着他原本强壮的体魄。
  
  “我让宫川他们藏在西郊那座废弃的仓库里,应该没事吧,他们多年来可是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我们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这样按摩,以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看来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会把你推到前台,这让我很不安。”郎怀叙把手探进她的下体,轻捻着那鼓鼓突突的阴牝,温热潮湿,紧密处丝毫也不逊色于那些韶龄少女。
  
  “好人,只要你没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长这个位置很是费了不少气力。”
  
  姚迦娇羞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间,感觉着他的滚烫和温柔。
  
  她慢慢的解下发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将人溶化了一般。
  
  郎怀叙每每跟她在一起,就会暂时忘却了人事的尘嚣和纷忙,一头的扎在了这温柔乡里,尽享风流快活。
  
  他微微抬起屁股,让她脱下了裤子,一根乌黑贼亮的阳物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定的光芒,龟头处高突如鸡蛋,随着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着双唇一张,把那阳物纳入口中,直上直下,贝齿轻轻贴着那铁棒似的阴茎体滑来滑去的,挑逗着郎怀叙的忍耐极限。
  
  她的口舌并用,不时的还用尖尖的指甲刮着他饱满的阴囊,或一口含进小嘴里吸咂着,舔、吸、刺、吮,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如坠仙境,快活成仙。
  
  郎怀叙的嘴和舌头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那紧窄的门户内,或进或出,吮吸着那黏湿之物,这种滑腻腥臊之味比世间任何春药更让他性欲勃发,他感到自己的阳物已是膨胀到了极点,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姚迦会意了,上身轻抬,扶着自己的肥臀,对着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两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实和饱满,发出了快乐的哼声。
  
  她双手举在头顶,摇晃着蛇腰,温柔款款,星眸半闭,樱唇微吐,显然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温柔战中。她只觉得阴道中层层叠叠的交缠和纠结,那股强大直撞击着她的底户,阴牝深处的辛酸和甜蜜交错着刺激着她兴奋的神经。
  
  郎怀叙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中透着一股男子汉博大的胸怀和气度。
  
  一开始,姚迦是奉有上级使命的有意的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沉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爱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相信,他也是如此。两个人都可以为了彼此奉献出生命,这是情感升华的最高点,再也无须任何言语。这段跨国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延续下去,尽管在她的心头,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却还保持着惯有的节奏,层次分明,一张一弛,他就是这样,就连做爱也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她笑了,俯视着他紧闭的双眼,然后阴牝或张或闭,吞吐着那硬物,就如婴儿吮奶,吸咂有声。多年的间谍训练早就使姚迦具备了这样一种本事,她能够调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要配合他,让他尽情的享受别样的情爱,今夜更须如此。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姚迦的身子猛然的抽搐着,阴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热潮,浇灌在那膨胀的勃起。
  
  在这倏忽然,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风雪故乡。
  
  那儿有远山,有大河,有蓊郁苍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烟四起的村庄,尤其难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恋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声音,温暖的笑靥,在顷刻间全部消失,永远的离她而去,只因为那场无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乡无垠的荒野的小羊,无助的向着天空,旷野和荒原凄凉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无人的荒原上。
  
  郎怀叙在她的身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姚迦扭摆的动作渐渐的趋缓,屁股抬放之间显得机械了,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了素来刚强的姚迦落下了几行清泪。“你怎么了?”
  
  姚迦颓然倒在了他宽厚的胸脯上,泪眼涟涟,泣不成声。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尽,我想回到我的家乡……”
  
  “好,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经对我说过,那里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那把银灰色无盖手机响了。闻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他轻轻的揿了OK键,模仿手机主人老大的声音," 喂。"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同样的一声" 喂" 时,他大大的吃惊了。因为,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师,总务处主任姚迦女士。
  
  而电话的那一端,姚迦沉默了,她微微的摇了下头,似有所思。
  
  “你不是宫川!你是谁?”
  
  她仿佛能够嗅到那种异常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她感到一股战栗,她全身的毛孔霎时张开了。
  
  “是的,我不是宫川,姚老师。”闻于斯冷冷的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敌人已找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他一阵的恶心。
  
  “好,好,闻老师好厉害的手段!还是被你找到了。”姚迦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轻轻的向郎怀叙做了个手势,郎怀叙拿起了身边的副机。
  
  “姚老师,其实你派他们在路上伏击我未果时,就应该了解我会报复的。”闻于斯的心底涌起了对符载音深深的思念,符,我会为你报仇的,会的,我发誓!
  
  “闻老师,胜负未决,您言之过早了吧。”姚迦从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闻于斯正坐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头咖啡馆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这是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而自己也只不过是狙杀闻于斯的先头部队而已,源源不绝的杀手还在后头呢。
  
  “嘿,是吗?姚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去找你的。还有,来收尸吧,我看着这些人就恶心。”
  
  闻于斯再次揿了OK键,他走出了西郊仓库,此刻雪花已经变得零碎,寒风朔朔,可冷却不了他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汽车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驰,沿途尽是白皑皑的屋顶,几棵高大的树木在寒风中颤抖,偶尔有几个行人正踏着厚实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踬踽前行。
  
  闻于斯已经约好姬晓凤在天水名居相会,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全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画,原来打算全部带到瑞士的,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既然上天注定要他闻于斯没有家,那么就这样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归途。
  
  闻于斯把车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着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姬晓凤站在车旁,风姿绰约,少妇的韵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忽然感到一种揪心的痛,他对不起她,十几年来的深情若此。
  
  “凤,我一直瞒着你,这是我的另一个住处,在这里,住着另一个我。”
  
  闻于斯打开了那扇门,让姬晓凤跟着进来。姬晓凤突然感到一阵的昏眩,她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结果是灾难性,对于她来说,与闻于斯的诀别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倾刻间,姬晓凤泪如雨下,心痛如绞。
  
  “凤,这几天你就住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律师所有什么事情就用电话吩咐。”
  
  闻于斯揽她入怀,在没有将敌人消灭之前,她是危险的。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反正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看看我多年来的藏画。”
  
  “不,不忙。闻,我想要……”
  
  姬晓凤的阴牝已是濡湿了一片,她的两潭泪光已经化成了一池荡漾的春水,素淡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潮红。
  
  闻于斯轻轻拂去了她额前和鬓边几绺松乱的发丝,深深地噙住了那丰润的樱唇,嗫饮着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在她微凹的脐眼边。
  
  姬晓凤内心的颤栗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膝微微颤抖,肌肉绷紧了,忘情地呻吟起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她陶醉于无边的性欲之中。
  
  她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双眼,清澈有神,放射着奕奕的光彩,望着这双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痴如醉……
(全文完)#--iCMS.PageBreak--#文章开头写的非常漂亮很少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很有深度,要慢慢看,有内涵,不错,我支持文章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乱,就这特谢谢啦!!!已经加精了的小说,自然值得一看,希望不会失望!文章非常好  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情节曲折动人  不过完的有点突然了一只狼走了,另一只狼来了,关昭真是好性福啊好文章,谢谢楼主,顶就这样全文完?应该还有后续吧,那些国外间谍还没解决呢文章不错,乱的品味,乱的有涵养,乱的有韵味,乱的我想都没想到!有点乱,又没结尾,算不上好文吧!不过谢谢楼主,顶一下!#--iCMS.PageBreak--#万恶淫为首呀。不过我们都要犯罪。好习惯要支持写的有点散不过是好文 顶楼主很棒的H文啊!可惜没有完成,不知道后面“两关”的故事。楼主加油,继续完成这个好文啊!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看来说的一点没错啊罪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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